-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书本网【laiey_5126】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不够放肆风骚 S市,金海滩夜总会,霓虹闪烁,热情而火辣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莫瑶坐在吧台前,孤独地啜饮着一杯名叫迷离梦幻的鸡尾酒,看向舞池的眼神有些迷离。 今天,是她第一次到这里上班。 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陌生而可怕。 是的。她很害怕。 可是却无法不在这里。 母亲的突然生病打碎了她一切的梦想,也折断了她想要振翅高飞的双翼。 巨额的治疗费让她不得不卖掉了家里那套她们母女住了近二十年的两居室。 可即便这样,母亲的手术费仍然差着近三十万元的漏洞。 万般无奈之下,她咬牙来到了这里,做起了坐台小姐。 这意味着从此以后,她再也无法继续读大学,无法当律师,更无法提供给母亲一种有尊严而富裕的生活。 但是她想,比起生命来,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头一天上班,她的运气似乎就不好。 今天一连两轮客人都没选上她。 大概是嫌她不够丰满,妖娆,也不够放肆风骚吧? 是啊! 在那群寻求刺激与开心的客人眼里,怎么会找她这个如此青涩又不识时务,更不知道说些黄色笑话来挑逗客人的女孩呢? 她苦笑,仰头一口饮下杯中的烈酒。 酒入咽喉,立即带来一种如火般的炙热,呛得她立即捂着脖子无法扼制的狼狈而凶狠地咳嗽起来。 一双手温柔地拍上了她的背部,紧接着一声风骚刻骨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呀!贝贝!怎么喝这么烈的酒?” “柳姐?我…….我没事。” 她终于缓过神来,接过调酒师小乐递过来的纸巾擦去了嘴角的酒渍,抬头看向在这里混得最风生水起的妈咪叶紫娇,“叶姐找我有事?” 初夜是完整的吗? “柳姐?我…….我没事。” 她终于缓过神来,接过调酒师小乐递过来的纸巾擦去了嘴角的酒渍,抬头看向在这里混得最风生水起的妈咪叶紫娇,“叶姐找我有事?” 叶紫娇轻笑了一声,并不急于回答,慢条斯理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让小乐端了一杯酒过来,轻啜了一口,这才缓缓地轻启艳艳的红唇说:“听说你现在急需钱?” “是。不需钱也不会到这里。”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坦承无遗。 “那么初夜是完整的吗?” 叶紫娇突然靠近,声音变得几不可闻。 “是。” 她听得这样问,脸立即红了,心更是变得惶恐不安。 “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有客人有这方面的要求,而且价钱很高,你愿意接吗?” 叶紫娇轻笑,昏暗的灯光下,画着浓重眼影的眼睛像两个黑洞,幽深幽深的,让人看不到低。 “多少?” 她轻轻咬牙。 “这个数。” 叶紫娇骄傲地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万?” 她倒吸了一口气。 “不错。怎么样?接不接?” “接。” 她果断地点了头。 “好。有够爽快!这股子狠劲比起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之!我相信几年之后,你也可以像我一样!不再为钱而发愁,只因为想做而做!” 叶紫娇满意地笑了,喜欢她的爽快。 她听了,苦涩地一笑,并不回答。 虽然知道一旦走上这条道路,就回不了头。 这一辈子,就会在这肮脏的行业里发霉发臭。 可是,心,还是会觉得有只手在狠狠地撕裂着。 很痛!无法言喻! “跟我来吧!别怕!是女人都得经过这一次。不管你跟谁,其实眼睛一闭,都一样!第一次当受罪,以后就当做一种享受吧!” 叶紫娇笑着拉着她就走。 衣衫不整3 “跟我来吧!别怕!是女人都得经过这一次。不管你跟谁,其实眼睛一闭,都一样!第一次当受罪,以后就当做一种享受吧!” 叶紫娇笑着拉着她就走。 今天来的人是本市的商业大鳄邓卫彬,四十来岁的年纪,长得很普通,但为人豪爽,对陪他的小姐向来出手大方。 虽然不是他本人要的,可仍然随手就甩了一万块钱的小费给她。 她想那位不愿意出面的客人,一定是个有洁癖的极其有身份地位的人。 要不然,是请不动他的。 莫瑶随着她低头走着,最后进了一间包房。 包房里早已是一片混乱。 那些坐台的小姐们此时都坐在了客人的身上,早已是衣衫不整,坦胸露乳,呻吟阵阵。 她到底是第一次,脸薄得很,无法直视这眼前如此淫靡不堪的情景。 当下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地缝去躲避这可怕的一切。 “这就是你介绍的吗?” 突然一个浓厚嗓音钻入她的耳朵。 她心一紧,十指纠缠的手更是纠缠得厉害,头也越发地低得厉害。 “贝贝,快跟邓老板打声招呼。” 叶紫娇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她。 是啊! 得验货呢! 她将头低得这么厉害,客人怎么可能看得到? 她省悟过来,暗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了头,而脸上也早已堆满了笑容。 尽管很僵硬,但已经是她的极限。 “邓老板,您好。” 她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像飘浮在半空中的空气一般,毫无力量和美感。 沙哑中带着干涩。 “呵呵。你好。果然很清纯。一看就是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有着让人不可抵抗的诱惑力啊!” 邓卫彬满意地点头,“看到她,我觉得自己老了!” “邓老板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跟个老字哪里扯得上边?”叶紫娇笑得浑身乱颤。 确定是处的? “邓老板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跟个老字哪里扯得上边?” 叶紫娇笑得浑身乱颤。 “是吗?贝贝也这样觉得吗?” 邓卫彬眼睛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问。 “是的。邓老板风流潇洒,是众多女人倾慕的对象。” 她点头,只觉得咽喉发紧。 “也包括你吗?” “贝贝是女人,自然也是包括的。” 她扯着几乎快要僵硬的嘴角。 “哈哈!说话很有条理,也很聪明!相信那小子一定是喜欢的!来吧!随我来!” 邓卫彬手哈哈一笑,大掌就抚上了她的纤腰。 手心的滚烫,还有他嘴里喷出的阵阵含有酒精分子的浑浊气息让她的心微微一颤,只觉得很恶心,很想呕。 但抿紧了嘴,硬生生地压下了。 在他手掌的暗劲下,即便她有了畏惧退缩之意,也不得不咬牙向外走去。 她知道,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已经没有退路,没有资格矫情。 他开着车一路飞驰。 一边开车一边侧过头来细细地打量她,漫不经心地问:“确定是处的?” 她猝不及防,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这种问题,不免有愣怔。 好一会,才声如蚊蚋般轻轻地应道:“如假包换!” “很好。” 他点头,淡淡地一笑,转过头专注地开车,声音却倏地变得冰冷,“如果是假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不敢欺骗。如果是假,没有什么后果我承担不起。” 冰冷的口气却瞬间激起她的愤怒,当下语气也变得有些冷硬。 她的生硬让他微微有些诧异,一回头,正对上她那倔强而愤怒的眼神,不禁一笑,便不再说话。 气氛瞬间的沉默,却并没有让她松懈。 全身都如一张紧绷的弓。 那即将到来的破处,对于她来说就如一场酷刑的拉开。 有了钱,才会有动力是吗 那即将到来的破处,对于她来说就如一场酷刑的拉开。 不过十分钟,车子就开到了一个巍峨壮观的酒店前停下。 这家酒店名叫帝豪大酒店。 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因为这酒店就是她这辈子最恨最不想见的男人名下的产业! 如果他知道她在他开设的酒店里卖身,会有什么感觉呢? 呵呵。 或许会愤怒。 或许会无动于衷。 他能够抛弃她们母女整整二十年,连她们的生死都顾不上,又怎么会在乎她到底卖不卖身? 想到这里,她凄然地一笑。 邓卫彬看她神情有异,眉头不禁一皱,“怎么?来过这里?” 她倏地一惊,很快淡然一笑,“怎么可能?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还没有能力在这里住上一晚。” 他点头,下巴扬了扬,“那进去吧。今天晚上,你就有了这个殊荣。十七楼,最尾端的总统套房,你去吧!他在里面等你。” “好。” 她点头,伸手去推车门。 “等等。” 她回头,却看到他伸手拿出支票本,唰唰唰地大笔一挥,然后递到她面前,“我办事喜欢让人后顾无忧。只有有了钱,才会有动力是吗?” “是。” 她眉眼都不抬,接下那张五万块钱的支票小心地对折放进包里,然后礼貌地对他说,“一定不辱使命。” 推门下车,她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酒店的大门。 步伐坚定得像个英勇就义的勇士。 只是进到电梯后,她就无力地倒靠在了玻璃墙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 有滚烫的泪水悄悄地从指缝中滑落…… 但一分钟过后,她就勇敢地抬起了头,挺直了腰杆,从包里取出镜子,拿了纸巾先细细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再拿了粉扑扑了薄薄的一层粉。 你来了?服侍我的? 但一分钟过后,她就勇敢地抬起了头,挺直了腰杆,从包里取出镜子,拿了纸巾先细细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再拿了粉扑扑了薄薄的一层粉。 左右仔细端详,确定看不到哭过之后,她满意地冲着镜中那个清丽而略显忧郁的女子灿烂地笑了。 轻轻地说:“莫瑶,你一定会成功渡过这一关的。加油!” 这时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她抬头一看,已经到达了她到的楼层。 深吸一口气,她举步走了出去。 很快,她就站在了总统套房的面前。 她没有马上去敲门,而是接连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又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生动灿烂的笑容之后,这才举手去敲门。 手还未挨到门,门却突然开了。 她甚至还未看清开门的人是何种模样,身子就失去重心,被人狠狠地扯了进去。 跌进了一个浑身泛着酒气的男人怀里。 她看不清他,因为整个房间漆黑一团。 他关了灯! 窗户也被他特意拉上了窗帘。 尽管外面月光如昼,却没有一丝光线可以透得过那层厚实的帷幕。 她不禁有些惊慌,一向富有想像力的脑子浮想翩翩,只觉得他是电影里演的那种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狂。 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立直身子,他却越发将她抱得紧,一边抱一边醉意醺醺地说:“你来了?服侍我的?” “是。先生,别急好吗?开下灯,我去浴室清洗一下吧。”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悦耳而娇媚。 “不必了!就这样最好!”他突然低沉地笑了一声,一用力,将她推靠在墙壁上,额头就抵住了她的额头,嘲讽地问,“是处吗?” 或许……酒能助性 “不必了!就这样最好!”他突然低沉地笑了一声,一用力,将她推靠在墙壁上,额头就抵住了她的额头,嘲讽地问,“是处吗?” 说着不待她回答,手已经极其娴熟地掀起她的裙子,摸进了她的底裤内…… 她全身一抖,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并拢,同时紧紧地夹住了他的手。 但随即省悟她的动作太过情色,不禁又急忙放松了力度。 这一收一放间,真的叫她既难堪又狼狈。 心下一片羞恼,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干。似乎还没准备好是吗?”他邪邪地轻笑,“那么让我们来些前奏吧!” 他将手拿了出来,撑在她脸颊旁,脸缓缓靠近。 黑暗里,她看不真切他的面目,可是却很清晰地闻到他那雄性十足而又挟带着一股淡淡薄荷烟草的味道。 心跳加剧,她一直刻意压抑的呼吸终于有了些粗重不平。 “你很热情……”他笑。 话音未落,没有温度的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颈脖。 陌生的男人,陌生的体味,陌生的吻,让她的身子立即无法抑制地轻轻颤栗。 她试着推他,温柔地说:“有酒吗?我也想喝一点。” 他一边不停地吻她,一边戏谑地笑,“害怕?想借酒壮胆?” 说话间,嘴一张,就将她那圆润柔嫩的耳垂给吸进了嘴里。 一吐一含的,仿佛那是他最有趣的玩具。 “不是的。我…….我只是……想,或许……酒能助性……”她被他弄得浑身燥热无力,身子软绵绵的,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很想一把将他推开,逃出这可怕的地方,可是她不能,她不敢。 捏紧手中的包,捏得太紧,手指尖都痛得如刀割般疼痛。 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很想要! 捏紧手中的包,捏得太紧,手指尖都痛得如刀割般疼痛。 “哈哈!对不起。不可以。我才不要一个醉熏熏的性伴侣呢!那样不爽,知道吗?”他邪笑,突然唇一闪,竟然移至前面,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完全愣住。 根本就不会接吻的她紧紧地闭着嘴唇,根本就不知道要将嘴张开。 他也不着急,只是不断地在她唇上摩挲着,轻语道:“今天是第一天出来上班吗?” 她的心跳得厉害,嘴又被嘟着,哪里说得出来话,只能机械地点着头。 “唔。怪不得如此稚嫩,也怪不得身上完全没有被男人沾染过的味道。你的唇虽然不够饱满丰润,可是却很甜美清新!啊!给人一种享受的感觉。”他饶有兴趣地评价着。 他的话给她很淫荡的感觉,再加上他不断的亲吻让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像有人在她身下堆了一大堆熊熊燃烧的木棍一般炙热难耐! 这种感觉很可怕很无助! 突然想起上次在网上看到过有人教授自我催眠的办法,便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试着将自己的意识催眠。 可还未开始,突然胸前一凉,紧接着胸部一痛。 吃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了扣子。 那发育得极好,并且从未有男人光顾过的胸部正在他的手中不断地变化着各种形状。 先是有些痛,可随即而来的酥麻的感觉让她浑身瘫软无力,只能举起手无力地攀附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而嘴里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声呻吟,“不要……” “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很想要!”感受到她身体和心理的变化,他满意地笑了,趁机撬开了她的唇,灵巧的舌头如蛇的长信一般挑拨着戏弄着她的香舌。 处子的香甜 “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很想要!”感受到她身体和心理的变化,他满意地笑了,趁机撬开了她的唇,灵巧的舌头如蛇的长信一般挑拨着戏弄着她的香舌。 她完全不会接吻,只是被动地被他带领着。 只觉得脑袋越来越迷糊,整个人根本连气都无法喘息。 他在运用着他娴熟的技巧将她向着悬崖峭壁上推去。 她知道自己将跌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却无力拯救自己…… 他很能把握好准确的时间,吻得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 她刚要松口气,却又禁不住一声轻叫。 原来他的吻已经顺着脖子而下,炙热无比的吻一路而下。 脖子,琐骨,香肩,胸,最后是胸前的那两颗早已被他抓捏得又红又肿的两颗蓓蕾…… “好美。处子的香甜。”他轻叹,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其中的一颗狠狠地含进了嘴里大力地吮吸起来。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竭力忍耐着那由他的唇,他的抚摸带来那一阵接一阵的颤栗,无望地抬高头看着头顶的黑暗,任由他放肆地在她身上巧取豪夺,攻城掠地。 这里,是她父亲的产业,甚至这间房子的每样东西有可能她的父亲都不经意地抚摸过。 样样精美绝仑,极尽奢华。 她可以想像到,此时他正与他那血统高贵的妻女在某个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欢快地谈笑着,享用着山珍海味。 或许就在这家酒店的餐厅里。 可是他那曾经有过短暂欢爱的女人,此时挣扎在生死线上奄奄一息。 还有她,这个不被承认的野种,却在这里卖身,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下其手…… 忍着! 还有她,这个不被承认的野种,却在这里卖身,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下其手…… 仇恨,绝望,痛苦,悲伤等各种可怕的情绪疯狂地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的泪水终于如洪水般滚落而下。 怕被他发现,怕惹怒他,怕打扰他的兴致,她不敢哭出声音,连重一点的呼吸都不敢。 只能够死死地咬着牙,痛苦地屏息静气。 可是最后,当尖锐的痛从下身传来时,当那种屈辱感达到极限,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接着滂砣的泪水就禁也禁不住地颗颗砸在了他赤裸的背上。、 果然还是打扰到他了。 他伸手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嘴,很没好气地说:“忍着!” 她一听,痛得越发地厉害,可是却依言咬紧了牙关。 而一双手不敢去抓他的背部,害怕会因疼痛而把他的肌肤抓伤。 只能紧握双手,让锋利而尖锐的指甲死死地掐进手心,用这种痛来抵消身下的那一阵阵锐痛。 他满意了,加大了冲撞的力度,更加快了频率。 而她的身子就如被狂风吹被暴雨打的小树苗一般摇摇欲坠。 可到底是第一次,承受不住他那疯狂的力度,终于眼前一黑,人就不省人事了。 而他正值最后冲刺阶段,根本就不知道她昏厥了过去,兀自将她压在墙壁上,将她的一条腿高高地抬起,疯狂地冲撞着……. 激烈的喘息声不绝于耳,还有身下传来的一阵阵快感,让他越来越兴奋。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的女子早已如破败的木偶般已经没有了声息。 “啊……”终于,一种飞上云端的感觉紧紧地攫住了他。 他舒服地低吼,身子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快感过后,是一种疲累。 我不介意,与你多来几次 快感过后,是一种疲累。 他将身子抽离,抬头看着黑暗中的她轻笑,“虽然没开灯,我仍然能感觉到你身材一定丰满而修长,弹性相当的不错!总而言之,你很美味。我不介意,与你多来几次,当然价钱我会再加!” 说着,就松开了她,转身准备按开灯。 谁知手还没抹到开头,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眉头一皱,他立即摁开了开关。 温暖的灯光刹时将整间屋子照亮,也照亮了全身赤裸躺在地上的她! 她紧紧地闭着眼,如远黛般的眉尖轻轻地蹙着,显得娇弱而愁郁。 黑黑的长发将她那张又小又尖的脸颊遮去了一大半,但仍然看得出她脸色苍白得出奇。 那小却丰满的嘴唇却红得耀眼,大概也是被他吮吸得充了血吧。 而那刚刚给了他极致享受的美妙身体果然如他想像般美丽修长又结实。 只是全身上下密布着他留下的红斑,两腿间还缓缓流出浊白的液体,那是他方才激情四溢的证明! 的确!她刚刚是给了他不同其它女孩的享受。 其它女孩的第一次,每当他进入时,总是大声呼痛,大声哭泣,更是毫留情地将他的背部抓得一条又一条的血痕。 她也哭,可是却是默无声息的。 她也痛,痛得抽搐,却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点点的伤痕。 这是个自我控制力极强的女孩。 她的心思一定比普通女孩要强上千百倍! 那么,晕,也是假装的么? 想靠装痛苦激起他的怜悯,想赖上他? 又或者是想靠这一次初夜的付出,换取一辈子的享受? 看来,这种可能极大! 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总是贪得无厌的。 拿上钱滚蛋吧! 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总是贪得无厌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来只找处女的原因。 毕竟刚做这一行的女孩的心智总是要单纯些的。 但是今天,他似乎遇上了个极品!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冷地笑了,原本充满狂热情欲的眼睛迅速地变得冷漠无比。 本来还想再跟她玩玩的,可一想到她存了敲诈之心,便再也没了兴致。 淡淡地自去拿了浴巾裹住了下半身,取了支票薄出来,写了张五万块钱的支票,然后走到她身边,用脚踢了踢她,将支票甩在了她的脸上,冷冷地说:“拿上钱滚蛋吧!我去洗澡,如果半小时后,我出来,你还在这里的话,别怪我无情!” 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打开水笼头的时候,心莫名地有些烦躁。 他并不住L市,但每个月会抽时间到这里来过几天安静的隐居生活,找女人只是他舒缓压力的一种特殊方式。 当然以他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找个固定的女人的。 因为女人对于他来说除了是可以解除生理上的需要外,还是个讨厌的麻烦。 对于目前的这种生活状态,他自己相当的满意。 当然,他会结婚,不过他的婚姻只会是一次筹码。 会是一次震撼整个亚洲的强强联手! 今天邓卫彬给他找的这个女孩本来做起来的感觉不错的。可惜她那迫不及待地透露出来的贪婪之心让他感觉恶心又憎恶。 而且还使用还种极致的手段搏出位! 却不知道他生平最恨别人跟他耍心机! 他斐宸轩,堂堂环宇集团的董事长,拥有的产业横跨各行各业,他的资产上百亿,还是T市的人大代表,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想要的东西连嘴都不用张,就自动有人送上门来! 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斐宸轩,堂堂环宇集团的董事长,拥有的产业横跨各行各业,他的资产上百亿,还是T市的人大代表,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想要的东西连嘴都不用张,就自动有人送上门来! 这样的他,岂是可能被女人耍于手掌心之人? 想到这里,他冷冷地笑了。 将身子洗净后,他穿上了浴袍走了出来,一出门,却看到那女孩仍然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眉头一皱,冷酷之色浮于脸上。 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冷冷地说:“我数三下,三下之后你不在我面前消失,我就会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她仍然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他怒火中烧,想她这是要装死到底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当下缓缓地开始数数,“一…….二……三!” 三字一落下,他的手倏地伸出,狠狠地拽住了她那把又黑又亮的长发,将她的头高高地抬起来,然后接连几个耳光毫不留情地狠狠落在了她那美丽光滑却苍白的脸上。 他是习武之人,出手狠辣,虽然只出了三分的力道,可是她的脸却也迅速地红肿起来。 两边脸颊都有着五个很明显的手指印。 可是她仍然没动静。 不可能的!没有哪个女孩可以在承受这般暴力之后还可以继续装晕?! 他眉头一皱,突然心底一惊! 靠!不会吧?难道她有心脏病? 受不了刚才他的激情,猝发心脏病而死? 闹出人命来了? 这可不好! 他立即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又去摸她脖子上的大动脉,确定全都正常之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也这才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晕了! 身子竟然莫名地起了反应 也这才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晕了! 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心都是血,竟然是被她自己锋利的指甲划破的。 看来,她早就达到了极限,只是一直咬牙坚持着。 想到他在逞一时之快,对她肆意的掠夺,而她在独自苦苦支撑着,宁愿痛得掐破了手心也不肯叫出声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一向冷酷无情的心,也略略地有些内疚。 看来,出于人道主义,他得让她在这里呆上一会,直到醒转过来再走了。 可她这副模样,太过狼狈,似乎不太适合躺在他的床上。 他素有洁癖,一时之间,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她犯了愁。 他这个大男人,为人处事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可在此时此刻,却为了难,有些不知所措! 烦躁地盯着她,恨死了她这个麻烦精。 腾地站了起来,拿起电话想叫人上来清理这个麻烦精,可是眼角无意中的一瞥,竟然看到她在瑟瑟发抖,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定是冷了吧? 现是已经是初秋,像她这样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不冷是不可能的! 唉!算了!看在她刚才努力取悦他的份上,他就再仁慈一点吧!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没好气地将她扔进浴缸里,懒得管那样粗鲁地扔下会不会硌痛她。 又拧开水笼头就那样居高临下的对着她那痕迹斑斑的身子淋了起来。 很快,她的身子就被水都包围了起来。 怕光这样泡会不干净,他又伸手胡乱地帮她清洗着。 在清洗到她那柔软而隐私的部位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因为身子竟然莫名地起了反应。 方才由她带给他的一阵阵欢愉竟然再次涌现! 好痛…… 方才由她带给他的一阵阵欢愉竟然再次涌现! 一阵阵难耐的燥热感冲击着他的下腹,让他有种跳入浴缸抱着她疯狂地再做几次的冲动。 手不禁颤抖起来,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私密处,再情不自禁地往上移,轻轻地抚摸起她那形状堪称完美的胸部来。 就在他再一次热血沸腾,正想不管不顾伏下身子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轻轻地像个婴儿般地呜咽声,“妈……好痛……” 他一惊,抬头朝她那巴掌大小,五官精致的脸看去。 却看到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垂挂在她那两排细密长翘的羽睫之上。 是水珠?抑或是泪珠? 他不确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心为那两滴水珠的美丽凄婉而被狠狠地撼动了!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住了其中的一颗。 温温热热,颤颤微微,却仍然晶莹剔透,很美…… 不由自主地将手凑到唇边,伸出舌尖舔去,只觉得咸感的美美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觉得有什么东西像野生的藤蔓似的,毫无顾忌地生长蔓延,要将他整个心灵完全占据! 他很不习惯,甚至还微微地有些害怕! 因为不论是在哪个领域,他都已经习惯了霸道地占有,无情地掠夺! 可是,今天在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后,他发现自己有种要失控的感觉! 这不行!绝对不行! 心神一凛,原本糊涂迷惑的心智很快清明。 伸手一拉,将塞子打开,让水缓缓地流漏干净。 这才扯下干净的浴巾扔在了她身上,就那样隔着浴巾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将她毫不客气地像扔沙袋般往床上一扔,扯过被子往她身上一铺,他就转身朝客厅的小酒吧走去。 他有不满意吗? 将她毫不客气地像扔沙袋般往床上一扔,扯过被子往她身上一铺,他就转身朝客厅的小酒吧走去。 随手打开了一瓶黑方,拿了一个玻璃杯出来,正欲倒上一杯,却突然改了主意,仰头对着嘴巴直接喝了下去。 今夜,他有些不正常! 他得让酒精将自己的神智燃烧起来,忘记这一切不该有的变动。 莫谣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这陌生的贵气逼人的卧室,有一时间的神智不清醒。 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哪? 怎么会躺在如此奢华如此柔软宽大的大床上。 可很快,下身传来的一阵阵炙热的痛感让她记起了不久前所发生的那屈辱而痛苦的一幕! 她以五万块钱的高价出街了,被一个连模样都没看清楚的男人粗鲁而无情地占有了! 天!她怎么可以晕倒?! 他有不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那邓老板刚才给她的五万块会追讨回去吗? 想到这里,不禁忧心忡忡。 急忙翻身坐起,柔滑的丝被无声无息地从她身上滑落。 微凉的寒意立即侵袭,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脸立即红了,极不自在地往下瞟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那里很洁净,并没有滑腻腻不舒服的感觉。 呃。难道他那么好心地帮她清洁了身体? 天! 她禁不住捂着脸轻声尖叫,为自己的晕迷,为他的碰触,更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恼万分。 在外面喝酒的裴宸轩听力相当的敏锐,一听到动静,便走了进来。 看到她捂着脸坐在那里便挑眉淡淡地问:“你醒了?没事吧?” 我们可以继续…… 看到她捂着脸坐在那里便挑眉淡淡地问:“你醒了?没事吧?” “啊?!呃。我……没事。对不起。”听到他的声音,她张惶地抬头,脸胀得通红地嗫嚅着说,“刚才是我不好。现在,我没事了。我们可以继续……” 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是羞不可抑,眼睛不住地游离,根本没办法看着他说话。 “哦?继续?”见到她那副尽职尽责的模样,他不禁好气又好笑。 “是。继续。直到你满意为止。”她肯定的点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想再多赚点?”一抹嘲讽的笑浮于他的嘴角。 “…….”她顿住,没有再吭声。可是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 “告诉我,是不是想再多赚点?”他闲懒地抱着双臂,淡淡地问。 “是。”她终于很没志气地回答。 “什么姿势都可以?”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愤怒,可声音却平淡如水。 “是。”仍然是低低的声音,可是带着无以伦比的决心。 “行!给你机会!”他爽快地答应了,响亮地打了个响指,手在腰间一拉,睡袍既松开。 立即,他那修长而壮硕的身子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空气里。 “过来!取悦我!如果服侍得不错,我一起给你十万!”他冷冷地说,像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着地位低下的贱民。 此话就如巨雷在她头顶炸响,让她倏地抬头凝视着他,忘记了羞怯,忘记了害怕,不确定地问:“此话当真?” 她那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焕发出璀璨的光华。 光华流转间,带给人一种如梦如幻般美妙绝仑的视觉。 原来她的眼睛如此如梦般朦胧,如星辰般璀璨! 可惜,可惜却如此贪财! 他被她眼睛里的光华的流转之美所吸引,却也对她眼睛里的那种对金钱的渴望而厌恶。 过来!爽快点! 他被她眼睛里的光华的流转之美所吸引,却也对她眼睛里的那种对金钱的渴望而厌恶。 戏谑地一笑,他缓缓地轻启薄唇,“一言九鼎!钱我有得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得到!” 说着故意恶意地挺了挺早已高高挺起的下身。 她当然注意到了他的那里,方才的羞辱感再次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让她觉得眼皮沉重得不住地想耷拉下来。 可是,母亲一脸腊黄的病容浮现于脑海,主治医生无情而冷漠的话再次浮于心头。 “莫小姐,你母亲手术必须尽早安排!不然,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想到这里,她再不犹豫,一咬牙,勇敢地抬起了头,下了床,努力挤出一抹她认为最风骚最妩媚的笑朝他缓缓靠近。 “过来!爽快点!”他不耐烦地冲着她吼。 她心一颤,但最终还是咬紧牙关走了过去,缓缓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抱住他的腿,正欲张嘴,他却冷冷地喝道:“不必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拉住她的手大力地拖了起来,拦腰抱起,大步地朝床边走去。 当她被扔在床上的时候,柔软的床将她的身子轻轻地抛了起来。 一阵晕眩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可下一刻,他已经欺身压上了她的身子,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睁开眼看着我!”她听见他不容置疑地命令着。 无法抗拒地睁眼,却看不清他的容颜。 拼命地眨着眼睛,只是想将泪雾驱散开去。 “该死!”他却愤怒地诅咒了一声,低头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霸道而炙热,吻得她无法呼吸,只觉得要就此窒息过去。 可是她不能推开他,也不敢闭上眼睛自我催眠,只有双手痉挛般死死地揪住身边的床单,一紧再紧。 身子随着叫声轻轻向上拱起 可是她不能推开他,也不敢闭上眼睛自我催眠,只有双手痉挛般死死地揪住身边的床单,一紧再紧。 他狠狠地亲吻着她,汲取着她的芬芳,在她唇齿间流连忘返。 第一次,他觉得原来亲吻不仅仅只是调情的手段,而是一种美妙得让人不想放开的极致享受。 他的身子紧紧地压着她。 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在她那如丝缎般光滑柔嫩的肌肤下的那颗心脏正激烈地跳动着。 呵呵。因他的动作,因他的激情罢? 莫名的欣喜,莫名的心动让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认真而陶醉地享受着她的美好。 当感觉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无意中看到她那狼狈不堪而哀婉无助的眼神,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了! 暗暗地诅咒一声,他摸到了床头的遥控器,熄了所有的灯。 黑暗重新笼罩了一切,而他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在害怕,在羞怯…… 他淡淡地想,嘴唇已经移到了她那美好而浑圆的胸部…… “啊……”她的全身本就已经敏感至极,经他这一吮吸,浑身上下就像抖筛般颤抖起来。 一阵阵又酥又麻的感觉无情地包围着她,让她无路可逃。 随着他动作力度尺度的加大,终于禁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手也无力地抱住了他的头。 这个姿势暧昧无边,仿佛他们是相亲相爱的情侣一般。 而身子随着叫声轻轻向上拱起,仿佛在盛情地邀请着他品尝。 “你很敏感……”他一边大力地吮吸着,一边含糊不清说。 她羞得不可自持,却无法忽视自身真实的感受。 而这一次,他温柔很多,并不急于进入。 只是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抚摸…… 这十多万是值得的! 只是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抚摸…… 直到摸到她那里已经是湿润一片了之后,这才缓缓进入了。 “唔……”即便是这样小心翼翼,她还是感觉到痛了。 他的心一紧,就不再动了,而是继续抚摸她,亲吻她,以另类的方式刺激着她,让她的神智极度浑噩之后,这才开始快速地动了起来。 由于被刺激得太充分,她没有再感觉到疼痛。 而随着冲刺的频繁的加快,力度的加大,一种奇异的感觉如电流般击中了她。 她感觉自己被他带到了高高的云朵之上,晃悠悠的,极其地舒服与愉悦…… 而他也酣畅淋漓地将自己送到了最高点。 激情过后,两人的喘息都有些粗重而急促。 听在她的耳朵里,情色无比……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心想这一次他似乎很满意。 那么她付出的一切应该会如他所说的有回报吧? 他的十万,再加上邓卫彬的五万,那么一下子便是十五万,这就可以先请医生安排手术了吧! 想到这里,总算有些欣慰。 裴宸轩破天荒地的没有做完后马上就松开一个女人。 说实话,他N久都没有享受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性事了。 从前,要女人,可以说只是发泄,其实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追求摩擦带来的轻微快感而已。 谈不上激动,更谈不上畅快。 可今天,竟然由身边这个贪钱的女人带来了! 呵呵。这十多万是值得的! 正出神地想着,她却轻轻地坐了起来,用床单包裹了身子。 伸手摁亮了灯,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径直走到门口,弯腰从那扔得一地的衣服里面挑出了自己的衣服快速而略显慌乱地穿着。 他也坐了起来,拿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并不点燃,只是含着。 而一双黑幽得深不见底的寒眸则默默地看着她,带着一丝研究。 卖肉之人何必故作清高呢? 而一双黑幽得深不见底的寒眸则默默地看着她,带着一丝研究。 她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仍然感觉到他那锐利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她。 不禁极其地不自由,只感觉浑身冷嗖嗖的。 这让她手忙脚乱。 纽扣反复扣错。 好不容易穿妥,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穿好之后,她转过身,有些窘迫地看着他,轻轻地说:“我要走了。” “是吗?” 他淡笑,拿了支票本利落地写上了十万的数目递了过去。 又扬了扬下巴,“那衣服堆里还有张五万元的支票,你去找找吧。那也是属于你的。” “十……十五万?” 她瞠目结舌,险些握不住他递过来的支票。 “是的。拿去的。这是你应得的。好了。我累了,要睡了,你走的时候帮我锁紧门。”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懒得再看到她老是做与她所做的职业完全不符合的表情。 小姐,不就是妓女吗? 卖肉之人何必故作清高呢? 反正都是会接受的,为什么偏偏要作出那么一副惶然不知所措的表情来呢? 应该开心得要命,奔过来抱住他猛亲,然后笑着对他说,谢谢你,老板。 而不是这样傻瓜一样的模样! “是。那么谢谢你了。” 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让她变得清醒起来,恭敬地对他鞠了一躬,就弯腰在衣服堆里翻找着。 不出一会,果然看到一张有些褶皱的支票就那样冷冰冰地躺在她带来的小包旁边。 拾起来一看,果然是五万。 果然是大手笔。 不过一夜而已,她就如此轻松的获得了二十万,难怪叶紫娇说他们都是豪客了。 这个世界真可怕。 富有的人钱多得随手扔,而她却只有靠如此屈辱的方式来获得。 姐们!也才收工呢? 富有的人钱多得随手扔,而她却只有靠如此屈辱的方式来获得。 冷冷一笑,她立起了身子。 并没有再回头,将支票叠好放进了包里,然后上前打开门,悄无声息地闪了出去。 当然她没有忘记他的交待,细心地为他关上了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昏暗而幽静。 她踩着足足有三寸高的高跟鞋快步地行走着。 到后来几乎是小跑着。 仿佛稍稍慢一点,就要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吞噬一般。 终于跑到电梯口,匆忙地按了电梯。 电梯缓缓从一楼爬了上来,‘叮’地一声打开了。 她急忙闪了进去,按了开关键。 眼看着门缓缓阖上,却突然伸进一只穿着红色漆皮鞋的脚。 抬眼一看,却是一个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叼着一支烟走了进来。 一进来,便很熟稔地跟她打着招呼,“嗨!姐们!也才收工呢?”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让她觉得屈辱万分。 曾经何时,她深深地鄙视着那种卖肉的女人,可没想到如今的她也沦落到了她们其中的一员。 她很难过,很想哭。 可最终还是向那女人挤出了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算是作了回答。 “妈的!老娘今天运气不好!进去才知道是两个鬼佬!说好两个钟的,结果硬是缠了我四五个钟头。我的骨头都快给他们折腾散了,差点没死在那!结果才赚到两千块!还不够老娘吸一晚上的!妈逼!这年头,做鸡怎么这么难!” 女人一脸的愤怒,冲着她喷吐出了一阵阵浓烈的烟雾。 “是。” 这女人的愤怒与不甘心的话语让她听得胆战心惊,除了不住地陪笑之外,双手紧紧地捏住了包。 这里面装着她母亲的救命款,是她忍着羞辱奉献了自己才辛苦得到的。 别他妈的跟老娘装! 这里面装着她母亲的救命款,是她忍着羞辱奉献了自己才辛苦得到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是个做鸡的,更是个瘾君子。 她早就听说过,无论是谁,只要一沾上那种东西,便会人性全失,根本没什么道德伦常可讲。 她真的很害怕,那女人看出她包里装着巨款会就此起坏心。 紧张地抬头,看电梯上方的数字,发现已经下到了四楼,心里这才稍稍有轻微的放松。 那女人见自己说了半天,而她并没什么聊性,不禁就老大不高兴。 斜着眼打量了她几眼,极为不屑地说:“你装什么清高啊?你丫有了第一次,以后就永远是个鸡!哪怕有一天你突然暴富,你也摆脱不了这个臭名声!所以,别他妈的跟老娘装!老娘看了很不爽!” “不是的。你误会了。” 她急忙解释,并悄悄将拿包的手放到了背后,“我只是有些累了。并不是装清高。正像你说的嘛,有了第一次,就永远都是!” 说到最后,心如刀割。 “就是嘛!人啊,得正视自己!” 她见她态度不错,这才缓了颜色。 又斜眼看了她几眼,突然凑上前,紧盯着她的眼睛问,“哎!你今天晚上赚了多少?” “没多少。也像你一样遇上个小气的客人。只给了三千。” 她缩了缩身子,闻不惯那女人身上残存的男人的体味。 “真这么少?” 那女人不相信地问,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 她的心慌得一塌糊涂。 正不知该如何躲闪她那像猫头鹰似的目光时,就听到耳边传来‘叮’的一声响。 一楼到了! 她心下大喜过望,急忙笑着说:“到了。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就像逃一般地冲出了电梯。 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像鹰爪般朝她… 她心下大喜过望,急忙笑着说:“到了。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就像逃一般地冲出了电梯。 跑了一大段路,心有余悸的回头,却看到那女人正倚在电梯门口抽着烟,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微眯的眼睛里寒光四射。 她的心一惊,急忙回头,慌不迭地冲出了大厅。 幸亏一冲出门,就看到一辆的士正好停在了门口。 就急忙冲了过去,不由分说地上了车,跟司机说了医院的地址。 车子缓缓开动后,不由自主地回头,并没有见到那女人跟出来,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车子在夜幕中穿行,走的并不是她熟悉的路。 她懒得问,心想这的士司机一定走的是近路吧。 可是平时只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在半个小时都没有走到目的地。 而且越走越荒凉,明显是朝着她并不熟悉的市郊走去时,她心慌了。 紧紧地攥紧了小包,她抱着侥幸的心理问:“司机大哥,你走错了吧?” 那司机头也不回,冷冷地一笑,一个急刹车,车子连打了好几个圈。 她尖叫一声,无法控制地被甩到了座位底下。 头被撞到前面的铁杆,当即就头晕目眩,弄不清状况。 还未清醒过来,车门突然被打开,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像鹰爪般朝她袭来。 她被糊里糊涂地拽下了车子,那双大手扼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差点没晕过去。 “老九!人家好歹是个女人,你丫也客气点!” 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头顶炸响,她努力的抬头一看,却见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女人分明就是在电梯里遇到的! 她的脑子刹时就清楚了。 她这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到底还是不小心露财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瞬间就坠入了冰窖。 面对那两男一女狰狞而贪婪的眼神,她竭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分几个钱给姐花花呗! 面对那两男一女狰狞而贪婪的眼神,她竭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女人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真的是如花的年纪。 想当年我也是从你这样青春好年华过来的。 初夜一次性赚了三万! 你今天也是初夜,长得又挺让人疼惜的,应该不会少于这个数吧?” “大姐,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应该知道赚这几个钱都挺不容易的。 不是出于无奈,谁愿意出来做这种没脸面的事情? 我们同病相怜,大姐您何苦为难我?” 她艰难地说。 “既然知道不容易,那么就分几个钱给姐花花呗! 如果你今天识趣的话,以后我们仨都会关照你的。 会把你当亲姐妹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混,没一两个狠角色护着你,什么时候弄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那女人淡淡一笑,轻佻地朝她的脸吐了一口浓烟。 她立即被呛得猛咳了起来。 “怎么样?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我们搜你的身?” 女人继续问。 她一惊,急忙说:“我是个无能无用之人,入伙不敢。 但是今天的所有收入愿意无条件奉献。 我的包里有张五万元的支票,你们拿去吧。” 她方才在上车了之后,因为被那女人盯得毛骨悚然,所以存了个心眼,将一张十万元和五万元的支票悄悄地塞到了胸罩里。 包里只余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 现在这种情况,再怎么样舍不得,也只能舍小保大了! “果然卖了个好价钱!” 那女人一听,双眼立即喷发出如狼一般的贪婪绿光,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她手中一直紧捏的小包,果然从里面找到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 “不错啊!你真的很值钱。阿九,放开她,让她起来吧。”那女人得意洋洋地笑了。 她又露馅了! “不错啊!你真的很值钱。阿九,放开她,让她起来吧。” 那女人得意洋洋地笑了。 那叫阿九的男人听话地将她放开了。 一直被扼紧的咽喉突然得到放松,她禁不住好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停歇后,她才缓缓地人地上爬了起来,对着他们说:“钱已经给你们了,那么我走了。” “好。你走吧!” 那女人淡淡一笑。 听到这句话,她心下一松。 如获大赦,急忙转身就想跑。 可还没跑上两三步,那女人却突然冲上来双手伸开挡在了她的前面。 而身后,那两个男子也追了上了,对她再度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她心一紧,假装镇定地问: “还有什么事?” “有个问题,我觉得很奇怪,想麻烦你解答一下。” 那女人一双眼睛如鹰一般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感觉胆战心惊。 “什么问题?” 她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捏住了衣角。 “我知道初夜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往往通过出卖初夜获得的钱财都不舍得轻易拿出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大方? 难道你得到的不仅仅是这区区的五万块钱?” 女人挑眉像嘲笑般看着她。 她又露馅了! 她不禁有些暗恼,痛恨自己的不经事。 但眼下不是惊慌的时候! 她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静,淡淡地对那女人说:“包都给你了。我身上连个口袋都没有,更不可能有钱了。” “女人可以藏钱的地方很多。” 那女人讥讽地笑,冷冷地朝她逼近。 她面色遽变,眼看着那女人留着如鬼般长而锋利的指甲向她靠近。 她一咬牙,想也不想突然伸手重重一推那女人。 将她成功推倒之后没命地朝着前方黑暗的地方使劲地奔跑起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钱无论如何不能给他们。 给我把她拦下来,操了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钱无论如何不能给他们。 这钱就是母亲的性命! 她不能将母亲的性命就这样交出去! 那几个人根本没有想到一直如绵羊乖顺的她会突然迸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所以根本就没有对她有多防范。 结果给她一推之下,那穿着足足有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的女人一个站立不稳,就朝着那两个男人扑了过去。 重力的撞击下的结果是三个人极其狼狈地躺倒在了一起。 那女人恨极,提起脚就对着那两个男人的屁股狠狠一踢,咬牙切齿地说: “给我把她拦下来,操了她!” 那两个男人一听,立即利落地爬了起来。 如饿狼般快速地朝前方拼命逃命的女子追了过去。 听着身后如狼吼般的威逼声,还有那‘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莫谣不敢回头,只是竭尽全力地朝前奔跑着。 高跟鞋早已被她取下拎在了手里,柔嫩的脚底被粗糙的石粒硌得生痛。 她甚至感觉到有锋利的玻璃片划进了脚心,钻心的痛让她几乎想死过去。 但一想起病床上垂危的母亲,就徒生了无限的力量。 这种力量驱使着她一直前行,不顾一切地前行。 可是没多久,头皮传来的剧痛,还有右手胳膊被无情的扭痛时,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再一次落入了魔掌。 “你这臭女人!竟然有胆子袭击我们!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叫阿九的男人彪悍地扯住了她的头发,顺手就把她抵在了路边的一根电线杆上。 水泥筯钢的冰冷刹时无情地将冷意深深地埋进了她的心。 “抓住了没?” 远处,那女人尖声高叫。 “抓住了!” 那个男人大声地回应。 “抓住了的话,就过来一个人扶老娘!老娘的脚扭了!” “哦。我来了!” 那个男人急忙应了,转身又不放心地叮嘱阿九,“你好好地看着她,别让她又溜了!” 我们两个还得轮了你! “哦。我来了!” 那个男人急忙应了,转身又不放心地叮嘱阿九,“你好好地看着她,别让她又溜了!” “行!你快去吧!再慢点,小心阿玫生气拿大耳巴子搧你!” 阿九挥挥手。 那男人急忙转身跑了回去。 当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阿九就淫笑着打量起她来,“我说你这妞看起来是挺不错的。蜂腰丰胸,脸蛋也不错。” “你们……想怎么样?!” 她的头被那只大手揪得高高地仰了起来,痛楚让她呲牙咧嘴,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想怎么样? 哈哈! 这一次可不是你乖乖交出钱来就可以了事了! 我们两个还得轮了你! 说实话,你这女人还算干净的。 才经过一个男人,而且我想那男人既然舍得花如此大的本钱玩你,那么想来你的滋味一定错不了!” 那阿九淫荡地笑着,伸出长长的舌头就在她柔嫩白皙的脸上深深地舔了一下。 “你混蛋!” 她全身禁不住恶心得打了个哆嗦,想也不想举起手中的高跟鞋,就对着那男人的眼狠狠击去。 “啊!!!” 他捂着脸尖声惨叫,情不自禁地就放开了她,踉跄着朝后退去。 惨淡的月光下,她依稀看见他的右眼竟然流出一股浓稠的液体下来。 她一惊,举起手一看,看到手中的那只高跟鞋又高又尖的跟上都是鲜血! 天! 她伤人了! 她伤人了! 她心悸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那捂着眼睛鬼哭狼嚎的男人。 忘记了逃跑,更忘记了身后那一男一女听到这边的惨呼正没命地朝这边气势汹汹地追来。 等到醒悟过来要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一对凶神恶煞的男女已经离她不过十步之遥了! “蠢女人!还愣在那里作什么?” 正在发愣间,一个冷漠而有些慵懒的语调淡淡地传了过来。 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 “蠢女人!还愣在那里作什么?” 正在发愣间,一个冷漠而有些慵懒的语调淡淡地传了过来。 她一惊,以为是自己做梦。 不敢置信地回头,却见到果然是方才买了她初夜的恩客。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结结巴巴的问,仍然惶恐无助,没有想到要立即拔腿逃跑。 “过来!” 他气恼地低吼,伸手一把将她扯入了怀里。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你难道跟他们是一伙的?表面上充大方,但背地里一转身就想把钱拿回去?!” 她拼命地挣扎着,想也不想地举着手里的高跟鞋没头没脑地朝他头上身上招呼过去。 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混乱得失去了判断力,完全不敢相信任何人。 即便这个男人是她的恩客,刚刚与她几度缠绵。 “放手!” 他冷冷地喝道。 一开始回避着,可当那高跟鞋差点划破他那张俊美的脸时,他彻底恼了。 毫不客气地一伸手,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反扭在了身后。 他的手如铁箝,毫不留情地大力紧捏着她的手腕,让她完全没有力气挣脱得开来。 她悲伤莫名。 看到那阿九痛苦得捂着眼睛在地上直打滚,再看看自己被人如此箝制着,就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不仅保不住那用屈辱换来的钱财,更有可能保不住性命时,不禁绝望而愤怒地咆哮,“你们这群坏东西,你们一定不得好死的!我,莫谣发誓,就算我死,也会做了厉鬼缠着你们的!” “你这蠢女人!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 裴宸轩听了,不禁失笑。 “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她嘶声长吼,因屈辱,因愤怒,因悲愤,因可怜病床上的母亲,她泪流成灾。 就在这时,那一对男女也气势汹汹地赶到了。 一见到这种混乱的局面,那女的先是一愣,随即冷冷地说:“朋友,你想截胡?这女人可是我们先盯上的!” 这钱财归我,这女人也归我!【30】 一见到这种混乱的局面,那女的先是一愣,随即冷冷地说:“朋友,你想截胡?这女人可是我们先盯上的!” “截胡又怎么样?” 裴宸轩淡淡地冷笑。 “有两个方案。” 那女人是个很懂得识人脸色的人,一见到他,立即就觉得他有种高高在上,气势凌人的气势。 再一听到他那表面上似乎很淡,实际上却很狂妄的语气,更是明白他是个狠角色。 当下就语气变温和了,以商量的口吻说, “一是这女人身上的钱财我们平分,这女人归你带走。二是这女人归我们,钱财我们六四开。你得六,我们得四如何?” 莫谣这一听,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根本不认识! 讷讷地停止了挣扎,正想说话。 却听到裴宸轩冷冷地说:“这两个方案我都不同意!我向来喜欢吃独食,这钱财归我,这女人也归我!” “朋友,我们三个人,你一个人,明摆着你吃亏!” 女人一皱眉头,头一摆,那忍痛走到身后的阿九和那男人手上已经拿出了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在如水的秋月的照耀下,泛着清幽的寒光。 莫谣心一惊,情不自禁地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由先前的反抗挣扎变成了如今的想要依赖。 这种变化她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因为这个动作仅仅只是出于本能。 裴宸轩却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就放开了她的双手,改成搂住了她,然后抬头冷冽冽地对着那女人笑,“趁着我没生气之前,你们赶紧跑!” “不可能!” 那女人咬牙切齿地说,一挥手,就带着那两个男人逼近。 只听‘砰’地一声响,一阵轻烟升起,阿九凄厉地叫了一声,捂着右大腿痛得弯下了腰。 腥臭的血味刹时在他们周围弥漫……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莫谣。 “你……是谁……怎么会有枪……”那女人原本狠厉的眼睛变得惊慌失措。 这钱财归我,这女人也归我!【31】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莫谣。 “你……是谁……怎么会有枪……” 那女人原本狠厉的眼睛变得惊慌失措。 她从前是一个黑帮老大的情人,因为被抛弃了,没了生活来源,所以这才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但因为沾染到黑帮老大的狠气,倒也带着那两个追随她的男人很是做了几票绑架之类的勾当,每次都没有失过手。 今天本来以为又会是个大丰收,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如此狠厉的角色。 拿枪伤人之前,竟然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行家出手,便知有没有! 她清楚地知道,这男人很可怕! 身上那狠厉而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者气势竟然比她从前跟的那黑帮老大有过之而无不及之! 而且中国是个法制社会,一般人是绝不会随身带着枪械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拿着枪的那种从容淡定的状态,表示着他的枪是时时刻刻都携带在身上的。 枪可能比他的亲人还要亲! 正惊疑不定间,只听那男人冷冷地开了口,“我数三下,三下之后若你们还不赶快跑,休怪我枪口无情!” 阿九被莫谣弄得眼睛鲜血直流,猜想这眼睛是被废了,一心想找莫谣算帐。 再者根本就不相信这样随便跳出来的一个男人的手里就拿着真枪,想着肯定是唬人的家伙,所以毫不畏惧地拿着雪亮的匕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狰狞地吼道:“我管你是老几,今天我被她毁了一只眼,我就得让她来偿还!你若挡着,我连你一块清理!” “阿九,别乱来……” 那女子惊恐地叫。 而莫谣已经不知什么叫害怕,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鲜血流了满脸的阿九如恶魔一般朝自己扑来。 眼看那匕首就要朝她的胸部捅来,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震惊了所有的人。 莫谣惊恐地转头,看到裴宸轩那只修长而白皙得如艺术家般的手紧握的那把枪的枪口正冉冉地冒着青烟。 钱财我要,女人我也要!【32】 莫谣惊恐地转头,看到裴宸轩那只修长而白皙得如艺术家般的手紧握的那把枪的枪口正冉冉地冒着青烟。 耳边传来的是阿九那如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声。 “还不走么?是不是要我下狠手?” 裴宸轩冷冷地道。 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地眯了起来,寒光四射,让人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 “对不起。我们马上走!马上走!阿伟,赶紧背着阿九,我们走!” 那女人吓得脸色苍白,声音直发颤。 从前跟着黑帮老大,虽然也经过不少争夺地盘之类的事,但那些往往都是械斗,根本还不敢用枪!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开枪打人就像开枪打死一只苍蝇般挥洒自如,淡定从容。 这太可怕了! 她可不想因为区区几万块钱就将性命丢于此地。 当下,等阿伟背起阿九后,就惶恐如丧家之狗一般地跟在后面飞也似地朝他们的车子奔去。 莫谣此时清醒了,看到此时的情势竟然是自己占了上风,当下又想起了那被他们夺去的五万块钱,急忙推开了裴宸轩,不顾一切地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喂!别急着跑!快把我五万块钱还给我!不能就这样走!” 裴宸轩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看见那三个人发狂似的奔跑,哪里敢停,眉头一皱,就朝着他们前方路边的一个广告牌又‘砰’地一声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响立即让那三个人惊恐地止住了脚步,齐齐抖抖缩缩地回过头来,女人颤着声问道:“您还有何吩咐?” “没听她叫吗?把她的钱还给她!” 他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眼睛望着那冒着青烟的枪口淡淡地说。 “是是是。” 那女的恍然大悟,急忙将莫谣的包递了过去,并不住地道歉,“妹子,对不住。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五万块钱的支票好好地在里面,你看一下。” 救你不过是兴趣一起而已!【1】 “是是是。” 那女的恍然大悟,急忙将莫谣的包递了过去,并不住地道歉,“妹子,对不住。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五万块钱的支票好好地在里面,你看一下。” 莫谣接了过来,不放心地打开一看。 当看到包里静静地躺着那张五万块钱的钞票时,她如释重负。 “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女的小心翼翼地问。 “走吧。” 她挥了挥手,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他们。 方才若不是那男人突然出现,她想今天晚上她一定会命丧于此。 而她的死,也意味着母亲也将毫无奇迹地死去。 所以尽管他们已经受到不小的惩罚,她仍然感觉不能原谅他们。 那女人听了,如获大赦。 急忙推着那两个男人匆匆走到他们自己开来的车前,慌慌张张的钻了进去,不一会朝着远处飞驰而去。 看着他们走了,她一直紧绷而恐慌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安全的回归,却夺走了她一身的力气。 她颓然地依着路边的电线杆坐了下来,顾不得那水泥地上都是黄土。 今天经历的这些事情,件件都惊心动魄,超过了她心理可以承受的范围。 件件惊险刺激,对她来说几乎可以比得上一部好莱坞大片! 太可怕了! 差一点,她可能就命丧黄泉! 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她最最亲爱的母亲! 只要一想到母亲,她的心就剧痛不已! “怎么了?打算在这里过夜?还想经历一次被人半路抢劫?” 裴宸轩将枪收好,慢慢地踱了过去。 看到那双锃亮的漆皮鞋,她这才恍然记起救了她一命的恩客。 双手撑在地上,她想站起,却浑身无力。 只好抬头无奈地对他笑笑,“容我喘口气。” “真麻烦!” 他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然后却弯下腰来,想在她身边坐下来。 救你不过是兴趣一起而已!【2】 “真麻烦!” 他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然后却弯下腰来,想在她身边坐下来。 “等等!别坐!” 她惊叫,伸手拦住了他。 “为什么?” 他没好气地问,动作僵住。 “这里脏,会弄脏你的衣服。” 她一边说,一边就打开包拿了纸出来想为他铺上。 他见她想得如此周到仔细,心底深处的那根弦狠狠地被触动了。 像堵气一般,他懊恼地直起了身子,“算了!不必麻烦了!我不坐!” 她见他突然生气,不由莫名其妙。 但想想有钱人大概都是这副德性吧,也并不以为意。 干脆就拿纸抹了抹脚底的血糊糊的一片,然后忍痛穿上了鞋。 撑着背后的电线杆,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强笑着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个。你丢失了这个。” 他摊开手心。 如水的秋月下,一串银质的十字架项链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 她一愣,本能地伸手去摸脖子。 这才发现那里早已是光秃秃的,空无一物。 那条项链并不昂贵,是她那信天主教的外婆送给她的。 说是即便她去世了,也会在天上保佑她这命运多桀的孙女的。 所以,那项链承载的是外婆满满的祝福。 它的价值早已超越了金钱,是她最最珍惜的礼物。 之所以会丢失,大概是因为方才两人那般激烈的碰触吧。 她走的时候,太慌张,以至于竟然没有察觉到。 也多亏了这项链,让他追了出来,不然今天晚上的自己一定难逃厄运。 这或许就是外婆在天上保佑着她的孙女吧! “谢谢你。” 她真心实意地感谢,向他伸出了手。 “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淡淡地笑。 他的手高高提起,一倾斜,任由项链高高地坠落到她的手心。 救你不过是兴趣一起而已!【3】 他的手高高提起,一倾斜,任由项链高高地坠落到她的手心。 他的手和她的手保持着那么远的距离,仿佛是不屑碰触到她的肌肤一般,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高傲。 她没有生气。 只是淡淡地想,她不过是一名刚刚承欢于他身下的一名无足轻重的卖笑女子而已。 看不起她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吧。 她无所谓,因为他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只是一个让她解了燃眉之急的一个过客而已! 今天过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不仅仅是为这项链,还为你今天的施救。” 她补充道。 略微地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开了口,“若你想要我再陪你一夜,我明天可以再去陪您。就算作为您救命之恩的报答吧。” 无论他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救了她,她都必须用自己有的东西拿出去感谢。 她向来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东西。 她喜欢坦坦荡荡的心境。 他眉头一皱,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瞪了她半晌,才冷冷地道:“救你不过是兴趣一起而已。并不是什么该死的见义勇为,也不是什么图你的肉体相赠。你或许不知道,我只对处女感兴趣。可惜你已经不是了。” 他说的声音很轻很轻,甚至有一丝柔和,却字字如刀如箭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 呵呵。 她到底是自取其辱了! 一个那么有权势的人,又岂会在乎一个残花败柳的献身?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地笑了笑。 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轻声地说: “恕我不自量力了。您就当听了一个荒唐的笑话,一笑而过吧。” 说完之后,拿了项链,她匆匆戴上了,然后向他笑着说: “那么,后会无期了。” 也不等他回答,就一瘸一拐毫无畏惧地朝着黑暗去走去。 他叉着腰站在原地看着她,有些迷惑不解。 救你不过是兴趣一起而已!【4】 他叉着腰站在原地看着她,有些迷惑不解。 这个蠢女人! 刚才度过了一场危机,现在竟然又一个人傻傻地在这条路上走了起来! 也不怕再来个劫匪什么的! 真的是愚蠢得可以! 他既然在这里出现,一定是开车跟过来的,怎么不开口向他求助,求他送她回家呢? 只是开口求求而已,他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怎么冷酷无情,有时候还是可以商榷的嘛! 靠! 表面上羸弱温驯的她,其实骨子里有着一份根本不值钱的骄傲吗? 既然骄傲着,为什么会不知羞耻地去做了卖肉的女人! 一个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女人,会有自尊吗? 想到这里,他懊恼地摇了摇头,觉得她蠢得不可救药,便决定不再管她的闲事了。 转身上了车,发动引擎,一轰油门,他的那辆凯迪拉克的车子瞬间飙了起来。 与她擦身而过。 在反光镜中,他冷冷地看向她,只见她仍然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着。 虽然步履艰难,虽然狼狈不堪,但是仍然走得比较快。 眉头一皱,他一再加速。 终于在拐了一个弯后,将那扰乱他思绪的女人彻底甩得见不到一丝一毫的踪影了。 但她那狼狈而又倔犟的身影却时不时地如梦魇般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开车。 靠! 真他妈的见鬼了! 竟然担心起一个下贱女人的安危起来了! 他懊恼地重重地一拍方向盘,不小心按到喇叭。 刺耳而尖锐的车鸣声高高地响起,划破了这死气沉沉得让人厌烦的黑夜。 这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传到正努力匆匆行走的莫谣的耳朵里。 她的心一惊,循声抬眼望去,却看到远方一辆车子朝着她飞驰而来。 两盏又亮又刺眼的远灯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对着她直射,晃得她的眼睛连睁都睁不开。 救你不过是兴趣一起而已!【5】 两盏又亮又刺眼的远灯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对着她直射,晃得她的眼睛连睁都睁不开。 是那伙人又折回来寻仇了吗? 她的心一惊,来不及细想,急忙朝路边闪过去,躲在了路边的一个电线杆背后。 悄悄地放眼望去,却见那车子竟然紧挨路边停了下来。 再仔细一看,那车子并不是那伙人的。 而是那男人的。 呃。 是折回来找她的吗? 还有事要跟她说? 她迟疑地从电线杆后走了出来,站得远远地正想开口询问。 却见他摇下了车窗,没好气地瞪着她吼:“你能不能够反应敏捷点?还愣在那里干嘛?赶快上车!我今天就学一次雷锋,做次好事!” “呃。不麻烦你了。我再往前面走一百来米,就可以打到出租车了。你有事先走吧,别管我了。” 他那厌恶的表情,还有那不耐烦的语气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仍然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对他温柔地微笑。 这样突然折回来邀请她上车,只是因为有钱人一贯的喜欢虚伪的绅士风度吗? 可这种虚伪她不想要,也不屑要。 “上车!最后说一遍!别消磨我的耐心!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好!” 面对她那好脾气的微笑,他就禁不住想要发火。 为什么总是一副这样漫不经心的模样呢? 有机会都不知道赶快抓住,简直是愚不可及! 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女人! 难道是装的? 如果是装的,那么她可真的太会演戏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浓密的眼睫毛深深地将眼里的寒光遮掩。 她抿嘴笑了笑,又是对他轻轻地鞠了一躬,像个日本女人地笑,“真的不用。一百米很近,顶多几分钟就走到了。” 不想再跟他啰嗦,她转身就走。 他火大了,大力地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几步追上了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上车!不用跟我来这一套!我最讨厌虚伪的女人!给你,你就接受好了!何必推三阻四?是想在我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吗?女人!你是妄想着以这种方式呆在我身边?” 救你不过是兴趣一起而已!【6】 他火大了,大力地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几步追上了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上车!不用跟我来这一套!我最讨厌虚伪的女人!给你,你就接受好了!何必推三阻四?是想在我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吗?女人!你是妄想着以这种方式呆在我身边?” 她愣住,完全没有想到她的拒绝竟然会让他误以为她在耍伎俩,对他欲拒还迎! 不禁有些愤怒。 但随即转念一想,既然他如此认为,那么也无所谓。 她又不是真的想留在他的身边,更不在乎在他的眼里,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又何必跟他斤斤计较呢。 当下灿烂地笑道:“先生你果然很聪明,竟然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可是何苦一言戳穿我,这让我很难下得了台呢!” 他听了,不禁冷笑连连。 眼睛里就有了不屑与犹豫。 她洞悉了他的内心,就挑眉看着他继续说道:“怎么样?还愿不愿意做雷锋?如果愿意,我就上车了。” 她的言语,她的眉目间都不自觉地带了一种嘲讽和挑衅的意味,这让他有种挫败感。 当下一扬眉,冷冷地道:“上车!” 说完转身就走。 她一愣,满以为他会不屑地掉头就走的。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愿意载她这个不堪的女人! 呵呵。 也算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男人了! 她暗叹一声,也不再犹豫,随在他身后自行开门上了车。 一路默默无言,只是她偶尔会出声指引方向。 当到达市区的一个小区时,她让他停了下来。 “今天谢谢你了。那么再见。” 她下了车,弯着腰对着他挥手。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抬头看了看那高档的小区,突然冷冷地道:“原来你住的条件不错!看来是个富家千金吧?现在没落了吗?忍受不了贫穷?亏我还以为你做这个有什么苦衷!看来我到底是高看你了!” 让我来保护您吧!【7】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抬头看了看那高档的小区,突然冷冷地道:“原来你住的条件不错!看来是个富家千金吧?现在没落了吗?忍受不了贫穷?亏我还以为你做这个有什么苦衷!看来我到底是高看你了!” 说完之后,立即开车离去。 那番话的意思竟然是把她去坐台的事情当作了她不过是追求金钱与享受而已! 她淡然一笑,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让他停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这里离母亲的医院最近而已。 当然还有就是,她并不愿意让一个客人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 她的私生活,不想任何一个那种场合的男人横插进来。 她拦了一辆的士,五分钟后就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还以为你自己可以解决的,没想到 付了钱,下了车,就急匆匆地朝住院部走去。 在电梯里,她从包里拿出湿巾想将脸上的妆缷掉。 一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两边脸又红又肿,而头发也凌乱得很。 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仿佛是受到重大打击。 头发凌乱情有可原,因为她记得那个叫阿九的男人拖拽过。 可是脸呢? 脸是怎么回事? 她先是觉得莫名其妙,随后立即醒悟。 心想大概是自己在那个男人兴奋的时候却晕迷了过去的事情苦恼了他吧。 打上几个耳光太正常不过了。 想想看,谁会愿意花那么多钱跟一个像死人一样的女人ML呢? 她苦涩地笑了。 仍然拿了纸巾对着镜子将化得并不算太浓的妆给利落地缷掉了。 出电梯后,她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了服务台要了一个冰袋,一支红霉素药膏,一小卷纱带,然后坐在椅子上敷了半天的脸,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脚下的伤口。 一切都弄妥之后,这才举步朝病房走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害怕高跟鞋吵到病人,她索性脱了鞋拎在手上,匆匆地走在寂寂的病房过道里。 就让我来保护您吧!【8】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害怕高跟鞋吵到病人,她索性脱了鞋拎在手上,匆匆地走在寂寂的病房过道里。 脚步无声,四周也寂寂无声,这寂寞的环境让她的心又慌又害怕。 自从三岁的时候,在医院里送走了外婆,又送走了外公以后,她就对医院很讨厌。 总感觉医院这种地方既冷冰冰又死气沉沉,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 从前生病,她从不进医院,总是到离家最近的小诊所里拿点药吃了就行。 再不济就吊几天的水。 可是这一次,却避无可避了! 她那个将所有金钱所有精力所有希望都放在她身上的母亲却在她还差两年就毕业的时候得了绝症。 幸亏命运总算没有将她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今天她的运气好,遇上了豪客,竟然一夜就得到了二十万之多! 二十万啊! 想想她就心颤。 就算是普通的白领也得不吃不喝地做上好几年啊! 现在,她再做上几次,再碰上几个像他那样的豪客应该很快就能把三十万凑齐了吧。 想到这,心总算有了几分欣慰。 推门进病房,悄悄地走到母亲身边。 昏黄的灯光下,母亲的脸浮肿又腊黄,连喘息都是急促不安的。 不过半年的时间,那个原本秀丽的女人已经面目全非。 这样走出去,估计她那个狠心无情的爸爸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出那是他当年曾经令他心动过的女人吧。 她将手中的包放在了母亲的枕头边,然后就想去卫生间清洗下身子。 走了两步之后又折了回来,还是拿了包塞进了母亲的被子里。 这样一动,莫淑芬就被惊醒了。 一看到女儿,就急忙抓住了她的手,病恹恹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跑来?路上不安全啊!” “今天和我一起上晚班的女同事她男朋友开车来接她,我就坐了个便车。哪里会不安全?”她悄声悄气地说,对着母亲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让我来保护你吧!【9】 “今天和我一起上晚班的女同事她男朋友开车来接她,我就坐了个便车。哪里会不安全?” 她悄声悄气地说,对着母亲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的脸怎么肿了?” 莫淑芬眼尖,到底发现了女儿的脸颊不太对劲。 “脸?没事啊!” 她先是有些愕然,但随即笑道,“妈,最近我们单位有福利,工作到一两点的时候,就会有美味的夜宵吃的。或许这样我就吃胖了吧。” “是吗?你单位那么好啊?你要珍惜知道吗?现在找份又轻松福利又好的工作很难。” 莫淑芬碎碎地念着。 莫谣曾告诉她在一家写字楼做电脑程序员,薪水不错。 她没起任何的疑心。 因为从小到大,莫谣的学习一直拔尖,为人处事也相当的端正,根本不需要她去操什么心。 “我知道啦!妈,你放心吧!” 她拍了拍母亲的手。 “去洗洗吧。洗了之后赶紧上床睡觉。” “嗯。您先睡吧。” 她点点头,趿了母亲的拖鞋,拿了睡衣进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她将门关上,脱去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遍布斑斑点点。 有被那男人吻的吻痕,也有被他大力抓捏之下的淤痕。 斑点之多,可见当时那男人是怎样激烈地在她身上发泄着兽欲的! 不过,一夜二十万,已经超值了! 别说只是这种亲亲抓抓捏捏的,就算是对她SM,她也心甘情愿。 她肉体上受点痛苦,换来母亲的性命,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淡淡地笑了,抬头拧开水笼头,让温热的水劈头盖脸地冲了下来。 热水的一冲,她的身体反而又痛了起来。 胸痛得如火烧如针刺,下身也是如火如荼…… 索性开了冷水,咬着牙大力地冲洗着,使劲地搓着。 此时已是初秋,冷水很凉,但她却感觉不到寒冷。 就让我来保护你吧!【10】 此时已是初秋,冷水很凉,但她却感觉不到寒冷。 只觉得身体上那种火辣辣的痛只有靠这冷水的冲涮才能舒服一点点。 也不知道冲了多久,搓了多久,反正直到她母亲过来敲门,她才应着关上了水。 胡乱擦了几下,她匆匆穿上了白底红花的棉布睡衣裤。 走出来,就对上母亲疑惑的眼睛,急忙嘿嘿干笑两声,问,“妈是想上厕所吗?” “不是。我是来看看,你怎么洗了这么久。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淑芬担忧地问。 “没有。感觉水很舒服,所以多冲了一会……啊啾!” 话未说完,她就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哈欠。 “瞧!冷到了吧?赶紧上床捂着去。千万别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自己!” 莫淑芬心疼得要命。 推着莫谣上了床,拿被子捂住了身子。 而自己则找来了吹风机,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 “妈,我来吧。别累着了您。” 她扭着身子,想去抢吹风机。 莫淑芬却摇头说:“我整天整天地躺在病床上,都躺腻歪了。若再躺下去,我怕这个病还没好,肌肉萎缩症又找上门来了。所以,还是适当地让我动动吧!” “妈。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你等着我,我会给你找个金龟婿,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她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的腰,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母亲的怀里,狠狠地发着誓。 “傻瓜。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相爱才行。妈这辈子没得到的幸福,你一定要得到。这样,妈的心里才舒坦。” 莫淑芬摇了摇头,温柔地抚摸着她那如瀑布般的黑发。 “嗯。会的。一定是有钱又有爱情的。必须的!” 她重重地点头,使劲地将眼眶里的泪水挤了进去。 “来吧。直起身子来,我帮你早点吹干头发,好早些休息。”莫淑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就让我来保护你吧!【11】 “来吧。直起身子来,我帮你早点吹干头发,好早些休息。” 莫淑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嗯。” 她点头,恋恋不舍地直起了身子,由着母亲温柔地用吹风机吹拂着她的长发。 温热的风一阵阵地吹拂着她的脖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而莫淑芬的心却很不平静。 她心里怀疑女儿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而躲在卫生间用冷水冲澡来折腾她自己。 在莫谣外公外婆去世的那段时间,她硬是用那种办法弄病了自己。 病了还死活不肯上医院,几天几夜连续地发着烧。 吓得她几天几夜一直守在床边,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心里把所知道的神仙菩萨无论国内国外的硬是求了个遍。 如今,自己的病重成这个样子,很有可能说没就没了。 这对女儿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打击。 一想到自己去世后,女儿不知道会如何折磨自己,她的心就痛得痉挛了起来。 没有了她,女儿该怎么办? 她能够找得到爱她的男人吗? 她的身世会让人瞧不起吗? 这一个个的忧患深深地困扰着她,让她有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困扰。 “妈,差不多了。已经干了!” 莫谣突然觉得头皮发烫,一回头却看见母亲那双失神的眼睛满满的全是凄苦无助。 “啊?!好了么?呃。对不起。我走神了。没烫到你吧?” 莫淑芬回过神来,慌不迭地关了吹风机就去察看她。 “没事。没事。妈,我没事。您不要着急。” 她急忙说。 “妈是不是很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莫淑芬颓丧地坐在了床边,无力地抱住了头。 她的心一紧,不由就伸手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轻轻地说:“妈,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小时候,我不就跟你说过吗,我虽为女儿,可是却是你可以当作儿子一样来依靠依赖的顶梁柱的!从前,你为我遮风挡雨,那么今天,就让我来保护您吧!” 就让我来保护你吧!【12】 她的心一紧,不由就伸手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轻轻地说:“妈,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小时候,我不就跟你说过吗,我虽为女儿,可是却是你可以当作儿子一样来依靠依赖的顶梁柱的!从前,你为我遮风挡雨,那么今天,就让我来保护您吧!” “谣谣……对不起!妈不仅没给你一个光彩的出身,现在还拖累你,妈对不起你!” 莫淑芬有些崩溃。 “妈!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她抱紧了瘦骨嶙峋的母亲,不住地安慰。 夜,越来越深了,还刮起了大风。 风声呼啸,吹动着窗外的大树,呼呼作响,而这一对可怜的母女的心里也都空荡荡的。。。 莫谣早晨起来后,便去了一趟银行,将钱全都提出来之后立即就全都缴了上去。 跟主治医生商量,让他们先安排手术。 其余的钱,她会尽快缴清的。 主治医生见她从来不拖欠,也有些同情她们母女,所以便答应作担保,先安排手术。 手术订在三天之后,这让莫谣大大地松了口气,感觉生活又变得美好了起来。 确定好了之后,她便去食堂打了清粥和包子。 和母亲一起吃了,这才出了医院,转了好几路公车后,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 这屋子是一栋两层楼的楼房,是郊区农民家房子。 因为挨着一所职业学校,所以这里的农民大多数都将自己的楼上腾了出来租给学生住,算是赚点钱补贴点家用。 到底是农民,有着质朴的本色,租金并不算贵。 她租了楼上的一室一厅,一个月才一百块钱。 水电费也只算她十块钱一个月,算是相当的便宜了。 不过那房子虽说是一室一厅,不过就是一个大房间,然后用几块木板一钉隔离成两间而已。 楼上共有四个这样的套房,租住的都是一对对的大学生情侣。 就让我来保护你吧!【13】 楼上共有四个这样的套房,租住的都是一对对的大学生情侣。 他们花着父母的钱,过着快乐的同居生活。 经常像夫妇一样早上牵着手去菜场买菜,晚上则牵着手在田间小道上散步。 偶尔地,会开个PARTY,肆无忌惮地吼两嗓子,也没有谁会去管。 总之,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而又逍遥快活。 她有时候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没有负担,不带功利,纯洁得让人想落泪的爱情。 可能因为她没有,所以羡慕吧! 她回到屋子,就忙着收拾屋子。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敲门。 打开门,却是女房东徐秀菊。 “莫小姐,忙着呢?” 徐秀菊手上端着一个塑料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烧得香喷喷的土豆烧牛肉,还有一大碗雪白的米饭直往她手上递,“这刚烧的。知道你忙,一定没有做饭吃,所以就给你盛了一碗,你赶紧趁热吃啊!” “呀。老是麻烦你,这怎么好意思?” 她不禁有些汗颜。 “哪有什么麻烦的啊?再说,平时我们俊杰不是老是找你问作业吗?你就跟他老师一样的,总是细心地帮着解答,我们都没跟你客气呢!” 徐秀菊乐呵呵地笑,“这小子这几天还打电话回来说,等周未回来还有很多作业要请教你呢!” “那没什么的。我喜欢教他。” 她淡淡地笑。 房东的儿子叫凌俊杰,才十八岁,长得帅帅的,很阳光很有活力,现在正读高三。 因名字与她喜欢的某歌星偕音,再加上两人年纪相差不过一两岁,平时倒也挺玩得来。 他功课上有什么弄不懂的,总是跑过来问她,她当然也乐意回答。 久而久之,他们俩既像朋友,也像姐弟。 “那个你快吃吧。我先下去了。” 徐秀菊爽朗地朝她挥了挥手。 “是。好走。”她点头,送到门口,看她走了,这才关上了门。 小姐身子丫环命【14】 那香味很熟悉,就像妈妈亲手弄的一样。 可惜妈妈住院都住了半年了,她有半年都没有吃过妈妈亲手做的饭菜了。 走过去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吃一口,就仔细地回味一下,靠着回味来记起从前虽然清贫,却母爱浓浓的快乐生活。 到最后,饭菜全吃完了,她的泪水也流了满脸。 下午的时候,她休息了一会。 到傍晚的时候,就泡了碗杯面吃了,然后换了衣服就早早地出了门。 这里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远,要换好几趟车,路上足足要花去她一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每次她都是提前出门的。 她并没有化妆,因为知道这一带民风古朴,如果知道她是夜总会的一名小姐之后,随之而来的将是白眼、嘲讽和不屑。 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够将她淹没。 而且弄不好还会将她驱赶出这个村子。 因为车子太拥挤,又不停的换车,赶到夜总会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粘糊得很。 一抹,都是汗水。 她就是这种人,不知是身体虚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既不能冷也不能热。 一到夏天,如果不开空调的话,就是坐在那里不动,也会满头大汗。 而一到冬天,她就像条蛇,冬眠是她最想要的选择。 这种奇怪的症状,老是让外婆看着她直叹息,说可惜的是,生就了这么一副千金小姐之躯,却是丫环的命! 她听了,心里很悲伤,可表面上却只是淡淡地一笑。 刚走进去,叶紫娇就笑着走了过来,张口正想说什么,见她一脸的汗,便皱眉推她,“快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吧,这个样子见客你想白坐一晚上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进了专供小姐用的浴室。 浴室里有上等的沐浴露,洗发水,润肤乳液,还有价值不菲的香水,全套的兰宼化妆品,全是这夜总会免费提供的。 不过是初夜值钱点而已!【15】 浴室里有上等的沐浴露,洗发水,润肤乳液,还有价值不菲的香水,全套的兰宼化妆品,全是这夜总会免费提供的。 怪不得那些小姐都爱在这里洗浴了,用这些奢侈品洗出来的女人,自然是一个个全都香喷喷,雪肌花容了。 她冲洗干净了之后,拿起那瓶润肤乳液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倒在了手心,然后慢慢地在全身涂抹了开来。 抹完之后,果然是触手丝滑,柔嫩细致得完全看不到毛细孔。 果然是名牌! 难怪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实在是这里值得起这个价钱啊! 再朝脖子,腋下,手腕,耳背这些地方喷了一点香水,这才穿了衣服。 湿着头发刚走出来,却意外地看到叶紫娇正靠着化妆台前吞云吐雾,似乎在等她。 一见到她,急忙掐灭了烟,又用手搧了搧,驱赶走了浓浓的烟雾。 笑着将她按坐在坐位上,拿起吹风机殷勤地为她吹着头发,一边吹一边笑说:“像你这样的美人就该这样通体都是香喷喷的,可不能有丝毫的烟味沾染到了你身上。” 这样的热情,让她难以接受。 急忙说:“叶姐,我自己来。” 叶紫娇不让她碰,喜滋滋地说:“别啊!昨天啊,托你的福,我一下子进了两万块钱!听说,你服侍的那位老板很满意。很爽快地答应了邓老板拜托的事情,邓老板一开心,又甩了一万块钱给我!还跟我说,像你这样身上既纯情又正气的女孩很少见。很有男人缘!” “不过是初夜值钱点而已。初夜一过,我就和其它的姐妹们没有两样!” 她苦笑,低垂了眼眸,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喜。 再值钱也只有一夜。 这一夜过后,剩下的十万块钱又不知道要出多少台钱才能够赚够。 “所以说你运气好喽!邓老板说了,他可以考虑包下你。一个月十万。不需要你跟他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只是偶尔的,跟他去应酬某些场面上的人,并按他的要求到指定的地点接待客人。” 叶紫娇笑眯眯地说。 包一个月十万【1】 “所以说你运气好喽!邓老板说了,他可以考虑包下你。一个月十万。不需要你跟他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只是偶尔的,跟他去应酬某些场面上的人,并按他的要求到指定的地点接待客人。” 叶紫娇笑眯眯地说。 “十万?” 她的心一痛,天知道这个数字正好是她迫切需要的。 “不少吧。 就像昨天一样,他给你的钱是净赚的。 而你服侍的那些客人还会另给你钱的。 你或许知道一点了吧,他认识的人可都是些场面上的人物,来头不少。 你一个月不说多了,随随便便弄个几十万是不成问题的! 你的档次无形中就提高了很多,比在这里做坐台小姐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呢! 他还说了,会在他集团安排个职位让你坐的。 你啊,人前不知道多风光呢!” 叶紫娇一边说一边心里却在暗暗嫉妒了起来。 只恨自己当年少读了点书,也没碰上像邓卫彬那样豪气的客人,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只在这里做个妈咪? 莫谣听了,没有立即吭声,只是轻轻地咬紧了牙。 她知道叶紫娇说的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听点是让她做高级公关,实际上就是高级妓女,一朵交际花而已。 一旦做了,那么不管白天黑夜,她都将会丢失了自己,再也无处可藏身。 就算她凑够了三十万手术费,想要搬离一个城市,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开始都不再可能了! 可是,一个月十万呢! 还有额外的可能大大高于这个数目的收入啊! 只要做上一个月,母亲的手术费就可以凑够,就连后续的治疗费也是够了的吧! 更重要的是,她还可以让吃了一辈子苦的母亲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以穿好吃的东西,穿好看的衣服,用高档的化妆品。 不必连饭菜馊了都舍不得扔,外面的衣服洗白了,只要不破,都继续穿。 包一个月十万【2】 不必连饭菜馊了都舍不得扔,外面的衣服洗白了,只要不破,都继续穿。 更不用在冬天冻得手脸都干得脱皮的时候,才涂一点最最便宜的雅霜! 她甚至还可以为母亲买一套房子,不需要多大,只要一个两室一厅的就行了。 她可以时不时地看到母亲在冬天的时候坐在阳台上悠闲地晒着太阳,编织编织毛衣。 夏天的时候,可以尽情地享受空调,而不必时时刻刻担心着无力承受电费!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不禁起了一层薄雾。 “考虑得怎么样?你不知道,刚才邓老板跟我说的时候,那些女人听了可都要疯了!说实话,就连我都不免有些嫉妒你了呢!” 叶紫娇见她一味地发愣,就连忙伸手推了推她。 “他来了吗?” 她轻轻地问,将泪雾隐去。 “来了,在老板办公室跟老板喝茶呢!说是如果你同意了,这就跟他一起去赴个饭局。正巧他有个重要的客人从京城过来了。” “好。我同意!”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镜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过了昨天那最难过的一关,那么还有什么她不可以接受的? 本来踏进这里,就不准备清清白白出去了。 既然豁出去了,那就更彻底一点吧! 她不断地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艰难地将自己心里的那堵道德之墙一点一点毫不留情地给拆除掉! “哟!妹妹真的是个聪明的人!以你的聪明和狠劲,以后保准会成大气!” 叶紫娇听了心花怒放,已知自己这个中间人的费用又已经到手了。 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大加赞赏。 她苦笑,没有力气去应合。 “你先化个妆,我去告诉邓老板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去!” 叶紫娇喜滋滋地走了。 莫谣简直是她的财神! 今天她又轻轻松松地有了两万块的进帐。 原来他也会柔情!【1】 今天她又轻轻松松地有了两万块的进帐。 而她坐在那里,呆呆地沉默了一会,最后无力地开始打开化妆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柔肤水保湿霜之类的往脸上涂抹。 涂抹了后,本身就肌肤很好的她越发地水嫩白晳。 再描了眉,又抹了点唇蜜,抿了抿嘴,觉得效果不错之后,这才起了身。 还未走出门口,就看到邓卫彬迎面而来,跟在背后的是笑得喜不自抑的叶紫娇。 “呃。邓老板。” 她一愣,随即莫名地红了脸,讷讷地低下了头。 只要一看到他,就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可耻可羞的一幕,让她无法淡定从容。 “哈哈。就是这一低头的娇羞,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心动啊!” 邓卫彬爽朗地大笑,满意得近乎赤裸裸。 她一听,更是狼狈又尴尬。 两只位于身侧的手无意识地就揪紧了裙边。 “别拿她取笑了!她脸皮还嫩着呢!毕竟昨天才入行呢!” 叶紫娇急忙为她打圆场。 “啊!好!贝贝,是吧,别被我外表给吓到了哈。套用一句歌词,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邓卫彬暧昧地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黑黄的牙齿。 她看了简直有些作呕,但尽力忍住了,淡淡地笑,“邓老板说笑了。” 幸亏这邓卫彬只是利用她,并不是要跟她有实质上的关系。 不然跟这种男人上床,无疑是对她最痛苦的折磨。 可是,他介绍的男人又有几个有昨天那个男子那般英俊? 或许有变态有丑陋,谁又知道呢?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寒意无边。 有了退缩的念头。 可是一想到那诱惑人的十万,她最终还是掐灭了那开口回绝的念头。 “你的打扮很恰当,走出去的话,根本没人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只会觉得你是个性感火辣又时尚的女孩,没有沾染到风尘,是最好不过!” 他上下打量着她,一双凌厉无比的眼睛就像在看着一件商品。 原来他也会柔情!【2】 “你的打扮很恰当,走出去的话,根本没人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只会觉得你是个性感火辣又时尚的女孩,没有沾染到风尘,是最好不过!” 他上下打量着她,一双凌厉无比的眼睛就像在看着一件商品。 她没有吭声,一味地只是回以淡淡的笑容。 “随我走吧。我约了人在凯越大酒店。现在过去正好!” 他很满意她的态度,再三地打量了她几眼后,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去吧。下次我们再见面就约在外面吧。这里再也不适合你了。” 叶紫娇感慨万千地推了推她。 “谢谢你。” 虽然知道叶紫娇并不是真心对她好,但她还是真心诚意地道了谢。 毕竟在她急需钱的时候,她给了机会。 随着邓卫彬来到凯越之后,发现他约的客人还并没有到来。 两个人坐在包厢里,气氛很沉闷。 她并不善言辞,也不想说些什么来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一时间她觉得很尴尬。 而邓卫彬并没有觉得。 他的脑子里正急速运转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商谈,如何夺取最有利的条件,所以根本就无视于她的存在。 她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奇怪的相处氛围,所以借口上卫生间溜了出来。 她并没有上卫生间,而是直接走到了包厢尽头的窗户前停了下来。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豪车,肚满肥肠的男人,娇艳性感的女人卿卿我我地挽着手进来,她禁不住直犯恶心。 但她其实也是其中一员,她并没有资格觉得有什么不对! 曾经她以为,她将会穿着严肃大方的律师服站在法庭之上,激昂陈词。 可现在想想,那是多么地幼稚。 她这样一个什么根基都没有的女孩,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站在那个位置之上。 即便母亲不生病,花尽所有积蓄供她出来又如何? 如果不去依附一个有实力的男人,她照样无法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残酷的社会里混出头! 原来他也会柔情!【3】 如果不去依附一个有实力的男人,她照样无法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残酷的社会里混出头! 同样要出卖自己的肉体才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虽然形式不同,但实质上毫无区别! 想到这里,她苦涩地笑了。 无力地靠在窗台,她的眼神越来越迷茫。 突然楼下一辆极为眼熟的兰博基尼跑车停了下来。 她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专注地抬眼看去。 果然看到昨天晚上那个要了她的初夜,又救了她,却又极度藐视她的男人风度翩翩地从车上下来了。 很绅士地打开车门,牵着一个千娇百媚着一身纯白套裙的女孩走了出来。 那女孩一出来,即柔情万分地笑,附在他耳朵轻轻地说了句什么。 他爽朗的笑了起来。 印象中那一直阴鹫的眉眼突然绽放开来,竟然光芒四射,生生地灼痛了她的眼睛。 看着他们亲热地挽着手进来之后,她才调回了视线。 低头不由自主地摸着脸,想起昨天晚上他对她的粗暴和不屑,心竟然隐隐作痛。 原来,他会如此阳光灿烂,温柔体贴地微笑。 原来,他对女人可以如此绅士而柔情万分。 不仅仅只有粗鲁,只有不屑! 他的粗鲁不屑仅仅只是对她这种低贱得要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而已! 莫名其妙的伤感与绝望突袭心中,让她无力将自己拯救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还听到女人娇蛮地说:“宸轩,这次被我逮到了,就得好好地陪我几天才行。我,还有我同学在这里旅游的开销你得一力承担!” “行。小意思。明天我安排一下,专门给你们找个车子负责你们去各个景点游玩,再配个导游如何?” 裴宸轩淡淡地笑。 “哈哈。太棒了!我最喜欢敲你的竹杠了!很有成就感的!” “这个世界上也就你敲得到!” 他无奈地举手轻敲女子的头。 变态李子江【1】 “这个世界上也就你敲得到!” 他无奈地举手轻敲女子的头。 “不准敲头!” “偏敲!” 两人一边笑一边闹着进了包厢。 见他们进了包厢,她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像害怕什么似的,她急忙踮起脚尖快速地往自己的那间包厢走去。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裴宸轩正走出来,锐利的眼睛一下子就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 确定了是她,他冷冷地一笑。 心想能够来这种地方,大概又是攀上了哪个贵客吧? 像她这种刚出道,长得又不错的女孩的确是比较受男人青睐的。 可是他敢打赌,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男人当作麻风病一样厌倦躲避。 简直是自掘坟墓,不知所谓! “宸轩,站在那里做什么啦?快来点菜,我饿了!” 身后传来女孩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了。” 他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让人不屑的女子的影子甩掉,然后退回了房间。 而这边莫谣刚一进房间,就被邓卫彬一把拉了过去,按坐在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边。 原来他等的客人到了。 “贝贝,这是李子江先生,赶紧打个招呼!” 邓卫彬笑嘻嘻地说。 那男人五短身材,又矮又胖。 特别是一脸油腻腻的,让她想起油亮红润的红烧肉! 他对她呲牙咧嘴地笑着,眯着眼睛看着她。 一副色兮兮的模样已经毫不掩饰地坦露无遗。 看到一个年纪那么大,模样又那般猥琐的男人对自己那样,她真的感觉恶心得想吐。 但很快还是抑住了反感的情绪,主动地伸出了手,对那男人笑道:“你好,李先生,我是贝贝,欢迎您到L市。” 那男人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她的手,再也不肯松开,一边抚摸一边称赞道:“怪不得老邓你老叫我来了。原来L市的姑娘真的很水灵啊!瞧瞧这皮肤,又白又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呢!” 变态李子江【2】 那男人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她的手,再也不肯松开,一边抚摸一边称赞道:“怪不得老邓你老叫我来了。原来L市的姑娘真的很水灵啊!瞧瞧这皮肤,又白又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呢!” “哈哈!老李,你是我的贵客。我当然给你最好的来招待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喝酒,然后再谈谈合约,合约谈妥了,一切都好商量。” 邓卫彬哈哈大笑。 一直听说这李子江的爱好捉摸不定,很难搞定。 一开始心里还有些不安,没想到莫谣一出现,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这家伙就按捺不住色心了。 “哈哈!合约好商量!我李子江怎么会辜负了你老邓对我的一番好意!来来来!咱们先签合约,然后再来尽兴地喝一杯!” 李子江有些迫不及待了,越看莫谣越是喜欢。 “好!够爽快!合约在这里,大部分都是按咱们之前谈好的。只是材料采购方面,我想由我们公司自己作主,你看如何?如果你同意,就在这里签个名,盖个章吧!” 邓卫彬大喜,急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文件递到了他的面前。 “没问题。你够义气,我也得够意思才行!” 李子江二话不说,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盖上了红艳艳的公章。 两人大笑着握手言欢。 而她冷眼看着他们这一场丑陋的官商交易,再听着他们把她当作商品的言行,只是暗地里冷笑。 丑陋肮脏,果然无处不在! 邓卫彬见她愣着,急忙招呼道:“贝贝,还愣着作什么?赶紧敬酒啊!李先生可是酒仙!别怠慢了人家。” “哦。好。” 她点头,站了起来,拿起一瓶红酒来想为李子江斟上。 李子江纹丝不动,淡笑不语。 邓卫彬却劈手压下红酒,递上茅台,“都说了是酒仙了,怎么能够喝红的?来,赶紧给李先生满上吧!” 变态李子江【3】 邓卫彬却劈手压下红酒,递上茅台,“都说了是酒仙了,怎么能够喝红的?来,赶紧给李先生满上吧!” 她一愣,已知今天肯定要被这两个人给灌醉了,但似乎没有选择。 牙一咬,她依言为李子江倒满了酒。 正欲为自己倒满,李子江却笑接过了她手中的酒,“礼尚往来。既然贝贝小姐为我倒了,那么我自然也得为贝贝小姐满上了。” 说话间,她的酒杯已经满得溢了出来。 她的心一惊,已知今天晚上,这两个男人是存了心地要将她往死里灌了。 “哈哈!你们先来杯交杯酒吧!” 邓卫彬笑呵呵地说。 就这样,在这两个男人的轮流劝说下,她连连举杯。 到最后,喝了多少杯,她根本都无法数得清。 只知道头很晕,太阳穴很痛,像有人拿着铁钻在无情地钻着一般,不断地发出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 实在无法再支撑,头一歪,就醉倒在了桌面上。 邓卫彬见她微闭着脸,粉脸桃腮,已知她喝得差不多了。 就不怀好意地笑着拍了拍李子江的肩膀,暧昧地说:“老李,今天晚上她属于你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一定要尽兴哦!你那些道具没有忘记带上吧?” “哈哈!那些是我取乐的工具,怎么可能忘记?你放心好了!” 李子江哈哈大笑,用力将莫谣搀了起来,搂在怀里就向外走去。 为了方便,他的房间就开在这家酒店的十六楼。 酒精燃烧着他的意志,也燃烧着他的欲火。 抱着怀里那窈窕美丽女子柔软的胴体,下面早已经迫不及待地高高支了起来。 “电梯里你们还可以温情一把哦!不过小心被人看光光!” 邓卫彬戏谑地笑。 “老子怕个鸟啊!就算他们看到又怎么样?老子一句话,就可以让这酒店关门歇业!” 借着酒劲,他放着大话。 你搂着我的女人做什么?【1】 “老子怕个鸟啊!就算他们看到又怎么样?老子一句话,就可以让这酒店关门歇业!” 借着酒劲,他放着大话。 “哈哈!谁敢惹你啊!好了!你先进电梯吧,祝你今天晚上玩得愉快!” 邓卫彬哈哈大笑,眼睛完全没有看一眼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 在他的眼里,女人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可以用来赚钱的工具。 “哈哈。一定一定!” 李子江笑了,搂着醉熏熏的女子就欲走进去。 可刚踏进去一只脚,另一只脚还未踏进的时候,突然身后一个冷峭的声音冷冷地在耳边炸响,“老李,你搂着我的女人做什么?” 此话一出,那两个男人都成石化。 邓卫彬最先反应过来,急忙笑道:“裴少,你怎么在这里?” “裴少,这女人……” 李子江一身的冷汗,他突然的出现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要知道裴宸轩的父亲是某大军区的上将,是他的老上级了。 若是他在这里胡作非为的事被这小子捅了出去,那他一生的仕途生涯可都要尽毁了! “没听清楚我的问话?我在问你,为什么搂着我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你不会不知道吧?” 裴宸轩眯着眼,缓缓地吐出一圈圈的烟圈。 烟雾缭绕,他的脸隐于其中,给人一种完全看不透的感觉。 “这个,裴总,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帮邓老板将她扶下去。她喝醉了…….” 李子江到底多年混迹官场,很会将危机转嫁这一套。 邓卫彬也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当然一揽子承担下来,笑着抚着额头说:“我今天喝得有点醉。今天是在路上偶遇到贝贝,所以这才请她过来一起吃饭。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更没想到她是…….” 说到这里,他尴尬地没有再说下去了。 其实他心理门儿清得很。 裴宸轩向来只玩处女,玩过一个晚上便算,从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有留恋之情。 你搂着我的女人做什么?【2】 裴宸轩向来只玩处女,玩过一个晚上便算,从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有留恋之情。 可今天突然走出来干涉,那只能说他动情了! 而且是突然动的情! 根本没有是他女人的这回事。 但他是个很知进退的人,裴宸轩是他这辈子都需要巴结的人物,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敢提出异议呢?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一个欢场上的女孩竟然会有这份殊荣。 幸亏今天晚上这个事没成,不然万一给李子江玩残了,只怕就和裴宸轩结下梁子了。 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后怕。 “呵呵。看来是场误会!那么不劳你大驾了,我的女人,我自己来抱!” 裴宸轩恍然大悟地点头,毫不客气地上前,将醉得人事不知的莫谣搂进了怀里,然后挑眉对着那两个惊恐后怕,冷汗直流的男人说,“你们进来吗?是上还是下?” “呃。不了不了。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谈,裴少你好走。另外跟我向你父亲问好。说我一有时间立即去府上拜访!” 李子江急忙摆手。 现在离得他越远越好,哪里敢跟他同乘一架电梯? 邓卫彬也笑着说:“是啊!裴少慢慢走啊!最近我觅得了一个康熙年间的景德镇瓷器,是孤品,知道你好这一口,明天给您送上门吧!”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伸手按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 邓卫彬和李子江这才双双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大气。 李子江正要恼,邓卫彬却抢先开了口,“老李,今天这事是我办得不对。你先回房间等着,我一定给你弄个雏来。包准你更加满意!” 李子江听了,这才悻悻然地说:“那就这样吧!不过希望不要再弄出个谁谁谁的女人来了!你知道我一向讨厌麻烦!” “是是是。对不住。明天我设宴向你赔罪。你先上去吧!半小时后,你要的就会到!” 邓卫彬连声道歉。 你这个麻烦精!【1】 “是是是。对不住。明天我设宴向你赔罪。你先上去吧!半小时后,你要的就会到!” 邓卫彬连声道歉。 李子江这才悻悻然地改乘了另一架电梯直接上楼去了。 邓卫彬就立即联系了叶紫娇,让她立即弄个小姐过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才离开。 而此时的莫谣被裴宸轩当沙袋一般地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电梯。 莫谣本就醉得难受,被他扛在肩上,压住了胃,更是难受至极。 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一时忍不住,半眯着眼睛‘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结果,那一大堆带着酒馊味的饭菜全都落到了他那身银灰色的西服之上。 湿湿的温度感,还有那难闻的气味毫不留情地扑来,让一向有洁癖的他恶心得差点呕吐。 “靠!你搞什么?!” 他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想也不想地就将她摔到了地上。 他不该好心,不该多管闲事的! 李子江表面上正气凛然,但私底下,谁都知道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狂。 每飞到一个地方,都喜欢利用手中的职权让求他办事的人安排女孩供他玩乐。 凡是经他弄过的,差不多都会精神崩溃,肉体也会受到严重伤害。 因为他喜欢SM那一套! 若不是他正巧出来上卫生间,正巧看到,然后被莫名其妙的怜悯和责任感控制了心的话,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只是没想到好心没好报! 他将她救出来,她却吐了一身脏物! 他一边恼怒地想,一边忙不迭地脱去了脏兮兮的西服外套。 毫不吝惜地将西服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再也懒得看一眼那趴在电梯门口地上痛苦地呻吟的女人,举步就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把她救出虎口就差不多了,没道理还要负责把她送回家! 像个绅士一样风度翩翩,向来不是他的作风! 你这个麻烦精!【2】 像个绅士一样风度翩翩,向来不是他的作风! 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嘟囔,“你这个麻烦精!我早该让你被那李色鬼玩残的!省得你这样恶心地吐了我一身!靠!太恶心了!” 虽然把那西服脱了,可是仍然感觉那股子酒馊味如影随形,让他烦不甚烦! 走到车边,掏出钥匙一按,车灯立即闪了闪。 打开车门,还未弯腰进去,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啜泣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妈……妈……我害怕……你别抛下我……” 低沉无助而绝望的呜咽声让他一愣,动作凝固。 良久,才缓缓地转身,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子四仰八叉地躺着。 那样的姿势再没有了她一向在他面前表露出的稳重,收敛,忍耐的感觉。 而是有一种豁出去不管不顾的绝望! “妈……千万……千万不要……” 她又在梦呓般呜咽着。 声音细微如蚊蚋,却字字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 情不自禁地靠近,如梦游般在她身旁蹲了下来,细细朝她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 浓密的眼睫毛在下眼睑投射下浓重的阴影,而脸颊上全都是泪水,将脸上特意化的精致妆容全都冲花了。 没有了面具伪装的她,显得无助而羸弱。 让他的心一紧,竟然无法像从前一样不动声色地驱车离去! “靠!死女人!你在叫魂吗?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装的!” 他懊恼地骂着,伸手大力将她抱了起来。 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威胁,“我告诉你,你若敢又朝我身上呕吐,看我不把你的嘴巴搧肿!” 女人意识根本就不清晰,听到他如此粗鲁而赤裸裸的威胁,本能地睁开了眼睛,迷朦中,看着那俊如神袛般的容颜,她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线条刚硬的脸颊。 你这个麻烦精!【3】 女人意识根本就不清晰,听到他如此粗鲁而赤裸裸的威胁,本能地睁开了眼睛,迷朦中,看着那俊如神袛般的容颜,她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线条刚硬的脸颊。 梦呓般地说:“你是谁? 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吗? 可为什么才来?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浑身肮脏,掉进了十八层地狱,再也没办法得到救赎了啊! 呜……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为什么……现在来有什么用? 用你的纯洁用你的高贵来讽刺我吗? 坏蛋……” 说到最后,她痛恨地举起了手朝着他那俊颜不顾一切地打了起来。 下手又狠又准,还很重。 痛得他呲牙咧嘴,三番四次地想将她扔在地上一走了之。 可是,一看到她那又尖又瘦削的脸颊上那滚滚而落的泪珠,再仔细想想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就酸楚不已。 或许,或许他误会她了? 她不仅仅是家道中落,更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了吗? 走到这一步,只是情非得已? 这样一想之后,怜悯之心突生,再也无法像方才一样下得去手。 只能由着她‘啪啪啪’地打着自己,强忍着痛将她塞进了车里。 怕她乱动,又只好替她扣好了安全带。 处理妥当了之后,这才转身上了车。 她仍然像个婴儿般不断地哭泣着,含糊不清地一会哀哭,一会怒骂,疯疯颠颠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淡漠随性。 他叹了口气,发动了引擎,一踩油门,缓缓地开着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 刚出去驶上马路,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里那头安雅极其愤怒不满的吼声传了过来,“裴宸轩!你丫到哪去了?把我一人晾在这里足足有半小时了!你丫是不是又半路遇上了个看上了眼的美女,迫不及待地想去开房,根本忘记了我的存在!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 你这个麻烦精!【4】 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里那头安雅极其愤怒不满的吼声传了过来,“裴宸轩!你丫到哪去了?把我一人晾在这里足足有半小时了!你丫是不是又半路遇上了个看上了眼的美女,迫不及待地想去开房,根本忘记了我的存在!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 他一惊,这才记起了自己竟然是带安雅过来吃饭的。 都是这女人害的! 一见到她,他满头满脑满心都是她的眼她的泪! 搞得他心绪大乱,竟然完全忘记了到这里的目的,更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女孩在等着他一起吃饭。 当下急忙歉意地说:“对不起,安雅,我临时有点急事。你一个人吃好吗?明天我再补请。” “你丫混蛋!我看是你请客,我连钱包都没带!这么一大桌子菜,得多少钱啊?你丫是不是故意整我?速度地跟我回来!要不然,这里的人该把我当菜金给抵押了!” 安雅怒气冲冲地吼,声音又大又尖,再没有平日里的柔顺乖巧的模样。 “你放心。这酒店的老板是我同学,我跟他打声招呼,让他记帐就行了。另外,我让他派车送你回去好了。这样安排,你满意吗?” 他无可奈何地说。 安雅是他舅舅的唯一的女儿,平日里宠得不行,就连骄横如他也得礼让三分。 这一点光从她从不叫哥,每次都直呼大名的举止就可见一斑了。 安雅气呼呼地不讲话,显然还是不满意。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莫谣。 见她突然安静下来,沉沉地睡着。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让他无法就这样抛下她,所以就只好低三下四地说:“大不了,这几天在L市,我的时间全给你好不好?我亲自陪你们去观光怎么样?” “哼哼!你有时间吗?” 安雅根本不相信。 “没时间也得给你安大小姐腾出时间来啊!” 他苦笑。 唉!为了哄那丫头,只能浪费他的声色犬马的黄金假期了。 你这个麻烦精!【5】 唉!为了哄那丫头,只能浪费他的声色犬马的黄金假期了。 “那可是你说的啊!我没逼你啊!明天若我同学缠着你要合影留念,你别拽不拉叽地像从前一样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安雅趁机勒索要挟。 “行行行!明天我就是你安大小姐的随从,哪敢说个不字?” “嘻嘻。这还差不多。挂了!” 安雅满意地笑了。 他叹气着摇头,正想收线,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和欢笑声。 还听到安雅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美女们,我终于不负众望,替你们争取到了档期!你们今天晚上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好好调戏他吧!他说了,这几天属于我们!” “耶!安雅万岁!” 他听了,不禁哑然失笑。 这丫头古灵精怪的,竟然生生地摆了他一道! 挂断了电话,正想侧脸看一眼身边的酒气熏天的女子,结果还未转头,肩膀突然一沉。 不用说,一定是某人的头了。 他很不习惯。 因为从小到大,还从未有过女人以这么亲密的方式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从十二岁起,因为身世的显赫,还有英俊帅气的外表,就不断地有女人倒送上门。 他从来都不拒绝,但只玩一夜情。 一夜过后,他便像失忆般视那些女人为陌生人。 干脆利落得让人害怕。 这样的他,明明薄情寡义,可是却反而更让女人觉得他神秘而有魅力。 一个个趋之若鹜,妄想着自己可以打破他的界线,让自己成为奇迹。 可惜,最终都是趁兴而来,铩羽而归。 女人的不自重,让他从来就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不仅仅不喜欢她们,在骨子里更是蔑视她们。 平常那些豪门千金都让他轻视,更何况身边这个卖笑的女子? 当下,他厌恶地一抖肩,很不客气地将女子的头抖落。 他该不会是动心了吧?!【1】 当下,他厌恶地一抖肩,很不客气地将女子的头抖落。 莫谣失去了支撑,身子一歪,结果好死不活地倒在了他的膝盖之上。 姿势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 这样一来,距离不仅没拉远,反而近得似影片中亲昵恋人们才有的举动。 恋人? 想得美! 他很恼火,没好气地举手就拍在了她的脸上。 连打了两个耳光,大概打得太重,原来沉睡得很深的她突然崩溃地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举起手朝自己的脸重重地搧着耳光。 一下,一下,又一下。 那般的用力,她的脸很快变得又红又肿。 这奇怪的行为让他莫名其妙。 猜她又在发酒疯了,便懒得管。 正想将她扶正,却听她又在断断续续地呜咽着说:“莫谣!你该死!你下贱!你该打!你有什么资格痛心?有什么资格委屈?既然做了这一行,你就得承认你是下贱的!客人要打要骂你都得忍着!你他妈的别把自己当回事!你已经肮脏了!肮脏了……” 他听了,突然觉得郁闷无比。 最后再也无法忍受,举起手朝着她的脖子狠狠一下。 哭声立即停止,经过他那重力的一击后,她算是彻底安静了。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看了看她那一脸狼籍的泪眼,没有再去管她是否躺在他的膝盖之上了。 刚才真的太恐怖了! 他觉得若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就要给这女人莫名其妙的话语,还有那在他眼里一钱不值的眼泪给弄疯了! 靠靠靠! 他的心里竟然被她弄得很酸楚,还很沉痛! 仿佛她的阴郁全都转嫁到他的身上一般,让他感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幸亏他当即立断地打晕了她,不然后果堪虞! 他郁闷地想着,加快了速度,朝着她住的小区驶去。 一刻钟后,他就到达了昨天晚上她让她停的小区。 他该不会是动心了吧?【2】 一刻钟后,他就到达了昨天晚上她让她停的小区。 在门口的时候,他特意下了车。 叫了一名门卫出来,指着昏迷不醒的她说:“她是住这里的吧?你告诉我她住几号楼几单元几室?” 那门卫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迷惑地摇头,“我不认识她啊。我从来没见过她。她似乎不是我们这里的住户。” “怎么可能?” 他一愣,随即没好气地挥手,“你是新来的吧?去叫在这里做得久一点的保安过来认认!搞什么,号称是L市第一高档小区,结果却连自己的住户都不认识!” 那保安讷讷地想辩解,但看他气宇轩昂,贵气逼人,便知道他一定是个重量级人物,不是他这种小蝼蚁可以惹得起的。 当下便笑着点头,“呃。或许吧。那您稍等。我去叫我们保安队长来辨认一下。” “赶紧去,我赶时间!” 他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这里保安的办事能力相当的恼火。 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赶到了。 再三仔细地确认后,很是抱歉地说:“先生,这个小区从售楼开始,我就在这里了。可是对于这位小姐我完全没有一丁点印象。我很肯定地说,她绝对不会是这里的住户。” “不是?”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睡得极香的女子。 见她即便睡着了,那如远山般的眉黛仍然愁苦地皱在一起。 似乎有重重的心事却无法说出口。 心思一转,已是明白她一定骗了他。 想来他对于她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恶心的嫖客而已,根本不可能将她的真实地址告诉他。 那么,这就是说她根本不是什么没落的豪门千金么? 出去做这种事情,即便在喝醉不清醒的情况下,都是那般的痛苦,只怕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到底是什么事呢?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是一个谜。、 他该不会是中魔了吧?!【3】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是一个谜。 “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事,可不可以请您将车子开走,堵在这里影响别的住户的进出呢!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谢谢了。” 保安队长笑着客气而友好地对他说。 他这才回过神来,返身上了车,将车子驶离了小区门口。 既然无法送她回家,又做不到将她扔在路边。 那么他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那就是带她回他住的酒店了。 幸亏她没有再呕吐了,若是再吐得他的爱车污烟瘴气的话,他真的要狠心不管了。 他可不是专做慈善的善男信女! 在电梯里,他皱着眉头看着那软弱无骨的女人,气恼地想着。 到房间后,他很不客气地将她抛到了沙发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拿了衣服窜进了卫生间。 身上的那股子酒馊味快要将他熏晕了! 再过久一点,他觉得自己就要呕吐出来了! 洗了N久之后,觉得身上的气味全都冲掉之后,这才穿上浴袍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她竟然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了。 背朝天地躺着,睡得死死的。 不禁认命地皱着眉头上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在了沙发上。 看着她那张在睡梦中显得有些稚气的脸,不由恨铁不成钢地嘟囔着,“真是一点大脑都没有!不知道趴着睡会把胸压扁的吗?女人最吸引男人的地方就是胸了!若成了太平公主,我得你也赚不到钱了!” 话一说出口,心突然跳得厉害。 她那雪白而浑圆的胸部突然在他脑海里放大再放大。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手抚摸上去的质感是那么的丝润光滑。 手在颤抖,像被人捉着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身上摸去。 就在勘勘只差那么不到一寸的距离时,她却翻了个身。 他刹时惊醒,缩回了手,懊恼地站了起来,走进了卧室,恨恨地想,他真的是中魔了! 他该不会是动心了吧?【4】 他刹时惊醒,缩回了手,懊恼地站了起来,走进了卧室,恨恨地想,他真的是中魔了! 刚才竟然会有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的冲动! 可这大大地违反了他平时的原则! 他裴宸轩一向喜欢跟清醒的女人ML,主张公平交易,讨厌趁人之危。 可是刚才却莫名其妙地有了色欲攻心的感觉。 这太可怕了! 幸亏她及时翻了个身惊醒了他,不然他真的会瞧不上自己的。 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将心里那份悸动压了下去。 掏出一枝烟叼在嘴上,正欲点上,突然又听到‘咚’的一声响。 急忙转身出去,果不其然地看到她又跌倒在了地上。 大概不小心撞到了额头,她本能地伸出手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轻声地呜咽着,“好痛!” 不过只叫得一句,又呼呼睡了过去。 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步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快步走向另一间卧室,将她平放在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上了,然后迅速地跑了出来。 关上门后,他这才醒悟到刚才他实在是有仓惶逃跑的嫌疑。 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让他有了种害怕靠近的感觉。 他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上头脑,但马上被他坚决地否认了。 甩了甩头,决定不再理她,径自进了卧室,打算早点休息。 以后的几天他得陪安雅那些疯丫头疯玩,这对一向喜欢独处的他来说真的是太要命了! 不养精蓄锐的话,估计他会撑不住跟她们翻脸的。 到时候,安雅非得恨死他不可! 熄了灯,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轻轻地阖上眼,带上眼罩,准备像往常一样进入宁静的梦乡。 可刚一闭上眼,那女人的泪眼就那样毫无顾忌地出现在了脑海。 还有她那轻声的呜咽声也如魔咒一般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他该不会是动心了吧?【5】 还有她那轻声的呜咽声也如魔咒一般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他烦不甚烦,懊恼地扯掉眼罩,翻身摁开了灯,摸到电话调出号码就打了过去。 并没有客套,而是直截了当的简洁,“是我。裴宸轩。送个女的过来吧。你知道我的要求的。” 叶紫娇万万没有想到裴宸轩会亲自打电话过来要女人。 知道赚他的钱很容易,可是放眼望去,那么多小姐,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处的! 这一时之间,叫她上哪去跟他找个处? 叹了口气,为难地说:“裴少,对不起。真的没有呢!要不,我去别家问问看?” “呃。不用了。当我没问过!” 他一听,锁紧了眉头,悻悻然地挂断了电话。 第一次感觉到长夜漫漫,寂寞难耐。 第一次发现原来真的有女人如老虎那一说。 更是第一次发现即便欲望灼灼也无法痛快淋漓地发泄! 烦恼地跳下了床,他出了卧室,到了酒吧台前,拿出了黑方,连杯子都不拿,就这样对着嘴狂喝。 今晚,他唯有让酒精来麻醉自己的意志,让思绪繁杂的头脑得以休息…… 半小时后,他如愿地醉倒在了沙发上,稀里糊涂地就去梦了周公。 可惜,梦并不平静。 在梦里,他的周围烟雾缭绕,一个女子离他远远地站立。 似乎在静静地看着他…… 他觉得很奇怪,想走上前去看清楚是谁。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睁大眼睛,如何奋力奔跑,始终都无法能够看清她的面目。 唯有一双如寒星如秋月般冷清澄净的眼睛让他看得最清。 他想开口询问,可嘴巴张合间,却吐不出一个字眼。 此时此刻,他这才感觉到声音对他的重要的程度远远地超过他一向注重的事业….. 就这样,不断地奔跑,追赶,挣扎了整整一夜。 翌日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咽喉就如烈火在焚烧。 我一直都是贱的【1】 翌日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咽喉就如烈火在焚烧。 急忙坐起,跑到外面自己冲了杯蜂蜜水喝,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突然记起那个宿醉的女人,他作为一个常饮酒的男人如此难过,她醒来时只怕一定更难受吧。 转身打算去看看,他的善心到此时此刻该结束了。 他得叫醒她让她离开。 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她予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挽救她,收留她,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淡淡地想着,他走上前推开了门。 门开了,他看到她果然没醒,仍然沉沉地睡着。 漆黑如墨一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开来,掩映着一张苍白秀丽的脸。 远远看去,冷冰冰的,就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尸体? 太可怕了! 他怎么会有那种联想? 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快步上前,急忙拉开了厚重而严密的窗帘,让温暖而灿烂的太阳光照射了进来。 金黄色的光晕刹时照亮了整个房间,也暖暖地照在了她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让她惊醒了。 徒然睁开眼,却对上一双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眸子。 显然被她突然的醒来惊到了,他皱着眉头直起了身子,淡淡地说:“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吧!我有事要出去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头痛得厉害,一时之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他的身边。 “我把你从李子江身边带过来的。你不用感谢我,赶紧起来简单洗漱一下离开吧。留你在这里一个晚上,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他冷冷地说。 声音和眼睛都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 整个人仿佛是冰雕的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畏惧的寒意。 “李子江?!你把我救了出来?!你是谁啊?你怎么可以替我擅作主张?我没有拜托你吧?你真是害死我了!” 她一听‘李子江’三个字,当即就炸了。 我一直都是贱的【2】 “李子江?!你把我救了出来?!你是谁啊?你怎么可以替我擅作主张?我没有拜托你吧?你真是害死我了!” 她一听‘李子江’三个字,当即就炸了。 “你这疯女人,我救了你,你不但没有一句感谢话,竟然还说我害了你?!你有没有搞错?!” 他被气得半死,瞪着她极度无语。 她挥了挥手,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 昨天才达成的协议啊! 手术费眼看就完全有了着落,后续的治疗费也该有了啊。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充英雄破灭了她的好事! 不行! 不行! 她得立马打电话给邓卫彬,再约今天才行! 想到这里,不由分说地就拿起身旁床头柜上的电话,就想打给邓卫彬。 可是突然想起,她根本就没有邓卫彬的电话。 苦恼地皱眉,突然瞟到裴宸轩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 灵光一闪,想也不想地对他说:“你应该有邓老板的电话吧?请告诉我吧。” “找他做什么?” 他没好气地冲她吼。 他的口气很恶劣,脸色也难看至极,风雨欲袭的暴烈气息朝她迎面扑来。 她却选择了忽略,很平静地对他说: “先生,搅了我的生意的人是你,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呢? 我也不要求你道歉什么之类的,只想让你告诉我邓老板的电话号码。 我去跟他道歉,请他谅解,并重新安排时间让我与李老板见面。 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对你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吧?” “你是有多贪钱多视财如命?邓卫彬大概没跟你说吧,那李子江是有名的变态狂,喜欢玩SM那一套!SM是什么,你做这一行的应该懂吧,不用我解释吧!我放下身份将你救了回来,你竟然还要返回去吗?再要钱也不能贱成这个样子!” 他气恼万分,口不择言。 我一直都是贱的!【3】 “你是有多贪钱多视财如命?邓卫彬大概没跟你说吧,那李子江是有名的变态狂,喜欢玩SM那一套!SM是什么,你做这一行的应该懂吧,不用我解释吧!我放下身份将你救了回来,你竟然还要返回去吗?再要钱也不能贱成这个样子!” 他气恼万分,口不择言。 她听了脸色苍白,好一会才从床上下来了,冷笑道: “我一直都是贱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别告诉我你会真的相信,有人出淤泥而不染! 另外,对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是下次再看见我与别的客人在一起的话,请您无视吧! 变态也好,禽兽也好,遇上那种男人那也是我的命,不关裴先生你的事。” 顿了顿,又说,“昨天打扰了,抱歉。后会无期!” 冷冷地扔下几句话后,就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他也恼羞成怒,冲着她的背影吼: “滚吧! 快滚吧! 你犯贱去吧! 没见过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 好吧! 就当我昨天晚上碰到鬼了,竟然发善心救了你这种根本不值得同情的女人!” 她紧紧地咬着牙,忍受着他那深具侮辱性的语言。 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如果她想在这个圈子里面继续混下去,那么身后这个连邓卫彬都要巴结拍马屁的男人,她得罪不起。 再说了,他骂得也并没有错。 她可不正是上赶着让人要买她么? 像她这样急着出卖肉体的女人,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的尊重? 更何况,尊重值几个钱? 能够买她缺失的童年,能够买她母亲的生命吗? 那些富人,没有钱,可以如此趾高气扬地辱骂她,糟踏她吗? 说到底,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低着头冲出了门,听到门在身后被他用力关上发出的巨响,不知为什么,心情反而一松,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 我一直是贱的!【4】 低着头冲出了门,听到门在身后被他用力关上发出的巨响,不知为什么,心情反而一松,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 嘴角荡漾开一抹冷笑,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睡了一夜而显得皱巴巴的衣裙,然后高高地扬起头朝前走去。 还未走得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诧然回头,却看到自己的包被扔在了走廊上,包里的粉饼眉笔等化妆品散落了一地。 抬头,对上他那已经平静冷漠得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 张了张嘴,想跟他说什么,他却已经退后,‘呯’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她苦笑,心想大概她刚才的那番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到底还是得罪他了。 他真小气! 但愿他不要真的跟她计较,让人封杀她才好! 叹了口气,蹲下来将地上的小物件一样样拾起放进了包里。 她进电梯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叶紫娇,询问邓卫彬的电话。 叶紫娇还在睡觉,还不知道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听她问邓卫彬的电话,便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你晚上来夜总会找他就行了。” 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不好再打过去,只能决定等到晚上再说。 她没有回自己的小屋,而是直接去了母亲那,并顺便在医院旁边的小吃店买了早餐带了进去。 母亲刚醒来,正站在窗前做着简单的运动。 她特意请来照顾母亲的赵大婶见了她就大惊小怪地说:“莫小姐,今天的脸色怎么这样差?惨白惨白的,好吓人的!” 听到这话,莫淑芬立即停止了动作,转过身来几步走上前,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极其紧张地问:“脸色是很难看,怎么回事,很累吗?” “刚加了个通宵的夜班,脸色难看是理所当然的啦!” 她随口不动声色地撒了个谎,转身对赵大婶说,“大婶,这里有我,你去忙别的事吧。” 我一直都是贱的【5】 “刚加了个通宵的夜班,脸色难看是理所当然的啦!” 她随口不动声色地撒了个谎,转身对赵大婶说, “大婶,这里有我,你去忙别的事吧。” “哦。行。我正好去洗一下今天刚换下来的衣服。你们娘俩聊吧!” 赵大婶急忙端起了放满衣服的脸盆走了出去。 看赵大婶出去了,莫淑芬这才拉了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极其严肃地问:“谣谣,昨天下午,张医生告诉我,你已经交了二十万元的手术费给了医院。这么大一笔钱你上哪弄的?” “那个啊,是我们公司老总奖励我的啊! 正巧公司出了点事,我呢就多嘴出了个点子,提供了法律依据而已,却给老总减少了几百万的损失。 老板感谢我,又听说我家里有困难,所以特意拿了二十万给我作奖金呢!” 她站了起来,一边将混沌倒进碗里,一边随口说出了早就编织好了的谎言。 “你老板那么好? 别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谣谣,妈的例子在这里,你别走了妈的老路。” 莫淑芬心急如焚,十指交缠得有些痉挛。 “妈,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再说了,我们老板刚新婚,老婆是个才貌双全的女人,听说还是他的大学同学。 人家正浓情蜜意的,哪有那份出轨的心呢?” 她笑着将碗递到了母亲的手里, “别担心了。 快吃混沌吧。 是你最喜欢吃的那一家店买的。” “谣谣,妈这一辈子怎么样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的一生。 妈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 莫淑芬放心了些,但仍然怕她为了筹集够手术费而做出傻事来,所以仍然絮絮叨叨地说, “钱凑不够就算了。生死有命,老天现在要收我的命,说明我的大限已到,再努力也没用的。不要傻傻地拼了命地为我砸钱!” 莫谣,你等着我【1】 “谣谣,妈这一辈子怎么样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的一生。妈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 莫淑芬放心了些,但仍然怕她为了筹集够手术费而做出傻事来,所以仍然絮絮叨叨地说,“钱凑不够就算了。生死有命,老天现在要收我的命,说明我的大限已到,再努力也没用的。不要傻傻地拼了命地为我砸钱!” “妈!你瞎说什么呢!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吃吧!凉了就会糊了,不好吃。” 母亲的话让她的心酸楚得很,想到这两天受的屈辱和惊吓,差点就落下泪来。 急忙转身端起碗,拿起勺子舀了一个混沌就往嘴里塞,咬都不咬地吞下后,她眉开眼笑地转身说:“好好吃。又嫩又滑!好香哦!特别是虾米的味道,真的是好鲜好美味!妈,你快吃!” “好。吃。我们比赛。” 看着女儿那灿烂如天使般的笑容,还有那双纯净的眸子,莫淑芬的心里百感交集,痛苦不堪。 她这一生犯过很多错,可是老天待她不薄。 有永远守护她疼爱她的父母,还有一个美丽乖巧又孝顺的女儿。 她是这样的美。 如雪如玉般的肌肤,精致小巧的五官,还有天使般的笑容。 虽然自从她生病后,女儿的笑容在渐渐变少,可是只要一笑,就会给人一种夺心摄魂般的美丽。 这种笑容具有融化冰雪的力量,更有让她与病魔作斗争的力量。 她是她的心肝宝贝啊! 若是没看到她的幸福,她怎么甘心撒手人寰? 可是若不认输,巨额的手术费就快要压垮了女儿那稚嫩的肩膀,就要夺去她那天使般的笑容! 她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啊? 她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无论是进是退,都注定她失败! 她这个不合格的母亲,到底该怎么办?! “好吃吗?” 莫谣抬头笑问母亲,眼睛是眯着的,仿佛一只吃饱了东西想要打盹的波斯猫。 莫谣,你等着我【2】 “好吃吗?” 莫谣抬头笑问母亲。 眼睛是眯着的,仿佛一只吃饱了东西想要打盹的波斯猫。 “好吃。” 她如梗在喉,味同嚼蜡,但为了不扫女儿的兴,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吃着。 她知道每一口都饱含着血泪…… 吃过饭后,莫谣又陪着母亲聊了会天。 直到莫淑芬催促她赶紧回去休息一会后,她才起身离开了病房。 依然是坐公交车回家,花了一个来小时才到了她租住的那个村。 走在两边都是金色稻谷的小路上,凉风送爽,吹来稻草的清香。 田间有农民在弯腰收割稻谷,一边割一边轻松的谈笑。 这种在城市人看起来辛苦的劳作在他们眼里满满当当地却是丰收的喜悦。 自然纯净的风光,朴实而勤劳的人民,就如一幅充满生活情趣的油画,让人赏心悦目,也让她的心情略微地有了些微的放松。 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慢慢地徜徉在那条小路上,听着人们的打趣声,偷取一点快乐和喜悦,竟然不舍得就这样将自己关进封闭的屋子里去。 正信步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惊喜的叫声,“莫谣!莫谣!” 她蓦然回首,却看到阳光帅气的凌俊杰朝她奔了过来。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文气秀雅的女孩子。 她记得的,那女孩子曾在他过生日的那天来过他们家。 现在又来,只怕两人的心里有着那种让对方悸动的美好的初恋情愫吧。 她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身份的特殊的关系,她比同年人成熟和孤癖。 成绩优秀,却不太与人交往。 同学都认为她清高,却不知道她是害怕当他们知道她这见不得光的身世之后,鄙视她。 她觉得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朋友,那么就不会有伤害。 对于爱情,更是没有奢望。 母亲的伤痛同样是她的伤痛。 莫谣,你等着我【3】 有了钱,才有自尊,才有健康! 而自尊与健康是她最渴望的东西。 “俊杰!” 她情不自禁地绽开了笑容。 或许是她自己太阴暗了吧,一看到凌俊杰,她就感觉到他就如一初升的太阳般阳光铺照,照得她心里每一个隐秘的角落都亮堂堂的。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这也是她喜欢跟这个比她小了两岁的男孩在一起的原故。 她曾经让他叫她姐姐,可他总是不肯。 说什么他表姐堂姐一大堆,不缺姐姐,只缺朋友。 她无奈,想想年龄相差也不太大,所以也就随他了。 “今天怎么没上学?” 等他走近,她笑着问。 “今天周未啊!” 他诧异地说。 “啊?!就周未了?” 她惊叹。 自从进了那种地方,她白天黑夜都颠倒了,过着昏天黑地的生活,哪里还记得日子。 “是啊!你怎么糊涂了?” 他疑惑地仔细打量着她,担心地说,“你脸色很苍白,你不会生病了吧?” “昨天晚上加了个通宵,脸色能够好看到哪里去?” 她淡淡地笑,“不过没事,睡一觉就会恢复的。” “这就好。我还担心着呢。对了,今天我妈弄了好多菜,你多吃点。” 他放下心来,笑呵呵地说。 “有什么喜事吗?还叫了同学来?” 她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的女孩悄悄地问。 “嘿嘿。今天是我生日。” 他嘻嘻笑了一声,不过突然拉着她走到一边,悄声说,“她可不是我叫来的。不知道她从哪听说我今天过生日,硬是大老远从市中心跑了过来。还打电话让我去接她,我没办法,看在同学份上,只能去接了。你可别误会!” “是吗?她可真有心!不管怎么样,冲着人家这份心意上,你也得客气点。千万别伤害了同学友情啊!” 她一惊,这才明白原来那女孩竟然是在单相思。 莫谣,你等着我!【4】 “是吗?她可真有心!不管怎么样,冲着人家这份心意上,你也得客气点。千万别伤害了同学友情啊!” 她一惊,这才明白原来那女孩竟然是在单相思。 不过对于女孩的勇敢,她是很赞许的。 只是可惜了…… 有些惋惜,为她那份青涩的初恋。 “我知道了!邓子琪,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莫谣。莫谣,这是我同班同学邓子琪。” 他将她拉到了女孩面前特别隆重其事地介绍着。 “你好,我是莫谣,很高兴见到你。” 她友好地伸出了手。 “我也很高兴。你比我们都大吧,我叫你莫谣姐姐好吗?” 邓子琪绽放出了一脸无害的微笑,纯真无邪。 一口雪白的牙齿在太阳下发着淡淡的光芒。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你叫她姐姐就好了,别搭上我。我也比你大,你怎么不认我做干哥哥。” 凌俊杰瞪了邓子琪一眼,很不喜欢她把自己搭上。 “……” 邓子琪被呛得无话可说,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 她急忙打圆场,“你就叫我莫谣姐姐好了。别理他。走吧!” 说着就拉着邓子琪往前走。 凌俊杰见她向着邓子琪,只觉得老大没劲。 却也不好赶邓子琪跑,只能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走。 徐秀菊见到儿子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姑娘,高兴得连忙招呼邓子琪坐。 不但亲自端茶倒水,更是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东西一起端上来给她吃。 什么水果点心之类的在邓子琪面前堆了满茶几。 莫谣在帮她打下手切菜的时候,徐秀菊笑着偷偷地问她,“莫谣,你看到那姑娘身上穿的衣服了吗?” “看到了。是香奈儿的。世界名牌。” 她淡淡地笑。 乡下人其实比城里开通,并不会阻止孩子早点谈恋爱。 特别是见到儿子找个有钱的女孩时,更是沾沾自喜,会觉得儿子很有本事,很有前途。 莫谣,你等着我!【5】 特别是见到儿子找个有钱的女孩时,更是沾沾自喜,会觉得儿子很有本事,很有前途。 像徐秀菊此时的心里估计就要乐开花了吧。 “是吧。我就觉得那面料不错,一定死贵!嘻嘻,瞧她长得又文静又大方,真的一看就知道家教不错。” 徐秀菊乐淘淘地说。 “嗯。是不错。” 她没心情聊这些。 一是昨天的宿醉让她极其的没精神,二是她还愁着今天晚上见了邓卫彬怎么说。 徐秀菊见她一脸的疲惫,便急忙说:“你昨儿个加班,一定累了,这里你别忙了,赶紧上去小睡一会吧。等好了,我让俊杰上去叫你下来。” “我没事。” 她急忙摇头。 “哎呀!你就跟我女儿一样的,客气什么啊!快上去吧!” 徐秀菊使劲地推着她。 她到底抵不过,只好转身出了厨房。 出去的时候,看到邓子琪和凌俊杰正坐在一起看照片。 一边看一边笑着议论着,两人青春的笑容像鲜花一样怒放,让她羡慕不已。 他们这样快乐的青春岁月,她不曾有过。 以后,快乐更是与她无缘! “莫谣,快过来看照片。这是我们同学去海边办篝火晚会拍的照片。” 凌俊杰看到她,急忙招手。 “你们看吧,我有些累了,待会下来再看。” 不知为什么,突然很害怕靠近他们。 他们是那样的青春而富有活力,而她却像阴暗潮湿角落里的尸体一般在慢慢地腐烂…… “呀。你拿盒奶上去,先喝了再休息。待会吃饭,我上去叫你。” 他听了,急忙站了起来,顺手拿了茶几上的一盒纯牛奶递给了她。 她上了楼,洗了把脸,将奶喝了之后,就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床上,随意地扯了被子搭在了身上。 到底是累了,很快沉沉睡去,并没做梦。 最后还是被凌俊杰重重的拍门声给惊醒的。 莫谣,你等着我!【6】 到底是累了,很快沉沉睡去,并没做梦。 最后还是被凌俊杰重重的拍门声给惊醒的。 开了门,林俊杰那双明亮而好看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担忧,“莫谣,你真的该好好休息了。在那公司上班那么累么?那么累的话不如辞职换家公司吧!” “不过这段时间忙一点而已。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她笑笑。 她得咬牙再坚持半年。 等母亲的手术做完,再做几个月的康复治疗,她就要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夺去了她自尊和贞操的城市,找一个偏僻的小城市定居下来,过着平淡普通人的生活。 没有人会追问她的过去,她可以重新出发。 “如果是那样就最好了。我真的很担心你吃不消。” 他轻叹。 “我又不是泥做的,哪能那么脆弱?” 她摇头。 “饭做好了,我们下去吧。”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随着他下去的时候,已经坐了一桌子的人。 都是村子里的亲戚,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堆,有说有笑。 见他们来了,便笑着叫:“来来来,小寿星今天坐上位。” 几双大手不由分说地将凌俊杰就要拉过去。 他却突然拉了她的手想一起坐过去,她心一惊,急忙挣脱了。 他失落地回望,看到她沉静如水般不动声色的笑。 恍神间,已经被人拉着坐在了最中间,而邓子琪作为贵客很自然地陪他坐在了一起。 她坐在他的对面,突然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因为,在刚才她挣脱他的手时,他回头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有一丝盼望,一丝痛苦,还有一丝迷惘。 这个傻瓜,难道对她有着超乎一般的感情吗? 为什么她这么迟钝,现在才发觉? 她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平时对他太过亲密的。 或许,她该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另外找个地方呆了。 莫谣,你等着我!【7】 或许,她该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另外找个地方呆了。 千疮百孔的她不能祸害了那么一个大好的年轻的孩子。 她这样想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其实她也才二十岁,仅仅比他大两岁不到,也可以算是个大孩子。 大家都向他敬酒,说些让他好好读书,以后争取出人头地的鼓励的话。 她也便端起酒来敬他,什么都没说,只说祝他生日快乐。 他却笑着要求,“莫谣,你唱歌好听,为我唱首生日快乐歌吧,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好了。” 她当然不能拒绝,便笑着朝邓子琪示意,“那我和子琪一起唱。” 邓子琪站了起来,一副欣然的模样。 他却瞪了邓子琪一眼,固执地说:“姐姐单独送我一份生日礼物不好吗?” “呃。当然好。” 她愣了一下,急忙点头。 邓子琪讪讪地坐了下来,神情郁闷不已。 她心下微微叹息,但也没多在意,想着一切等她从这里搬离之后就不会有问题存在了。 和邓卫彬达成协议后,她就立即搬离这里。 尽管这里平静而自然的风光处处吸引着她,但她负载不起任何一个男人对她投入另类的感情。 她站了起来,轻轻地对着他唱生日快乐歌。 他们对视着,彼此没有躲闪。 她到底还是有些不舍得,因为无形中将这里当作了另一个家,将他也当成了可以信赖的弟弟,可惜…… 他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但见她温柔地对他轻呤浅唱,心里百转千回之下,只觉得满满的幸福。 其它人知道他们平时关系向来就好,所以根本不作其它之想。 只有邓子琪知道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有多么地深情,让人惊心动魄。 一曲简单快乐的生日歌唱毕,所有的人都兴奋而快乐地鼓起了掌,一起大声祝贺着他生日快乐。 他对她道谢,那简单的一声谢谢里含着他对她所有的情愫。 莫谣,你等着我!【8】 他对她道谢,那简单的一声谢谢里含着他对她所有的情愫。 高潮过去,大家又开始碰杯吃菜,天南地北地胡侃了起来。 这一顿饭竟然吃了两三个小时之久。 吃过饭后,她和邓子琪一起帮着徐秀菊收拾着碗筷。 在外面院子压水井旁边的时候,她注意到邓子琪郁郁寡欢。 总是时不时地瞄上她两眼,偶尔不小心眼神对上,就迅速而狼狈地急忙躲闪开去。 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并不想去挑破。 她想某些事情等她离开这里之后,自然不会再存在任何问题了。 收拾好之后,她便上楼拿了必须带的东西下了楼打算去夜总会了。 后天手术就要进行了,她必须得搞定邓卫彬。 凌俊杰正和邓子琪在下面聊天,见她下来了,急忙上前问:“这是要去哪?” “去医院。” 她淡笑。 “反正我左右没事,我送你去车站吧。” 转身就去推摩托车。 “哎!不用了!这才多远的路,我自己走着去,就当散步减肥了。” 她看到邓子琪的脸色明显一变,就急忙拒绝。 凌俊杰却不理她,跨脚骑上了摩托车,很有气势地对她一扬下巴,“快上来!” “都说不用了。” 她皱眉瞪他,就是不肯坐上去。 凌俊杰的眼睛里就带了一丝强硬,头一次语气很冲,“我今天生日,应该百求百应才是!” 她叹息着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嗔怪地道:“你同学在那里,怎么可以为了送我冷落别人?” 他听了,这才转头对一直低头站在那里玩弄手指的邓子琪说:“你等一下。我先送莫谣,待会再回来送你。” “子琪在这里多玩一会,我有事先走了。有空咱们再聚一起玩吧!” 看到那任性的少年,她只好转头跟邓子琪道别。 邓子琪点了一下头,轻轻咬了咬唇角,对她挥了挥手,“好,莫谣姐姐再见。” 她这才坐上了凌俊杰的摩托车。 莫谣,你等着我!【9】 邓子琪点了一下头,轻轻咬了咬唇角,对她挥了挥手,“好,莫谣姐姐再见。” 她这才坐上了凌俊杰的摩托车。 因为是穿裙子,所以便侧坐着,害怕摔跤,手便紧紧地抓住了座位上的铁杆。 他皱着眉头斜看了她一眼,低声吼道:“抱我的腰!” 口气霸道强硬,再没有平时对她的温柔。 她瞪他,伸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低声道:“对姐姐没礼貌,该打!” 他沉默不语,却突然发动了车子。 一轰油门,车就如闪电般飙了出去。 她猝不及防,一时没抓稳,差点摔了下来。 尖叫一声之后,双手很自然地就紧紧抱住了他。 好不容易定下神来,不禁有些恼怒,但对他这种少年逞意气的行为也无可奈何。 很快便到了车站,她松开了他的腰。 下了车,然后对他说:“你快回去吧,别冷落了你的同学。虽然不喜欢她,可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不知为什么,在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很沧桑,说话的口吻就像自己是他的妈似的。 他有些不高兴,低沉地说:“怎么样对她,我自有分寸。我担心的是你。” “担心我什么?” 他的语气霸道而又充满忧郁,完全不像平时的活泼开朗。 这让她的心很不安,故意不去看他,假装朝远处看车有没有来。 他没有吭声。 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抬头说:“莫谣,你等着我。我会很快考上大学,然后很快出来工作的。到时候你就可以不必如此辛苦地独自撑着了!” 她愕然,扭过头来愣愣地半张着嘴定定地瞧着他。 她没有过谈恋爱的经验,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看到她眼睛里的惊吓,他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一轰油门,‘唰’地一下就掉转了车头,转眼就离她远去。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 看到她眼睛里的惊吓,他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一轰油门,‘唰’地一下就掉转了车头,转眼就离她远去。 很快,他的身影就变得如黑豆般大小。 不一会,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喂!小姐!你上不上车?” 突然一个沙哑的女声大声地冲着她吼。 她倏地回过神来,回过头来,正是她要坐的小客车。 急忙跳上了车,买了票,然后在窗边的位子坐下了。 看着那黄昏里的田原景色,心沉甸甸的。 赶到夜总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从后门进去后,便先去沐浴换衣并淡淡地化了个妆。 弄妥之后,这才在吧台前找到了叶紫娇。 叶紫娇一看到她,就笑着转头对小乐说:“小乐,赶紧给贝贝来杯酒。算在我帐上。” 小乐急忙应了,自去调酒。 “叶姐……” 她刚开口想询问邓卫彬有没有来,叶紫娇却抢先笑着问: “怎么?现在就看得这么紧吗?是想他了吗?” 顿了顿,即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贝贝,我知道你初次遇上个男人就是个极品男人,难免有些儿女情长。 可是我跟你说,不管这男人如何宠你,都千万别仗着他的宠爱去妄想着去干涉他的生活。 你毕竟只是他寻欢的对象,并不是他心怡想结婚的对象。 这一点你务必要记住。 你的路才可能走得远,得到的钱财才可能更多,而所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少! 明白吗?” “呃。叶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她一愣,无法理解透叶紫娇暧昧的眼神和语气。 “呵呵。现在可能无法理解,以后你就明白了。来,干杯!” 叶紫娇哈哈一笑,将小乐调好的酒端到她手上,“喝过这一杯后就乖乖回去吧。别让他发现你再到了这种地方来。说实话,男人可以胡来,但并不代表他的女人也可以来这种地方。”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2】 “呵呵。现在可能无法理解,以后你就明白了。来,干杯!” 叶紫娇哈哈一笑,将小乐调好的酒端到她手上,“喝过这一杯后就乖乖回去吧。别让他发现你再到了这种地方来。说实话,男人可以胡来,但并不代表他的女人也可以来这种地方。” 她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叶紫娇的话,当下有些着急地说:“叶姐,我不明白你这话里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找邓老板。我想告诉他昨天我喝醉了,很多事情不是由我决定的。我想请他原谅,让我们的合约继续下去。”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裴少并没有跟你有任何关系?” 叶紫娇听了一愣,但久经沙场的她很快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裴少?裴少是谁?” 她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她口中的裴少是何许人物。 “裴宸轩啊!宣称你是他女人的裴少啊!” “不知道……” 她一片茫然,绞尽脑汁也无法从脑中找出自己有认识一个叫裴宸轩的这么一个人物的记忆。 “靠!你这丫的竟然真的不知道?!不可能吧?你不会跟我装吧?” 叶紫娇怀疑地打量着她。 “叶姐,我是真的不记得我有认识这么一个叫裴少的大人物。” 她苦笑。 “裴宸轩!就是买你初夜的那一个!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认识,他会为了你拉下脸来从李子江手上明日张胆地夺走你?不可能吧?” 叶紫娇半信半疑地说。 “原来他叫裴宸轩么?我真的才知道。说到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恍然大悟。 淡淡地想,原来他竟然叫裴宸轩! 她记得在哪里看到过,‘宸’在古代意指王位,霸主。 由这个字联想到他嚣张的态度,不由轻叹,真的是人如其名。 名霸气,人亦霸气啊!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3】 名霸气,人亦霸气啊! “你们昨天晚上没那个?” 叶紫娇问。 “没有。” 她苦笑着摇头,忆起他怒斥她的那些话,仰头喝下手中的那杯酒,让那又苦又涩的酒水和心中的那苦涩的感觉混合在一起。 “叶姐既然认识他,就应该知道他的规矩吧?他只要处女。对于我这个残花败柳,他又怎么会看得上?将我从李先生手里夺过去,或许只是他一时突发的善心而已。他跟我说过,原来李先生是……” 说到这里,她没有再说下去。 可叶紫娇又怎么会不知道李子江的底细,当下点头道:“你说的也对。我昨天晚上听到邓老板说这事的时候,还纳闷得很。心里还想着,难道裴少竟然一时之间转了性?但同时也在替你开心。毕竟,谁得到裴少的看重,就意味着以后的一切都不用发愁了。唉!只是没想到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他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这其中的天差地别,我拎得清。” 她苦涩地笑。 “那么你今天晚上来找邓老板是想求他让你们的包养契约继续吗?” “是。我需要钱。很需要。” 她低下了头,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的眼睛,脸上也淡淡的,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内心。 “裴少也来了呢!和邓老板一起在1102房。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紫娇叹了一口气,却聪明地选择了不参与其中。 这情况似乎有点复杂,复杂得她害怕一插手就有可能得罪谁。 “谢谢叶姐。那么我去了。” 她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奥妙,当下微微一颔首,迅速转身朝贵宾包厢走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小乐有些担忧地问:“她不会有事吧?” 叶紫娇深深地叹道:“唉!漂亮的女人命运总是多桀的!古人说的那句话是没错的,红颜祸水啊!你看她长得够美吧,机遇也挺不错的。可惜整个一福薄的像,不是一个可以载得住福气的人!”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4】 叶紫娇深深地叹道:“唉!漂亮的女人命运总是多桀的!古人说的那句话是没错的,红颜祸水啊!你看她长得够美吧,机遇也挺不错的。可惜整个一福薄的像,不是一个可以载得住福气的人!” 小乐听了,不由笑了,“叶姐原来还会看像呢!” “不是会看像,而是我在这圈子里混久了,对于这人生百态啊,早已是悟得透透的了!你不信等着瞧,这丫头以后的路难走着呢!” 她万分地感慨,饮完了杯中酒,然后一摇一摆地自进了舞池,随意地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着如水蛇般的曼妙身躯。 莫谣的心很忐忑不安。 说实话,在听到裴宸轩与邓卫彬一起在包厢时,她的心很局促不安。 一想到他那凌厉而又不屑的眼神,还有那些毫无人情味的话语时,她就有种想逃的冲动。 他,就如一个邪恶的魔王,让她不敢面对。 总觉得一旦对上他,她就会死葬身之地。 可是尽管害怕,她还是强迫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坚定地朝着包厢走去。 无论如何,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她都要在今晚将母亲的手术费拿到手! 轻轻推开包厢门,音乐声就扑面而来。 她看到邓卫彬正楼着一个女人站在屋子的中央唱着《何日君再来》。 那是一首比较古老的歌曲,是已故的台湾歌星孟丽君唱过。 那女的唱得不错,觉得惟妙惟肖,可是邓卫彬的歌喉却让人不敢恭维。 不仅粗犷,而且喑哑难听。 但他似乎并不觉得,大咧咧地搂着那女人左右摇摆地大声唱着。 再一看沙发那,裴宸轩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睛不知看向何处,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一条黑色的西裤。 并没有打领带,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他的衬衣上面的三个扣子都没有扣。 就那样散开着,露出一大片健硕的胸口。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5】 就那样散开着,露出一大片健硕的胸口。 那充满着力量感的古铜色的肌肤在昏暗灯光下越发地显得性感,又带着一点点邪魅的慵懒。 她不得不承认,无论他身处何地,总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像一颗瑰丽的宝石一样,淡定从容地散发着它的魅力,吸引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他身边的女人坐在他一旁搔首弄姿。 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胸口,一双手很不安份地伸进他的衬衣,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甚至时不时地伸出如灵蛇长信般的舌头轻轻地吻他的耳垂,意图引起他的注意,挑逗起他的情欲。 她轻轻地关上门,悄悄地站在门的一侧,垂手而立,静静等待着邓卫彬将那首歌曲唱完。 在他唱完之前,她不想惊动任何人。 尤其是那个名叫裴宸轩的男人。 仅仅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邓卫彬就唱完了。 抱着女人一转身,眼神锐利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先是一愣,后是了然地笑,对着她招了招手,笑道:“贝贝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光齐齐向她看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屋子里竟然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 裴宸轩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之后,就迅速地将眼光调开了。 突然伸手将身旁的女人抱了起来,横跨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按住她的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邓卫彬一愣,但随即神色如故。 她视而不见,笑着上前,走到邓卫彬身边停住,极有礼貌地叫道:“邓老板,可否借用你一点时间?十分钟就好。” 邓卫彬为难地看了看身旁的裴宸轩,嘿嘿地干笑两声,并未马上作答。 裴宸轩似乎没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完全不予理睬,只是豪放地与那女个演着愈来愈火热的激情戏。 他们不但舌吻,更是热情奔放地彼此抚摸对方。 那女人存了心勾引,所以不住地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声音,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6】 那女人存了心勾引,所以不住地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声音,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让她听了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即掩着耳朵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是,她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逃走的欲望。 镇定地站在原地,用恳求的语气继续轻言软语地说:“邓先生,只要十分钟。” 邓卫彬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如释重负,立即小跑着跟了上去。 看到他们离开,裴宸轩猛地将像八爪章鱼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用力掀到了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朝那惊声呼痛的女人身上一扔,冷冷地喝道:“滚!”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甚至声音轻得差点被音乐声淹没,可是却分明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让人感觉有风雨欲来要将一切摧毁的恐怖。 那女人不敢再叫,硬生生地闭上了嘴巴。 捡起那一沓钞票,爬了起来,极其狼狈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而原本陪伴邓卫彬的女人也不敢在这充满愤怒的房间里呆着了,不等他开口驱赶,很是识趣地站了起来,也迅速地消失了。 而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莫谣和邓卫彬并不知道。 邓卫彬一直在前面走着,推开一间会客室在沙发上坐下了,这才淡淡地对她说:“找我有什么事?” “邓老板,我想问昨天的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面对那男人居高临下的询问,她知道对方是不想听她废话的,所以也很直截了当地就问了出来。 “怎么说?” 邓卫彬低了眉眼,点燃了一根烟。 “您也知道昨天我喝醉了,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直到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裴少的房间里。但我敢发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并没有你们所认为的那种关系。” 她有些心急,害怕邓卫彬不再和她有协议,所以焦急地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发着誓。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7】 “您也知道昨天我喝醉了,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直到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裴少的房间里。但我敢发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并没有你们所认为的那种关系。” 她有些心急,害怕邓卫彬不再和她有协议,所以焦急地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发着誓。 邓卫彬笑了,对着她喷出一口浓烟。 她猝不及防,立即被那口浓烟呛得干咳了起来。 一时之间,狼狈得不行。 等她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他才淡淡地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我都不想插手,也没兴趣知道。如果你想与我合作,你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裴少。他才是这件事情里最关键的人物。你知道的,裴少是我邓卫彬得罪不起的人物。我不会为了你而使自己陷入尴尬境地的!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理解我的为难之处吧?” 说到这里,他已经没有了耐心,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出了门。 而她留在当地,心里悲伤莫名。 是啊! 她找错了人! 她真的很幼稚,竟然没有想到邓卫彬既然会把她献给裴宸轩,自然不会为了她得罪他。 就算他们俩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只要裴宸轩不开口,那么邓卫彬就绝对不敢接纳她。 刚才答应跟她谈谈,也只是看在裴宸轩的面子上吧! 她莫谣又能算得上哪根葱? 他说得对,要想再跟他合作,再在这个圈子里挣这份充满血泪及屈辱的钱,就必须让裴宸轩对她不管不用,完全无视才行! 要不然,她是不再可能赚得到一分钱了。 因为,经过昨天晚上那戏剧的一闹,大概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是他裴宸轩的女人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她很清楚他绝对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重要人物。 没有人会傻到为了她得罪他的!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8】 没有人会傻到为了她得罪他的! 想起今天早上对他说的那些算得上硬气的话,不禁很是后悔。 她不该那么冲动的! 她已经没有权力扮什么清高了!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应该保持低姿态。 只有这样,像她这种人才能在这残酷的社会里生存。 想清楚一切之后,她苦涩地笑了。 转身回了包厢,却见包厢里邓卫彬正抱着一个小姐又摸又亲,场面火爆得很。 而裴宸轩并没有在里面。 她立即就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不知该退还是该进。 邓卫彬是个极其敏锐的一个人,其实早在她推门的那一刻,早就知道是她来了。 本来不想理睬她的,可是看到她一副茫然无助,凄婉悲伤的模样时,大男人的心理就作祟了。 将怀中的女子推开了些,转头对她淡淡地说:“你来晚了一步。他刚刚离开,或许你现在去的话,还能够追上他。以后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只在他的一句话!” 她听了,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只想在第一时间追赶到他。 冲出夜总会,正好看到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站在那里。 眼睛老是看着地面,仿佛地面上开了一朵奇葩一般,久久不愿挪开。 她略微地犹豫了一下,随即快步地走了上去。 眼看就要赶到他身后,却突然看到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一个侍应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恭敬地对他行了一礼。 将钥匙双手递了上去,笑道:“裴少,您的车。” “嗯。” 他懒懒地应了,随手甩了几张钞票,然后钻进了车子,‘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裴少,请等等我。” 眼看他立即就要在她眼前消失,她急忙张口大叫。 谁知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叫声,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脚一踩油门,车子就飙了起来,将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9】 谁知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叫声,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脚一踩油门,车子就飙了起来,将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她急得不行,一边奋力地跑,一边大叫:“裴少!请等等我!” 裴宸轩冷冷地从反光镜中看着她追逐的狼狈模样,冷漠地一笑,只觉得这样狼狈的她看起来就如一个败家犬一样。 不由心里大感痛快! 因为她早上的那番不知好歹的话,严重地伤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的自尊心。 搞得他一整天的心情都糟糕透顶。 就连今天陪安雅去玩,都完全没有心情。 最后还在那群无知少女的叽叽喳喳问东问西的围攻下,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脾气。 彻底抹了安雅的面子。 气得她咬牙切齿地对他说要跟他绝交,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而且回去以后还要跟他父亲告状! 将他在这里做的龌龊事全都举报出来! 一想到父亲那火爆脾气,他的心情更糟糕。 当下也顾不了这么多,掉头就走。 只是走的时候,到底念着她是他的妹妹,所以还是让人安排了导游跟车辆带他们四处游玩。 回到酒店后,一个人呆着,更是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出。 所以便约了邓卫彬一起去了金海岸,想着让那声色犬马的生活彻底麻醉他那颗莫名其妙老是想着那个风尘女子的心。 可没想到,那女子阴魂不散,竟然就在他试图遗忘她的时候再次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而且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明目张胆地叫着邓卫彬就出去了! 出去是做什么,他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一定是续谈昨天他们那场被他打破了的荒唐包养契约。 他怒火中烧,很想冲出去将她狠狠揍一顿。 想告诉她君子取财有道,不一定非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才可以得到。 也很想一脚将邓卫彬踹出血,警告他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地支配一个人的命运!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0】 也很想一脚将邓卫彬踹出血,警告他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地支配一个人的命运! 可是,走出门,人却突然冷静下来了。 其实他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贪财的女人既然抛弃了自尊,又怎么听得进他的劝告呢? 更何况,他又是她的什么人,何必要去管她有没有尊严? 这样想了之后,不由自嘲地笑了。 摇了摇头就转身出了门,打算回酒店整理一下东西,再订明天的机票,暂时离开这个城市。 等到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女子的眼睛里彻底没有那份让人莫名心痛的纯情和忧伤了吧! 一个被千人骑万人跨的风尘女子,他裴宸轩即便看到她沦落街头无路可走都不会再有任何怜悯之心了吧! 想到这里,反而觉得一身的轻松。 就像现在这样冷眼地看着反光镜里跌跌撞撞跑着追他车子的女子,他不禁不心痛,甚至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哈哈! 女人,终于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是什么了吗? 这样匆忙地跑着是要跟他求情吧? 可惜晚了,他已经冷了那份善良的心,再也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了! 嘴角淡淡地浮起一抹冷酷的笑,一踩油门,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将她远远地甩在后面,再也看不见。 “裴少…….” 莫谣还在大声地呼喊着,奋力地奔跑着,追逐着。 看到车子渐行渐远,几乎快看不到的时候,越发地加快了脚步。 心里如火在焚烧…… 不小心脚一歪,一时立不稳,整个身子竟然朝前扑了过去。 只听‘啪’地一声,她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赤裸的膝盖,手肘摩擦在水泥地面上,立即就出了血。 “好痛!”精神上的屈辱,加上肉体上的痛苦,一下子摧垮了她的意志,在她呻吟一声过后,终于禁不住抱着膝盖坐在马路边放声大哭。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1】 膝盖,还有手肘一大片擦伤,合着肮脏地灰尘,显得又红又黑。 脸上的妆也花了。 眼泪一定冲走了脸上那薄薄的一层粉,脸色一定苍白难看,没有一丁点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青春的张力。 如此颓废丑陋的她,却要去见那么一个嚣张无情的霸主,这样不理智的行为,任谁都会觉得此去一定不会成功。 可她还是要去试一试! 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夜总会精心打扮了。 可以打扮的是容颜,无法打扮的是她那颗已经陷入绝望孤寂的心! 如今,可以救她,救她母亲的人只有裴宸轩了! 他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无论他今天要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只要可以让她的母亲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什么都可以付出! 在计程车里,司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急忙扯了纸巾递了过去,关心地问:“快擦擦吧。伤成这样,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吗?” “不用了。送我去帝豪大酒店吧!” 她摇头。 司机听了,不再说话,只是加速朝帝豪大酒店赶去。 不过十分钟,她就已经站在了那一眼看上去几乎高耸入云的帝豪大酒店门口。 仅仅只是犹豫了几秒,她就毅然决然地推门进去了。 一开始门僮看到她如此狼狈憔悴的模样,是很不礼貌地拒绝她进入的。 可当她淡淡地说出裴宸轩三个字时,那门僮立即就将她放了进去。 听着高跟鞋敲着光滑如镜般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的清脆声音,她淡淡地想,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从前解放时期,当中国民众被拦在租界外时的那种屈辱感了。 ‘华人与狗勿入!’这是一句多么搞笑,又含着多少屈辱成份在里面的话啊! 可今天,这种感觉却硬生生地让她体会到了。 乘着电梯,她很快就到了裴宸轩的住的楼层。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2】 乘着电梯,她很快就到了裴宸轩的住的楼层。 不一会,她就静静地站立在了他那极尽奢侈的总统套房前。 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后,她终于鼓足了勇气举手按了门铃。 门开了,他那张有着刚毅冷酷线条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看到她,他并没有错愕,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也不说话,只是用那种漠然冷酷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分明就是不屑和驱赶。 在刹那间,她有想逃的冲动。 可是,下一秒,她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在说:“裴少,我有话跟你说,你能够先让我进去吗?只需要占有你几分钟就好!” 又是几分钟! 他嘲讽地想。 冷漠的视线在她脸上反复梭巡了好几次,最终挑了挑眉,侧了侧身,让她进去了。 像王者般,他矜贵而傲然地走在前面。 最后在宽厚而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双腿很自然地跷起了二郎腿,身子却斜靠着沙发上,两只手随意地十指交叉放于大腿之上。 那姿势明明看起来就像朋友聚会时一样地随意。 可在莫谣的眼里,他那却有着王者睥睨众生般的孤傲! 一开始就摆出如此的架式,是在提醒她两人间的地位悬殊,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开口要求他做什么吗? 尽管如此,她还是先礼貌地对他鞠了一躬,这才轻轻地说:“裴少,对于今天早上我那不知好歹的言论,我在这里向您道歉。请原谅我的无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因我的无心之失而弄糟了您的心情。” “有吗?你有影响到我的心情吗?” 他听了,‘嗤’地一声冷笑,高高地扬起了眉毛,脸上更是不屑。 “如果没有,那实在是太好了。您果然是大人有大量,我很幸运遇到了你。” 她没有理会他嘲讽的语气,继续说,“我今天死皮白赖地追到了这里,是为了想请您帮我。”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3】 “如果没有,那实在是太好了。您果然是大人有大量,我很幸运遇到了你。” 她没有理会他嘲讽的语气,继续说,“我今天死皮白赖地追到了这里,是为了想请您帮我。” 他不吭声,只是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走到酒吧前,倒上了一杯酒,走到窗前,浅抿了一口,眼睛淡淡地看向窗外那一片霓虹闪烁的夜景。 他的背影是那般的挺拔,孤傲,有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王者风范。 她同样不敢轻易靠近,所以仍然伫立在原地,眼睛直视着脚下那毛茸茸的地毯轻轻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求您答应。 邓老板说只要你开口跟他澄清,其实你我并不存在他们认为的那种关系,那么我和他的协议才可以继续下去。 所以,我想求您给他打电话,就告诉他说,你和我之间除了那一夜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他突然转身,凌厉的眼神如闪电般朝她劈去。 她只感觉浑身如被强电流击中,愣在那里不敢动弹。 甚至她感觉到她的身子因害怕而在轻轻地颤抖。 可是她使劲地握紧拳头,锐利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用这种人为的剧痛来阻止她想从这间屋子里仓惶逃开的可怕念头! 无论如何,不能害怕! 不达目的,不能离开! 她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那两句话,勉力支撑着她的意志! 仿佛看穿了她的恐惧,他终于像撒旦一般邪魅地笑了,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戏谑地说:“女人!你真把你当根葱了!你真的如此愚蠢吗?真的以为邓卫彬会不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裴宸轩,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最讨厌肮脏,所以一直以来,送到我身边的女人,只有处女!你,已经不再纯洁了,凭什么留在我身边?你有着倾城倾国的天姿吗?又或者你有让我沉沦的性XING技巧让我欲摆不能吗?”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4】 仿佛看穿了她的恐惧,他终于像撒旦一般邪魅地笑了,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戏谑地说: “女人!你真把你当根葱了!你真的如此愚蠢吗?真的以为邓卫彬会不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裴宸轩,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最讨厌肮脏,所以一直以来,送到我身边的女人,只有处女!你,已经不再纯洁了,凭什么留在我身边?你有着倾城倾国的天姿吗?又或者你有让我沉沦的性XING技巧让我欲摆不能吗?” 说到这里,顿了顿。 收起了那抹邪魅的笑容,脸上尽显凌厉之色,冷冷地道,“没有吧? 你不过是中人之姿,你的床上功夫更是死气沉沉,让人毫无新鲜刺激的感觉! 连叫床都不会,更不会主动勾引,你凭什么手段让一个男人在床上欲仙欲死? 所以,在我生气之前,速度地从我眼前消失! 对于你这样一个嗜财如命的女子,我提不起一点性趣!” 他的这番话说得如此的冷酷无情,彻底破灭了她的一切企盼。 她的脸色变得越发地苍白,身子已经如抖筛不般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 深深的绝望,刻骨的屈辱感如寒冬腊月里的寒风一样呼啸在她此时此刻特别空荡荡的心房里,无休无止…… 她一改开始的淡定从容,突然显现出绝望而痛苦的模样深深地震撼住了他的心。 在刹那间,他竟然有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的冲动。 但几乎就在同时,她早上那冷漠拒绝的言辞与模样又浮现于脑海中,生生地制止了他的脚步。 他倏地转身,继续冷硬地说:“快点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终于承受不住,眼泪一下子就涌上了眼眶,急忙绝望地转身,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沉重地走向门口。 可是当手握住了门柄时,那冰冷凄骨的感觉倏地让她变得清醒。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5】 可是当手握住了门柄时,那冰冷凄骨的感觉倏地让她变得清醒。 这一脚踏出去,就意味着她无法再在这圈子里混下去,也意味着母亲的病无法得到彻底的救助! 心如刀绞,她缓缓地松开了门柄。 转身,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后。 用尽全身力气将眼中的眼泪吞下了。 启开了干涩的唇,轻轻地说:“裴少,你说的一切,其实我都可以做到。你说的叫床,你说的花样百出的床上技巧,我都可以学……” 说这些话的刹那间,她羞愤得有想勒死自己的冲动。 可是又警觉地提醒自己,在母亲病好之前,无论如何,她都得让自己活着。 无论是多么屈辱,含着多少血泪,都必须坚定地活着! 裴宸轩的心里很震惊,转过脸来狠狠地盯着她那张憔悴却仍然显得明艳又楚楚可怜的脸。 他万万没想到刚步入此行业的她,竟然可以面无表情,淡定从容地对他说出这些震天动地的字眼!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以另类的方式向他求欢? 她的身上,脸上都有着超越年龄本身的沧桑感和成熟感。 明明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尘,可说出来的话如此轻佻。 她就如一个复杂的结合体,让他迷惑不解的同时,更是感觉到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被深深地刺痛了!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被一个拥有着绝世武功的世外高人点了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只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简直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这眼神像一把把无情而锋利的刀刃,一排排地横亘在她的脚下,若要靠近,便注定伤痕累累。 但她没有后退,因为已经无路可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紧紧地握住了双拳,坚决地,义无反顾地走上前。 在几乎与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前才停下。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6】 在几乎与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前才停下。 那距离近得她几乎可以看清楚他脸上每一个张开着的毛细孔。 也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混和着淡淡薄荷香味的烟草味与酒精味的气息。 他的眼神仍然犀利无情,可她却选择了忽略。 她就那样坦坦然然地伸出了双手,生平第一次搂抱了这个对她来说既陌生又无情的男人。 紧紧地搂住,仿佛搂住了她的救世主,搂住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希望…… 她的脸轻轻地依偎在了他的胸口,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如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要急于挣脱出束缚自己的牢笼。 她迷茫地想,或许他对她是有几分好感的! 如果是这样,或许她这个服软认输的举动可以换回他对自己的些微怜悯。 “你想怎么样?” 他沙哑地问。 “让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你好吗?试试看我是否能够让你满意,达到你所期望的程度好吗?裴少,给我机会。” 她轻轻柔柔地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风骚入骨,妩媚入骨。 说着,就伸出手轻轻地滑进了他的胸口,并极尽温柔地抚摸着。 那是在学着在夜总会看到的那些女人如何挑逗客人的动作,因为稚嫩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挑逗起一个男人的性趣,只能从表面上模仿。 尽管做这些简单的动作时,她的内心既羞辱又悲痛。 可最终还是一步一步地按照自己的记忆在学着,尽力地挑动着怀里这个高傲而冷漠的男子。 她的动作明明很生涩,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情欲火焰真的被她成功地挑拨起来了。 他可以感觉到身下已经很硬挺,欲望已经抬头,真的有急欲发泄的态势。 可是,他却冷冷地大力将她推开了。 或许用力太大,她一下就被重重地推倒在了地上,额头还重重地碰撞到了水晶玻璃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7】 或许用力太大,她一下就被重重地推倒在了地上,额头还重重地碰撞到了水晶玻璃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金星直冒。 这强烈的晕眩感让她无力立即可以从地上爬起来。 也无力再去绞尽脑汁地想着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够让那男人放过自己。 只能就那般狼狈而无奈地匍匐在地面,静静地等待着那晕眩悄悄地过去。 她的一动不动,还有额角慢慢渗出的鲜血终于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心悸了。 急忙蹲了下去,焦急不安地问:“你怎么样?” 她没有回答。 沉默让他心急如焚。 再也顾不得生气,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然后又立即寻了云南白药及纱布之类的走了过去。 他将整整一小瓶云南白药全都倒在了她流血的额头上。 当终于看到血在慢慢凝固的时候,又动作利落地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落坐在一旁的沙发,紧紧地盯着那张越发显得苍白尖削的脸颊,头一次觉得心混乱得一塌糊涂,完完全全没有了方向感。 更不知道拿这个莫名其妙对着他死缠烂打的女人该怎么办! 当那剧烈的晕眩感过去了,她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他那双好看而狭长的凤目阴睛不定地凝视着她时,她立即敏捷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地说:“对不起。我又扫你兴了。可是,如果你觉得我方才的举动有所不妥,不如你来教我该如何做才能取悦你好吗?” 他感觉到头都大了。 这样的女子,即便为了追他,跌得满身是伤,即便被他无情推倒,撞得头破血流,竟然还是毫不气馁地想着要如何攻克他。 攻克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帅多有钱,而是想从他的手里拿到可以在这个城市继续出卖她自己的通行证而已!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8】 攻克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帅多有钱,而是想从他的手里拿到可以在这个城市继续出卖她自己的通行证而已! 他看得出,她的内心是强大的,并不像她表面上显得那般软弱。 也看得出,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的自尊心不会比他有差多少。 可是她就是要坚持着做这些践踏尊严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 不顾一切地获取钱财,到底是有着多么情不得已的苦衷? 他深深地困惑着。 “裴少,求你调教我。我不像你看起来那样愚蠢,只要你稍加点拨,一定可以做一个与你契合得天衣无缝的床伴的。” 她依然哀求着,放弃了一切。 可是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他烦恼不堪。 沉吟半晌,他终于放缓了颜色。 腾地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支票本,唰唰唰地写上了几个数字,撕下,然后拿着走到她身边,递了过去,“拿着。别再说一个字,速度地从这里消失!” 他真的快被她弄疯了! 她再呆下去,他真的很想狠狠地揍她一顿。 想大声吼着告诉她,不管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需要钱,都不要用这种下贱的方式去获得! 她和他一样有着双手,头脑也不愚笨,为什么不可以凭自身的本事吃饭,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靠出卖肉体和灵魂的不归路?! 但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忠告,只是钱而已! 那么好,就让他再发一次善心吧! 就当自己赔偿给她的医疗费吧! 尽管她的伤看起来不值十万块,但是就那样吧,反正他从来就不在乎区区的十万块钱! 她却没有去接那十万块钱,双手还像表示着抗议拒绝般地放在了身后,轻轻地说:“我不喜欢吃嗟来之食。裴少,我没有理由来取这张支票。尽管我很渴望拥有它,可是我没有习惯作乞丐。”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19】 她却没有去接那十万块钱,双手还像表示着抗议拒绝般地放在了身后,轻轻地说:“我不喜欢吃嗟来之食。裴少,我没有理由来取这张支票。尽管我很渴望拥有它,可是我没有习惯作乞丐。” 如果她是个知道看人脸色,并没有一点自尊的人,她今天不会站在这里! 她会不计代价地去找这家酒店的主人,告诉他她现在需要钱! 可惜她不是! 她的性格就像她那病危的母亲一样,有着自己的高傲和底线! 对于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和钱财,绝对不会接受。 她要的是对等的交换! 用自己的肉体去换取她想要的钱财。 “你简直愚不可及!算了!我已经没有精力跟你再纠缠下去了!你走吧!” 他见她竟然拒绝了,不禁大怒。 将支票哗地一声撕碎了,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打开了房门,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快走!再不直,我会叫酒店保安来驱赶你的!” 对于这样一个不知好歹,又不怎么聪明的女子,他真的厌烦至极! 她一动不动,颤抖着嘴唇说:“裴宸轩,你……你要了我吧?一个晚上。或是包养一个月,两个月都行。给我一个接受你支票的理由吧!” “对于一个没有自尊,也毫无吸引力的女人,你认为我可能去包养吗?” 他听了,只觉得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禁冷冽冽地笑了起来,言语中更是无情,“快滚!多看你一眼都会脏了我的眼睛!” 此话一出,如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一般彻底浇灭了她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光。 伫立半晌,她低了头,不再看他,一步一步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这间奢华无比的房间。 当她的脚刚一出门,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这声音让她的身子剧烈地一颤,心底的痛苦,屈辱,绝望,伤心等种种情愫就不由自主地如洪水般淹没了她。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20】 这声音让她的身子剧烈地一颤,心底的痛苦,屈辱,绝望,伤心等种种情愫就不由自主地如洪水般淹没了她。 只觉得在那刹那间,她全身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力气都被那无情的关门声一下子全都给夺去了。 此时此刻的她,就如一具破败的木偶一般无力地跌坐在了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地面上了。 她彻底绝望了,真的觉得自己在不停地自取其辱! 她大错特错了! 她不该来求他的! 他自私又小气,还死要面子! 当她昨天那样伤害他之后,他怎么可能再帮她?! 在他的眼里,她就如一具腐烂的尸体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无路可走了! 母亲的生命之光要熄灭了! 要熄灭了! 她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巨大的悲怆感笼罩着她,让她终于忍不住抱着膝盖,低低地啜泣起来。 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个高档的酒店,有着很严密的保安措施和监控系统。 当她坐在走廊哭泣的模样被酒店经理看到的时候,不禁皱着眉头喝道:“那女人是谁?” “呃。或许是做鸡的小姐吧。可能被客人欺负了,所以......” 有人猜测着。 “我不管她是谁,总之赶紧上去几个人,把那女人带走!绝对不能让她影响到任何一位客人!” “是!” 立即几名五大三粗的保安站了起来,匆匆地领命而去。 而此时门后的裴宸轩也被她那幽怨凄婉的哭泣声吵得根本无法挪得动脚步。 他心软了,心酸了! 那个莫名其妙又欠揍的女人,竟然会抛开了以往的淡定,在他门口那般不顾形象地哭泣! 是他太残酷了吗? 是他欺负得太狠了吗? 才让这样一个根本就不爱惜她自己的女人哭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他已经三番四次地向她伸出援助之手,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啊!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21】 可是,他已经三番四次地向她伸出援助之手,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啊! 她到底要他怎么办?! 心,乱得一塌糊涂。 正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极其冷漠无礼的声音,“小姐,请赶快起来离开这里,不然我们会亲自动手请你离开的!” 他心一紧,不由自主地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听听她会不会听从劝告离开。 可是,她似乎充耳不闻,幽怨的哭泣声仍然嘤嘤地不绝于耳。 很显然,她的无视惹恼了那些人。 只听那声音极其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讲客气了。你们两个立即将她驾着离开吧!记住了,将她驾得离酒店门口远一点,别让她影响了我们酒店的声誉。” 紧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还有一种被拖拽的声音刺耳地传入到了他的耳中。 那声音就如一把钝了口的刀一般一次比一次重地在他的心拖过,直刮得鲜血淋漓。 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剧痛的折磨,他来不及细想地伸手大力拉开了门,对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叫道:“放开她!” 保安们齐齐回头,一见到竟然是本酒店的至尊VIP贵客,全国闻名的裴公子,不禁肃然起敬。 急忙依言放开了灵魂似乎已经云游世外桃源的女子。 保安队长急忙抱歉地打着哈哈,“裴少,这位小姐您认识吗?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样做只是害怕她干扰到客人们的休息。无意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见怪才好。” 他根本就没有听清保安队长在说什么,因为一门心思全都集中在了那个一脸绝望的女子身上。 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然后快步向房间走去。 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他就转身去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了她面前,“先喝了这杯酒。” 她傻傻地接过,依言一口就饮尽了那杯酒。 裴宸轩,你包养我吧!【22】 她傻傻地接过,依言一口就饮尽了那杯酒。 因为喝得太仓促,她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他原本一直冷冷地看着,可看到她似乎没有停歇的架式时,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帮助她顺着气。 好一会,她才停止了咳嗽,并不抬眼看他,也不说话。 只是十指使劲地绞着坐在那里。 指关节的骨头全都泛了白,还不敢停下。 仿佛那手不是她的,都跟她有着莫大的深仇一般。 没好气地伸手过去使劲地拉开了她的双手,淡淡地说:“不是要求我包养吗?那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都属于我!你没有糟踏的权力!” 她一听,猛然抬头,原来黯淡无关的眸子在瞬间变得璀璨光华。 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嗫嚅着问:“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害怕只要稍稍大声一点,就会惊跑此时此刻坐于她面前的这个就如天使般的男子。 “好!你听清了,从现在开始,我裴宸轩包养你了!你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都属于我裴宸轩!你没有糟踏的权力,更没有权力随意地让别的男人碰到。如果再让我看到别的男人动了你一根手指头,那么不仅我们的契约取消,那个男人也别想完整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听清楚了没有?” 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可是那每个字每句话分明含着雷霆万钧霸道嚣张的王者之气势,让人根本不敢小觑,更没有反抗的勇气。 “真的?真的吗?” 她却笑了,脸上绽放出了美丽眩目的笑容。 可眼眶却湿润了,泪眼朦朦的,只觉得他如天神般的俊美无铸! “自然是真的!” 他皱了皱眉,显得很不耐烦。 可其实内心也在欢喜着雀跃着,并且一份原本不属于他的柔情也在悄悄地浸满了他的心房。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 可其实内心也在欢喜着雀跃着,并且一份原本不属于他的柔情也在悄悄地浸满了他的心房。 “谢谢你。”她那原本冰凉的小手突然间有了温度,暖暖地躺在他的手心里,就如一只柔顺而多情的小猫。 “我一个月给你五十万,另外再给你在市区买套百来坪的房子。这个条件如何?”他是个很现实的人,一旦决定了要包养她,自然要先讲好条件,他不喜欢没有规律的生活,更讨厌没有条款的契约。 “行。”她想也不想的点头,眉目间的愁郁豁然不见,换上的是深深的喜气。 她本来以为已经走到了穷途未路的,本来以为她将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就如枯萎的花朵一样渐渐地自己面前凋谢消失,可没想到在她深陷绝望与苦痛的时候,峰回路转,他竟然一改一开始的断然拒绝,重新接受了她的提议! 此时此刻的他,在她眼里再也不是那个冷酷无情如撒旦般邪恶的男子,而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慈和光芒的善良可爱的天使! 是的!天使! 他在她绝望的时候,伸出了手,将她从地狱的沼泽之地拉了起来,让光明重新照射在了她的身上! 她怎么会不开心?怎么会不感激? 别说不可以让别的男子碰她,就算是要她的性命,她也会在所不惜地奉献! 因为太开心,太激动,她禁不住将他的手放到嘴唇边轻轻地亲吻着。 冰凉的唇,没有一丝温度,还微微颤抖着,却在瞬间温暖了他的心。 看着她眉目中的喜气,再想想方才她那绝望悲痛的神情,他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遇上了什么样的难题?为什么一定要走上这条世人不齿的路呢?” 此话一出,她的背瞬间僵硬,冰冷而柔软的嘴唇也从他的手上挪开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 此话一出,她的背瞬间僵硬,冰冷而柔软的嘴唇也从他的手上挪开了。 低着头,沉吟了片刻之后,抬起头低声说:“可不可以不要追问我的理由?就像我不问你是谁一样,我们就这样相处不行吗?” 她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全都呈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她已经出卖了肉体,已经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没有理由再出卖隐私。 她和他是公平交易,根本就不再亏欠他的了。 尽管这场交易可以说是由她死皮赖脸才获得的。 可是再如何也不能告诉他有关于她任何的情况。 如果告诉他她需要钱仅仅只是因为母亲的病情,或许他会忍不住证实,那么有关于她的身世一定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母亲只怕一定知道她从前说的全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更会知道她所谓的工作原来却只是没有任何知识技术含量的简单的出卖肉体而已! 知道后的后果是怎么样,她真的不敢想像! 母亲对她的期望是那么的高……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心都禁不住地颤抖。 裴宸轩一开始很不喜欢她的回答,感觉她总是试图要隐瞒什么一样。 这让他觉得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但当他注意到她的眼睛脸上都流露出一种痛苦害怕的表情,心又软了。 淡淡地想,她说得对,其实他也没必要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 他只是想拥有她的肉体。 又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更不可能结婚。 那么了解那么清楚又有什么? 想到这里,释然地笑了。 站了起来,他走到房间里,从钱包里拿了一张卡递给了她,“拿着吧。这里面有一百万。就算是我给你两个月的费用吧。你自己看着用吧。” 她接过,道了谢之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心里如释重负,想着母亲的手术费还有后期治疗费都有了,竟然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 心里如释重负,想着母亲的手术费还有后期治疗费都有了,竟然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她眼里的欢欣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竟然还是有些不开心。 大概还是从内心里不喜欢看到这个女人看到钱财如此开心的模样吧?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抚了抚肚子,淡淡地问:“我饿了,陪我去楼下餐厅用餐吧!” “好。” 她想也不想地站了起来。 他退后一步,皱着眉头打量了她。 这才发现她身上那套粉红色的连衣裙都因跌倒而弄脏了。 刚才太愤怒,完全没有注意到。 如今的她看起来狼狈至极。 额头,手肘,膝盖都受伤了。 这个样子走出去的话,只怕一定会被人认为她受了他的虐待。 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道:“算了。我叫人送餐上来吧。你这副模样实在太难看。” “呃。是的。” 她脸一红,低头看自己,真的觉得惨不忍睹。 是啊! 他不带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是对的。 他就如一只美丽而高傲的白天鹅,而她就如一只灰不溜灰的丑小鸭。 和他在一起,她真的不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光点头作什么呢?快去洗澡吧!” 他皱眉,挥了挥手。 她转身去卫生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因为头也受了伤,膝盖和手肘也受了伤,她不敢采取浸泡的方式,而是采取了沐浴。 当热水冲洒到身上的时候,那受伤的地方便有着如针刺般的疼痛。 但她知道他一定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从他光选处女这一点就可窥一斑了。 所以再痛,她也忍着。 很仔细地清理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觉得很干净了,这才关了水,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了酒店里专门提供的睡袍。 至于自己的外衣,则随手搓了几下,然后晾在了卫生间。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 至于自己的外衣,则随手搓了几下,然后晾在了卫生间。 处理妥当后,这才走了出来。 出去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人坐在酒吧前。 轻轻走近了,这才发现他手里端着一杯酒,并没有喝。 眼睛不知看向何处,显然在凝神想着什么。 她不敢惊动他,只是轻轻地在他身边落了坐,就那样静悄悄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经过这几次的纠缠之后,她突然觉得现在的他看起来不那么可恶了。 甚至在某些时候,她觉得他还是很善良的。 要不然,不会在她遇险的时候断然出手救她。 也不可能因为担心她被李子江玩残而不惜撒谎。 更不会在乎她的纠缠,竟然硬生生地被迫答应了包养他! 一个心地邪恶的人,是做不出如上的举动的。 或许他很高傲,很瞧不起贫穷的人,更瞧不起她这种出卖肉体的女人,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知道,呆在这样的他的身边,她是安全的,幸运的! ‘叮咚’门外突然传来的门铃声同时惊醒了都陷于沉思的一对男女。 他猛然回头,正碰上她那来不及躲闪的视线。 他挑眉,淡淡的笑意突然浮现于嘴角。 像正在行窃却被主人抓到的小偷一般,她心慌意乱,急忙站了起来,佯笑道:“可能是送餐的服务员吧。我去开门吧!” 他却一把拉住了她。 她顿住,不明所以,却再没有勇气与他的眼眸对视。 “你穿成这个样子不适合去开门。” 他轻轻地说,语气里竟然有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柔。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开门。 她的心暖暖的,为了他这份难得的温柔。 抬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矫健的步伐,她突然想,他其实是一个多么英俊而体贴的爱人啊! 当这想法一出现的时候,她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爱人?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 爱人?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她只是他买来的床伴而已,最多可以称为情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自称爱人! 她得有自知之明才是,千万不能有僭越之举,才不会让他过早的厌倦! “在想什么?不饿吗?过来吃晚餐吧!” 他在摆满了美味佳肴的餐桌前叫她。 “来了。” 她急忙点头,扬着自认为情人该有的最妩媚最动人的笑容迎了上去。 “谢谢。” 当看到他拉开椅子等候着她的时候,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从她出生到现在,她受尽了冷眼、嘲讽、唾沫,最缺乏的是尊重和被呵护。 原本以为在他面前也该如此,可没想到他却突然给了她。 心,很酸很涩,甚至想流泪。 他却做得理所当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从小的教育让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千万别拘束。我们之间如果太拘束,我会很不喜欢。” 他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今天因为她的事情,烦恼了一整天,除了喝了一肚子的酒,根本就没有进任何食物。 现在却突然心安了,饥饿感随即如狼似虎般地找上了门。 所以根本就顾不上她了,只顾着赶紧慰籍自己可怜的五脏六腑。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她也感觉确实饿得厉害,便拿了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菜式很丰富,不过因为都是苏杭一带的口味,她有些吃不惯。 所以只吃了几筷菜便不再想吃了。 可是汤倒是喜欢的,是很家常的玉米棒炖筒子骨汤。 汤汁浓郁而又散发着玉米的清甜,喝在嘴里有着淡淡的甜味,却并不腻。 所以她连喝了两碗汤。 看到她并未吃什么菜,他就皱眉问道:“这菜很不合你口味吗?” “合啊!” 她并没有说实话。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 “合啊!” 她并没有说实话。 “那为什么吃那么少?” “因为我特别喜欢喝汤,所以不想吃得太饱,省得喝不下汤。” 她找了个牵强的理由。 “我也很喜欢喝汤。” 他释然地点头。 “我为你盛。” 她急忙站了起来,拿起他面前的小汤碗为他舀了一碗轻轻地放在他面前。 他端起,一口一口地慢慢啜饮着,淡淡地问:“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别回去了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房子,并订购一些必要的家俱。” “今天晚上我可以留在这里,可是明天上午,我可以先回去一趟吗?有些事情等着我安排。”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带着商量的口气。 明天她必须回医院交齐手术费,后天就要手术了,拿到钱的院方这才会不余遗力地救治母亲吧。 “好。” 他点头。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吃过饭后,她习惯性地收拾着碗筷。 他却抓住了她的手,“留着。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来做。我会让服务生过来收拾的!” “哦。” 她柔顺地应了。 “天气还早,去散散步吧。” 他突然起了想出去走走的兴趣。 她为难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讷讷地说:“难道穿这个?” 他这才省悟,不由暗骂自己糊涂。 唉! 自从遇到她之后,他总是爱冲动,从前的冷静几乎快要没有了! 他这副模样,如果给他那个一向要求严格的老头子看到了,只怕又是一顿好训了! 松了她的手,他径自去了卧室。 她没有跟进去,因为心已经开始慌了。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闭着眼睛都知道。 尽管他们俩早就有了那种关系,可是只要想到他强壮有力的身体融进她的身体,还是禁不住又紧张又害怕。 正踌躇着不知该退该进,他却闲散地走了出来,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说:“今天晚上你睡那里吧。”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 正踌躇着不知该退该进,他却闲散地走了出来,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说:“今天晚上你睡那里吧。” 她听了,当即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她才不敢置信地问:“我......睡哪里?” “今天晚上,你累了,状态很不好。我不想跟一个完全不在状态里的女人做爱。所以,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吧!” 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完全没有看她,转身朝自己卧室走去。 她一听,莫名地有些感动。 傻傻地想,他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吗? 念头刚冒出来,他却酷酷地转身,用一只手指优雅地指着她,如王者般矜贵地说:“可明天我不会再给你理由逃避!” 说完之后,不再看她有何反应,大步流星地进了卧室,利落地关上了门。 她苦笑,摇了摇头,也快速地如小偷般溜进了卧室,并下了锁。 能够躲得一时便是一时吧!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这一夜,或许是她一直担心的事情都得到圆满解决的关系的原因吧,她睡得很香很甜很踏实。 一夜无梦。 因为睡觉的质量好的缘故,她在早上七点不到的时候就醒来了。 看到天已经大亮,想起必须要将钱送到医院去,她急忙起了床。 进了卫生间简单地洗漱后,又急忙换上了昨天清洗过的衣服。 衣服还有点潮,不过将就着还是可以穿的。 一出卫生间,竟然看到他也穿戴整齐地坐在了餐桌前。 一看到她就说:“看来你急于离开。” 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急忙走了过去,轻柔地对着他说:“早安。” “坐下吃饭。吃过后,要去哪里,我送你。” 他眉眼也不抬地说。 “不必送我了。我自己去就成!” 她急忙摇头。 他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 “你生气了?” 她讪讪地问。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 “你生气了?” 她讪讪地问。 “拿来!” 他将碗放下,朝她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 是生气了,所以要反悔,想要回已经给了她的那张卡吗? 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拿你的身份证给我!” 他见她愣在那里迟迟不动,不由很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她总是这样轻易地将他弄火,害他很没有风度! 真的是一个迟钝愚不可及的女人! “啊?!是。” 她一听,如释重负,急忙低头从包里将身份证翻了出来递给了他。 他要身份证是害怕她拿着钱就人间蒸发吧? 呼! 她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不是跟她要回钱就行! 她悄悄地暗自庆幸着。 他接过,拿着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起来,挑眉看她,“原来叫莫谣。这个名字不错,比那什么贝贝的名字要好上千倍。” “是。” 她苦笑。 “快吃吧!” 他指了指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 有豆浆油条,还有清粥小菜。 她应了,舀了碗粥,就着小菜慢慢地吃了起来。 而他坐在那里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身份证。 她真有些不明白,那么简单的几个字,他竟然能看那么久! 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突然门铃响了。 他起身,皱眉道:“这个时候会是谁?” 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却是一脸怒气的安雅。 他叹了一口气,知道一定是对他昨天的行为不满,还是来找他晦气了。 转身对正抬眼看他的她打了个手势,轻轻地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她听了,没有说任何一个字,立即放下了碗筷,快速地闪入了房间。 她躲在了门背后,只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孩耍横的声音传来,“裴宸轩!你昨天害我很没面子,你知不知道?!”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 她躲在了门背后,只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孩耍横的声音传来,“裴宸轩!你昨天害我很没面子,你知不知道?!” “呃。我知道。我现在跟你诚挚地道歉。” 裴宸轩的声音出奇的温柔,甚至还含着几分宠溺。 “哼哼!算了!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得给我些钱,我的钱全用光了!” “行。没问题。还要在这里等几天?” “呃。我想想。大概还有一星期吧。” “这么久?那么给你十万吧!” “嘻嘻。谢了!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你放心,我不会将你虐待我的事跟伯父告状的!” 安雅得意地笑了。 “是啊!我这是巴结你呢!” 他啼笑皆非,转身去开支票。 而安雅则眼睛乱瞅。 当看到餐桌上那两副碗筷时,脸立即就拉长了,冷笑道:“裴宸轩,你真够潇洒的啊!我一个人在那边生气,你却还有闲情逸志与女人寻欢作乐!” “丫头,别过份啊!我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有女人?你可别告诉我,你在暗恋我!” 裴宸轩见她气鼓鼓的,不禁就开起了玩笑。 “哼!谁会喜欢你这个花花公子?!” 她劈手夺过支票,突然奔向一侧紧闭的卧室。 “喂!” 他大惊,想上前阻挡。 可她却已经抢先一步将门用力推开了。 莫谣避闪不及,结果只好傻傻地看着那个突然推门闯入的女孩有些手足无措。 她记得这个女孩,就是前天晚上和裴宸轩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 呃。 她是他的女朋友吗? 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宠她,对她百求百应呢? 而且看到她来了,才要她回避起来的吗?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她咬了咬牙,悄悄地转眸去看裴宸轩。 裴宸轩有些头大,正因为怕麻烦,不想让这多嘴的丫头知道他的事情,所以才让她躲起来的。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 裴宸轩有些头大,正因为怕麻烦,不想让这多嘴的丫头知道他的事情,所以才让她躲起来的。 可没想到这丫头贼精! 安雅愣愣地看着莫谣,突然嘻嘻一笑,走上前问道:“你是处?” “呃……” 莫谣无语至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安雅也并不是要她的答案,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不住地打量着她,“你是他头一个留在这里过夜的女孩哦!你最起码应该是个处女。样子显得很清纯,眼睛里有种不谙世事的单纯与天真,这种眼神很容易迷惑住男人的心智。可是其实你那楚楚可怜而无助的模样,其实是因为懂得男人怜香惜玉的心理,所以故意装出来的吧!” 说到这里,突然凑上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嘲讽般地问,“那么,你达到目的了吗?他一向对满意的女人很大方,你在他这里弄到了多少钱呢?死乞白赖地留在这里,是不是还想赖他一辈子呢?” 她听了,脸色倏地变得苍白。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模样看起来既单纯又善良的女孩竟然一眼就看穿她不堪的身份! 真的是太可怕了! “安雅,你有点过份了!没事的话快点走吧!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宸轩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推着她就走。 “喂!你别异想天开了!你知道他爸爸是谁吗?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根本连他家的大门都进不进去!我劝你早点离开,否则等待你的将是自取其辱!” 安雅一边走一边大叫。 裴宸轩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到门外,扔下一句,“这几天你都别来找我了。玩完了就自己回去吧!我没时间陪你。更没时间跟你吵架。” 说完之后就‘呯’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安雅气得要命,抬起腿就重重地踢了好几下门以示抗议。 无奈这酒店的门太结实,尽管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可那门却纹丝不动。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1】 无奈这酒店的门太结实,尽管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可那门却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只好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走了。 裴宸轩把那个麻烦精请出门后,回过头来,见莫谣慢慢地走出来了,便淡淡地道:“你没事吧?因为早就预料到她口无遮掩,会说一大堆难听的话,所以让你躲起来。可没想到这丫头贼精,到底还是发现了你的存在!对于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摇头,表情同样淡淡地说:“我没事。她说的都没错,都是事实。我只是担心我的存在不仅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更会让你在父母面前丢脸。” “这个不用担心。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就喜欢管闲事而已。我毕竟是她哥哥,她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为难我的。至于我父母,不会管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她,她是你妹妹?” 她讶然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妹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对不起。我误会了。” 她莫名地脸红了,讪讪地道着歉。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像有块石头落了地。 对于安雅说的那些无礼的话竟然再也不再介意了。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径直去了卧室。 她急忙叫:“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等办妥了事情,我给你电话吧!” “你等着。” 他在里面应道。 她听了,只好等着。 不一会,他出来了,手里拿了个粉红色的手机,一看就是新的,分明是苹果的最新款。 这是个手机横行的时代,可她却对手机的品牌是陌生的,因为家庭条件的束缚,她买不起手机。 也觉得没有用手机的必要,因为她没有什么朋友,更没什么亲戚。 但对于那最高端的苹果手机,她还是认识的。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2】 但对于那最高端的苹果手机,她还是认识的。 知道那手机的价值极不菲。 一个相当于普通白领几个月的工资。 “拿着吧。里面已经输入了我的手机号。你处理好事情之后就打给我。” 他将手机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个太贵重了吧?” 她只觉得那手机烫手,并不想接受他额外给她的附属品。 “我身边的女人难道要用几百块钱的山寨机?” 他眉头一皱,脸上就有些不悦。 “呃。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 她急忙道歉。 是啊!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一个四处找钱的坐台小姐了。 她现在是被他包养的女人! 说白了,其实就是附属他的一件物品。 而在他身边,以他那种高贵的身份来说,是不可能容忍廉价的东西在身边的。 有钱人对待钱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她这种穷人可以理解的。 他妹妹在这里游玩一周可以花费十万,简直挥土如金。 而她为了那十万块钱,出卖自尊出卖肉体,甚至让她出卖器官都愿意。 这,就是穷人与富人的差别! 血淋淋的事实,不容她忽视!更不容她有幻想!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咬了咬唇将手机放进了包里,然后说:“我真的得走了。” “走吧!” 他挥了挥手,不再看她,径直走到酒吧前喝酒。 一大早又喝酒? 在她的印象里,老是看见他喝酒。 不分时间地喝,仿佛酒是他最好的朋友。 她想上前劝两句,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她的身份还没有劝导的资格,她还是识相点吧! 想到这里,她就冷了心,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坐电梯下楼后,她没有乘公交车,而是破天荒地地打了的,直奔医院。 下车后,又到医院门口去取了十一万块钱出来,然后到水果店买了一大堆昂贵的水果后,这才进了医院。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3】 下车后,又到医院门口去取了十一万块钱出来,然后到水果店买了一大堆昂贵的水果后,这才进了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母亲正背对着门口躺着,而赵婶站在那里,一副为难的模样。 她心一惊,急忙走上前去。 赵婶发现她回来了,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样激动,拉着她的手说:“你回来就好了!你妈今天一早上起来就很不对劲。话也不说,饭也不肯吃,就那样默默地躺着。我都快急死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来陪她说说话。” 她点点头。 赵婶叹了口气,自提着热水瓶去打开水。 她走上前去,将水果放在了桌上,然后坐在了母亲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母亲,轻言细语地笑着说:“谁又惹我家太后生气了?” 莫淑芬缓缓转身,眼睛红红的,根本不敢抬头看女儿,强笑道:“我哪里有太后的命?若放在从前,就算进了宫,只怕也是个不得宠的冷宫妃子的命运!”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筯骨的么?就算你一开始是冷宫妃子,我相信也有否极泰来的时候,一朝翻身,必将是尊贵无比!” 她伸手拿了一个芒果,一边剥一边发誓般地说,“妈,你等着瞧吧,女儿一定会让你过上有尊严的生活的!” 莫淑芬叹了口气,“妈看到你有这份志气,就放心了很多。今天不开心,只不过是因为昨天晚上连番地做噩梦。一会梦见你在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拦路抢劫。一会又梦见你被男人打!唉!真的是奇了怪了,怎么做这样的梦呢?” 她听了心惊胆战,心想这难道就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吗? 当她痛苦的时候,母亲多多少少也能够感应到一些吗? 想起昨天她的绝望与悲伤,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但很快克制住了情绪,将剥好的芒果递了过去,然后转身拿纸巾擦干静了手,一边擦一边笑着说:“你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我们公司一女同事过生日,请我们一伙人去酒店又吃又喝的。我都喝醉了!本来是想来看您的。结果硬是来不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4】 但很快克制住了情绪,将剥好的芒果递了过去,然后转身拿纸巾擦干静了手,一边擦一边笑着说:“你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我们公司一女同事过生日,请我们一伙人去酒店又吃又喝的。我都喝醉了!本来是想来看您的。结果硬是来不了。” “喝醉了?” 莫淑芬一惊,急忙抬头看女儿,一见到她额头贴着纱布,不禁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拉坐在床上,紧张地问,“你这额头怎么受伤了?” “啊?!” 她一愣,这才记起昨天被裴宸轩推得撞倒的事情。 她竟然给弄忘记了! 看到莫淑芬惊疑的模样,便急忙笑着圆谎,“呃。昨天喝醉了,不小心被房间里的地毯绊倒了,不小心撞到桌角,结果就光荣地成这副模样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是自己处理的?” 莫淑芬心疼死了。 “不是。是朋友帮我弄的。” “撞到那里,可不是小事,赶紧去大夫那里好好处理一下。千万别弄发炎了,留下疤痕,对女孩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伤害。” “好。” 她点头应是,不过又调皮地一笑,“不知我家太后现在的心情有没好点?” “好了!见到你妈的心就安了!” 莫淑芬叹。 “既然心情好了,那么就赶紧把芒果吃了,然后赶紧吃早饭吧!再不吃都要凉了!吃凉的对身体不好!” 她急忙趁热打铁。 “好。” 莫淑芬点头。 “那你慢慢吃着,我去找大夫。” 她这才放心了,站起了身朝门口走去。 快出门口的时候,莫淑芬却叫道:“莫谣!” “什么事?” 她回头。 “如果钱实在没办法凑,就算了吧。把那二十万退给别人,妈和你一起回家好好过些日子,妈就心满意足了。这些天,咱们母女俩聚少离多,妈可真的想念的紧!”莫淑芬眼泪又涌上了眼眶。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5】 “如果钱实在没办法凑,就算了吧。把那二十万退给别人,妈和你一起回家好好过些日子,妈就心满意足了。这些天,咱们母女俩聚少离多,妈可真的想念的紧!” 莫淑芬眼泪又涌上了眼眶。 虽然女儿不说,可女儿的身体一天一天的消瘦,脸上的笑容一天一天的减少,气色也越来越差! 她这个做娘的不用想都知道她那宝贵女儿熬得有多辛苦。 背地里,一定不知道哭过了多少回了! 她真的该死! 将女儿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不仅没能给她优越的生活,反而成了拖累她的负担! 她亏为人母! 莫谣听了,就又退了回来,伸手将母亲搂进了怀里,轻轻地说:“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办法。妈!你不是相信你女儿是能干的,可以依靠依赖的吗?那么什么都不要管!就好好治病吧!有你,女儿就幸福!没有你,女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女儿求求你,就当为了女儿吧,不要再瞎想了!您配合医生的治疗,就是支撑女儿!” “那么大一笔巨款,就算借到了,以后又要多久才能还清……” 莫淑芬深深地担忧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妈您从前不是最爱说,人最害怕的是杞人忧天吗?如今您也犯起这毛病来了。” 她嗔怪地说。 “事情到自己头上就潇洒不起来啊!” “好了。妈,您别说了!好好吃饭好吗?您越担心,我越累。您若什么都不管了,我反而要轻松很多!” 她真的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觉得自己被重重的困难团团包围着,她都累得快吐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多愁善感了!连从小教你的那些做人原则都快要忘记了!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快去吧!让大夫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莫淑芬看到突然露出疲态的女儿,不由一惊,立即醒悟过来,自己老是这样纠结,其实不仅仅没有为女儿减轻负担,反而对她是一种折磨,不禁又羞又愧,急忙打起精神对着女儿笑。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6】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多愁善感了!连从小教你的那些做人原则都快要忘记了!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快去吧!让大夫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莫淑芬看到突然露出疲态的女儿,不由一惊,立即醒悟过来,自己老是这样纠结,其实不仅仅没有为女儿减轻负担,反而对她是一种折磨,不禁又羞又愧,急忙打起精神对着女儿笑。 “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可以的。我保证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将早饭吃得干干净净的了!” “那我回来要检查的哦!” 她听了,这才松了口气。 “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莫淑芬将手放至额头,滑稽地行了个军礼。 她不由笑了,这才转身匆匆出了门。 她先找了主治大夫,得知手术方案已经确定,明天上午九点就要正式开始动手术。 今天会安排一系列的术前身体检查。 并且跟她说此次手术都是本院的知名医生,没什么风险,让她放心。 只是手术费最好还是在动手术前交齐。 她听了,连忙说马上就交。 主治大夫见她短短几天之内,已经凑到了钱,不禁有些吃惊。 有不好的猜想,但并没有多管闲事。 她趁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往主治大夫手里塞了一个三千元的红包。 主治大夫很是惊喜,根本没有拒绝,言辞也马上客气了很多,一再跟她承诺一定会好好做这个手术的,让她不要有任何担心。 从办公室出来后,她的心就安定了很多。 给医生塞红包是她最憎恶的行为,可是临了到自己的头上,她却清楚地知道塞与不塞有着很大的差别。 不塞,医生当然也不会为难你,不会说故意将一台手术做坏。 但是塞了,医生就会对你和言悦色,将你当作亲人一样呵护备至。 她之所以跟潮流,是因为已经有了这个条件,那么自然地,就不希望母亲受丁点委屈。 现帅哥同居的日子【17】 她之所以跟潮流,是因为已经有了这个条件,那么自然地,就不希望母亲受丁点委屈。 交了钱之后,这才去找医生处理了一下伤口。 问了不会留下疤痕之后,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回到病房,果然看到母亲信守了承诺,将早餐吃得干干净净。 陪着母亲聊了聊天,看时间不早了,害怕裴宸轩主动打电话过来,她急忙借口说公司还有事情要做,告别了母亲出了医院。 她并没有立即打电话给裴宸轩。 而是乘坐了一站的公交车,在一个百货超市前下了车,然后这才拿出手机准备给裴宸轩打电话。 手机太新潮,再加上她完全没有用过,所以拿在手上摆弄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算是调出了他的电话。 打过去,才响一声,那头就接起来了。 “喂?”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那头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仿佛等待已久一般,这奇怪的感觉让她莫名地有些心跳。 “咳咳。是我。” 她清了清嗓子。 “办妥了吗?” 他低沉地问。 “嗯。处理妥当了。” “那你现在在哪?” “我在……”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超市,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我自己去那吧。” “快说!” 他有些不耐烦,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 “你别误会,你早上不是喝了酒吗?喝酒不能开车的……” 她无可奈何地将电话拿开了些。 “在哪里?!” 他并没有理会她,仍然重复着自己的问话。 “在二经路的百货超市门口。” 她认输了,面对如此强势霸道的他,她怎么可能是对手? 再说了,本来就是地位不平等,她又哪里有资格坚持自己的主张? 以后这种日子还很多,她得让自己慢慢适应和他相处的方式。 “你等着!十分钟后到。”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8】 “你等着!十分钟后到。” “哎!你小心点…….” 她对着电话喊,可是那头却传来冷冰冰的忙音。 “脾气真是太急躁了!” 她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嘟囔着。 害怕他看不到,所以她站在路边等候着。 此时的天已经阴了下来,乌云阵阵遮掩住了太阳。 不多会,还吹起了阵阵秋风。 风吹得路边的树枝不断地摇摆,连连不断地飘下片片枯黄的树叶。 落到地上,很快就被风卷走,不曾有丝毫的驻留。 突然的变天,让不少穿着单薄的美眉连声尖叫,嬉笑着或躲进商场,或跳上公车,的士,快速地离开,只求躲避这突袭而来的寒潮。 她穿着也很单薄,仅是昨天穿的那身薄昵连衣裙。 风将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像章鱼的触角一般不断地抚弄着她的脸颊,遮挡着她的视线,让她感觉极其地不舒服。 身上的温度也不断地被风给无情带走。 到最后,她简直是风中凌乱了。 她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狼狈不堪。 可因为要等待着他,所以她只好靠不停地跺脚来驱寒。 也不知等了多久,总之她觉得自己快成冰棍了的时候,他开着那辆拉风的博兰基尼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见到她被冻得脸红唇紫,不断颤抖的模样,他不禁很是恼怒。 这个蠢女人,为什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身后明明就是四季都开着空调的商场,都不会想着进进躲躲。 竟然硬生生地站在风中吹风! 推开车门,他匆匆地跑了下来,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朝她递了过去,命令道:“赶紧穿上!” “不用了…….哈欠!哈欠!” 她推开,一边狼狈地打着哈欠一边说,“你里面才穿件衬衣,会冷到的!” 话刚说完,又是接二连三的哈欠声。 虽然很难受,但她不能累得矜贵的他也冻病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9】 虽然很难受,但她不能累得矜贵的他也冻病了。 她病没有关系,反正粗生粗养,感冒了的话,喝杯感冒茶再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我是男人!” 他气恼地朝她吼,粗鲁而霸道地将西服往她身上一套,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了车子。 这才转身上了车。 “你怎么那么蠢?!变天了也不知道吗?后面就是商场,走几步路就到了,怎么就不知道进去躲躲?” 他皱着眉头训斥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很懊恼很不屑。 刹那间,她有种被迫变小了的感觉。 尽管他的眼神和语气都霸道无礼,可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心里不仅不怪他,反而有种温暖被保护的感觉。 这感觉很美好! 虽然美好得不现实,但在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呃。我主要怕你看不到我,所以……” 她嗫嚅着说。 “我不是给了你手机吗?手机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方便联系吗?” 面对她那近乎白痴的辩解,他感觉头都大了! “呃。是哦。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可能因为没习惯的原因吧。你放心,下次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好容易坚持着说完,又是一连串无法抑制的哈欠。 他无力叹息,随手拿了纸巾盒递给她,“赶紧擦擦吧!” “谢谢。” 她急忙接过,扯了一大堆纸忙乎了起来。 真的是感冒了。 眼泪鼻涕齐齐袭来,让她疲于应付。 等她发现车子停下来,抬头一看,不禁就有些诧异,“呃。不是说要去看房的,怎么回了酒店?哈欠!哈欠!” “你这个样子如此狼狈,还有精神去看房吗?上楼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会吩咐酒店给你煲感冒茶的!” 他冷冷地瞟了一眼,推门下车。 她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行程,似乎让他很不开心啊!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0】 她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行程,似乎让他很不开心啊! 在电梯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她在一旁听着,似乎他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他脸色很难看,语气也很差。 她禀息静气,不敢打扰他,很怕再度惹恼他。 进了房间后,她主动地去泡了杯热茶放到他身边。 他抬眼看了看她,并未理会。 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浮现出一抹柔情,不再似方才的冰霜冷酷。 她默默地转身,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一边喝一边悄悄地看他那线条刚硬的侧脸,悄悄地想,其实他是一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子。 能够得到他真爱的女子,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突然有些绝望,急忙低了头,悄悄地压制着那颗突然慌乱得不知所措的心。 电话终于打完了,他转过脸对她说:“我有事要离开几天。房子先不买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她立即站了起来,点头应是。 他皱了皱眉,突然说:“这个房间我就不退了。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一听急忙摇手,“不必了。你回来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就行了。这里一夜几万,这样简直是浪费钱。而且我不习惯住在这里。” 她真的是心疼钱。 这里一个晚上就要三四万块钱,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奢侈。 “你住哪里?” 他瞪了她一眼,反感她太看重钱。 “我住在郊区,一个月才一百块!” 她诚实地回答,在说到租金时,还一脸的骄傲。 “郊区与市区太远,来来回回太不安全了!这样,你等等。” 他一沉吟,转身入内。 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枪。 那枪她见过,正是那天晚上他开枪打伤阿九的枪支。 她的心一颤,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把枪拿出来。 急忙后退一步,怯怯地问:“做什么?”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1】 急忙后退一步,怯怯地问:“做什么?” “过来!那么怕做什么?难道怕我毙了你?” 他见她退得老远,一脸的恐惧,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拿枪呢?” 她不安地嘟囔着,慑于他眼中杀人似的凶光,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留在你身边防身。如果再遇上那天晚上那样的情况,你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 他将手枪往她手上递。 她却根本不敢接,将手缩到了背后,轻声地拒绝,“我不敢。我怕走火!“ “走火也没事!只要不伤人性命,我怎么样都可以保你!” 他大力地将她的手扯了出来,硬是塞在了她手上。 当她的手握住那沉甸甸的手枪时,仿佛闻见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她急忙摇头,又将手枪塞了回去,说道:“我搬家好了。先暂时搬到城里来等你回来不就好了。这东西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我真的不习惯用。” 见她死活就是不要,他也没办法。 撑着腰干瞪了她好一会,最终无奈地说:“算了,随你吧!”说着就将手枪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她暗暗地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抗战成功。 正侥幸着,手臂突然被一只强壮有力的胳膊一拉,身子失去平衡,仓惶失措地跌进了他的怀抱。 只见他微眯起寒光四射的眼睛,轻轻地,却又凶巴巴地对着她发出了警告,“女人!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因为别人出的钱比我高,就改投他人的怀抱!要不然,等我回来,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怀抱温暖而散发着一股让人安定的魔力,她本来觉得很是陶醉的。 可一听到他那赤裸裸的威胁中含着羞辱的话语时,不禁有些恼怒。 脸色一敛,正想发怒。 突然又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本来就不值得人信赖。 他那样看她,确实也是情有可原。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2】 他那样看她,确实也是情有可原。 他们俩的地位一开始就不平等,她追求的是他的钱。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对他发怒。 当下将眸子垂下,不动声色地说:“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即便我要另攀高枝,也得等我们俩的契约结束后再说!” 本来想得到她笃定的回答,告诉他她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可没想到她却这样无情地提醒着她,他们之间除了金钱,便什么也没有。 心里有着莫名的怒气,却又无从发泄。 只能冷冷地将她一把推倒在沙发上冷酷地说:“知道就好!” 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自去收拾行李。 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暗暗地生着气。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上道。 完全不知道如何讨好一个男人! 要不就乖乖地应承,像个提线的木偶。 要不就呆板僵硬,像中世纪的修女! 完全不风骚不妩媚,更不懂得调情,一点征服男人的手段都没有! 他真的是疯了! 为了一个如此乏味不懂风情的女人,不但破了自己只找处女玩的规矩,更竟然还打算包养她做自己的情人! 疯了疯了! 是得好好回去冷静一段时间了! 或许几天半个月后,他会发现这不过是一次荒唐至极的想法而已! 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再来这个城市。 那付出去的一百万就当他作了一次公益慈善活动吧! 想到这里,他快速地收拾好了行李,提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外面。 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向大门。 她一愣,急忙叫了声:“等一下。” 一听到她的声音,他感觉就如听到魔音一般,脚步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 这本能的反应让他很不高兴,一时之间僵立在原地。 她转身拿起沙发上的枪,奔了过去,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你的枪。”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3】 她转身拿起沙发上的枪,奔了过去,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你的枪。” 他劈手夺过,仍然不看她一眼,往怀里一揣,就一脸冷漠地去开门。 他的如此疏离让她莫名其妙,更感觉到害怕。 说不出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她紧随其后,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提着行李箱的那只手。 他一顿,缓缓地回过头来,以一种王者般冷漠高傲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挑眉睥睨着她。 “处理好了一切事情之后,就回来吧。我等着你。” 她鼓足了勇气,直视他那气势凌人的眸子,轻轻地说。 他一动不动,不吭声也不伸手开门。 只是就这样看着她。 她到底道行浅,受不住他那种让她觉得奇怪害怕的眼光。 讪讪地松了他的手,主动上前为他开了门,退后一步,低声说:“一路顺风。” 他突然叹了口气,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进了电梯,她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并没有在这奢华至极的房间里作过多的逗留,拿了自己的小包就匆匆地离开了。 他突然有事离开这里,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母亲手术在即,她不能守着,在她来说简直是在受一场极其残酷的酷刑。 如今好了,他离开了,钱也有了,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守在母亲的身边了。 想到可能要连续几天都陪伴母亲,她便打算回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再加上变天了,正好帮母亲也收拾些暖和的衣服送过去才行。 因为天气太冷,这一次她没有去倒公车了,而是直接打的赶往了郊区。 在村口的时候就下了,只是因为不想村子里的人突然发现她一改平日节俭的习惯而有所怀疑。 田野空旷,风也更猛。 她刚下车的时候,觉得那阵凌厉的风几乎要吹得她人都要飘起来了。 她冷得直打哆嗦,只能抱着双臂佝偻着身子顶着风往前走,本来就有点感冒的她更是哈欠连天。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4】 她冷得直打哆嗦,只能抱着双臂佝偻着身子顶着风往前走,本来就有点感冒的她更是哈欠连天。 后来冷得实在受不了,干脆顶着风剧烈地跑了起来。 跑到家里,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迎面而来的暖气差点叫她感动得落下泪来。 “莫谣,你怎么穿这么少?” 拿着书本刚出房间门的凌俊杰一见到她就急忙脱衣服往她身上披。 “今天早上天气还挺好的,谁知道一下子就过成这个样子了!哈欠!哈欠!哈欠!” 她一连打了三个哈欠,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使劲揪鼻子。 “看样子你是感冒了,你赶紧上去,我去找找感冒药去!” 凌俊杰急忙去翻箱倒柜。 她却突然想到裴宸轩说要吩咐酒店为她准备感冒茶的,可后来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摇头笑笑,心想有钱人说的话到底是不能当真的。 她只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玩偶,在没事的时候或许会给她一点关怀,可是当有急事的时候,便不会再理会她了! 对于这一点,她一定要拎得清才好! 正想着,凌俊杰已经将一杯热水,还有一粒药丸递到了她面前,“赶紧吞下去吧。这是康泰克,对治感冒效果很好。” 她点点头,接过药,和着水吞下了。 然后又连喝了好几杯热水,这才感觉身上慢慢有了温度。 “赶紧上楼换件厚点的衣服吧!我妈正在厨房弄饭,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他推着她上楼。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俊杰!你妈让你打电话问伯父买菜回来没有!” 她愕然回头,却发现邓子琪竟然站在客厅看着他们,眼神很诧异。 “子琪,你来了?” 她虽然觉得邓子琪再度出现很奇怪,可是还是友好的打着招呼。 “你们聊,我打电话去催我爸。” 林俊杰下楼自去打电话,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5】 “你们聊,我打电话去催我爸。” 林俊杰下楼自去打电话,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 邓子琪却笑着上前,解释着说:“昨天伯母硬说太晚了,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所以便留我在这里住一晚。” “哦。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 邓子琪上下打量着她,突然说:“姐姐穿得好性感啊!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了吗?” 听到‘性感’二字,她就浑身不舒服,但还是笑着点头,“是啊。昨天晚上朋友生日。” 指了指楼上,“我好冷,先上去换衣服了,你自己坐吧!” 说完之后,转身快步向楼上跑去。 进到房间的时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披着那小子的毛衣外套! 怪不得那丫头的眼神不对,估计一定在暗暗地吃味了! 苦笑一声,连忙将衣服脱了,然后去翻衣服。 衣服还是去年购置的,因为在学校读书,都是些学生味道比较浓的休闲服。 她随意拿了一件卫衣,还有一条牛仔裤穿上了。 穿了卫衣,觉得披着头发很碍事,便又用了一个橡皮筯随意地扎了起来。 弄妥之后,这才开始找母亲的秋冬的衣物。 这一翻之下,心里就很不好受。 因为每翻出一件衣服,都是破的。 找了半天,几乎没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 想到这些年来母亲为了供她读大学,省吃俭用了这么些年,最终她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她就很痛苦。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母亲的辛苦不值! 天意弄人,他们母女俩明明为人善良,不肯做一点亏心事,为什么噩运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围绕着她们母女转呢! 泪,扑簌而下,再也无法遏止…… 就这样握着破旧的秋衣坐在床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停地流着泪,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门外传来凌俊杰的喊声才将她从悲痛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6】 就这样握着破旧的秋衣坐在床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停地流着泪,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门外传来凌俊杰的喊声才将她从悲痛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急忙抛了衣服,擦干了泪水,这才跑过去开了房。 “哇!莫谣,你穿这衣服好像高中生!” 凌俊杰一见到她不禁眼前一亮。 “是吗?你可真会说话。我都快老太婆了,还高中生!” 她不禁笑了,却略微地有些惆怅。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母亲没有生病,那该多好! 可惜…… “什么老太婆啊!你跟我一齐出去的话,人家根本就不会知道你比我大的!” “是啦是啦!怎么样?是不是有饭吃了?” 她不想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所以急忙转移话题。 “是啊!赶紧下去吧!吃过饭后,你要不要去市区?” 他和她并肩下楼,一边走一边问。 “要的。” “那么待会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也要去市区?” “嗯。我和邓子琪要去买复习资料。邓子琪说还要买些换季的衣服。特地打电话让她爸爸过来接她。我们就一起坐着顺风车好了!” 他笑着解释。 “呃。我跟着去不太好吧。” 她迟疑了。 一想到有钱人的那副德性,她的心里就直犯怵。 如果不是母亲的病,她根本就不愿意看到那些肚满肠肥的有钱人。 “没什么不好的啊!莫谣姐不要跟我见外哦!” 此时,邓子琪迎上前来笑嘻嘻地对她说,可是那笑意根本没有进到眼睛里。 “那好。那待会我就打扰了!” 她叹气,虽然觉得这女孩的敌意无法理解,但为了不再纠缠,她还是答应了。 毕竟她在这里住不长久了,当她离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吃饭的时候,邓子琪有些炫耀地说她爸爸已经在为她安排出国留学的事宜,还说如果她爸爸也很乐意把凌俊杰弄出国去。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7】 吃饭的时候,邓子琪有些炫耀地说她爸爸已经在为她安排出国留学的事宜,还说如果她爸爸也很乐意把凌俊杰弄出国去。 这话一出,有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引起不小的轰动。 首先就是凌俊杰极其不耐烦地冲着她叫:“邓子琪,我知道你家有钱,不过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你爸把我给弄出去?!” 邓子琪一听,当即委屈地低下头。 像个小媳妇似地胡乱扒着碗里的饭,却送不到一粒饭到嘴里去。 徐秀菊瞪了儿子一眼,然后乐呵呵地问道:“真的可以吗?那可是一大笔钱,我家估计要赚很久才能还上呢!” “伯母,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爸说了,我一女孩子单独出去不安全,有俊杰陪着我才放心。那钱的事情根本不用考虑!” 邓子琪见徐秀菊有兴趣,一时间又来了劲。 “敢情我过去是给你作保镖来着?!靠!我跟你说,外国乱得很,外国男人一个个既魁梧又高大,我小胳膊小腿的可打不过别人!你若指望我保护你,就免了吧!” 凌俊杰横眉瞪眼地很没好气。 “蠢蛋!谁让你比肌肉啊?!你家二伯不是教了你好几年的功夫吗?你只要一出手,随随便便不得打跑几个?再说了,你这小子身体魁梧着好不好?哪有你说的什么小胳膊小腿的?!” 徐秀菊见儿子一味地将好事往外推,不由急得伸手就在他头上狠狠地给了一筷子。 “妈,你这样偏袒她,到底我是不是你儿子! ”那一记打得很痛,他不禁就真的有些恼火了。 将碗重重一放,腾地站了起来,进了房间。 “别理这小子!完全不懂事!不知道男的应该像个绅士一样让着女的!子琪,你委屈一点。等他年纪大一点了,自然就懂得一个成熟的男人该怎么做了!” 徐秀菊懒得管他,一味地巴结着邓子琪。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28】 “别理这小子!完全不懂事!不知道男的应该像个绅士一样让着女的!子琪,你委屈一点。等他年纪大一点了,自然就懂得一个成熟的男人该怎么做了!” 徐秀菊懒得管他,一味地巴结着邓子琪。 在她的眼里,邓子琪就是引领着她儿子走向康庄大道的一个贵人。 莫谣淡笑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只是沉默着挟菜吃饭,就像这屋子里的老实巴交的男主人一样从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 但到后来,见那两女的说得唾沫四溅,极其投缘的时候,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 几口刨完了碗中的饭,她站了起来,说声‘慢吃’就转身上了楼。 其实她真的想对徐秀菊说,凌俊杰是个很优秀很聪明的孩子,光凭着他优异的成绩,再加上他后天的努力,考个国内重点大学不会成问题。 出来后只要努力工作,保不准就会有出国深造的机会。 根本不需要让儿子在有钱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惜乡下人见识短,自信心又不强,他们是不会预见到这一天的。 就算她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不会放弃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机会。 可能还会觉得她从中作梗,所以她聪明地闭上嘴巴,选择上回避。 上楼继续整理衣服,挑了半天,还是没能挑出一件可以穿的衣服。 叹了口气,决定还是重新去帮母亲买过。 没多久,凌俊杰气哼哼地上楼来了,坐在她一旁闷声不吭。 “怎么了?还在刚才那件事生气?” 她一边将拿出来的衣服重新叠好放了回去,一边问。 “不是。邓子琪她爸来了。正在楼下坐着喝茶呢!我妈跟见了皇上一样,对他恭敬得不得了!这会子,正陪着人家聊天呢!” 凌俊杰烦恼地使劲揉着头发。 “不过都是为了你好!” 她叹气。 “我看她恨不得把我卖了!” 他堵气地说。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0】 “我看她恨不得把我卖了!” 他堵气地说。 “人家来了,总来陪着人聊聊天什么的。不然人家得说咱不礼貌了!你别想多了!” “你不会也是盼着我走了,然后什么麻烦都没了吧?!” 他突然抬头,眼神凌厉地看着她。 突然显露的成熟让她看了胆战心惊。 “瞎说什么?” 她尽力平淡地说。 他一副不管不顾豁出去的模样,刚要再说什么,邓子琪却突然上来了,对他们说:“我们走吧。我爸在等着呢!” 她听了,急忙站了起来,顺手一把扯起他,说:“是真的得走了。明天我妈手术,我今儿个得早点去陪她!” “我们坐公交去!” 他心里憋着气,堵气说了一句。 “你成熟点行不行?” 她听了,不由啼笑皆非。 邓子琪的脸色也很难看,不过还是强笑着温柔地对他说:“俊杰,如果因为我说了那些话引你不高兴了,那么我道歉。可是我爸就在楼下等着,你能不能给点面子我?就当我求你了。” “他当然会给面子,是不是,俊杰?赶紧表个态!我急着走,真的别耽误时间了!” 她急忙推了推他。 “走吧!” 他无奈了,只好认了输。 说完就往外走,邓子琪急忙紧随其后。 她苦笑了一声,拿上了包,锁好门后,也跟着下去了。 刚一下去,她就愣住了。 那个被徐秀菊拉着手不断地说话的男人竟然是邓卫彬! 天啊! 怎么会是他?! 在这一瞬间,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半天回不了神。 等回过神来,她急忙想悄悄地溜回楼上去的时候,凌俊杰突然回头叫:“莫谣,你不是说急着走吗?怎么还在那里磨蹭呢?” 此话一出,所有的眼光齐唰唰地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缓缓地转身,扯开一抹僵硬的笑,虚弱地说:“来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1】 她缓缓地转身,扯开一抹僵硬的笑,虚弱地说:“来了。” 说着低头下楼,根本不敢去看邓卫彬。 可她分明感觉到他那凌厉而略带嘲讽的眼睛已经在她身上上下梭巡。 “这是莫谣,她是我的租客。平常经常教俊杰功课,我们都把她自己家里人一样看待。” 徐秀菊笑着作着介绍,“莫谣,这是子琪的爸爸邓子琪。也打个招呼吧!” 已经避无可避,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走上一步,大方地伸出手去,“邓先生,您好。” “莫谣?哈哈!名字很好听,人也长得很漂亮很清纯!人如其名啊!” 邓卫彬哈哈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暗中地使着劲。 “您过奖了。” 他手里传来的力量分明就是威胁,让她心慌意乱。 但她竭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我这人不爱说假话的。不知为什么,看到莫小姐,我竟然有种熟悉感。仿佛在某个夜总会看过。呵呵!不过肯定不是你,因为那女孩叫贝贝!” 邓卫彬哈哈大笑。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凌俊杰,脸色尤为难看。 她脸色青了白,白了青,最后强笑道:“邓先生真会开玩笑!” “哈哈哈!别介意啊!我是喜欢开玩笑!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邓卫彬打着哈哈,转头跟徐秀菊夫妇打着招呼,“下次,我们两家约个时间吃顿饭吧!” “好啊好啊!” 徐秀菊夫妇笑得合不拢嘴,像送贵宾一样将他恭送出了门。 在出门的时候,邓子琪悄悄地溜到她身边,轻轻地说:“莫谣姐姐,我爸这人就爱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他平时确实爱去夜总会那些地方,都被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教坏了。” 她听了,只觉得刺耳无比,但只能强笑着说:“没事。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呢!”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2】 她听了,只觉得刺耳无比,但只能强笑着说:“没事。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呢!” “我就知道莫谣姐姐最好了!走吧!我们快上车!” 邓子琪嘻嘻一笑,推着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自己和凌俊杰则一起坐在了后面。 她坐在前面,很不自在。 听着他不停地询问着凌俊杰的情况,只觉得那声音声声如利刃狠狠地在剜着她的心。 车子开到市区仅仅只需要四十分钟,可那每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当车子一进城,她立即指着路边的一家药店说:“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我想到这里买点药。” “就这里?” 邓卫彬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是的。谢谢你了。” “莫谣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去逛逛吗?” 邓子琪问。 “不了。我真有事。下次有机会再在一起吧!” 她急忙摇头。 凌俊杰也没拦她,对她说:“那下星期见。” “嗯。下星期见!” 她下了车,挥了挥手。 看着车子驶离后,全身的力气像被人抽走了一样身子直发软。 头也是晕的,最后只能无力地依靠在了身旁的广告牌上。 “小姑娘,你没事吧?” 大概是她的模样实在是太糟糕,一个过路的大妈停下来关切地问。 “没事。我没事。” 她急忙摇头。 “千万别想不开。有什么委屈找个人说说就好了!年轻就是资本呢!” 热心肠的大妈碎碎叨叨地开解着她。 “是。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肚子有点痛,可能是那个来了。” 她勉强着撑开笑容。 “是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简单了。你去后面药店称一两艾叶,然后买些鸡蛋回家。抓一把艾叶放水里和蛋一起煮,喝汤吃蛋,保你吃了就不疼了!” “是。谢谢。我马上去。”她急忙称是道谢,然后像逃似地向药店跑去。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3】 “是。谢谢。我马上去。” 她急忙称是道谢,然后像逃似地向药店跑去。 身后传来那大妈好心的提醒,“姑娘,别跑太快!不能激烈运动!” 她悲伤莫名,躲进了药店。 然后在一排没有人的药架前停下,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如果,那个大妈知道了她是做那种事情的话,还会如此关心她吗? 只怕会避爱滋病一样避着她吧? 林俊杰一家很快就会知道她做过什么吧? 到时候,只怕会毫不客气地驱赶她离开吧? 想到这里,突然一下子觉得这个世界灰暗无情,完全看不到前途。 这是裴宸轩离开后,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是药店导购员走过来了,她急忙举起手胡乱地擦着眼泪。 “小姐,你需要些什么?” 过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估计是卫校刚毕业出来的,眼睛大大的,满满的全是单纯和善良。 “我想要感冒药。” 她沙哑地回答。 “感冒药在那边的货架上,请随我来。” “谢谢。” 她随着女孩来到陈列满了各种品牌的感冒药面前,随意拿了一盒药,然后匆匆地结账走人。 一出去,这才发现竟然下起雨来了。 风很大,吹得雨线都是斜的。 很多路人拿着伞艰难地行进着,被那狂风斜雨弄得极其地狼狈。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返回药店买了把伞,然后撑着伞慢慢地沿着路边走。 一直走,一直走,漫无目的地走。 直到突然看到一家专卖中年妇女衣服的店时,才恍然记起自己是要为母亲购买换季衣物的。 急忙进去了,才发现这也是个品牌服装店,衣服虽然不是很贵,都在五百块钱之内,但还是着实有点吓到了她。 因为在从前,像她们母女穿戴的衣物都是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元的。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4】 因为在从前,像她们母女穿戴的衣物都是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元的。 习惯性地想退出去,可看着有不少中年妇女在里面笑呵呵地试穿着衣服,显得那般的随意的时候,她突然止住了脚步。 她要为母亲买好一点的衣服,在以后的日子里,要让母亲也像那些女人一样不在乎钱! 她暗暗地发着誓,走了上去,毫不犹豫地为母亲选购了三套秋衣,两件羽绒服。 服务小姐笑嘻嘻地将沉甸甸的袋子递到她手上,客气恭谦地对她说:“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她点点头,莫名地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 心里又苦又涩。 因为从前,她和母亲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那些专卖店的服务小姐都很会看人,对于她们这种穷人,是完全不屑的。 往往她们进来,也爱理不搭。 离开的时候,更是附赠上白眼与冷嘲热讽。 有钱真好!真好! 含着突涌而出的热泪,她匆匆地走出了专卖店,招手叫了辆的士,钻了进去。 一进去,跟司机匆匆说了地址之后,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莫名的伤感,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司机被她的哭声哭得心都揪了起来,三番几次地想问缘由,却又觉得那样太过唐突。 只好将车上了纸巾盒递了过去,算是表达他关怀。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但当车子停下的时候,她的哭声也立即停了下来。 扯过纸巾匆匆地擦干净了眼泪,从包里拿了张一百元的递了过去,轻轻地说:“不用找了。谢谢您。” 说完之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扬着头很快进了医院大门,消失在他视线里。 司机有些莫名其妙,想到她的怪异行为,突然想,天,这个女孩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这样一想,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急忙开车匆匆离去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5】 只好将车上了纸巾盒递了过去,算是表达他关怀。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但当车子停下的时候,她的哭声也立即停了下来。 扯过纸巾匆匆地擦干净了眼泪,从包里拿了张一百元的递了过去,轻轻地说:“不用找了。谢谢您。” 说完之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扬着头很快进了医院大门,消失在他视线里。 司机有些莫名其妙,想到她的怪异行为,突然想,天,这个女孩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这样一想,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急忙开车匆匆离去了。 莫谣将衣服拿给母亲之前,细心地将衣服上的价码牌全都扯掉了。 为的就是怕母亲有所怀疑。 但莫淑芬拿到的时候,还是起了怀疑。 一边摸着衣服一边疑惑地问她,“这衣服老怪吧?你哪来的钱买?” “我哪有钱买这个?是我公司老总的夫人让我拿过来的啊!说这些衣服都是原来她妈买的,可因衣服太多,很多根本一次都没穿过就不喜欢了,扔了又可惜,便问我要不要。我过去一看,觉得款式啊面料什么的都不错,所以老大不客气地挑了几件回来。”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谎。 现在的她说谎已经说得越来越溜的,根本就不用事先打好腹稿,谎话很自然地就说出了口。快得连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但佩服的同时,难免觉得酸楚和痛苦。 莫淑芬听了,这才放了心,不过还是觉得不妥,叹了口气,拉过了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老总夫妇都很善良,你一出社会就能够遇到他们是你的福气。你一定要好好干出点成绩回报人家。” “嗯。我会好好干的。”她点头。 “这就好。知恩图报是必须的。其实不用我多说,我相信妈不说你也有这个觉悟。” 话峰一转,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不过,下次不要再拿人家的东西了。虽然是别人不要的,可一个人绝对不能老拿别人的东西。拿习惯了,自己很容易没了斗志,会迷失人生的方向。”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6】 “这就好。知恩图报是必须的。其实不用我多说,我相信妈不说你也有这个觉悟。” 话峰一转,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不过,下次不要再拿人家的东西了。虽然是别人不要的,可一个人绝对不能老拿别人的东西。拿习惯了,自己很容易没了斗志,会迷失人生的方向。” “放心吧。只此一次,绝无下次。” 她急忙举起三只手指头发誓。 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想得周到,将衣服的标签拿掉了,要不然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些衣服是别人送的。 到时候追问起这些钱来,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第二天,她将母亲送到手术室门口。 笑着道别之后,她就一直紧张地守在门口。 一会坐,一会站起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情绪很不稳定。 赵婶安慰着说:“莫小姐,你别担心。医生说了手术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嗯。” 她点头,可照样还是心神不宁。 手机突然响起,她心一紧,连忙跟赵婶交待了一声之后,这才匆匆走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接听。 电话是裴宸轩打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话特别多,可问来问去不过是些根本不重要的琐事。 诸如吃饭了没,吃的是什么,有没有去购置换季的衣服,感冒有没有好之类的。 她先是极其礼貌地一一回应了,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就有了些不耐烦。 带着恳求的意味,她低低地说:“裴少,今天就这样好吗?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处理好再给你打过去好吗?” 那头立即没了声音。 “喂?” 她不安地叫。 可电话那头的他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传来粗喘声。 很显然他生气了! 还气得直喘粗气。 她感觉头都大了,急忙放柔了声音,说:“裴少,你生气啦?对……” 话还没说完,那头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7】 话还没说完,那头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晕! 他可真小气! 一定又是不高兴她催他,所以生气了! 她握着手机愣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摁断了电话,重新回到手术室前。 手术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结束。 当主治医生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对她宣布手术很成功时,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对着他不住地鞠躬行礼表达着无法言喻的感谢。 接下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她都呆在医院里陪着母亲。 直到完全确定母亲是在慢慢康复之后,这才放了心。 本来还想多呆几天的,可母亲却催着她早些回去上班。 说什么遇上那么好的老板挺不容易的,不能恃宠而骄,失了分寸,引得旁人说闲话,弄得自己和老板都没面子。 她自然是应了,随便收拾了一下,又去缴了两万块钱,这才出了医院。 依然是坐公交回的出租屋。 因为这几天在医院花钱如流水,不知道后续费用到底还要多少,所以她不敢乱用。 再者说了,留着点钱也好。 毕竟在与裴宸轩结束那种包养关系后,她可以拿着那些钱带着母亲去小城镇买个房子,再做点小生意维系生活。 走到凌俊杰家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徐秀菊正和几个妇女坐在屋前一边打毛衣一边闲聊。 闲得兴高采烈的,可一看到她,眼睛里却出现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厌恶。 她一愣,随即心慌意乱,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原因。 “哟!小莫回来了?这快中午了吧?散了吧!是该弄饭的时候了。” 徐秀菊笑着站了起来挥着手,并没有当众给她难堪。 那些妇女这才纷纷起身告辞,并向她笑着打招呼。 等所有人都散去了,徐秀菊的脸才垮了下来,冷哼一声,掉头就朝里走去。 那冷哼声就如一把利剑一般狠狠地捅进了心房,痛得她差点呻吟出声。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8】 那冷哼声就如一把利剑一般狠狠地捅进了心房,痛得她差点呻吟出声。 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才提着沉重的脚步往里走去。 进去的时候,看见凌俊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她进来的声音,眉眼也不带抬一下,一双毫无表情的眼睛仍然冷冷地盯着电视机。 她这才恍然记起今天似乎是周末。 苦笑一声,她转身上楼。 这一家看来是要把她看成洪水猛兽了。 过去的情义随着她身份的曝光也将不复存在了。 看来,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尽管不舍,尽管深深地贪恋着这个像家一样给了她温暖的地方,可她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欢迎她。 上了楼,正欲关门,突然凌俊杰挤了半个身子进来。 原来俊朗的脸到底还是露出了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愤怒的表情。 她一愣,随即微微叹息,让他进来了。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说完赶紧走。我想你妈是不希望看到你再来找我的。” 她转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突然一双手臂伸了出来,将她拦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紧接着他痛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谣,我不管你做过什么,我只想你答应我等你母亲病好之后,你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好好地再等我几年,等我读完书出来上班养你,行不行?” 她一愣,正欲挣脱,却突然听到‘啪’的一声重物敲击在人的身体上发出的沉闷声音。 惊疑地回头,却看见徐秀菊拿着乡下人洗衣服捶打衣服时用的棒槌愤怒地毫不怜悯地朝着凌俊杰背上打去。 凌俊杰被打得身子一震一震的,脸露痛苦的表情,可双手却死死地抱着她就是不肯松手。 她的心颤了起来,泪就流了下来。 为自己不得已的肮脏,为凌俊杰傻傻的痴情……. “你……别……哭……” 凌俊杰看到她默默地流泪,心如刀绞。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39】 “你……别……哭……” 凌俊杰看到她默默地流泪,心如刀绞。 “想我别哭,那就……那就听你妈的话,离开我……” 她泪如雨下,低下头透过重重泪雾去掰他的手。 “不!” 他简短而坚定地回答。 手不但不松,反而十指紧扣。 即便她狠心地用指甲去掐去抠,也不肯松动一丝一毫。 徐秀菊见自己下手如此之重,儿子竟然丝毫不怕。 再看着他们俩那样一副模样,不禁酸从心里,扔了棒槌,坐在地上也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拍着腿数落,“你这不孝子啊!子琪那么好的姑娘,你不要,偏偏喜欢上这个年纪比你大的女人!年纪大也就算了,偏偏……” 话未说完,凌俊杰猛然转头,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大吼一声,“妈!你若敢再说半个字,我现在就带她走!这一辈子你就当没生我这个儿子!”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有的人。 徐秀菊立即哑了,愣愣地看着儿子一动不动。 莫谣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对他温柔地说:“你若要保护我,那就请听你妈的话,好好地读书,考上大学,等你工作后再来找我行吗?空话许再多都没有用,关键要的是实力,你懂吗?” “你会等我?”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固执地问。 “等不等你,要看你的能力。” 她低垂了眉眼,不敢与他直视。 因为她说的都是谎言! “好。我一定会考上大学,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会有能力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白眼和唾弃!” 他信誓旦旦地说。 “好。我等着。那么现在先下去吧,让我和你妈好好发说几句话。你伤她心了。” 她点头,推了推他。 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她,缓缓转身下了楼。 看他下楼了,她这才上前伸手将徐秀菊扶起来坐在床上,然后轻轻地说:“对不起,伯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心,等俊杰一去上课,我便会搬离这里,再也不会回来连累你们一家了!我,说到做到。”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0】 看他下楼了,她这才上前伸手将徐秀菊扶起来坐在床上,然后轻轻地说:“对不起,伯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心,等俊杰一去上课,我便会搬离这里,再也不会回来连累你们一家了!我,说到做到。” 徐秀菊抬眼看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哽咽道:“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善良又孝顺的孩子,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要救你妈的命!可是你知道的,我们是乡下人,最重视别人出身的清白。我儿子若是和你有什么,那么他不仅没有前途,更会连在这个村子里都没有了立足之地。光是流言蜚语都可以将他淹死!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没有办法。我不想看到他因为你毁了他自己!” “是。我懂。我能懂。放心,下午等他一走,我也会走。这里的东西也不用收拾了,请您帮我处理吧。” 她点头,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这样就最好。只是莫谣,你别怪我,你能够体会我这个做娘的一番苦心吧?” 徐秀菊到底是个善良的人,看到她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 “能。” “你不记恨我,我就放心了。你等着,我去做饭给你们吃。做你最爱吃的土豆烧牛肉,还有梅菜扣肉。你一定要多吃点。” “好。” 送走了徐秀菊,她无力地顿坐在床上。 “她跟你说了什么?” 凌俊杰却又进来了,走到她面前就问。 “没什么。你妈是个多么善良的女人,你难道会不清楚?她一向待我如女儿,又怎么会舍得伤害我?” 她淡笑着说。 “真的?” 他不相信,怀疑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说只要你现在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之后,不会再管着你的。你有什么想法,她都不会管!” “这太好了!那么你呢,你愿意等我这么多年吗?” 他开心地坐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拉过了她的手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口。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1】 “这太好了!那么你呢,你愿意等我这么多年吗?” 他开心地坐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拉过了她的手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怦怦’地跳着,强劲而有活力,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可是她却感觉自己的那颗心疲累得都快跳不动了! 她的心,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节奏…… “愿不愿意,要看你的表现。” 她淡淡地笑,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快去做功课吧,别再耽误时间了。可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好!我马上下去!一定给你考个理科状元不可!” 他开心地跳了起来,信心满满。 “嗯。到时候拿成绩来说话!” 她点头,推了一下他,“快下去,别光说不练!” “那我走了!” 他的脸又变得明朗起来,脚步也变得轻快而敏捷,不过几步,就快速地跃下了楼。 中午的时候,她照样和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 徐秀菊像平常一样不断地给她挟着菜,嘱咐她一定要多吃点,将自己养胖点。 而凌俊杰为了活跃气氛,还不停地说着笑话,将众人逗得乐呵呵的。 她也笑着,看着那一对善良的夫妇的笑脸,淡淡地想,他们的笑容其实也是像她一样纯粹是身不由已吧。 这样辛苦地装着,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的宝贝儿子不起一点疑心罢了! 她真的是对不起他们! 因为她,差点让这个家陷入绝望! 好在,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希望她离开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到从前。 所有的一切都会朝着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 这是她唯一祈求的。 吃过饭后,她像往常一样帮徐秀菊在压水井边洗碗,时不时地扯些不相干的闲事来说着。 她看到凌俊杰好几次偷偷出来观察她们,见她们神态自若,毫无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放了心。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2】 她看到凌俊杰好几次偷偷出来观察她们,见她们神态自若,毫无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放了心。 收拾完后,她借口很累,上楼小睡一下,阻止了凌俊杰想跟上来的想法。 上楼之后,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等到听到他出门跟父母告别走了之后,她才拿着自己收拾好的一个行李箱站了起来。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这屋子里除了一点日用品,还有一点旧衣物的话,什么都是徐秀菊家的。 她只带了自己的一些衣物,母亲的没带,因为那些实在破旧得根本不可能再穿。 还带了一本相册,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其它的她什么都没带,全都交给徐秀菊去处理。 走的时候,跟徐秀菊夫妇道别。 徐秀菊拉着她的手直抹泪,老说对不住,还硬往她手上塞了两大瓶菜。 一瓶是土豆烧牛肉,一瓶是梅菜扣肉,都是中午特意多弄的,然后另外盛出来的。 她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里又酸又苦,差点崩溃。 拿着它们转身就走,先是大步大步地走着,到后来却是不顾一切地奔跑了起来。 这里,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家的温暖。 每每绝望的时候,只要一回到这里,心里的伤痛和委屈总会在他们朴实的笑脸和关心之下得到平复。 可惜,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在这个世界上,上帝将对她的唯一怜悯之心也收回去了! 她,终将要孤独地奋斗下去,在这冷酷的世界上独自行走…… 她拖着行李不敢去医院,而是找了一个比较便宜的小旅社落了脚。 她开的是独自的一间房,光线并不太好,即便是在大白天,也阴暗无比。 推开门,一股霉味立即扑鼻而来,很显然这里鲜有人住。 里面有张床,有个黑白电视机,一个脸盆,简朴得就如三四十年代的家庭式的旅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3】 里面有张床,有个黑白电视机,一个脸盆,简朴得就如三四十年代的家庭式的旅馆。 “小姑娘,你到晚上的时候最好别出门,因为这里很乱,你要小心。” 老板娘好心地提醒。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点点头。 “你要吃饭的话,可以自己去外面街面上吃,也可以搭餐。一顿十块钱就行了。” “好。若我有需要,我就跟你说。” “那你自己收拾一下,我走了。” 等老板娘一走,她立即关上门,并下了锁。 这里的确是不够安全,就在老板娘出门之际,她分明看到两三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勾肩搭背地走过。 其中一个还不怀好意地特地将头伸进来看了一下,然后对着她痞痞地一笑,看得她毛骨悚然。 她不安地站在屋子中,深深地心悸着。 突然,一阵悦耳动听的铃声响起,把正处于惶恐之中的她惊得几乎跳了起来。 等省悟到这是手机铃声时,这才稍稍地安下心来。 急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来,按下了接听键,小心翼翼地说:“喂?” 电话是裴宸轩打来的,自从她那天不礼貌地打断他的话,催他挂断之后,他似乎生了气。 再也没有来过电话。 她因为忙着忙那,担心这担心那,也没记起他来。 如今算算日子,竟然离他上次打电话过来差不多隔了一个来星期左右的时间。 呃。 这么久了,但愿他没有再生她的气了! 她不安地想着。 “在哪里?”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孤傲而具有王者气息。 “在超市,打算买点日用品。” 她随意地撒着谎。 如果告诉他,她为了贪图便宜住在一个单间住一天只需要三十块钱的地方,不知道他会不会恼怒得当即就在电话里斥责她,并要把那笔巨款收回去呢? “哪个超市?我去接你。”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4】 “哪个超市?我去接你。” “呃。你,你回来了?” 她一惊,说话就有些结巴。 “你似乎很不想我回来?” 他冷冷地说,听起来极度地不悦。 “我没有。我一直在等着你啊。不过因为上次很不礼貌地催你挂电话,担心你一直在生气,所以也没敢跟你去个电话。” 她急忙解释着。 “嗯。在哪里?” 他听了似乎颇为受用,语气变得温和了一点。 “在大润发超市这里。” 她费力地想起离这家旅店最近的就是大润发超市了,从这里打个的,估计只要五六分钟的样子。 “那你等着,我去接你。” “嗯。好。” 正欲挂电话,他突然在那边没好气地叫:“这一次不要傻傻地站在门口吹着风干等着了。你先在超市逛着,我到了之后给你电话,你再出来,听到没?” “哦。好。” 她的心刹时间变得暖暖的,只为他的细心,“那么,到时见。” “嗯。” 他冷冷地应了,摁断了电话。 一听他挂断了电话,她急忙提了行李,开门走了出去。 老板娘正提着一只暖瓶走过来,见她提着行李不由大吃一惊,“你不住了?” “嗯。我不住了。那房钱也不必退了。谢谢你了。” 她匆匆地应着。 其实也没多少钱,房钱三十,押金三十,一共才六十块钱。 若是费力地再去办什么退房手续,不知道要挨多久。 她等不起。 也不知道裴宸轩目前在哪,若是给他发现她撒了谎,她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那下次再来啊!” 老板娘追着她背后叫。 她回头笑笑,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街边,急忙招手叫了一辆的士,就匆匆往大润发超市赶去。 果然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 付了钱下了车,她便一刻不敢停留地拖着行李进了超市。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5】 付了钱下了车,她便一刻不敢停留地拖着行李进了超市。 刚进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急忙拿出来接听,“喂?” “出来吧。我已经在门口了!” “哦。马上。” 挂断了电话,她侥幸地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着自己幸亏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有片刻的迟缓。 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果然在街边看到了他的车子。 他本来一直坐在车里等候着,看到她拖着行李,手上还拿着一个看似很沉重的塑料袋,就急忙推门下车迎了上去。 “怎么带着行李箱逛超市?另外,你买的东西呢?别告诉我就是那两大瓶子菜!” 上了车后,他没好气地问。 “我今天是从郊区的出租屋搬出来的啊。这两瓶子菜,是房东硬塞给我的。我想先到超市买些日用品之后再找地方落脚。刚进超市呢,你就打电话来了,所以,我什么都没买。”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他皱了皱眉,不满地小声嘟囔,“没见过你这样笨的。不会先找酒店住下来,再来逛超市啊?!脑筋不得转!” 她讪讪地一笑,并没有说话。 他见她不说话,也便不吭声了,沉着脸开着车。 她倒忍不住开口问了,“我们是回你下榻的酒店吗?” “嗯。先回酒店,换下衣服,然后和我一起去赶个饭局吧!” 他转头看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眉头就皱得死紧,明显一副看不上眼的架式。 “呃。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忙,还没时间为自己购置行头。不如今天晚上你独自去赴会吧,我就不去了,省得丢你的脸。” 她自然知道他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的话,所以便主动地提出不便,以免到时候因为自己而让他在别人面前失了面子。 “我女人穿什么衣服关别人什么事?你信不信,便是我穿满是洞的破衣服去赶饭局,也没人敢不尊敬我!” 他瞪了她一眼,屌不拉叽地说。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6】 “我女人穿什么衣服关别人什么事?你信不信,便是我穿满是洞的破衣服去赶饭局,也没人敢不尊敬我!” 他瞪了她一眼,屌不拉叽地说。 “嘿嘿。那是自然。” 她干笑着点头。 他真的是狂妄得不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狂妄的他并没有让她心生反感,反而觉得他本来就应该这样。 如果有一天他不狂妄了,估计她还真的适应不了。 “我要你换衣服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的眼睛。我不喜欢你老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害我老觉得上辈子欠了你似的。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他怕她多心,以为他有多在乎她,便无情地解释着。 “呃。对不起。我下次尽量改正自己的模样,会对着镜子练习笑容的!” 她很老实地承认着错误。 因为她知道她一向不懂风情。 既不会装乖卖好,更不懂得男人的心理,完全不知道如何去讨一个男人的喜好! 而且她是个有什么事情就搁脸上的人,心里一有什么事,谁都看得出她的情绪。 “不用刻意的改变。比起装腔作势,娇揉做作,我情愿看你马着脸。” “呃。好。” 她不知道怎么样应对了,除了应是,似乎怎么说都不会合他的意。 “早知道你这个视钱如命的家伙一定舍不得为自己买衣服,所以我在来之前的头一天专门为你去采购了一堆带过来。已经让人清洗好了,从里到外,从内到外,一次买了个足!” 他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呃。你自己去的吗?” 她有些目瞪口呆。 无法相信他这个大男人会去逛女装店,还为她挑选内衣裤! 想到这里,禁不住问:“那些服务员没有把你当作变装癖吧?”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当然没有!我叫了手底下一名员工一起去的。她的个头跟你差不多。”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7】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当然没有!我叫了手底下一名员工一起去的。她的个头跟你差不多。” “这样啊!吓我一跳!” 她心有余悸。 “你今天话特别多!” 他淡淡地说。 “话多?” 她一愣,细细地一想,竟然是真的多了很多。 竟然忘记了白天在徐秀菊家所受的委屈,冰冷的心竟然也不知道何时似乎温暖了不少! 是因为他回来了吗? 什么时候,他竟然成了她慰籍心灵的源泉? 可是怎么可能? 她一向很清楚他们之间只不过是金钱与肉体交换的关系而已!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觉呢? 大概是她眼下太脆弱太孤单了吧,很容易随意地抓住身边的人当作了救命的稻草! 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了些释然。 “下车吧!傻坐着干什么?” 他不悦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她一看,这才省悟到他们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他甚至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一只手臂还很绅士很礼貌地横在车顶之上,以防她下车的时候头被撞到。 不轻意的动作却让她的心暖暖的。 她下了车,轻轻地说:“谢谢。” “瞎客气什么?” 他不满地嘟囔。 转身到后头去拿行李。 担心太沉重,她赶上去帮忙。 他却冷冷地低吼,“你什么时候会习惯被男人优雅地对待?” 她脸一白,但还是解释,“我只是觉得那很沉……” “再沉,你也是个女人,而我是男人!” 他没好气地抢白,一甩头,趾高气扬地径自往里走。 面对他没道理的大男子主义,她无语至极的同时,却又感觉到心暖暖的。 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就将他那种行径姑且认为是关心吧! 以后还不知道相处的日子有多长,她必须得学会自我心理安慰。 进房间后,他就将那两瓶子菜放到了厨房。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8】 进房间后,他就将那两瓶子菜放到了厨房。 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她打开行李箱翻衣服,就皱着眉头说:“以前的衣服都不要了!到房间去,柜子里已经挂满了衣服。赶紧挑了去卫生间洗漱换了。” 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容置疑地说,“给你一刻钟搞定!” “好。” 她应了,匆忙进了房间。 打开柜子,被里面琳琅满目又华丽无比的衣服弄呆了。 好一会,才轻轻地伸出手去拨着那一件件华服,每抚摸一件,便会想到这些都是由他亲手为她挑选的款式。 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一时半会也弄不清。 只是,很想哭! “五分钟了!”外面响起他竭力克制的声音。 “快了!” 她惊醒了,来不及细看,随手就拿了一套米黄色的裙装,还有一套性感的内衣裤,然后火烧火燎地冲进了浴室。 匆匆地洗漱之后,急忙拿衣服换。 穿内裤的时候,才发现那条内裤竟然是连两瓣雪白的屁股都包不住的丁字裤! 晕! 这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这坏蛋怎么给她买这种内裤?! 只怕一定是怀着坏心眼吧? 这样是不是方便他……. 想到这里,不禁浑身燥热,心跳得厉害。 门外又在响起他不耐烦的敲门声,她急忙摄住了心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穿上了。 衣服真的很合身,简直是多一寸嫌宽,少一寸嫌窄。 极度地熨贴,极度完美地勾勒出来她姣好的身材。 出来后,看到他早已在门口等着她。 手里还抱着件黑色的大衣。 “赶紧穿上!” 他不由分说地就往她身上套。 她当然只有套上。 大衣的裁剪也极熨贴,掐腰,然后下面突然向外散开,就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很是美丽。 他看看她里面的衣服,又转身打开柜子,拉开了抽屉,她这才发现那里竟然满满一抽屉的围巾。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49】 他看看她里面的衣服,又转身打开柜子,拉开了抽屉,她这才发现那里竟然满满一抽屉的围巾。 各种样式,各种颜色,各种面料。 有丝制的,绸制的,还有不知是什么皮草的。 每一样都用精美的盒子包装着,根本就未曾拆封。 他随意地拿起一盒递到她手上,说:“赶紧戴上。” 她‘哦’了一声,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瞄了一眼上面的价格,差点没背过气去。 天啊! 这还有没有天理! 这么薄薄的一层纱竟然要好几千!!!! 这相比较起来,人也太不值钱了吧? 她在夜总会的时候,很多女人出台一次也才几百块钱而已! 靠靠靠! 她勒了个去! 就在她义愤填膺的时候,裴宸轩不耐烦地劈手夺过那盒纱巾,大力撕扯烂了盒子,将丝巾抖开递给她,冷冷地说:“别在那里不服气了。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要怨的话就怨你自己没投个有钱人家做千金小姐!没必要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 她听了,脸色惨白,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反驳他。 他其实是说得对的。 她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怪只怪她母亲当年所托非人,遇上了那么一个下贱无耻的男人! 系好了围巾,她抬起头对他笑,“行了。可以走了!” 他退后一步,凌厉的眼神上下地打量着她。 她淡淡地笑着,直迎他的目光,并未退缩。 她本身就肤白貌美,气质也不错,再经过这么昂贵的华服的包装下,她相信自己至少在外貌上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她除了穷点,论头脑论相貌绝对有自信和任何名门闺秀比拼。 “走吧!” 他终于满意地点头,手微微挎起。 她急忙将手塞了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跟着他进了电梯,看他按二楼,不禁一愣,“怎么不直接按底楼?”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0】 跟着他进了电梯,看他按了二楼,不禁一愣,“怎么不直接按底楼?” “我改了地点了。懒得跑了!” 他意态慵懒地说。 不经意的语气里却含着无上的霸气。 她悄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一个字。 电梯到了二楼,门一开,她竟然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人! 就是他,才害她失去了竭力维护的一点点尊严和温情! 方才在凌家发生的一幕重新回到脑海,让她既愤怒又痛苦! 无论如何,他不该揭穿她,让她在她在乎的人前还头都抬不起! 她一向自认为很善良很大度,可是在这一刻,她很想上去狠狠地掌掴那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裴少,您总算到了!” 邓卫彬当然注意到她眼里的愤怒,但只管假装不知,先礼貌地向她点点头后,就跟裴宸轩打着招呼,然后才转头朝她笑道,“莫小姐今天很漂亮呢!气质高雅,外貌又如此美丽,我敢说不输于任何一个豪门千金。” 裴宸轩听了很满意,笑微微地转头看她,眼里含着几许欣赏。 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我不敢受邓先生的夸奖。” 邓卫彬有些尴尬,但随即面色如常地对裴宸轩说:“裴少,快请里面雅室坐。酒菜早已备好,只等您二位了!” “嗯。” 裴宸轩淡淡地点头,示意邓卫彬带路。 在邓卫彬走在前面的时候,他侧头低声问道:“今天你怎么了?” 她一惊,随即说:“没什么。” 她不会愚蠢到自取其辱,去跟裴宸轩去诉苦,期望裴宸轩会为了她去跟邓卫彬要个说法。 “真的没什么?” 他眉头紧蹙,怀疑地看着她。 “真的没什么。” 她坚定地说。 见她始终不肯说原因,他又换上了一副漠然的神色。 吃饭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一场饭局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1】 吃饭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一场饭局了。 原来是裴宸轩在来的前两天,让邓卫彬帮他留意合适的房子。 邓卫彬正愁没方法送礼,见他有这方面的需求,立即便说自己家里有好几套别墅空闲着。 地段也不错,安全,设施,物业服务等都堪称国内一流。 若他不介意,便低价转卖给他。 说是低价,其实是白送。 裴宸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懒得亲自去找房子,便应了下来。 这次约见面,便是让他将别墅的实景照片带过来让莫谣看看,看她喜欢哪一套便要哪一套。 刚一坐下来,邓卫彬便将几套别墅的外景,及里面的实景拍摄的照片全都拿了出来,呈给裴宸轩看。 里面装潢真的是花了大本钱的。 有纯欧式的装修,也有中国返古装修等。 裴宸轩比较满意,便不断地翻看着。 每看一张便放到莫谣的面前,用意很明显,就是让她看让她选。 莫谣恨死了邓卫彬,自然更是不愿意要他的东西,所以兴趣廖廖的,既不去看那些拍得美仑美奂的照片,更不发表对别墅的任何想法。 裴宸轩见她既不吃什么酒菜,也不看那些照片。 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漠然表情,不禁有些恼怒。 暗自压抑了怒气,他将所有照片一股脑地推到她面前,低沉地问:“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邓卫彬看这副架式,已然明白裴宸轩似乎对她是认真的,并不仅仅只是玩几天而已了。 心里大骇之下,急忙转头朝她笑。 言语之中就透着了几分尊敬和巴结,“对啊!莫小姐,这房子是裴少专门买给你住的,你一定要仔细看看。你有不中意的地方就说,我会按照你的意思重新帮你装修的!” 看着他那副趋炎附势的嘴脸,想想前几天他在徐秀菊家见到她时的那番阴阳怪气,不由怒火中烧。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2】 看着他那副趋炎附势的嘴脸,想想前几天他在徐秀菊家见到她时的那番阴阳怪气,不由怒火中烧。 再也无法忍耐地腾地一下站起,她冷冷地对他说:“邓先生,以我这种卑贱的身份怎么可以住你曾经拥有过的房子?那不是掉你身价吗?更不用说让你重新去装修了!你这样忽踩忽捧的方式真的让人受不了!” “莫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邓卫彬假装一无所知,打着哈哈。 “老邓,你怎么知道她姓莫?我记得我根本未曾跟你提起过的!” 裴宸轩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淡淡地看着邓卫彬问。 “偶尔的一个机会。呵呵。” 邓卫彬尴尬地笑着。 内心却极度地后悔不该事情没调查清楚就得罪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很能容受委屈的女子。 那一天他将她推走之后,本来以为她和裴宸轩间会有什么的。 可没想到裴宸轩第二天还是离开了S市,并且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 他想可能她失败了,也便不以为意。 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女儿喜欢的男孩家见到她! 更没想到的是那男孩很明显地喜欢她! 为了帮助女儿,也为了迫使她离开那男孩的家,他不惜亲自上门,跟徐秀菊夫妇揭露了她背地里是坐台小姐的事情。 得到徐秀菊夫妇保证要将她驱赶走之后,才放心地走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裴宸轩竟然又回来了,她还容光焕发地和裴宸轩一起出现在了他面前。 侥是他久经沙场,可以做到谈笑自如得就如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可内心还是有些惊惶。 “什么样的机会?莫谣,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跟你说过,不要再去像金海滩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裴宸轩一听,突然转头凌厉地看向她。 “裴少,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那种地方见面的。” 邓子彬想充好人,急忙帮着解释。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3】 “裴少,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那种地方见面的。” 邓子彬想充好人,急忙帮着解释。 “那在哪里?老邓,我很不喜欢你私下里与我女人见面!” 他越发不高兴起来,说的话自然很不客气。 因为他知道邓卫彬很喜欢将女人介绍给别的有需求的男人,然后从中牟取利益。 想想莫谣难看的脸色,再看看他表情的不自在,不由很是怀疑。 “裴少,那个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 邓卫彬万分地尴尬,急忙拿起酒瓶连斟了三杯酒,然后端起了一杯说,“裴少,虽然说不知者不罪,但我还是愿意自罚三杯!” 说着仰起脖子利落地将三杯酒都喝下了肚。 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冷冷地说:“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是吗?” “莫小姐,那是个误会,误会……” 邓卫彬冷汗直冒。 裴宸轩伸手去拉她,说道:“先坐下慢慢说。” 她却突然极度厌恶他们之间的这种虚伪,当下手一挣就挣脱了他,退后一步,冷冷地说:“没有误会。我也无意纠缠。裴少,我突然觉得肚子很痛,实在无法坚持奉陪下去了。我先走了,对不起。”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完全不再管身后那两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站在电梯里,她俯瞰着那灯火辉煌的夜景,心灰意冷地想,她到底还是稚嫩了。 面对今天所受的屈辱,做不到淡定从容,宠辱不惊! 她的心眼真的很小! 估计裴宸轩回来后一定会对她大发雷霆,甚至会后悔花了那么多钱包养了她这么个不识趣的女人吧! 大发雷霆就大发雷霆吧。 今天拼着被他骂,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再看到邓卫彬那副讨厌的嘴脸! 到达所住的楼层时,她才意识到根本就没有房间的房卡,根本没有办法进去。 而她的大衣也脱在了餐厅里,一时冲动之下竟然忘记取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4】 而她的大衣也脱在了餐厅里,一时冲动之下竟然忘记取了。 如今冷静下来过后,发现冷了,才察觉到不对劲。 叹了口气,她踱到走廊尽头的那面窗,呆呆地看着外面朦胧的夜景,心里却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 突然一股冷风吹来,冻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紧接着就哈欠连天起来,急忙手忙脚乱地关着窗户。 刚关上窗,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回头,却见裴宸轩毫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她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上去哄哄他。 却突然见他一挥手,将手中拿着的她的大衣朝她重重地扔了过去。 她想伸手去接,可来势汹汹,根本接不住,结果劈头盖脸地罩在了她的头上。 她急忙扯下,有些恼怒地抬眼看他。 虽然早有准备他会对方才自己擅自离席的事恼火,可真看到他生气,她的心里竟然有着深深的失望感。 或许,或许她对他还有着期望? 他眉梢一挑,淡淡地说:“今天晚上是不是准备站在那里站一个晚上?” 她觉得他说话很刺耳,又对他这样无礼地朝她头上扔衣服感觉到很恼火,再想到自己走后,他铁定会听信邓卫彬的狡辩,更是愤怒不堪,所以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继续淡淡地说:“我警告你,这里的男人都很色,保不准会以为你是招揽客人的小姐,不管三七二十就会拉你进去泄欲的!我数一二三,如果三下之后你再不主动进来,我就会关门!”说完之后,便慢条斯理般地真地数起数来,“一……” “你混蛋!”她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然后高扬着头快速地冲了进去。 想到那天晚上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女人,再坏的事情她都相信。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现在她就是抱着宁可信其有,而不信其无的心态活着的。 他得逞地一笑,跟进去并关上了门。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5】 他得逞地一笑,跟进去并关上了门。 刚进去,就看到她站在屋子中央,一反平常的柔顺软弱,扬着脸强硬地对他说: “裴宸轩,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举止很不恰当。 可能让你觉得很没面子。我愿意受罚。 这样吧,你扣我的包养费好了! 十万,二十万,三十万,甚至五十万全扣了都没关系! 可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的是,以后但凡有邓卫彬在场的场合里,都不要叫我去。 勉强我去了,只会像今天一样闹得不欢而散! 白白给你添堵。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其它什么事情都可以依着你。” 一口气不间断地说完后,她悄悄地喘了口气,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不是一向看重钱的吗?怎么突然又不在乎了?” 他听着她那像宣誓一般的言论,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有些东西是用钱都买不到的!可他残忍地毁掉了!” 心里突然一种刺痛让她不由低了头,咬牙轻语,但随即又坚强地抬头,“给我答案,同不同意?” “同意。” 他一点头,轻飘飘地说。 “你说真的?” “真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 “呃。你不生气?” “错在他。他不该背后说人是非,而且是存在私人的目的,害得我的女人在人前抬不了头,他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该生气的人是他,不是你!” 他脸上戾气暴增,让她心一惊,小心翼翼地问:“他全都告诉了你?你不会是揍了他一顿吧?” “对于那种人,揍他是轻的。我要他尝尝没钱的滋味。” 他冷哼,走到酒吧前倒酒。 “算了!不必为了我跟他计较了。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她想起了邓子琪,心一紧,便上前阻止。 “你说什么?” 他眉头一皱,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6】 “你说什么?” 他眉头一皱,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唉。他也只是为了帮助他女儿而已,实在是出于一个做父母的心肠,得罪我只是一件小事,我气过也就算了,难道真的要你去整得他破产?!” 她很清楚他是有这个实力的,一冲动之下也会这样做的,可是这样的后果太严重,不是她想看到的。 没钱实在是太可怜了,她不想一向万千宠爱的邓子琪有朝一日会变得像她一样为了几十万块钱不得不沦落到步入风尘的地步。 “你不想以牙还牙?” 他饶有兴趣地转头看她,“我刚才明明看到某个守财奴可恨得咬牙切齿哦!” “对!我是恨他,可我没想到过要以牙还牙!” 她点头,眼睛倏地黯淡无光。 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低低地说,“其实他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出发点是为了他女儿,还有徐家夫妇的儿子好。我虽然觉得受到了屈辱,但事实上既然出来做了这一行,就不可能永远保住这个秘密。伤害早晚都会来的,只是时间关系而已。” 见她脸色苍白,一脸的痛楚和无奈,他突然觉得心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痛不可言喻。 叹了口气,他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靠近她耳边轻言细语,“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我会对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他们若再敢不知深浅,我绝不轻饶。这一次,邓卫彬我也不会轻易罢手,必须得大惩小戒才行!不然,他们都当我裴宸轩是死的!” “唉!何必如此张扬?其实邓卫彬一事之后,不用你宣布,别人也知道你我的关系了!你的身份低调些好吧,何必弄得满城风雨?” 她心一惊,急忙阻止。 她可不想让她的事弄得满城皆知,若不小心传到母亲的耳中,不知道母亲是否能够承受这样巨大的打击。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7】 她可不想让她的事弄得满城皆知,若不小心传到母亲的耳中,不知道母亲是否能够承受这样巨大的打击。 更何况,他们的关系又怎么可能持久。 如今若是太趾高气扬,若他日他的新鲜感一过去,弃她而去,那她岂不颜面扫地。 还不如默默无语地呆在他的身边,除了他的圈子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来得安全妥当。 他却不知道她的心思,只以为她为他考虑,不禁满心欢喜。 温柔地将头低了下来,与她额头对额头,轻轻地说:“好罢!一切就如你所愿。” 这样的姿势,她从未经历过。 感觉到他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她的脸倏地就红了,心也如小鹿般乱撞。 连忙推了推他,轻问:“我肚子饿了,你饿不饿?” 他知道她是害羞,也不勉强她。 就离开了她,双手伸直放在沙发后背上,闲闲地说:“当然饿。因为你一直闹别扭,我跟你一样几乎没吃下什么东西。” “对不起。我看到厨房有微波炉,我去将今天带来的菜热一热吃吧。” 她急忙站了起来。 “何必麻烦?不如叫酒店送餐好了!” 他心疼她,不想让她再辛苦。 今天提着行李箱搬出来,一定是很狼狈地被赶出来了。 明明一肚子的委屈和痛苦,她却只字不提。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正巧约了邓卫彬谈房子的事,只怕这件事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唉! 可她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越是隐忍善良的人越吃亏么? 不过,她那么笨,只怕教都教不会罢! “哪里会麻烦?那些菜是中午做的,热热吃了正好。你别瞧不上,这是地道的农家菜,很美味的!徐婶的厨艺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她烧的土豆烧牛肉是一绝!”她一边将两个大瓶子拿了出来,找了盘子倒上了,然后放进了微波炉叮热。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8】 “哪里会麻烦?那些菜是中午做的,热热吃了正好。你别瞧不上,这是地道的农家菜,很美味的!徐婶的厨艺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她烧的土豆烧牛肉是一绝!” 她一边将两个大瓶子拿了出来,找了盘子倒上了,然后放进了微波炉叮热。 他叹气,走到她身边,问:“她都将你赶了出来,你就一点都不恨她么?” “为什么要恨她?” 她苦笑着摇头,“你不知道,她一直将我当女儿看待。我想,在她知道我的身份后,她的痛苦不会比我少。而且,并不是她赶我走的。是我自己本来就要帮出来啊!而且,你看,我走的时候,还硬塞了两大瓶菜给我,这份情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何谈记恨?他们一家留在我生命里的,只有美好的记忆。正因为太美好,所以我方才才会恨极了邓卫彬。若不是他,我本来也可以让他们对我的记忆在这一辈子里也是美好的!” “你太傻!” 他听得感动莫名,情不自禁地就从身后抱住了她,并且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她似乎没注意,低头继续说:“我啊,其实就是太贪心。总是想尽力地留住我喜欢的东西,还有我认为美好的事物。却不知道,其实就凭我小小莫谣,怎么可能掌控世界?我真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呢!” “你放心,从今以后,你的世界由我来替你掌控。我会让它只有阳光,鲜花,笑脸,绝对不会再有风雨!即便有,我也会替你挡!”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破天荒地地说出了他人生里头一次的誓言。 正因为太郑重,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在自己郑重其事的誓言里惊醒,然后痛彻心扉。 她听了,只是淡淡地笑。 誓言再好听,她也不会信,就如从身边飘过的一缕香风一样,闻过了它的香味就算。 绝对不会试图去抓住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59】 绝对不会试图去抓住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她的母亲曾经信过,可到最后却落得一生孤苦。 她,莫谣,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知她不信,便也不再说了,只是暗自下决心会用事实证明一切。 他或许不可能带给她婚姻,但只要她愿意,他会一辈子保护她,给她想要的生活。 她要多少钱都行,他绝对不会去过问她的钱花到了哪里! 此时,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响,惊醒了都陷在深思中的男女。 她急忙推了推他,打开微波炉,将热好的菜端了出来,然后又放进了梅菜扣肉。 “果然很香。” 当闻到牛肉温和着土豆特有的香味时,他禁不住感觉有要流口水的感觉。 “当然香了。难道我会骗你吗?” 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无意中竟然流露出了一副女子向心爱人撒娇的娇态。 她自己并未意识到,而他看了却心荡神摇。 “别愣着了。快端到餐桌上去吧。我很快就会端着另一个菜过来了!” 她见他不动,便将菜放到他手上。 盘子的温度惊醒了他,他微微一笑,听话地端着盘子往餐桌走去。 不一会,她也端着已经打好的梅菜扣肉走了过去。 看到他正在开一瓶红酒,便笑道:“今天晚上,请给我也来杯酒吧!” “说得那么可怜,难道我会舍不得给你喝吗?你没看到我本来就拿了两个杯吗?” 他举了举手中的水晶杯。 “呵呵。因为我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跟你请求喝杯酒,可你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 虽然对于他们第一夜,她觉得很屈辱也很羞涩,可是对于他当时的冷酷无情实在是记忆犹新,听他那样说,竟然便脱口而出。 等到话说出口,才发觉实在不妥。 这样,会不会惹他生气? 她提心吊胆地偷偷抬眼看他,却见他抬着头凝神细想,似乎有些不相信地说:“真的有吗?我至于那么小气那么无情?”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0】 她提心吊胆地偷偷抬眼看他,却见他抬着头凝神细想,似乎有些不相信地说:“真的有吗?我至于那么小气那么无情?” 他那天喝了不少酒,而且当时与她ML的时候极度投入。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将她压在身下时的销魂感觉,却唯独不记得他当时对她说了些什么话。 而且那天晚上,他觉得很混乱。 所以自已对于那些细节记得并不太清楚。 “你贵人事多,记不得便算了。我也不过随口一提,你别放心上。” 她淡淡地说。 不知为什么,对于他忘性这么大,她的心里竟然有微微的失落。 甚至还有些不平衡。 因为对于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对她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甚至他在她身上运动时给她带来的每一丝细微的感受,她都记忆犹新。 不过,就算他不记得又如何呢? 在那个时候,她只不过是别人为了巴结他而为他献上的玩物,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能够和他有如今这种包养关系,一是她死皮赖脸,二是她的造化罢了! 虽然他现在对她不错,但其实认真想想,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上的改变。 仍然是一个买一个卖,他仍然是她的上帝,而她仍然是他床上的玩偶! 唉! 竟然奢望他记住有关于她的一切,看来她是被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弄得脑子错乱了! 指望他记住不对,对他老是动不动给脸色更是不对! 若他真的一生气,断了这种关系,她又到哪里去寻找这样一个既霸气又善良又多金的金主去? 想到这里,便脸上堆满了笑容,将筷子递了过去,“唉!别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了!赶紧吃菜,这些菜都要趁热吃才好吃。你好好尝尝,一定会觉得我所言非虚。” “好。” 他接了筷子,又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她。 她看着颜色红艳的酒水倒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杯里折射出美丽的光华,不禁突然有舍不得喝的怜惜之意。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1】 她看着颜色红艳的酒水倒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杯里折射出美丽的光华,不禁突然有舍不得喝的怜惜之意。 “愣着做什么?快吃菜啊!这菜的味道果然不错。有机会咱们再去尝尝。” 他看她愣着,就伸过筷子在她面前的碗前轻轻敲了一下。 “我没瞎说吧?你喜欢吃最好了。” 她淡淡地笑了,也开始吃了起来。 心里却想,她的不光彩的身份已经暴露,徐秀菊夫妇已经视她如洪水猛兽,哪里还会有机会再去跟他们接触? 他见她一脸的惆怅,也便不多说话。 偶尔举杯与她碰碰,虽然沉默着,但气氛总算是温馨着的,竟然别有一番情调。 吃过饭后,她将碗碟洗过了,走出厨房,看到他将她的大衣拿在手上,不禁一愣,“这又是准备到哪里去?” “刚吃过饭,我们去酒店的后花园走走,消消食。” 他微微笑道。 “哦。好。” 她温驯地点头,没有异议。 虽然她有心力交瘁的感觉,早已疲累到不想动一下,但看他兴致勃勃,并不想扫他的兴。 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围巾,她挽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 酒店的后花园很美。 虽然天公不作美,没有皎洁的秋月作伴,但五彩闪烁的灯光营造了一种极其浪漫极其朦胧的氛围。 所有的景物仿佛都带上了一种梦幻色彩,让人看了有深深陶醉的感觉。 虽然冷风阵阵,但因为依偎在他怀里,所以并不觉得寒冷。 她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昵浪漫的行为,如今漫步月色之中,心里竟然温柔宁静一片。 有刹那的错觉,只觉得身边的这个男子仿佛是她生生世世想要爱着的男子。 想到了爱,不由就有些醉意。 不知不觉地就将头轻轻地靠在了他那宽阔而有力的肩膀之上了。 轻轻地闭上眼,靠感知跟随着他的脚步。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2】 轻轻地闭上眼,靠感知跟随着他的脚步。 心想,今晚就让她作一次梦吧。 把这一次的夜间漫步当作是她与心爱的人儿的一次浪漫约会。 这种约会以后在她的一生中可能不会再有了! 因为像她这种人是找不到真心相爱的男人的! 今天晚上虽然也是假的,但她还是想奢侈地陶醉其中…… 裴宸轩感受到她突然的温柔与依赖,心里不禁一动。 转眸朝她看去,只见她微眯着眼,浓密而弯翘的羽睫如蝉翼般轻轻颤抖,灯光下,她就如一尾美丽的美人鱼,纯洁而美丽。 像受到蛊惑一般,他禁不住站定,双手轻轻地将她包围。 她诧异睁眼,还来不及抬眼看他。 他那温热的唇已经吻在了她的眼睛上,紧接着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她的唇被他用舌尖温柔的挑开。 虽然对于他的吻并不陌生,而且记忆犹新。 但是以前的吻是霸道狂热的,可这次的吻却是温柔多情的。 温柔多情,这四个字突然涌上她的脑海中时,像一个巨雷般炸响,只觉得炸得她迷迷糊糊,意乱神迷。 不由自主地主动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踮起脚尖,生硬地试着回应着他,而不再像从前只有被动的承受。 她的主动回应让他欣喜若狂,一激动,就越发地将她抱紧,而吻也越发变得热情又温柔。 在长长的深吻中,她慢慢学会了如何接吻,随着吻的进一步深入,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某个部位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正意乱神迷中,他的唇突然松开了她的唇,移到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们回房去。” 她慌乱地点头。 羞怯的她在五彩的灯光的照耀下,美丽非凡。 他低叹一声,突然将她拦腰抱起,等她回过神来想挣扎着下地,这才发现她已经被他抱进了电梯里。 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她仍然羞不自抑。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3】 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她仍然羞不自抑。 低了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只轻轻地说:“放我下来。” “不。” 他很坚定地拒绝,一低头又准确无误地攫住了她的唇。 而这一次的吻火热无比,又与前次的柔情似水大不相同。 她迷迷糊糊地一边跟随着他的节奏,一边疑惑地想,原来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吻竟然蕴含着如此奥妙。 难怪爱人之间表达爱意时都喜欢接吻。 那么,他呢? 他这样喜欢吻她,是不是代表他有一点点的喜欢她呢? 想到这里,心里竟然甜蜜一片。 这一晚,他要了她无数次。 时而霸道狂热得如狂风骤雨,时而又温柔多情得如山间潺潺溪水。 而她在一开始的时候,无论他采取什么方式,她都默默地配合,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然而到了最后,在他强势不由分说的抽*动中,她被送到了极致的高*潮,终于情不自禁地轻轻呻吟了起来。 完事后,筋疲力尽的他仍然不肯松开她,从身后强势地搂着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今天晚上就这样睡吧!” 她脸红耳赤,却完全不敢提相反的意见。 因为害怕一有异议,他便要用ML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强迫她屈服。 这是她与他在一起的第二个晚上,还不太适应这种强度的性*爱。 虽然当时很享受,有飞上云霄般失重的快感,但是当激情过去,她便感觉到了底下火辣辣的一片。 所以尽管她不习惯这样亲密地被人抱着而眠,但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是聪明地闭上了嘴。 他大概是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一阵阵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脖子之上,痒痒的。 让本来就睡不着的她越发地没了睡意。 睁着眼睛静静地又等了很久,觉得他完全睡熟,没可能醒来之后,这才悄悄地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拿了下去。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4】 睁着眼睛静静地又等了很久,觉得他完全睡熟,没可能醒来之后,这才悄悄地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拿了下去。 悄悄地下了床,溜到柜子前翻了睡衣还有内衣裤出来,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 将水放满了一浴缸,又放了沐浴露,这才将满身吻痕的身体全都泡进了水里,只露出了头。 这是个巨大的圆形按摩浴缸。 水波荡漾中,就如一双双柔软的手在帮她按摩着浑身上下。 当真是舒适无比,很快地就觉得身上酸痛的感觉变淡了很多。 她闭上眼睛,淡淡地想,难怪这总统套房住一天要花上好几万,实在是这里面的每个细节都为客人细心周到地考虑到了。 人住这里,感觉到的只有舒适和愉快! 可能在有钱人眼里,快乐远远比钱重要得多。 只有像她这种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穷人,才一天到晚地想着抓钱,而在挣扎中,则会不知不觉地变得既不在乎快乐也不在乎痛苦与自尊吧! 想到这里,便又有些痛苦。 不愿意再泡下去了,便慢慢地起了身。 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珠,她皱着眉头换上了那穿了也像没穿的内衣裤和睡衣。 不过,那衣服虽然暴露,但贴在肌肤上,柔软无比,好比人的皮肤一样舒适自在。 这又是有钱的好处了! 其实这些享受哪一样离得开钱? 他老是叫她守财奴,可如果有朝一日他没了钱,只怕一天日子都挨不下去! 风凉话谁不会说? 她嘲讽地想,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他仍然沉沉地睡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离开了很久。 房间的灯到处都亮着,她便一一地去关上了。 她喜欢黑暗,因为黑暗会给她安全感。 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 摸到床边躺下,刚将被子搭在身上,他的一双手竟然像有感应一样自发地就搭了过来。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5】 摸到床边躺下,刚将被子搭在身上,他的一双手竟然像有感应一样自发地就搭了过来。 人也跟着贴近,灼热的呼吸又一阵阵地吹拂着脸颊。 害怕他醒了,她屏着气息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见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才悄悄的,慢慢地,将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呼了出来。 这一夜,她几乎没睡。 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即便是疲惫得眼睛直闭,可却没办法睡着。 直到近凌晨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身边。 晕! 她竟然比他还晚醒! 她急忙翻身坐了起来,跳下床,趿上拖鞋就朝外面大厅走去。 大厅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再去卫生间,连找了三个卫生间,也没有人。 他不会是又有急事离开了S市吧?! 这个念头一起,不由有些欣喜。 因为只要他在这里一天,她就没有办法去医院看她妈。 昨天晚上她就纠结了一夜,想着今天一定要找个什么借口离开了一会。 没想到天助我也! 她开心地想着,急忙奔去衣柜拿衣服。 手摸到那些华丽的衣服,又缩了回来。 不行! 她不能穿这些衣服去见母亲,省得到时候又要浪费一番唇舌来撒谎。 她转身关上了柜子门,去客厅寻到了被裴宸轩随意抛弃在门口角落里的行李箱,提进了卧室,然后打开,翻出了一套休闲衣服便进了浴室。 刚放好衣服,突然听到外面手机响了。 想可能是他现在才有空打电话跟她说声吧,所以急忙跑了出去。 在包里翻出手机,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一贯冷漠而矜持的声音,“起床了?” “嗯。刚起来。你到哪去了?” 她明知故问。 “我今天有事要处理。可能晚上才回来,你一个人好好呆着吧。桌上已经有早餐,你赶紧趁热吃掉。还有,如果实在太闷,就去逛逛街。但一定要记得不能太晚回酒店!六点前,我必须在酒店里见到你!如若没有,你等着受罚吧!”他带着命令而又威胁的口气霸道地说。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6】 “我今天有事要处理。可能晚上才回来,你一个人好好呆着吧。桌上已经有早餐,你赶紧趁热吃掉。还有,如果实在太闷,就去逛逛街。但一定要记得不能太晚回酒店!六点前,我必须在酒店里见到你!如若没有,你等着受罚吧!” 他带着命令而又威胁的口气霸道地说。 “呃。你不是离开S市……” 她太失望,结果不恰当的话冲口而出。 “谁告诉你我要离开S市?!” 他的语气越发地冷峻。 即便他不在她面前,她也能够想像到此时的他一定皱着眉冷着脸,一副恼怒的模样。 急忙打着哈哈,“你一向贵人事多,我怕你像上次一样突然接到电话就来走,根本来不及跟我打招呼吗?你别生气,我不是盼着你走……” 话未说完,那头已经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她苦笑着摇头,心知自己又不小心惹他生气了! 这男人啊,真的很小气! 好几次,她都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故意的,他却一个人气得够呛! 真不知道他的心眼怎么那么小,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大事? 她担忧地叹着气,放下手机,然后自进了卫生间洗漱。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可以自由活动一整天,也算是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了。 一天的时间,虽然有些紧,但也应该足够她去安排该安排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不敢再有所耽误,简单的洗漱过后,立即出了浴室。 本想立即走的,想到他交待她要吃早餐,便又急忙奔了过去。 一边吃一边想,这早餐可一定得吃。 一来这酒店里的一杯豆浆只怕都会贵得她不敢相信,如果不吃,实属暴殄天物。 二来如果不吃,晚上他看到了,一定非得质问她什么事要急得连早饭都不吃就出去。 到时候,又得想借口对他撒谎,可谓烦不甚烦。 他可不是母亲,她说什么都相信。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7】 他可不是母亲,她说什么都相信。 一边吃着可口的早餐,不由就有些叹这钱真的不是那么好赚的。 匆匆地吃了几口,便没心思再吃了。 站起来就想走,回头又看看那些丰盛的食物,到底舍不得就这样扔了,所以急忙去寻了个干净的塑料袋把那些精致的早点一一打包好,这才拿起包匆匆地出了门。 因为时间紧凑,这次她没省钱了,直接打的直驱医院。 见到母亲后,先将早点给了她。 然后跟她说因工作需要,可能要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让她不用牵挂。 又跟她说等下就去租一套离医院近的房子,等她一出院就可以入住,这样来医院检查身体什么的也挺方便。 莫淑芬听了直点头,说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让她不用担心,只管好好地去工作,别辜负了那么好的老板。 她应了,匆匆去了。 然后就逛医院附近的房屋中介,专门选择楼层不高,租金也不太贵,又家电齐全的那种。 四下比较之后,累得半死,还没看到一个满意的。 有的房子家电齐全,楼层也不高,可租金贵得离奇。 有的家电齐全,楼层不高,租金不贵的房子,却又脏乱差! 她根本不放心母亲去住那样的房子。 左右衡量下,她还是咬牙让中介带她去看看那套什么都好,独独租金贵得离谱的房子。 房子离医院并不远,就在医院的对面的商业住宅。 她跟着中介经理坐电梯到了三楼,进屋子一看,很是满意。 这个房子一看就是新装修的房子,打扫得干净整洁,而所有家电也全是新的,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她四处看过之后,感觉很是满意。 看到她看中,中介经理马上致电给房东,一个小时后,她将两万五千块钱交给了房东,其中一万是押金,一万五是一年的租金。 而房东交给她两一把崭新的钥匙。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8】 而房东交给她两一把崭新的钥匙。 办妥之后,她立即就赶到了医院,带母亲去看了一下。 母亲看过之后也极度满意,连说既然这么近,不如现在就出院,反正打针吊水之类的也方便。 住自己家里比医院不知强多少倍,还可以省下住院费。 她一想也是,便去问医生,将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后,医生很果断地否决了。 对她说手术才做了没多久,必须得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这个万万马虎不得,一不小心就会出大问题。 她听了,也吓到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去跟母亲一说,母亲一听也不敢造次。 毕竟她这条命是花了巨款才救回来的,不能马虎。 将钥匙交给母亲后,再交待了赵婶几句话后,她这才匆匆离开了医院。 坐在的士上的时候,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四点四十五分! 不由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她果然没有超过他规定的时间! 正欣喜着,突然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响声,这才恍然记起自己忙碌了一整天,连午饭都忘了吃! 看到离酒店不远处有个四川小面馆,便急忙让司机在那里停了。 付了钱之后,匆匆地走了进去。 这个时间,还没到晚饭时间,所以里面的人廖廖无几。 服务员都闲得聚在一起聊天。 见她来了,便有人迎上前来热情地问她想吃什么。 她便点了一碗红油牛肉面。 不一会,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牛肉面就放到了她面前。 店家还体贴地送上了四川特有的萝卜泡菜。 萝卜是四川特有的那种红皮萝卜,又脆又甜。 店家在上面浇上了香喷喷的辣椒油,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她一口面一口萝卜地吃完了,只觉得无比过瘾。 只是辣得两片嘴唇都红了。 幸亏店家有现榨的豆浆卖,她买了一杯,一喝,只觉得又浓又香,还热热的,真的是回味无穷。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69】 幸亏店家有现榨的豆浆卖,她买了一杯,一喝,只觉得又浓又香,还热热的,真的是回味无穷。 这里的东西都货真价实,在她的眼里,不比那酒店的食物差上分毫。 关键是,她吃得饱死了,一结帐才十块! 而这点东西如果放在酒店,没有五六十块钱是出不了门的。 吃饱喝足了,她当散步一样慢慢走回酒店。 而忙碌了一天的裴宸轩开着车子刚到达酒店门口。 他刚从车上下来,就一眼看到穿戴得像个中学生一样的她,带着一副满足而闲懒的神情缓缓地走着。 那个模样的她显得特别清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她的那双黑眸竟然带着一份不谙世事的清纯,又似乎带着一份难得看见的满足。 像吃饱喝足的小猫一样虽然微眯着眼,可是却流光溢彩,竟然有说不出来的动人。 只是这样的清纯而青春的她突然让他有些不悦,因为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头一次他竟然有了不确定感。 感觉她突然成了一朵美丽圣洁却又带刺的玫瑰,便是霸道如他,自信如他,也不一定把握得住。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皱了皱眉,将车钥匙扔给随在身后的侍者,然后大步朝她迎了过去。 她并没有注意到大步朝她走来的男人,还在东张西望地看着街景。 因为她想起她没有酒店的房卡,就算早回去了也进不去,于是就索性慢慢地散起步来,也好消化消化。 不专心走路的后果就是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轻叫一声,捂着被撞痛的额角一抬头,这才发现裴宸轩一脸阴沉地低头看着她。 由于今天她穿的是一双运动鞋,这样一比较之下,才发现他比她高上了差不多一个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无形之中给了她一种很大的压力。 “呵呵。好巧。”她急忙打着招呼。 与帅哥同居的日【70】 “呵呵。好巧。” 她急忙打着招呼。 “怎么穿成这样?为什么不穿我给你的衣服?难道不喜欢?” 他没有理会她讨好的打招呼,直接问他所关心的问题。 “呃。因为那些衣服都很正式,觉得逛街穿得太正式很不舒服。”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在计较这个,眼珠一转,便急忙找了个自认为恰当的理由。 “你这些衣服才几块钱?怎么可以穿成这样在如此豪华高贵的酒店里出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裴宸轩的女人了,穿成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我裴宸轩小气!连女人的置装费都改不起!这让我裴宸轩怎么有面子在圈子里混下去?” 他眉头一皱,搬出了她无法拒绝的堂而皇之的理由。 “那,那对不起哦。我可能还没适应裴少女人的身份吧,所以未曾考虑那么多,光考虑舒服了。” 她乖乖地认着错,紧接着像发誓般举起三根手指头,“放心吧!下次像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我一定会牢牢记住我的身份,然后穿适合我身份的衣服,不贵不穿,保证不再丢你的脸!” 看着她如此正儿八经地发着誓,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冷冷地问:“到哪里闲逛了?逛了一天,怎么什么都没买?” “我什么都不缺,没想到要买什么。而且都叫闲逛了,闲逛闲逛,就叫逛了不买,只是纯粹地看看走走而已!” 她费力地解释着。 听着她这古怪而荒唐的逻辑,他冷哼一声,“说得好听,其实是舍不得花钱吧。” “呵呵。不是舍不得,是没有需要花钱的地儿。” 她尴尬地干笑。 “狡辩!” 他瞪她一眼,继而闲闲地问,“吃过饭没?” “吃过了。”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到哪吃的?跟谁吃的?吃了什么?”他如连珠炮般没好气地低吼,几乎有掐死她的冲动。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1】 “到哪吃的?跟谁吃的?吃了什么?” 他如连珠炮般没好气地低吼,几乎有掐死她的冲动。 为了她,他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就是想和她一起吃晚餐。 昨天晚上,两人对面而坐,一起吃菜喝酒的温馨场景让他回味无穷。 今天晚上还想再次体会的,可没想到她竟然回答说她吃过了! 看她一副轻松自在,潇洒满足的模样,他懊恼地想,这个臭女人,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明明知道他六点钟回来,还不等着和他一起进餐! 看来是有钱了,骨头硬了,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对他卑微地祈求了吧?! 她最好别让他查出来和别的雄性动物吃的晚餐! 若是胆敢有,他铁定将那雄性动物揍得满地找牙! “就在离这不远的小面馆。一个人吃的,吃的是红油牛肉面。” 她淡定地回答,不明白他去纠结这些问题做什么。 他听了,这才舒服不少,但又极度不满地说:“怎么去哪种地方?既不卫生又不营养!” “哪有不卫生?人家面馆虽小,可是里面打扫得干净亮堂,而且做的东西很好吃,是地道的四川风味。我都是肚子吃不下,不然我铁定要吃上两碗。还有它那里有现榨的纯豆浆,又浓又香,不知道多老喝!对了!尤其让人恋恋不忘的,是那里的萝卜泡菜,当真是香脆可口,回味无穷啊!” 她不喜欢他那种认为只有花了高价才能有高品质的想法,不由为那小面馆打抱不平。 “说得那么好,他家老板花了多少钱请你来打广告?”他挑眉反问。 “人家有地道的手艺在,用不着我打广告。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吃在天府吗?四川人啊,随便出来一个人,都可以媲美一个学了多年厨艺的大厨。” 见她如此认真而隆重地维护,不禁竟然被她挑起了一探究竟的兴趣,便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美妙,那你便带我去尝尝吧!”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2】 见她如此认真而隆重地维护,不禁竟然被她挑起了一探究竟的兴趣,便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美妙,那你便带我去尝尝吧!” “呃。你确定?你不是嫌脏么?不怕吃了拉肚子吗?” 她皱着眉头看看他那身昂贵的行头,不相信他的话。 “你吃得,我便吃得!别啰嗦了!赶紧带路!” 他不耐烦地挥手。 “好吧。别后悔就成!” 她无奈地点头,转身朝小面馆走。 他追上一步,大喇喇地牵住了她的手。 十指紧扣。 她的心一动,侧头看他。 只见他眉目间再也没有方才的不满和怒气,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柔情和笑意。 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嘴角也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们手牵手,肩并肩地走在人行道上。 因为他的轩昂高贵的气质,英俊的外表引得不少路人注目。 特别的是,他们还遇到了一群准备去夜店的时髦女人。 她们一个个衣着高雅,还化着得体并不浓艳的装,一看就知道是在大公司打工的白领。 同样的,裴宸轩也成功地吸引到了她们的注意力。 而他和她穿着打扮,还有外貌的悬殊对比让有些女人带着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心理禁不住议论纷纷。 “那男人好帅哦!女的完全比不上,充其量最多算得上是面目清秀而已!” “你注意到没有,那女人衣着寒酸,而男人一身的名牌,明显的不搭。” “是哦!难道是现实版的灰姑娘?” “哼哼!我看不像!那女人最多只能算是那男人包养的情人而已!” “情人?找她?” “唉!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的男人见惯了涂脂抹粉,浓妆艳抹的女人,想换换口味,吃点清淡的懂不了!” 裴宸轩听着那些女人自以为是的八卦,突然怒火中烧,一转头就气势汹汹地怒斥道:“你们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裴宸轩打女人!”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3】 裴宸轩听着那些女人自以为是的八卦,突然怒火中烧,一转头就气势汹汹地怒斥道:“你们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裴宸轩打女人!” “啊!快走!” 众人吓得一声尖叫,作鸟兽状疯散了开去。 不一会,便跑出老远,还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他。 莫谣看了禁不住摇头苦笑,叹道:“何苦为了我当众发怒?” “她们竟然敢当众羞辱你,我怎么可能客气?!” 他冷哼一声,深遽的眸子泛着幽幽寒光。 “她们说事实而已!” 她低声地说。 其实这种事情,在她昨天被徐秀菊变相地赶出去的时候就全都想到了。 只要她一天做别人的情妇,那么像这种流言蜚语就绝对少不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可以将这种可耻的事情隐瞒到母亲的病完全康复。 一旦康复,她就将带着母亲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到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生活。 “等着,我一定会让所有人对你改观的!” 他像赌气一般对她说。 “是啦!我相信你。走吧!不是很想吃面的?” 她淡淡地笑了,一用力,扯着他的手跑了起来。 他先是觉得不妥,直觉地想这样跑是不是实在太不稳重了? 可是当转头看到风将她的长发高高吹起,而她的眉眼全都是快乐的笑意时,心突然就感觉到了快乐。 嘴角不禁微微挑起,步伐也情不自禁地追随上了她的步伐。 朦胧的夜色,长长的街道,她,和他就这样十指紧扣地迎着寒风头一次随性而快乐地奔跑着…… 当他们气喘嘘嘘地赶到小面馆时,被里面的拥挤给吓了一跳。 里面真的可以用人满为患,川流不息来形容。 虽然早已经没有了位子,可是很多人宁愿在吃客旁边等着也不舍得另觅他处! 她看了直咋舌。 虽然知道这里的生意一定好,可没想到竟然会火爆成这样!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4】 虽然知道这里的生意一定好,可没想到竟然会火爆成这样! 为难地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他,她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干脆我们还是回酒店吧!其实说起来,你还是适合在那种高雅的地方用餐。这里太草根了,完全不适合你!” “来都来了,断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我去跟老板娘说,让她弄个包间给我!” 他口气很大地说。 说话间就要走进去直接找老板。 她急忙拦住了他,干笑着说:“呵呵。像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你先委屈一下,站这等着,等我商量好了,再叫你进去。” “嗯。也好。” 他点了点头。 其实他看着这副人头攒动的情形,心里也直犯怵。 在他的用餐的经历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吵闹嘈杂的情景。 莫谣走进去,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忙碌指挥着的老板娘,直接塞给她两百块钱,然后说请她找个清静的地方让他们吃面。 老板娘握着钱笑嘻嘻,二话没说地就答应了。 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坐在了一个干静而清幽的小房间。 里面应该是老板夫妇的卧室。 因为里面摆了张大床。 老板娘叫人抬进来一张四方桌和两张凳子,招呼他们坐下了,然后吩咐人上面。 送上来的是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另外还有一碟回锅肉,一碟鱼香肉丝,一碟又酥又脆的花生米。 油亮亮的,一看就想流口水。 她不禁诧异地提醒:“老板娘,我们没点这个。” “我知道。这是我们做给自家吃的。顺便给你们上了两碟。你放心,这些都不另算钱的。是我送给你们吃的!”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 “哇!真是太感谢了。” 她急忙道谢。 说话间,老板也笑嘻嘻地端了一箱啤酒走了过来,说道:“我们店里并没有卖啤酒,这是我们自家喝的。虽然不上档次,但也能对付着喝。这也是我们送给你们吃的!”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5】 说话间,老板也笑嘻嘻地端了一箱啤酒走了过来,说道:“我们店里并没有卖啤酒,这是我们自家喝的。虽然不上档次,但也能对付着喝。这也是我们送给你们吃的!”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她大惊,急忙推辞,“真不用了,你们也太客气了。我们不仅占了你们的地方,还让你们给这么多东西,叫我们怎么好呢?” “没事。难得你们看上我们这家小店,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的荣幸了!你们吃吧!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老板憨厚地笑着,一看就是老实人。 这一对耿直的夫妇出去后,裴宸轩皱着眉头问:“这对夫妇是不是你的亲戚?” “怎么这么问?” 她诧异地问。 “他们对你很热情啊!” “如果是亲戚,我就明说了,何必隐瞒你?他们本身就是很实在的人。看他们做的东西就知道了,味道好,分量足,人家是真正靠手艺赚钱,不是赚的黑心钱!实话说,我一开始给了老板娘两百块钱,请她找个清静的地方给我们坐,可没想到他们送了这么多东西。老实说,这些如果在别家饭店吃,只怕也差不多要两百块钱了!真是太实在了!而且啊,他们的热情,并不是针对我一人,是对我们俩人的!你啊,别以为所有人都钻在钱眼里!” 她啼笑皆非。 “嗯。”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 她笑一边用开水烫着碗筷,一边说道:“或许你从前接触的人都是唯利势图的人,可其实这社会上还是有实诚善良的人存在的。” “或许是吧!” 他不置可否,拿出一瓶啤酒打开了,分别倒进两个杯子。 “你先吃面吧!凉了不好吃。” 她建议着。 “你也吃。” 他将其中一碗推到了她面前。 她骇然摇头,“我早吃饱了,就不吃了。我喝点酒,吃点小菜陪着你吧!”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6】 她骇然摇头,“我早吃饱了,就不吃了。我喝点酒,吃点小菜陪着你吧!” 他也没勉强,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先挑了几根面条放嘴里,然后细细地咀嚼着。 她不禁笑了,“放心吃吧!没毒的!其实穷讲究的人反倒容易生病,一天到晚防这个防那个,结果到头来寿命还没有那些什么都不忌讳的乡下人长!所谓的粗生粗养还是有好处的!” 他听了,抬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像赌气似地低下头挟了一大筷面条放进了嘴里。 这一吃后,竟然吃出了滋味,于是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很快一碗面条就吃完了,他又毫不客气地端来了另一碗又是几口吃完了,最后还喝了大半碗汤。 吃完后拿纸擦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这样的他,再没有从前故作的冷漠和高贵,倒有了几分平民气息,让她觉得很可亲,不禁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笑什么!快吃!”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竟然飘过一抹可疑的红云。 “好啊!来,我们干一杯吧!庆祝我们裴大公子第一次融入平民百姓的生活!” 她举起酒杯笑着说。 “有那么夸张吗?” 他极不自在地说,但还是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 吃过饭后,两人便起身告辞,莫谣本来再想付给老板一百块钱的,老板死活不接,只说如果吃得好,下次再来光顾。 提前打个电话,他们会准备好一间房间给他们的。 莫谣听了,千谢万谢。 而站在一旁的裴宸轩依然如故地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冷漠嘴脸。 出门后,两个人都有了些醉意。 裴宸轩毫不客气地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而她也温驯如小鹿般依偎在胸口。 两个人并不说话,只是就这样慢慢地朝酒店走去。 可两人的心里在此时此刻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满足。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7】 可两人的心里在此时此刻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满足。 回到酒店后,莫谣拿衣服进浴室洗澡,刚脱了衣服,门却突然被他推开了。 她脸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想去遮掩敏感的地方,可恨只恨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总是遮了上面,却忽视了下面。 而他一动不动地靠在门上,就那样淡定从容地注视着她。 她慌乱得要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鼓足了勇气,她竭力平静地说:“你到底是要进还是要出去?” 依然是一声不吭。 可她分明从那双深遽的眼眸里看到两簇小小的火苗。 不明白他要干嘛! 若是要那个,那为什么傻呆那里? 真是的! 她真的无法理解他那跟外星人有得一拼的大脑!算了!不理他了! 反正自己全身上下都给他看光摸光了,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自欺欺人地安慰地自己,转身自去放水。 当水满了之后,便钻了进去。 抬眼悄悄瞟门口那个近乎石化的人,见他除了光看着自己,仍然没有丝毫动静后,不禁大大地松了口气。 水温温热热的,好舒服!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索性闭上了眼,打算好好享受一下这水流的按摩。 只是还没舒服几分钟,突然水波荡漾得厉害,紧接着自己的身子一轻,竟然毫无预防地跌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里。 “咳咳咳。你…….你干什么啊!” 她被水呛得直咳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不由气恼地一边抚去满脸的水珠,一边恨恨地瞪着脸上带了一抹邪笑的他。 “你……你害我喝了好几口洗澡水!你恶心不恶心!” 两人赤裸着的身子在水下格外的滑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少儿不宜的画面,这让她心慌意乱。 但为了掩饰她的惊慌,她只好顾左而言右。 只听他闲闲地说:“想不到你这丫头定力功夫很强啊!光着身子能够在我的注视下坚持这么久,确实大有长进了!我依稀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时的紧张和慌乱。你知不知道,那一次,你竟然惊慌失措得晕了过去!可是现在很淡定,刚才竟然还想睡过去!”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8】 只听他闲闲地说:“想不到你这丫头定力功夫很强啊!光着身子能够在我的注视下坚持这么久,确实大有长进了!我依稀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时的紧张和慌乱。你知不知道,那一次,你竟然惊慌失措得晕了过去!可是现在很淡定,刚才竟然还想睡过去!” “不要说上次……” 提起第一次,她仍然还是不舒服。 那一次,她是抱着多大的决心,忍着多大的屈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敲响他的门,她记得清清楚楚! 只要一想到那一次,她的心就痛得厉害! 就不得不承认她从前几乎连别人的情妇都称不上,只能算得上一个小姐! 小姐!这个带着屈辱的身份令她蒙羞,令她母亲蒙羞!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自己得了失忆症,永远都不曾记得! “对不起。” 他见她一脸的痛苦,也知道那个晚上对于她来说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噩梦。 低了头,轻轻地在她耳边耳语,“之所以说起,是因为我喜欢你在我面前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不做作,越来越不设防。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是吗?” 她一惊。 她真的有变化吗? 她在他面前真的不设防了吗? 难道因为她对爱的奢望,竟然让她情不自禁地在他面前展现出了真的自我? 这,对她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是啊!你不知道么?如果说从前,你就如一具没有生命力的玩偶,那么如今的你却是真实得自然的美丽女子,不经意中很让人心动呢!” 他轻笑。 看着他英俊非凡的五官,还有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眸,她感觉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急忙垂了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只感觉他为她编织了一张又密又细的大网,让她有种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恐惧感。 正害怕间,他却突然伸出手,转过她的脸,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就狂热地吻上了她的唇。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79】 正害怕间,他却突然伸出手,转过她的脸,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就狂热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炙热无比,吻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到最后,脑海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量。 全身软弱无力,只能紧紧地贴着他,依偎着他。 这一晚,注定又是激情四溢的一晚。 当她被他抱至床上的时候,已经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看着她全身的吻痕,还有她一脸的疲惫,他不禁有些心疼。 知道她还不习惯有他的存在,所以便轻轻地对她说:“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先睡吧!” 她如获大赦,慌不迭地点头。 他淡淡一笑,为她盖好被子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间,并细心地带上了房门。 走到酒柜边,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随意浏览股市行情。 只是那一行行的数字完全进不到他的眼里。 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心里,脑海里被她的影子满当当地全都给占领了。 或嗔或怒或笑或忧,千姿百态。 纠缠得他简直心乱如麻。 烦恼地关上电脑,他仰头看着头顶上那盏水晶吊灯,混乱地想,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女人似乎是个盅毒一般,一旦沾上,便甩也甩不掉。 原本他离开的时候,是打算不再回来的。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明明不在身边,可却觉得哪里都是她的身影。 终于忍不住打个电话给她,想听听她的声音,更想跟她拉近一点关系。 可没想到他的纡尊降贵,她却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带些不耐烦,甚至有些嫌弃的意味对他说让他找时间再打过来! 这不识抬举又欠抽的行为气得他在会议室当着所有员工的面当众就将手机摔得支离破碎。 因为她,他一天的心情都不好。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0】 因为她,他一天的心情都不好。 所有交上来的文案全都不予通过不说,还炒掉了好几个那一天不小心犯错的员工。 一时之间,公司上下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一个个提心吊胆,行事小心谨慎。 不但发奋地工作,甚至还主动地加班! 结果,顺利地拿下好几个上千万的订单。 而当主管们兴奋地想前去表功的时候,他却仍然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哄了出来。 谁都不知道,他在跟他自己作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在回不回S市,见不见那个不识抬举的臭女人之间犹豫徘徊。 回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征服的欲望空前的强烈! 可一向高傲矜持的他又觉得这样回去会很没面子! 甚至还想她会不会就此瞧不起他,然后从此以后,他在她面前都没了优势! 就这样,他连着一个星期作着斗争,直到发展到茶饭不思,看到别的女人就反感的地步,才不得不颓败地认输了! 是的! 他输了! 输得很彻底! 很莫名其妙! 他曾经认为女人只不过是他裴宸轩的玩物,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入得了他的法眼。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会有一个身份那么不堪,还不识抬举的女人会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狠狠地占据了他的心! 他百思不得其解,苦寻无由下,只能灰溜溜地提着行李踏上了回S国的飞机。 一上飞机,他的心情豁然开朗,再无愁郁苦闷,有的只是急于见到她。 见到她后,虽然她仍然像从前一样老是忽略他,不在意他的感受,可他发现无论她如何惹恼了他,他竟然都能够承受。 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动不动就发怒了。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那就是和她在一起,真的很甜蜜很满足。 尽管仔细想想,其实和她在一起做的事很无聊。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1】 尽管仔细想想,其实和她在一起做的事很无聊。 不过就是散散步,在小面馆吃吃饭。 换在从前,他是从来不屑的。 可是现在真的不同了。 他喜欢听她说些他很少听过的话。 又或者她什么都不说,只要静静地呆在她身边,触手就可以牵到她的手,抬眼就可以看到她的脸,那么他就感觉到很满足很满足。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是什么呢? 是电视里,小说里讲的爱情吗? 他,果真爱上她了吗? 他疑惑地想着,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液。 喝完之后,进卫生间简单漱了一下口,因为不想嘴巴里的酒味影响到她的睡眠。 回到卧室,看到她果然睡得很香甜。 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被子睡觉。 脸深深地依偎着松软的被子,仿佛在抱着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有那么一刻,他很渴望自己就是她怀里的那床被子。 她跟他睡觉的时候,总是想逃离,而不是想靠近。 他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不安和疏离感。 整个人的身体都紧绷着,仿佛一支随时随地准备发射的箭。 这样的她太累,根本没办法睡好觉,所以今天早上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吵醒她。 唉! 女人,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对我放下那颗防范的心呢? 你可否知道,我不舍得伤害你! 我,只会是你的保护神! 他叹了口气,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她好一会之后才关灯上床。 这一晚,轮到他失眠了。 佳人在旁,他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却害怕影响她的睡眠。 她已经很累了,他深深地怜惜着她。 一整晚,他辗转难眠。 直到清晨才算迷迷糊糊地合了下眼。 而这一晚,莫谣却睡得舒坦极了。 没有干扰地睡到大天亮,一睁开眼,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幔都照到床上来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2】 没有干扰地睡到大天亮,一睁开眼,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幔都照到床上来了。 天! 这么晚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不会又走了吧? 她本能地转头,却看到他面对她而躺。 好看的眉宇紧紧地蹙着,好像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一般分明写着忧郁和担心,破天荒地的竟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淡定从容。 是什么事呢? 昨天他不是显得很开心吗? 难道他公司又打电话来告诉他出事了吗? 她有些惴惴不安地想着。 正凝视着他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与她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心一惊,已知回避不可能,她尴尬地打着招呼,“嗨!早安。” “嗯。” 他又闭上了眼睛,含糊地应了声。 手伸了过去,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睡意浓浓地问,“几点了?” “呃。不知道。” 她转眸四下找钟,却并没有发现,但最后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他的手机,便推了推他,“你手机在床头柜,看下便知。” “唔。算了。懒得再看了。” 他想也不想地否决了她的建议。 只因为在这一刻,根本就舍不得挪开手离开她的身子。 “呃。你慢慢睡,我先起来。” 她浑身不自在,试着将他的手离开。 他没有勉强,让她很轻易地就挣开他的怀抱。 她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那薄如蝉翼的睡衣,想起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激情,脸便很可疑地浮上了一抹红云。 不敢转身看他,急忙拿了衣服,自去卫生间换了,然后洗漱过后,便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已经起了床。 头篷松篷松的,没有平日的熨贴,看不出有打理的痕迹,却平白地让此时此刻仍然睡眼惺忪的他显得格外的阳光帅气,像个正在读大学的青春男孩。 “怎么不多睡会?眼睛似乎都睁不开呢!”她不解地问。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3】 “怎么不多睡会?眼睛似乎都睁不开呢!” 她不解地问。 “今天有事要办。” 他迷迷糊糊地说。 “哦。” 听到有正事要办,她便没有说什么了。 看看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她便想尾随过去,帮他放水洗澡,并挤牙膏什么的。 可想到他肯定还要小解之类的,脸一红,便又停住了脚步,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进去。 讪讪地转了身,走出了卧室。 走过去打开冰箱,想自己弄点什么吃的。 却发现冰箱除了新鲜的各类水果后,并没有什么可以作早餐吃的食材。 唉! 看来只有到外面吃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情有些灰暗。 可转瞬间却有些欢喜。 今天他说又有事情办,那便意味着她今天白天一天又是自由的了。 她又可以去看望母亲了。 母亲问起,她便说出差推迟了就行了!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就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高兴?” 裴宸轩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正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不怀好意,不禁怀疑地问。 此时的他经过简单的打理之后,又很快便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优雅冷漠的贵公子模样。 这一下,又让人觉得有了拒人于千里的感觉。 “呃。没什么啦!” 她像被人发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很有些举足无措。 “别傻站那了!我们走吧!”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追问下去。 “那个你去办事,我就不掺合了!我,会像昨天一样,去街上溜达溜达的!” 她一惊,急忙摆手。 她最讨厌和他一起出席什么饭局之类的了。 一想到邓卫彬,李子江等人的嘴脸,她就感觉到反胃。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根本就不是一个做情妇的人该有的想法,可是她就是无法勉强自己变得更圆滑一点。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4】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根本就不是一个做情妇的人该有的想法,可是她就是无法勉强自己变得更圆滑一点。 对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那种手段,她想这一辈子可能都学不会。 “过来!”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瞪她。 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他是她的金主,她并没有过多的自主权。 挽着他的手下到酒店二楼,他带她坐在窗户边的桌子上用餐。 他一边优雅地用着餐,一边看着侍者及时送上的早报。 而她并没有什么口味,因为心情不佳。 本来今天又有一天休息的,没想到他还是将她拉了一起。 她真不明白,他去做正事要带上她。 难道像别的男人一样,需要自己的女人扮演公关的角色吗? 可是以他的身份,他的脾气,根本用不着去刻意巴结谁,讨好谁!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她疑惑不止。 “快吃!” 报纸后面的他突然轻轻一声冷喝。 晕! 他有透视眼吗? 竟然知道她完全没有动面前的食物,而只是瞪着他想心事! 她懊恼地悄悄瞪了一眼那冷冰冰的报纸,却还是乖乖地低下头吃起了早餐。 唉! 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 他说什么,她就该做什么,没有异议的资格! 她啊,别指望与他有平等的那一天! 车子在宽阔的大道上一路飞驰。 出了城外,交通不但不拥挤,甚至还给人以车辆稀少的感觉。 宽阔的道路,两边高大的树木,一望无际的田野,还有新鲜的空气,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她一开始很惬意地欣赏着这天然的景色,可是越走下去越心惊胆战。 当车子拐进村子时,她终于严肃地问:“这是哪里?到这里来做什么?”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5】 当车子拐进村子时,她终于严肃地问:“这是哪里?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再尝一尝徐秀菊做的土豆烧牛肉,还有梅菜扣肉么?今天正是机会!”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镇定自若地说着。 “停车!我不去!” 她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 她说过从此以后都不会出现在那一家人面前的! 他这样带着她前去,是想给她撑腰吗? 可她不需要! 那一家是如此善良老实本份的人,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凭着自己的钱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这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为什么不去?我一直很想有机会再吃一次那两样菜呢!” 他并不理睬她,脚下一踩油门,车子便如利箭般穿行在飘荡在空旷田野里的秋风里。 她轻咬唇,闷声不吭地就想推开下门。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那家人的面前的。 可是推了又推,车门竟然纹丝不动! “别费劲了!” 他淡淡地说,“到了,下车吧!” 她一惊,这才发现在慌乱间,车子已经抵达了徐秀菊家的门口。 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她赌气地说:“我不下去!要去你自己去!” 他笑了笑,果真解开安全带下去了。 也几乎在同一刻,她听到旁边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 回头一看,却见徐秀菊正笑容满面地对她笑,示意她赶紧下来。 这巨大的变故让她有些愕然。 想不通徐秀菊为什么会这么友好。 见她一个劲地敲着窗,打着手势,她知道如果不下去,只怕会一直这样敲下去。 叹了口气,她只好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伯母。”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莫谣,对不住啊!上次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你体谅我一下,就原谅我上次的失行吧!”徐秀菊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又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才言辞恳切地说。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6】 “莫谣,对不住啊!上次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你体谅我一下,就原谅我上次的失行吧!” 徐秀菊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又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才言辞恳切地说。 “呃。怎么这样说?” 她有些愕然。 怎么想也无法想像徐秀菊为什么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昨天,邓卫彬和裴少来过了。邓卫彬当着裴少的面,跟我说清楚了一切!我这才知道,我误信谗言错怪了你!你也是的,为什么不解释呢?不说明白你并没有去什么鬼夜总会上班!去那只是为了陪同裴少而已!邓卫彬也直道歉,说自己不了解原因,误会了你!唉!这叫什么事啊!你啊,素来不喜欢说话,结果却硬生生地受这种委屈,叫我真的是羞愧得简直要自杀了!” 徐秀菊万分地羞愧,简直都不敢抬头看她。 而她聪明如此,自然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裴宸轩特意安排的! 昨天,他忙碌了一天,竟然是在忙她的事! 更想不到,他不是凭借权势钱财来耀武扬威,而是找了一个最完美的理由来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她的身份! 他在守护她吗?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还有他是真心在乎她的感受吗? 想到这里,她无法言语,心里又是幸福,又是酸楚。 百感交集下,禁不住热泪盈眶。 一颗颗灼热而晶莹剔透的泪珠滚滚而落,滴溅在她放于膝盖上的手背上,颤微微的,竟然美好得如纯洁的晨露。 “莫谣,对不起。是我害你伤心了!我们一家对不住你!”徐秀菊慌了,急忙抽了一大堆纸递了过去,不住口地道歉。 “没事。我没事。” 她接过纸胡乱地擦着眼睛,尽力地笑着,掩饰着心里的那份激动和感动。 “以后啊,你要经常来,别因为那件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把这里当作娘家一样经常走动走动,好吗?” 徐秀菊也泪眼迷朦。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7】 “以后啊,你要经常来,别因为那件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把这里当作娘家一样经常走动走动,好吗?” 徐秀菊也泪眼迷朦。 “嗯。会的。” 她大力地点着头。 尽管知道她不可能回来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无论怎么样弥补,都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但是却因为不想伤害如此善良老实的女人,她不得不口是心非。 “好了!误会解开了,那就好了!我去做饭去了!裴少说很喜欢吃我做的土豆烧牛肉,还有梅菜扣肉,我一大早就催俊杰他爸上街买了回来。人家大老远来一次,可一定得叫他吃满意了!你也快出去陪陪他吧,或者看看电视,或者在田野上走走。今天天气好,走走是很舒服的!” 徐秀菊絮絮叨叨地说。 语气像足了一个慈祥的母亲在嘱咐初次带了未婚夫回来的女儿。 这浓浓的关爱让她几次再度哽咽。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随在身后走了出去。 裴宸轩与林俊杰的父亲正坐在客厅闲聊。 听到脚步声,裴宸轩转头看她,却见她眼睛红红的,水水的,便知道她又哭过了。 这样的她,莫名地让他心痛。 这时,徐秀菊拉了自己的老公进厨房做饭,客厅只剩下他们。 她远远地站立在房间门口,而他远远地坐在沙发上。 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 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输地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拿出手帕为她轻轻地擦拭着满腔热泪的眼睛,低低地说:“不要哭了。不知道你哭起来显得很丑吗?” 她仍然低头不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 脸也乖顺地贴在了他的胸口,静静地听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他也不说话了,也伸手紧紧地搂住她。 就这样,两人相拥着默默地站立在那里。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8】 就这样,两人相拥着默默地站立在那里。 徐秀菊悄悄地偷看到了,不禁叹道:“瞧那两孩子那模样,不知道互相爱得多深呢!都怪那邓卫彬瞎说,害我信以为真,那样对莫谣,真的是被他害死了!” “早跟你说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别听到一出是一出的。现在好了,伤害了人家这么好的姑娘!” 老实巴交的汉子头一回很有底气地瞪了她一眼。 “我哪知道子琪她爸是那样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啊!哎!听说他老婆死了多年,一直未娶,你说他是不是喜欢莫谣,所以故意编排她?” “得了!别再瞎猜了!什么事情如果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免得又冤枉好人,再害得子琪难做人!不管怎么样,在这件事情里,除了邓卫彬,其它人都没错!” “是是是。是我错!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徐秀菊笑嘻嘻地应了。 此时的莫谣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第一次,她觉得裴宸轩就是她寻找已久的避风港。 虽然不知道这个避风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多久。 良久,她才从他怀里抬起了头,轻轻笑道:“外面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这是她第一次对男人主动发出的邀请。 意味着什么,只有她心里自己知道。 “好。” 他也头一次如此温柔地应承她。 一反平日里的淡然,眼睛亮晶晶的,含着几许很容易让人迷醉的温柔。 两人牵了手出了门,在遇到朴实的村民跟她打招呼时,她总是窘迫地想将手从他掌心中抽离。 但他总是用比她更大的力量紧紧地握着,就是不肯松开。 她就禁不住脸红。 有好事的村民不由八卦地取笑,“莫谣,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真帅啊!你眼光真不错!” 她讪讪地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他则爽朗地跟对方打着招呼,熟稔得仿佛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一般。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89】 他则爽朗地跟对方打着招呼,熟稔得仿佛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一般。 她倒更像外来的小媳妇一般羞涩。 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明媚灿烂。 迎面而来的秋风温柔地吹动着他们的头发。 他们牵着手漫步在田间小道上,踩着枯黄的野草慢慢走着。 谁都没有说话,只觉得这样沉默着挺好挺享受。 就这样走着,在走到河边才停了下来。 “到那坐坐吧!” 她用手一指。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水泥河坝掩藏在一堆树木之下。 若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 “好啊!” 他点头。 牵着她的手向那走去。 小心翼翼地用手分开及人高的枯草后,他才让她过去。 水泥坝很干净,但他还是将衣服脱了下来铺在地上让她坐下来。 她死活不肯,直说这样太糟踏衣服了。 他无奈,只好拿出手帕铺在地上让她坐了。 而自己则就地坐了下来。 她看了,不禁笑了。 “笑什么呢?” 看着她笑,他也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我在想,你跟我在一起久了之后,只怕会由一个矜贵而高傲的贵公子变成一个十足的平民!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是这个道理了。” 她老老实实地说出心里的感受。 “那么你喜欢贵公子的我,还是平民的我?” 他笑着深深凝视着她。 她一愣,随即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怎么说都是你占便宜!” 他快乐地呵呵笑了起来,“呵呵!你这是在变相地承认无论我贫穷或富有,你都喜欢我吗?” “我没有!我可是个实打实的守财奴!” 她脸红得一塌糊涂,却嘴硬得要命。 “哈哈!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轻笑,原来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用力,将她直接掀翻在了地上,并欺身而上,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了身下。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0】 “哈哈!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轻笑,原来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用力,将她直接掀翻在了地上,并欺身而上,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了身下。 这暧昧至极的姿势让她一动不敢动,害怕一动便会撩起燎原大火。 而他也不动。 只是用他那似大海般深情,似火焰般的炙热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惶恐地垂下了眸子,不敢与他对视。 而他慢慢地低头,如晴蜓点水般吻过她的额角,眉骨,鼻子,最后是两片又红又水嫩的红唇。 吻由浅及深,由柔情似水到霸道狂热。 她先是被动地承受,到后来承受不住他的热情,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他。 她的回应却让他更热情如狂。 随着吻的加深,他的手也极不安份地伸进了她的衣服内,很轻易地就抓到了她的蓓蕾。 她敏感地全身一颤,情不自禁地将他抱得更紧! 此时她对他的感情达到了颠峰,完全没有想过要拒绝他。 听着潺潺的流水声,风吹动草木的风声,她微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在此时此刻她愿意为他做任何荒唐出格的事情! 即便在这荒野里与他做*爱! 然而,他却突然离开了她。 气喘吁吁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借此疏散自己小腹处那股炙热的欲火。 她脸红耳赤地坐了起来,扯顺了衣服,低着头不吭声。 好一会,他才轻轻地说:“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以蚊蚋般的声音说:“没什么。” 他站了起来,长长地呼了口气,转头朝她灿烂地笑道:“这里的空气真的很新鲜,仔细闻起来,觉得带有青草树叶的芳香呢!” “是呢!这就是为什么有钱人都爱住别墅的原因了。” 她温柔地微笑着抬头,看着斑驳的树影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阴影,给人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1】 “是呢!这就是为什么有钱人都爱住别墅的原因了。” 她温柔地微笑着抬头,看着斑驳的树影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阴影,给人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 “是啊!嘈杂的城市生活过烦了,偶尔地到乡村走走,真的是一种别致的享受。” 他点头应是。 “裴少!莫谣!” 突然远方传来呼唤声。 她急忙站起来,一看,却是徐秀菊。 连忙脆生生地应了,“哎!” “快回来吧!吃饭喽!” 徐秀菊的嗓门特别大,估计这方圆十里的人家都听得到。 他不禁笑了,抢先回答:“来了!” 声音浑厚而性感,在空旷的田野里四下飘荡。 他牵住她的手仍然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走了出去。 因为嫌田间小路太窄,两人索性直接走割了稻草的田。 田硬硬的,跟小路没什么差别。 只是没有那么平坦,但这一脚深一脚浅的行进途中,竟然别有一番甜蜜浪漫藏在心中。 吃过饭后,跟徐秀菊夫妇告别的时候,徐秀菊又是大包小包地往他们车上塞。 拿的都是自家做的什么油炸红薯片,干咸菜,豆腐乳之类的。 她很不好意思,却又胜情难却,只好收下了。 车子驶出村口后,她才转头对他说:“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是你让我没有了遗憾。” “傻瓜。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动了动嘴皮而已。不过你说得对,他们这一家子人真的很实诚,是很善良的人。” 他转头笑看着她说。 “嗯。其实乡下人真的比一般城市里的人要善良得多。有什么也会当面说出来,完全不懂得背地里使阴招。正因为如此,我才真的很看重与他们的那份感情。他们,是真心将我当女儿看待的!只要我回去,他们总是叫我吃饭。好吃的菜不住地往我碗里挟。” 回忆起从前那份融洽的关系,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黯然神伤。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2】 “嗯。其实乡下人真的比一般城市里的人要善良得多。有什么也会当面说出来,完全不懂得背地里使阴招。正因为如此,我才真的很看重与他们的那份感情。他们,是真心将我当女儿看待的!只要我回去,他们总是叫我吃饭。好吃的菜不住地往我碗里挟。” 回忆起从前那份融洽的关系,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黯然神伤。 “既然你喜欢,那你可以经常过来啊!就当娘家一样走好了,反正误会也已经打开了。” 他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温声细语地宽慰着她。 内心却在想她无亲无故地租住在这么小的一个村庄,大概是孤儿吧,才会这么可怜。 “嗯。” 她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有些事情自己决定就好了,告诉他徒增他的烦恼而已。 “累不累?” 他问。 “不累。” 她摇摇头。 “不累的话,我再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 她没有多问是什么地方,因为心中早已经完全相信了他。 有他在,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敢去闯一闯。 半小时后,他开车带她来到了S市最出名的别墅区——天水别墅。 这个楼盘开盘的时候,曾经一度引起轰动。 因为里面的布局据说是请了国际级的风水大师来布置的。 但凡买了这里的别墅,个个都会升官发财,家运亨通。 这,其实不过是根据现在有钱人的心理所采取的一种营销手段而已。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并不高雅的手段却引得城中富家争相购买。 一时之间,此别墅的价钱一升再升,几乎被炒到了一个天价。 能够买得起这里的人,果真是人中龙凤才行! 她看到那乳白色的做得像皇城一样的门,透着一股无以伦比的贵气,再看到那骑着高头大马在小区里巡视的帅哥美女护卫,只觉得像心里突然生出一根尖锐的刺刺得心鲜血淋漓。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3】 她看到那乳白色的做得像皇城一样的门,透着一股无以伦比的贵气,再看到那骑着高头大马在小区里巡视的帅哥美女护卫,只觉得像心里突然生出一根尖锐的刺刺得心鲜血淋漓。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钱,硬是生生地将人类分成了三五九等! 若不是裴宸轩有钱,她这种人是连站在这门口的资格都没有。 “带我来这做什么?你有朋友在这?我不想进去!” 看到车子快要驶进大门时,突然自尊心大增的她急忙提出了异议。 “不是带你来见朋友。是带你回我们的房子。” 他轻轻地笑了。 “这里的房子?天!那得多贵?” 她轻声惊叫。 “也不多,不过几千万而已。” 他淡然而笑。 “几千万而已?!” 她瞪大眼睛瞪他,很反感他将那个天文数字说得那么随意。 “我打听了一下,就是这样的设施最完善,而且保安措施也极好!当我不在S市的时候,你一个人住这里我就可以放心了。毕竟我在这里的时间还很少。” 他淡淡地说。 “你真有钱!人家再有钱的富豪住这里是将家安在这里,而你却只是养一个女人而已!” 她被他的随意,还有他说很少呆这里的话给刺激得过了度,情不自禁说话的语气里就略带了嘲讽。 “因为你值得!” 他却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 因为在他心里,钱向来只是一个数字。 花多花少都只是随他的喜好而已。 根本不能体会一个走投无路的穷人,即便是一块钱,也是珍而又重的。 “谢谢你觉得我值得。” 她苦笑。 心想,自己在他心里到底还是被他用钱来衡量的。 因为自己现在讨他欢心,所以他付出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她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就如那皇宫里的宠妃一般,已经莫名其妙地达到了盛宠一时的阶段。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4】 她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就如那皇宫里的宠妃一般,已经莫名其妙地达到了盛宠一时的阶段。 可是物极必反。 盛宠过后,接下来的便该是冷宫! 宠妃还有冷宫可以呆,而她一旦失宠,那么便会被驱逐出这里罢! 想到这里,心不禁痛了起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他转头看她脸色不好,便担心地问。 “没有。哪能不舒服?看到你为我买这么贵的房子,我这个守财奴还不开心死?” 她淡淡地笑。 心里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 平静过后便是可怕的清醒。 是她错! 是她不该老是妄想! 只有有了妄想,才会在乎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 她真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不过像其它男人宠情妇一样宠她一会,她竟然指望与他谈真感情! 他说他很少住这里,可他却从不说当他去别的城市的时候带她去哪里。 这便是情妇与爱人的区别吧! 他从始至终对她好,只是把她当情妇一样宠着的。 其实直到现在,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以后,对于他的背景可以是一无所知。 既不知道他的出身,更不知道他的家在哪! 或许,在他的家,他还有个千娇百媚,门当户对的爱人在等候着他吧! 所以,他才会鲜少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尽管她曾经一再提醒自己的身份,尽管明白对他动情只是方才在小村庄的那一会功夫,这一刻,她还是感觉到受到了伤害。 甚至,用‘心如死灰’四个字来概括她的心情都不为过! 唉! 不想了! 说到底,她还是蠢,只要别人随意地对她好点,她便感激涕零,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将自己全都奉献给别人。 想到方才她还在想,只要有他在,前面便是龙潭虎穴她也敢闯的想法,不禁黯然失笑!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5】 想到方才她还在想,只要有他在,前面便是龙潭虎穴她也敢闯的想法,不禁黯然失笑! 她真太天真了! 正在自我挣扎自责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说:“到了!” 她抬头一看,看到一座欧式风格的两层楼的洋房赫然出现在眼里。 院子很大,种着奇花异草,她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叫得出名字来了。 只是觉得那红的黄的蓝的一大片,开得甚是热烈,仿佛季节对它们来说形同虚设。 她站在那片花海前,只觉得一切都在做梦。 “喜欢这里吗?” 他走到她身旁,搂她入怀。 “喜欢。” 她轻轻地说。 怎么会不喜欢? 这里的每一盆花每一片砖都是用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堆砌而成的。 放在古代,这里便可以算得算是一座用黄金打造的了! “走!进去看看。里面的家俱全都是现成的。是专门从意大利托运过来的。每一样都彰显着高贵的品质,买这里确实是物有所值的。” 他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带她参观楼上楼下各个房间,兴致勃勃地跟她介绍着。 最后,他搂着她的腰一旋转,就带着她一齐跌入了那张又圆又大又柔软的水床之上。 压着她的身体,他的情欲一下子就篷勃高涨了。 下身的硬挺死死地抵着她的柔软之处,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了她全身各处。 只听他有些疯狂地说:“莫谣,刚才快憋死我了,这一次就让我们一起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尽兴一番吧!” 说着,动作越发地激烈起来。 等不及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就毫不可惜地大力地撕扯掉了她的衣服,让她那娇美而白嫩的胸部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嘴立即就将她左胸的蓓蕾吸了进去。 而右手则大力地抓起了她的右边roufang。 因为太激动太亢奋,他用的力度很大。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6】 因为太激动太亢奋,他用的力度很大。 她的胸部在他大手的抓捏下,不断地变化着姿势,很快,便红肿一片。 她,虽然一开始有些抗拒,想竭力让自己冷静。 可是在他强烈的攻势下,一种异样的快感却突袭了大脑。 很快,大脑里一片混沌,除了仔细感觉那种由他带给她的极致快感之外,她已经无力再去胡思乱想了。 她在他的指引下,不断地变化着姿势。 或躺或坐或趴或跪,千花百样,让她应不遐接。 但最后她不得不承认,她快活得快要死过去了。 她根本就记不得她在他的冲撞下到达了多少次高潮。 总之,下面已经是又滑又湿,红肿一片。 而他远没有停歇下来的架式。 有那么一刹那,她担心他会精暴人亡。 幸亏他在再一次达到高潮后终于停了下来。 “你真是个小妖精!这样弄下去,我非得死在你身上不可!” 他无力地趴在她身上,气息不定地说。 “那下次就节制点。” 她淡淡地说。 “哪里节制得了?我发现越与你ML越沉醉其中。” 他叹了口气,也为此感到困惑。 “下去吧。我的腰快要断了。” 不愿与他就这个问题再深入下去了,她假装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身子动了动。 “呀。真的是太累到你了!” 他一惊,急忙将身子抽离了她的身子,然后站了起来,将她拦腰抄起,笑着说,“我们一起去洗个鸳鸯浴吧!” 她听了,又惊又害怕,急忙苦笑着告饶,“你饶过我吧!我只想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不想再……”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一听,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 将嘴唇凑近她的耳边,暧昧至极地说:“你这是在变相地夸我勇猛吗?” “是是是。你是这世界上勇猛无敌的男人,小女子甘拜下风。” 为了摆脱他,她只能极力应承。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7】 “是是是。你是这世界上勇猛无敌的男人,小女子甘拜下风。” 为了摆脱他,她只能极力应承。 他满意地笑了,“好吧。就饶了你。不过我抱你进去吧。” 他知道若是执意与她一起洗鸳鸯浴,他或许会真的再度控制不住。 再就是这个下午,她一定被他弄得够呛,担心她确实受不住,所以也便不再强求。 为她调好了水温,滴了熏衣草香油,他才离开了浴室,温柔地说:“好好泡泡吧!” “嗯。” 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这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他回来后,她真的觉得很累很累。 他索要得太多了,她身上真的可以说是旧的吻痕未去,再添新的吻痕。 全身斑斑点点的,感觉自己就快变成一头猎豹了! 伸了伸身体,只觉得一身酸痛。 她苦闷地想,他到底还要这样缠着她索要多久啊! 唉! 不想了! 她是被他包养的女人,哪有权力说不要? 甩了甩头,将所有烦恼全都抛了开去。 洗过澡后,一身酸痛虽然舒缓不少,但是走路还是有些举步维艰。 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洗过澡了,头发吹得半干,有几绺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头之上,让他显得格外的性感和英俊。 想想自己的狼狈,再看看他如此的神清气爽,她真的很嫉妒他。 这上帝真的不知道怎么造人的。 竟然造出如此妖孽。 性能力如此强烈不说,关键是在那么多次后,他还能保证如此旺盛的精力,真叫她不服气! “泡舒服了吧?饿了没?” 看到她出来,他走过去牵她的手。 “嗯。有点。” 她淡淡地点头,由着他牵着到沙发上坐下。 “那么我们去外面吃晚饭吧!” 他温柔地提议。 “我不饿。我不想动。” 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只是软弱无力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8】 “我不饿。我不想动。” 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只是软弱无力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 在做出这般慵懒的神情的时候,她想或许情人就该是这副模样这副表情吧。 无论何时何地,是不是都该是一副拨动男子心弦的模样呢? 想到这里,她嘲讽地笑了。 “不想动?” 他微一沉吟,随即拨了一个电话,“我,裴宸轩。嗯。帮我送晚餐过来。菜式你看着配。不过一定要来两碗血燕粥。” “这里也可以订餐?” 她诧异地从他怀里直起身子问。 “自然是可以的。我不在的时候,若你不想到外面吃就打这个电话。” 他伸出手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递过一张名片,“这别墅区最大的特点就是酒店超市全都有。而且都能够保证顶尖的服务。” “价钱一定贵得吓死人!” 她撇了撇嘴,心想自己是没机会去接受那种服务的。 他给她五十万员一个月,只怕消费几次,那钱就不见了。 她可不傻,去做那种将钱扔水里的事情。 “别担心钱!我是那里的VIP会员,你在那里消费,可以直接签我的名字。你的钱是完全可以保留你自己用的!” 她不屑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无奈。 他很想将她熏陶得跟自己一样只在乎品质,而不在乎钱的数目,可惜的是,她似乎完全不认同他的理念。 “我知道。” 被他一眼看穿,她很有些尴尬。 “明天我再去请个保姆,不但可以服侍你,还可以陪你聊聊天,省得寂寞。” 他又说。 “千万不要。我不喜欢被人侍候。保姆在家里四下游荡,我会觉得这里不属于我。很不舒服。” 她急忙摆手。 请个保姆不等于找个人来监视她么? 保姆是他花钱请的,那么她的一举一动一定会定时地向他报告。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99】 保姆是他花钱请的,那么她的一举一动一定会定时地向他报告。 那么她完全没有一点人身自由,怎么去看母亲? 她可不想为了偷懒没事找一个人时时刻刻像个雷达似地扫视着自己。 “真的不要?你在担心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她,眼睛突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我能担心什么?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会背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她哑然失笑,心里又有些悲哀。 做不到让他相信,是不是她做情妇太失败了? “不。我不是怀疑这个。我相信,在这个世上,你再也找不到比我还合适的男人!” 他摇头否定,尽管有那么一刻,他是有些怀疑她的。 但仔细想想她走投无路时的绝望,站在他面前对他卑微的请求,就觉得在背地里是不可能存在有爱她的男人的。 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怎么舍得让一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的去侍奉另一个陌生男人? 她有爱人这个猜想基本上是可以否定的。 即便有,他也不怕。 他裴宸轩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有谁敢跟他抢,他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可是,从她种种不正常的表现来看,她是有事情隐瞒他的。 到底是什么事呢? 他真的很想让人去查清楚她的过去。 可是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他立即否决了。 觉得如果那样做的话,是对她的不尊重。 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她可以亲口告诉他有关她的一切。 只是,等到那一天,不知道到底还要等多久。 想到这里,很是烦恼。 他不由严肃起来,眉头也微微蹙起。 她见他不太高兴,正想随意找个话题岔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话题,却突然听到他的手机响了。 像讨好一般,她急忙拿了过来,双手奉送给他,故意拿腔拿调地对他说:“先生,您的电话。”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0】 像讨好一般,她急忙拿了过来,双手奉送给他,故意拿腔拿调地对他说:“先生,您的电话。” 这俏皮的动作成功地让他笑了,脸色很自然地变得缓和。 接了过来,他瞪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从她腰间离开,站了起来气势非凡地一只手叉在腰间接听了电话。 在他接听电话的时候,她靠在沙发上有些迷惑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霸气十足的男子。 她永远记得初次见面之时,他给她带来的震撼。 他一脸的冷漠决绝让人却步,天知道她去请求他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啊! 因为已经走投无路,所以不在乎他会如何践踏自己。 可是,他却三番四次地给了她惊喜。 不禁在第一夜给了她十万元的巨款,更是侠义地将她从匪徒手中救了出来。 还硬是被她逼得不得不答应了包养她的请求。 大方地一次性给了一百万,还不惜斥重金买下来这幢几千万的别墅。 最最让她感动的是,他默默地维护了她,替她找回了尊严。 这样一个外表冷漠霸道的男子,其实仔细想想,他应该是一个柔情万丈又有担当的好男人才是啊! 如果,如果他们之间一开始不是那么龌龊肮脏,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金钱那座大山横亘着,面对一个如此好的男人,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的。 可惜的是,上帝弄人,最残酷的事实就是她不能爱他,而他也绝对不会娶她! 站在他身边的,不知道该是一位地位多么尊贵,而相貌又是多么绝色的女子! 想到这里,不禁心死如灰。 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是灰色的,没有一点亮点可以让她开心并且引以为傲的。 无力地侧着身子地沙发上躺了下来,将头埋在了臂弯里,将突如其来的悲哀和忧伤全都埋在那人为制造出来的小小空间。 他打完电话转身,见她竟然累得躺下了,不由有些自责。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1】 他打完电话转身,见她竟然累得躺下了,不由有些自责。 急忙走了过去,轻轻地拨开她那柔顺黑亮的长发,看着那一抹雪白的脸颊关心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倏地抬起头来,已经是一脸的笑容,“没有。我是故意的。想看看你的反应。” “淘气!” 他不禁笑了,宠溺地将她抱坐了自己的怀里。 正要说话,门铃却响了。 “我去开门!” 她急忙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累了,我去。” 他却按住了她,让她坐在沙发上,而自己则起身开门。 是酒店送餐的。 三四个服务员鱼贯而入,每个人都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显得格外的精神。 最重要的是,那四个服务员清一色的是男性,还是长相都很英俊,身材都很挺拔的男性。 难怪这里的房子卖得如此昂贵,实在是景物养眼,请来的服务人员也是养眼的啊! 她再一次暗叹钱的魔力。 服务员将食物一一摆上桌,这才礼貌地告辞着离开。 吃饭的时候,她不禁叹道:“这里请清一色的男性,还长得那么英俊,也不怕这里的阔太太们动歪心思。” 他原来一直在认真地优雅地吃着食物,补充着下午奋战失去的能量。 可一听到她的言论,立即抬起了头。 眼睛射出一阵寒光,语气也变得相当冷漠,“那么你呢?你有没有动歪心思?” 看着他这样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她不知道该高兴他的吃醋呢,还是该悲伤他的不信任。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他却突然笑了,“我至于那么可怕么?不过是随口跟你开个玩笑,你竟然害怕成那样!” 原来是在故意吓她? 变相地恐吓?! 她皱了皱眉,眼珠一转,突然笑道:“你刚才确实让我有些害怕。我还以为你吃醋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2】 她皱了皱眉,眼珠一转,突然笑道:“你刚才确实让我有些害怕。我还以为你吃醋了!” 他皱眉,“我裴宸轩是谁?会去吃那些人的醋?” “先生,众生平等。” 她加重了语气提醒他他这种想法是错的。 他淡淡地抬眸看她,犀利地说:“理论上,众生是平等的。可实际上,因为种种因素,众生是无法平等的。” “因为钱,因为权,是吗?” 她怒从心生,不禁也毫不回避地注视他。 “不错。正因为出身的不同,那些在你眼里很英俊的男人却只能做服侍他人的侍应生,而我,却可以坐在这里,可以优雅地进着餐。这,便是区别。你同不同意,在不在意,都是客观存在的。”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向她传输着他的世界观。 “是。你是对的。正因为钱,我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到了你面前。正因为钱,我请求你让我做你的女人。你说得没错,是我脑子一时僵化,对不起。” 她脸色倏地变得苍白,但还是坚强地向他微笑。 “我,不是存了心打击你。” 他脸色一暗,心情也低落下来。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你的心有多善良,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她慌不迭地点头。 面对这样伪装坚强的她,他破天荒地的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很无力。 低了头,他轻轻地说:“明天我又要走了。” “又要走?” 她本能地反问。 “嗯。这次来本来就是意外的行程。而且我家老头子后天的寿辰,我得回去帮着操办些事情。” 他淡淡地说,当然所说的都是事实。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告诉她。 “是吗?那你忙吧!为父亲操办寿辰是应该的。该办多久办多久,别因担心我而匆匆地赶回来。你也看到了,我独立性很强的。” 她急忙点头。 “嗯。你好好地呆着。别亏待了自己……”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3】 “嗯。你好好地呆着。别亏待了自己……” “我知道,你有钱嘛!我怎么会亏待了自己?” 她笑着抢过话说。 他皱眉凝神看她,“我是说真的。不是在炫耀我的财富。” “嗯。我知道了。” 其实他舍得为她花钱,并且很少呆在这里,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用他的钱作花销,然后他给的钱就可以一分不花地存了起来,这事儿估计很多女人都是盼望着的吧? “知道就好。” 他还想再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不习惯作承诺,也不知道他对她的这份痴迷能够有多久。 说到底,他还是相信钱,甚过相信爱情。 吃过饭后,两人就到外面散了会步。 回到家中时,已经天黑了。 并没有马上上床睡觉,而是相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喜欢看新闻,有关一切新闻。 如国内时事新闻,国际时事新闻等,几乎涉猎了所有的领域,如财经,体育,娱乐等。 看到报道索马里内战时,他不但聚精会神,更是紧皱眉头。 她不明白那么远的一个小国家动乱关他什么事,值得他这样忧心忡忡。 但想想他的世界永远不是她这个穷人家的女儿所能懂的,便决定不去管他。 只是一开始她还勉强可以跟他一起看看新闻,到后来却实在觉得无聊枯燥。 再加上几天身体的疲累让她的精神也处于一种疲累中。 现在突然这么静这么沉闷,一时间,竟然一岔神,就依偎在他暖暖的怀里睡了过去。 裴宸轩将自己关心的新闻全都看完之后,正想打电话给公司让手下调整关于在他国开设私人银行的运作进程。 无意一低头,却看到她竟然已经伏在他膝盖上睡着了。 一脸的疲惫,眉尖还微微地蹙着,像有什么深深困扰着她的事情。 只是呼吸细细密密的,睡得还算安稳。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4】 只是呼吸细细密密的,睡得还算安稳。 唉! 她这样跟着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他可是已经尽了自己的力量来呵护她,守护她了啊! 要知道,在从前,他是从前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投入这么多精力和财力的啊! 这件事,如果说出去给熟识他的人听,只怕一个个都要取笑他由一个冷血无情的花花公子变成一个痴情大少了吧! 可她看起来并不快乐! 唉! 女人! 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抱起。 当他站了起来的时候,还是惊动到了她。 她迷朦地睁开了眼睛,像不认识般看着他。 那眼里的疏离和冷漠让他看了心惊。 不由地就温柔了起来,轻轻地说:“我抱你去卧室睡。放心吧,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她听了,像得到安慰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将她抱上楼,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被子。 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站在那里又看了她好一会。 直到她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了他,他才如梦初醒般轻叹一声,转身出了卧室。 不管如何,该处理的正事还是该处理的。 打开电脑,在键盘上快速地输入一连串的数字后,再一按遥控,立即书桌对面墙上的超大屏幕立即出现了好几个年轻而帅气的男人。 他们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精英,是他委派到各国去抢占金融市场的得力干将。 一轮动辙就关系是上亿的会议紧急召开了。 足足两个小时后,新的方案已经火热出炉,接下去的就只是实施了。 处理妥当之后,他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也觉得有些疲惫了。 走进浴室简单地梳洗了下,这才回了房间,在她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 她睡觉的样子很美,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竟然看不出一丝皮肤的纹理,细嫩雪白得让人心生怜悯。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5】 她睡觉的样子很美,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竟然看不出一丝皮肤的纹理,细嫩雪白得让人心生怜悯。 就这样傻傻地看了她很久,直到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了,这才关了灯,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起来的时候才凌晨五点半。 因为是七点的飞机,所以得早点起来收拾一下。 简单的洗浴,再收拾一下后,确定要紧的东西都带齐了之后,这才转身,打算吻她一下后悄悄离开。 可刚俯下身子,嘴唇还没碰到她的脸,她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他顿住,有些狼狈地一笑。 她也微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欠起身子主动地在他那温软而性感的嘴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吹气如兰,声音甜软地问:“这么早?” “呵呵。是啊。我得赶七点的飞机,现在已经六点了。得走了。” 面对她突然的柔情,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丝不舍。 “呀!那赶紧的。对不起,我竟然老睡懒觉!” 她一听,惊慌失措地松开了他,就想起床送他。 可他却按住了她,温柔地说:“别动。不要送了。给我一个吻就行了!” 说完不待她再说话,就将她紧紧抱住,俯下身深深地吻了起来。 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朵温柔美丽的花。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奇香,尤其是那唇齿间的芳香简直让他迷醉得留连忘返,完全舍不得离开她! 她也很配合他,跟着他的节奏与他极度缠绵。 虽然对他们的未来不再抱有奢望,但她很清楚她是喜欢他的,所以在他们相聚的有限日子里,她愿意尽可能地配合他。 这一吻给人有天长地久的感觉。 他不得不松开她,只是因为感觉到她气力不支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她被吻得满面红云,脑子糊涂,竟然情不自禁地问:“一定要走吗?”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6】 她被吻得满面红云,脑子糊涂,竟然情不自禁地问:“一定要走吗?” 说一出口,立即省悟到问这样的话太没分寸,太不知趣了。 不等他回答,又急急忙忙地说:“别把我的话当真。我只是一时糊涂。” 他轻轻一笑,并不接茬,只是说:“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说完之后,毅然转身,提起公文包匆匆出了门。 她顿住,热泪莫名地夺眶而出! 匆匆擦了眼泪,跳下了床,掀开窗帘往下看去,正好看到打开车门正欲钻进去的他突然抬头。 晨曦中,两道视线电光火石般交汇,她竟然突然有种魂牵梦绕的感觉出现。 明明这厢他才刚出门,甚至还几乎就在眼前,可她竟然就开始想他了! 天!她竟然就这样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深深地陷进去了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心很张惶,七上八下的,感觉着不了地。 可尽管如此,却还是打起精神朝他笑了笑,并且挥了挥手。 他淡笑,也朝她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了车里,发动引擎,很快消逝在了她的视线里。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是这样来来去去,聚聚散散的日子。 到后来,她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他总是在这里呆上三四天后,然后再回去一礼拜,然后又来。 极其地有计划性,就像他本人。 每次他要走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哭。 可每次都坚强地挺了过去。 坚强地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本来就不属于她,不可能永远陪伴着她。 只是刚刚才适应他离开的日子,他却又回来了。 然后对她百般的恩宠,结果再度让她动摇迷茫。 所以,这种分分离离的日子对她来说不啻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可以去看母亲,每天看到母亲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觉得她所付出的都是值得的。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7】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可以去看母亲,每天看到母亲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觉得她所付出的都是值得的。 母亲看她经常性的出差,也并不怀疑她,还很高兴地以为她是真的能够为帮助了她们一家的老总在卖命的工作。 还常常跟她说,年轻人最忌讳的是偷懒,千万不要怕吃苦,只要肯拼搏,一定会出人头地。 她点头,很开心母亲能够开心地活在她编织的谎言的。 她想说谎言是不对的,可是善意的谎言应该不会遭到上帝的唾弃吧? 这一天,裴宸轩再度回来了。 她知道他回来,所以特地在他回来前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食材,打算等他回来后自已开火做饭吃。 虽然她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但是认真炒炒还是可以入得了口的。 她不愿意再看着他这样天天吃顿饭都要成千上万这样花了。 虽然不是她的钱,也心疼。 只觉得那样是在造孽。 只是人刚踏进厨房,刚从冰箱里拿出菜来准备弄,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摇头说:“别开了,出去吃吧!我不舍得你累。” “累什么啊?我成天到晚的不知道多闲。必须得动动。要不然到时候就会变成一个肥婆了!” 她不肯,想挣脱他的手。 “可是我们在一起也有快两个月了,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瘦了?还有给你买的化妆品也没怎么用?是不舍得吗?” 他看着她瘦削的脸庞真的是心痛死了。 早跟说了让她不要省不要省,可她就是不肯听。 每次回来去结酒店的帐,酒店总是告诉他并没有消费记录。 衣柜里也总是那几件他为她买的秋天穿的衣服。 眼看着天气冷了,可她似乎完全没有买冬衣的打算。 害得他只好又从家里买了一大堆带了过来。 这让他很恼火,有时候真的想吼她两句。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8】 这让他很恼火,有时候真的想吼她两句。 想告诉她,钱是用来花的! 花完就赚,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早就跟她说了,一切费用都算他的,那一个月给她的五十万她可以完全省下来! 可是每每想发怒的时候,只要一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便又无法狠下心来吼她。 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我这叫瘦吗?我这叫苗条!” 她抗议地叫,“如果胖了,衣柜里的那些衣服包准就穿不下了!每一套都那么贵,我可不舍得才没穿几次就不能穿了!” “荒谬!难道就为了几件衣服不让自己健康点?” 他终于忍不出喝斥。 “哪里不健康了嘛!” 他一发怒,她就软了。 不管如何,他是在为她好。 “好了!我不在这里没办法管你!可我既然在这里了,那么就一切都听从我的指挥吧!” 他皱眉霸道地一挥手,语气里已经是不容置疑。 说完就强横地拽着她走。 她无力反抗,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一边回头看灶上那一大堆昂贵的食村,“可是这些食村是我花了很多钱买的!这样简直太浪费了!” “行了!别嚎了!舍不得的话拿去送人吧!” 他头都被她闹大了。 “送谁?” 她瞪他。 “送徐秀菊啊!又或者你认识的人啊!听你口音,你是这个城市出生的吧!没可能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吧?” 他突然转头看她,眼神里带有一抹探究的意味。 不知道,这一次她会不会透露一点她的信息让他知道呢? “那就送徐秀菊吧!” 看着他探究的眼神,她的心倏地一惊,但表面上反而冷静下来了。 “那什么时候去?” 他心一冷,没有再追问下去。 “明天上午好了。” 她想起明天就是周五,必须得早点去才行,不然碰到凌俊杰就麻烦了。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09】 她现在很怕面对他,看到他对她的那份痴迷就感觉自己在犯罪。 “嗯。行!好了!一切都解决了!那么今天晚上就要痛痛快快地吃!不要再惦记什么了!” 他点点头。 “嗯。” 他们是走路去酒店的,酒店并不远,只不过两三米的样子,走几步路就到了。 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从酒店里走出来一男两女。 那个男的,她小时候在母亲珍藏的相册里看到过他,后来也经常从电视里看到过他的影子。 他是酒店大鳄,在全中国,乃至很多外国都有他开设的顶级豪华大酒店。 资产听说也是以亿计的,估计实力跟裴宸轩是旗鼓相当的。 他,正是她的生父,她母亲的耻辱----白振龙! 那么,在他身旁的那个贵妇,还有那个肤弹指可破,十指纤纤如白葱的女孩正是他珍而又重的老婆和宝贝女儿吧! 看着他们一家温馨甜蜜的模样,她的心却如坠冰窖。 她的母亲病得差点一命呜呼,而她却要靠出卖自己来换取母亲的生命! 想到这里,她紧紧地瞪着白振龙,在那么一刻,她想冲上去跟他拼命。 可是还没等到她做出下一步行动,却听到裴宸轩笑着打招呼,“白伯伯。白伯母。真是幸会了。这是亲自过来视察来了吗?” 她大大地震惊,不由自主地就将手从他的臂弯里抽了出来。 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那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互相握着手。 心里悲愤地想,原来他们是相识的! 也是啊! 两个人都如此出名,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只是为什么要喊得那么亲热呢? 难道不知道他的态度对她很重要么?! 只听白振龙笑道:“不是。是我女儿刚从国内回来,还没来过这家酒店。听我说酒店请了泰国的厨师,所以便想着过来尝尝先。顺便来看看自家的酒店嘛!” 与帅哥同居的日子【110】 只听白振龙笑道:“不是。是我女儿刚从国内回来,还没来过这家酒店。听我说酒店请了泰国的厨师,所以便想着过来尝尝先。顺便来看看自家的酒店嘛!” 伸手拉过自己那千娇百媚的女儿介绍道,“宸轩,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白清媚。清媚,这是你裴伯伯的儿子,裴宸轩。小时候,你们经常在一块玩的,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他老欺负我的!” 白清媚先是一撅小嘴,显得特别的俏皮,但随即又大方地朝他伸出手说,“裴宸轩,我是白清媚。我长大了,你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裴宸轩不禁哈哈一笑,伸出手来轻握住她那又白又嫩的手,摇了两下,戏谑地说道:“你这么漂亮,身边一定有不少白马骑士,只怕我想欺负也不成了!” “哈哈!知道就好!” 她捂住嘴轻笑起来。 笑得那么地爽朗大方,一看自小就是集万千宠爱在一生,根本就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大小姐。 “宸轩,以后你们俩要多接触接触,联络联络感情,顺便教教她为人处事。她啊,一直以来被我们宠坏了,无法无天的,不知道多猖狂!” 林沁笑着在旁边说。 “伯母客气啦!我觉得清媚天真大方,完全不娇揉做作,这样的品性在如今这个社会上不知道有多难能可贵!” 裴宸轩客气地笑。 “就是嘛!妈!你女儿这种人材走到哪都会讨人喜欢的!” 白清媚听了,越发地心从喜来,言辞举止中不禁就带了一股子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娇羞。 看着比自己还大一岁的白清媚竟然还能够如此清纯,莫谣的心如刀割。 不愿意再看下去了,也看到几乎所有人都当她是隐形的,便不愿意再留下来看着他们快乐地叙旧下去了。 悄悄地慢慢后退,直到退到一个假山之后,才转身疯狂地跑了起来。 他订婚了【1】 悄悄地慢慢后退,直到退到一个假山之后,才转身疯狂地跑了起来。 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家门口才停下。 开了门进去,也不开灯,直接进了卧室,扑倒在了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默默地流泪。 她伤心,她气愤,她想发泄。 可是她喜欢的男子却对着他们笑。 不仅如此,还笑得那般地灿烂。 甚至,甚至还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一个人在这边流泪痛苦,可那边的裴宸轩与白振龙一家聊得很开心。 聊得正起劲,突然记起身边还有个人似乎一直没什么动静。 回头一看,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先是一愣,然后是一阵释然的轻松。 毕竟他还不想将她介绍给白家人认识。 白振龙是他父亲的同学,也曾经是战友,俩人好得跟兄弟一样。 虽然当时的选择各不相同,一个选择了从商,一个选择了从政,但无论是谁,都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成就。 都是值得让人深深敬佩的。 一旦将莫谣介绍给白家人认识,那么他父亲就必定会马上知道她的存在。 依着老头子的脾气,会立即安排人调查。 只怕连莫谣的前几辈子老祖宗的根都会查得一清二楚。 可是,莫谣和他是那种方式认识的,那样的她出身能够有多好? 若是被查出,不仅他会被限制多项权利,她也将受到老头子毫不留情地打击。 所以,她能够选择悄悄地隐退,真的是有够聪明,怪不得自己能够喜欢她,实在她身上优点太多。 白振龙见他看向后面,就笑道:“是不是还在等什么人?” “哈哈。并没有。”他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笑着回答。 “那如果也恰好没吃饭的话,那么一起吧!想想我上次见到你,大概还是在去年你父亲的生日宴上。今年我因有事在国外出差,没能赶得上去,正打算明天或后天过去一趟呢!不然那老头子该啰嗦一辈子了!”白振龙哈哈笑着将他拉了进去。 他订婚了【2】 “那如果也恰好没吃饭的话,那么一起吧!想想我上次见到你,大概还是在去年你父亲的生日宴上。今年我因有事在国外出差,没能赶得上去,正打算明天或后天过去一趟呢!不然那老头子该啰嗦一辈子了!” 白振龙哈哈笑着将他拉了进去。 林沁也使了个眼色给白清媚,白清媚心领神会,立即脚一崴,痛楚地尖叫一声。 “呀!宝贝!你怎么了?” 林沁大惊小怪地叫。 她们俩夸张的叫声立即引得走在前面的男人回转身来。 “怎么了?怎么了?” 白振龙最疼女儿,看到她一副痛楚难熬的模样,不由慌张地问。 “扭……扭到了脚……” 白清媚抬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浮上一层泪水,如烟如雾般越发地美丽朦胧。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由不得不心动。 “那还能走吗?” 白振龙问。 “走不了……好痛!” 白清媚摇头。 “要不我送你上医院吧!” 裴宸轩问。 “不……我要吃泰国菜……” 她撅起了嘴,就像一个委屈又固执的小女孩。 “那,吃了再去?” 裴宸轩皱了皱眉头,虽然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但是表面上仍然是温柔的关怀。 “嗯。” 她听了,绽开一副天真灿烂的笑容使劲点头。 “真是任性!那老爸来背你进去吧!” 白振龙叹了口气,走上了前。 “伯父,这种人还是由我来做吧!” 裴宸轩急忙上前。 “啊?好好好!” 白振龙本来想拒绝的,可林沁却轻轻地捅了捅他的背,精明如他立即明白了一切。 “那真麻烦你了。” 白清媚楚楚可怜地说。 “傻丫头,跟我还用得着客气?你就跟我妹妹一样。” 裴宸轩笑了,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催促道,“快上来吧!” 他订婚了【3】 “傻丫头,跟我还用得着客气?你就跟我妹妹一样。” 裴宸轩笑了,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催促道,“快上来吧!” “嗯。” 她羞怯怯地应了,轻轻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吃饭的时候,很自然地,他们俩坐在一起。 白清媚表现得很小女人,温柔得让人无法忽视。 在他顾着和白振龙聊天的时候,她总是时不时地贴心地为他挟着喜欢吃的菜。 但是吃虾,她也不敢油腻地一只只为他剥好,然后醮好了酱汁放在他的碗碟里。 基本上,他不用自己去劳神。 最后,林沁取笑着说:“清媚长大了哦!竟然懂得照顾人了!要知道从前这些事情可都是妈妈为你做的哦!” 白清媚羞红了脸,讪讪地叫:“妈!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儿?女儿很没面子的啦!” “哈哈!就是。他们两个小儿女的事,你管上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白振龙惬意地哈哈大笑。 裴宸轩笑道:“要不,我替伯母剥虾吧!” 林沁急忙摆手,“不要不要!你是大男人,那双手做大事的,可别因为我的一句笑话而委屈了你!” “哈哈!是啊!别理她们女人了!有她们服侍着,你我只管享受着就行了!来!我们爷俩再来干一杯!” “是。我来为伯父斟酒。” 这一下,席间再度热闹起来。 两个男人喝着酒谈论国事,而一旁的女人则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为那两个大男人服务一下。 外人看起来,这简直就是一场温馨和睦的家宴。 到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他们才算吃完了这顿饭。 吃过饭后,裴宸轩和他们约好明天早上一起坐飞机去L市自己的家之后,又亲自开车送白清媚去医院处理脚伤。 等到忙碌好一切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进去屋子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安静得像没人存在。 他订婚了【4】 进去屋子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安静得像没人存在。 他开了灯,先就去了卧室。 一看,她好好地睡在床上。 呼吸浅浅密密的,睡得很香甜。 脸上也是一片宁静,像从未有事情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心像有块石头落了地,瞬间轻松了很多。 或许,他还是有些担心她的感受的。 伏下身,轻轻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起身去卫生间洗浴。 洗完之后,他随手就抽了一块浴巾包住了下身,然后走了出来。 关了灯,他就抽掉了浴巾,然后钻进了被窝里,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然后一双大手毫不客气地伸进她的睡衣里,对着她的ROUFANG又揉又搓。 她嘤咛一声。 像要躲避一般,弯曲了身子往他怀里钻去。 他得逞地一笑,索性动作力度都大了起来。 大力脱去她的内衣,趁着酒性,骑在她身上纵横驰骋起来。 她其实一直醒着,方才只是一直装睡。 当他那样抚弄的时候,她很想拒绝。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她始终未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知道某些事情不是她可以矫情的。 她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她狠下心来,让自己的表现更像一个情妇。 时而热烈奔放,时而含蓄,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合他,取悦他。 不管如何,只要他们在一起,她就要做个合格的情妇……. 几度激情过后,他抱着她沉沉睡去。 而她再度失眠了一整夜。 一大早,他的手机就刺耳地响了起来。 她急忙坐了起来,拿过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却是白振龙三个字。 有那么一刻,她想将手机摔碎,心想或许那么那个可恶的男人就不会如此强势地介入到他们之间。 但随即颓废地意识到这几乎不可能。 他订婚了【5】 但随即颓废地意识到这几乎不可能。 正迟疑间,裴宸轩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问:“谁打来的?” “呃。不知道,你赶紧接吧!” 她一惊,随即清醒过来,将手机递到了他手里。 “喂?” 他闭着眼睛接听了。 “宸轩?该起来了。现在已经五点半了。得起来洗漱准备。我们马上就得出发赶飞机,不然得误点了。” 白振龙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楚无误地传递到了莫谣的耳中。 她禁不住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并轻轻地咬住了嘴唇。 果然,他要将她喜欢的男人从她身边夺走! 他明明昨天才回来,才在这里与她过了一夜,竟然就要将他带走! 为什么要这样? 他真的是一个魔鬼! 一个害了她们母女俩一生的魔鬼! “啊?我马上起来!伯父你在酒店等着我,我半小时后开车过去接你们!” 裴宸轩立即清醒了,说完之后将手机往床上一扔,然后纵身从床上跃了起来。 匆匆朝卫生间走去,甚至来不及跟莫谣交待一声。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的心又苦又涩。 只觉得在此时此刻,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词语都无法描述她的心该有多痛! “莫谣,帮我拿衣服来!” 裴宸轩的声音从浴室门后清晰地传了。 “哦!”她应了,下了床,打开柜子,找出了他该穿的衣服。 然后一步步地朝卫生间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心在流血。 每走一步,都如行走在锋利的刀刃上痛彻心扉。 他在慢慢远离她! 无法抗拒地在远离她! 昨天傍晚,她很清楚地看到那家人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三头勇猛的猎豹在看着一头肥美的羚羊一般的眼神,充满渴望和贪婪! 他们一定想将他纳为已有! 那对夫妇想将他纳为女婿,而那个一脸清纯娇美的女子想着将他纳入她的石榴裙下! 他订婚了【6】 那对夫妇想将他纳为女婿,而那个一脸清纯娇美的女子想着将他纳入她的石榴裙下! 虽然他们没有说一个字,可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而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由着他们气势汹汹地将他从她的身边夺走! “怎么还没来?” 裴宸轩的语气有点焦急和不耐烦。 “来了!” 她一咬牙,伸手推开了门,将衣服递了过去。 他正好用毛巾将身上的水珠都擦干净了,伸手去接衣服的时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我又要走了。过几天再回来。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虽然言语里仍然蕴藏着关心,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分明听出了几分疏离和淡漠。 这份疏离和淡漠让她的心一痛,不由就发了疯。 走上前,伸出手将他紧紧抱住,卑微地祈求道:“我,舍不得你走。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不好吗?” “傻瓜!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最多一星期。” 她的祈求让他的心柔软无比,虽然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很异样,但并没有多想,反而有一种高兴。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挽留他。 从前,每次他要离开,她总是平静得让他气恼。 而今天,她竟然开口用卑微的语气祈求他不要离开。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终于真心真意地对他有那么几分爱意了呢? 这样一想,心情真的是好得无法言喻。 “就不可破例一次吗?就这一次。宸轩……” 听到他语气如此温柔,她的心里平添了一种狂热的奢望。 她想尽力一次,守护住自己心爱的男人,不让那群如狼似虎的坏人从她手里将他夺走! 可惜下一刻,他的回答让她心如死灰。 只听他轻轻地说:“不可以。莫谣,我跟人约好了。我一向重约,从不失信于人。你乖,不过几天而已,忍忍好吗?”他轻轻地将她抱在他背后的十指残忍地一根一根掰了开来,推开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下次我来,一定尽量多呆几天。” 他订婚了【7】 只听他轻轻地说:“不可以。莫谣,我跟人约好了。我一向重约,从不失信于人。你乖,不过几天而已,忍忍好吗?” 他轻轻地将她抱在他背后的十指残忍地一根一根掰了开来,推开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下次我来,一定尽量多呆几天。” 她默默地垂着头,并不吭声。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把她的沉默当作了一种对他不满撒娇的表现。 他走的时候,她默默将他送到了楼下。 临上车前,他将她搂入怀里。 深深地吻了她一会,然后像哄小孩一般地拍了拍她的脸,温柔地说:“乖。等着我回来!” 说完之后,再无停留。 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然后朝她挥了挥手,一踩油门,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心灰意冷,慢慢地抱着被风吹得冰冷的身体回到了屋子。 屋子空荡荡的,大得让她害怕。 他,走了。 像是将这屋子里所有的生气,所有的温暖全都带走了一般。 让人觉得这里再不是一个可以防风避雨的港湾,而是一幢在暴风雨里摇摇欲坠的破屋! 其实一切都很正常,是她的心变了而已! 变得不再如从前般平静,变得有了奢望,也变得很愚蠢! 尽管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可她还是相信了他。 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轻轻易易地就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曾经还以为她可以轻易地从他身边抽离。 可是今天,当看着他离去的时候,她的心又悲又痛,绝望得只好就此死去! 她,失败了! 真的成为了他的俘虏! 也再一次成为了那一家人的手下败将!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冰冷如千年雪山,心也冰冷得如铁。 这种无法言喻的冷意让她浑身上下都禁不住打起寒颤来。 抖抖瑟瑟的,就如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他订婚了【8】 抖抖瑟瑟的,就如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驼着步一步步地上了楼,哆哆嗦嗦地钻进了被窝,用被窝将自己蒙头盖脸地全遮住了。 当藏在自己人为地构筑起来的壁垒时,她躲在黑暗里,潸然泪下…… 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躲在黑暗的山洞里,独自舔着身上的伤口…… 到中午的时候,她才从床上起来。 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去洗漱,无意中一抬眼,被镜中的女子憔悴的容颜给吓了一跳。 头发又篷又乱,如枯槁般没有一丝的光泽。 脸上也呈一片死灰色,甚至眼角还出现了几条细小的鱼尾纹! 嘴唇更是干涩无比,不仅脱皮,甚至还有几道开裂的血缝。 只要嘴唇轻轻一扯,便痛得不行。 她疑惑地看着镜中的女人,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过那一头曾经如海藻般美丽的长发,那一张曾经她母亲引以为傲的脸,还有那双曾经水嫩光亮让他总是偷取芬芳的嘴唇,不敢相信。 他走了,不过是一时地离开,竟然不仅带走了她的梦想,更带走了她的青春么?! 天! 这多么可怕?! 多么可怕! 她害怕得心痉挛成了一堆。 突然神经质地拿起梳子大力地梳着头发。 一下,两下,三下,是那般地用力,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失去的美丽梳回来。 可是,到最后,除了看到地上,洗脸台上一大堆干枯的落发后,没看到任何成效! 她苦笑一声,将手中的梳子用力折成了两段,扔进了垃圾桶。 心都死了,美丽怎么可能会回来? 冷了心,冷了脸,她决定不再多想了。 低头匆匆地洗漱,然后快步走出卫生间,换了衣服过后,拿着昨天买的食材出了门。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相信,让她依靠,让她信赖的,其实从始至终,都是只有她的母亲一个人而已! 他订婚了【9】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相信,让她依靠,让她信赖的,其实从始至终,都是只有她的母亲一个人而已! 而此时的裴宸轩和白家三口刚刚抵达L市。 刚一出闸口,已经看到自己的助理在人群里使劲地挥着手。 因为父亲一贯作风正派,生活严谨,从不肯派手下做事,所以他便一早安排了自己的人开车来接。 助理礼貌地跟白振龙等问过好后,就接过了他们的行李。 到了车前时,将行李都放进后备箱。 然后便将钥匙交给了裴宸轩,自己则打的回去。 裴宸轩开着车子一路急驶,很快就将车子开到了家里。 他家的房子并不是花钱买的,而是国家分配的。 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子里栽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还有形态各异盆栽。 整个院子郁郁葱葱,一眼望去,感觉很舒服。 有种清幽的美。 但裴宸轩很讨厌这种环境。 他从小到大都喜欢热闹,可家里实在既沉闷又无聊。 再加上老头子时不时摆的那张臭脸,他更是讨厌回家。 所以他一出国留学回来,立即买房子搬出去住了。 如果没什么大事,他基本不回来。 当然也有没大事的时候,老头子会打电话很不客气地勒命他回来。 每次电召的时候,他都感觉很难过。 因为那一回去,老头子铁订是要找他的碴,将他臭骂一顿。 无非就是他利用他的职权干什么什么谋利的事情之类的。 对于这一点,他真的是万分委屈。 他一开始办公司的时候,有关手续都是自己去跑的。 而且坚持一个人都不找。 只是人一到那,立即就有领导迎了上来,随口一下令,事情就办成了! 所以,这真的不是他要求的。 有时候,他还挺烦的。 因为他很自信,相信以他EQ140的智商来说,他做什么会不成功? 他订婚了【10】 因为他很自信,相信以他EQ140的智商来说,他做什么会不成功? 他的公司,几乎绝大多数的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然后交给手下人去执行的。 在短短三年时间内,他的资产上百亿,涉猎的领域几乎囊括各个领域。 试问如果是一个无能的公子哥,就算他老爹是国家主席,只怕都做不出他这番成就来吧! 所以到后来,只要老头子一打电话,他便让秘书接。 如果是真有事,就回家。 如果没有事,他就让秘书谎称他出差去了。 然后提着行李箱就跑到S市逍遥快活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每个月都要去S市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城市,理由很简单。 只因为那里不仅是个气候温和的海滨城市,也是个风景宜人的旅游城市。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喜欢那里的女孩个个高挑美丽,皮肤雪柔,手感极好。 刚下车,就看到他的父亲裴其海和母亲柳媛笑容满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稀客啊!稀客!老白,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我过六十岁生日的那次吧?一晃一年多过去了,这次若不是我打电话叫你过来聚聚,你这老家伙只怕还舍不得来吧?有钱了,便只顾得出国去游玩,简直完全忘记了我这个老伙计啊!” 裴其海一见到白振龙就开玩笑。 裴宸轩想,大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像个正常人。 白振龙笑道:“哪能呢!这次实在是有事赶不过来。但一回来,我就想着要见你。就是你不打电话,我也会主动登门拜访的!来!清媚,赶紧见过裴伯父,还有裴伯母!” 白清媚急忙上前,笑着先向裴氏夫妇先鞠了一躬,才脆生生地叫道:“裴伯伯,裴伯母,好久不见。” “哎呀!这就是清媚吗?以前小时候就跟外国童话里的公主一样,不知道多招人喜欢。那个时候,我和老裴经常说这丫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你看,还真是的,几年不见,果然出落得越发地漂亮了!” 柳媛笑嘻嘻地拉住白清媚,喜欢得不住地上下打量。 他订婚了【11】 “哎呀!这就是清媚吗?以前小时候就跟外国童话里的公主一样,不知道多招人喜欢。那个时候,我和老裴经常说这丫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你看,还真是的,几年不见,果然出落得越发地漂亮了!” 柳媛笑嘻嘻地拉住白清媚,喜欢得不住地上下打量。 白清媚羞涩地低下了头。 裴宸轩眉头一皱,笑道:“妈!你别老揪着别人不放!赶紧进去坐下来再说吧!” 裴其海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说:“是啊!以后可以看的日子长着呢?难道今天你要一次看个够,然后以后都不看了!” “嘻嘻。这样漂亮又有礼貌的女娃儿,我看一辈子都是不够的!” 柳媛笑着瞪了老伴一眼。 但还是依言牵了白清媚的手往里走。 看那副情形,竟然舍不得放手了。 林沁看到她这样喜欢自己的女儿,不由和白振龙会意地对视了一眼。 满意地捂着嘴直笑,“柳媛啊,你还是一点没变啊!不管什么,总是喜欢最完美的。” “人当然是追求完美的。难道会有人喜欢丑陋和肮脏么?” 柳媛笑着反驳。 “是啦!怪不得宸轩被你教育得这么出色,有你这么追求完美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不出色?” 林沁顺便又夸了下一直不出声的裴宸轩。 裴宸轩很汗颜。 只觉得她那句话很假。 她不说,他也知道他很出色。 可经她这样一说,反而觉得变了味,自己竟然觉得徒有虚名。 “好了!你们别老是不停地夸对方了!快先进去简单洗漱一下,然后下来喝点茶吃点点心吧!” 裴其海心情十分地愉悦,脸上破天欢地地总是洋溢着笑容。 仿佛心里藏着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裴宸轩觉得怪怪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聚会不像是一场普通的家庭聚会,更像一次蓄谋已久的相亲大会! 他订婚了【12】 这次聚会不像是一场普通的家庭聚会,更像一次蓄谋已久的相亲大会! 相亲? 他要结婚吗? 一开始,他想到了莫谣,所以心里很有些抗拒。 但仔细想想,自己似乎又早有准备。 莫谣的身份是完全入不了他父母的眼的,也绝对不可能隐瞒得了。 所以,基本上,他和莫谣没有结婚的可能。 关于这一点,他的心里其实早就知道。 最关键的是,找一个门当户对,旗鼓相当的女孩结婚本来就在他的计划里。 他早就决定婚姻只是婚姻,一个可以利用它让自己完成更大梦想的工具。 他的梦想是可以做一个金融帝国,在全世界各个地方都可以开设他的私人银行。 虽然梦想大得让人不敢置信,但是他就是有着这样的野心! 从小到大,他就拥有一切。 高贵的身份,无形的权力,超越他人的智慧,多得花不完的钱。 别人要花几辈子都不可能完成的梦想,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 所以,他现在追求的是向更高难度挑战。 只有这样,他才有存在感。 为了那种感觉,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当然,其中就一定会包括他的婚姻。 想清楚了一切之后,他就变得很淡定。 并且很轻易地就把莫谣给甩在了脑后。 白家一家人跟随着柳媛一起上楼去了。 他本来也想上楼回房间洗漱一下的,但裴其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简短地说:“跟我去书房,我有事要和你谈。” 他一听头都大了,但皱了皱眉头,还是听话地随他一起进了书房。 裴其海进了书房便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他也拉过一把椅子刚想坐下。 裴其海却突然用手重重地一拍桌子,冷喝道:“好好站着!” 他一惊,讪讪地直起了腰,皱着眉头抗议,“爸!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够给我点尊重。动不动就这样吆三喝四的,你叫我颜面往哪里搁?” 他订婚了【13】 他一惊,讪讪地直起了腰,皱着眉头抗议,“爸!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够给我点尊重。动不动就这样吆三喝四的,你叫我颜面往哪里搁?” “你还要面子吗?要面子的话你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裴其海厉声喝道,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照片劈头盖脸地就往他身上砸去。 照片打在他身上,然后就纷纷扬扬地掉落在地面。 他莫名其妙,弯腰去捡照片。 照片上,全是他搂着莫谣或亲吻或在床上欢爱的照片! 才看得几张,便怒火中烧。 将那些照片全都归拢到了一起用力撕成碎片,往纸篓里一扔。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踢得老远。 看着同样气得一脸铁青的父亲冷冷地说:“爸!你太卑鄙了吧!竟然一直派人监视我查我!” “你若不做亏心事,会怕我查吗?若不是你有了一个叫处女裴的外号,你老子我能去监视你查你?!” 裴其海见他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不仅不虚心认错,竟然态度还如此嚣张。 也气得站了起来,指着他怒喝, “你这个不肖子!这些年,你一直往S市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龌龊的勾当!原来玩玩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正儿八经地包养起一个卖肉的女人来了!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这对我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能够有什么影响?哪个官二代不是这样玩的?怎么没见人家老子气成你这样?其实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影响你的仕途吧?” 裴宸轩不住地冷笑,第一次他气愤得再也不能够像往常一样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裴其海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顺手操起桌上的一个古砚就没头没脑地朝他身上砸去。 裴宸轩从小就学过武,反应其极,不等那古砚飞到,已经牢牢地将它握在了手上。 他订婚了【14】 裴宸轩从小就学过武,反应其极,不等那古砚飞到,已经牢牢地将它握在了手上。 淡淡地笑道:“这个古砚价值不菲,摔破了太可惜!爸,你儿子孝敬你的不多,摔一件少一件!” 裴其海被他呛得头晕目眩,一时间觉得气短胸闷,结果眼前一黑,就直接往地上栽去。 “爸!你怎么了?!” 裴宸轩吓了一跳,忘记了怒气,冲过去抱住了裴其海。 急忙去掐人中。 可是仍然没见他醒转。 正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一般,正巧下楼安排午饭的柳媛经过书房。 听得里面父子对骂,急忙推门,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惊慌失措。 急忙冲上前去,打开左边最上面的一个抽屉。 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了一片小白色的药片,不由分说地就往他嘴里塞。 塞完之后,熟练地一抬他的下巴,药片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不一会,裴其海就红着脸咳嗽着慢慢醒转。 柳媛急忙轻拍他背部帮他顺着气。 见裴宸轩愣着,便厉喝道:“快去倒杯水!” 裴宸轩懵懵懂懂地应了,急忙转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柳媛接过,喂裴其海喝了,他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只是脸色依然苍白,就连嘴唇都是乌紫的。 “爸,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向身体健康吗?” 裴宸轩无法相信自己那一直硬朗得如年轻小伙一样的父亲竟然会有如此虚弱的一天。 面对这个结果,他无法接受。 “你爸今年都六十一了!你难道还指望他有一颗像年轻小伙的心脏?他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就被查出得了心脏病,一直不跟你说,是怕影响你!可你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你爸爸的一片苦心。还跟你爸爸老少不分地顶嘴,你可真的是翅膀硬了,长出息了!” 柳媛又气又急。 今天他们父子俩的这场谈话,她是知道的。 他订婚了【15】 今天他们父子俩的这场谈话,她是知道的。 正因为调查出了他种种不当的行为,他们才迫不及待地请白振龙一家三口过来谈谈两家小儿女的事情。 其实他们两家早就有意思让他们成为夫妻,因为在他们眼里,他们是最相配的。 家世背景都差不多,学历也相差不太远,相貌更是男俊女美,真正的是一对璧人! 只是没想到裴宸轩这次竟然会如此大的胆子,敢怒言相撞,害得裴其海心脏病发! 若不是她正巧进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后果! “我,我不知道。” 裴宸轩后悔得不行。 其实在他心里,父亲一直有着很高的地位。 所以,尽管他本身是叛逆的,但他一直只是采取躲避其锋芒的政策,从不正面对着干。 这件事,若放在从前,他可能也会一笑置之,胡乱地糊弄两句便算过了。 可是,看到他与莫谣的性爱照片被人这样拍了下来,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了。 那个是他喜欢的女人啊! 怎么可以这样作践她?! 但事到如此,父亲的这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给他的震撼超过了一切。 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一直爱他如命的老父亲。 亲情,最后还是战胜了他心里那份对莫谣的爱情。 “算了。不知者不罪。” 裴其海见他一脸悔色,心里就舒服了些。 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才继续问:“我们想这次将你和清媚的婚事订下来,你有什么意见。” 柳媛怕他不答应,便上前苦口婆心地劝,“儿子,你一直心高气傲的,什么女人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我和你爸也一直不想逼你。但是你现在已近而立之年了,是时候考虑了。清媚是个不错的女孩,年轻貌美不说,还又有礼貌又乖驯,以后你若娶了她,她一定是个很懂得关心人体贴人的好妻子。你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他订婚了【16】 柳媛怕他不答应,便上前苦口婆心地劝,“儿子,你一直心高气傲的,什么女人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我和你爸也一直不想逼你。但是你现在已近而立之年了,是时候考虑了。清媚是个不错的女孩,年轻貌美不说,还又有礼貌又乖驯,以后你若娶了她,她一定是个很懂得关心人体贴人的好妻子。你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不用考虑了。我娶。” 他果断地点头。 这一开始就是他的选择,有什么好考虑的?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你果然是我裴其海的儿子,办事果敢利落!哈哈哈!” 裴其海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喜得哈哈大笑。 裴宸轩苦笑。 方才他还大骂他是个不肖子。 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深深地后悔着他是他生的一般。 如今一听他答应了,便高兴得直夸他。 这样的易喜易怒的表现,果然是垂垂老矣的表现啊。 以前的父亲,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一副大将之风啊!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感伤。 “哈哈!这就行了!皆大欢喜!” 柳媛也开心得喜上眉梢。 “不过,咱们不能亏待了清媚那孩子。你既然决定了要跟人家结婚,那么就一定得跟从前那种靡乱的生活说再见!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处理好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裴其海脸色一敛,趁胜追击。 听到此话,他有断然拒绝的冲动,但看看母亲焦急的暗示,再看看父亲苍白的脸色,他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先应下来再说吧! 大不了,他将莫谣转移到国外,让父亲查无可查。 反正他以后经常要跑国外的。 想到这里,不禁有几分得意。 “好了好了!既然一切都约定好了,那么便皆大欢喜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去了。宸轩,你赶紧上楼洗漱下吧。动作快点,别让大家等你!” 柳媛算放下了心里的巨石,连忙张罗了起来。 他订婚了【17】 “好了好了!既然一切都约定好了,那么便皆大欢喜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去了。宸轩,你赶紧上楼洗漱下吧。动作快点,别让大家等你!” 柳媛算放下了心里的巨石,连忙张罗了起来。 “是。” 他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卧室。 等他一出去,裴其海就皱着眉头说:“这小子真的能够听我们的话吗?” 知子莫若父,他到底还是有些怀疑的。 “会的。其海,其实他心里对你是很尊敬的。” 柳媛说。 “嗯。” 想想方才的情景,裴其海凝重地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莫谣和母亲坐在客厅里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瓜子,边闲聊边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有关锋芝变的娱乐新闻,里面不断地贴出两人曾经甜蜜浪漫的蜜月照,与现在的离婚对比,让人看了听了都觉得心寒无比。 她不禁冷冷一笑,说道:“这个世界上让人最不能相信的便是爱情。 她相信了,便该承担一切后果!” 莫淑芬听了心惊胆战,疑惑的眼神不住在她身上扫视,担心地说: “莫谣,就像人一样,这个世界有坏人,也有好人,不能一概而论。 你要相信,在这世界上既存在着完全是为了利益的结婚,但也是有完全是出于真正爱情的结合。 千万不要对爱失去信心。 爱,在这个世界上是永恒存在的,只不过可遇不可求。 只要你永远保持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妈妈相信你一定会碰到惜你重你的爱人的!” 看到母亲如此慎重地对她说,她急忙笑道: “是呢!妈,我知道。刚才我只是开玩笑随便说两句。你别当了真!” “嗯。” 莫淑芬凝重地点了点头,看向女儿的神色已经有了变化。 莫谣并没有注意,因为此时此刻,她再度的注意力被电视里又一则新闻给吸引住了。 他订婚了【18】 莫谣并没有注意,因为此时此刻,她再度的注意力被电视里又一则新闻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片辽阔的青青草地,有青山,有汩汩青流,有满天满地的绽放的玫瑰花,还有无数颜色鲜艳的一顶顶小型帐篷,围绕着一个用帆布搭建起来的巨大得可以容纳三四百人的帐篷。 帐篷的四周也被人用各种颜色的玫瑰花装饰得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海洋。 尽管不能身临其境,但是她似乎也闻到了阵阵甜美的花香扑鼻而来。 耗资巨大,这是在做什么呢? 是婚礼现场吗? 她正啧啧稀奇,突然看到娱乐主播笑呤呤地说:“这里,就是裴宸轩先生和白清媚小姐订婚的胜况。这一场盛宴,来宾阵容之庞大,花费之巨大,简直可以跟英国皇室王子结婚时的情景相媲美。真的让人感慨万分啊!” 听到那两个名字,她瞬间石化。 手里握的一把瓜子撒了一地却茫然不知。 “别看了。” 莫谣以为她是在看到白清媚的幸福备受打击,急忙拿遥控器将电视给关掉了。 当电视画面没有了,她瞬间清醒了。 苍白着脸色勉强对母亲笑道:“妈,我突然想起来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陪你。” 说完就匆匆站起,开门就往外冲。 连母亲在后面直叫她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莫淑芬这时感到了蹊跷,愣愣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思虑了一番之后,重新打开了电视。 此时,电视里出现了一对俊美非凡的男女。 他们手牵着手,脸上带着美丽的笑容出现在所有的宾客面前。 举止是那样的优雅高贵,模样是那般的俊美飘逸。 无论是谁看了,都不得不由衷感叹那真的是一对璧人,是天作之合! 她愣愣地看着,再想想女儿苍白的脸色,和眼里的痛苦和震惊的神色,感觉心里有件原来一直迷糊不清的事情正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订婚了【19】 她愣愣地看着,再想想女儿苍白的脸色,和眼里的痛苦和震惊的神色,感觉心里有件原来一直迷糊不清的事情正变得越来越清晰。 正费力思寻着,无意间一低头,突然看到莫谣的小包竟然遗忘在了沙发上。 仿佛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促使着她一般,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将她的包拿了起来。 很快,她在包里找到一只一看就昂贵无比的手机,还有一张某某酒店的贵宾卡。 这两样东西吸引住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她将手机拿在手里,无意识地弄着,竟然翻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一个号码。 手机里存在某个人的号码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如果手机里只有唯一一个人的号码,那就是极度不正常了! 她浑身颤抖,反复地一遍遍地看着那人的名字。 再看看电视里那个优雅从容的俊美年轻人。 突然在一瞬间,她明白了一个对她来说极其残忍而可怕的事情。 她差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气晕过去。 但是她强迫自己坚挺着。 在事实没有完全弄清楚的时候,她不能就去无缘无故地指责女儿! 她颤抖着双手,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她看着电视画面里的年轻男人在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后,神色变得凝重。 然后他并没有接电话,而是直接摁断了! 在他那么利落地摁断电话的时候,她也‘叭’地一声利落地关掉了电视。 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心痛得痉挛起来。 像有一只巨大的手死死地揪住她的心脏。 正痛得得不能呼吸之时,突然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她全身一颤,随即颤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莫谣?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急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关切备至的声音。 这个情形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他订婚了【20】 这个情形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二十年前,她刚刚诞下莫谣,还未来得及享受为人母的快乐。 突然父亲将一张报纸扔在了她面前。 报纸上刊登着一副巨型的照片。 照片上一家三口,甜蜜幸福。 下面写着一行醒目得刺眼的文字----热烈庆祝国内企业家白振龙与南非华裔巨商之女林沁女士的千金白清媚一周岁生日快乐! “你看看你这是做的什么事?” 父亲气得脸色发青,全身直哆嗦。 她无力反驳,更无心反驳,因为已经被这残酷的事实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不知道他已经有家室。 她,以为自己遇上了爱她的男人,所以听从了他的劝告,将腹中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有妇之夫! 更没有想到,他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 看着怀里才出生没几天的女儿,她哆嗦了半天。 最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到客厅拿起电话给那个满口谎言的男人拨去了电话。 “喂?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我正在开会呢!”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很低很细,更加的不耐烦。 “我要你亲口向我澄清一件事实。” 他的冷漠让她的心如坠冰窖,但仍然打起精神去寻找事实的真相。 “你看到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晒笑。 “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 “为什么要欺骗我?” “很简单。我妻子因生女儿的时候难产,不能再生育了。而我,想要个儿子。” 他的赤祼祼,毫不隐瞒的理由几乎让她发了狂。 “为什么?为什么找我?!” 她疯狂地对着他喊。 “因为你相貌好,品性好,生出来的种也一定很优秀。只可惜,你肚子不争气,生出来的是女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还是会负责的。除了婚姻不能给你,其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订婚了【21】 “因为你相貌好,品性好,生出来的种也一定很优秀。只可惜,你肚子不争气,生出来的是女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还是会负责的。除了婚姻不能给你,其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我不会跟你这种人渣在一起的!” 她忍无可忍地冲着他咆哮。 “无所谓。如果接受不了,我也不会强求。为了补偿你,我会给你十万块钱的。也算是对孩子有个交待。” 他淡漠地说,对她不肯和他在一起似乎早有准备。 “我……不会要你肮脏的钱!你去死吧!” “随便了!就这样吧!” 他淡漠地挂断了电话。 而她绝望地抱头嚎啕大哭。 就这样,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带着孩子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嘲讽过了二十年。 但是让她欣慰的是,莫谣成长得很好。 不仅相貌出众,而且品学兼优。 当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S市政法学院。 这家学院举国闻名,引得千万莘莘学子趋之若鹜。 莫谣能考上,是她最大的欣慰。 虽然为了她的病,她只读了两年就休学了。 但她总抱着奢望,那就是休学只是暂时的。 等她病好了,莫谣就可以继续回到她的象牙塔,继续她的学业。 然后毕业后,出来找个稳定可靠又体面的工作。 再然后,就是遇到一个了解她爱她体贴她的男孩结婚。 这个男孩有没有钱都不要紧。 毕竟生活是要靠双手去打拼的! 只要有爱,有信心,她相信他们的未来一定美好而幸福。 这,就是她对女儿的一切期望。 可是,可是现实的残酷打碎了她的梦想! 这时,那边的声音变得越发焦急和急促起来,“莫谣?莫谣?你还在不在?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看到了新闻?有伤心是吗?别着急,等着我回来!我会给你解释的!你只要相信,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放手的。我说过要守护你,便要守护你一辈子!你听清了吗?!” 他订婚了【22】 这时,那边的声音变得越发焦急和急促起来,“莫谣?莫谣?你还在不在?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看到了新闻?有伤心是吗?别着急,等着我回来!我会给你解释的!你只要相信,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放手的。我说过要守护你,便要守护你一辈子!你听清了吗?!” 这样的话,二十年前有个男人也曾这样残酷地对她说过。 想不到,二十年后,又有个男人竟然也对她女儿说出了几乎如出一辙的话! 混蛋! 混蛋! 她浑身颤抖,哆嗦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去死!” 说完之后,再不犹豫,立即大力地摁断了电话。 然后拿起那张卡片,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问清楚那里的地址之后,她立即抓起莫谣的包出了门。 打了个的,告诉司机地址,让司机加快点速度。 这里离别墅比较远,打表的话估计要花到七八十块钱,可以赚不少。 司机很开心,利落地答应了,一踩油门,车子就如利箭一般破空而去。 在去的路途中,裴宸轩不停地打电话过来。 她一开始置之不理,到后来生气了,索性就关了机。 对于那个年轻的男人,她是半分好感都没有! 甚至,还有些痛恨! 她痛恨他将自己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儿拉入了地狱。 让女儿再重新走一次她走过的路,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痛。 一想到,女儿苍白的脸色,哆嗦的嘴唇,她就心如刀绞。 恨不得拿把刀将那坏男人的心脏一刀刺穿! 半小时后,车子就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她从莫谣的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的递了过去,等钱找了之后,立即提腿就向那大门冲去。 只是还未接近大门,已经就有两个年轻帅气的保安走了过来,无情地拦住了她。 “你找谁?是哪家新请的保姆?请说出雇主的姓名和电话,我们核查一下。” 他订婚了【23】 “你找谁?是哪家新请的保姆?请说出雇主的姓名和电话,我们核查一下。” “我找莫谣。我是她妈。她包丢家里了,我帮她送过来。” 面对保安的趾高气扬,她尽力忽略,选择了心平气和。 “莫谣?” 年轻的保安对视了一眼,随即笑道,“原来如此。那您请进吧!” 前后态度已经迥然不同。 她并不知道这里的房子的产权,裴宸轩写的是莫谣的名字。 这件事情就连莫谣都不知道。 但保安的心理却清楚得很。 住在这里所有的住户的资料,他们心里都烂熟于心。 莫淑芬得到了通行令,立即跑了进去。 跑了几步,看看那些隐藏在郁郁葱葱树木,格局都一模一样的房屋却止住了脚步。 她记起来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莫谣住在哪一幢。 这个别墅区之在,简直有一个小城镇那般大。 她这样像个无头苍蝇般地冲进去寻找,只怕找一天都未必有结果。 正想转身请保安带她过去,已经有一个保安笑容满面地上前,礼貌地说:“女士,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嗯。” 她忙不迭地点头。 “那请随我来吧!” 随着保安七拐八拐,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最后在一幢房屋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莫小姐的家了。需要我为您去敲门吗?” 保安体贴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你了。” 她摇摇头,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 “很高兴能为您效劳。那么不打扰您了。” 保安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站在那幢气势非凡,富贵逼人的高大门楣前,莫淑芬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羞辱感。 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慢慢按响了门铃。 此时的莫谣正抱着膝盖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着愣。 突然听到门铃声一声接一声地急骤地响了起来,不由一惊,差点从沙发上摔到地上。 他订婚了【24】 突然听到门铃声一声接一声地急骤地响了起来,不由一惊,差点从沙发上摔到地上。 他回来了?! 他最终后悔了吗? 从订婚现场逃跑了吗? 为她而逃吗? 一个奢望的念头无法扼制地侵入脑海。 这让她有几分欣喜。 急忙跳下沙发,连鞋也顾不得穿,拼了命地往门口跑。 兴奋地一拉开门,却愣在了原地。 站在又高又冰冷的铁门外的,不是裴宸轩,却是她那一脸绝望和痛苦的母亲! 天! 她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难道她知道了一切? 可是怎么会知道呢? 她觉得又惶恐又惊诧,脑子被各种疑问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就不能思索出一个答案。 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于是就那样和母亲隔着那冷冰冰的铁门遥遥相望。 莫淑芬等了很久,见她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就凄然地一笑,“怎么?攀上高枝,连亲妈都不想要了吗?” 听得此言,她如梦方醒。 急忙浑浑噩噩地冲了出去,颤抖着手去开门。 因为太惊慌,太紧张,开了好几次都没打开。 莫淑芬又说:“紧张什么?既然做了,就应该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的!你别告诉我,你有胆做,没胆承担后果!” 她手一抖,门却出其不意地开了。 门一开,她立即低着头走到一边。 莫淑芬冷哼一声,直接往屋子走去。 而她懵懵懂懂地紧随其后。 莫淑芬进去后,顾不上看屋子里的奢华,一转身,就甩了莫谣一个耳光。 因为太用力,莫谣被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幸亏身后就是鞋柜,支撑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莫谣只觉得耳朵嗡嗡嗡地作响,而脸上火辣辣地灼痛得厉害。 但肉体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她心灵上的痛。 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对她从来不舍得碰一根手指头。 他订婚了【25】 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对她从来不舍得碰一根手指头。 这一次用尽了全身力气搧了她一个耳光是伤痛到了极点吧! 是觉得一切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吧! 绝望得彻底,所以才用尽全身力气来打她吧! 念及到这里,她顾不上自己的痛苦,走上一步,想伸手去扶那气得浑身颤抖的母亲去沙发上坐下。 可还没碰上,母亲却迅速地避到了一旁,冷声说道:“在没把事情讲清楚之前,不要靠近我!” 她听了,只感觉母亲的话字字如巨石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砸得她的心鲜血淋漓。 抚着剧痛的胸口,她的泪水滚滚而落。 极度虚弱,带着卑微的恳求哀叫了一声,“妈……” “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的病,才被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女儿悲苦无助又绝望的哀叫声让莫淑芬差点晕厥过去。 但她用顽强的意念死死地支撑着自己。 无论如何,她要弄清楚一切。 “不是。只是因为我爱他。” 莫谣心如死灰,悲伤地摇了摇头,却极其肯定地回答。 她自己已经背负上了沉重的枷锁,不能再让母亲也背负上枷锁和耻辱了。 若是知道她之所以会认识他,会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她为了筹措巨额的医药费而不得不去做了让世人瞧不起的坐台小姐的话,她没有把握母亲可以坚强地承受这一可怕的后果,她不敢面对母亲自责的绝望。 她不敢去尝试。 她害怕,极度害怕! 她不能想像失去母亲的情景。 这个世界上她谁都狠得下心来放弃,唯独不能放弃可怜的母亲! “明明知道他不能跟你结婚,你也依然愿意爱他?委曲求全地跟他在一起生活?” 莫淑芬脸色苍白,一字一顿地问。 “不是。我没有要跟他永远地在一起。妈,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当初,无意中爱上他,我也并没有渴望一生。所以,您放心,到恰当的时候,我会离开他。”她苦笑。 堕胎【1】 “不是。我没有要跟他永远地在一起。妈,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当初,无意中爱上他,我也并没有渴望一生。所以,您放心,到恰当的时候,我会离开他。” 她苦笑。 这一次,说的都是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心里话,并不存在任何欺骗。 “什么时候是恰当的时候?等你老了,青春不再吗?” 莫淑芬冷笑。 她低了头,轻轻地说:“那就等他回来,我就跟他提分手吧。” “你,若还是我的女儿,若把我当你的母亲,那么你现在就跟我走!这里的东西一件不准带,因为它根本就不属于你!我们莫家的子女绝对不会出贪人钱财之辈!” 莫淑芬斩钉截铁地说。 她要尽一切力量将女儿从那要吞噬人的沼泽地里带离,不计任何代价,她都要救这个糊涂一时的女儿。 那个手机崭新的,看得出没用多久,那么趁还未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时,她要将女儿拉回正途。 “妈!你在逼我……” 她舍不得不见他一面就这样走,更不想没有任何交待地走。 她一直是个有始有终负责任的人,怎么可以给他留下卷了他钱财就跑的卑鄙形象? 知女莫若母,莫淑芬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冷笑道:“我就是在逼你!逼你马上作决断,跟他一刀两断!从此以后,你们再无瓜葛!不要想着尽可能地在他心里留下对你的眷念,更不要奢想着你们会有什么未来!” “我……没有……” 她无力地辩解着。 “没有就赶紧给我答案。是走还是留?是要你新娘,还是要那恶心的男人?!” 莫淑芬语气提高了些,已经不容她再犹豫。 “我走!现在就走!” 她终于绝望地喊了起来。 “很好。总算你还有得救!走吧!” 莫淑芬将她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扔在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手机没必要要了。” 堕胎【2】 “很好。总算你还有得救!走吧!” 莫淑芬将她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扔在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手机没必要要了。” 莫谣绝望地看了看手机,再看了看莫淑芬坚定得不容置疑的眼睛。 终于无奈地苦笑一声,低声说道:“好。一切依你。 说着就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跟着莫淑芬出了门。 出别墅区大门的时候,保安礼貌地跟她打招呼,“莫小姐,你们母女这是要去哪?” 她置若罔闻,低着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去。 那保安就是带莫淑芬进去的人,所以莫淑芬不能像她这样也置之不理。 她淡淡地强笑道:“我们去上市中心逛逛。” “哦。” 保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母女俩站在路边等车,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一辆出租车。 莫谣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声不吭。 她还在跟自己的内心作着挣扎。 她是真的想跟他打个电话,或是等他回来再见一面。 随便说几句话,也好过就这样走吧? 可是母亲的决绝已经让她没有回头的可能。 莫淑芬见她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种灰暗的绝望里。 她的右脸颊上还印着刚才她掌掴后留下的五个手指印,心里便也很不好受。 叹了口气,她伸出手将莫谣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轻声说:“莫谣,对不起。我知道这样逼你,有些过分。可是你知不知道,妈希望你不要重蹈妈的覆辙。妈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妈的愚蠢,还连累你也跟着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不仅生活得比别人差,更是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你好好想想,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再受你曾经受过的屈辱么?所以,理智点吧!趁着一切还来得及,赶紧将心收回来!妈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值得你爱的好男人等着你的。听到了没?” 堕胎【3】 叹了口气,她伸出手将莫谣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轻声说:“莫谣,对不起。我知道这样逼你,有些过分。可是你知不知道,妈希望你不要重蹈妈的覆辙。妈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妈的愚蠢,还连累你也跟着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不仅生活得比别人差,更是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你好好想想,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再受你曾经受过的屈辱么?所以,理智点吧!趁着一切还来得及,赶紧将心收回来!妈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值得你爱的好男人等着你的。听到了没?” 莫谣泪水滚滚而落,母亲说的这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她也曾经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不能泥足深陷。 甚至方才在电视里看到他订婚场景的时候,还不断地对自己说要离开他。 等他一回来就跟他告别说要离开他。 可是,可是当母亲以那般决绝的方式来逼迫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这两个多月的日子里其实早已经泥足深陷! 什么等他回来,什么打个电话说分手,那统统只是借口! 她只不过,只不过不舍得离开他而已! 明明不舍得离开他,可是却硬是逞强说只是想给个交待而已! 可是这些借口连母亲都骗不过,又怎么骗得过她自己! 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只是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是能够不在乎母亲吗? 不!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最最深爱的还是母亲! 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意看到母亲痛苦! 想到这里,心里终于果断地下了狠心。 她从母亲的怀里直起了身子,坚强地说:“妈,我懂。我什么都懂。您是对的。谢谢您今天来找我。我,很感激,不会怪你的。” “这就好。妈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莫淑芬见她能够这样说,已经知道她这会子脑子算是转过弯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堕胎【4】 “这就好。妈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莫淑芬见她能够这样说,已经知道她这会子脑子算是转过弯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这时,正巧有一辆出租车来了,她们急忙走了上去,等候别人下来之后,这才坐了进去。 司机回头问:“去哪里?” “去市一医院吧。” 莫淑芬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果断地说。 她没吭声,好一会才问:“妈今天是该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吗?” “是带你去检查身体。” 莫淑芬淡淡地说,并不转头看她。 为了彻底断了女儿的念想,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她不能再看着一个孩子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出生。 在这一生里受尽白眼和嘲讽,无法堂堂正正的做人! “我?” 莫谣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突然就明白了莫淑芬话里的意思。 心一惊,恍然记起自己竟然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来月经了。 因为一直很忙,他在的时候,她忙着陪他。 他不在的时候,她又忙着跑回去照顾母亲。 整个人跟个陀螺似的忙得没有一点空闲,完全遗忘了需要避孕这回事! 看来,她果然不幸中招了! 她的心越发地沉重起来了。 脑子里已经顾不上裴宸轩,只是想着如果真的怀孕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正惶恐无措的时候,莫淑芬伸过手轻轻地将她那一双冰凉得没有一丝热气的手包围了起来。 一边搓着一边说:“不要害怕。有妈陪着你。” 她抬头,对上母亲那宽容而柔和的眼睛,茫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转过头去,默默地看着窗外那一片萧杀的风景。 此时,已进入了初冬,再加上又是阴天,所有的景物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霜,让人的心情也无法不低落灰暗。 看着女儿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莫淑芬悄悄地叹了口气。 堕胎【5】 看着女儿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莫淑芬悄悄地叹了口气。 将女儿的手一握再握,仅仅只是想让自己的体温给她传递一些力量和温暖。 一路沉默无语。 到了医院后,莫淑芬亲自去挂号。 带她去看了医生。 医生问过她简单的一些情况,就开了单子让她去交钱器材。 交了钱,领到了一支试孕棒,一个小杯子。 她拿着那些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莫淑芬知道她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问题,所以就从她手里接过了所有的东西。 仔细地看了看试孕棒的说明后,她便拉着莫谣进了卫生间。 将手里的小杯子递给了她:“去卫生间拉点尿液在杯子里吧!” “哦。” 莫谣机械地回头,推开门进去了。 不一会出来,手里已经拿着一小杯尿液。 “走吧!” 莫淑芬接过,带着她去了化验室,将杯子和验孕棒都交给了化验员。 几分钟后,化验员给了一张单子出来。 莫淑芬一看,心一沉,低声说:“有了。” 她一听,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在地。 幸亏莫淑芬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走吧!现在就去处理。” 害怕夜长梦多,莫淑芬强拉着她去找了医生。 医生看了一下化验单,就淡淡地问:“两个月了。是做是留?” “做掉吧。” 莫淑芬说。 医生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就很不客气,“她成年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她自己作决定。没有人可以代她回答。” 莫淑芬听了,很尴尬地笑笑,不再吭声。 莫谣看到母亲的尴尬和眼里深藏的屈辱,不禁就有些心痛。 当下就抬起了头,直视着医生的眼睛,说:“我做!” 此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莫淑芬原来一直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决定了可不能反悔!” 医生提醒着她。 堕胎【6】 “决定了可不能反悔!” 医生提醒着她。 “不会反悔!” 她坚定地说。 “那好吧!先去手术室门口等着。我马上过来!” 医生冷漠地点了点头。 “是。谢谢您了!” 母亲急忙跟医生鞠了个躬,那模样卑微得像根针一样狠狠地扎在她的心。 她,到底还是给母亲带去了屈辱! 怪只怪她太粗心,竟然忘记了要采取事后措施! 心痛,想哭,却不能哭…… 莫淑芬陪着她坐在手术室前的坐椅上。 这里虽然人来人往,却仍然透着一股寂廖而不安气氛。 让人的心脏平白无故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她低着头坐在那里,紧抿的嘴唇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而一双手十指相互交叉着相握,因为太用力,手指的指关节都泛起了苍白。 “不要害怕。其实很快就会过去。” 莫淑芬知道女儿一定害怕,所以轻轻地在一旁安慰着她。 她听言,抬起头虚弱地笑了笑。 这时,医生带着一个护士过来了。 “跟我进来。” 她淡淡地说。 “哦!” 莫淑芬应了,急忙一扯莫谣。 莫谣懵懵懂懂地站了起来,跟在了医生的后面。 莫淑芬本来也想跟着进去的,可是护士却伸手将她拦住了,“不要进来,就在外面候着的。你们要求做的是无痛人流,所以你根本就不用害怕她会有什么痛苦。安心在外面等着就好。” 说完之后,就‘砰’地一声关紧了门。 看着那扇冰冷无情的门,莫淑芬心如刀绞。 这样将女儿送进去,她有一种眼睁睁看着女儿上刑场却无法施救的绝望感。 慢慢地倒退了几步,她无力地依着墙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一等就是近一小时。 在这一小时里,她觉得时间无比地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仿佛都变成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堕胎【7】 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仿佛都变成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头一次,她感觉到无比的煎熬。 当手术门打开,医生护士走了出来的时候,她急忙上前颤抖着声音问:“做好了吗?” “已经做好了。因为麻药还没过,所以她还没醒。你可以进去陪陪她。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药过来。” 医生淡淡地说。 “是。谢谢您了。真谢谢您了。” 莫淑芬激动得不停地给医生鞠躬。 “不用了。快去看看吧!” 医生终于被她的这份母爱感动,语气也变得温和不少。 她又再三谢过,这才小跑着奔了进去。 莫谣此时已经被移至手术室旁边一间小房间的病床上。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看不到一点血色。 有那么一刹那,莫淑芬有种女儿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 这感觉吓得她生生地打了个寒噤。 急忙举手‘啪啪啪’地狠狠给了自己三四个耳光,然后‘呸呸呸’了几声。 对自己吼道:“不要胡思乱想害了女儿!千万不能胡思乱想!” 做过这一系列事情之后,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轻轻地握住女儿垂放在身边的手,一边揉一边含着热泪碎碎叨叨地说: “谣谣,乖女儿,你受苦了。是妈对不起你。但是你放心,以后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妈都会始终地陪着你渡过。你是妈的心肝宝贝,是老天赏赐给妈的礼物,妈一定可以守护到看到你找到幸福的!妈有信心,你也要有信心!千万千万不要灰心啊!” 说着说着,就满腹的酸楚无法抑制。 到最后,禁不住伏下身来,用脸紧紧地贴着她的手压抑地轻轻啜泣起来。 老天何其不公! 试问她莫淑芬到底做了什么孽? 不仅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被人耻笑怒骂,现在连女儿也变成这副模样! 谁知道在她发现之前,女儿有没有受过委屈呢? 堕胎【8】 谁知道在她发现之前,女儿有没有受过委屈呢? 那白家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说不定就已经对她骂了或是打了! 她很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女儿回来的时候极其狼狈。 头发凌乱,脸上两边红肿一片! 她当时问女儿,女儿跟她说是在单位吃得太好,所以长胖了。 还有一次,她回来的时候,额角上贴着纱布,她问,女儿也是随意地说公司聚会,喝醉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 因为女儿一向不会撒谎,她竟然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 还有,女儿说她的手术费都是公司老总借的,或是奖励的,如今看来,只怕也是谎言。 她所谓的老总,或许就是裴宸轩吧! 那么有没有可能,正是因为她的病逼得女儿走投无路下,只好去傍了一个大款呢? 他们之间一开始根本就是一场钱色交易而已! 女儿那样说,只不过是让她这个当妈的不会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罢了! 想到这里,忽然每件事情都变得清晰无比。 现在想想,她这个当妈的实在太失职了! 根本完全没有尽到当妈的责任! 都是她造的孽啊! 生生地拖累了女儿啊! 她怎么不去死? 老天让她生了病,为什么不是一病即死的病? 为什么要逼得女儿到如此可怜的地步啊! 想到女儿在外面可能受到的屈辱和委屈,她恨不得拿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正咬牙轻轻地痛哭着,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一个激灵,急忙抬头,却看到女儿已经醒了。 脸色依然苍白,嘴唇也灰白灰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而原本那双又大又亮又美丽的眼睛黯淡无光。 “妈,别哭。我……只是睡了一会。一点也不痛……” 莫谣努力地向母亲绽放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你……还……好吗?” 莫淑芬捧着她的手不断地亲吻。 堕胎【9】 “你……还……好吗?” 莫淑芬捧着她的手不断地亲吻。 这一次,真的竟然有了天人相隔的感觉。 现在看到女儿好好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落。 “我很好……” 莫谣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手。 她是真的觉得身体没有疼痛的感觉。 孩子很小,小得存在拿走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不是下面在流着血,她根本都不相信自己曾经怀过孕,做过流产手术。 “那就好。没事就好。” 莫淑芬连连点头,眼泪扑簌而下。 莫谣不再说话,因为已经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这时,护士拿着一堆药进来了。 一边递给莫淑芬,一边仔细地叮嘱着。 哪些药是吃的,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几片。 哪些药是洗的,又是怎么洗的,都一一交待清楚了。 最后还千叮万嘱地说,这几天回去后一定要注意流血量,血太多太少都不行。 还有就是一个星期,若还一直流血,就要重新回医院检查。 因为那很可能是没流干净,需要做清宫手术。 这一番话听得莫淑芬心惊胆战。 急忙点头,并且仔细记下了,不敢有一丝马虎。 那护士面无表情地交待完之后又上前看了看莫谣的情况,说:“如果觉得头不晕了,便可以回去了。” 言下之意,竟然在驱赶。 “小姑娘,让她再躺躺吧。最多不超过十分钟。” 莫淑芬陪着笑脸说。 “嗯。好。那就再十分钟吧!” 护士看了看腕表,冷漠地点头,转身出去了。 莫谣想挣扎着起来,莫淑芬急忙伸手按住她, “别动别动。都已经开口求了十分钟了,不躺够岂不是白求了?” 莫谣没动了,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开了口,“妈!以后不要为我去低三下四地求别人!我伤心……” 堕胎【10】 莫谣没动了,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开了口,“妈!以后不要为我去低三下四地求别人!我伤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有时候低低头,服点软也不见得会吃亏!” 莫淑芬讪讪地笑了。 “总之以后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她倔强地摇头。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莫淑芬心疼着女儿,急忙应声说是。 结果莫谣硬是在她的监督下足足呆够了十分钟才被允许起来。 起来之后,莫淑芬还上前想搀扶她,她却推开了,笑道:“没这么夸张。我真的一点都不疼。” “真的吗?不疼就好。” 莫淑芬半信半疑。 母女俩回到家后,莫淑芬就急忙让赵婶去褒汤做饭。 幸亏平时莫谣买了大批昂贵的食材回来,所以一切都是现成的,根本就不需要临时去买。 赵婶见莫谣脸色不好,以为她病了,也不多问,立即自去炖汤做饭去了。 “回房躺着吧。这个时候一定要调养好身体,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 莫淑芬催促着坐在沙发上的莫谣。 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乖乖地进了房间。 躺在了床上,她就轻轻地阖上了眼。 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再想。 因为已经什么都想得透透的了。 她,注定与裴宸轩不会有任何结果。 再想也是枉然。 到底受了极大的刺激,再加上流产后出了大量的血,身体极其虚弱。 所以不出一刻,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莫谣在这边受着痛苦。 而此时裴宸轩的心情也糟糕得一塌糊涂。 他不明白电话那头让他去死的女人是谁。 口气那般的厌恶憎恨得让他心惊胆战。 他连续地拨了电话过去,可是却没人接。 最后索性关了机。 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于他的心间。 莫谣怎么了? 她消失了【1】 莫谣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是不是被人有目的地控制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他立即想起了那天与父亲在书房里的谈话。 难道是父亲怕他反悔,所以特地让人去恐吓莫谣,甚至囚禁莫谣? 抬眼看向正与宾客举杯畅饮的父亲,他越想越可能。 不由激愤无比,冲动之下,想也不想地就大步流星地朝父亲走去。 柳媛刚才看他突然离开就一直担心着,时刻地注意着他,眼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便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当下来不及细想,急忙上前拦住了他,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宸轩太愤怒,以至说话完全没了平时的礼貌,对母亲挑眉冷冷地说道:“发生什么事情,正是我想要问你们的问题!” 柳媛莫名其妙,但猜到一定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可能出了什么事了。 她急忙强拉着他往旁边的帐篷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事情你先冷静一下再说。这里宾客众多,来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容不得你瞎闹!” 他听了,倏地一声冷笑,“我冷静下来的结果,就是想跟你们说订婚取消了。” “胡说八道!” 柳媛听了大急,声音就变得高亢起来。 骂完之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掩嘴四望。 幸亏此时母子俩已经钻进了帐篷,并没有多大影响同。 “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跟我说清楚!” 她硬将他按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现在还问我怎么回事?妈,我一直尊重你和爸爸,可是今天你们真的让我很失望!对一个弱女子动手,我瞧不起你们!” 裴宸轩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对一个弱女子动手?” 突然裴其海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格外地严厉。 一双深遽的眼睛寒光四射。 “没有吗?那么请您告诉我莫谣在哪里?!”他越发地激动起来,高声地斥问父亲。 她消失了【2】 “没有吗?那么请您告诉我莫谣在哪里?!” 他越发地激动起来,高声地斥问父亲。 “她在哪里关我什么事?简直莫名其妙!” 裴其海这才明白儿子如此冲动,竟然又是为了那个不堪的女人,禁不住也气得激动起来了, “为了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你竟然瞧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你真的是太过份了!” “她下贱?” 他冷笑,言辞越发犀利,“她下贱的话,您就应该高姿态地不理睬才对吧?对她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爸,您的品德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放肆!” 裴其海气得一拍桌子,震天动地地吼了起来。 “今天我就放肆了!我最讨厌您仗着有几分强权,去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我,鄙视您!” 他被愤怒冲晕了头脑,所以说话完全没有顾忌,甚至还带了几分强势的威胁, “请您告诉我把她囚禁在哪里!又或者赶紧令人将她放出来。这样我们父子之间才有转寰的余地!不然的话,我不会再听你们的话,和白清媚订婚的!” “你......你这个不肖子!” 裴其海气得浑身直哆嗦,扬起手就想直接给他几个耳光。 “你打!你痛快地打!这次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的话,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毫不畏惧地高高地扬起了脸,强势得让裴其海第一次觉得深度无力。 一时之间,面对儿子那股子狠劲,举在半空中的手竟然打不下去。 柳媛见事态越发地严重得不可收拾,急忙上前将他的手压了下来。 然后让他坐下来,轻声道:“老裴,你有心脏病,不要激动。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坐会。我跟他谈谈。”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神情有些萎靡不振。 柳媛叹了口气,转身对那梗着脖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的裴宸轩温声软语地说:“宸轩!你爸妈是什么人,难道你这个做儿子的不清楚?我们会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吗?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她消失了【3】 柳媛叹了口气,转身对那梗着脖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的裴宸轩温声软语地说: “宸轩!你爸妈是什么人,难道你这个做儿子的不清楚?我们会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吗?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敢赌咒发誓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吗?” 他冷冷地问道。 “为什么不敢!老子一生行得端,坐得正,从不做半点牢民伤财,有悖天理之事!更没有精力去对付那种女人!” 裴其海又怒了。 “发誓!” 他懒得听那些表面上堂而皇之的话,只想要父亲的赌咒发誓,“用我的名义发!如果有的做过的话,就让你的儿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荒谬!” 柳媛终于忍无可忍地厉斥。 “不敢发吗?” 他冷笑起来。 “我没做过,为什么不敢发!” 裴其海腾地站了起来,举起三根手指厉声喝道,“我,裴其海,现在就对天发誓,如果我有做过对那个女人......” 话还没说完,他就插话淡淡地说:“她叫莫谣!” 裴其海忍了忍气,继续说:“如果我做过对那个叫莫谣的女孩不利的事情的话,就叫我这个不肖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有人送终!” “你......你真真是无可救药!” 柳媛听了胆战心惊,指着儿子又气又伤心。 她真的万万想不到一直那么听话那么出众的儿子为了一个那么不堪的女孩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父母的心。 而且瞧今天这个架式,竟然大有与他们决裂的迹向。 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裴宸轩见父亲真的起了誓,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不知该退该进。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了自己确实是怀疑错了! 想想方才他如此没有礼貌地对待父母,再看看那两个在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很多的父母,他的心陷入了痛苦和愧疚之中。 她消失了【4】 想想方才他如此没有礼貌地对待父母,再看看那两个在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很多的父母,他的心陷入了痛苦和愧疚之中。 但心里对莫谣的担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既然不是父亲做的,难道是上次绑架莫谣的女人? 想到那女人的凶狠,再想想那女人对他说那句话时的怨恨和恶毒,越发地觉得自己想得没错。 当下不由心急如焚。 沉默半晌,他才对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歉意地说:“是儿子不孝。错怪了你们。” 柳媛听了,正想说话。 他却伸手制止了,继续说道:“她出事了。我得回去找她!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什么借口都可以,只要不影响大局就行!” 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 柳媛急忙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用力拽住了他的衣服,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抛下这么多宾客就离开,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对不起!妈!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白家,也对不起你们二老。可是她遇到了危险,我无法坐视不理,请原谅儿子的不孝!对不起!” 说完之后,用力掰开了母亲的手,不管母亲在身后的大呼小叫,义无反顾地朝外大步流星地走了。 “别叫了!随他去!还嫌不够丢脸!一定要闹得满城皆知吗?” 裴其海对着柳媛吼。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对大家交待?” 柳媛无力地顿坐在了他的身边。 “能够怎么办?” 裴其海也深深地困惑着。 夫妇对视了一眼,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他们的宝贝儿子一直对情没有任何感觉。 他对每个女人都很冷漠很绝情,从来不会栈恋上任何一个女人。 从前,他们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儿子就是看不上女人,还曾经暗自担心过他是GAY。 但当发现他会去S市玩女人的时候,他们有过片刻的轻松,接着又忧心忡忡。 她消失了【5】 但当发现他会去S市玩女人的时候,他们有过片刻的轻松,接着又忧心忡忡。 害怕他只玩,不愿意结婚,不会给他们传宗接代。 前几天总算逼他订婚了,还没高兴几天,却又在订婚现场发生了这种事情! 唉! 真是存心不让他们省心啊! 柳媛愁眉苦脸地说:“等下白家问起,我们可怎么跟他交待宸轩的去向?” 裴其海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难怪有句俗话叫,头发长,见识短。 现在是担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以后我们要拿那个女孩怎么办?! 看今天他这副模样,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开这个女孩的。 如果不及时处理,以后像今天这种事情还会接二连三地发生的! 到时候,我们还能不能够有这个儿子都很难说!” “你是说宸轩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他很有可能即便结了婚,也不会放下这段为世人所不齿的感情?” 柳媛这才回过神来。 “你觉得呢?!” 裴其海叹。 “天!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这以后咱们可怎么办?” 柳媛哀叫一声,抱着头苦恼得要命。 “很多麻烦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啊!” 裴其海也头痛无比。 “有什么麻烦问题啊?说出来给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这时,门帘一掀,一脸喜气的白振龙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只听到裴其海最后一句话,作为多年的兄弟,他当然要义不容辞地帮忙。 柳媛尴尬地站了起来,让位子给他坐,强笑着问:“清媚还好吧?” “那丫头开心着呢!正和几个闺蜜躲在帐篷里乱侃胡吹。我无意间听了几句,听她说结婚的时候要去瑞士度蜜月。” 白振龙轻松地笑。 “呵呵。去哪都成,只要她高兴。”柳媛点头,不安地看了一眼裴其海。 她消失了【6】 “呵呵。去哪都成,只要她高兴。” 柳媛点头,不安地看了一眼裴其海。 裴其海对她说:“你先出去招呼一下客人吧!人家都是大老远地跑来,别冷落了别人。正好,有几句私隐的话,我想跟老白谈谈。” 白振龙笑了,“有什么私隐的话还得背着嫂子?” “咱们今天得来次男人的对话。女人不易掺合!” “那你们谈,我先出去了!” 柳媛心神意会,急忙挥了挥手,匆匆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裴其海先为白振龙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这才慢慢地将有关于裴宸轩这几个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白振龙听。 说完之后,他叹道:“老白,这件事是我们裴家愧对你们白家啊!我不想对不起你们。所以才决定开诚布公,毫无隐瞒地将事实的真相全都说出来。该如何决定,我想问问你的想法。如果你们不愿意,觉得憋屈的话,要解除这桩婚事,我没意见。甚至你们可以登报说小儿犯错在先,不关你们白家的事。这些都由得你们。” 白振龙却笑道:“事情何至于到这么严重,放心吧。那种女人不过贪钱而已,我有办法对付。你将她的资料交给我吧。我去处理这一切。” “不要做过激的举动。那小子很看重她。” 裴其海摇头,对于方才儿子三番四次为了她激怒,心有余悸。 “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白振龙再三保证。 裴其海也知他处事一向稳重,这才会一直在商场稳步上升,一直屹立不倒。 所以简单地思考了几秒钟后,说:“那你先随我回家吧。” “好!” 白振龙点头,随着裴其海走了出去。 刚一出去,正好碰到柳媛带着白家母女走了过来。 柳媛一脸的焦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一见到他们出来,柳媛心里立即有了底,便笑着问:“宸轩呢?是不是还在里面?” 她消失了【7】 一见到他们出来,柳媛心里立即有了底,便笑着问:“宸轩呢?是不是还在里面?” 裴其海没有吭声。 白振龙却笑道:“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老裴不好出面,所以便叫宸轩去帮忙处理了。” “生意上出问题了?怎么没听你说起?” 林沁疑惑不安地问。 “突发状况而已。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能够提前预知!” 他打着哈哈说,又转头看明显不高兴的女儿笑着说,“爸爸借一下你老公,你至于拉这么长脸给爸爸看吗?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一旦有了心上人,就不把爸爸放眼里了!” “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小心眼!” 白清媚见众人的视线齐唰唰地射向自己,不由老大不自在。 噘着嘴瞪了一眼老爸,娇羞地道,“不跟你们说了。我找我朋友玩去!” 说完之后,转身就跑。 “哎!你小心点!小心绊倒!” 林沁不放心地追着她的背影喊。 “没事的!就算摔一跤又有什么关系?马上要嫁人的人了,哪能还一天到晚娇贵得不行!是时候学着有点担当了。” 白振龙拉住林沁,意味深长地说。 “女儿嘛,总是要娇贵些的。” 柳媛见事情在白振龙三言两语下化解了,不禁彻底放轻松了。 “就是。女孩家自然要宠着点的。再说了,就算嫁了人,难道公婆还舍得给她脸色看不成!” 林沁瞪了白振龙一眼,万分地不赞同。 “我们疼都疼不过来,哪里舍得虐待她!难道不怕你们找上门来打架吗?” 柳媛开着玩笑。 裴其海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吭声。 白振龙知他心烦,便急忙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去招呼客人吧!我和老裴有事需要离开一会。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们了!” “行行行!快去吧!” 柳媛急忙点头。 她消失了【8】 “行行行!快去吧!” 柳媛急忙点头。 林沁听说自家生意出了问题,也不敢多加阻挠,自是也催促着他们赶快走。 这场订婚宴很奇怪,三个男主人都缺席,留下的全是女人。 宾客们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并没有多问。 毕竟他们都是极有分寸的人,自然知道如此奇怪,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主人不说,必定有着他们的为难之处。 只是虽然不问,但却显得有些意兴廖廖。 不过多久,便一个个告辞而去。 柳媛正害怕他们追问,见他们走,自然并不强加挽留。 只是白家母女却到底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皱着眉头小声地嘟囔着,“这群人太不给面子了!难道他们的官职高吗?” 柳媛听了尴尬地笑了笑,却并不往心里去。 而此时的裴宸轩已经坐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 在前去机场前,他打电话给邓卫彬,让他前去别墅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久邓卫彬打电话回来,说保安说的莫谣是跟一个中年女人走的。 那女人还说是莫谣的母亲。 可是保安事后想想觉得不对劲。 因为莫谣的脸上分明有被人掌掴的痕迹! 而且奇怪的是,问她去哪里,也像没听到似的不理睬。 一副心不在蔫,魂不守舍的模样。 只是等他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她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裴宸轩听了,立即觉得很蹊跷。 他从未听莫谣说过她有母亲。 如果是不想他和她母亲碰面,大不了不带他去见就行了。 似乎没有必要隐瞒有母亲的事实。 而且如果有母亲的话,她不会一直一个人居住在徐秀菊家里。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细细思量下,敏感地觉察到莫谣可能是被胁持了! 他想莫谣一定是被人捉住了什么把柄,这才被迫离开。 她消失了【9】 他想莫谣一定是被人捉住了什么把柄,这才被迫离开。 那么谁会与莫谣有仇? 又有哪个女人会如此痛恨他呢? 他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一个人。 想到之后,他立即通过关系与当地黑社会的老大取得了联系。 请他帮忙去寻找那个曾经绑架过莫谣的女人。 两小时后,他就下了机。 一出闸口就有人几个戴墨镜的人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说:“裴少。我们大哥不在家。但是勒令我们照您的吩咐办。我们已经为您找到了那个女人,现在被我们关在了一个地方。等您前去亲自处理。” “好。帮我谢谢你们老大!” 他满意地点头。 半小时后,在一个破旧而脏乱的仓库里,他见到了那个被人五花大绑,堵嘴蒙脸的女人。 他走上前,一把扯掉布条。 “你……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女人得了自由,立即环顾四周,惊恐地问。 “你很健忘啊!我们几个月前曾经见过!” 他淡淡地笑了,拿出一根烟叼上了,与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我……我不认识你……你,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像你这种有钱的人,我没机会认识啊!” 她迷茫一片,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在何时何地见过他。 “是吗?真的不认识?” 他反问一句,突然起身凑近她的脸,然后寒意十足地说,“再想想。” 面对那突然放大了的英俊无比的脸,她的眼睛睁大再睁大,脑子里有记忆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终于,她记起了那天晚上的惊心动魄。 她苍白着脸,惊恐地说道:“是你!” “哈哈!记起来了!” 他长声一笑,立起身子来,重新闲懒地坐回到椅子上,“既然你记起了我,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了!说吧!你把我女人弄到哪里去了!说出来,我便不为难你!不然的话,我不但会让外面的男人轮了你,还会把你的脸给划花,让你失了赚钱的本钱!” 她消失了【10】 “哈哈!记起来了!” 他长声一笑,立起身子来,重新闲懒地坐回到椅子上, “既然你记起了我,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了!说吧!你把我女人弄到哪里去了!说出来,我便不为难你!不然的话,我不但会让外面的男人轮了你,还会把你的脸给划花,让你失了赚钱的本钱!” 他说话的神态慵懒无比,云淡风轻,可字字惊慑人心。 她不明所以,害怕地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请问你女人是谁?” 他笑得,笑容嚣张而冷诮,“是谁?你竟然会不知道?” 站起身,他伸手大力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盯着她那惊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的女人就是那晚被你抢劫,还差点让你的那两个奸夫轮了的女人!我想我那晚说得不够清楚是吗?以至于你竟然还有胆量去骚扰她,绑架她!你好大的狗胆!” 他越说越气愤,手上的力度也越加越大,恨不得将那女人的头给扭下来。 那女人感觉下巴几乎要被他捏碎了。 痛得眼泪直流。 拼命地含糊不清地大叫:“我没有!我没有!我真没这个胆子!若我有做过,我不得好死!” “哦?!你倒嘴硬!那么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 他冷哼,倏地立起身子,抬脚就朝着凳脚用力一踢。 椅子轰然倒地,女人的头‘怦’地一声重重磕到冷硬的水泥地上,立即鼓起一个大包。 她痛得撕心裂肺地叫:“我真没有啊!我冤枉!你便是打死了我,我也说不出她在哪里啊!饶命啊!” “你还嘴硬!看来你是那方面没满足,需要人来满足一下了!来人!” 他一声暴喝。 立即进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冷冷地一扬下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您放心!一切让您满意。” 壮汉异口同声地说。 “很好。这些钱拿去大伙分了吧!”他开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递了过去。 她消失了【11】 “很好。这些钱拿去大伙分了吧!” 他开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递了过去。 “啊!谢谢裴少!” 那伙人大喜,迭声谢着。 他点点头,将手里的烟蒂扔在脚下,然后重重地踏了上去,用力地转了转,很快将烟蒂踩得粉碎。 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仍然在大呼小叫的女人,绝情地说:“不要弄出人命来。” “是。您放心。” “好好享受!” 淡淡地扔下几个字,他冷漠地掉头而去。 走出仓库,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夜色笼罩着大地,深深沉沉的,看不到一点光亮。 这个荒芜的地方尤其显得阴森恐怖。 当寒风吹过,草木相碰的声音总是让人心神不宁。 他坐在车里,听着仓库里发出来一阵阵凄凉的叫声,嘴角浮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其实,他现在已经很清楚那个女人没有绑架过莫谣了。 只是因为突然恨极了那天晚上她对莫谣的所作所为,但存了心要废掉她! 这是他头一次内心深处有了一种嗜血的欲望。 莫谣的失踪让他有摧毁掉一切的冲动! 她,到底去哪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否真的是她的母亲呢? 看来,是时候要好好调查清楚她的身世了! 想到这里,他发动了引擎,一踩油门,车子便飙了起来。 风驰电掣地行驶在一片荒山里。 两盏明晃晃的车灯,远远望去,就如鬼火般让人心生恐惧。 他在忙着查真相的时候,却并不知道有一个不速之客的动作比他快了好几倍。 现在,白振龙已经站在了莫谣租住的房子门口。 他并没有立即拍门,而是略微有些犹豫地在门口徘徊着。 他万万想不到裴其海给他的资料中,有一大堆照片让他看得触目惊心。 很多照片中,都有两个女人,极其美丽的女人。 她消失了【12】 很多照片中,都有两个女人,极其美丽的女人。 她们一老一少,举止亲昵。 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情感深厚的母女! 这些在别人看起来很平常的照片,却让他眉宇紧锁,将自己关在酒店的书房里整整一个小时。 林沁不敢前来骚扰他,以为他在烦恼着生意上的事情。 却根本没有想到他心烦的,另有其人其事。 照片里的女人惊人的相似。 有着同样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子,说不上丰满却极度性感的水润红唇。 即便那嘴角紧抿的弧度,都是那般的相似。 这让他忆起了多年前的一次荒唐出轨。 一次差点葬送了他婚姻,毁了他事业的出轨。 他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成就,不仅仅他有着卓越的远见,睿智的大脑,更多亏了他遇上了一位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林沁。 她的父亲拥有南非数家钻石矿产,是民国时期就过去南非淘金的富商后代。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成功地成为了当地最富有的华裔。 然而虽然在当地又有权钱齐握,却还是深深地眷念着故土。 所以在祖国的号召下,钻石大鳄便带着女儿回来考察。 当时白振龙负责接待工作,在与富家千金一来二往的交往中,两人便发生了感情。 他们闪电般地结了婚,并且迅速地弃武从商,从此成功地踏进了上流社会。 对于这段婚姻,他这个出自深山老林里的人很满足。 唯一不满足的是,林沁的身体极度虚弱。 在生下女儿后,便被医生警告说不能再怀孕,否则很容易有性命之危。 这让他大失所望。 因为骨子里,他像所有传统的中国人一样,是渴望着有个儿子来继承他庞大的家业的。 对于这一点,林沁的父亲也深觉内疚,所以便尽一切力量在事业上帮助他。 却不知道,林沁还有一点致命的硬伤。 她消失了【13】 对于这一点,林沁的父亲也深觉内疚,所以便尽一切力量在事业上帮助他。 却不知道,林沁还有一点致命的硬伤。 那就是她天生的性冷淡。 在生过女儿之后,她就拒绝与裴宸轩过性生活了。 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像赏赐一般与他在一起。 可这对于一个正值血气方刚,需求旺盛的年轻男人来说,不啻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所以,出轨势在必行。 他在一次出差中,偶遇当时才刚上大学一年级的莫淑芬,竟然一见动心。 在他强烈的攻势下,清纯的莫淑芬堕入了爱河。 很快怀上了孩子。 她几次催他结婚。 他却花言巧语地欺骗她说,他们那里的习俗是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再结婚。 如果说一开始他对莫淑芬的占有是出于一种对美丽的贪念,对欲望的饥渴的话,那么他现在就是对儿子的贪恋。 他期望着莫淑芬可以给他生个胖小子,好继承他越来越庞大的家业。 单纯的莫淑芬相信了,竟然心甘情愿地辍了学,然后呆在他为她买的房子里养着胎。 直到十个月过去后,她诞下女婴,而林沁又发现了他的婚外情,对他下了通牒令,他才狠心离去。 这些年,林沁到底对他是有些内疚的,所以私下里跟他约定,他可以在外面玩女人,但一定不能染上性病,也不能动感情,更不能长期包养一个女人! 他欣喜地应了。 然后过着快乐逍遥又富有的生活,将那个他曾经动过心的女人早就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更不曾想起过那个只是出生时见过一面的女儿。 如今,那对母女再度回到他的记忆里。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是以如此不堪的身份再度出现。 他白振龙的女儿竟然曾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坐台小姐! 也不知怎么的一个机缘巧合,让她竟然做了裴宸轩花巨资供养着的情妇。 她消失了【14】 也不知怎么的一个机缘巧合,让她竟然做了裴宸轩花巨资供养着的情妇。 从裴其海的口中,他得知裴宸轩很看重她。 甚至可以说爱上了她! 这样一个结果让他啼笑皆非,手足无措。 两个素未谋面的女儿,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情敌!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不知道如何取舍。 但再怎么为难,一向知道审时度势的他最终还是作出了取舍。 他现在就站在了莫瑶母女租住的房前,为的就是要想劝她们按照他的方式彻底消失在国内。 虽然很难开口,但他相信以他的口舌之利还是不难劝说成功的。 只是,那种决定对于莫谣来说太过残忍,他这个做父亲的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但再不忍,他也知道必须果断地处理干净。 要不然,裴宸轩一定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来。 到时候,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他狠下了心,举起手轻轻地摁下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出来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胖女人。 她上下打量着他,半掩着门,警惕地问道:“你找谁?” “我找莫淑芬。” 他优雅地笑道。 胖女人正待再问,里面一个女人扬着声音问:“赵婶,是谁啊?” 那声音很清脆,一如从前,勾起了他多年前美好的回忆。 想不到,真的是想不到! 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苍老! 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他禁不住有些感慨。 “是个男人,说要找你呢!” 赵婶扬声回答,并没有轻易将他让进去。 “找我?” 莫淑芬眉头一皱,立即走上前来。 一推门,赫然看见多年前的负心郎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立即就愣在了原地。 “淑芬,很久不见。” 乍然见到曾经属于他的女人,他有些激动。 她消失了【15】 “淑芬,很久不见。” 乍然见到曾经属于他的女人,他有些激动。 多年不见,她显得有些苍老。 鬓角上还有了几丝白发,却丝毫没有减轻她的美丽。 甚至还多了几分成熟的优雅。 优雅而美丽,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适合形容她的词语。 “认识吗?要不要请他进去?” 赵婶见莫淑芬愣在那里,便轻轻地推了推她。 她立时醒觉,转头说:“不用了。你先进去吧!我和他谈谈。” “哦。好。” 赵婶觉得很奇怪,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这才转身进去了。 莫淑芬将门关紧,冷冽冽地说:“你怎么找来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最好这一辈子我们都不要再见面。如果你来,是为了给你宝贝女儿讨公道,那么我告诉你,你来错了!如果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骂我女儿一个字,我今天舍了这条命与你拼个同归与尽!” 他听了,心里徒生悲伤。 曾经,她对他总是笑靥如花,温柔似水。 每次和她在一起,他总是感觉自己犹如活在美妙的梦境中一般让人不愿意醒来。 可是,二十年过去,昔日的美人却再不温柔,有的只有敌意和绝情! 虽然感慨失落,却并没有忘记前来最重要的目的。 他轻叹一声,温柔款款地说道:“淑芬,你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谁来出头的。而是来解决你最忧心的麻烦的……”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这二十年来,没有你,我们母女活得好好的。不劳你大驾来虚情假意的关心!好了!我没什么话好对你说的了!你走吧!不要再来!若是再来,休怪我拿着扫帚将你扫地出门!” 莫淑芬烦躁地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 “真的活得好吗?活得好要女儿卖身替你筹集医疗费?活得好女儿用得着去当别人的情妇?” 见她如此无情,他不由也有些心浮气躁,“当初你若接受了我给你的十万块钱,何至于落得如此这般凄惨的田地?!你知不知道,怪只怪你太要强!苦了自己不说,还苦了孩子!” 她消失了【16】 “真的活得好吗?活得好要女儿卖身替你筹集医疗费?活得好女儿用得着去当别人的情妇?” 见她如此无情,他不由也有些心浮气躁,“当初你若接受了我给你的十万块钱,何至于落得如此这般凄惨的田地?!你知不知道,怪只怪你太要强!苦了自己不说,还苦了孩子!” 莫淑芬被他说中心底最深的痛,一时间又气又伤心,指着他想破口大骂,却哽咽在喉,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淑芬,你既然知道带女儿回来,那么说明你心疼女儿,知道为女儿负责。一定不想女儿一辈子受人唾骂和嘲笑。还是想她能够有个正常的家庭,有着普通人的幸福的,是不是?” 他言词恳切地说, “可是你知道吗,裴宸轩已经闻讯从L市赶过来了。一副掘地三尺,势不罢休的态势。他的身份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你觉得你们母女能够逃得过他的追踪吗?莫谣能不能重新开始生活,你有信心和把握吗?” 他的话犀利透彻,字字切中要害,令莫淑芬又悲伤又痛苦又担心。 她死死地瞪着白振龙,双眼如充血般赤红。 如果眼神可以化成利前,她恨不得将这个还有脸在这里侃侃而谈罪魁祸首射成刺猬。 若没有他当初的欺骗,她莫淑芬怎么会含羞忍辱地活了这么多年? 又怎么会连累女儿被迫踏上了一条充满艰辛和荆棘的路? 正想扑上前去跟他拼命,却听到他继续镇定自若地说: “我可以让莫谣大变身。我可以让她摆脱一切耻辱,成为一个让人羡慕和追逐的富家千金。她可以找寻到爱她的男人,过上你希望她拥有的幸福生活。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看?” “滚!我不稀罕!瑶瑶的未来,由她自己掌控!不需要你的帮助!从前二十年不需要,以后仍然不需要!” 她却完全听不进去,走上去就去推他。 他有些急了,冲着门大声地吼:“莫谣,你出来!你若不想一辈子过着被人耻笑的生活,那么跟爸爸走!爸爸会让你过上和清媚一样的生活!你妈若是再生病,也根本用不着用那么出格的方式来获取医疗费了!” 她消失了【17】 他有些急了,冲着门大声地吼:“莫谣,你出来!你若不想一辈子过着被人耻笑的生活,那么跟爸爸走!爸爸会让你过上和清媚一样的生活!你妈若是再生病,也根本用不着用那么出格的方式来获取医疗费了!” 听到这坦克,莫淑芬终于崩溃地哭了。 一边哭,一边拼命地举着拳头狠命地朝他打去, “你这害人精! 害我不够,现在还准备来害女儿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你那宝贝女儿扫清路上的障碍而已! 哪里是诚心诚意来帮她的? 你滚!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淑芬! 请你冷静一点! 若你想女儿堂堂正正地做人,就必须得听我的! 不仅仅是为了清媚!毕竟莫谣也是我的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知道当我知道莫谣竟然走到这一步,我的心是有多么痛苦吗? 而且事实上是,就算没有清媚,你想想莫谣可以进得了裴家吗? 我不怕告诉你实话,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找到你们,是因为提供资料的就是裴宸轩的爸爸! 他早就知道了你们! 若裴宸轩不放弃莫谣,他可能会对你们不利的! 到时候你们前有裴宸轩追,后有裴其海堵,你觉得你们的生活还可能像从前一样风平浪静吗?” 这一大串说出来,将莫淑芬说得再也无力发泄了。 她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嚎啕大哭。 她真的觉得自己和可怜的女儿现在陷入绝境了。 如他所说,真的是前有敌人,后有追兵,进退两难,前后都是死路一条了! 她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拯救女儿? 怎么才可以让女儿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不知道!不知道! “淑芬,听我的话。在这个世上,真的只有我能够帮助你们。”白振龙见她那么痛苦,心底深处也浮起几分愧疚。 她消失了【18】 “淑芬,听我的话。在这个世上,真的只有我能够帮助你们。” 白振龙见她那么痛苦,心底深处也浮起几分愧疚。 叹了口气,他蹲在了她身边,从怀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擦下眼泪吧!我们得加紧时间好好详谈一下。不然等裴宸轩找上门来,那么一切都太晚了。” 她抬头,死死地流着泪瞪了他好一会都不吭声。 他又将手帕往她眼前递了递,“擦擦好吗?” 她一低头,这才发现他手中握着的那方绣着几枝红梅的丝帕,竟然还是她当时一时性起跟着母亲学绣花的时候绣来送给他的。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手帕仍然洁白如新,上面的红梅仍然像从前一般怒放着。 难道他一直保留着它? 一时间,就愣在了那里。 “这块手帕你记得吗?还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用,今天才翻了出来。” 他叹息,往事一幕幕浮于脑海。 忆起她当年的美丽与多情,竟然还会禁不住丝丝心动…… 她回过神来,大力推开了他的手。 慢慢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莫淑芬。被你哄两句就会全身酥软,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苦笑,将手帕收了回来,珍而又重地放回口袋里。 她看到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像被针刺般地痛。 不过,现在的她倒真的渐渐冷静下来了。 仔细想想他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 若是她的妥协,可以让女儿有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为什么不尝试一次呢? 她大半生都这样含羞忍辱地过了,没道理让女儿也像她一样整天像个老鼠一样不敢正大光明地活在太阳底下。 想到这里,她举起手狠狠地擦尽了眼泪,冷声问道:“说下你的计划。” “啊?!你愿意听?!”白振龙见她一直冷硬,原本有些灰心,还想着必须得想点别的办法来劝服她才行,没想到她突然又答应了,一时间不由有些欣喜若狂。 她消失了【19】 “啊?!你愿意听?!” 白振龙见她一直冷硬,原本有些灰心,还想着必须得想点别的办法来劝服她才行,没想到她突然又答应了,一时间不由有些欣喜若狂。 “别高兴得太早!我得听听你的计划。确定对莫谣只有好处,没有一点坏处,我才会考虑一下。” 她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 他连忙点头,紧接着将自己的计划慢慢的,一步步的,极尽详细地全都说给她听了。 最后他有些兴奋地说: “我相信如果你们听从我的安排这样做了的话,裴宸轩父子能耐再大,都不可能再找到你们!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底细。 他们都会以为你,是一个身家千万的神秘贵妇,而女儿则会是让女人羡慕,让男人爱慕的美丽的富家千金! 这样的安排可谓天衣无缝!” “可是你让她去做那些手术,你可知道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命的! 我不同意! 我只同意你将我们送到国外,让她可以继续完成学业。 那些会要命的手术,不做也罢! 若你不答应,那便罢了吧! 比起女儿的性命来,一切都不重要! 那姓裴的父子再权大势大又如何? 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若豁出去了,他们不一定斗得过我! 他们也有他们在乎和顾忌的东西不是吗?” 莫淑芬仔细地考虑了之后,断然拒绝了。 “淑芬,那些整容手术真的是必须做的。 只有这样才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而且韩国是个整容大国,技术精湛,不会有问题的。 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白振龙眼见计划又功亏一篑,不禁有些气恼。 “不必考虑了。你若同意,我去叫上女儿马上跟你走。你若是不同意,那么一切免谈!” 莫淑芬冷硬地说。 她可不能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她消失了【20】 她可不能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她清楚地记得就在前不久,还在电视里看到好几起整容整死人的医疗事故! 如果女儿的幸福和自由要拿性命要交换的话,她不要! 绝对不要! “你!唉!” 白振龙烦躁不堪,叉着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正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听得声音,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只见脸色苍白的莫谣赫然站在那里。 “莫谣,你出来干嘛!你现在身体虚弱,得躺着静养才行!快进去吧!听话!” 莫淑芬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故作镇定地上前推她。 她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 “莫谣……” 莫淑芬痛苦地叫了一句,一时之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女儿,我是你爸爸!” 白振龙激动地迎上前,伸出手想拥抱她。 她却冷漠地将手一伸,生生地挡住了他。 他叹了口气,看她那冷漠利落的样子,便知道她的脾气一定如她母亲一样倔强。 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认他作父亲的。 所以,他理智地垂下了手,没有强求。 “莫谣,走,我们进去吧!不要理他,就当他没有来过啊!” 莫淑芬知道她听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样地煞费苦心地替她安排这些事情,并且不顾她性命安危地要她通过手术来改头换面的计划,心里一定很痛苦。 女儿一直很聪明,又怎么会看不透在这些重重看似是在为她谋划未来的安排,其实只是在为他的另一个宝贝女儿清扫道路上的阻碍呢?! 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从前,她一直咬牙坚持着独立抚养女儿,不跟白振龙有丝毫的瓜葛,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他会做出对不起莫谣的事情来。 可是,天意弄人!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她消失了【21】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到最后,他还是过来站在她们面前来伤害她的宝贝女儿了! 真的是孽缘啊! 这都是她生生造下的孽啊! 不仅害得父母颜面无关,更害得女儿落到如此的惨状! 如果她的死可以换来女儿的幸福,她真的很想很想抱着白振龙从窗户下跳下去同归于尽! 可惜的是,她这样做对女儿并无半点好处! 甚至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那一对出身高贵的母女一定会趁机前来,对女儿极尽羞辱! 女儿不仅得不到幸福,还将一辈子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绝望得直流泪。 “妈,你冷静点。听我说。” 莫谣摇头,扶住了悲愤得摇摇欲坠的母亲。 她一脸的平淡从容,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没有哀怨,更没有祈求。 有的只是一片清净安宁。 就如一汪千年苦潭,即便投下一颗石子,也激不起丝毫涟漪。 “你想说什么?” 莫淑芬紧紧地抓住女儿的手,仰着头问。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 仿佛变成了一棵高大而茁壮的大树,完全经受得住狂风暴雨的肆虐。 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反而变小变弱,甚至有股想依赖女儿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让她既失落又觉得安全和信赖。 莫谣拍了拍母亲的手,然后抬起头来,傲然地注视着白振龙,不卑不亢地说: “白先生,我同意你的计划。 只是在进行这一系列计划之前,请往我卡上打入一千万的保证金。 我要确保我母亲是货真价实的身家千万的贵妇,而我是让人羡慕并爱慕的千金大小姐! 一千万一到,我立即跟你前去韩国做手术!” 白振龙一听,心里一惊。 他本来以为莫谣的思想跟白清媚一样简单单纯,可刚才听了她那样的一席话后,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她消失了【22】 他本来以为莫谣的思想跟白清媚一样简单单纯,可刚才听了她那样的一席话后,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他点了点头,对她们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转帐。请跟我下去吧。我的电脑在车里。” “好。” 莫谣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这一生,她最痛苦的便是没有钱,没有身份地位。 如果这一切她都有的话,她和裴宸轩能够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吗? 她在门后听到了白振龙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知道他为了她离开订婚现场,不顾一切地千里迢迢地来寻找她的一刹那时,她心如刀割。 因为她相信他也如她一般陷入了爱的漩涡里,他们对彼此是用了真情的。 她平时乖乖地听他的话,并不是出于一个情妇所必须的曲意奉承。 而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守护,也并不只是出于一个恩客的一贯作法。 可惜,在这个金钱权势至上的世界,即便相爱又如何? 她莫谣始终无法步入他的世界,无法昂首抬头地跟他并列而立,骄傲地站在世人的面前。 与其一辈子做个地鼠,不如为自己搏一次可以骄傲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勇敢自由地去爱的机会。 这些念头转瞬就在她心底形成之后,就立即推门出来了。 这一次,她要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将自己和母亲都带离过去的阴影。 让一切的痛苦和屈辱都远离。 抬脚正欲跟白振龙下楼,莫淑芬却神经质地拉住了她,痛苦地说:“瑶瑶!你好好考虑清楚!去做整容手术很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妈!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要搏一次。想抓住这一次机会。从前,我们都过得太辛苦了,我想用性命来搏一次!您别担心,您女儿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淡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然后用力挣脱了,转身义无反顾地随着白振龙下了楼。 她消失了【23】 “妈!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要搏一次。想抓住这一次机会。从前,我们都过得太辛苦了,我想用性命来搏一次!您别担心,您女儿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淡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然后用力挣脱了,转身义无反顾地随着白振龙下了楼。 在车上,白振龙当着她的面将一千万的款项转入了她的卡里。 转好之后,她向他伸出了手,淡淡地说:“合作愉快。” 看着她那削瘦却雪白修长的手,他的心里在刹那间有几分痛苦的感觉。 明明是亲生父女,她对他却如此疏离。 但这念头一闪之过,他笑着伸手和她相握,“合作愉快!” 一握之后,她立即将手抽离了,淡淡地问:“什么时候动身?” “当然是现在就动身最好。他现在已经前去徐秀菊家去查你的身世,相信很快就会追到医院,然后追到这里来!”白振龙皱着眉头说。 幸亏他在来的时候,早已筹划好了一切。 “可是以他的能耐,还是会查到我们去了哪里吧?买机票得用身份证不是吗?” 她皱了皱眉头。 “放心吧。我们不需要坐客用飞机。因为我有私人飞机。” 他淡然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简单地说几句后,然后扬眉对她笑道,“一切已经安排好了。赶紧让你妈下来吧,我带你们过去。东西就不用收拾了,因为也带不走。为了配合你们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重新购置。” “好。我上楼去叫!” 她点点头,推门下车,然后跑上了楼。 门口,一脸憔悴的莫淑芬正烦躁不安地等待着,一见女儿上来了,急忙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背,“我们已经是有钱人了。妈,新的生活开始了,相信我,幸福就在前方等着我们!你要对我有信心!” “嗯。听你的。” 莫淑芬点了点头,已经不再反对。 她消失了【24】 “嗯。听你的。” 莫淑芬点了点头,已经不再反对。 她不得不承认,对于白振龙描绘的那一副美好蓝图,她很动心。 她渴望女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得快乐幸福。 如果说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如果女儿一定要坚持,那么她也不会再阻拦了。 反正是生是死,大不了母女俩一起就好了! “妈,什么都不用收拾了。你赶紧下去等我吧!我先去跟赵婶交待几句。” 莫瑶推着她。 “好。” 莫淑芬也知道行动必须得快,当下不再犹豫就转身下了楼。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么就绝不能拖女儿的后腿。 莫谣则进了房子,找到了赵婶,将包里仅有的五千元现金全都给了她,让她天一亮就立即离开。 赵婶没有多问就点头应了,因为她刚才其实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明白了一些。 她又进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不过就是拿了一些必须的证件之类的。 拿了之后便立即下了楼。 楼下,车子早就发动好,她一上车,车子立即就像一支利箭一样在夜色中穿行。 一刻钟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像网球场一样的地方。 球场上,果然停着一架像个巨兽一般的飞机蛰伏在夜色里。 有人迎上前来,接过白振龙手中的车钥匙,迅速地将车子驶离。 莫谣不禁冷笑。 看来在来之前,白振龙已经将每个环节都安排好。 他们三人上机坐好后,飞机便开始起飞。 望着外面苍茫的夜色,再看看舱内那奢华得就如置身在大酒店一般的场景,她感觉如梦如幻。 这几个月来与裴宸轩相处的情景一幕幕地从眼前闪过,让她感慨万千,感觉自己做了一场真实的梦。 飞机起飞平稳后,白振龙这才领着她们参观了一下整个机舱。 机舱里卧室客厅酒吧卫生间一应俱全。 每一样东西都是国际名牌,价值不菲。 她消失了【25】 每一样东西都是国际名牌,价值不菲。 突显出主人卓尔不凡的眼光和品味。 “从这里到首尔需要飞行三个半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如果肚子饿了,可以去厨房冰箱里拿东西吃。那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白振龙安排完后,就告辞出去了。 等他走后,关紧了门,莫瑶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说实话,对于那个男人,她不仅没有一丁点好感,甚至还觉得憎恶痛恨。 有他在,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浑浊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妈,累了吧,洗个脸睡觉吧!” 莫瑶转身笑着对母亲说。 “嗯。好。” 莫淑芬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卫生间。 两人洗漱过后,一起躺在了床上。 莫淑芬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而她因为心神俱疲,也无力再安慰母亲。 只是转身关了灯,淡淡地说:“妈,晚安。” “嗯。宝贝,晚安。” 黑暗里,莫淑芬的声音极其地温柔,话里的那种宠溺让她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终于微微地笑了,安静地阖上了眼睛。 几个小时后,莫瑶被母亲叫醒了。 睁开眼,看到仍然是黑朦朦的一片。 “到了吗?” 她迷迷糊糊地问。 “刚才他来敲过门了,说马上就到了。让我们起来。” 莫淑芬摁亮了灯。 灯光下,她的脸看起来格外苍白,头发篷乱,还有两个大大的眼袋。 很显然,母亲这几个小时根本就未曾休息过。 是在为她的安危担忧着的吧? 她不禁内疚万分,坐起身,紧紧地抱住了母亲,轻声说:“妈,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莫淑芬点头,推了推她,“去刷牙吧!” 她点头,下床自去洗漱。 简单洗漱过后,便走了出去。 她消失了【26】 简单洗漱过后,便走了出去。 却意外地看到白振龙正坐在外面的餐桌上,面前摆着丰富的早餐。 “快过来吃吧。很多年没亲自动手做过早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入得了口。” 他热情地朝着她们笑。 莫瑶看了母亲一眼,淡淡地说:“妈,你去吃吧。我不饿。” “你坐着。我另外去做给你吃。” 莫淑芬点了点头,径直朝厨房走去。 白振龙很有些尴尬,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坐了下来,孤独地用着自己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做出来的早餐。 味同嚼蜡。 莫瑶一个人坐在坐位上,淡定地翻看着杂志。 对于即将到来的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命运并没有期望,只是淡定地等候着。 莫淑芬端着早餐过来和她一起吃过了,然后又收拾了一下后,这才在莫瑶身边坐了下来。 不一会,白振龙就过来对她们说寄好安全带,因为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她们依言做了。 几分钟后,她们已经坐在了奢华无比的别墅的客厅里了。 莫瑶打量着四处,淡淡地问:“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这是我前不久刚置下的物业,连佣人都还没请。并没有人知道。” 白振龙当然知道她当心什么。 “这就好。” 她点了点头,又问,“什么时候动手术?” “今天你们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安排,争取在明天就动手术。” “好。” “楼上有四个房间,你们母女不如各睡一间吧,省得挤在一块影响睡眠。你们先休息,我出去安排。” 白振龙说完之后,快步走出了门。 既然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么一切都得快刀斩乱麻。 只有将她们母女彻头彻尾地改头换面后,才算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想到清媚仍然可以快乐地和裴宸轩订婚,他的心里便很有满足感和成就感。 她消失了【27】 想到清媚仍然可以快乐地和裴宸轩订婚,他的心里便很有满足感和成就感。 他向来是个知道审时度势,知道取舍的人,对于自己的决定觉得很英明,更觉得天衣无缝。 在车上,他打了个电话给裴其海,说一切事情已经完美解决。 让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裴宸轩面前表现出异样。 裴其海夫妇听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真正落了地。 白振龙的能力,他们信得过。 他说完美解决了,那便代表一切都不再有了后患。 他们的儿子又会变得像从前一样正常,并且会顺着他们的意,与白清媚组成一个幸福而让人羡慕不已的家庭。 而此时的裴宸轩也已经根据徐秀菊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医院,并且找到了莫淑芬的主治医生。 这才得知莫淑芬的病情之后,他才猛然醒悟为什么她会去夜总会做坐台小姐,并且会一再地出卖自己,卑微地请求他包养她! 原来她竟然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沉重负担。 她并不是如他所想是个贪财的女人! 她只是在拿出自己可以拿出去的东西去换取救治母亲的医药费! 想起她的眼泪,她绝望的话语,他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痛恨自己没有早点对她进行调查,如果早点知道了,他不会大喇喇地老在她面前宣称钱的美好! 如今细细想来,看着他一顿就成千上万地花着钱,对于她来说是不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呢? 为了钱,她出卖了自尊,出卖了肉体,毫无尊严的活着那是多么的痛苦和屈辱。 而他还动不动就喝斥她,嫌她老是不够品味,即便给了她那么多钱,她也舍不得用,老是骂她守财奴,完全没有顾一点她的感受! 那样的他,简直是个十足的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混蛋! 他真该死!自以为可以给她有品质的生活,并且可以守护她,却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无时无刻不在伤害着她! 她消失了【28】 他真该死! 自以为可以给她有品质的生活,并且可以守护她,却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无时无刻不在伤害着她!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几乎想拿脑袋撞墙。 匆匆离开医院,他马不停蹄地就来到了她租住的房子。 可是任他把门敲破了,都没有人应答。 最后还是邻居实在不堪烦扰,打电话叫了房东来。 房东听他说完情况后,觉得很是蹊跷。 害怕是不是在里面煤气中毒了,所以急忙拿了钥匙开了门。 可是,门开了,里面并无一人。 东西却一件不少。 甚至她们的衣物都还在。 那副场景就像她们只是出去逛街了一般。 房东见一切无恙,就松了口气,对他说:“你在这等等吧!说不定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他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发起愣来。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直觉让他感觉他心爱的女人正在逐渐远离。 一步一步的,让他无法追赶得上。 房东见他失魂落魄的,也并没有在意。 心想不过是小俩口吵架了而已。 一会回来解释两句便会和好如初的。 看得出,这是一个相当富有的男人,再加上那样一副英俊不凡的相貌,他想是个女孩都知道牢牢抓紧才对。 转身出门的时候,却无意在鞋柜上发现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压着两把钥匙,正是这房子的大门钥匙。 急忙拿起纸条一看,不禁失声叫道:“怎么走得这么匆忙?东西都不要了?” “什么?”裴宸轩听得声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纸条,定睛看去。 纸条上不过三言两语。 简单地跟房东说房子不租了,押金也不必退了,他们留下的东西请他帮忙处理下。 正是莫瑶的笔迹,只是写的时候很用力,几乎穿透了薄薄的一张纸。 上面完全没有提到他,仿佛他予她,根本从未相识过。 她消失了【29】 上面完全没有提到他,仿佛他予她,根本从未相识过。 这让他痛苦得几乎想发狂。 一双眼睛变得通红,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不甘心地想找出她对他的一丝留恋。 可是那几句简单的字他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一遍。 几乎烂熟于心,都无法看得出她对他有一分情感! 她走了! 走得这样绝情这样彻底! 甚至连一句分手都不屑跟他说! 其实她早就决定跟他只是做一对暂时的露水夫妻吗? 又或者她对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可言。她对他的温柔,对他的依恋根本就是 一场戏。 和他在一起,仅仅只是为了获取母亲的医药费。 一旦母亲病好,便是她远走高飞的时候了罢! 怪不得保安当时也说绝对不可能是绑架,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要反抗的痕迹。 母亲发现了女儿做了耻辱的事情,于是找上门去,给了她一个耳光后,让她作出选择。 于是她很快就作出了选择,甚至没有想到过要给他一个交待! 只要一个交待啊!他不会死死地赖着她不放的! 可她为什么就是这样不屑于做呢? 难道对她来说,他予她真的只是一个金主吗? 想到这里,原来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窜连了起来。 事实很清楚,却又很残酷! 他觉得他受到了这一生最大的羞辱和嘲笑! 感觉他被抛弃了,被欺骗了,被她戏弄成了一个笑话了! 他恨她!如果她在面前,他相信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掐死她! 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 完全忘记了明明前几分钟,他还在为自己对她的专制和粗鲁感觉到愧疚。 他气得浑身直发抖,用力地将手中那张纸撕成了粉碎。 然后挥手一扬,看着那纸片如雪花般片片飘落。 他的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了毒誓。 她消失了【30】 然后挥手一扬,看着那纸片如雪花般片片飘落,他的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了毒誓。 莫瑶,你逃吧! 最好远远地逃离! 再也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们见面的日子,便是你噩梦的开始! 房东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胆战心惊,讪讪地问: “唉!你们吵架了?怎么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她对你心灰意冷,竟然连给你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留?你好好冷静冷静,或许会找出原因。” 他讥诮地一笑,冷冷地说: “不必了!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因为她浪费精力和金钱,根本就不值!” 说完,将房东粗鲁地一推,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房东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不由悻悻然地小声嘟囔, “脾气那么暴躁,再有钱又有什么用?人家不要你,纯属活该!” 裴宸轩回到别墅,冷眼看到茶几上的手机和钥匙,不由冷笑一声,拿起手机就毫不顾惜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冲进卧室,将她所有东西全都归拢到了一起,用一个很大的皮箱装了,然后扔了出去。 当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干净之后,他颓废地坐在了客厅上。 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他明白扔了她一切的同时,也将那个温柔多情的裴宸轩给扔了! 一阵阵寒冷的北风呼啸在穿梭在他的心房里,将他的心吹得如冰窖般冰冷……. 他在那幢曾经充满了甜蜜回忆的屋子里呆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洗不睡。 只是一次次地回忆着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 直到当晨曦再一次划破黑幕,透过窗幔照亮整栋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时,他才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挪动着僵硬的脚,一步一步沉重而迟缓地朝卫生间走去。 一小时后,一个干净利落,冷峻睿智的他走了出来。 凤凰浴火重生【1】 一小时后,一个干净利落,冷峻睿智的他走了出来。 那个女人,曾经让他冷硬的心变得温暖,变得有人情味,可同样是那个女人,毫不留情地,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地将他再度打回了原形。 从此之后,他仍然是名副其实的裴宸轩。 一个心里没有爱,只有事业,将女人视为寂寞之时解决生理需要的玩物而已! 仅此而已! 他在关门的时候再度看了一眼屋子,讥诮地一笑,不再迟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莫瑶从麻醉里醒来,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同样也缠满了纱布的女人。 一开始,她以为那也是一个来医院做整容的女人,不由觉得奇怪。 因为她住的是贵宾房,普通人是不能进来的。 正想开口问,那女人却突然一把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手一接触,一种熟悉感立即震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再一抬头,朝女人的眼睛看去。 当发现果然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时,她禁不住浑身直打哆嗦。 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尝试着轻轻地问:“你……你是谁?” “我是妈妈。” 莫淑芬有些激动地回答。 她是先将莫瑶送时手术室,然后才进的另一间手术室。 可是先醒来的是她。 当听到白振龙说女儿还未从麻醉中清醒时,她害怕得无以复加。 不顾一切地就来到了女儿的身边,就这样坐在床边呆呆地守候了一个多小时。 医生来了好几次,跟她保证一定没有问题,让她也好好休息。 可她就是不肯。 她不敢离开! 在没有见到女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无法离开! “你……你怎么……” 莫瑶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伸出手轻触母亲脸上的纱布无法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既然要做戏,那么就让这场戏变得无懈可击吧!”莫淑芬轻轻地笑。 凤凰浴火重生【2】 “既然要做戏,那么就让这场戏变得无懈可击吧!” 莫淑芬轻轻地笑。 “妈!你好傻!” 她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傻到拿性命和她一起去赌! 当初硬要白振龙打一千万到她的卡上,只是她为了给母亲留下后半身的保障。 是为了防备自己万一在手术途中出意外死亡的后路。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了母亲对她的爱! “没什么傻不傻的。咱们母女向来相依为命,共进退的。你要那一千万的心思,妈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你可曾想过,你若有了什么事,妈能够拿着那一千万活得下去吗?” 莫淑芬也是泪眼汪汪的。 “幸亏,幸亏我们都没有事!妈!您看到了,其实老天待我们不薄的!我们赌赢了!” 她百感交集,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嗯。赌赢了!女儿,新的一天等着你。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重生的机会。好好地读书,出人投地,做个自信而美丽的女人!” 想到以后的日子,莫淑芬也禁不住激动起来。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母女俩抱在一起,头一次觉得天空特别蔚蓝,生活特别美满。 一个月后,母女俩拆了纱布。 当镜子递到她们手上,面对各自那张美丽精致得无法挑剔的五官,两人并没有发出惊喜的尖叫。 因为她们本身的五官就很美,而且美得很自然。 现在这张脸虽然同样美丽,可却只让她们感觉到陌生,冰冷得像是一张面具。 “PERFECT!简直是艺术品!” 当看到她们绝美的容颜,主治医生不禁发出了一声赞叹。 他的中文很糟糕,变声变调的,让人觉得很滑稽。 然而她们却笑不出来。 听着医生给她们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后,她们的心情越发地沉重。 凤凰浴火重生【3】 听着医生给她们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后,她们的心情越发地沉重。 因为整个脸部都作了改动,所以这一生她们都得服用一种抗生素。 并且每当季节变化,气候变化时,她们就得忍受肉体上的痛苦。 莫瑶并不担心自己,只是心疼着母亲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竟然也得陪着自己承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想到这种痛苦将永远相伴,她就自责得想放声大哭。 莫淑芬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温声软语地说:“没事的。其实如果痛,成了一种习惯,那么一切就不会害怕了。” 如果痛,变成了一种习惯! 这是一句多么悲伤多么无奈的话! 字字如巨石般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这时,白振龙走了进来,看到她们的模样之后,也不禁赞不绝口,“真美啊!简直可以用一词来形容,那就是倾国倾城!莫瑶,我相信以后你一定会前程似锦!” 莫瑶冷冷一笑,“当然。” 出院后,她们立即被白振龙送到了美国。 在那里,白振龙为她们虚构了身份,通过关系为她们办理了一切必须有的证照。 莫淑芬变成了莫子君。 一个新寡的贵妇。 莫瑶变成了莫千蓉。 一个家产千万的富家千金。 她们是一对母女,由新加坡移民美国。 就连在新加坡,白振龙都为她们设立了档案。 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即便有人查,都不可能察得出她们和莫淑芬莫瑶有什么瓜葛。 为她们买好房子,再联系好学校之后,白振龙便与她们告别了。 临走的时候,莫名地有些不舍,轻轻地问:“我以后能不能来这里作客?” 莫淑芬冷冷地回答:“不必了。我是莫子君,根本与你素不相识!她也不再是你的女儿,从你费心思为你另一个女儿谋划未来的时候,她便与你再无瓜葛了!白振龙,后悔无期!” 凤凰浴火重生【4】 莫淑芬冷冷地回答:“不必了。我是莫子君,根本与你素不相识!她也不再是你的女儿,从你费心思为你另一个女儿谋划未来的时候,她便与你再无瓜葛了!白振龙,后悔无期!” 白振龙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莫瑶,见她面无表情地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连眼睛都不眨,不由长叹一声。 知道再也无望和她们再见面,他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从此以后,真的与她们再没有任何联系。 莫瑶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没有马上去学校上课。 而是再修养了几个月后,这才前去上课。 正好是新的学期开始,她和莫淑芬都觉得这样其实最好。 在这几个月里,她拿到了驾照,并且也学到了一个富家千金该有的优雅仪态和举止。 这一天,她开着车来到了学校。 在经过繁复的入学手续之后,她正式成为了美国F大学法律系的一名大学生。 她的美貌和她富家千金的身份果然让许多男孩趋之若鹜,让许多女孩又羡慕又嫉恨。 但她将这一切统统视为不见。 每天上课的时候准时出现,下课之后就迅速地离开学校。 根本不肯作片刻的停留。 即便导师建议她多参加参加活动,她也婉言拒绝。 不出几个月,她的高傲,她的离群索居,她学业的优异,便如她的美貌一样在整个学校闻名。 虽然有很多女孩看不顺眼,几次想找机会教训她,但每次总是勇猛好斗的猛男为她出面,帮她解除困境。 那些猛男之所以会帮助她,不过是想引得她的注意而已。 但她每次总是低着头礼貌地说声‘谢谢’之后便迅速地离开现场。 从始至终,根本都不曾抬头看一眼那保护她的勇士。 渐渐的,人们都不再惹她了。 不管是爱慕的男生,还是嫉妒她的女生,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只不过,在男生眼里,她就像个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女神。 凤凰浴火重生【5】 不管是爱慕的男生,还是嫉妒她的女生,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只不过,在男生眼里,她就像个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女神。 而在女生眼里,她就是一个不懂风情,毫无情趣的怪物。 对她们来说其实也基本上不形成任何实质上的威胁。 唯一让所有人都敬佩的是她的浑厚的专业知识,和能言善辩。 没有人能够想到,沉默寡言的她一上学校组织的模拟法庭时,她就变得极其的能言善辩,引经论据,精彩迭呈。 她在法律上表现出来的卓越才能让所有人都望而惊叹。 就连学校的导师们也暗暗吃惊。 这个学期她以每门都是A的优异成绩胜利地结束了。 在暑假里,她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去学习了柔道。 每当她浑身青淤地回来时,莫淑芬总是心疼地亲自为她做着全身按摩。 有时候,看不过眼,便会劝道:“瑶瑶,慢慢来吧!不要着急,不可能一口吃成大胖子的。” 她却笑着摇头,“时间很宝贵。我要在所有方面都成为一个强者。不会再轻易给人以掌控我的机会。妈,等着看吧!你女儿将会兑变成为一个有能力自己缔造幸福的强者!到时候,我就将那一千万还给那个男人,省得你心里老是疙疙瘩瘩的,觉得拿了他的东西很屈辱。” 莫淑芬摇了摇头,“我无所谓。我只希望你幸福。其它的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了,我根本都忘记了他!既然忘却,何来疙瘩之说?” “呵呵。那就是我心里有疙瘩!” 莫瑶笑了笑,没有再跟母亲争辩下去。 时间就在她一天天努力的打拼里慢慢度过。 在这段时间里,她几乎不太想起裴宸轩。 偶尔地,会在电视里看到他携着他那美丽的未婚妻出现在某个慈善捐款活动中,又或者出现在哪个国家成功地开办一家银行时的开业仪式上。 凤凰浴火重生【6】 偶尔地,会在电视里看到他携着他那美丽的未婚妻出现在某个慈善捐款活动中,又或者出现在哪个国家成功地开办一家银行时的开业仪式上。 他们总是并肩而立. 迎着镁光灯灿烂地微笑。 有时会应媒体要求,深情拥抱,或是轻吻对方。 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羡煞旁人。 一开始的时候,她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还会略微地抽痛一下。 但时间久后,她就变得无动于衷了。 常常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捧着一本厚厚的法学字典窝在沙发上边看边听着有关他们的报道。 偶尔地听到主持人赞美他们是神仙眷侣的时候,她会抬头看上一眼。 然后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地在唇边荡开。 莫淑芬先还是很担心。 但后来见她的情绪始终很稳定,看不到一丁点波动,这才稍稍地放了心。 有时候,她会试探地议论, “那个女孩像个瓷娃娃一样,美是美了,不过却不真实。” 这时,莫瑶就会抬头犀利地看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 “不过是看戏罢了,本来就知道不真实,何必再去强求?” 她听了,也随着一笑。 女儿真的是越来越有一个律师的风范了。 眼睛不但透着一股犀利。 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侵犯和欺骗的威严。 这种眼神是她顶喜欢的。 一想到女儿以后就要站在庄严神圣的法庭上激昂陈词,她就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过去所受的委屈全都值得! 慢慢地,她也放心了。 虽然知道女儿原来的心里是有那个男人的,但看她这样子,似乎正慢慢地将他遗忘。 再想到两人天高皇帝远的,怎么都不可能再见到,心里更是放心。 她有问过女儿,问她毕业后打算在哪里找事做。 她淡淡地说,就在美国。 所以,没什么再值得她担心的了。 凤凰浴火重生【7】 所以,没什么再值得她担心的了! 她只要静静地等待。 等待着女儿的真命天子,她的乖女婿到来就行了。 缘份自有天注定。 她相信老天有眼,一定不会老是为难她那可怜的女儿的。 暑假很快在莫瑶的极度努力的忙碌中过完了。 终于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莫淑芬将她送出门,嘱咐着说:“不要老是做独行侠,某些时候也去参加一下同学聚会,或是请同学到家里来玩都成。” 莫瑶淡淡地笑了,“妈,朋友就像爱人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别担心了,或许没多久就什么都有的!” “嗯。我等着。” 莫淑芬点头。 看着女儿的车渐渐远去,回想起女儿那恬静而优雅的笑,不禁安然地叹了口气。 能够那样美丽而优雅地微笑,证明女儿一切都成熟了。 看来,她是时候放手了。 太多啰嗦只怕反而人为地提醒女儿回忆从前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回到客厅,就拨了一个电话。 约了上次在超市无意中认识的几个中国女人打麻将。 女儿真的重新出发了。 她也该重新出发。 快乐地享受这难得宁静而逍遥的生活。 莫谣开着车刚到学校,一下车,就看到在学校门口附近,一伙外国人正在围殴一黄肤黑发的亚洲人。 想也不想地冲了上去,大叫道:“住手!” 听到她的声音,所有人都回转过身来。 她一愣,因为那些人很多她都认识。 其中不乏有曾经对她发动过强烈追求攻势的男孩。 “MIKE,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人打一个?” 她皱起了眉头,“枉你们是学法律的,竟然知法犯法!” MIKE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头说:“不是我们故意要欺负他。是他先打的JACK。” “那也不应该这么多人合伙欺负一个!这叫胜之不武!”她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快走吧!别让我瞧不起你们!” 凤凰浴火重生【8】 “那也不应该这么多人合伙欺负一个!这叫胜之不武!” 她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快走吧!别让我瞧不起你们!” MIKE一愣,随意垂头丧气地一挥手,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看着那被打得蜷缩成一团拼命咳嗽的年轻男孩,她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所以蹲了下来,关心地问:“你还好吗?我送你上医院吧?” 那男孩猛然抬头,死死地盯住她。 目光疯狂。 这突然的动作也让她吓了一跳。 稳了稳神,皱着眉头站起了身,淡淡地说: “你的眼睛炯炯有神,这证明你还很有精神。 看来是用不着送医院了。 以后别再惹麻烦了。 毕竟身在国外,某些事情该忍的还是得忍。 别逞一时意气就寻人晦气。 忍不了一时之气,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字不发。 她被瞪得心里直发毛,极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假意地抬起手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进去了。你也赶紧进去吧!回宿舍整理一下你的仪容,报到第一天最起码给导师留个好印象!” 说完,她再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莫瑶!” 他却突然在背后叫了一句。 她一惊,脚步不由自主就顿了一下。 而就在这一停顿之下,那个男孩已经如利箭般冲至了她的面前。 脸上流露出怀疑,不敢确信,又巴望着自己的想像是现实的矛盾感情。 “对不起?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她冷静下来,皱着眉头淡淡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然不减分毫英俊的男孩。 “莫……瑶…….” 他再度迟疑地叫出那个天天在他心里被他千遍万遍呼唤着的名字。 可是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眼睛也几乎一模一样。 凤凰浴火重生【9】 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眼睛也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根本就不是原来那张脸啊! 最重要的是,他的莫瑶声音和眼睛都像她人一样给人一种温柔而脉脉含情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人的声音和眼睛却如此冷冰犀利。 像一枝冷冰而锐利的箭幽幽地泛着寒光。 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射向敌人的心脏。 让人不寒而粟。 “莫瑶? 是谁? 哈哈! 是把我错认成故人了吗? 巧得很,我也姓莫。 不过不叫莫瑶,而是叫莫千蓉!” 她讥诮地挑起一边嘴角微笑,用手指了指自己那张堪称艺术品的绝美脸颊, “她长得很像我吗? 那一定追求者不少吧? 要知道我这张脸给我引了不少麻烦。” 说着围绕着他走了一圈,轻易地就下了判断, “你还算长得不错。 不过你不要自不量力了! 像她那样美丽的人,能够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不仅得有貌,还得有财! 钱财的财! 我看你穿着打扮极为普通,就知道你一定出身清贫。 所以,我奉劝你理智点把她忘掉吧! 你不会是她的菜,她也不会是你的菜! 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懂了吗?” 话刚一说完,突然被人从身后大力地推了一掌。 幸亏她这两个月练了柔道,下盘还有点稳。 身子晃了晃,但还是成功站住了。 紧接着她看到一个女孩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疯狂地冲着她吼: “你算老几? 凭什么瞧不起他? 俊杰! 走! 我们不要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走!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推一个仗义出头救了我的人?你别再来缠我了!我跟你说,随你怎么去疯,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 他突然忍无可忍地对着那女孩大吼。 凤凰浴火重生【10】 “你走!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推一个仗义出头救了我的人?你别再来缠我了!我跟你说,随你怎么去疯,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 他突然忍无可忍地对着那女孩大吼。 “你……你竟然吼我!我知道,你跟我出来根本就是对莫瑶还没死心!你过来就是想寻找她是吧?你这坏蛋!你去死!” 女孩激动得哭了起来。 抬起脚就狠狠地朝男孩的膝盖窝踢去。 踢完之后,女孩捂着嘴转身就跑。 他闷哼了一声,痛得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你女朋友生气了,还不快追?” 她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善意地提醒着他。 “不管她!简直就是个愚蠢的麻烦精!” 他气恼地冷哼了一声。 “那随你。” 她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然后说,“我真的得走了!” “好。” 他失落地点头。 她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咬咬牙还是转了头,再次叮嘱道:“记住我的话。不要惹事生非!好好读书才是正经!” 说完之后,再不敢停留。 好久之后,才听到背后远远传来他不甘心的叫声:“莫千蓉,我叫凌俊杰!记住!凌俊杰!” 她不敢回头,脚下越发地加快了步伐。 中午的时候,她在学校门口又碰到了他。 他斜斜地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固执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 他的视线太可怕,似乎有洞察一切秘密的锐利。 让她早已寂静的心突然有了几分慌乱。 但表面仍然云淡风轻,一副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模样。 快速而专注地走着自己的路。 眼见就要超越他,他却突然从斜里插了过来,伸手挡住了她的路,吊儿郎当地笑:“别装作不认识好吗?” “让开!我赶时间!” 她冷冷地喝。 “再赶时间,去喝杯咖啡的时间总有吧!”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收敛了神色。 艳遇【1】 “再赶时间,去喝杯咖啡的时间总有吧!” 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收敛了神色。 装作流氓地痞一样纠缠女孩并不是他的长项。 “真的没有。或许下次吧!” 她见他变回她熟悉的模样,语气就放缓了些。 “那我送你回家。骑车带你回家。别有一番风味的!” 他不甘心就这样罢休,拉过放在墙角的单车像炫耀一般横亘在她面前。 “不用。我自己开了车来。” 她伸手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那辆价值不菲的宾利红色小跑车。 那是白振龙走之前硬要给她买的。 说是千万身家的她没有代步工具容易让人起疑。 她无奈地接受了。 “你是有钱人?!” 他脸色倏地一白,一种重重的失落浮于眼睛。 “算是吧!千万身家而已!” 她淡淡地说,“好了!我真的有事!不能再跟你闲聊了!BYE!” 说完之后,冷漠地绕过他,朝自己的跑车走去。 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潇洒地关上车门,对着痴痴望着她的他挥了挥手,然后一踩油门,快速地将他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从后视镜看去,他几乎成了一个小黑点。 可是却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痴痴地朝她这个方向看着。 她感觉有些痛苦。 闭了闭眼,一咬牙,便又再加了速。 当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知道,当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是有多震惊和畏惧。 本能地,她想远远地逃离。 因为她不想自已的努力功亏一篑! 可是,当听到邓子琪说他出国只是因为要出来寻找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辛酸和愧疚。 结果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善意地提醒着他。 无论如何,她还是放不下这个她曾经视为亲人的男孩啊! 艳遇【2】 无论如何,她还是放不下这个她曾经视为亲人的男孩啊! 可是,他和莫瑶的缘分早已缘尽。 她现在是莫千蓉,一个骄傲孤独的富家千金,没道理再跟他扯上关系。 想到这里,方才激动的情绪便慢慢地平伏下来。 一抬眼,才发现自己由于心不在蔫,以至于早已连家都超越了。 无奈只好急打方向盘,掉转车头重新往回驶。 刚下车,就看到母亲推门出来了。 “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晚了将近一刻钟哦。是不是有什么可喜的事情告诉我?” 莫淑芬心情大好地开着玩笑。 今天她第一次出去打麻将,手气竟然好得不行,连胡了十八把,赚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被邀请参加在这里华人的家庭聚会。 那些华人都是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人物。 她想一定会不乏青年才俊。 所以当她们邀请她的时候,她稍微地犹豫了一下后,便欣然答应了。 她们笑着对她说:“一定要带你女儿来哦!你长得如此美貌,不知道做女儿的又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呢!” 她笑着应了。 这对女儿来说不但是一个融入上流社会的机会,更是寻找到好伴侣的机会。 女儿这大半年来过得太辛苦了,只顾着努力地塑造着自己。 完全没有一点娱乐,日子久了,她真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或许这就是让她彻底放下一切,自由自在地做莫千蓉的契机吧! “妈!看你满面春风,应该是你有喜事要告诉我吧!” 她强打精神笑了起来,亲热地挽着母亲的手走进屋子。 “今天确实有喜事。我今天出去打麻将了!赢了不少!” 莫淑芬笑嘻嘻地说。 “是吗?确实值得庆贺一番。那么我们晚上不在家里吃了,出去吃好吗?” 她感觉很疲累,可是为了不让母亲看出端倪,她使劲地扯着嘴唇笑着。 艳遇【3】 “是吗?确实值得庆贺一番。那么我们晚上不在家里吃了,出去吃好吗?” 她感觉很疲累。 可是为了不让母亲看出端倪,她使劲地扯着嘴唇笑着。 只是嘴角实在太过僵硬,这让她感觉到有些痛苦。 “今天晚上确实是不在家里吃。” 莫淑芬转身冲了一杯咖啡递给她,“我接受了她们的邀请,去参加她们的家庭聚会。答应了将你一并带去的。” “妈,那不会是一场相亲大会吧?你女儿还在读书,可不想过早结婚。” 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开着玩笑。 “不是。不过是有钱人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而已。瑶瑶,你说毕业后要留在这里找工作,那么就必须先融入到她们之间。这样对你的以后才有利。” 顿了顿,又说,“当然如果你在那里碰到了谈得来的人,做个朋友也不错。平时,最起码可以有些娱乐生活,不至于将日子过得这么枯燥。你这么年轻,没理由将自己与这个社会孤立起来。” 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她无以反驳。 伸手将母亲抱住,她轻轻地说:“对不起。还是害您担心了。” “宝贝,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妈希望你能活得快乐些,像个年轻人一样有朝气地活着。” 莫淑芬有些痛苦。 因为前段时间,她曾经以为女儿基本上全放开了。 可现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她和女儿一直都在逃避。 在刻意地忽视其实根本一直存在的问题。 女儿还是没有忘掉那个人。 那样努力地生活,包括在她面前对他表现出来的淡然都是刻意伪装出的淡然。 否则的话,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身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离开了那男人,其实便是将所有的快乐都放弃了吧! 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心怵。 更多的是痛苦。 “时间不早了吧?那么我上楼洗漱一下,再换件礼服下来吧!妈,您也去打扮打扮,或许今晚上有艳遇的会是你哦!”感觉到母亲的痛苦,她立即笑着站了起来,以轻松俏皮的话来活跃突然间变得忧伤和苦闷的气氛。 艳遇【4】 “时间不早了吧?那么我上楼洗漱一下,再换件礼服下来吧!妈,您也去打扮打扮,或许今晚上有艳遇的会是你哦!” 感觉到母亲的痛苦,她立即笑着站了起来,以轻松俏皮的话来活跃突然间变得忧伤和苦闷的气氛。 “好!我们一起盛装出席,看看谁会有艳遇。没有艳遇的那一个便会有处罚。” 莫淑芬也急忙站了起来,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她听了不禁失笑,“妈,您这样说得好像我们母女俩都芳心寂寞一般。” 此话一出,便觉得不妥。 母亲一个人带着她独居了这么多年,最美好的年华都是那般毫无乐趣地日复一日地过着,怎么可能不寂寞? 莫淑芬却并不在意,反而大方地承认, “是啊!我承认我觉得寂寞了。我想看到我女儿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了,这样我就可以经常邀请他来吃饭,那么我便有得忙了!” “行!今晚就给你抓一个回来!” 她的心酸得很,但还是配合着母亲说笑。 她们一起上了楼进了各自的房间洗漱。 洗完澡后,她换上了一件银白色领口裙边都镶满碎钻的晚礼服,然后简单地化了个淡妆,再将头发高高地盘了起来。 在镜子里反复地照了又照,觉得看起来一切正常后,才转身跨出了门。 今天她该如母亲的愿,认识一个青年才俊,正式地步入应该属于莫千蓉的生活。 她开着车在母亲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占地极广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是谁的家啊?这么大?而且前去的人这么多,主人一定极负名望吧?” 推门下车,她看到这座别墅前不仅有着极大的停车场,更有着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大得简直可以做足球场了。 在草地的最右手边是一条铺着华丽彩砖的大道。 大道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还有很多名贵花卉。 人走在其中,晚风徐徐,花香阵阵只觉得清凉又浪漫。 艳遇【5】 人走在其中,晚风徐徐,花香阵阵,只觉得清凉又浪漫。 很多华服男女络绎不绝地往那扇高高耸立的铁门走进去。 踏在那几乎一尘不染的彩砖大道上,给人一种他们竟然像是那些艳光四射的明星在走红地毯一般的错觉。 “这家人家的祖先听说在马来西亚做过拿督什么的。 在国内所做的生意几乎涉猎了所有行业。被人家称为黄金帝国。 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举家移民美国,很快又做到这里华人商业界的NO1。 请我来参加宴会的便是这里的主人朱正宵的太太了。” 莫淑芬笑着说。 “妈,你可真厉害。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一出门,就直接认识了最有影响力的大人物!” 莫瑶听了有些咋舌。 “嘻嘻。或许是老天在给你机会呢!” 莫淑芬意味深长地笑看了她一眼。 “或许吧!” 她淡淡地耸耸肩,挽着母亲的手臂朝里走去。 今天母亲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旗袍,旗袍上绣了大朵大朵盛开着的海棠花。 远远望去,既纯又妖,给人一种很迷惑很神秘的感觉。 她们行走在大道上,美丽得无可挑剔的相貌,姣好的身材,高贵而优雅的气质就如两道亮丽的风景线一般引得不少人侧目。 她们随着人潮走入了大厅,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宽敞吓了一大跳。 这幢房子里面只有上下两层楼。 光楼下的面积据目测就占地三四百坪。 并没有像平常人家一样隔开来,会有客厅,厨房,餐厅之类的。 就是一个简单的大厅。 装饰得金碧辉湟,顶上挂着好几盏美丽炫目的水晶吊灯。 而大厅的角落里随处可见比人还高的青花瓷花瓶。 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四面墙壁上缀满了蓝色妖姬,朵朵鲜艳欲滴,若是走近细看,不难发现上面甚至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 艳遇【6】 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四面墙壁上缀满了蓝色妖姬,朵朵鲜艳欲滴,若是走近细看,不难发现上面甚至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 “莫太太!” 这时一个身着华贵的贵妇人浅笑盈盈地快步走了过来。 “啊!朱太太!你好啊!” 莫淑芬连忙一扯正仔细观察那些蓝玫瑰的莫瑶,笑嘻嘻地介绍道, “朱太太,这就是我女儿莫千蓉,现在正在F大攻读法律。千蓉,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朱太太了,快叫朱伯母!” “朱伯母好。” 莫瑶急忙浅笑着上前礼貌地鞠了一躬。 “呀!长得可真美!脸上每一部分都像是艺术品一样完美无暇。莫太太,你有如此美丽的女儿,真是福气啊!” 朱太太拉了莫瑶的手赞不绝口, “还有这肌肤,真的是肌肤胜雪啊!浑身上下便如打了蜡一般的光滑。站在你们母女面前的女人啊,真的该自惭形秽了!” 抚摸着她的皮肤,一时之间竟然舍不得松手。 她略微地有些尴尬,但仍然强自笑道: “其实朱伯母才是美人呢!五官精致不说,气质尤其出众,像兰花一般清幽高雅。” “哈哈!难怪是学法律的,真的是一副好口才!” 朱太太被她这几句简单的话哄得开心死了。 松了她的手,朝着不远处一堆年轻的男人叫道:“阿晟!” 一个年轻而帅气的男子扭过头来,带着优雅的笑容朝他们走来。 一走近,便笑着向莫瑶母女点了点头。 然后揽住了朱太太的腰,淡淡地说: “妈,叫我来有什么好事?” “莫伯母你见过了。我就不再作介绍了。这位是莫伯母的女儿莫千蓉,目前是F大法律系二年级的学生。千蓉,这是我儿子朱正晟。互相认识一下吧!” 朱太太笑嘻嘻地介绍着。 “你好!” 朱正晟笑着再次向她打招呼。 艳遇【7】 “你好!” 朱正晟笑着再次向她打招呼。 “你好!” 她回以礼貌的笑。 “你们别都这么拘束。放开一点啊!你们年轻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的!正晟,你好好陪千蓉玩玩。我跟你莫伯母有正经事要谈。先走开一会!” 朱太太拉了莫淑芬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说, “好好招呼千蓉,别害人家饿肚子!” “知道了!妈,你真啰嗦!” 朱正晟禁不住笑了,转头对莫瑶说, “莫小姐,这边请。我们先吃点东西好了!不然,我妈以为我虐待你。” 她淡淡地笑了,与他并肩往那摆满食物的餐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朱伯母很爽朗啊!” “是啊!被我爸和我宠坏了。年纪一大把了,可心理年龄相当地不成熟!” 朱正晟笑着摇头。 语言里分明蕴藏着对母亲深厚的爱意。 “你妈一定感觉很幸福。” 她听了,备觉失落。 转头朝她们的背影看去,看着紧随着朱太太背后的母亲窈窕得如少女般美丽的背影,不禁很是辛酸。 这世界真的太不公平。 本来以母亲那种人才,也应该有男人心疼着呵护着才对啊! 可惜的是,遇上的是一个人渣! 一时的不察导致的错误,竟要付出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朱正晟见她回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身后某一处,不由有些奇怪。 “呃。没什么。” 她惊醒,急忙调回了视线。 “想吃些什么呢?我帮你挟吧?” 他并没有追问下去。 从小良好的教育让他很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她急忙摇头。 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盘子,随意地挟了些蔬菜沙拉,还有一点酱牛肉。 他则挟了些火腿,熏肉之类的。 艳遇【8】 他则挟了些火腿,熏肉之类的。 几乎全是肉类。 他笑道:“我是个肉食动物。从小到大便无肉不欢!” “适当地也应该吃点蔬菜。对肠胃有益。” 她点头,随意地说着。 “呃。好。那今天我就要开开素吧!”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果真挟了很多蔬菜沙拉放在盘子里。 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跟他走。 她其实是想独处的。 但是想到临走时母亲的话,再又觉得朱正晟看起来是一个很成熟很优雅的男性,并不会让她觉得与他相处很痛苦,所以略微考虑了一下后,随在了他的身后。 在经过服务员的时候,他随手就端了两杯酒。 一杯递给她端着,另一杯自己拿着。 穿过人群,他带她来到了一个环境清幽,四周全都是落地玻璃窗的阳台之上。 阳台很大,足足有二十来坪的样子。 阳台上方吊着很多闪烁着五颜六色灯光的小灯泡,还有一盆盆弄得正艳的花草。 形状很独特,她根本就叫不出名字。 只觉得香气扑鼻而入,沁入心房。 叫人不由自主地觉得有种迷醉的感觉。 阳台的居中位置摆着一张圆桌,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中间摆着一瓶美丽洁白的百合花。 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这里的一切显得美仑美奂,给人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请坐吧!” 他先将食物放桌上,然后为她拉开椅子。 “谢谢。” 她低低地应了。 “闷不闷?我给你开下窗吧!虽然空调的劲很足,可来点自然的空气和夜风更舒服。” 他见她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样子,就想会不会是宴会厅里空气不好的原因呢。 说着转身就去推窗。 看着他那修长而挺拔的背影,再看看头顶上那五彩闪烁的灯光,她突然觉得很熟悉。 迷糊中,竟然将他看成了另一个人。 艳遇【9】 迷糊中,竟然将他看成了另一个人。 那天晚上,裴宸轩带她去酒店后花园散步的一幕突然就强势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那天晚上,她头一次有恋爱的感觉。 头一次觉得他的吻不再是冰冷得让她害怕。 也是头一次有了反应,投入地与他热吻。 那么多头一次都在那一晚上发生。 可惜如今想想却似乎在看着别人的悲伤离合,遥远得如梦如幻,根本就不可能触及。 想到这里,眼眶不禁有些发热。 见到他转身回来,急忙将眼泪挤了回来,强打起精神笑道“你真的很细心。 你女朋友有福了!” 他耸了耸肩,挑眉笑道: “我没有女朋友啊! 如果有的话,我老妈就不会这么费力地恨不得立马把我推销出去了。” “哈哈! 我也是。 估计你妈跟我妈都想一块去了! 他们都希望我们如干柴烈火般瞬间就能擦出火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艳遇!” 她禁不住也笑了。 “哎!你说我们要不要如了他们所愿?” 他突然凑近,明亮的眸子点点星光。 含着一种似戏谑,又似有一点点认真。 “怎么如愿?” 她不动声色地假装去端酒来喝。 用酒杯挡住了他越来越靠近的脸。 她承认他很英俊,家世地位又很高贵,人还很优雅,是女孩梦寐以求的交往对象。 可是最起码,现在他走不进她的心里。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 感受到她无言的拒绝,他的心微微有些失落。 但表面上仍然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未曾感觉到受挫。 “知道你开玩笑!其实,我猜,或许你有女朋友吧?” 她却将他的话当了真,心里放下了戒备。 “怎么说?” 他挑眉,端起酒和她轻碰,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酒入咽喉,突然觉得没有往日的甘甜。 艳遇【10】 酒入咽喉,突然觉得没有往日的甘甜。 “这有什么难猜的? 不是但凡有钱的,长得又挺不错的男生,后面可不都有一大堆美女追着的么? 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她淡笑着分析,“ 不带回来,或许她的某些条件不能完全符合你父母的要求。 又或者你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公布的时候。 又或者你对她的感情还有所保留。” “哈哈。你想像力有够丰富。” 他不禁笑了起来。 “以后要做律师嘛! 想像力不够的话,怎么可能找得到案件的突破口? 找不到的话,怎么能够帮上客户呢?” 她淡笑,客观地陈述事实。 “那么你呢? 你有钱,长得又很美,你的背后是不是也是一大串的追求者呢? 你又有没有喜欢上谁呢?”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她,用厚实的眼睫毛来掩饰眼睛里隐含的探究和猜测。 她给他的感觉很与众不同。 明明有着倾城倾国的貌,却看不出一丝轻狂。 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恬淡的感觉,像幽幽古潭,没有一丝涟漪。 能够有这种感觉的人应该经过了大风大浪才对。 试问她这样一个出身豪门的身娇肉贵的小姐又怎么会有机会历经大风大浪呢? 娇美的外形,柔和的微笑,眼睛里却透露出内心的寂寞和孤独。 如此的矛盾,让他迷惑不解。 只听她笑淡淡地道:“ 确实有一大串追求者。 可惜我还没有机会喜欢上谁。” “真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因为他分明看到她在回答之前,眼睛里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情绪。 那抹情绪是什么,他没能捕捉得到。 她实在掩藏得太快了! “真的。没必要说假话。因为我对你没有企图。” 她耸耸肩,坦率得让他很懊恼。 艳遇【11】 “真的。没必要说假话。因为我对你没有企图。” 她耸耸肩,坦率得让他很懊恼。 他就不明白了,一向大受女人追捧的他,为什么一到她面前,就变得如此不入流了呢? 靠! 以他的身世,相貌,才干,是个有心的女人都应该对他有所企图才正常嘛!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却又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对她抗议。 当下不再说话,低头闷闷地喝起酒来。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过于坦率可能刺激到了这位公子哥脆弱的心灵了,无奈地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 只是低下头来急急地吃着食物。 虽然动作很快,但仍然是小口小口的,还是不失优雅。 他无意中抬头,看着她闭着嘴快速地蠕动着,突然感觉她就像一只在偷吃的老鼠一样可爱。 不禁别过头轻笑出声。 “怎么了?” 她莫名其妙。 无法理解他那时喜时悲过渡得那么快。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吃东西的模样很可爱。这样…….” 他学着她的模样快速地动了起来,然后笑道, “这给人一种像偷东西吃的小老鼠的感觉。” 她不禁也笑了起来,红了脸说道:“不好意思。失态了。” “没什么啊!我觉得很自然。哎!你身上真的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娇揉做作,跟我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 他突然敛了色,认真地盯着她上下打量起来。 她心里直苦笑。 她跟那些千金小姐当然不一样。 不过就是她们娇贵,而她带了些粗犷罢了。 她们是与生俱来地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 从小到大就被人如珍似宝地疼着爱着,就像名贵花草一般珍藏在温室里,舍不得风吹雨打的,能够不娇气才怪。 而她粗生粗养,从小到大就受惯了冷嘲热讽,若是经不住打击,她早该跳楼自尽了。 艳遇【12】 而她粗生粗养,从小到大就受惯了冷嘲热讽,若是经不住打击,她早该跳楼自尽了。 想到这里,突然就不想呆下去了。 因为他似乎很喜欢研究她,她当心在他密切的关注下,真的会不小心露馅了。 她掩饰的功夫还未能学得很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得赶紧开溜才好。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了。你慢慢吃吧!有机会我们再聊!” 她匆匆地站了起来,扔了一个并不恰当的理由就想转身离开。 他急忙也站了起来,伸手挡住了她,“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的。” 她急忙拒绝。 “让我送吧!就当我们互相作场戏给长辈们看好了!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有戏,不就不会来烦我们了吗?” 他轻笑着提议着。 “你头脑果然够聪明。好吧!成交!” 她略一思考,很快便同意了。 说到底,她确实不想让母亲再为她操心了。 如果今天不弄个形式来让她瞧瞧,或许接二连三地将会有很多类似今天这种局面让她应接不暇。 与其和不同的男人演戏,倒不如找个志同道合的合作者。 “你果然有律师的风范,很果断地就判断出了这是一项双赢的合作。” 见自己成功地说服了她,他的心里禁不住一阵惊喜。 “你也说了是双赢了!既然如此,我没道理拒绝的!合作愉快!” 她笑着伸出了手。 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握,便即松手。 不曾有丝毫的留恋。 对于追女人,他是很有一套的。 自然知道怎么样做才不致让女人反感。 特别像她这种目的很明朗,对他毫无半点兴趣的人来说,尤其不能对她表现留恋的态度。 只有这样,或许她才会放心地让他接近。 两人并肩朝外走去。 找到了他们的母亲,说了原因。 艳遇【13】 找到了他们的母亲,说了原因。 莫淑芬看她脸色不好,以为真的有什么事情,就急慌慌地也想跟着一起走。 朱太太急忙一拉,用眼睛暗示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 “你不要着急一起走啦!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再说了,反正阿晟也没有事,就由得他送千蓉好了!” “是啊!伯母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安全把莫小姐送到家的。请尽管放心。” 他笑着保证。 莫淑芬醒悟过来,急忙就挥着手, “既然这样,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阿晟,你们路上小心啊!” 看着母亲竟然如此配合,莫瑶不由有些失笑。 跟她们告别过后,就随着朱成晟一起走了。 因为早说好了是配合着作戏,莫瑶对他的印象又不坏,所以并没有存心不故意地不理他。 每次他问什么便答什么。 当然全都是实话。 除了自己的身份以外,她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他的。 车子很快开到她家门口,她看他想下车,急忙制止了, “不用下了。就这样吧!” “呃。那是男士该有的礼貌。” 他皱了下眉头,没有听她的话,还是推门下了车,并且绕过车身,为她打开了车门。 她无奈地叹气,“你这是大男子主义哦!” “不存在。我只是习惯了当骑士!” 他风度翩翩地笑。 她不禁也笑了,但随即别有意味地说:“别把我当女人!” 他挑挑眉,没有接茬。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BYE!” 说完之后,对他挥了挥手,转身就欲走。 可却在转身之际,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她家院子一旁的墙壁上冷冷地看着她。 是凌俊杰! 他竟然找到了她家! 更在这三更半夜地等候着她! 难道他还不死心? 还固执地认为她就是他要找的莫瑶! 艳遇【14】 还固执地认为她就是他要找的莫瑶! 想到被他认出,可能引起裴宸轩闻讯追来,她全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想也不想,一把揪过朱成晟的领子,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吻我!” “什么?” 朱成晟一愣,只觉得莫名其妙。 刚才她还让他别把她当女人看,那疏离感简直打击得他想死! 现在,现在却让他吻她? 是他听错了? 还是他在臆想? 害怕是自己的错觉,他愣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吻我!” 她有些急躁地低吼。 因为她看到凌俊杰皱着眉头正一步步地朝他们走来。 “你确定?” 不知原委的朱成晟还在磨磨叽叽。 她心一急,脚一踮,头一扬,竟然就主动地吻住了他。 当吻住他的唇时,她的心大震。 因为他的嘴里竟然有着与裴宸轩一样的味道。 都有一种带着薄荷香味的烟草味! 猛然一下,她思念成狂,泪水涌上眼眶,像泄洪一般拼命地往下流。 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裴宸轩! 不是她心爱的男子,可就是舍不得放开! 她贪恋这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味道。 每吻一下,他们俩在一起的片段便像放电影一般源源不断地浮现在脑海…… 而朱成晟同样被她大胆的举动,还有那狂热的吻给震住了。 大脑有刹那的空白,呆呆地任由着她来吻。 可渐渐地,他不由自由地伸出手抱住了她,热烈地与她拥吻起来,陶醉在她唇齿间的芳香和甜美…… 凌俊杰痛苦地看着这一切,最后一步一步地后退。 当退到拐角的时候,才猛然转身狂奔起来,彻底将这让他绝望痛彻心扉的一对男女远远地抛下不见…… 他的脚步声成功地惊醒了她。 发现他跑了,她急忙用力推开了朱成晟。 朱成晟本来吻得正投入,完全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艳遇【15】 朱成晟本来吻得正投入,完全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结果给她这样大力一推,竟然被推得直倒退,差点栽倒在地。 所幸的是,他身后的墙壁支撑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你做什么?!” 他很有些恼怒。 明明是她先挑起火的,可当他刚有点感觉的时候,她却如此大力地推开了他! 如此大力,如此粗鲁! 这让他感觉很不爽! 她的态度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强奸犯! “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一时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 她早已擦干净了眼泪,变得像平常一样冷静淡然。 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在利用他,她没有告诉他突然这样做的理由。 “糊涂?” 他一愣,随即笑着上前,嘲讽地问, “在这样秋风送爽的夜里,突然想起了某一个浪漫的场景,想起了某一个让你心动的男人了吗?” “或许吧!我走了!” 她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下去了,转身就欲进入房子。 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拽。 她穿着足足有三四寸高的高跟鞋,根本就立不住脚,结果毫无意外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正想挣扎,却发现他早已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两只手,力量大得让她无从反击。 “你做什么?” 她皱眉冷喝。 “做什么?你刚才戏弄了我!我得戏弄回来!” 他像个无赖似地挑起一边唇角邪笑。 说着就朝她低下头去。 眼见他的唇越来越近,她尖叫一声,闭上了眼。 可等了半天都迟迟未能等到那想像中的激吻。 急忙睁开眼,却见他极其专注地凝视着她,一双俊目里写满了迷惑。 “放开我!” 她觉得很糗,恼怒地朝他低吼。 他回过神来,轻轻地笑了,放开了她,骚包地将额角上的碎发抚了上去,笑道:“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会吻上去?” 艳遇【16】 他回过神来,轻轻地笑了,放开了她,骚包地将额角上的碎发抚了上去,笑道:“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会吻上去?” 她这才恍然明白,他只不过是想戏弄她一番而已! 也是! 像他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哥,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有得着要强的? 想到结果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脸不禁一热,又羞又愧。 低了头匆匆地说了一句,“我走了!” 说完就像逃跑一般冲向了自己家的院门。 从包里掏出钥匙去开门,却因思绪太多太纷杂,对了好久都对不准钥匙孔。 看着她手忙脚乱笨拙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一定让她害怕了。 叹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劈手夺过她手里的钥匙,“笨!开这么久都开不了!” “是。” 她讷讷地退至一旁,并不敢多说一个字。 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是,她似乎闯下了很大的祸! 这祸大得她都不敢仔细去想。 他却很淡定地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一转,把门打开了,然后抽出钥匙往她手里一塞,耸了耸肩说:“开了。” “呃。谢谢。” 她握住带有他体温的钥匙,讪讪地说。 “别客气。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他淡淡地笑,突然声音变轻,靠近她耳边,极暧昧地说, “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包括像方才的那一吻,我下次还可以做得更好!” 她一咬牙,抬起脚就朝着他的脚狠狠跺去,然后趁他抱脚大叫时飞快地冲了进去,然后快速地将铁门给锁了。 “你真无情!” 他忍着痛看着她的眼睛说。 “太晚了,回去吧!” 她低声地说,转身往里走。 “哎!今天我们俩算不算得上彼此的一场艳遇呢!” 他抬高声音冲着她的背影叫。 她扬起手挥了挥,开门走了进去,‘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艳遇【17】 她扬起手挥了挥,开门走了进去,‘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他看着那扇冷冰冰的门摇头叹息,不过很快又邪魅地勾起一抹微笑,“不过我喜欢!” 莫瑶进了屋子之后,换了鞋子就筋疲力尽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没有开灯。 因为今天晚上思绪繁乱,而且感觉特别的不安全,她需要在黑暗里好好理顺思绪,并且想好下一步如何走。 凌俊杰今天会杀到家门口来,说明他死了心地要接近她。 或许在他心里,就是认为她就是莫瑶。 只是为什么这么认死理呢?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彻底死心呢? 看来,是得找一个男朋友了。 不然,迟早露馅,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不知道朱成晟能不能配合她。 他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他似乎和她一样对彼此没有什么兴趣。 或许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后患吧! 可是突然想到方才的那一吻,还有他对她的戏弄,又心有余悸。 似乎一切没有像她想像的那么简单。 或许还是会有后患的! 比方说,他不由自主地认了真。 想到这里,她犹豫起来。 可没几秒,她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就算有后患也没有关系,如果她和他能够在演戏的过程中互生了情愫,她也认了。 她对他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丝丝心动。 当然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对他会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虽然那样很不厚道,但她会努力的。 会努力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发掘他的好,然后慢慢爱上他的。 从前封建社会的时候,不少两个陌不相识的男女就能够在婚后滋生出感情,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 古人都能做到,她深信自己更能做到。 想清楚了一切后,原本所有的负担和顾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艳遇【18】 想清楚了一切后,原本所有的负担和顾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正欲起身开灯上楼洗漱睡觉,突然灯亮了。 一回头,却正是母亲回来了。 “黑不隆咚的,怎么也不开灯?” 莫淑芬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分明写着担心和不安。 “没什么。因为今天晚上发生了些事情,所以想在黑暗里考虑清楚。” 她笑着回答,并不加隐瞒。 母亲是聪明的,她越是隐瞒,越是让她不安,所以她索性大方地说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莫淑芬有些兴奋地走近。 “来杯咖啡?” 她没有立即回答,因为还没想好措词。 “行!你别动。好好想想跟我怎么说。咖啡我去弄!” 莫淑芬转身进厨房冲泡咖啡。 不一会,便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出来。 将咖啡递到她手上,叹口气说:“咖啡喝多了不好,尤其是临睡前喝,影响睡眠。虽说入乡随俗,但是为了身体健康,还是少喝为妙吧!” “是。我会尽量不在睡前喝。” 她点点头,放到唇边浅抿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笑,“妈,今天的打赌我胜了。” “哦?真的?你和朱太太的儿子真的擦出了火花?所以这才借口不舒服,两人偷偷地溜出来了?” 莫淑芬听了莫名地兴奋起来,眼睛闪闪发光。 “呵呵。妈,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不过,也差不离吧!” 她呵呵地干笑。 “天!太棒了!是真的吗?你不是为了让我高兴哄我的吧?” 莫淑芬还是有点不能相信。 虽说她期望着一切按照她的想法顺利地实现,可是她也清楚女儿是个很固执的人,所以并不曾抱有很大的奢望。 今天的这一次,只不过小试牛刀,让她有个必须找个男朋友的心思。 可没想到,一次便成功。 这成功来得太突然,让她不敢轻易相信。 艳遇【19】 这成功来得太突然,让她不敢轻易相信。 “真的。我想我不反感朱成晟。甚至还有些好感。打算和他发展下去试试看。当然前提是,他也愿意接受我。” 她笑着耸耸肩。 “太好了!太好了!瑶瑶,你肯主动地跨出这一步,妈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莫淑芬激动得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抱住莫瑶有种终于重见天日的喜悦。 女儿终于肯接受男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生活的新篇章终于开始拉开了序幕了呢! 朱成晟,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很温暖很善良的人。 随着两人交往的加深,一定可以成功地将女儿从过去的噩梦里拉出来的。 只要一想到女儿以后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她就觉得很幸福。 觉得这一生她已经没有别的要求了。 由于太激动,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不断砸落在女儿赤裸的肩上。 没多久,莫瑶的肩膀就完全湿了。 母亲的欣慰和激动却让她觉得辛酸和内疚。 更加紧地抱住了母亲,她像发誓一般地说: “妈,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是女儿的不孝!但请你放心,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好好地走好每一步路,过好每一天,绝对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带着决心要彻底与过去决裂了。 不仅仅是说给母亲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嗯。我相信我女儿。一直相信。” 莫淑芬不断地点头。 “那么,现在不要哭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一起努力,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幸福开心起来。妈,你是时候寻找值得你爱的人了。” 她郑重其事地说。 “我?” 莫淑芬一愣,随即寂廖地笑,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无所谓了。什么时候找都成,不急在这个时候。等你安定下来,我再考虑吧!” 艳遇【20】 “我?” 莫淑芬一愣,随即寂廖地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无所谓了。什么时候找都成,不急在这个时候。等你安定下来,我再考虑吧!” “妈,我希望你幸福!只有看到你幸福了,我才能放心地幸福。” 她叹了口气,紧紧地握了握母亲的手。 “好。我会努力。” 莫淑芬打起精神应着,拉着女儿的手站了起来, “快上楼睡吧!明天还得上课。” 虽然她一直不肯让女儿不相信爱情,但她本人却早已不相信爱情了。 特殊的遭遇,还有多年的独居几乎已经让她散失了爱情的能力。 但在这个时候,她不想打击女儿的积极性,所以并不愿意多说。 “那妈也早点睡。” 她点点头。 “嗯。我洗了杯子也就上去睡了。晚安,宝贝!” 莫淑芬亲吻了一下她。 莫瑶上楼之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睡了。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头一挨枕头,竟然就沉沉睡了过去。 只不过梦很不宁静。 她梦见自己约朱成晟到咖啡厅碰面,两人正聊得很投机的时候,突然凌俊杰出现了。 强拽着她就走。 朱成晟挡住,他却冷冷地说: “这个女人不叫莫千蓉!她骗了你,她是莫瑶!是答应过要等我的莫瑶!” 朱成晟一愣,看着她不说话,却也不肯轻易放开。 这时,裴宸轩突然出现了,指着她冷笑, “你这个水性杨花又贪财的女人,不但骗了我的钱跑掉,还把我的心也伤得都碎了!你看……” 说着伸手探入自己的胸腔,用力一拽。 掏出一颗活蹦乱跳鲜血淋漓的心脏递到她面前,凄惨地叫, “它碎了!碎了!你能够看得出来吗?!” 这可怕而血腥的一幕让她痛苦又惊惶,捂脸连声尖叫。 “啊!”凄厉的叫声划破黑夜的寂静,她翻身坐起,急忙摁开了灯。 你是谁?!【1】 “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黑夜的寂静,她翻身坐起,急忙摁开了灯。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房中仍然是她熟悉的一切之后,她才明白自己原来不过是噩梦一场。 可是刚才梦中的那场景实在太过真实太过血腥。 只要一想起,她就觉得心痉挛成了一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不能想! 不能想! 那不过是一场梦! 全都是假的! 她不能让梦影响到自己! 要不然永远无法开始新的生活! 她已经清醒,意识到深入地去想只不过平添麻烦而已。 急忙甩甩头,用力地将那可怕的梦境从脑海里摒弃。 抬头,深深地呼吸。 缓缓地吸气,再缓缓地呼气。 反复几次之后,总算成功地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回到了现实中来。 脸上冰凉一片,用手一摸,全是冷汗和泪水。 缓缓地擦去,她下了床,打算去洗把脸。 门却推开了,母亲惊惶失措地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怎么了?刚才是不是你在尖叫?你做噩梦了吗?” 她摇头淡笑,“是有在尖叫。不过不是我。似乎是邻居。妈,你听错了。” “是吗?” 莫淑芬怀疑地看着她。 “妈,你不相信我?” 她淡定地与母亲对视,并不回避。 “唉。我只是担心你。” 莫淑芬叹了口气。 “妈,我长大了,也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最好,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温言细语地安慰着。 “没事就好。我去帮你泡杯热牛奶吧,这样好助睡眠。” 莫淑芬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身出了门,自下楼去泡牛奶。 女儿刚才一定是说了谎。 她自己养的女儿,难道还分不清那尖叫声是女儿的,还是从外面传来的? 或许是她太急了,给了女儿很大的压力,以至于做起噩梦来了。 你是谁?!【2】 或许是她太急了,给了女儿很大的压力,以至于做起噩梦来了。 看来,她不能逼得太厉害了。 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想到刚刚的那声充满惊恐绝望的尖叫声,她只觉得心脏‘怦怦’乱跳,仿佛要蹦出胸腔一般。 急忙寻了一片安乃定吃下了,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才觉得心脏没有那么那受了。 起身泡了两杯牛奶,自己先喝了,然后才端起剩下的那杯上了楼。 进去的时候,莫瑶已经洗了把脸,清醒多了,正倚在床上看专业书籍。 “别看书了。赶紧喝杯牛奶睡吧!这样熬夜会熬出黑眼圈的!” 莫淑芬看着心疼死了,将牛奶一边递去一边劝说着。 “嘿嘿。不看了。” 她嘿嘿一笑,接过牛奶一口喝完了,然后说,“谢谢妈。您也回房睡吧!” “嗯。那我帮你关灯了?” “好。” 她躺了下去。 莫淑芬便将灯关了,又仔细地为她盖上了薄被,这才轻轻地走了出去。 黑暗里,她睁着眼睛愣了好一会,最后才闭上眼睛拼命地数羊。 也不知道数了多久,反正最后还是成功地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便下了楼。 早餐早已做好,是她喜欢的清粥小菜,还有母亲最拿手的蛋饼。 她就着小菜吃了小半碗清粥,又吃了两块蛋饼,喝了一杯牛奶后,才站起了身,拿了背包对还在吃的母亲挥了挥手, “妈,你慢慢吃。我赶时间,先走了。” 莫淑芬急忙跟在了她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假装不知,低头换着鞋。 到出门的时候,才回过头来说: “今天晚上多准备点菜吧。我想请朱成晟过来吃饭。” “呃。约好的吗?” 莫淑芬有点意外,脸上情不自禁就有了笑意。 “没有。”她一愣,这才记起自己并没有留下他的联络方式。 你是谁?!【3】 “没有。” 她一愣,这才记起自己并没有留下他的联络方式。 不由有些尴尬。 正不知如何处理,莫淑芬却突然笑着推了推她,“你瞧我们院子外面的人是谁?” “谁?!” 她一惊,猛然回头。 见并不是凌俊杰,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快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莫淑芬笑着冲院子外面的朱正晟挥了挥手。 朱正晟礼貌地弯腰致敬,一副十足的绅士模样。 对于他的到来,她很意外。 但想到他主动来也好,省得她要想办法取得他的联系方式。 跟母亲道别后,她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看着那上身穿着黑色夹克,下身着一条笔挺的铅笔裤显得特别时尚特别骚包的他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送你上学。顺便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他笑着打开车门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帮忙?行。只要我办得到,再就是不要耽误我下课就行!” 她爽快地点头,弯腰坐进了车内。 “不会耽误的。你下午有课吗?” 他发动了车子,并且优雅地笑着朝窗外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莫淑芬挥了挥手。 “下午没课。” “那正好。我中午过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满意地笑了。 “请我吃饭是假,其实是想借我作幌子甩某个女人吧?” 她不傻,听其音辩其意,便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很聪明。和你在一起真省事。一点都不费劲。” 他转头笑着称赞她。 “彼此彼此。” 她淡淡地笑。 “那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他大方地说,“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她眼睛转了转,突然笑着说:“那好!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什么?” 他一愣。 “我帮你赶跑你不想要的女人,你帮我赶跑我不想要的男人。并且在双方父母面前演演戏如何?”她看他表现很正常,没有昨天晚上对她的那份暧昧,便想或许是她昨天太敏感以至于想多了。 你是谁?!【4】 “我帮你赶跑你不想要的女人,你帮我赶跑我不想要的男人。并且在双方父母面前演演戏如何?” 她看他表现很正常,没有昨天晚上对她的那份暧昧,便想或许是她昨天太敏感以至于想多了。 这样一来,反倒觉得轻松无比。 对他提出那种要求来也觉得很理直气壮。 彼此利用,总好过于她单方面利用吧! 这样总不至于太卑鄙吧! 她轻松地想。 他怀疑地瞪了她几秒,突然恍若大悟。 不禁就皱了眉,语气很不好地说: “你给我说实话,昨天晚上你突然吻我,其实就是在利用我?是不是你突然间发现了你的哪个追求者在某个角落守候着?!” 害他昨天还自以为魅力无限,躺在床上YY了半天。 没想到竟然完全是自作多情! “确实是这样。我不想伤害他,所以就想用这种方式阻止他。” 她耸了耸肩,直言不讳,同时又有些诧异,“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你不是在介意吧?” “我为什么会介意?那是飞来的艳福,我应该开心还来不及,不是吗?” 省悟到自己的失态,他立即按下了满腹的怒气,作出了一副花花公子该有的色色的表情。 “不介意就好。” 她耸耸肩,问,“怎么样?要不要互相合作?” “我考虑一下。” 他因为反感她的回答,所以并不愿意爽快地答应她。 “还要考虑?” 她皱眉瞪他,“你若不答应就明说,我好早点物色其它的男人!” 让凌俊杰及早死心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她没有耐心等他慢慢考虑。 那傻小子说不定就在校门口等她。 “你心目中还有别的人选吗?” 他的脸沉了下来,莫名地有了些恼怒。 原来他就连做她的诽闻男友都只是个替补! 这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真的想对着她大吼一顿。 你是谁?!【5】 这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真的想对着她大吼一顿。 “暂时没有。不过为了快速地解决问题,我有办法迅速地找到一个的。” 她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 迅速地在脑海里排查着可以选择的对象。 看着她竟然真的仔细地思考起来,他不禁心烦意乱地对她吼:“成交啦!” 他的声音太大,让深思中的她吓了一大跳。 不由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悻悻然地道:“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我没聋!” “我只是讨厌看你这副翻脸无情的模样。我只是说在考虑,你就立马去选别的人选了!” 他阴冷着脸说。 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吻他的那一幕会在别的男人身上发生,他就气恼得不行。 这个臭女人,难道不知道吻不是可以乱吻的吗? 吻了他不打紧。 反正他也是个花心大少,对于什么样的吻都可以有抵抗力。 她若是找了一个和他一样花心的男人倒无所谓,反正都明白那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可是,万一碰到一个痴情种呢? 那不是吓跑一个,又招来一个么?! 这女人真是有够愚蠢! 表面上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其实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卖了! 跟别的男人玩那一套,只怕会被玩得失了身都不知道! 谁像他这样纯,说好合作便会合作的? 他一边阴沉着脸开车,一边胡思乱想。 “你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吃醋!” 她皱着眉头打量他,然后直言不讳地下着判断。 反正她有两手准备,所以并不害怕,更不想跟他打哑谜。 他若是对她有感觉,她不介意假戏真做。 反正迟早她都得找个男人嫁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裴宸轩,所有的男人对她来说都没差别。 当然,若没有感觉,她也无所谓。 反正目前正处于读书阶段,有他做挡箭牌,正好有时间有精力专心攻专业。 你是谁?!【6】 反正目前正处于读书阶段,有他做挡箭牌,正好有时间有精力专心攻专业。 所以,无论如何,对她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吃醋?!你有没搞错?我不过是不喜欢你身边放着个大帅哥不用,而去费力地去找那些不入流担不了重任的小男人而已!” 他冷哼一声,不遗余力地夸着自己。 同时对同性充满了蔑视。 “你很自信。” 她不禁笑了。 “当然。我一向如此。” 他毫不谦虚地瞪了她一眼。 她淡笑不语。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开到学校门口。 她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仔细地看一下学校门口周围,确定凌俊杰并不在之后,这才和他道别再见。 一上午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中午放学后,她刚走出校门,就远远地看见朱成晟的车。 急忙加紧两步走了上去,正好朱成晟从车上出来了。 “你好准时。” 她淡笑着打招呼。 “今天没事,所以干脆提前来了!反正在哪都是呆着。”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走吧!” 她伸手去开车门。 只是突然他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 毫无意外的,她像昨天晚上一样再度跌入他的怀里。 她瞪着他,正欲挣扎并喝止他,他却突然在她耳边说道:“有个小子在看我们!” 身子一僵,她没有再动,可却说:“这是在大白天!不要吻唇。吻下额头就行了!” 他听了,忍俊不住地‘噗哧’一声笑了,一脸的坏笑,“看不出你还这样封建!看来你还没有入乡随俗!” 她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啰嗦。 主动地凑过去在他脸上快速地‘叭’的一声亲了一口,然后用力推开了他,利落地钻进了车里,命令道:“走吧!” 他笑着摇摇头,上了车。 她透过玻璃朝外看去,找了好几个来回,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凌俊杰的影子! 你是谁?!【7】 她透过玻璃朝外看去,找了好几个来回,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凌俊杰的影子! 立即意识到自己又上他的当了,不禁又气又恼。 这家伙油腔滑调的太狡猾了! 一点都不像他外表一样优雅可信! 认识他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可却接连被他戏耍了两次! “怎么了?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刚才可是你主动亲我的!” 看着她一脸的怒气,他自然明白自己的诡计被她识穿了,便笑着打趣。 “下次,你若再敢捉弄我,我不会再理你!我说到做到!” 她冷着脸,语气更是冷若冰霜。 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她之所以愿意和他上演亲热戏,完全是为了让凌俊杰死心。 她是认真的,不是想闹着玩! 他可知道她这样去亲吻他,根本就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对她来说基本上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可却是一个连吻都像极了那个人的男人! 每吻一次都会勾起她无限的回忆! 每吻一次都会让她痛彻心扉! 每吻一次,她就无限的绝望…… “你……生气了?” 他见她一脸的冰霜,而眼睛里透露出痛苦和绝望,不禁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问。 “我很讨厌被人捉弄!尤其是在我特别认真的时候。” 她别过了脸,冷冷地看着窗外。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对你如此重要。只是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个问题?” 他有些迷惑。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煞费苦心地演戏给他看是吗?很简单,因为我不想伤害他。他在我眼里,就像是弟弟。亲人的那种。” 她淡淡地说。 突然有些厌倦了说谎。 再说,这样跟他说应该是没关系的。 “明白了。对不起。真心的。” 他诚恳地说。 一改先前的油腔滑调,变得初见面时的优雅稳重。 你是谁?!【8】 一改先前的油腔滑调,变得初见面时的优雅稳重。 “算了。不过是我开不起玩笑而已。” 见他如此正式,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听音乐吗?” 他没有接她的茬,而是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行。” 她点头。 他便放起了幽扬舒缓的轻音乐。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窗外那飞逝而过的风景。 而他也不再打扰她了,只是偶尔地会偷偷瞄上她一眼。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像一个谜。 有时候很爽朗大方,有时候却又小气较真。 有时候热烈奔放,有时候却又很封建。 还有,她那双眼睛,似乎写满了忧伤。 甚至还有绝望。 尽管大部分时间都被她很好地掩藏起来了,可是却还是让心思敏锐的他一连捕捉到了好几次! 到底有什么伤痛的往事呢? 让这样一个富有又美貌的女子充满痛苦呢? 难道她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吗? 那么让她这么喜欢着的男子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呢? 比他优秀吗? 看她似乎一副完全看不上他的样子,或许那男子真的比他优秀太多了! 他莫名地感觉到有些失落。 心中更有一种渴望,那就是要见见那个不长眼睛的男人! 她是他见过的最善良,最真实,最不娇气,最不做作的女孩了。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 如果遇到,说不定他早就不顾一切地跟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了。 哪里会快三十岁的人,却连结婚的想法都没有。 他不甘心地胡思乱想着。 连自己路过了约定的地点都不知道。 还是她见开了那么久都没到约定地点,便实在忍不住问了他。 他这才注意一看,竟然早就过了整整一条街。 你是谁?!【9】 他这才注意一看,竟然早就过了整整一条街。 当下不由窘得不行。 急忙不动声色地绕了个圈,朝约定的地点开去。 她因为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只是觉得他们约会的这个地点可约得不是一般的远。 在一家西餐厅下车后,她便随着他下车了。 一下车,他便大咧咧地将手臂伸了过来,示意她挽上。 她皱了皱眉,问道:“这就要演上了?” “早一点入戏,省得待会穿帮!” 他极其严肃地说。 她见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便乖乖地将手伸进了他的臂弯。 随着他走进餐厅,侍应生领着他们上二楼。 刚一上楼,就忽然看到一个打着打扮都很性感前卫的女孩热情地朝他们奔了过来。 粗鲁地一把推开了她,然后挽住了朱成晟的手,嗲里嗲气地说:“成晟!你怎么才来?” 那女孩估计身上洒了整整一瓶香奈儿香水,浓烈的香气刺激得她接连小声地打了两三个喷嚏。 急忙退后一步,以躲避那熏得她发晕的香气。 那女孩戴着蓝色的假睫毛,涂着黑色指甲油的长长的指甲,穿着一件黑色连体的皮裙。 浓墨重彩,却又性感火辣时尚。 给人的感觉,这女孩不是活在现实里,而是应该活在某本时尚周刊的封面上,又或者活在某个话剧里。 总之,不是普通百姓。 真看不出,朱成晟竟然喜欢这种出位的女孩。 他的品味真的不是一般。 怪不得不敢带回去给父母看了。 她能够想像到朱太太看到这女孩后会是多么的花容失色! “别闹!跟你说多少次了,注意点场合!这里是西餐厅,不是普通的小酒馆,可以任着你胡来!” 朱成晟垮了脸皱着眉头低声教训她。 “对不起。” 女孩低了头,委屈地嘟起了嘴。 你是谁?!【10】 “对不起。” 女孩低了头,委屈地嘟起了嘴。 那副模样十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他们间的这种不平等立即让她回忆起她和裴宸轩在一起的时候。 一开始的时候,裴宸轩也老是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动不动就对她吼,用他的那套理论教训她。 她的心里明明很不赞同,可是为了钱,却不得不低三下气地乖乖地应承着。 如今,这熟悉的一幕再次在她面前出现,她不由又苦又涩地想,当年她是为了钱而卑躬屈膝。 那么这女孩呢? 看她肤如白雪,手如柔荑,只怕不是出身寒门,绝对不会为了钱而跟朱成晟在一起。 那么就是为了爱了。 在这世界上,女人会为了两样东西在男人面前卑躬屈膝,百依百顺。 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爱! 如果是这样的话,朱成晟选择以这种方式分手,那对这女孩来说不是太残忍了吗? 想到这里,她就完全没有了掺合的欲望。 “千蓉,来介绍一下吧,这是路小倩,小倩,这是莫千蓉。” 朱成晟不动声色地扯掉了路小倩的手,转过头来作着介绍。 “你好。” 她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 路小倩用一种敌意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淡淡地一握即松开。 很显然,她已经明白了威胁所在,却还不甘心就此认输。 “走吧!我们坐下边吃边聊吧!” 朱成晟想去拉她的手。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退后一步说:“你们先坐吧!我上下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朱成晟隐约地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朝洗手间走去。 她上了洗手间后便悄悄地出来了。 幸亏出来的时候,正是午餐之时,人来人往的,他并没有发现她。 她知道临阵脱逃对他来说很不够意思。 你是谁?!【11】 她知道临阵脱逃对他来说很不够意思。 可是当看到那女孩爱得如此卑微时,她就无法狠得下心去假扮一个第三者。 那样太残忍! 她并没有直接打的回去,而是穿过马路进了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环境幽雅,播放着班德瑞的钢琴曲。 有很多情侣坐在里面窃窃私语,显得极其地浪漫。 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透过窗户,她可以很轻易地就看到朱成晟什么时候出来。 叫了一杯咖啡,又叫了一份CHESSE蛋糕。 然后就慢慢地吃了起来。 因为不太喜欢吃甜食,所以每次总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送进嘴里。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女孩摊牌呢? 摊牌之后,那女孩又会作出如何反应呢? 她一边心不在蔫地吃着东西,一边惴惴不安地想着。 正胡思乱想着,却觉得身边掠过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不由自主地抬眼看去,果然看到凌俊杰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端着一个托盘淡淡地走过。 只见他走到一对情侣面前,将咖啡和点心一一放到他们的前面,然后用很熟练的英语礼貌地说:“先生,小姐,你们的咖啡来了。请慢用。” 说完之后,即转身。 她急忙做贼心虚地回头,低着头混乱地想,他怎么会来这里当侍应生呢? 要来这里做事也该晚上来才对啊! 难道不要上课吗? 可她分明记得新生这几天是整天都要上课的,并没有这么空闲! 他该不是辍学了吧? 正愣愣地想着,突然他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小姐,你的包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了,请注意保管好。” 她心慌意乱地抬头,却看到他手上拿着她的小包,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她,可脸上却保持着客气而疏离的微笑。 “啊?谢谢。我会注意了。” 她竭力镇定地朝他微笑致谢。 你是谁?!【12】 “啊?谢谢。我会注意了。” 她竭力镇定地朝他微笑致谢。 “不用谢。是我的职责所在。好了,不打扰您慢慢享用了。再见。” 他礼貌地微微欠身,然后淡漠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那疏离的态度,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感觉一件极宝贵的东西已经渐渐远离。 到底是认输了? 真的觉得她不可能是他心中的那个莫瑶了吧! 从前的莫瑶绝对不会主动拉着一个男人索吻。 更不会大胆开放到就在大街上进行那样亲热的举动。 他震惊了,伤心了,失望了,所以认清了吧?! 她慢慢地将视线从他背影上转了回来。 看着杯中的咖啡,淡淡地想,别说他会觉得震惊,便是她自己也总是觉得那样的主动索吻是多么的荒唐不稽,多么的可怕。 可是,到底还是让他觉得她不是莫瑶了。 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有什么理由辛酸? 有什么理由痛苦? 她该高兴才对! 今天晚上,非得找那朱成晟连喝三杯,一醉方休不可! 她淡淡地笑了。 拿起身边的包,准备拿钱付账。 却突然看到门口冲进了一个女孩,手里提着两个旅行袋,直接冲向正在柜台说话的凌俊杰。 将手里的旅行袋往他身上重重一砸,气愤地吼道: “你打算弃学了吧? 你是认死理要追随那女人是吧? 不过是眼睛和声音像了点莫瑶,你就喜欢上了吗? 难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引起你重视是吗?” 她听了一惊,手里的包跌落在桌面上的咖啡杯上。 咖啡杯倾倒,她的包被浸在咖啡液里。 可她根本就没意识到,只觉得脑袋‘嗡嗡嗡’地作响。 只听他压抑着声音低吼,“这里是我工作的场地,你别在这里胡闹!跟我去外面!” 你是谁?!【13】 只听他压抑着声音低吼,“这里是我工作的场地,你别在这里胡闹!跟我去外面!” “不用了!凌俊杰!今天我已经清醒了,不会再糊涂了!我明白了,无论我如何改变,都不可能让你希望是吗?因为我无法变得跟莫瑶一个模样!” 她一开始情绪激动,声音高亢,可是说到最后声音却低了下来,隐含着深深的痛苦,“除非我去整容,整得跟莫瑶一模一样,你就会将注意力放我身上是吗?” “别傻了。子琪,无法爱上你是我的错。可是事实是不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在乎感觉的!就算你整得和她一模一样,我对你没感觉又如何呢?” 凌子俊心惊胆战,真的很害怕邓子琪会做出傻事, “你回去吧。我不会弃学,但我已经不再想欠你的情了。所以想自己打工赚钱,凭自己的能力去上学。至于出国的费用,我跟家里商量过了,会尽快想办法凑齐还你爸的。” “凌俊杰!你!你好狠!” 邓子琪气得全身直哆嗦,指着他有点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请原谅我!” 他愧疚地低下了头,低低地说, “我,实在无法勉强自己爱上谁。” “错了!你可以爱上很多女人!只要有个女人有一丁点长得像莫瑶,你就会心死踏地地爱上!凌俊杰!你真可耻,临到这一刻,还想骗我!好!算我瞎了眼,鬼迷了心窍!今天我就在这里发誓,我邓子琪与你凌俊杰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她激动地说完之后,如一阵旋风一般转身就冲出了咖啡厅。 这场面让咖啡厅里一片静默。 众人的心里都禁不住有些伤感。 为这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为他的痴情与执着而感叹唏嘘。 凌俊杰低头解下围裙,转身对闻讯走出来的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愧疚地说:“对不起,老板,影响了您的生意。您放心,我马上就走。” 你是谁?!【14】 凌俊杰低头解下围裙,转身对闻讯走出来的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愧疚地说:“对不起,老板,影响了您的生意。您放心,我马上就走。” 那老板是个中国男人,三十来岁,虽然相貌普通,却一副慈和的模样。 他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又没有要你走,你何必要辞职呢?不过是一场小风波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好了!将东西先拿进去放好,继续工作吧!” “谢谢老板!” 他没想到老板为人如此地友善,不由大为感动,急忙对着他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好上班!我很喜欢靠自己力量打拼的男人!我相信有一天,你也可以有实力在这个城市扎来根来!” 老板欣赏地说。 “是。我会努力的!” 他重重地点头。 “行了。好好上班。” 老板转身离去。 而他则提着旅行袋放在了柜台里面。 她看着这一切,心里又酸又涩。 低头将包从咖啡液里拎起,随意地扯了纸巾擦拭了,匆匆地留下了钱,然后迅速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朱成晟慌慌张张地西餐厅冲了出来,四下张望。 很快就看到了她,便立即跑了过来。 “你到哪里去了?等了你大半小时都不见!害我一个人面对她!” 他一见她就很没好气地指控着。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很酸,知道刚才的一幕给她留下了后遗症,所以急忙别过头,淡淡地说: “对不起。只是临到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始终狠不下心以那种姿态去伤害一个爱着你的人的心。所以,就临阵脱逃了。” “你可真善良!只是你善良了,却害苦了我!你瞧,她将一大碗罗宋汤就那样对着我的头倒下来了!害我到洗手间清理半天!” 朱成晟气恼地说,并不停地嗡动着鼻翼闻嗅着自己身上,“感觉味道还很难闻!” 你是谁?!【15】 “你可真善良!只是你善良了,却害苦了我!你瞧,她将一大碗罗宋汤就那样对着我的头倒下来了!害我到洗手间清理半天!” 朱成晟气恼地说,并不停地嗡动着鼻翼闻嗅着自己身上,“感觉味道还很难闻!” 她一回头,这才发现他早就将夹克脱掉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而头发湿漉漉的,很显然是经过了冲洗。 想到他当时的尴尬,她禁不住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张扬而放肆,引得不少路人注目。 看到她第一次那么爽朗的笑,他想想自已当时确实挺狼狈的,不禁也笑了起来。 她却仿佛被人点了笑穴,竟然收不住了。 笑得趴在了他身上。 他趁机搂住了她的腰。 而她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下巴放在了他肩膀上使劲地笑着。 一开始,他很开心,觉得自己被人倒了一头的汤很值。 可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肩膀被一种热热的液体浸湿了一大半。 她的笑声渐渐变得很奇怪,似乎每笑一声,后面都会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这样异常的她让他莫名其妙的同时,更感觉到了一种心痛! “千蓉,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帐!” 他焦急地问,想推开她看她的脸。 然而她不肯让他看,固执地用力地抱住他。 下巴也使劲地搁在他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说:“没有谁欺负我。我只是突然发神经。你就借你的肩膀让我靠靠。让我发一会神经吧!” 声音里透着疲惫,透着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软弱。 像换了一个人般,根本不像他认识的莫千蓉。 他无法拒绝,更不忍心拒绝,只好抱着她当街而立,只希望自己的肩膀真的可以让她觉得有所依靠。 而他们不会知道,在他们背后的那家咖啡馆内,凌俊杰已经石化。 你是谁?!【16】 而他们不会知道,在他们背后的那家咖啡馆内,凌俊杰已经石化。 愣愣地站在玻璃门后,死死地盯着紧紧拥抱着的他们,莫名其妙地在流泪。 那女人明明不是他想着念着要寻找的莫瑶,可是他就是会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为她痛苦! 这让他无所适从,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的如邓子琪所说,只要有女人有一丁点像莫瑶,他便会没有理由不分青红皂白地去爱上吗? 他这是疯了吗?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连有客人要求结帐都未能听到。 幸亏另一位侍者及时上前去了。 “哥们,你怎么了?还在为刚才那事痛苦?可如果你爱得她如此深的话,那就去追啊!是爱就大胆承认,没必要伪装坚强。” 那侍应生见人慢慢少了,便走到他身边规劝他。 他这才醒悟过来,举手一把擦去泪水,摇了摇头说:“不必了。” 说完便匆匆进入了后室。 而莫瑶的情绪在此时此刻终于也稳定下来了。 笑过哭过后,觉得心里一直压抑的情绪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舒解。 只是她这样子肆无忌惮地又哭又笑的,里面的那个人看了会有什么感想呢? 想到这里,心一悸。 回头望去,却已经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下班了? 她慢慢地转过头沉沉地想着。 “怎么样?要不要找家中餐馆吃点饭?” 朱成晟见她脸色渐趋平静,便放下心来。 “不了。我想回家。已经很累了。” 她摇头。 “那走吧!” 朱成晟点点头,拉着她的手穿过街道。 她没有推开,因为只感觉全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大病了一场。 上车后,他并没有问她什么。 既然她不想说,一定说起来就觉得痛苦。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不要去探寻她的过去。 他一向是个只注重未来的人。 你是谁?!【17】 他一向是个只注重未来的人。 那个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在她心里留下位置。 一路两人都默默无语。 她从始至终都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而他也聪明地选择了缄默。 他知道,一定有什么让她伤心了。 她需要安静需要独处! 他时不时地偷瞄她,见她神色郁郁,一脸的疲惫,更是将车开得飞快。 只想早点把她送回家,让她可以好好休息。 很快,他们便已抵达了她家门口。 “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他为她打开车门,想去搀扶她。 她却笑着拒绝了,“不用。这才几脚路?我又不是重病患者!” 他默默地点头,不再说话。 “今天实在对不起。本来还准备晚上请你来吃饭的,可是看样子是得改天了。” 她虚弱地笑笑。 “没事。下次吧!” 他精神一振,眸子就燃起了点点星光。 “那么,再见。” 她点头,正想转身。 身后却传来母亲的欣喜的声音,“你们回来了?” 她心一惊,急忙跟朱成晟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转身亲热地挽住母亲的手臂,打趣着说:“妈,您耳朵可真好!我们才刚到,您就闻声而出了!” “伯母您好。” 朱成晟也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笑。 只是很心疼那强颜欢笑的莫瑶。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将情绪都隐藏得如此之深呢? 那可是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啊! 是最能包容她理解她,并能够给予她爱的亲人啊! 这样孤独寂寞地痛着,那该有多苦? “嗯嗯。阿晟,你好!这么大的太阳,别傻站在这里了!赶紧进去吧!我刚好弄了一大桌菜呢!你们回来的这个点正好!” 莫淑芬笑嘻嘻地邀请着朱成晟。 “妈!人家成晟公司有事情要赶着回去处理呢!只怕没时间在我们家吃饭!” 莫瑶急忙叫。 你是谁?!【18】 “妈!人家成晟公司有事情要赶着回去处理呢!只怕没时间在我们家吃饭!” 莫瑶急忙叫。 她真的累了!真的想一回到家里就趴到床上去! 她需要空间需要时间疗伤! “是啊!伯母。我下次再来吧!今天就算了吧!” 朱成晟看了她一眼,也随声附和。 “哪会急成那样啊!我倒不信了!再忙的人也得有个吃饭的时间!难道你瞧不上我的手艺?” 莫淑芬眼睛雪亮,早已看出朱成晟其实是看女儿的脸色行事的,所以不由分说地拉起朱成晟就往里拉。 朱成晟回头看她,无奈地还在说:“呃。伯母,我真有事……” 那副模样,好像他有多委屈,多迫不得已似的。 她看了,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瞪了他一眼,便说:“得了!你就进去吃了再走吧!老是推诿便显得很假!” 他听了,立即就挽着莫淑芬的手进去了,一边走一边说:“伯母,我帮您摆碗筷。”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打起精神也追了上去。 吃饭的时候,那一老一少聊得起劲得要命。 从天文说到地理,从国际时事说到美国的经济危机。 再从娱乐新闻说到家长里短。 她很惊讶母亲竟然知晓这么多。 平时看她看电视的时候,总是心不在蔫地要么拿着本书看,要么织着毛衣。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她竟然将所有的大事小事全都装进了心里。 而且议论起来头头是道,讲得人心服口服。 看着母亲显得有些兴奋的脸,她不禁有些辛酸又有些遗憾地想,如果母亲当年没有碰到白振龙时,她现在会不会是某个事业单位的骨干呢? 吃过饭后,她和朱成晟一起收拾碗筷,让母亲去休息会。 母亲喜滋滋地应了,暧昧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出了餐厅。 她苦笑,“看来我妈把你当成毛脚女婿看了。” 你是谁?!【19】 她苦笑,“看来我妈把你当成毛脚女婿看了。” “嘻嘻。求之不得。我觉得当毛脚女婿的感觉很好。比在家里还受宠。我爸成天不着家,我妈也成天专心于麻将,才没空弄饭给我吃呢!可在这里,我感觉到了浓浓的家庭氛围,还有温柔的母爱!” 他却笑得极其灿烂,并且发着感慨。 “说得那么可怜!” 她瞪了他一眼,“不过别当真!太入戏了不好。” 在咖啡厅看到凌俊杰那样后,她对朱成晟原来的想法和打算已经在不经意中改变了。 她是真心实意地和他光配合演戏而不会再考虑其它了。 因为她完完全全懂得了,爱,对于她来说只是负担,是包袱。 因为她完全没有能力回报给对方相等的爱情。 万一朱成晟对她动了真情,那她就是在造孽了。 她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一个男人为她痛苦。 因为她也会痛苦! 他笑笑,没再吭声。 两人收拾完后洗了手,刚从厨房出来,莫淑芬就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阿晟,跟千蓉上楼上坐坐聊聊天吧!别急着走。” “妈!人家可不是成天到晚没事干的人!人得上班!” 莫千蓉禁不住皱了眉。 母亲这表现得可太明显了! 这不好! 万一成天到晚地让他过来吃饭,到时候局势将由不得她控制就不太妙了。 这后果,她想想就害怕。 “瞎说!我刚打电话去问朱太太了,朱太太说今天用不着阿晟去,因为他老爸去坐镇了!让他尽管放心大胆地放松一天!” 莫淑芬瞪了女儿一眼。 “妈,你,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她彻底无语了。 “快上去吧!我出去逛一趟,和朱太太约好了在超市碰面,然后晚上大家一起在家里聚聚。也算是礼尚往来!” 莫淑芬笑着挥了挥手,拿起包就匆匆地走了。 你是谁?!【20】 “快上去吧!我出去逛一趟,和朱太太约好了在超市碰面,然后晚上大家一起在家里聚聚。也算是礼尚往来!” 莫淑芬笑着挥了挥手,拿起包就匆匆地走了。 莫瑶苦笑不已,无奈地对着朱成晟摊手,“看来今天你走不掉了!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要怎么打发?” “你休息吧。别管我。我坐这看会电视好了!” 他耸耸肩,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随意得就像这里真的是他的家。 “呃。好吧!那你坐坐。我上去休息一会,我真的有些累了。” 她无奈地说。 “行!快去吧!” 他点头,已经熟稔地打开电视,选择着电视频道。 她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转身上了楼。 进房间拿了自己用的笔记本,便重新下楼。 “给你这个。省得你无聊。玩游戏也好,聊天也好,或是浏览网页也好。” 她将笔记本递给他。 他接过,笑着问:“里面有没有隐私?” “隐私?” 她一愣。 “比如说艳照什么的!” 他暧昧地笑。 “你去死!” 她禁不住爆了粗口,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劈头盖脸地朝他砸去。 “哎呀!饶命!” 他抱着头左右躲闪着。 她突然就住了手,因为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 她这样和一个男人打闹着,感觉就在跟对方打情骂俏一般! 怎么可以这样? 说好不能乱来的! 这样下去,迟早会惹出麻烦来的! 将枕头重重地往沙发上一掷,丢了一句,“懒得理你!” 便转身匆匆朝楼上跑去,推开房门,‘砰’地一声关紧了门。 而他慢慢坐直了身子,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地微笑了起来…… 她到房间后,便换了舒服的休闲运动服,然后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 人为地让房间变得昏暗。 你是谁?!【21】 人为地让房间变得昏暗。 然后才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像往常一样,她对自己使用了强迫法。 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让她痛苦伤心的事,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数着羊。 可这一次分明失了效。 她都快数不清了,刚才在咖啡馆的那一幕场景还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邓子琪说的话让她痛彻心扉。 她从来没有想到凌俊杰对她的感情有如此之深。 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在国内寻找到绝望了吗? 现这里来寻找只是因为她曾经对他说过去美国读F大是她的梦想么? 真傻! 她心慌意乱地想着,终于无法再躺下去了。 翻身坐了起来,在房间踱来踱去了半天,最终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的朱成晟正无聊地浏览着新闻。 见她下来了,便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睡够了吗?” “嗯。” 她并没有坐在他身边,而是选择了一侧的沙发,淡淡地问,“在看什么看得如此聚精会神?” “哈哈。在看我一个校友的新闻。这家伙不日将过来这边完婚。” 他笑着说。 “他不是住这里的?” 她随意地问,起身去倒水喝。 “不是。他老爸老妈都在中国,他也挺爱国的,不肯在异国定居。” “是吗?没想到如今的年青人还能如此爱国,很难得。” 她递了一杯水给他,然后坐了下来浅抿了一口茶水,神情淡得不能再淡。 “他的根很正嘛!父亲是中国某军区的上将。从小的教育便是爱国。他在中国可鼎鼎大名,是个风云人物,或许你认识。” 说起那个叱咤风云的朋友,他有些兴奋,将笔记本往她坐的方向一转,指着屏幕上皱眉冷看远方的一个男人说,“这就是他了!裴宸轩!商业界的奇才,环宇集团的董事长,裴宸轩!” 她本来根本就没有看屏幕,一直只是淡淡地听着。 你是谁?!【22】 她本来根本就没有看屏幕,一直只是淡淡地听着。 可是当那个名字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炸响时,突然就觉得头晕目眩心慌意乱。 像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响起一声巨雷,惊得她惊慌失措,手里的杯子就此失手坠落!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了没?” 朱成晟一惊,急忙上前察看她。 却发现她手上被烫起了一片红。 急忙问:“有没有药膏?” “没事。不痛。” 她淡笑着摇头。 起身走进厨房打开水笼头,放在水下冲了一会。 最后用肥皂抹在上面,然后举手朝他晃了晃,“这不就好了?哪要用什么药膏?” 手其实是痛的。 可是比起心痛来,那肉体上的痛苦几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疑惑地看着她,“你从哪里学来的方法?这样真的管用吗?”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以前小时候我经常不小心烫伤,都是用这种方法的。” 她随口说道。 外婆外公死得早,母亲又经常这疼那痛的,她很早就得学会照顾自己照顾母亲。 像烧水炒菜的时候,有时候不小心难免会烫到。 用冷水冲,用肥皂涂是隔壁阿婆教的。 她用过后觉得十分管用,便一直使用着。 “是吗?” 他半信半疑。 无法相信像她这种富家小姐竟然懂得这种土方法。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是被人呵护着宠着的,怎么会经常烫伤呢? 难道她们家从前只是个普通人家,并不像现在这么有钱? 又或者从前的佣人曾经虐待她,所以她们家尽管有钱却连一个佣人都不请? 他胡乱地猜测着,尽往不好的方向想。 她回到客厅坐下,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忍不住问:“上次看新闻说他订婚了,现在呢?现在已经举行婚礼了吗?” 你是谁?!【23】 她回到客厅坐下,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忍不住问:“上次看新闻说他订婚了,现在呢?现在已经举行婚礼了吗?” “没有。这小子说还不想这么早结婚。估计得到明年了吧。不过听说这星期六携着他那娇美的未婚妻过来玩。到时候我们会为他举行一个PARTY为他接风洗尘的。” 他摇头,继而疑惑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他吗?” “我哪可能认识他?我又没在中国呆过,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只不过上次在电视上看到他那奢华浪漫无比的订婚典礼,所以对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她淡淡地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那小子哪会玩什么浪漫?不过是婚庆公司看准了他家有钱就使劲帮他造而已!他啊,天生对女人没感觉。这次订婚,不过只是他为了事业而作出的决定而已。” 朱成晟笑笑。 “你这样了解他?” 莫瑶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次订婚场面至今还让她记忆犹新,无法释怀。 像一块溃烂得化了脓的伤口,无法愈合。 “婚姻对于豪门来说,大部分都只是一个交易。最讲究的便是门当户对。所以,能够为爱情而结合的真的少之又少!” 他无奈地笑笑。 “是啊!就像你我?” 她苦笑。 他听了,眼睛突然发亮,凑上前盯着她,别有意味地说:“或许你我可以是那少之又少中的一份子。” “哈哈!别开玩笑了。我暂时不想谈恋爱。你可千万别对我假戏真做!我会害怕的!” 她站了起来,去拿包,“走吧。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转转吧。最好晚上到外面吃了回来,省得他们抓住我们不放。” 已经很累了,没有心思再去应付两边长辈的盘问。 朱成晟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但转瞬即逝。 关上了电脑,他随着她走了出去。 你是谁?!【24】 在出去的时候,他听到她跟她母亲打电话,大概是说晚上别忙了,他们出去看电影,不回家吃饭了。 说得很干脆利落,说完之后甚至不等回答便‘啪’地一声挂断电话。 像是很害怕听到反对一般。 这天,他们俩个极无聊地去看了好几场电影,电影演的是一个很搞笑的喜剧片。 他这个没什么笑分子的人好几次禁不住笑出了声。 回头看她,却见她一脸木然,眼神冷冰冰地看着屏幕,竟然没有丝毫的笑意。 一场结束的时候,他问她电影好笑吗。 她说好笑。 然后又上前买了票。 接连好几次这样。 同一部电影,她从始至终都没笑过一次。 可却老是固执地要再看一次。 他的心很沉重。 他看得出她有很重的心事,却似乎找不到一个可靠的人诉说,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苦闷。 他莫名地心疼她,很想为她分担,可却找不到让她向他敞开心扉的方法。 他无能为力。 一种无力感深深地困扰着他…… 她终于累了,主动跟他提出要回去。 他二话没说地就将她护送回了家。 在她进去的时候,他叫住了她,走上前轻轻地说:“千蓉,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结,也知道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是当你某一天实在憋不住,想找个人倾诉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她挑眉淡笑,“ 我并没有什么心结。 你想多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那么,再见了! 还有,明天不必来接我了,那样会给我负担。 当然,偶尔的,我们可以像个朋友一样聚聚。 只不过不要再存着互相利用的心了。 爱与不爱都痛快坦率地跟对方说吧,只有那样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她现在真的觉得原来答应凌俊杰会等他的做法是错的。 你是谁?!【25】 她现在真的觉得原来答应凌俊杰会等他的做法是错的。 如果当时她能够很干脆地告诉他,她不可能爱上他,那么说不定他就不会死心踏地地跑到这边来找她了。 如今,他泥足深陷,她却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无动于衷地旁观着。 “好。” 他点头,并不想逼她。 “那么再见!很感谢你今天的相伴!” 她笑着挥了挥手,转身进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转身上了车,在车坐了好一会,看到她的房间开了灯,这才开车离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切都很平静。 朱成晟果然没来找她了,而凌俊杰又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习。 只不过脸色却显得有些差,大概为生活奔波而劳累成这样的吧。 他的身边已经没了邓子琪的身影。 大概是彻底绝裂了吧! 爱情其实最讲究付出平等,若发生了不平等,不管一方如何忍耐,也会走到决裂的那一步。 想到从前徐秀菊一家对她的关怀,她每每看到他疲累的样子,她就觉得愧疚不安。 可又想不出办法帮他。 也发现已经无法走近他。 他们差不多天天都会在学校碰到,她有时看他,想停下来像朋友一样跟他打招呼。 可他视而不见,仿佛她于他真的是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日子就这样无奈而忧伤地过着。 这天,她刚放学回家,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突然接到朱成晟的电话。 说是裴宸轩过来了,晚上会有宴会为他接风洗尘,每个人都会带女朋友去。 问她可不可以充当一次他的女友,陪他一起出席。 她愣了好一会没有回答。 这对她来说太意外太震惊了! 她完完全全没有心理准备。 一时之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让人难耐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你是谁?!【26】 让人难耐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朱成晟以为她在无声的拒绝,所以急忙说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当他没说过。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拿着手机听着那‘嘟嘟嘟’的忙音,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莫淑芬从楼上下来,看到她拿着手机愣在那里,便急忙几步下楼,关心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呃。” 她迅速地回过神来,急忙佯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朱成晟打电话过来让我陪他出席一场宴会。 “那还等什么。当然答应啊!” 莫淑芬急得直推她,生怕她拒绝。 “妈,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已经拒绝了。” 她摁断了手机,指了指楼上,“我先上楼躺会。晚餐好了再叫我。” “哎!好吧!”莫淑芬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去做饭。 她本来以为女儿这次可以和她满意的对像交往,甚至结婚生子,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又富有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事情看起来并不如她想像的那么容易。 女儿临阵脱逃了! 这可怎么是好? 难道这一辈子她就要永远地活在裴宸轩的记忆里了吗? 一想到女儿在这边如此痛苦,而他却和别的女人开心快活,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而莫瑶此时在房间里也感觉自己如在火中煎熬。 她的人虽然被她用意志勉强留在了这里,可是她的心却早已不由自主地飞到裴宸轩身边去了。 她想见他! 很想很想! 想看看他有没有改变模样。 想看看他是否快乐。 最重要的是,想看看他是否还记得她! 是的! 她无法遏制心里这种想法! 虽然走之前,她已经明白了他其实是爱她的,可是毕竟他没有亲口对她说过。 她觉得那是一种遗憾。 正因为有那么一种遗憾的存在,所以她才一直无法忘怀他吧! 你是谁?!【27】 正因为有那么一种遗憾的存在,所以她才一直无法忘怀他吧! 那么去吧! 去彻底地了断他们过去的纠缠! 只要听到一个答案,她便彻彻底底地死了心! 在给自己找到足够而又理直气壮的理由后,她迅速拨通了朱成晟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而无精打采的声音,“有什么指教?” 语气冰冷,没有一丝热度。 大概是对她方才的态度生气了吧? “成晟,我答应你。” 她轻声说。 “晚了。我已经约了别人!” 他毫不客气地甩出一句话。 “推了。我要去。” 她霸道而不容置疑地说。 “哈哈!凭什么这样霸道?” 他不禁笑了起来。 “不凭什么。反正我就是要去。到底怎么说?” 她听到他的笑声,便知他一定会答应。 “好。遵命!” 他无奈至极,最后又嘟囔着,“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霸道野蛮的一面!” “我还有很多面你并不知道。或许当某一天你完全发现时,会后悔认识我。希望到那一天的时候,你别太生我气。” 她听了,心一顿,意味深长地提醒他。 “我等着发现越来越多不同的你。只是有一点,我确信,无论你如何邪恶,我都会有办法制服你的!没听过一物降一物吗?或许,我就是降服你的那个男人!” 他踌躇满志地说。 “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快去想想如何跟人家解释吧!我要准备一下,你半小时后来接我!” 她听得心惊胆颤,便匆忙地结束了与他的对话。 挂断电话后,她立即去了卫生间沐浴。 沐浴过后很仔细地用乳液涂遍了全身各个部位,甚至包括私聊部位。 穿了隐形胸罩,还有收腹内裤之后,她便站在镜前化了淡妆,然后又高高地盘起了头发。 你是谁?!【28】 穿了隐形胸罩,还有收腹内裤之后,她便站在镜前化了淡妆,然后又高高地盘起了头发。 处理妥当之后,她退后一步打量着自己。 觉得已经很完美了,这才转身走了出来。 立即奔向衣柜,在衣柜里找出一件紫色的垂地晚礼服,仔细而小心翼翼地穿上了。 这件晚礼服乍看之下并不出彩。 可其实在领口,在背部,在袖口,还有裙边都作了很细致的处理。 领口,袖口的面料都是蕾丝,上面缝有美丽的蔷薇花,小朵小朵地盛开,美丽不可方物。 而背部则是V字形,直直开到腰部。 可以凸出主人雪白的背部,还有那不堪一握的杨柳小蛮腰。 臀部到大腿膝盖处都是紧紧包着的。 只是膝盖以下则突然如莲花盛开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每当人走动的时候,便给人一种摇曳生姿的美态。 衣服如花,人如花,美丽地相互映衬。 穿好之后,她找出了白振龙给她购置的一大堆首饰。 挑选了一套珍珠首饰佩带上了。 一切都弄好之后,拿了与晚礼服配套的手袋,这才开门下了楼。 莫淑芬正在厨房弄菜,听得下楼的声音,急忙跑了出来。 见到如此盛装打扮的女儿,莫淑芬脸上就绽开了笑容,“怎么?到底还是想通了?就该这样嘛!学业固然重要,但也要有正常的交际才行!” 她点了点头,“妈,可能回来得晚点。你晚上自己先睡吧!” “好!尽管晚点回来!成晟那小子我信得过!” 莫淑芬笑眯眯地说,忽然侧耳听了听,就急忙推她,“外面有汽车声,估计他到咱们家门口了!快去吧!别老是让人家等着。” 她极度无语的同时,又对母亲略感愧疚。 如果知道她去参加宴会,只是想去见见那个人,那么她是否该痛苦失望呢? 甩了甩头,决定先不管这样了。 你是谁?!【29】 甩了甩头,决定先不管这样了。 出门后,果真看到朱成晟正推门从车上下来。 见她出来,眼睛一亮,立即笑着迎了上去。 上下仔细地打量她一番后,满意地调侃道:“今天真的很美丽。我想会艳压全场的。是不是想着要帮我挣挣面子,所以才打扮得如此惊艳?” 她微微一笑,“我平时很差吗?” “平时是很人间的美。而现在却给人一种仙人之姿呢!让人心生爱慕之心却又不敢轻易靠近。今天我总算明白了,所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千蓉,你让我心动,却不敢轻易靠近。” 他一开始说话还带有玩笑之意,可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发自肺腑。 “行了!别再发酸了。肉麻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急忙打断他的话,转移了话题,“今天到哪聚会?人多吗?” “在我家开的酒店。他到这里来,一向只选择我们家的。来的人也不算太多,不过就是我们大学时玩得比较来的几个同学而已!连着他们各自带的女朋友一起算的话,不会超过三十人。所以只是个小型的宴会,你别太紧张。” 他笑着替她打开车门。 “三十人?也够可以了!” 她莫名地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手心已经全是汗。 “你别怕他们。有我罩着你。不过他们都是些爱玩的富家子弟,手段千奇百怪,若你不想出糗,最好与我寸步不离。” 他看出她的紧张,不由故意吓她。 她默默点头,不再说话。 其实是想到即将见到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男子而紧张害怕得已经不想说话。 车子在秋夜里快速地行驶,很快便来到了酒店。 下车后,他挽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本以为宴会就设在一楼大厅,可没想到他带她进入了电梯。 “怎么在顶楼?”她看着他按下最高一层的时候,不禁疑惑地问。 你是谁?!【30】 “怎么在顶楼?” 她看着他按下最高一层的时候,不禁疑惑地问。 “顶楼有个宴会厅。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来这里的人都是些身份敏感的人物,他们不喜欢被新闻媒体发现。因为那里不会允许其它不相关的客人上去。隐秘性措施做得相当不错!” 他笑着解释。 “因为某些时候你们的聚会是相当不堪的吗?” 她太紧张,所以必须得聊些不相干的话题来分解她的注意力。 “不错。很不堪。我们都是爱玩的人。” 他哈哈大笑,并不想隐瞒她。 “你倒很诚实。” 她嘲笑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我发现在你面前,那撒谎的能力竟然莫名地丧失了。” 他脸色一敛,转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假装没看到,转头看看上面的数字说:“到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叮’的一声,紧接着电梯门开了。 门开了。 那人就在咫尺了。 她却突然感觉到全身力气都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吸尽了,根本就无力抬脚跨出去。 “走吧!别害怕。他们不是洪水猛兽。” 他看出她的害怕,不由微微有些愧疚。 是因为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吓到了吧。 “嗯。”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将手放进他的臂弯里,借着他的力量抬起脚步跨了出去。 只是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感觉自己正在向深不可测的悬崖走去…… 不过走了不到十步的距离,就到了宴会大厅。 里面早已是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清一色的俊男美女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堆悠闲地谈笑着。 笑容是那样的瑰丽快乐,让她禁不住心生嫉妒。 只是在整个宴会厅反复找了三四遍,都没看到他的影子。 只看到白清媚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正笑得不亦乐乎。 你是谁?!【31】 只看到白清媚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正笑得不亦乐乎。 她今天是格外隆重地打扮了的。 着了一身雪白的晚礼服,裙边只到膝盖之上,衣服面料极其熨贴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体态。 波浪弯曲的长发是披散下来的,右侧耳旁戴了一朵红色玫瑰,显得极其野性又充满性感的气息。 明明很简单的装束,可却显得美仑美奂。 在她身上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优雅高贵的气质,正是她从小到大由优渥的家庭浸染出的。 而不是像她,是经过后天的努力才勉强学会的故作的优雅。 心口微微在痛。 面对那个异母同父的姐姐,她无法给予善良的祝福。 每看到一次她,就越发地觉得自己的可怜。 自己本身明明不输于她,却没有力量去跟她争一个自己在乎的男人! 甚至还根本不需要她自己出面,她就不得不隐姓埋名,甚至完全改头换面地彻底将自己埋藏! 想起白振龙那天晚上煞费苦心的劝说,她突然又感觉到了绝望和愤怒! 朱成晟领着她进去,突然感觉到她脚步一滞。 与此同时更感觉到她的手在用力在颤抖。 不由转头看她,见她微蹙柳眉,薄唇紧抿,一副紧张僵硬的模样,不由有些诧异。 急忙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嘿!别紧张。试着嘴向两边弯一弯。” 听到他的声音,她猛然醒悟过来。 急忙依言用力地将嘴唇朝两边扯了扯,挑眉问道:“这样可以吗?” “很好。其实不用在意他们。如果你将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的话,你会轻松很多的!” 他笑着调侃。 “嗯。不过似乎没有发现今天的宴会主角。” 她收敛心神,假装毫不在意地问。 “那家伙是个工作狂。说不定此时此刻正躲在哪个角落通过电话遥控下属做事呢!”他笑着耸了耸肩。 你是谁?!【32】 “那家伙是个工作狂。说不定此时此刻正躲在哪个角落通过电话遥控下属做事呢!” 他笑着耸了耸肩。 “事业对他如此重要吗?” 她随口问。 “当然重要。估计可以与他的性命相提并论了。我记得跟你说过的,这小子从来不把女人放眼里的。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工具!无情得很。我们这些人跟他一比,都是痴情种子!” 他转眼四看,也四下寻觅着。 “原来一直是这样?” 她垂了眉眼,自言自语地问。 如果一直是这样,那么他为什么会苦苦找寻她? 到底是爱,还是只是一种不服输的表现? 一时之间,她再度陷入迷惑之中。 “不管那小子了!走!我带你先去见见那小子的未婚妻。不管怎么样,今天咱们是东道主,得先跟别人打招呼才不失礼!” 他没找到后便放弃了,转头对她说。 “好。”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得体的笑随着他一起朝那受万人宠爱的白清媚走去。 “成晟!你这个做主人的怎么才来?不够意思哦!” 白清媚眼尖,一眼发现了朱成晟正挽着一个绝美的女子施施然然地走了过来后,便急忙跟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后迎上前来。 “哈哈。对不起。等下我甘愿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朱成晟打着哈哈,然后将身边的莫瑶拉上前,笑着介绍道, “这是我女朋友,莫千蓉。千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裴宸轩的未婚妻白清媚了。来,互相认识一下,随意地聊聊吧!我先失陪一下,去跟那些小子都打个招呼。不然今天的酒够我喝好几瓶的了。” 说完之后,便向她们歉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白清媚的眼睛锐利地在几秒钟之类扫了好几次,眼里闪过女性特有的嫉妒的神情,但很快便掩饰住了,向莫瑶绽开热情洋溢的笑容说道:“嗨!您好!” 你是谁?!【33】 白清媚的眼睛锐利地在几秒钟之类扫了好几次,眼里闪过女性特有的嫉妒的神情,但很快便掩饰住了,向莫瑶绽开热情洋溢的笑容说道:“嗨!您好!” “您好。” 莫瑶笑着致意,然后说道,“白小姐好漂亮。这一身装束即妩媚性感,却又不乏纯真。真的很美。” 白清媚听了,终于诚心地欢欣地笑了。 指了指发间的那枝开得无比灿烂的玫瑰花说: “不过是随性而为罢了!这是刚才我看到角落里有一大堆美丽新鲜的玫瑰,一时看着喜欢,所以便拣了一只插在头上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白小姐真的很有创意。不过下次若是想插,就让裴先生亲自为您插上吧!爱人的馈赠,会让你更加容光灿烂的!” 她笑着说。 “他?他从来不送别人花的!一点都不浪漫。要送的全都是名贵的珠宝,我生气也没用!” 白清媚听了,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嘴更是很自然地噘了起来。 别有一番风味。 她心里不由暗叹。 短短的几分钟的交谈,已经知道白清媚确实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名贵花朵,那份天真无心机不会是装出来的。 一个有心机的女子,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失落之处毫无掩饰地展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的。 就像她! 看到这样的她,突然就没了说话的兴趣。 感觉白清媚的每一份天真,都是对她巨大的嘲讽。 歉意地对她说:“我想上下卫生间,失陪了!” “好!” 白清媚点头,看着她那完美得让人嫉妒的背影一时间回不了神。 这女人太美了! 最重要的是美得太自然,太没有一点娇揉做作! 可明明这样的自然,却让她莫名地有了些心神不安。 莫名地紧张,莫名地嫉妒,莫名地害怕! 美成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吧? 你是谁?!【34】 美成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吧? 裴宸轩呢? 她那个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的未婚夫呢? 见到这样的女子,还能够像从前一样保证淡定吗? 她深深地怀疑着,同时心里又深深地恐惧着。 可当她想起前天晚上的那一幕,还有他对她说的话后,便又有些心安。 前天晚上,她通过私下雇请的侦探找到了裴宸轩的下落。 不打一声招呼的,她就杀进了房间。 当看到那艳丽而丰满的女人在他身上快乐地耸动时,有心思准备的她还是愣在了当地。 她一直以为坊间传闻是假的,一直以为母亲的善意提醒不过是过于担心罢了! 因为他在她面前表现得一直很正经。 就算他们私下在一起,他都不会牵她的手,不会吻她的唇,更别提与她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了。 她是有些失落的。 可是又觉得他那样不侵犯她,是对她的保护,是一种爱的疼惜。 所以很快又能释然。 然而时间久了之后,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悄悄地上了侦探社,给了丰厚的一大笔钱后,她终于得到了可怕的信息。 但她没有亲眼看到,还是不肯轻易相信。 所以当看到这一活色生香的一幕真实存在时,她害怕了,颤抖了,愣住了! 以至于除了呆愣愣地看着外,根本就不能作出任何反应。 床上那两个赤裸裸的人早已注意到了她的到来。 那女的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咬唇问道:“她是谁?” 他凌厉地扫了那女人一眼,冷冷地喝道:“不管你的事!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继续!” 女人轻轻一颤,一咬牙,眼睛一闭,又卖力地耸动起来。 而他的大掌就毫不留情地用力抓住了她的胸口。 那般地用力,力度大得那女人情不自禁地娇哼出声。 呻吟声阵阵,听不出是痛苦而叫,还是销魂至极而叫。 你是谁?!【35】 呻吟声阵阵,听不出是痛苦而叫,还是销魂至极而叫。 她想转身而逃,想闭上眼睛,想捂住耳朵,不去看那可怕的一幕。 可是全身上下像被点了穴道一般,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谈夺门逃出这里了。 结果,她头一次看到了真人版的性爱表演。 时长足足一小时! 当那对男女终于筋疲力尽的结束后,她看到他用力将那女人掀倒在床上,然后跳下床来,赤祼祼地走向她。 她看到了他那仍然坚挺的昂藏,想惊声尖叫,却发现根本就叫不出声来。 结果,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浓郁的情欲气息走到她面前淡定地站住,邪魅地勾起一抹邪笑,轻而温柔地说: “我的小美人,你来得正好!我忘记带支票本了,没钱付那女人的帐。 你正好帮我付了吧! 不多,两万块而已! 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不要再看到她!就这样吧! 我去泡下澡!” 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揪了揪她的脸,然后长笑一声,走进了浴室。 她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他邪恶得如撒旦降临人间! 可是,奇怪的是,她只是害怕,却不抗拒他! 即便他身上还残留着其它女人的气味,即便他扔下那么难堪的事情让她去做,她还是无法厌恶他! 在这瞬间,她才明白,她早已经不知不觉地沦陷了。 即便他风流,他冷漠,他邪恶又如何? 关键是与他结婚的人是她,和他相守一辈子的人也是她! 那些女人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小姐,请付我钱……” 那个女子已经穿上了衣服,站在她面前有些畏惧而难堪地向她伸着手。 是一副卑微得带了些企求的模样。 她冷冷地一笑,迅速地开了张两万元的支票递了过去。 “谢谢。” 女子接过,弯了弯腰,迅速地放进口袋,准备转身离开。 你是谁?!【36】 “谢谢。” 女子接过,弯了弯腰,迅速地放进口袋,准备转身离开。 而她却突然叫道:“等等。” 那女子脚步一滞,忐忑不安地回头,“还有什么事?” 她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床上那斑斑点点的落红问:“你是处?” “是。这是裴先生的硬性要求。” 女子红了脸,低了头期期艾艾地说。 原来还有这要求? 她挥手让女子出去,然后沉吟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不相信他会惹上性病之类的了。 而且据私家侦探报告,他一个月也就是弄上一次。 那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其实并没有这个玩女人的嗜好,而只不过积蓄到了一定的时候需要发泄呢? 或许结婚了之后,他会迷恋上她的身子而不再做这种荒唐的事情了呢? 正费尽脑汁地为他开脱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却见他意兴阑珊地走了出来,看那女子并不在屋子里了,便淡淡地一笑,“不错!处理得干脆利落。”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 他并不理她,自打电话叫人上来收拾屋子换床单。 她听到有人进来,便快速地闪进另一间房。 因为她实在无法面对那些服务员祼祼的眼光。 她害怕他们误会她是那种出卖肉体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更无法再面对那一地的狼籍…… 她坐在沙发上,发着愣。 听着服务人员利落地用吸尘器吸走那一团团擦了液体的纸团的声音,还有抖动床单的声音。 他们行动迅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已经收拾完毕之后退了出去。 “出来吧!” 他的声音淡淡地传了出来。 她猛地一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他正悠闲地坐在餐桌上吃着牛排,喝着红酒。 看到她走进,他淡淡地问:“要不要也来一杯?” 你是谁?!【37】 看到她走进,他淡淡地问:“要不要也来一杯?” 她想拒绝的,可是却莫名其妙地点了头。 他便为她倒上了一杯酒。 她举起杯子一口喝干了。 他皱皱眉,又为她倒上一杯,然后才淡淡地问:“你找了私家侦探查我?” “是。因为听到了某些不好的谣传。” 她老老实实地承认。 “不是谣传。是事实。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飞到某个城市像今天晚上这样狂欢几天。” 他冷冽冽地笑了,直言不讳。 “……” 她无语,因为不知道怎么应他。 在他面前,她感觉到自己变得很低很低,似乎除了倾听,根本不能反驳。 他的气势强得她感觉自己弱小得就如一株廉价的野草。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即便结了婚,我也会如此。但是,我承诺,不会对我们的婚姻造成影响。你,白清媚,将永远是我裴宸轩的妻子。这个事实谁都无法改变。” 他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淡漠地说着。 刀在盘子上拉锯着,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让她心惊胆战。 有种那刀在自己身上切割着的恐惧感。 她有些后悔冒冒然然地闯进来了。 这样的他看起来冷漠得可怕。 完全不像从前的模样。 从前无论如何,他在人前人后对她总是温柔体贴的。 可现在,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是因为被看穿,所以不再掩饰了吗?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婚后会相爱吗?” “相爱?” 他诧异地抬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轻笑了起来。 她的脸刹时变得苍白,愣愣地看着他笑。 他笑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然后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人告诉你吗?我从小到大就不懂爱为何物!跟数不起的女人上床,可是却从来没有爱上过谁!所以,白清媚,别去奢想那些不实际的事情!” 你是谁?!【38】 他笑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然后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人告诉你吗?我从小到大就不懂爱为何物!跟数不起的女人上床,可是却从来没有爱上过谁!所以,白清媚,别去奢想那些不实际的事情!” 顿了顿,又说: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婚姻,那么你可以不要。 放心,我会跟双方长辈和新闻媒体去交待的。 会说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生活太不检点,以至于你忍无可忍,这才要求解除婚约。 这样的话,相信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她愣愣地看着他,听着冷漠无情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蹦出来,只觉得心如刀绞。 无力地垂下头,她颓废万分。 她从小到大,一直被父母爱着宠着呵护着。 即便在外面读书,也因为学习优异,家世优渥,再加上长得也挺不错,也一直被人们众星拱月般地宠着。 何曾会有人如此漠视她? 追她的男生一大把,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固执地想要找寻自己的幸福。 那天在酒店门口,远远地看着他走近,她便为他那潇洒从容的气质所心动。 对于他身旁的那位女子,她并没有忽略。 可她假装没看到,尽情地对他笑。 因为她一眼看穿那女子虽然穿着一身名牌,可是神态却有些卑微和不安。 这不会是一个出身豪门的千金该有的神态。 所以她觉得对她根本形不成威胁。 果然,那女孩悄悄地一个人转身跑了。 而她仔细地注意到裴宸轩对那女孩的离去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便说明那女孩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 她欣喜极了,为了制造与他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她不惜故意扭到脚。 虽然痛得她想哭,可是当他背起她的刹那间,她觉得她所有的痛都是值得的。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得要命。 你是谁?!【39】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得要命。 他们第二天就一起回了裴家,不仅闪电般地确立了关系,更举行了盛大而浪漫的婚礼。 虽说婚礼当天出了一点意外,他中途退场,但无论如何,在世人的心里,他们早就成了公认最匹配最完美的一对。 接下了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也像完美的情人一样对她温柔体贴。 虽然不太亲昵让她略微遗憾,虽然母亲三番几次地暗示,虽然已经亲眼看到他与别的女人胡来,却仍然没有起一丝一毫想要离开他的心意。 可是,他却淡漠地说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分手!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能分手? 不! 她不愿意! 她要努力尝试! 她白清媚从来没有体会过失败,这次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想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她迅速地抬起头,看着他坚定而果敢地说:“我,不会和你分手!我要和你结婚!” “你确定?” 他诧异地抬头。 “我确定。” 她重重地点头。 “看不出来娇生惯养的你竟然还有如此倔强的一面!” 他嘲讽地笑了。 但笑容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既然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也不愿退出,那么就让我们约法三章吧!” “约法三章?何谓约法三章?” 她一愣,隐约有些害怕。 “第一,不准再派私家侦探跟踪我查我,对于这一点我很不喜欢!”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十手交叉放在桌上,极其严厉地看着她。 那眼睛就如老鹰一般,税利得让人感觉无可遁形。 她讷讷地点了点头,“下次不会了。对不起。” 话说出口之后,隐约觉得不对劲。 错的明明就是他,怎么弄得好像是她对不起他? 还未来得及细想,只听他继续说:“第二,我们结婚之后,你我可以拥有各自的私生活,彼此不可以干涉。” 你是谁?!【40】 还未来得及细想,只听他继续说:“第二,我们结婚之后,你我可以拥有各自的私生活,彼此不可以干涉。” “好。” 那个都能容忍,还有什么不能容忍的? “第三,结婚五年内,我不想要孩子。所以当我们做那事之前或之后,都请你自己要注意避孕。如果意外怀孕,只能请你去打掉。” 他继续不动声色地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看到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残忍地笑了,“怎么样?以上三条,是不是完全都可以做到?如果可以,我们今年过完年之后就可以结婚。” “为什么要五年不要孩子?” 她脆弱地问。 “五年内,我要冲刺我的事业,这对我很关键。而孩子会分我的心!” 他淡淡地说。 “好!我会注意的。” 她听了,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心里才不至于那么难过。 “不是仅仅注意。而是一定要确保!” 他加重了语气。 “好!我确保!” 她也加重了语气。 “很好。” 他笑了,朝她那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喝空了的酒杯再度倒满了酒,然后和她轻轻一碰, “庆祝我们达成共识,来,干杯!” 她苦涩地一笑,却仰头喝下了那杯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 想到这里,她拉回了思绪,这才发现那叫莫千蓉的女子早已消失不见。 咬了咬唇,她决定待会的时候好好注意观察裴宸轩。 如果裴宸轩对那女人像对其它女人一样冷淡,那么她便彻底认了! 只是,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呢? 难道可以不认吗? 想到这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越发地心慌意乱起来。 而此时的莫瑶刚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洗脸台前正准备洗手,忽然听到身后卫生隔间内传来女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男人大力吮吸声。 你是谁?!【41】 而此时的莫瑶刚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洗脸台前正准备洗手,忽然听到身后卫生隔间内传来女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男人大力吮吸声。 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 不由面红耳臊,来不及洗手,便像逃一般匆匆走向门口。 可脚还没跨出去,却听到一个浑厚而低沉的男声说道: “子涵,想不到你竟然还为我保持着处女之身!” “知道你的怪癖,我敢不好好地留着吗?” 女人娇喘连连地说。 “可我不可能和你……” “没事。我心甘情愿的。我只是想将第一次给你啊!这一直是我的愿望!” “子涵,你这里好紧……” “啊……” 大概是男人发力猛冲刺起来,女人实在禁不住高声叫了起来。 竟然完全不顾忌外面是否有人! 她听得失了神,好一会才低了头快速地朝外面走去。 朱成晟还说他是个事业狂,她看他实足是个色情狂才是! 那个时候她竟然还以为他真的在乎他,看样子她错了! 大错特错了! 这男人似乎游戏在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玩得不亦乐乎。 大胆得不可思议! 他也不想想万一闯进来的不是她,而是白清媚怎么办? 猴急到都等不到宴会散了,去酒店房间吗? 真的是色欲攻心! 她看错人了! 更爱错人了! 可笑的是,她竟然牵肠挂肚了这么长的日子,今天跑来,更是为了奢侈地想从他口里听到他说那句话! 真是鬼迷了心窍! 她心死如灰,对他已再无留恋,也就不再想留下去了。 低头匆匆地走着,心里乱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注意前方是否有人,结果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额头生痛,头也被撞得只感觉天旋地转,脚步更是不稳。 幸亏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她,她才不致于跌倒在地。 你是谁?!【42】 幸亏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她,她才不致于跌倒在地。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朱成晟担心地问,同时疑惑地看向她的身后。 他刚才打完招呼回来找她,却发现她并未和白清媚在一起。 一问才知上了卫生间,便急忙寻了过来。 没想到却看到她如此脸色苍白,整个人像被人摄走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 “呃。原来是你啊!呵呵。幸好是你。撞到别人就不太好了。” 她呵呵傻笑。 心里很痛,用力地笑是否可以减轻些呢? “没事吧?” 他担心地问。 “不过上下卫生间而已,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她笑。 “没事就好。不过你脸色不太好,要不然我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好。” 她点点头。 她其实是想马上走的。 可是实在全身无力,只怕走不了几步便会晕倒的。 朱成晟又是主人,绝对不能离开,所以便同意了他的方案。 朱成晟扶她进了休息室,让她进房间床上躺下后,帮她倒了杯牛奶让她喝了。 本来还想留下来陪她的,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推着他的手说: “你快走吧! 你是主人,既然为人家接风洗尘,自然得做得够礼数,不能让别人笑话了去。 再说了,你留在这里,我也根本休息不好。” 说的真的是实话,她的头已经痛得快要裂开了。 只想就这样独自一个人沉睡不醒。 不见任何人,不跟任何人说话,就这样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或许一觉过后,什么都不再记得了!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重新出发! “那你好好休息吧。待会我再来看你。” 朱成晟见她执意不肯让自己留下,也不好强求,只能为她熄了灯,掩上了门,然后悄悄离开了。 你是谁?!【43】 “那你好好休息吧。待会我再来看你。” 朱成晟见她执意不肯让自己留下,也不好强求,只能为她熄了灯,掩上了门,然后悄悄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响,她一直强撑着的意志一下子就涣散了。 头‘嗡’地一声响,眼前一黑,竟然感觉身子就此朝无边无际的黑暗坠去。 而裴宸轩从洗手间出来后便直接去了休息室。 他需要清新一下身上。 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若不清洗干净,白清媚一定闻嗅得到。 在这种聚会上,他不愿意看到她不高兴的噘着嘴。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扫了那些费心为他接风洗尘的哥们们的好意。 推开门,摁亮了灯,他疲惫地长呼了一口气,按了按眉心,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打开水笼头放水的时候,他看着那渐渐涨起来的水淡淡地想,他越来越容易疲惫了。 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感觉心力交瘁,力不从心。 那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臭女人,到底还是对他产生了一系列恶劣的影响了! 这过去的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不仅亲自去查,而且还请了大量的私家侦探,可是都没有任何结果。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凭他的势力,就不能在中国找到一个人呢? 难道她躲去原始森林里当野人了? 好吧! 就算是这样吧! 那他等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备受煎熬。 虽然他的行为在外人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渐渐的疲惫,衰老,破碎。 他愣愣地想着,连水已经满了都不知道。 直到水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水滴声,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如一个老人一样已经没有了敏锐的洞察力了。 关上水笼头,他躺进了浴缸,将自己整个人完全埋藏在水里。 闭着眼睛,憋着气,他绝望地想,他这是在慢慢地走向死亡,走向腐烂吧! 你是谁?!【44】 闭着眼睛,憋着气,他绝望地想,他这是在慢慢地走向死亡,走向腐烂吧! 当这想法袭入脑海时,他猛然从水里湿淋淋地坐起,握紧了双拳,恨声说道:“我不会死的!绝不会就这样死的!莫瑶,你等着。哪怕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说完之后,手大力地拍向水面。 水面激起层层波浪,水花四溅,迷失了他的眼,却无法让他的心迷失。 他心里的那个心愿像一盏明灯一样固执地亮着。 不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就永远不会熄灭。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推门的声音。 一愣之下,随即嘲讽地笑了。 那帮家伙每次为他接风洗尘的时候,总是喜欢为他送上一份特别的大餐。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今天已经享受了,不想再浪费精力了。 更何况,此时的心情糟糕透顶,估计就是有美丽绝仑的仙女站在他身边也不会激起他半分兴趣的。 懒懒地,正欲开口让那女人出去。 却突然听到解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滴滴嗒嗒水珠的声音。 SHIT! 那女人在小解! 那么肆无忌惮,看来是以为他还没来罢? 眼珠一笑,唇角突然勾起一抹邪笑,从浴缸里就这样赤祼祼混漉漉地站了起来。 一把掀开浴帘,他走到了那女人面前。 走到面前他才发现,那女人真的很美很美。 美得甚至让人完全挑剔不出毛病。 只是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闭着眼睛,微蹙着烟眉,给人一副懵懵懂懂没睡醒的感觉。 难道她早就等候在这里了? 因为他迟迟未来,所以竟然等待得睡着了? 不过也太迟钝了吧? 如今他整个人都站在了她面前,她竟然还不知? 他微微眯起了眼,看着那美丽的女人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为什么会熟悉,他已经来不及去想。 你是谁?!【45】 为什么会熟悉,他已经来不及去想。 因为小腹突然涌起一种冲动,原本疲惫的心竟然也不觉得累了。 仿佛有一种无言的力量慢慢地聚集到他的身上,让他陡然之间突然精神焕发。 “女人,你这样光着屁股坐在我面前做这么隐私的动作是在挑逗我吗?” 他淡笑着伸出手勾起那女人的下巴。 莫瑶本来睡得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 却被小便憋醒,迷迷糊糊地摸到卫生间小便的时候,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与此同时,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手让她如遭电流袭击一般顿住了。 不敢置信地抬头。 睁眼看向眼前那一丝不挂的男人,脑海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 更忘记了她还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之上! 而他也被她那双熟悉的眼睛给震住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赤裸着全身站在那里,一个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之上,互相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悟过来。 看着他轻蔑地怒斥一声,“种马!” 说完之后,立即慌张地穿上了内裤。 红着脸,咬着脸愤怒地冲向门外。 而他像被点了穴一般仍然一动不动。 那眼睛,那声音,如此像让他魂牵梦绕女子的眼睛和声音! 怎么如此相像?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他痛苦地纠结着。 此时,外面传来绊倒桌椅的声音,还有那女子呼痛的呻吟声。 正是那种种声音再度将他惊醒,他来不及细想,更来不及思考,转身就冲了出去。 三两步地就挡在了那痛得弯腰直摸膝盖的女子面前。 “你……你是谁?” 他慢慢逼近,声音如霜刀冷剑。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滚开点!你那样很恶心!” 她看他竟然还是一丝不挂地挡在了她面前,不由又羞又恼。 你是谁?!【46】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滚开点!你那样很恶心!” 她看他竟然还是一丝不挂地挡在了她面前,不由又羞又恼。 方才他与那女子在卫生间ML时发出的激情四溢的声音再度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响,刺激得她有想要冲上去扼死他的冲动! “告诉我你是谁!” 他并不理会她。 伸出手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颔。 那般的用力,痛得她感觉要碎掉的感觉。 他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一片疯狂的神情。 而眼睛更是赤红一片,红得就像熊熊烈火,要将她焚烧。 她痛得倒抽气,皱眉想去推他。 可手还没伸够到他的手,就被他另一只手大力地握住了。 仍然是毫不怜悯地用力,她仿佛可以听到自己骨骼被捏得‘咯咯咯’作响。 她痛得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断地倒抽着气,却不肯向他求饶,更不肯告诉他她是谁! 就让他去猜吧! 如果这对他是一种折磨,她很乐意看到他受折磨的样子! “说话!告诉我你是谁?!” 他见她一味地默默忍受,完全不理会他的问话,不禁愤怒地对她嘶吼,而手上的力度便又再加了几分。 “…….” 仍然不吭声,只是倔强地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痛恨地瞪着他。 他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了,一咬牙,就伸手往她某个部位一点。 立即,一阵又酥又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紧接着她发现力气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走了一般,变得全身软弱无力,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了。 这让她惊惧了。 看着他那冷冽如刀剑的眼睛,还有那疯狂的神情,她意识到他疯了! 在这种濒临疯狂的状态下,什么事情他可能都会做得出来。 如果,如果她固执地不肯开声,那么有可能再度把自己绕进去。 而这一次,将不会再这么容易爬出来! 你是谁?!【47】 而这一次,将不会再这么容易爬出来! 想到这里,她先竭力地稳住了情绪,然后缓缓地开了口,“你别乱来。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裴宸轩。堂堂环宇集团的董事长。阿晟的死党。请保持冷静,保持风度,别让事情变得糟糕!” “你是谁?!” 他像没听到她的话,只是固执地重复着他想知道的问题。 “我是莫千蓉。朱成晟的女朋友。” 她尽量让自己镇定。 “姓莫?!你姓莫?!” 他大惊,双手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声地喝问,完全忽略了她后面的那句话。 “对。姓莫!莫、千、蓉!” 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希望他能够听清。 “不!不!不!你不叫莫千蓉! 你根本就是莫瑶! 那个戏耍我于股掌之间的女人! 那个偷了我的心就消失不见的混帐女人! 你是她! 你别以为换了一副模样我便认不出来了! 我万万没想到,你为了逃离我,不惜去整容! 是用我的钱去整的吗? 想整了容彻底摆脱过去不堪的身份,然后再去钓一个金龟婿吗? 你刚说什么? 你是阿晟的女朋友? 哈! 你真厉害啊! 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你竟然成功地收服了一个浪子的心! 就像从前那样对我一样吗? 假装总是默默承受,一副委委屈屈柔顺的样子,像同样赋予了真心,可其实你背地里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是吗?” 近一年的情感压抑和委屈让他瞬间就崩溃了。 尤其在看到那双眼睛,听到那一模一样的声音时,他完全确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捉拿的莫瑶! 更一下子想到了她的这副脸孔根本就是经过细心整容了的! 心里不禁愤怒得如烈火熊熊燃烧。 如果可以,他有想将她抱着一起跳入火海的冲动。 你是谁?!【48】 如果可以,他有想将她抱着一起跳入火海的冲动。 “我不知道你口里的莫瑶是谁! 我就是我,莫千蓉! 刚才听你说似乎那叫莫瑶的女人背叛了你,戏弄了你是吗? 可是我想问你,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爱过谁吗? 你真的有资格去指责别人吗? 我刚才明明在卫生间听到你裴宸轩与别的女人乱来! 试问一个真的爱着某个女人的男人,怎么还能做出与其它女人苟合的事情来? 难道,男人真的是所谓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禽兽?!” 她听到在他眼里心里,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不禁再度被激怒起来,一激怒,便不由言辞犀利起来。 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去刺激他惹恼他。 “那都是被你逼的!莫瑶!是被你逼的!” 他愤怒地低吼,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床前,然后像泄愤一般重重抛在了床上,紧接着人压了上去。 死死地压着,并且不顾她的反抗,利落地扯掉床头柜上的电话线,将她的双手绑缚在了床头,然后阴沉沉地说, “你在我陷进去的时候,便无声无息地跑了,想着我的痛苦,是不是暗中在偷笑? 可是你想不到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莫瑶别说光是整个脸蛋,你便是化作了灰,我也能将你认得出来! 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逃跑! 莫瑶,你是我的,便将永远是我的! 谁也无法夺得走!” 说完之后,他便如疯了般去扯她的衣服。 “你住手!裴宸轩!你住手!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 他激烈而疯狂的动作让她骇怕得惊恐地高叫起来。 他烦了,扯过枕巾往她嘴里一塞。 然后继续他的动作。 他要将她脱光来好好验证,她身上有痕迹的! 你是谁?!【49】 他要将她脱光来好好验证,她身上有痕迹的! 他记得很清楚,在她右胸的下方,有一颗朱红色的小痣,很小很小,估计便是她也未能发现得到。 他每次吻她的时候,都是每寸地方都吻到,所以对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烂熟于心! “嘶!”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如闪电般劈开阴暗的天空,让她全身一颤。 泪水‘哗’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那初次如他见面,被他不由分说地抵在墙壁上强干了的情景再次闪入脑海。 屈辱感,卑微感再次无情地重击了她的心脏,让她痛得几乎快死了过去! 兜兜转转,她不惜整了容,换了身份,为的只是想重新堂堂正正地活在所有人的面前,可是今天她为了想再见他一面,印证一下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结果再投罗网! 毁掉了她所努力的一切! 更是对不起母亲! 母亲为了帮她重新夺取幸福的权利,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陪着她整容啊! 而今,她要如何对母亲交待! 今后的路,她又该如何走下去! 想到这里,心如死灰,绝望如洪水一般淹没了头顶。 她放弃了挣扎,就那样盯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听着他无情地撕裂着她那件为了见他而特意穿上的紫色礼服…… 胸前突然一冷,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屈辱而冰凉的泪水沿着脸颊慢慢滑落。 她听到他兴奋得像要哭出来的声音,“真的有痣!一模一样的形状,一模一样的地方!你不是什么狗屁的莫千蓉!你是莫瑶!是我的女人!你又回来了!” 裴宸轩激动得落了泪,低吼一声,伏下身子,便大力地吮吸起她的胸口来。 他要重新占有她,重新将她纳入到他的怀里。 这一次,他绝不容许她再逃! 即便留下她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都将在所不惜。 你是谁?!【50】 即便留下她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都将在所不惜。 他有些颤抖地轻吻着她那如羊脂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一寸寸地吻着,不肯露掉一丁点地方。 他时而轻柔如春风细雨,时而激烈如狂风骤雨,将这近一年来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思念对她的怨恨都倾注在这一个个饱含着感情的吻里面。 而在他的动作下,她的身体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 甚至有些激切地渴望着他的进入。 她咬着牙,竭力抗拒着那异样的感受。 不停地警告自己,他对她来说就是毒药,是符咒,是悬崖,是深渊! 绝对不能再陷进去了,一旦陷进去,那便将会尸骨无存! 可是,当他果敢地将分身用力地挺进她身体时,她还是忍不住快意地闷哼了一声。 她的这一反应更是让他激动而又高度兴奋起来。 一边大力地冲刺着,一边笑着说:“莫瑶!你还是如此的敏感!你知道你那里多湿吗?哈哈!你也很想念我对不对?你很期待我在你身体里纵横驰骋是吗?那么好吧!来吧!我们一起来回忆起从前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说着,便抽出了她口里的枕巾,让她根本不能压抑的呻吟声快乐地逸出了那张性感而水嫩的红唇。 莫瑶被自己的呻吟声弄得羞愤难抑,用力地咬住唇,不肯再叫出声。 因为太用力,有丝丝血痕透过齿缝渗了出来。 他看了,心一痛,却冷冽冽地笑了,“是不是力度不够?那么再用力点?” 话音刚落,便紧握住她的臀部用力地冲撞了起来。 身下不停地加大力度,而嘴也凑了上去,硬是用舌头强硬地将她的嘴撬开,如强盗般粗暴地闯了进去。 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舌,不留余力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芬芳。 他太想念她了! 日日夜夜都在想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那天晚上,他牵着她的手对她作出的那一番慎而又重的承诺。 你是谁?!【51】 日日夜夜都在想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那天晚上,他牵着她的手对她作出的那一番慎而又重的承诺。 他说“你放心,从今以后,你的世界由我来替你掌控。我会让它只有阳光,鲜花,笑脸,绝对不会再有风雨!即便有,我也会替你挡!” 那是他莫名其妙的,破天荒地地说出的人生里头一次的誓言。 他是认真的,郑重的,真的想将这誓言一直继续下去。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将他的誓言装进心里去。 或者说是不屑! 她就那样连声话连个字都没有留地匆匆地在他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以至于在她离开以后的日子里,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在自己郑重其事的誓言里惊醒,然后痛彻心扉。 因为太痛苦,他逼迫自己沉湎于事业,沉湎于酒色。 可是却总在辛苦过后,在纵欲过后,得到的便是死一般的绝望。 他无法遗忘她!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远离他! 他对她是付出了所有真心的,却无法阻止她要悄然离去的决心! 这让他愤怒又绝望,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提醒着一定要将她逮到,然后让她也尝一尝他的痛苦! 现在,她就在他身上婉转承欢! 今天过后,他将为她筑就一座牢不可破的牢笼,让她再不可能振翅高飞! 若有人敢阻碍他,他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莫瑶在他强烈的攻势下,终于失去了自我意识。 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高高地飞至了云端,飘飘荡荡的,极是美妙。 很久很久,当那快感渐渐驱散,当发现他正一脸阴郁地躺在她身边吸着烟,微眯着寒光四射的眼睛盯着她时,她才猛然醒悟,自己在他的面前再度失态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能好好地管住自己的心! 她到底还是卑微地败在了他的身下! 她又羞又恼,扯过床单遮住了自己的身体,瞪着他一言不发。 你是谁?!【52】 她到底还是卑微地败在了他的身下! 她又羞又恼,扯过床单遮住了自己的身体,瞪着他一言不发。 心里恨得他要命,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对他才能够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怒! 他懒散地笑了,伸手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像发号施令般地说:“不准再逃!不准再叫什么莫千蓉!我不喜欢!” 她不禁冷笑起来。 不准她再逃? 不准她做莫千蓉? 只是因为他不喜欢? 凭什么? 就凭他有钱,所以还想用钱压着她? 仅仅只是想占有她,却并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吗? 不! 他错了! 她不会回到他身边,再去做那让不齿的情人的! 即便她爱他爱得成了狂,她也不会再回到那不堪的过去。 绝对不肯让金钱再次地让她成为他的玩偶! 更何况,方才在卫生间的一幕,还有刚刚才发生的一幕都让她对他冷了心。 他皱眉看她,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不妥?” 她冷冷地说:“裴宸轩,无论我是莫瑶还是莫千蓉,你我之间都绝无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用尽全身力量将他推开,腾地一声站起来,打算去浴室沐浴换衣出去。 他一皱眉,纵身跳下床,几步冲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邪笑着说:“如果我不死心呢?” “裴宸轩!我现在很冷静地告诉你,我不会告你强奸的,因为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但我劝你理智点吧!今天这种局面不宜闹得太僵!若此事被成晟还有你那千娇百媚的未婚妻知道,那就不好收拾了!” 她并不畏惧,高高地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同时提醒着他若是硬要相逼,有可能就是鱼死网破。 以他的禀性,是万万不会舍得下白清媚的吧! 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千金,家产过亿,不仅可以让他人前人后都有面子,更重要的是可以帮助他的事业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你是谁?!【53】 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千金,家产过亿,不仅可以让他人前人后都有面子,更重要的是可以帮助他的事业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他们俩我会处理。你别管。” 他皱眉瞪她,语气重又变得很不好, “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女人好了!你从阿晟那里拿了多少钱,我会负责帮你了清!另外要多少钱随你开口!我出的钱绝对会比阿晟高十倍!” 她听了,心如刀绞。 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认为她是个贪财的女人! 一直以来,他都是用钱在约束着她。 却不知道,正是钱给予了她不公平感! 也正是那种不公平感促使她下了决心改头换面远离他! 现在,钱对于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别说白振龙给了她那们一大笔钱,便是没给,她也不在乎! 母亲的病好了,她做点什么不能养活她们母女?他真的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吗? 而且,就算他心里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呢? 只要他们之间没有公平,那么他们的感情就不可能达到她期望的那种程度! 如果达不到,即便在一起了,又会有什么幸福? 不想再跟他辩解了,她摇了摇头说:“ 不必费劲了! 裴宸轩,不要再纠缠我!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认识莫瑶! 我是莫千蓉! 与你毫无瓜葛的莫千蓉! 我与朱成晟也不像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我们之间根本就不牵涉金钱! 所以就不劳你大驾去费心解决了!” 说完,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去。 他冷冷一笑,看着那拖在地上的床单想也不想地用脚一踩,紧接着一伸手,就将站立不稳的她搂入了怀里。 “放开我!” 她愤怒地反抗着,对他拳打脚踢。 他却用蛮力扣住了她的双手,而她的双脚也被他强横地夹在了两腿之间。 你是谁?!【54】 他却用蛮力扣住了她的双手,而她的双脚也被他强横地夹在了两腿之间。 “我不管你是莫千蓉,还是莫瑶!总之莫千蓉也好,莫瑶也好,由始至终,你都将是我裴宸轩的女人!我说过不让你离开,那就绝对说到做到!” 他霸道狂妄地对她说,不待她回应,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混蛋!” 她含糊不清地怒骂着,奋力地挣扎着。 可是她的双手不能动,腿也不能动,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眼看着极有可能再被他强暴,她心一急,一张嘴,不管不顾地就咬了下去。 “你好狠!” 他松开了她,眼神阴鹫,嘴角渗出丝丝血丝。 而就在此时,门开了,白清媚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一时之间,三个人愣在了原地。 最后还是裴宸轩先反应过来,顺手捞起地上的一块浴巾绑在了腰间,朝白清媚低吼道: “傻愣着做什么?关门!” “哦!” 白清媚像傻了一样手忙脚乱地依言关上了门。 莫瑶见到她神情凄凄的模样,心里不由有了几分内疚。 不管如何,那个女子到底还是她的姐姐。 虽然她一定不愿意承认。 她苦笑一声,转身想进卫生间,根本就不想插在他们中间再来废什么话! “别走!” 裴宸轩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束缚在怀里。 她的脸立即又羞又怒地红了,尽力控制着想要爆发的脾气低声对他说: “这个时候,我不宜在这里。 有什么事,你好好跟她说清楚。 我想她通情达理,会原谅你的! 不要将事情弄得更糟!” “事情再糟也糟不过你离开我的事实!” 裴宸轩挑眉瞪她,依然像从前初识般的强横霸道又张狂。 她听了,心一滞,抬头凝视他,却见他眼里满满的全是痛苦。 你是谁?!【55】 她听了,心一滞,抬头凝视他,却见他眼里满满的全是痛苦。 一时之间,心突然就乱了,搞不懂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白清媚喃喃地问: “宸轩!为什么要在这里乱来呢?若是给别人看到了,我很难堪啊!再说了,那女人是成晟的女朋友啊!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白清媚,你听好了!这女人不是朱成晟的女朋友!早在一年前,她就是我裴宸轩的女人!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说起来,是他欺了我的妻,是我该找他理论!” 裴宸轩冷声说道,紧紧地抓住也有些恍惚的莫瑶不肯放手。 如果注定要伤害一个女人,那么他将毫不犹豫地选择白清媚! “你称她为妻?那么我呢?我又是你的谁?” 白清媚凄惨惨地笑。 她的脸色越发白得如张白纸,灯光下如厉鬼般惨无血色,看起来阴森可怖,再没有了往日的清纯和甜美。 “我说过,你的位置无人能动。你是我正式的妻子,而她永远不会威胁你的地位!而且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有了她,我不会再去寻花问柳了!所以,基本上,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对吗?” 他有恃无恐地说。 此话一出,同时狠狠地伤害了两个女人的心。 莫瑶牙一咬,抬起膝盖就朝他的两腿之间敏感的三角地带狠狠顶去。 “嗯!” 他闷哼一声,痛得弯下了腰,额头上的汗珠细细密密地渗了出来。 白清媚尖叫一声,急忙上前扶他,连声问道:“你没事吧?” 那一副焦急的模样,竟然完全忘记自己方才受到了多么大的屈辱。 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要不要叫医生?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白清媚兀自焦急地问。 你是谁?!【56】 “要不要叫医生?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白清媚兀自焦急地问。 看着白清媚,莫瑶摇头叹息。 又是一个爱得如此卑微的女子! 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实在是太多女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奉献给他啊! 他养成这样一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不考虑女人的感受的可恶脾气,是不是不仅仅只是他的错呢? 她不由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无意再留恋,急忙退到门后,冷冷地说:“你们俩好好的吧!祝你们白头偕老!” 大把的女子要卑微地爱他,不差她一个。 她不愿意再像从前一样卑微地爱着他了。 她要找一个可以让她平等地自由地爱着的爱人,无论在哪里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着笑着,而不是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惧怕阳光。 说完之后,掩上门,死死地揪住床单佝偻着背狼狈不堪地朝门口溜去。 在溜的过程中,她苦涩地想,其实这副模样,不正像一个悄悄逃匿的耗子么?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只要有裴宸轩在的地方,便注定她无法堂堂正正挺直腰板做人罢! 心里悲哀无限,绝望无限。 正担心吊胆地跑着,突然身后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她心一惊。 难道是他追上来了? 惊恐地回头,却见来人是朱成晟! 朱成晟发现是她,也不由一惊,急忙上前,二话不说地脱了西装往她身上一披,然后搂着她就往门口疾走。 路上难免遇到人,但没有人在意,只是用一种了然的笑容淡淡地点头。 在那些豪门贵公子的眼里,像这种随处发情就地解决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朱成晟带着她进了电梯之后,这才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 她苦涩地笑了笑,淡淡地说:“可不可以让我保留一点隐私。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再将过程述说一片。” 你是谁?!【57】 她苦涩地笑了笑,淡淡地说:“可不可以让我保留一点隐私。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再将过程述说一片。” 他不吭声了,默默地转过身看着玻璃窗外那一片闪烁的灯光。 好一会,他才说:“我带你先开间房吧。你这个样子实在不宜到处走。” “好。不过最好不要去你常住的房间。” 她点了点头。 她在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真的可以用狼狈不堪,惨不忍睹八个字来形容。 篷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浑身上下被白色的床单裹着,赤着双足,胸口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斑。 这副模样,任谁见了都知道她做过了什么好事! 朱成晟点了点头,接连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在四楼的时候,带她走了出去。 一出电梯口,就看到酒店经理带着一个女服务员守候在门口。 他们见到朱成晟和她,知趣地什么都没问。 只是礼貌地朝他们鞠了一躬,双手奉上一张房卡,还有一个纸袋。 “你们退下吧!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在这里。如有人问起,便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朱成晟淡淡地吩咐着。 “是的。您放心。一切都将遵照您的意思办!” 酒店经理应了,然后迅速地退下了。 朱成晟带着她来到左侧的第二间房间,开了门,让她进去之后这才关上了门。 将手上的纸袋递了过去,“这里是我们酒店员工的制服,你先将就着穿一下吧!” “谢谢。” 她接过,低头道了谢,立即溜进了卫生间,锁紧了门,然后放水匆匆地洗浴了身体,又匆匆忙忙地换上了衣服。 因为急着离开此是非之地,她根本连镜子都没照。 头发也是散开了之后,随便用发圈随意地绕了几圈。 处理妥当之后,她走了出去。 朱成晟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你是谁?!【58】 朱成晟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她走了上去,轻轻地叫:“成晟,我该走了。” 朱成晟听到声音,转身盯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就那样静静地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知道他一定还在猜测那个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不由就有了些心浮气躁。 皱了皱眉头说: “我没事了,你不用送。我一个人下去叫个TAXI就行。” 说完转身欲走。 可刚转身,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他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 “是裴宸轩对不对?” 她一惊,脚步很自然地就顿住。 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该退还是该进。 “果然是他!你们之前就认识对不对?”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了她面前问。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说: “我不想说起那个人!” “这么说,是真的了!” 他脸变得有些发白,低了头在房间里踱起步来,一边踱一边说, “他曾经有段时间沉迷过一个女人。 甚至为了她,舍不得出国。 我们有个朋友过生日让他过来,他都不肯过来。 问他原因,他说在谈恋爱。 我们当时还取笑他,说他总算是开窍了一回。 可没过几个月,他过来了,变得如从前一样只玩处女!而且只与同一个女人呆一个晚上! 我们曾笑着问他那个女人的事情,他丢了一句,女人是骗子! 后来有一次和他喝酒,他才醉熏熏地告诉我,就在他陷进去的时候,那女人却离开他了! 带着他给她的钱悄悄地消失了! 那个女人就是你,对不对? 所以,那天,你在看到他的照片时,你才会那么慌乱?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今天一开始约你来参加宴会时,你无情的拒绝了我! 我,说得对不对?” 你是谁?!【59】 “对。” 她深深地吸口气,并不想去纠正什么。 尽管她拿的钱是他们约定的钱,是她出卖自己获得的。 不过没必要解释了,因为那本身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更不想告诉他其实她选择离开裴宸轩,并且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整容手术,只是因为裴宸轩永远不可能给她平等意义上的爱,更不可能给她名分和婚姻! 如果她不逃,那么这一辈子都将是他见不得光的玩偶。 “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煞费苦心地飘洋过海地逃离他,却为什么在最终还是跟我来了呢?明知道避无可避,还是来了呢?” 他浓黑的眉毛紧紧蹙起,实在无法相通其中的奥秘。 “因为我以为他认不出我。我不是从前的我了。” 她苦笑。 她本来只是想用莫千蓉的身份试探他一下而已,没想到却在卫生间听到了他和别的女人乱来。 没想到他会闯进休息室,然后两人会在浴室里狭路相逢! 更没想到的是他一看到她的眼睛,一听到她的声音,便认定了她便是莫瑶。 更疯狂地将她的衣服扒掉,用她身上去不掉的标志要粗鲁而霸道地确认她的身份! 这一切一切的意外真的是始料未及,更让她措手不及啊!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不是你?” 他更加迷惑。 “因为我整容了。 这张在所有人看起来完美无暇的脸,是假的。 是让那韩国医生都引以为傲的艺术品!” 她嘲讽地指着自己的脸苦笑, “我一直以为天衣无缝,可以瞒过所有人。 却想不到一碰到熟识的人却立即被人识透看穿! 无论我的五官如何变换,始终都无法改变的是,我的眼睛,还有我的声音!” “你为了逃离他,竟然不惜将自己改头换脸?你可知道,做那种手术很有可能丢掉性命?” 他大惊失色。 你是谁?!【60】 “你为了逃离他,竟然不惜将自己改头换脸?你可知道,做那种手术很有可能丢掉性命?” 他大惊失色。 “我知道。可是在当时,我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 她苦笑。 “为了钱?可是他一向是个大方的人,你留在他的身边应该会什么都不缺才是。” 他还是不理解。 “不仅仅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过自由的生活,那种可以自由自在活在阳光下的生活。” 她一直保持着淡笑,声音虽轻却很清亮。 “我不懂。难道他非法禁锢你?” 他脸色凝重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 “如果是这样,你可以报警,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愚蠢的方法?他现在又缠上了你,你是不是又要开始逃?不行!这样躲避不是办法!走!我帮你报警!” 说着就欲拉她走。 她急忙挣开了他的手,摇着头苦笑, “我说的自由不是你想像的那种自由。 我要的自由不过是穷人卑微的渴望而已。 唉!怎么跟你说呢?你不会理解的。 你们都是豪门贵公子,吃顿饭,玩个女人,随便就要花个好几万。 可是那在你们眼里不屑一顾的几万块钱,却可能是我们穷人要奋斗整整一年都存不下来的。 更可能是我们的救命钱! 每当我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毫不在乎地挥霍,我的心会痛会不平衡!” 说到这里,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是说得太多了,急忙挥了挥手,淡淡地说, “唉!不说了。不管为了什么原因,总之我离开他了。” 他听了,仔细地想了很久,还是不能明白,最后甩了甩头皱着眉头说: “不对,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冒着被认出的风险再度回来见他?” “为了一个愚蠢的答案。” 她脸黯淡下来。 她已经完完全全清楚了他的答案了。 你是谁?!【61】 她已经完完全全清楚了他的答案了。 他是爱她的,这一点已毋需要证明了。 方才他的疯狂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是同时更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爱自私又霸道,野蛮而专制。 他爱她,却不可能为她抛弃一点点东西。 哪怕刚才在看到她之后,他那般的疯狂,那般的激动之下,可都没有忘记守住他的底线。 他竟然对白清媚说会永远保住白清媚的妻子的身份! 竟然说她永远不会威胁白清媚的身份! 他竟然以为她会接受! 哈! 多自以为是! 多可笑! 多自私的爱情! 想到这里,她不禁嘲讽地微微笑了起来。 “想知道他是不是爱你是吗?那么得到你要的答案没有?” 他脸色凝重地问。 “是不是我要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无论我是莫瑶,抑或是莫千蓉,又或者是其它的人,都不再可能和他裴宸轩有关系了!” 她摇头凄然地笑。 想起白清媚那惨得如鬼魅般的脸,不禁一阵心痛。 其实就算裴宸轩说婚姻废除,只跟她在一起又如何? 她又怎么忍心去伤害那个真心爱着裴宸轩的女子呢? 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别说白清媚是她的姐姐,便是别的女子,她又怎么忍心去伤害? “我明白了,他即便再爱你,也给不了你婚姻,给不了裴太太的身份是不是?他爱你,却只想让你做一辈子地下情人是不是?” 朱成晟见她一脸惨淡,突然就明白了。 “算是吧!” 她淡笑,疲惫地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轻轻地按揉着眉心,乏力地说,“今天说的话真的是太多太多了,仔细想想,在这近一年的日子里,就今天说的话最多的。我真的累了,所以别再问了。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好,都请别再问了。今后我们做不做朋友,都随你选择。我没有任何异议。” 出车祸了!【1】 “算是吧!” 她淡笑,疲惫地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轻轻地按揉着眉心,乏力地说, “今天说的话真的是太多太多了,仔细想想,在这近一年的日子里,就今天说的话最多的。我真的累了,所以别再问了。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好,都请别再问了。今后我们做不做朋友,都随你选择。我没有任何异议。” 他听了,脸色变得越发地难看,走到窗前低头凝思。 她却已经无意留下来了,意兴阑珊地站了起来,笑道:“我走了。衣服我会让人还过来的。” 他一听,迅速地转身,一把拉住了她,像下了很大决心般地说: “做我女友吧!现在我不敢保证今后一定会娶你,会跟你结婚,但是我会用真心来跟你交往。绝对不会像裴宸轩那样对你!答应我,就当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她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摇了摇头,凄然地笑着说: “对不起。我不能。经过和裴宸轩的兜兜转转,我已经看清楚了现实。我,不管如何改变,始终只是一个寒门女子。豪门对我来说,真的始终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我,累了!已经不够力气去尝试了。所以,对不起,请你尊重我的意愿!” 他听了,无力地低下了头。 不错! 她说得很实在。 她的身份始终是个问题。 如果没有遇见裴宸轩,或许父母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出身,更不会知道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可是如今如果他要与她在一起,就绝对不可能隐瞒下去了。 裴宸轩的性格他相当的明白,为了夺走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她的身份抖出来的。 到时候,他带给她的将不会是幸福,反而是另一种伤害! 莫瑶见他再度沉默下来,淡然一笑,“再见!” 说完就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坐电梯下楼出了大厅,便打个的直接回了家。 出车祸了!【2】 坐电梯下楼出了大厅,便打个的直接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莫淑芬已经睡了。 害怕吵醒母亲,要再费力解释,她不敢开灯,也不敢穿拖鞋,就这样光着脚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进了房间,立即锁好门,迅速地换了睡衣,又将那制服叠好放进纸袋装好后,这才爬上了床。 在黑暗里,她无法安睡。 只要一闭上眼,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幕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脑海里。 像演电影一般,还不断重播,让她痛苦不堪。 折腾了好几小时后,她认输地坐了起来。 抱着膝盖就那样愣愣地坐在黑暗里,让有关于裴宸轩的点点记忆一点一点地从心底深处慢慢升起。 今天晚上就让她再奢侈一次吧! 明知道他不是她的白马王子,也让她再好好地想念他一次吧! 明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她便要彻彻底底地将他遗忘! 无论他如何纠缠,她都绝对不会再做他的莫瑶! 而她并不知道,在她走后,在那休息室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 她刚走,裴宸轩脸色一白,立即忍痛直起了腰,就向她追去,嘶哑地叫道:“别走!”。 与此同时,白清媚不顾一切地扑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用哀求的声音说道: “宸轩! 一个要离开你的女人不值得留恋! 你清醒点!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真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放手!” 裴宸轩咬牙切齿地吼,用力地去扯她的手臂。 她强忍着痛楚,死活不松手,绝望地叫道: “宸轩,我不放!我不会放的!” 他脸色一冷,犀利地看着她冷冷地说: “白清媚,我们有约法三章的!” “是!我知道。可我们订的约法三章里面没有包括你可以去爱别的女人!我,宁愿你夜夜笙歌,也不要你爱别的女人!”她凄惨地叫。 出车祸了!【3】 “是!我知道。可我们订的约法三章里面没有包括你可以去爱别的女人!我,宁愿你夜夜笙歌,也不要你爱别的女人!” 她凄惨地叫。 “怎么有你这种女人?难道指望你的丈夫朝三暮四,寻花问柳?” 他极度愕然,一时之间被她那不顾一切的气势震得忘记摆脱她。 “至少你谁都没爱过的话,那就证明并不是我的问题,是不是?宸轩,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爱我,却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她终于又委屈又觉得备受屈辱地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放手。可事实证明,我无法放手。清媚,我不能爱你,但我说过了我可以保证你的地位!这样不好吗?” 面对这个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女人,他的心里不由起了一丝怜悯之情。 “不!我不要!没有你的心,我要那裴太太的虚名有何用?宸轩,你不可以这样残忍地对我!” 她见他不肯有丝毫的退让,不由崩溃地嚎啕大哭。 而他因为担心着追不上莫瑶而再度让她连夜逃脱,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和那抹淡得不能再淡的怜悯之情。 狠心在她手腕上一点,然后将失去力量的她重重往沙发上一推,转身就走。 白清媚绝望透顶。 一眼看到茶几上那水果蓝上的放着的水果刀,便不顾一切地拿了起来,嘶声叫道: “裴宸轩!你站住!如果你今天敢走出这道门,那么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将会是我的尸体!” 他一惊,倏地转身。 脸色难看至极。 冷冽冽地盯了她半晌,阴沉沉地说: “我生平最讨厌女人寻死觅活!更不能容忍女人威胁我!白清媚!你大错特错了!我不会因你的威胁而放弃我要做的事情的!谁也别想控制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我真的会这样做!” 她凄惨地笑,将锋利的刀口放在了自己手腕之上,“你一走,这刀便会划下去!” 出车祸了!【4】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我真的会这样做!” 她凄惨地笑,将锋利的刀口放在了自己手腕之上, “你一走,这刀便会划下去!” 他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划吧!” 说完转身就走! “裴宸轩!你好狠!” 她大叫一声,一咬牙,果真用力朝手腕划了下去。 “嗯!” 疼痛,还有那醒目而带腥味的鲜血让她张口闷哼出声。 “SHIT!” 他听到,迅速转身,几步奔上前。 夺过她手中的刀往地上重重一掷,然后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利落地绑住了她手腕的伤口。 “你怎么样?” 他看着地上那醒目的一滩血,心发了慌。 怎么无法明白这看起来如此娇滴滴的女子怎么就会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心。 不过是眨眼功夫就流了这么一大滩血,这伤口该割得多深?! “你终究留下来了!宸轩!我很高兴你留下来了……” 她眼里的珠泪滚滚而落,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让人看了心疼。 “你真傻!” 他无语地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匆匆地奔了出去。 正巧朱成晟因为莫瑶的事上来找他,却意外地见到白清媚一手的血,心不由一紧。 顾不上多问,急忙随在了他身后。 他开车送他们到医院,又帮白清媚办理了一切手术之后,这才走到坐在走廊上低头默默不语的裴宸轩身边坐了下来。 并没有问他什么,只是陪他坐着。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了, “莫瑶回去了吗?” “回去了。自己打的走的。” 朱成晟叹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对他们说: “病人情绪很激动,千万不要再刺激她了!她割的那一刀很深,手差点都废掉了。若不是送得及时,人早就没命了!” 出车祸了!【5】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对他们说: “病人情绪很激动,千万不要再刺激她了!她割的那一刀很深,手差点都废掉了。若不是送得及时,人早就没命了!” 裴宸轩听了,心下大骇。 他虽然风流不羁,可是却从来不会伤害哪个女孩。 正因为怕伤害女人,所以他要玩都是花钱玩,一个晚上而已,从来不拖泥带水。 更从来不会真的投入感情去玩。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小心翼翼,到最终却还是因为一时的心软,让自己落入了情网,无法抑制地喜欢上了那个却总是想着逃离他的女子! 而直接的恶果却伤害了他人! 更差点弄出了人命! 心里又愧疚又无所适从,只觉得冷意从脚升到头。 “是。谢谢您。” 朱成晟见他呆坐着不动,便急忙站起来替他应了。 “留院观察几天吧。好好陪着。” 医生又简单交待了几句之后,这才离开了。 朱成晟拍了拍裴宸轩的肩膀说: “别担心了。现在没事就好。” 他麻烦地举手用力地搓了几下脸,苦闷地说: “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 我开始只是以为她纯粹的威胁而已。 没想到我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刀就狠心地切下去了!” 朱成晟笑笑,然后站了起来,说: “去看看她吧!” “好!” 他点头,起身进了病房。 一进去,白清媚就朝他虚弱地笑,娇嗲嗲地伸出手,叫道:“宸轩!” 他皱皱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像没事人一样说: “我好想念爸爸妈妈哦!我想打电话让他们也来。” “行。随你便吧!” 他淡淡地点头。 “从小到大,无论我受多大的伤,他们都会陪在我身边。没有他们,我心里害怕。” 这些话确实是她心里的话。 出车祸了!【6】 “从小到大,无论我受多大的伤,他们都会陪在我身边。没有他们,我心里害怕。” 这些话确实是她心里的话。 她并不是一个多么有主见的人。 因为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有疼她爱她的父母帮她处理好一切。 根本就不需要她动脑筋,更不需要她动半根手指头。 今天,她独立地面对裴宸轩和那女人的问题,也很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的脚步。 情急之下,动了刀,这才勉强止住了他离去的脚步。 可是她知道,像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再用就不会有效了。 这只能短时间起效果。 对于裴宸轩这种人中龙凤,用这种手段怎么可能束缚住他的心。 她是没有办法了。 唯一能够寄希望的只有她那有着七窍玲珑心的母亲。 还有那思想敏捷,操作能力更强的父亲了。 所以,她急于见到他们,向他们求助。 她相信,所有的问题交给他们,他们都会妥妥贴贴地处理干净的。 “好。你歇着吧!我来打电话给他们。” 他点点头,站了起来。 “宸轩,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的。我会当没事发生的。” 她叫住了他,温柔地说。 “嗯。” 他点点头,转身打了电话。 白振龙夫妇接了电话,听说女儿想他们来,便急忙说会立即乘飞机过去。 白清媚在电话里跟他们撒了好一顿娇。 让一直坐于一旁的裴宸轩听了只觉得直起鸡皮疙瘩,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等她打完了,他便站起来说: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跟成晟打声招呼。他一直等在外面还没走。” “好。你去吧!代我谢谢他。” 她眼睛一亮,急忙点了头。 莫千蓉是朱成晟的女朋友,那么应该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上吧? 出车祸了!【7】 莫千蓉是朱成晟的女朋友,那么应该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上吧? 有了他的支持,那么她的胜算应该又多了一分。 裴宸轩走了出去,先走到一边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落实了相关的一切事情之后,这才转身对一直坐在那里沉思的朱成晟说: “想不想去喝一杯?” “可以走得开吗?” 朱成晟抬起头指了指病房。 他淡然一笑,压低了声音嘲讽地说: “她已经正常了。 成功地将我留下来了,还会蠢到再自杀? 而且我不在身边的话,她自杀给谁看?” “宸轩,你果真聪明!” 朱成晟叹。 “走吧!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们哥俩得好好谈谈。” 他也叹了口气,率先朝电梯走去。 一刻钟后,他们坐在了一家酒吧的VIP房间里。 几杯酒过后,裴宸轩这才将有关自己和莫瑶怎么样相识,最后又怎么在一起,到后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事情一一跟朱成晟说了。 说到最后,他苦笑着说: “我这一辈子自以为理智冷静又聪明,可没想到这一切在我眼里引以为傲的优点在遇到她后统统都不见了! 我,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沦陷了进去。 可是她却始终无动于衷。 她离开的事实,给了我很大的打击。 曾经有一度,我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发疯的! 不过,幸好,在我发疯之前,她出现了!” 朱成晟听了,惊得一塌糊涂。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莫瑶竟然一开始是个坐台小姐! 是别的男人送给裴宸轩的礼物! 最可怕的是,是她亲自求着裴宸轩包养她的! 天! 太可怕了! 怪不得她不肯说! 原来是实在太羞耻,所以根本说不出口是吧? 难怪裴宸轩不给她名份,实在是因为给不起啊! 便是放在他身上,他同样也给不起! 出车祸了!【8】 便是放在他身上,他同样也给不起! 可她不满足。 不满足一辈子做个见不得光的被包养的女人。 所以逃跑。 所以改头换面。 想重新认识豪门公子,以富家千金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嫁入豪门! 天! 她的心思怎么这么缜密,这么可怕?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陷入了感情,想在裴宸轩身上求一个安慰,那么她的计划可以堪称天衣无缝! 而他,也险些成了她的猎物! 她对他的态度总是暧昧的。 总是欲拒还迎。 一时勾起他无限遐想,一时又将他重重打击。 这一松一放之间,实在是手段高明啊! 说实话,他真的对她动了心。 甚至在几小时前,他还想保护她,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更甚至,他想如果自己能够永远爱她的话,那就不顾一切地娶她。 即便与好兄弟反目成仇,即便她已不是处子,他也不在乎! 可是,现在,他不敢了! 他畏怯了! 不仅仅是畏怯她卑微的身份,更畏怯她那缜密的心思和高超的手段。 和这样精于算计又要求太高的女孩在一起,他没有把握掌控得了。 若等他陷进去,却又像裴宸轩不能给她名分和地位的时候,她又像对待裴宸轩一样离开他怎么办? 想想就不能承受! 想清楚一切,不禁全身上下直冒冷汗,竟是将她看作了洪水猛兽。 裴宸轩见他神色凝重,沉默不语,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成晟,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是我,无法罢手!” 朱成晟淡淡地笑了, “放心吧!我和她其实刚认识不久,并没有你想像的那种关系。她虽然逃离了你身边,却似乎并没有成功地忘记你!” 虽然不能和她有什么瓜葛,可却不愿意看着裴宸轩误会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出车祸了!【9】 虽然不能和她有什么瓜葛,可却不愿意看着裴宸轩误会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真的?你觉得她心里有我?你说她没忘记我,那么那意思是否是说其实她也爱我?” 他一听,眼睛就亮了,变得如夜空里的繁星一样璀璨光华。 “其实我是想追她的。我为她心动了。可惜的是,一切都还没开始,你就来了!还一眼就认出了她!我相信你是爱她的,不然怎么可能光凭眼睛和声音就确定是她?换作是我,只怕是做不到的。” 朱成晟苦笑。 “不仅仅是凭眼睛和声音。” 他摇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还有她身上的体味。 她从来不爱用香水,可是身上很自然地散发出一种香气。 那种香气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萦绕在我的鼻尖。 所以,当我一站在她面前,她甚至是闭着眼睛,更没开口说话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就袭击了我! 那个时候,我还不肯确定,可是当那双熟悉的大眼睛一睁开,当她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几乎立即肯定那就是她! 尽管相貌完全改变了,可那让我日日夜夜都思念的一切还是赤祼祼地将她出卖了!” “她遇到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朱成晟苦笑。 她苦心追求着逃离他。 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让自己改头换面。 只是为了为自己赢得一个堂而皇之踏上豪门的机会。 可惜的是,她表面上似乎逃脱了裴宸轩,实际上却还是被对他的感情死死地束缚住了。 所以,她冒险参加宴会,是忍不住想看看他。 更是为了想知道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是否还在想念她吧。 结果,她被发现了! 接下来,她会有什么应对之招呢? 现在是不是在仓惶地收拾着行李,连夜逃跑? 可惜的是一步错,步步输! 出车祸了!【10】 可惜的是一步错,步步输! 裴宸轩会一步一步追下去的,纵她有一双高飞的翅膀,只怕也插翅难飞了! 她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她最终还是将被打回原形,依然会是那个被裴宸轩包养并束缚的情妇,一只美丽的金丝雀。 “成晟,我除了不能给她名份和地位,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满足她!其实想想很公平。我给了白清媚婚姻和地位,却只给她爱情和幸福,这其实很不错不是吗?” 他一口气饮下一杯酒,因喝得太快,这酒又实在太烈,以至于被呛得咳了起来。 朱成晟无语叹息,伸手替他拍了拍,沉重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她离开你的原因?或许你觉得的不错,完美,她却觉得是最不想要的!” 他听了一愣,停止了咳嗽,仔细凝思。 好一会,才缓缓而不确信地问: “你是说她不仅仅想要我的爱情,更有可能想要我给她身份和地位?” “或许吧!我并不了解她。” 朱成晟心一沉,不知为什么就不肯确定地回答他了。 难道他还对她恋恋不舍吗? 眉头一皱,一仰头,也喝下了一整杯白酒。 酒水入喉,如火如荼,烧得他的心脏都痛了起来。 因为痛得太厉害,他的背不得不佝偻着。 似乎那样的姿势可以舒服些。 低着头闷了好一会,觉得那痛感慢慢缓解之后,他才缓缓抬头问: “如今你的问题似乎很棘手。白清媚似乎并不会容忍你爱着她,而我相信她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以情人的身份回到你身边。” “是。我没预料到她会想要这么多!我以为她该有分寸的!” 裴宸轩头都大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莫瑶竟然有想要正大光明嫁给他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离开他的行为,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她离开的那天,正是他订婚的那一天。 出车祸了!【11】 她离开的那天,正是他订婚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订婚几乎在全国各个电视台都进行了大肆的报导,那么她一定看到了。 一定大受打击吧? 更是因为吃醋嫉妒怨恨他,所以不顾一切地逃离了他吧! 那样的话,不正好说明她也爱他吗?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有那么一刹那,他有些欣喜。 但很快,心情又凝重无比。 他不可能和白清媚解除婚约的。 因为那不仅仅相关着他的事业,更关系着两家的关系。 还有父亲的身体。 如果知道他娶了一个身份如此不堪的女人,会不会气得心脏病发而猝死呢? 那天在书房的那场争论导致的可怕后果,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可如果不解除的话,他又如何将她拉回到身边? 用暴力? 一个可怕的字眼跃入脑海,但很快被他否决了。 不到最后关头,他绝对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 看来,得仔细策划才行。 “没有办法吗?” 朱成晟追问,“你做不到是吗?你给不了她要的完整是吗?” 他不吭声。 朱成晟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做不到,为什么不考虑放手? 如果你真心地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考虑她的感受吗? 怎么样让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对吗?” 尽管自己无法和她在一起,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 如果裴宸轩不能,他不能,那就让她自己再去寻觅好了! 或许有一天,她可以碰上既有钱,又有地位,不在意她的过往,更不在意世人的流言蜚语的男子。 她说想要平等自由地相爱,可以在阳光下的爱情,以她的过往和身份来说或许很难。 但世界上总有奇迹,或许在冥冥之中,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会有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男子正在默默地等待着她! 出车祸了!【12】 但世界上总有奇迹,或许在冥冥之中,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会有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男子正在默默地等待着她! “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给她幸福!或许她现在不这样认为,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没有谁会像我这样狂热地爱着她!不会有的!” 裴宸轩一听到朱成晟劝他放手,立即激动起来。 “那你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吧!但愿这次你能够不再让她逃离你!” 朱成晟知道已经无法劝通了,只能无奈叹气。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给她机会逃离了!成晟,请你告诉我她住哪里。我想明天一早就去找她!” 他迫切地说。 “好吧!” 朱成晟虽然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将莫瑶的住址跟他说了。 他知道就算他不说,裴宸轩也有能力找上门的。 与其让裴宸轩觉得他不够义气,还不如主动说出来的好。 两人又喝了很久的酒,直到都醉得差不多后才离开了。 朱成晟请的代驾,先将裴宸轩送回医院,然后自己才动身回了家。 一回家,朱太太就迎了上来,心疼地责备,“怎么喝那么多酒?” 朱成晟看着母亲虽然上了年纪,却仍然美丽年轻的脸,突然想到莫瑶,不禁悲从心来。 伸手一把将母亲搂在怀里,醉意熏熏地笑着问: “妈,如果我找了一个你不想要的女孩做老婆,比方说她家世贫寒,还曾经喜欢过别人。娶这样的女孩,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很丢朱家的脸,然后把我赶出去?” “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会找妈妈不合意的女孩做老婆呢?妈,知道你一向很乖,而且妈觉得妈的眼光也不错啊!好比那千蓉,妈就喜欢得紧啊!家世好,学识好,又很知进退,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女孩啊!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我今天可听见你打电话邀请她作为你女友的身份去参加宴会的哦!” 朱太太笑着宠溺地捏了捏儿子的脸,说到莫千蓉就禁不住心花怒放。 出车祸了!【13】 “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会找妈妈不合意的女孩做老婆呢?妈,知道你一向很乖,而且妈觉得妈的眼光也不错啊!好比那千蓉,妈就喜欢得紧啊!家世好,学识好,又很知进退,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女孩啊!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我今天可听见你打电话邀请她作为你女友的身份去参加宴会的哦!” 朱太太笑着宠溺地捏了捏儿子的脸,说到莫千蓉就禁不住心花怒放。 那女孩那么精致漂亮,品性又好,由她生出来的孙子孙女不知道多么招人喜欢呢! 一想到那一个个天使般美丽的小孩围绕膝下,她的心就像喝了蜜一样的甜。 恨不得儿子立即就能把那花样美丽的女子娶回家。 “我确实喜欢她……” 朱成晟苦笑。 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可是喜欢又如何? 心动又如何? 别说莫瑶不喜欢他,便是喜欢他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沦落到裴宸轩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境界? “是吧?妈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今天情况怎么样?你们俩有没有发展到那样的阶段?有没有亲?” 朱太太撮起嘴巴发出了很清脆亲吻的声音。 朱成晟终于被逗笑了,“妈!你想像力真丰富!你应该去写爱情小说!” “到底有没有啦?” 朱太太不依不饶地问。 “没有。” 他无奈地回答。 “为什么啊?是不是你碰到自己喜欢的反而变得木讷了?呃。这可不好哦!得要加油追才行啊!千蓉那样样样优秀的女孩子一定要比别的女孩子多费点功夫去追的!动作慢了,很可能就被别人抢去了!你放心了,我会去跟你爸爸说,让你上班不必像往常一样守时。目前这个阶段,你的首要任务,便是把千蓉给我追回来做儿媳妇!” 朱太太兀自乐滋滋地说得很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子越变越难看的脸色。 出车祸了!【14】 “为什么啊?是不是你碰到自己喜欢的反而变得木讷了?呃。这可不好哦!得要加油追才行啊!千蓉那样样样优秀的女孩子一定要比别的女孩子多费点功夫去追的!动作慢了,很可能就被别人抢去了!你放心了,我会去跟你爸爸说,让你上班不必像往常一样守时。目前这个阶段,你的首要任务,便是把千蓉给我追回来做儿媳妇!” 朱太太兀自乐滋滋地说得很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子越变越难看的脸色。 “妈,我累了!上楼休息了。” 朱成晟觉得越听母亲唠叨下去,越觉得无法呼吸。 感觉空中突然撒下漫天大网,将他紧紧束缚,无力挣扎。 松开了母亲,快速地朝楼上小跑着上去了。 那样匆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朱太太莫名其妙,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莫淑芬笑着问: “昨天晚上玩得开心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还行。因为回来得太晚,怕吵醒您,所以并未去跟您说一声。” 她若无其事地说。 “呵呵。不说也没关系。年轻人嘛,玩晚点也属正常。” 莫淑芬笑呵呵地说。 她听了,心里苦笑。 晚归,若是放在从前,母亲总是会不放心地絮叨两句的。 可如今却似乎巴不得她晚回来。 其实母亲是很想嫁给朱成晟吧,因为她毕竟已经不是处女了,所以才那么怂恿她。 心里很悲哀。 低着头将碗里的粥吃完了,然后擦了嘴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妈,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点!” 莫淑芬点头。 她穿了鞋,出了门。 刚要上车,突然看到裴宸轩就那样站在铁门外冷冷地看着她。 心一惊,急忙回头,见母亲并没有出来,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来不及细想,急忙跑了出去,一把将他拽离铁门,隐身在墙壁之后才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你来干什么?我说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是你口里的莫瑶!而是莫千蓉!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出车祸了!【15】 来不及细想,急忙跑了出去,一把将他拽离铁门,隐身在墙壁之后才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你来干什么?我说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是你口里的莫瑶!而是莫千蓉!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他突然伸手将她抵在墙壁之上,慢慢靠近,当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的时候,才缓缓说道: “你不想做回莫瑶是吗?可你明明爱着我,我也爱着你,为什么要逃避呢?” 他的气息温热而熟悉,引起她的心一阵莫名的悸动。 这感觉让她很害怕。 当然眼前最害怕的是,母亲会突然从屋内走出来。 如果给她看到裴宸轩在这里,不知道该有多气愤多伤心呢! 她急于摆脱他,情急之下,膝盖一抬,就朝他敏感的三角地带顶去。 可这一次他有了防备,早就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腿,并顺势强横地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腰间。 这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她又羞又恼,低声吼道: “你是种猪么?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 他淡淡一笑,轻声说: “莫瑶,我知道你怕什么!怕我被你母亲发现是吗?如果是,你就乖乖地跟我走!我们好好谈谈!” 她本能地想拒绝,但这样僵持着迟早被母亲发现,所以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 “很好!算你聪明!我希望你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已经无处可逃!” 他冷冽冽地说。 “放开我!” 她恼怒地低声吼。 他耸耸肩,放开了她,然后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了车门,挑眉道:“上车吧!” 她无可奈何地坐进了他的车。 很快,他们便远远驶离了她的家。 可他开车并不是朝她的学校开去,似乎在往郊区开。 她终于禁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在这里的郊区其实有栋房子。我想我们到那里谈谈比较好。”他淡淡地说。 出车祸了!【17】 “我在这里的郊区其实有栋房子。我想我们到那里谈谈比较好。” 他淡淡地说。 白振龙夫妇马上就要到达了,一到,白清媚肯定就会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他们夫妇不是普通人,只怕立即便会找上门去。 为了不让她受到他们的斥责,他想将她藏上几天,等风波过去之后再说。 “在车上谈吧!谈完之后送我去学校。我不想旷课。” 她皱眉抗议。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想着上课?!” 他不禁有些光火。 自己一个整晚睡不着觉,都在想如何安置她,不让她受委屈。 没想到她如此平静,像个没事人一样,竟然还有心情去上课! 这让他不禁怀疑起朱成晟的话来。 这样的她能是爱他的吗? 如果是爱的,在经过昨天那样激烈的相遇之后,为什么她能如此平静? 为什么他在她眼里脸上都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为什么不能想?我是学生!学生就该以学业为重不是吗?” 她平静地说,转头看了看窗外路边有一片空旷的草地,便用手一指, “将车停在这里吧!我们可以坐在草地上谈谈。” 他不理她,也不吭声,就那样怒视着前方继续开他的车,仿佛把她的话当作了一缕偶尔飘过耳边的轻风一样不足轻重。 “我说停车!”她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 “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种不容人置疑,直接忽视他人感受的态度让她很恼怒。 但是她还是压制着怒火,竭力冷静地说: “真的不要去太远了。我们就在那里谈谈。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讲得开的。” “白清媚的父母马上就要来了!我得先让你藏几天,避避风头!” 见她总是如此固执,他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出车祸了!【18】 “白清媚的父母马上就要来了!我得先让你藏几天,避避风头!” 见她总是如此固执,他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他们要来?你让我避风头?!” 她彻底火了,握紧了双拳低吼道, “放我下车!你带我逃,把我藏起来,那我妈呢?你要我妈代替我受辱么?” 一旦几个人见面,那么母亲必定遭受到不可想象的屈辱。 当林沁知道母亲就是当年的小三,并且生下的非婚之女再度来破坏她女儿的幸福的话,那么只怕一定会崩溃! 一定会发疯得要找母亲拼命的! 而那个白振龙,只怕绝对不能指望他会劝阻的。 不帮忙欺负母亲她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母亲被林沁搧耳光的情景,她的心就又急又痛! 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到母亲身边好好地护卫母亲。 “他们是理智之人,你不在,又怎么会为难你母亲?放心吧!把你安顿好,我就去跟他们理论,尽量不让他们到你家闹!将你藏起来,只是怕有个万一。我不想让你受气!” 裴宸轩温柔地说。 “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停车!放我下车! 我说过我是莫瑶也好,莫千蓉也好,都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了! 裴宸轩!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因为讨厌你,所以才不惜整容逃离你! 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来纠缠我呢? 为什么非得让我说出我讨厌你呢!” 她急于回到母亲身边,所以不顾一切地朝着他大吼了起来。 他听了,瞬间脸冷如冰,眼如霜刀地转头冷冽冽地看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讨厌你!讨厌你!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她激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拳头捏得太紧,锋利的指甲几乎要划破手心。 出车祸了!【19】 拳头捏得太紧,锋利的指甲几乎要划破手心。 很痛,却完全不在忽。 他狠狠地瞪着她好一会,却不但不减速,反而加快了速度,车子飞驰在空旷的马路上,如一道闪电般。 只听他冷冷地说: “我不管你是莫瑶也好,莫千蓉也好,讨厌我也好,喜欢我也好,我都无所谓!我只知道从现在这一刻起,你都将在我身边!绝对不会容许你再逃!” 她听了,立即疯了,突然抓住他的臂张口就狠狠咬下。 因为着急,因为愤怒,因为绝望,这一口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量。 她要用这种非常手段迫使他停车! 渐渐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渐渐弥漫了她整个口腔。 可是他却一动不动,脸色冰冷如铁地继续开着车,甚至不曾减低一丁点速度。 她见自己采取的措施对他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就松开了口,咽下了满口的鲜血,就伸出手去抢夺方向盘。 车子立即左右激烈地晃动起来。 他终于慌了,朝着嘴角都是血的她大吼, “你这疯女人!你疯了吗?想死是不是?!” 她手上不断用力,奋力地抢着方向盘,瞪着他冷笑,说道: “我是疯了!我是想死!如果我的死可以让一切罪孽结束,让我母亲少受点屈辱,我愿意!裴宸轩!你听清了吗?我愿意!” 说完之后,像疯了一般,越发地用了全身的力量,人几乎半站了起来。 车子被她弄得像喝醉了酒似的左摇右摆,一会穿到马路的左边,一会穿到马路的右边,真的是险象环生。 幸亏这条路人烟稀少,平时走的车子就少。 所以他们并没有碰到一辆车。 可左边是条大河,右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这种车速,随便朝左朝右都只有两种结果,那就是不是受重伤,就是丧命! “松手!松手!”裴宸轩见车子就快要撞上右手边路旁的一棵大树,便朝着她大叫。 出车祸了!【20】 “松手!松手!” 裴宸轩见车子就快要撞上右手边路旁的一棵大树,便朝着她大叫。 她却置若罔闻,仍然不肯松手。 “我停车!” 眼见距离越来越近,他被迫认了输! 她一听,就懈了气。 而他紧打方向盘,又急踩刹车,终于在离大树距离不到半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粗重的气喘声回荡在车子狭小的空间里。 好一会,他先从惊悸中回了神。 一回神,立即转头伸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咬牙切齿地问: “你就那样讨厌我吗?嗯?为了逃离我,几次三番地连命都不要?!” “是。裴宸轩,我早说过我们完了! 不要用你的想像中的我强加在我身上! 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了钱就会请包养的女人! 我,不要做莫瑶! 莫瑶让我痛苦,让我卑微,让我没有自我! 从前,在你面前,不是真正的我,你不明白吗? 我,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钱,才委曲求全地和你在一起的。 那时的我,在你眼里很温驯乖巧吧,连大点声音对你说话都不敢吧,那只是因为我不敢惹怒你这个金主,怕你不包养我!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活在你身边,我很痛苦,你知道吗? 所以我逃离你,改头换面,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着,彻底摆脱你给我的阴影。 我那样离开不好吗? 为什么要苦苦相逼,让我将绝情的话都说出来呢? 这样,你觉得有意思吗?” 她的咽喉被他掐得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却还是用力艰难地说着狠绝的话。 无论如何,她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阻止一切可能对她母亲造成伤害的事情发生。 “你敢说从未爱过我?!” 他一字一顿地问,眼睛里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出车祸了!【21】 “你敢说从未爱过我?!” 他一字一顿地问,眼睛里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没有!从来没有!你觉得我那么傻,会让自己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和自己地位相等的人吗?不!不会的!莫瑶不是傻子,是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可悲的境地的!” 她嘲讽地笑了,脸上眼睛里写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分明就是个傻子啊! 她分明就是将自己逼到了悬崖峭壁,无路可退了啊! 此时的裴宸轩如果能够理智地看她,那么一定会明白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他的心智被怒火蒙蔽了,他看不到到她的痛苦,看不到她的绝望。 只知道自己的心碎了,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死死地瞪着她,扼住她的手也不断地用力。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有想活活掐死她的冲动。 她却平静下来,就那样淡淡地笑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看得他心里直发虚。 仿佛其实所有的错都是他的错,而她美丽善良如天使!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她主动地找到了他,求着他包养了她! 然后不动声色地使着最高明的手段夺了他的心,勾了他的魂,让他彻底地失了自我! 可就在他死心踏地地甘愿地打算爱她一辈子的时候,她却离开了他。 然后现在还说从来没有爱过他,跟他在一起仅仅只是为了钱! 这可恶的女人! 这狠心无情的女人! 他愤怒地在心底咆哮着,突然眼睛一闭,嘴唇就重重地吻了上去。 同时手在座椅下一按,让她躺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下,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结果成功地让他压在了身下。 “你……你要做什么?” 她用力地转过脸惊悸地问。 “我要证明给你看,你是爱我的!” 他的脸上一片疯狂,手下动作更是毫不迟缓。 出车祸了!【22】 “我要证明给你看,你是爱我的!” 他的脸上一片疯狂,手下动作更是毫不迟缓。 “你疯了!这是大白天!大马路上!” 害怕得连声音都在发颤,立即拳打脚踢想将阻止他这疯狂的行为。 “那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做起这种事情来更浪漫更有激情吗?” 他冷笑,无视她的反抗。 用力地捉住她的手往上一扳,然后扯掉自己的领带将她的手牢牢地连捆在了一起。 “你是个疯子!疯子!” 她一边大骂,一边试图屈膝大力去顶他的三角地带。 可是他早就觉得聪明了,整个人完全骑在她的身上,让她根本就无法踢得到他。 结果很快,她的衣服就全被他撸到颈部,毫无例外地露出了她那丰满而美好的胸部。 他迫不及待地将头埋了下去,狠狠地将她左胸含了进去,然后大力地吮吸着。 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地抚上了右胸,手指熟练地大力抓捏着搓揉着。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什么动作会让她立即起反应。 果然没几下之后,他听到了她不再怒骂了,飘在耳边的只有让他觉得销魂至极的软绵绵的喘息声。 而她胸前的ROUTOU已经硬挺了起来。 她亢奋了! 哈! 才不过一两下而已,她的身体就有了反应,赤祼祼地出卖了她! 他不禁得意地笑了,一边不停地吮吸着她的ROUFANG,一边含糊地讥笑道: “不爱我?这是不爱我的表现吗?不爱我会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你很享受不是吗?” 她又羞又恼,想抬起身怒骂他。 可就在此刻,他的那只手突然出其不意地摸到了她的下身,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那敏感的花蕊。 毫不迟疑地极有技巧地按揉了起来。 一阵晕眩感就那样如闪电般袭击了她。 全身又酥又麻,哪里还有力量去反抗? 出车祸了!【23】 全身又酥又麻,哪里还有力量去反抗? 他的动作让她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销魂。 在这一阵阵销魂感觉的袭击下,意识渐渐地模糊了。 她放纵了自己,任由自己在他无情的攻击下失去重力地跌落,再跌落…… 不知多少次,她无力地被他送至了高潮。 最后,当一切尘埃落定,当两人的喘息都已平复,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轻语, “莫瑶,不要再推开我了! 真的不要了。 我爱你,你也爱我,是命运将我们纠缠到了一起。 这辈子,无论我娶不娶你,无论你如何改变,我们都会不断地相遇。 如果避无可避,为什么不接受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呢? 在你眼里,名份地位真的那么重要么?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只在你一人身上的,为什么你不肯为我牺牲一点点呢?” 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劝说。 再想想昨晚还有此时此刻发生的强暴,心底很绝望,更很悲伤。 他把握住她的弱点了! 他知道她爱他了! 知道当他强逼着要欢爱时,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对他作出反应,会感觉快乐! 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实! 可是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了吗? 她真的只有做莫瑶? 继续做那个害怕面对母亲责备而痛心的目光的莫瑶了吗? 继续让千人唾,万人骂的情妇吗? 最重要的是,让白振龙一家一起来攻击欺凌她们母女吗? 难道要一辈子这样活着? 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地活着? 她痛苦地想着。 泪水如洪水般涌出眼眶,顺着眼角流下来,浸湿了脸颊还有颈脖一大片。 他见了,有些慌了,连忙一边用嘴吻去那又咸又涩的泪水,一边在她耳边诱惑般地轻语,“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找个地方将你们母女藏起来的。” 出车祸了!【24】 他见了,有些慌了,连忙一边用嘴吻去那又咸又涩的泪水,一边在她耳边诱惑般地轻语,“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找个地方将你们母女藏起来的。” “没有人会找得到你们! 等白清媚一家,还有我父母都接受之后,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了。 我可以保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一定有绝大部分和你在一起。 我们可以像所有正常的夫妻一样活着! 我们还可以有我们的小孩。 生一个也好,两个也行。 随你喜欢。 他们会叫我们爸爸妈妈,我们会牵着他们的小手快乐地奔跑在海滩上,也可以在美丽的夕阳下悠闲地散着步! 莫瑶,想想看,那是一件多么快乐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你不向往吗?” 她默不吭声,良久,才睁开了眼睛,低声说: “确实很幸福很快乐。我很向往。” “是吧!你也这样认为的吧!你也想和我一起创造我们美好的未来吧!那样的场景想想就幸福不是吗?” 他见她态度突然软化,不禁大喜过了望,眼睛更是亮得犹如点点星光。 “我的手很痛。身子也很酸。”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粗暴地对你的。只是刚才我失了控,你原谅我吧!” 他听了,急忙一边去为她松绑,一边吻着她脸颊。 很快,她的手得到了自由。 “看,都红肿了。对不起。下次我保证不会再这样对你了!你要原谅我!” 他心疼地揉着她那被领带绑得又红又肿的手腕。 “嗯。” 她低低地应了。 好一会后,她推开了他的手,说:“行了。不痛了。” 说着就去整理被他弄得一团糟的衣物。 整理好后,她叹了口气,说:“我想去下车小解。” “我陪你去!”他点头,转身去开门。 出车祸了!【25】 “我陪你去!” 他点头,转身去开门。 “不要!我会难为情的。你就在车上等着吧。我很快回来。” 她立即拒绝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她一脸的坚决,转头看看四周都荒凉一片,也并不怕她会逃跑,所以只好无奈地同意了。 她下了车,站在路边左看右看,犹豫不决,仿佛在寻找合适的位置。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时,突然听到汽车的长鸣声,只见一辆货车从拐弯处疾驰而来。 而说时迟那时快,他看见她回头冲他一笑,然后转头就朝路中间走去。 他看得心胆俱裂,推开门,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双手一捞,终于抱着她的腰往后一扑。 车子堪堪地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几乎要震破他们的耳膜。 不一会,那货车终于停下来了,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车旁对着他们怒吼:“你们俩神经病啊!想死就去跳河啊!那么宽的河不跳,要撞老子的车!” 他们俩坐在地上都没有说话。 莫瑶是哀莫大于心死。 而他则是被她的这一寻死的举动震惊得心胆俱裂,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那男人见得不到回应,又气愤地骂了几句,这才转身上了车,开车自行走了。 裴宸轩紧紧地抱着她,不敢松下手。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她会如一缕轻风,一朵浮云随时从他身边飘过。 这让他感觉很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不敢想像,若是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刚才看她扑向货车的那一刻,他觉得世界一下子全暗了,没有一丝光明。 他扑上前去抱她的时候想,如果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吧! 现在,他们都活下来了,他终于也慢慢明白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他爱她,爱得早已深入骨髓。 出车祸了!【26】 他爱她,爱得早已深入骨髓。 爱得可以付出他的一切,乃至生命! 可是却被世俗的偏见,还有对事业的狂热追求,蒙蔽了双眼。 若不是她绝望的寻死,他仍然还会自私地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而忽略她的感受。 失而复得的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一颗颗砸在了她白皙的颈脖之上。 她终于动了动身子,冷淡地说:“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理她,不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越发的紧,在她耳边霸道地命令道:“不准再寻死!听到没?!” 她不吭声,一双如漆如墨的眼睛没有一点神采。 本想着要通过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结束他们之间的孽缘,好让一切回归正途,可没想到他的动作竟然那般的神速,硬是将她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可是拉回来又该怎么办? 他会不是裴宸轩,而她不会是莫瑶吗? 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一切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一辈子,他们将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而他如果继续纠缠,带给她的都将是无休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想想就心如死灰,想想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可是再没有去死的勇气了。 方才是一时冲动下的意气之举,完全没有考虑到她死后,孤伶伶的母亲该怎么办。 如今,冷静下来,就想起了母亲,便再也做不出那种寻死的行为了! 多悲哀啊!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苦笑着垂下了头,静静地落下了泪。 他看到她心如死灰的模样,心痛得如万箭穿心。 抱紧了她,他悲哀地说:“为了逃离我身边,你为什么非得一次又一次地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呢?难道生命在你眼里,如此低贱么?” 她听了,不禁抬头狂笑,浑身颤抖,眼眶里晶莹的泪珠也如断线的珠琏一般滚落而下。 出车祸了!【27】 她听了,不禁抬头狂笑,浑身颤抖,眼眶里晶莹的泪珠也如断线的珠琏一般滚落而下。 他又害怕了,紧紧地搂着她。 良久,她才停止了狂笑,转头悲哀地看着他,缓缓地说: “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我是低贱的不是么? 我低贱地任人把自己当作礼物送到你面前,低贱地捧着你给我的十五万元支票对你感激涕零。 低贱地求你包养。 你知道吗,当你答应我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将你奉若神明! 可是你我都知道,我把你奉若神明,可你却只把我看作是一个取悦你的女人而已! 地位一高一低,不言而喻! 裴宸轩,试问一个在你心里如此卑贱的女子,怎么值得你浪费精力物力财力来苦苦纠缠? 再纠缠下去,又有什么结果? 知道我爱你又有什么结果? 我虽然卑贱,可是却不甘心一辈子做地沟里的老鼠终日见不得阳光的! 我渴望堂堂正正地站起来,摆脱过去的阴影,打算通过读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做个有能力靠自己的女人! 这希望很过份吗? 为什么偏要逼我承认我是莫瑶? 为什么偏要将我想振翅高飞的双翼残忍的折断? 难道我莫瑶就卑贱得连自我挣扎着试着站起来的机会也不配有吗?” 说到这里,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苦的啜泣。 瘦削的身子不断抖瑟着,就如一棵被暴风雨肆虐的小树。 “莫瑶,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是爱你的,并不是仅仅把你看作是一个取悦我的女人而已! 从前不顾你的感受,自我地想圈养你,我承认那是我的错! 可从此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做地沟鼠了! 莫瑶,我答应你,回去之后,我立即跟所有人摊牌。 告诉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我想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莫瑶,你相信我! 不要再胡思乱想,把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不要再逃避,只管信任我,呆在我身边,静静地等待着我好吗?” 出车祸了!【29】 他低头轻吻她的眼泪,头一次向她郑重地说出了她一直梦想着的诺言。 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凝视着他,喃喃地问:“你……说什么?” “莫瑶,我说我要娶你。 我现在明白了,没有你的存在,我的生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什么事业,什么让人万众瞩目的身份根本都不值一提。 便是身无分文的贫民又如何,只要有你在,我便拥有了我想要的幸福和快乐! 怪不得人家说有情饮水饱,我从前根本不信,可是现在我相信了。 就像现在,我抱着你,真的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而刚才,在你扑向卡车的刹那间,我觉得天空一下子灰暗了,整个世界也像不存在了。 这种感觉有多么的可怕和绝望啊! 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你摸摸看,我的心脏现在还跳得厉害! 你知道吗,它刚刚差点碎了!” 他抓起她的手用力地按在胸口上,激动得不能自抑。 她的手静静地摸在上面,耳朵也附了上去,果然很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如鼓。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地响着,快速而紊乱…… 听了半天,她终于喃喃地说:“我爱它……” “爱它就不要再伤害它了。” 终于从她口中听到让他开心的那句话,他的眼眶迅速地湿润了,抱紧她,亲吻她,心里百感交集,百味陈杂。 有开心,有幸福,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好。”她低低地应。 她的心里又难受又开心。 开心的是,他终于肯为他们的爱情第一次作出了退让。 她终于让他看到了肯牺牲肯付出的态度。 虽然不一定做得到,但那种态度已经让她感觉到了幸福。 难受的是,前路依然茫茫,她看不到幸福在向她招手。 母亲在听到她费了这么大周折,仍然选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崩溃? 出车祸了!【30】 母亲在听到她费了这么大周折,仍然选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崩溃? 还有白振龙一家三口,肯定会来找她们母女算帐,他们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她不敢想像! 而他又将怎么面对他的父母,面对这世界? 这一个一个的难题让她即便确认了他已经完全爱她也无法痛快地开心起来。 “起来吧!我们回去。既然已经决定面对,那么就让我与你一起去见你母亲吧!我要为从前我的自私去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吧!” 他用力将她扶了起来。 她仍然全身无力,听到他的话更是一惊,张了张口,想反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思百转之下,最后还是作罢! 他向来是个铁腕之人,作出的决定,绝对不会轻易改变。 如果他已经有决心要去面对一切,那么就让她相信他,跟随他吧! 或许有时候,她该学会放手,学会一点依赖。 病房里,白清媚哭得泣不成声。 她很伤心很痛苦。 昨天晚上,裴宸轩到凌晨三四点才回来。 明知道她将自己伤得这么厉害,他都不在乎。 醉醺醺地回来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往旁边的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今天明知道她的父母要来,他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地就跑出去了! 去哪里,她心里清楚得很! 昨晚她狠心的那一刀果然只是暂时地止住了他的脚步。 可是却完全没有让他的心从那女人身上回来! 她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除了脸蛋长得漂亮点外,有哪一点特别吸引人。 为什么一向不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他会如此疯狂地动了心? 对那女子如此痴情,对她却如此绝情,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那颗骄傲的心气得痛了很久,如果那女人在她面前的话,她恨不得亲手至她于死地! 正气得揪心,郁闷难解的时候,白振龙夫妇赶来了。 出车祸了!【31】 正气得揪心,郁闷难解的时候,白振龙夫妇赶来了。 他们一下飞机后,立即就打电话给裴宸轩和自己的女儿。 可无论哪一个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 心里预感到不料,两人急忙赶到了酒店。 结果就在那里听到了有关昨天晚上女儿自残的事情。 他们大吃一惊,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结果在病房里,看到了孤独的女儿正一个人趴在病床之上哀哀痛哭。 病房空荡荡,冷清清的,病床上的女儿显得是那般的凄惨可怜。 夫妇俩心疼死了。 从小到大,他们舍不得让女儿受一点点委屈。 在他们的细心呵护下,女儿活得无忧无虑,开心快乐,根本就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尽管订婚之后,夫妇俩对裴宸轩的私生活有所担心,但在他们双方父母的小心维护下,女儿仍然没有痛苦过。 前天,女儿说要和裴宸轩单独到这里来玩。 他们心想是时候放飞了,让小两口多点时间相处只会是好事。 所以也并没有多想,很开心地答应了。 可没想到不过才一天不见,女儿竟然就割腕自杀。 更可恨的是裴宸轩竟然不在病房陪护着。 这样的情景真的是刹时叫他们的心凉透了。 林沁走过来,将女儿抱在了怀里,痛惜地叫道:“清媚,不要哭!有什么委屈跟爸爸妈妈说,爸妈会帮你的!” 白清媚本来一个人哭得死去活来,突然听到母亲的声音,便急忙睁眼看去。 当看到果然是自己最最亲爱的爸爸妈妈站在面前时,她的心像找到了发泄口,刹时就再无法忍受了,反抱着母亲的腰就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林沁看着女儿缠绕着雪白纱布的手腕,再听着女儿悲惨的哭声,心如刀绞,抱着女儿也默默地流下泪来。 白振龙脸黑得一塌糊涂,烦躁不堪地在病房里踱来踱去。 出车祸了!【32】 白振龙脸黑得一塌糊涂,烦躁不堪地在病房里踱来踱去。 最后见她们母女俩老哭个不停,终于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林沁的手,说道: “小沁,你就别跟着女儿一块哭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明白才是正经!难道这样哭可以解决问题吗?” 林沁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看着他抽抽答答地说: “我们可从来没舍得让女儿受过一丝委屈。 可这才跟着他出来一两天,就差点闹出性命来了!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老白,我们悔婚吧! 我不要女儿嫁给那臭小子了! 我就不相信,以我们女儿的条件,会找不到比他好的!” “不!妈!我不要别的男人!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白清媚一听,立即抬起头来激烈地反抗着,声音高亢而坚定。 “清媚,他不在乎你!跟着一个不在乎你的男人,这一辈子是不会幸福的!” 林沁愕然地说。 “妈!只要那个女人不在,他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会有幸福的!爸,妈,你们帮帮我!” 她激动地一手抓林沁,一手抓住了白振龙,哀哀地恳求。 “好。我会处理。可现在擦干眼泪,冷静下来,然后好好地告诉我们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振龙脸色阴沉,心里虽然难受,但依然冷静如昔。 “我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他爱上一个女人了! 他们似乎很久没见,昨天晚上却碰到了,于是在房里两人乱搞在了一起。 被我撞破了! 可他竟然一点不惊慌,还跟我说什么一切都不会有改变的! 我仍然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人会一直呆在他身边,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妻子。 我无法忍受! 爸妈,他可以不爱我,不爱这世上的任何女子,我嫁给他,不会感觉到不满。 可是他却爱了,死心塌地的爱了。” 出车祸了!【33】 “昨天晚上甚至想跟那女人走,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拿刀伤了自己。 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暂时地挽留住了他的脚步。 可一见我没事,他就跑到外面跟人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今天一早更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敢打赌,他,他一定是去找那女人去了! 爸,妈,你们这次一定要帮我! 我不要他爱别人!不要!” 她满怀希翼地看着父母,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 林沁肯定地点头, “好!女儿!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我想那女人不过是贪财而已!你放心,我们会拿钱砸她的!一千万,两千万都行!只要她乖乖地消失在宸轩的面前,我们在所不惜!” 白振龙却一脸的凝重,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缓缓地问: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裴宸轩叫她莫瑶。可朱成晟却又叫她莫千蓉。到底叫什么,我也弄不清楚。” 白清媚仔细想后回答。 “怎么又是姓莫的?!难道我们家这一辈子跟姓莫的女人杠上了不成?!真是晦气!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哦!” 林沁一听脸色大变,转眼凌厉地瞪了白振龙一眼,意有所指。 白振龙苦笑着叹了口气,并没有接她的茬。 反复考虑之后,已经有了基本的方案之后,这才说: “小沁,你好好陪着女儿吧!这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一定要处理得利落干脆。最好让那女人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裴宸轩!” 林沁皱着眉头不放心地交待着。 一听到姓莫的,她就觉得像吞了只苍蝇那般的恶心。 多年前的事情仍然让她耿耿于怀。 “嗯。我会处理妥当的!女儿早上一定没吃东西,你去叫人送外卖进来吧!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得好好补补才行!” 白振龙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女儿心疼死了。 出车祸了!【34】 “嗯。我会处理妥当的!女儿早上一定没吃东西,你去叫人送外卖进来吧!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得好好补补才行!” 白振龙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女儿心疼死了。 “行了。这里我会安排的。你快去吧!” 林沁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白振龙看了她一眼,无言叹息,转身出了门。 出了门,立即打车直奔莫瑶母女的家。 半个小时后,他按响了门铃。 莫淑芬刚做完家事,拿了包正在门口穿鞋,打算上超市买菜。 听到门铃响,便往屏幕上一看,见来人竟然是白振龙,不禁微微一愣。 一愣之下,即冷冷地问:“有什么事?” “先开门吧,有急事要跟你谈。” 白振龙一听她的口气,立即知道莫瑶并不在家,而且她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淑芬想了想,还是将门打开了。 将白振龙让进来了,她并没有给他泡茶,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有什么事请快点说。我还要赶着出去。” “瑶瑶不在吗?” 他转头四望。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抱有一丝奢望的。 希望在这里看到莫瑶,希望所有的事情并不像想像中的可怕,不可收拾。 “她当然不在。她要上课。” 她皱眉,不明白他这次来访的目的。 “这些日子你没有觉察到她有什么不对?” 他低头思考着如何措词。 “你到底想说什么请痛快点,我没空跟你打哑谜。更不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起瑶瑶!” 她不耐烦了,毫不客气地挥了挥手。 “好!那么我就直接说明来意好了!” 他也无意拖延,清了清喉咙,正要说,突然听到开门声。 回头一看,却看到一脸沉重的莫瑶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跟着的正是裴宸轩。 心一惊,很有些尴尬,却已经不可能回避。 出车祸了!【35】 心一惊,很有些尴尬,却已经不可能回避。 几个人见面,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 莫淑芬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她匆匆地迎了上去,问:“莫瑶,你怎么回来了?不用上课?这位是谁?” 她毕竟只在电视里见过裴宸轩一面,记忆并不深刻,所以并没有认出来。 莫瑶苦笑,咬咬牙,还是说了,“妈,这是裴宸轩。就是去年和我在一起的男人!” “他……他怎么会来?你!你竟然还把他带回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莫淑芬听了,如遭雷击,只感觉头晕目眩,急忙扶住了墙壁,才不至于栽倒在地。 她低头不语。 而裴宸轩走上一步,很有礼貌地向她深深地一鞠躬,然后才缓缓说道: “伯母,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过来跟您道歉,二是想请您答应让莫瑶嫁给我!我爱她,她也爱我,这一辈子我非她莫娶!”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凌厉的眼神看向了白振龙,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笑, “白伯父,我只怕要辜负你们的期望了!既然您在这里,那么我就顺便跟您说一声吧,我要与清媚解除婚约!” 此话一出,同时震惊了莫淑芬和白振龙。 两人异口同声地喝斥道:“你凭什么?!” 莫淑芬瞪了白振龙一眼,走上前将一直低头不语的莫瑶拉在了身后,冷冰冰地说: “我不管你们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是,在你和那一家没有撇清关系之前,就没有资格来对我说这番话!你们有什么事情要解决就出去解决好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既然都在这里了,何不当面说清楚?”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众人一回头,却看见林沁和白清媚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白振龙脸色一变,快速地走到前面,在经过莫淑芬身边说,低声说道:“你们先上楼。” 出车祸了!【36】 白振龙脸色一变,快速地走到前面,在经过莫淑芬身边说,低声说道:“你们先上楼。” 莫淑芬眉头一皱,冷冷地说:“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要回避?” 白振龙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听那林沁却冷笑道: “白振龙,想不到你对她竟然还余情未了! 你让她上楼,是还想着要掩饰这些年来,你根本就没与她们母女一刀两段吗?” 抬头环视着四周,脸部越发地抽搐了起来,一低头,伸手一指,凌厉地说: “好啊! 这里果然装修奢华,是你喜欢的风格啊! 你苦心将这一对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藏起来这么多年,就是指着这一天彻底翻盘,不但毁掉我们的家,甚至还要亲手毁掉清媚的幸福吗?!” “林沁!你不要乱说!” 白振龙低声喝斥。 “乱说?我怎么是乱说了? 我打过电话给老裴了。 知道她们到这里来都是你的安排! 再一调查,我便查出了,她就是当年勾引你,并为你生下女儿的莫淑芬! 一个是你的情妇,一个是你的私生女! 如今你的私生女回过头来夺我女儿的未婚夫了! 白振龙! 你好狠! 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 做出如此卑鄙龌龊的事情,你怎么有脸面对我父亲,面对清媚!” 莫淑芬听了,又羞又恼,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 莫瑶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将母亲往身后一推,冷冷地对林沁说道: “你要骂你老公就出去骂! 不要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骂街! 这么多年来,我们母女和你老公没有任何瓜葛! 我长这么大,没用过他一分钱!” “没用他的钱?那么试问你一个穷得只有去卖肉的女人,怎么有钱买得起这幢市值几百万的豪宅?隐姓埋名的活着,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天对吗?” 出车祸了!【37】 “没用他的钱?那么试问你一个穷得只有去卖肉的女人,怎么有钱买得起这幢市值几百万的豪宅?隐姓埋名的活着,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天对吗?” “想堂堂正正地踏入豪门,做人上人?可惜你别忘记了,任你们再如何改头换面,再如何隐瞒身份,你们的骨子里总是下流胚子!” 林沁愤怒地将一切恶毒的语言都说了出来。 莫瑶脸色苍白,面对林沁的辱骂却并不退缩,反而踏上一步冷冷地说: “林沁!你听好了! 当初我们母女会到这里来,会住在这么一幢房子里的原因,我不想多说! 你若想知道,自去问你的老公要解释。 但这里,确确实实是我妈名下的产业,所以不允许你在这里瞎闹! 再胡说八道,休怪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你个小狐狸精你还有理啦? 你倒报警试试看,看是谁没面子?!” 林沁没想到她敢对自己无礼,不由气得脸雪白,声音越发高亢起来。 莫瑶冷笑道:“是啊!你挺有面子的,有面子得连自己老公都管不住,确实值得到处都宣扬一下哈!” “你这不要脸的小狐狸精,我得撕了你这张勾男人心的脸!” 林沁疯了,张牙舞爪地就朝莫瑶的脸抓了过去。 莫瑶冷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等她来,便给她个厉害瞧瞧。 她便不相信了,以她练了好几个月的空手道,会对付不了一个耍泼的女人! 莫淑芬害怕女儿吃亏,想上前抵挡。 可莫瑶死死地将她护在身后,让她根本无法上前。 白振龙想上前阻止,可却被一直沉默的白清媚拉住了。 她睁着一双深受伤害又无辜的眼睛轻轻地问:“爸,你原来还有个女儿!你其实真正爱的是她是吗?” “不是的。清媚!不是的!爸爸最爱你!”白振龙心一痛,无法再去管它人,只是将心爱的女儿护在了怀里。 出车祸了!【38】 “不是的。清媚!不是的!爸爸最爱你!”白振龙心一痛,无法再去管它人,只是将心爱的女儿护在了怀里。 眼看林沁的手就要抓上莫瑶的脸,原来一直沉浸在震惊中的裴宸轩清醒了过来,不假思索地上前,挡在了身前,闪电般地出手牢牢捉住了林沁的手。 他不是个愚蠢的人,当看到白振龙在这里的时候,他在一瞬间已经明白了以往很多想不通的事情。 如今在听了林沁和莫瑶的对话之后,更是慢慢地已经理出头绪来了。 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了。 原来莫瑶竟然是白振龙的私生女。 难怪那一次在酒店门口,她会悄悄地跑掉。 是因为实在无法看那一家三口和和睦睦亲亲热热的吧? 她这个不被重视不被承认的私生女让她觉得她自己是多么的可怜吧? 而他一无所知,还那般热情地走上去打着招呼。 并且将她视若无睹,连介绍她的欲望都没有! 那样的他在她的眼里是多么的无情啊! 可她对他还是有期望的。 因为那天早上,当他要离开时,她表现得特别奇怪特别恋恋不舍! 可惜他急于要走,却完全忽略了她的不对劲! 更难怪她会在看到他和白清媚订婚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就是他无意中做的那些举动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深深地伤害她啊! 还有白振龙,明明是她的父亲,可是却从来没有为她考虑半分! 竟然无视她的生命威胁,带她去整容,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他。 为白清媚扫清一切障碍。 这房子,还有那些钱,估计便是让她们母女离开的条件吧! 天啊! 她该有多痛苦啊! 同样为女儿,待遇却如此之大! 白清媚整日里承欢膝下,快乐逍遥地过着日子,肆无忌惮地花着父母给她的钱财。 而她却不得不因为母亲的病情去卑微地出卖自己! 出车祸了!【39】 而她却不得不因为母亲的病情去卑微地出卖自己! 这种天渊之别的痛苦,她硬是独自一个人生生地承受下来了! 这份痛苦之剧,便是放在他身上,只怕也会发疯的! 自己不但不能理解她,还一直对她的远离耿耿于怀,重逢之后也不问原由地自私地只想着怎么样占有她! 强逼着她接受他变态的人生观,强逼着她只做他的情妇! 如今仔细想想昨天晚上,还有方才在路上对她的强暴,他真的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他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在这一刻,他深深地瞧不起自己! 林沁濒临疯狂了,咬牙切齿地问:“怎么? 你眼里就已经没有我了吗? 你真的打算彻底和我们决裂?!” “白伯母,我无意冒犯您。 即便我成不了您的女婿,您仍然是我尊敬的白伯母。 可是,也请您注意措词! 莫瑶和我是恋爱关系,不存在什么卖肉不卖肉! 不久之后,她也会成为我的妻子。” 裴宸轩将她的手放下,将莫瑶护着后退了一步,这才不卑不亢地说。 莫瑶一听,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他果然遵守了承诺,勇敢地选择摊牌了。 他,总算没有再辜负她的期盼。 因为感动,因为爱情,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揪住了他衣裳的一角。 在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将他当成了依靠。 明明连他的肌肤都没有触到,他却敏感地感觉到了。 因为她这温柔的动作,他原本冷冽的脸变得如水般柔情。 回过头,他朝着她温柔地一笑。 她也温柔地淡淡地回以一笑。 他们这一眉目传情很快让林沁疯了。 她浑身颤抖地伸手直指裴宸轩的鼻子,怒喝道:“你疯了!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要放弃我们家清媚?!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你觉得你父母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出车祸了!【40】 她浑身颤抖地伸手直指裴宸轩的鼻子,怒喝道:“你疯了!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要放弃我们家清媚?!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你觉得你父母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白清媚脸色惨白,推开了白振龙的手,一步一步走到裴宸轩的面前,轻声问: “宸轩,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吗?” 面对她那纯真的脸,裴宸轩有略微的愧疚。 但他知道同情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可能会伤害更多的人,所以他凝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清媚。我们解除婚约吧! 对不起。 我会登报宣称是我见异思迁,辜负了你的。 一定不会让你的名誉受到任何损失!” 白清媚兀自不死心,睁大眼睛如梦如幻地说: “可你说过,无论如何,你都会让我做你妻子的! 不会有任何女人威胁我地位的啊! 你说过的啊!就在昨天晚上! 我听得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是你的原话,对不对?” 她一开始的时候,寄希望于父母帮她把情敌赶走,可是当发现情敌竟然是父亲的私生女时,她觉得很受打击。 很怀疑白振龙是否真的爱她,只把她当作唯一的宝贝。 打击过后,更是明白指望不上谁了。 母亲自己都快被嫉妒给弄疯了,没有能力优雅地为她解决好一切了。 父亲也指望不上了。 说不定还会阻碍她。 如今她能指望的就是裴宸轩。 在这一刻,她不要什么尊严了,也不去管他是不是爱着谁了,只要他能如先前所说的一样让她做他的妻子便好了! 很卑微,但却是留在他身边的唯一法子。 “对不起。现在不行了。莫瑶想像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我也想给她幸福。她其实是最善良的一个,为了不伤害任何一个人,忍受了这么多屈辱和痛苦,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不管她的出身如何,她都有权利得到幸福的是不是?”裴宸轩叹了口气,语气放温柔了对她说。 出车祸了!【41】 “对不起。现在不行了。莫瑶想像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我也想给她幸福。她其实是最善良的一个,为了不伤害任何一个人,忍受了这么多屈辱和痛苦,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不管她的出身如何,她都有权利得到幸福的是不是?” 裴宸轩叹了口气,语气放温柔了对她说。 虽然白清媚平时有些娇气和做作,但却还是不失为一个善良的女孩。 在整件事情中,她也并没有错。 错的是他! 如果一开始,他就可以坚定地要娶莫瑶,那么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他不想伤害她,只想事情和平地解决! “你……你不守信用!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我的尊严?我恨你!” 白清媚又圆又大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步步后退。 “对不起。我真的无意伤害你!” 裴宸轩愧疚万分,踏上一步想去握她的手。 “你已经伤害了!裴宸轩!我不会原谅你!” 她恨声嘶叫,转身就冲出了门。 “清媚!” 林沁见女儿已趋疯狂,怕她出事,也再也顾不上攻击谁了,转身匆匆追了出去。 追到外面的时候,见女儿上了车,便也不顾一切地上了车。 刚关上门,还没扣安全带,车子就飞飙了起来。 她一个不防,身子往前扑,结结实实地撞到额头。 立即感觉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她转头立即对白清媚说:“清媚!你冷静点,这样冲动下开快车会出事的!” 白清媚转过头来凄厉厉地笑:“妈,你说我们母女多可怜。原来以为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结果到头来发现原来全都是假的!” “清媚,裴宸轩就是个大混蛋!你别因为他气坏了自己!不值得!你不是还有爸妈吗?我们是爱你的啊!” 林沁被她那诡异的笑弄得心里直发慌,总感觉要出事。 出车祸了!【42】 “清媚,裴宸轩就是个大混蛋!你别因为他气坏了自己!不值得!你不是还有爸妈吗?我们是爱你的啊!” 林沁被她那诡异的笑弄得心里直发慌,总感觉要出事。 这可怕的预感让她心慌意乱,几乎要崩溃。 “爸?爸他还会爱我吗?他不是有那么美的女儿么?会在乎我么?” 她苦笑。 在她的心里,已经否定了所有人,觉得所有的人都是在欺骗她。 这二十来年里,她都是活在美好的谎言里。 如今,谎言被拆穿了,她觉得原本美好明快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如地狱般阴森恐怖! 她害怕,她恐惧,她无所适从! 她想逃离这一切,却不知道该去何方! 唯有一再地加快油门,快速地朝前方飞驰,只有那样,她才不致让自己那颗心瞬间破碎! 而就在她们的车后,裴宸轩也开着车跟在后面直追。 刚才他被白清媚那疯狂绝望的神情给吓到了。 当看见白清媚的车子几乎要脱离地面飙起来的时候,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莫淑芬焦急地推白振龙,“赶紧去追!千万别让孩子出事!” 白振龙喑哑地应了,匆匆在裤袋里掏车钥匙。 可刚掏出来,钥匙就应声而落。 又急忙颤微微地去捡。 他的模样一下子就苍老憔悴了很多,仿佛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岁月就在他的身上印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莫瑶看了,心一痛,转身推了一下兀自在发愣的裴宸轩说: “你去追吧!一定要追到!一定不能让她们母女出事!” “好!” 裴宸轩神色一凛,立即冲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发动引擎,一轰油门,车子就像一支脱了弦的利箭一般呼啸而去。 他到底开惯了快车,比白清媚要熟练很多,在一再的加大油门之下,很快就看到了她的车子就在前方。 出车祸了!【43】 他到底开惯了快车,比白清媚要熟练很多,在一再的加大油门之下,很快就看到了她的车子就在前方。 正在想着超过去堵住她的车的时候,突然看到就在白清媚前方的一辆后面装满了钢筯的大货车莫名其妙地车身一侧,车速就缓了下来。 可是白清媚的车子却完全没有减速的迹象,竟然就那样直接撞了上去。 他心胆俱裂,急踩刹车。 可是因为之前开得太快,根本就无法立即停下来。 结果他也跟着直直地撞了上去。 狠狠地撞在了白清媚车子的尾部。 再腾空而起,连翻了两个跟斗,然后撞向了路边的护栏。 血如水般从他耳鼻口处狂流而出。 在昏迷的那一刻,透过一片血雾,他远远地迷迷糊糊地看到她们的车已经挤压变形得厉害。 而白清媚和林沁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有钢筋就这样从她们的胸口直穿而过,生生地将她们钉死在了座位之上! 太惨烈了! 太惨烈了! 都是他的错! 他痛心疾首地想着,终于头一歪,彻底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而与此同时,莫瑶开着车带着白振龙和母亲也赶到了。 当他们看到这惨烈的车祸现场时,几乎都要崩溃了。 白振龙踉踉跄跄地下了车,扑到妻女的车上,一边用力地去开门,一边凄厉地颤声叫道:“小沁,清媚,你们不要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们!” 可是车子已经被挤压变形,车门完全卡住了,根本就无法打得开。 可他不管不顾,只管用手去抠着。 很快就抠得满手是血。 而这边莫瑶和母亲一起用尽全身的力量硬是将满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的裴宸轩拖了出来。 然后又合伙将他抬到了离车子有十来远的距离才将她放下。 莫瑶一边手忙脚乱地撕扯着衣服帮他堵额头上的一个洞,一边对母亲说:“妈!快打急救和报警电话!要快!” 出车祸了!【44】 莫瑶一边手忙脚乱地撕扯着衣服帮他堵额头上的一个洞,一边对母亲说:“妈!快打急救和报警电话!要快!” 莫淑芬这才清醒过来,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电话,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打完之后,就急忙跑去看林沁母女,当看到那惨烈的一幕之后,便知母女俩肯定是没救了。 但她还是上车帮着白振龙抠着门。 但车门纹丝不动。 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到达。 裴宸轩先一步被送进了医院,莫瑶跟着去的。 而莫淑芬跟白振龙还是留在了原地,看着警员用钎,用切割机等工具将车门弄开了。 等再将钢筋从她们胸口锯断搬出来后,白振龙急忙扑了上去。 可是妻女的手脚早就冷冰冰的,口鼻更是完全没有了气息。 医生走上去,作了紧急的施救之后,当场就宣布了死亡。 白振龙完全无法接受。 他坐在地上,一手抱着林沁,一手抱着白清媚,不断地喃喃自语, “不要生我气啊!我没有变过心啊!我一直都是爱你们的!一直都把你们当作心里的宝贝啊!” 莫淑芬听了,凄然地站在一旁,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原本心里还总是想着他曾经是爱过自己的,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林沁和白清媚,只有他们的那个小家。 不过,她不再怨恨谁了! 真的不怨恨! 如果所有的一切可以重来,她宁愿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地活着。 可惜的是,她们死了,全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真正爱着她们的了! 如果林沁还能够活着的话,在听到他的表白之后,会不会开心幸福很多呢? 可惜,这些都只是如果,现实是残忍的。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会给任何人重来的机会! 最后,在医生和警察的劝说下,白振龙终于让人将林沁母女的尸体抬上了救护车。 出车祸了!【45】 最后,在医生和警察的劝说下,白振龙终于让人将林沁母女的尸体抬上了救护车。 莫淑芬也想跟着上去,但白振龙却伸手挡住了她,眉眼都不抬地说:“你不要跟着来了!她们一定都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让她们再难过了!” 她无力地顿住了脚步,呆呆地留在原地,看着车门关上,将他和她彻底隔离。 再看着车子渐渐远离了视线。 “太太,您快离开吧!这里不安全。” 警察看她愣愣地站在马路上发呆,便上前劝说。 她木木地点点头,蹒跚着脚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趴在方向盘冷静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发动了车子。 警察拍了拍她的车窗,她摇了下来。 “小心点开。千万别走神。如果无法开车,我们可以护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可以。我还要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 “确定可以?” 警察怀疑地问。 “可以。” 她肯定地点头。 “那控制车速。” “是。” 她点头,摇上车窗。 她赶到医院,在问过护士之后,终于在手术室门口找到了一脸惊慌的女儿。 她在狭小的过道上痛苦地踱来踱去。 手指放在嘴里神经质般地啃咬着。 这个细小的动作她太熟悉不过。 那是女儿极度恐慌极度无助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动作。 当作她爸妈去世时,女儿就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如今的她,一定比那两次更害怕,更痛苦,更无助吧! 她心酸酸的,走上前去,张开手臂将女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一抱住,才感觉到女儿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 只听女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妈……我很害怕!医生说他的头受到重创,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妈,我……我该怎么办?他若真的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都是我害了他啊!我不该去见他的!如果我不去见他,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有事,林沁母女也不会有事!现在……现在,这样,我怎么办?” 他一定会没事的!【1】 只听女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妈……我很害怕!医生说他的头受到重创,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妈,我……我该怎么办?他若真的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都是我害了他啊!我不该去见他的!如果我不去见他,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有事,林沁母女也不会有事!现在……现在,这样,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身子越发抖得厉害,而声音更是哽咽不止。 “不要怕!要对他有信心!他在里面努力着,你在外面也不能懈气,知道吗?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紧紧地抱着女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在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女儿又变小了,很需要得到她的守护。 “嗯。我不能懈气!不能放弃!更不能逃避!不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对他失去信心的!” 她用力地点头,在得到母亲的安慰后,一下子就坚定了所有的信心。 母女俩不再说话,只是彼此拥抱着坐在那里守候着。 时不时抬头看看手术室上那盏老是不灭的红灯。 手术持续了五六个钟头,天色都已经黑沉沉了,莫瑶的心有点稳不住了。 站了起来,又开始烦躁地踱起步来。 莫淑芬知道女儿的心一定如放在火上炙烤般煎熬难受,说什么都只会让女儿更加焦急而已。 所以并不上前,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又一个钟头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莫瑶心一紧,急忙奔到了手术室前。 门开了,一脸疲惫的院长走了出来。 “医生,他,他怎么样?” 她感觉自己的脚轻飘飘的,有些站立不稳。 幸亏此时母亲走了过来,用手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倒下去。 “手术很成功。他右小腿骨折,问题不大,修养一段时间后自会恢复。只是……” 说到这里,院长的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很可能会因此失忆!【2】 “手术很成功。他右小腿骨折,问题不大,修养一段时间后自会恢复。只是……” 说到这里,院长的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只是什么?” 她紧紧地按住了‘怦怦’乱跳的心脏,张惶地问。 “只是他的头受到重创,脑部有淤血压迫神经无法清除,虽然不至于成植物人,但很可能会因此失忆!” 院长沉重地说。 “只是失忆,只是右小腿骨折吗?” 她却突然笑了,泪水琏琏。 “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过失忆也不是件小事,他很可能忘记最亲最爱的人,你们陪护在他身边的人千万不要因为失望而刺激他,让他情绪不稳定。这对他的病情没好处!” 医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是是是。谢谢医生!” 莫瑶连声道谢,不断地对他鞠躬。 “好了!你们好好守着他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找医生。他要醒,估计也得明天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 当真真实实地握住裴宸轩的手时,莫瑶的心才算彻底地放下来了。 她打来了一盆水,用毛巾蘸湿了,轻轻地帮他擦着手,和其它可以擦得到的地方。 擦完之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倒了水,回到母亲身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一直沉默的母亲,开心地说:“妈!他没事了!我很开心!” “嗯。妈也很开心!虽然他从前很自私,很无视你的感受,但现在妈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好孩子!妈对他放心得很!” 莫淑芬点点头。 “谢谢妈!” 她百感交集,感动得想哭。 莫淑芬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她紧紧地抱着母亲,无声地表达着感激之情。 好久之后,她突然想到白清媚母女,便急忙推开了母亲问:“她们呢?情况还好不?” 莫淑芬摇头,惨淡地说:“不行了。救出来后,医生当场就宣布已经……” 他这一辈子不止我一个女人!【3】 莫淑芬摇头,惨淡地说:“不行了。救出来后,医生当场就宣布已经……” 方才那血腥恐怖的一幕重又跃入脑海,让她无法再说得下去了。 “天!” 莫瑶捂着嘴,无力地顿坐在了长椅之上。 “不要想太多其它的事情了。现在,你能做到就是好好地守着他醒来。他为了你,舍弃了这么多,你也要好好对他。这样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在你身边,妈很放心!” 莫淑芬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说。 “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妈!我不想!” 她流着泪痛苦地说。 “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情。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地去面对。去想想怎么样去活着的人才是最好的,不是吗?瑶瑶,珍惜眼前人才最重要!” 莫淑芬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他呢?他还好吗?” 她抬头轻问。 “他快崩溃了。现在大概在后悔他从前还是没有对她们俩母女足够的好吧!你知道的,他这一辈子不止我一个女人。” 莫淑芬苦笑,“只是临到心爱的人都死了,才忏悔,又有什么用?” “他,真心地爱林沁?” 她愕然,有那么一刹那不想接受,更害怕母亲受伤害。 “嗯。也是到今天才发现吧!” 莫淑芬平静地点头。 “妈,你还好吧?” 她心疼地抱住母亲。 “我没事。虽然有点意外,但想想其实这样最好不是吗?这最少证明他其实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不是吗?” “是。可惜他的有情有义没人看得到。” 莫瑶禁不住冷笑。 “好了!别替妈打抱不平了!本来对他就没什么期望,所以根本就不会有失望。别再为妈的事操心了。还是想想如何面对他的父母吧!他父母得赶紧通知才行。出这么大的事,得让他们第一时间知道。虽然他们来了之后,得知实情会不原谅你,但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这一关就必须得你自己亲自来过!”莫淑芬心里一片沉重。 他现在可能在太平间!【4】 “好了!别替妈打抱不平了!本来对他就没什么期望,所以根本就不会有失望。别再为妈的事操心了。还是想想如何面对他的父母吧!他父母得赶紧通知才行。出这么大的事,得让他们第一时间知道。虽然他们来了之后,得知实情会不原谅你,但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这一关就必须得你自己亲自来过!” 莫淑芬心里一片沉重。 一想到女儿这一生命运如此多桀,其实是受到自己的连累,心便如刀绞般疼痛。 “我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 莫瑶一想到那未曾谋面的裴家夫妇便有些说不出的畏怯。 裴其海是个将军啊! 得有多威严多讲究荣誉的一个人? 她简直不敢想像,当他知道自己的出身,知道自己就是害得老友的妻女命丧黄泉,害得儿子也差点一命呜呼的人之后,会有如何表现! 想想都有点不寒而粟。 但恐惧只是那刹那间一闪而过的情绪,想要守护裴宸轩的勇气遮掩了一切的恐惧。 她站了起来,说:“我去找白振龙吧!我想他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 莫淑芬点了点头,沉重地说: “他现在可能在太平间,心情一定不好,若是他对你发脾气,你暂且忍着吧!就算是对死者最后的尊重吧!” “嗯。我有分寸的!” 她点点头,仔细看了一眼裴宸轩,觉得他呼吸平稳,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找护士问了太平间在哪里,便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太平间在住院部的后面的一幢两层楼高的房子里的二楼。 此时已是晚上七八点,医院里还算热闹,有很多进进出出的人。 她出了住院部往后走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幢低矮的小楼。 虽然仅仅不过五十米的距离,可她仍然感觉到了阴森森的氛围。 但她没有害怕,更没有停止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 很快,她走进了小楼里。 你是他什么人?【5】 很快,她走进了小楼里。 幸好里面有值班人员,听到她说要到太平间找人的时候,便了然地站了起来说: “你是找白先生吧? 我带你去吧! 他一个人呆在里面很久了,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唉!可怜啊! 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这种打击换作谁也受不了啊!” 她听了,默默地不吭声。 她同样很痛苦和愧疚。 无论白振龙给她们母女带来多大的伤害,她都不想伤害他人。 尤其是白清媚,其实她是她的姐姐,有着骨肉亲情的姐姐。 她是不想伤害她的,她已经尽力地躲着裴宸轩了,甚至想过跳河,投身车下。 可如今的事实是,白清媚死了! 说什么都没用了! 那人见她没回应,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你是他什么人?” “亲戚。” 她淡淡地说。 “如果是亲戚的话,那太好了! 你最好劝他今天晚上离开这里。 再强的人,呆在那种环境,只怕都会胡思乱想的。 可别让他出了什么事。 很多人受不了打击都会精神错乱!” 她听了,不由苦笑。 她是什么人? 在他眼里,从来只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 更何况,他现在只怕恨她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听她的劝? 那人带着她上了楼,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走到底的时候,指着一间门关得紧紧的房间说:“这里就是停尸房了。你快进去吧!” 说着顺手就帮她推开门。 “谢谢您了。” 她礼貌地道着谢。 “不谢。不过因为里面寒气很重,你穿这么少不宜久呆,早点出来吧!” 那人关心地说。 “是。我会的。多谢关心!” 她点头。 那人转身走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听着那寂寞的脚步声回响,一股寒意突涌心头,竟然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这样爱着她们?!【6】 看着那人的背影,听着那寂寞的脚步声回响,一股寒意突涌心头,竟然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幸亏走廊上的灯不像电影里那些鬼片里演的太平间那样,不仅会灯光昏暗不说,还时不时地一闪一黑,不然她真的会感觉自己在鬼片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很冷。 大概是为了让尸体可以很好地保存吧! 她暗暗地想。 转过一排长长的柜子,果然就看到白振龙。 他就站在屋子的中央。 而在他的两边,分别有两张床,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已经死去多时林沁和白清媚。 他姿势很奇怪,双手朝两边伸着。 她远远地看不真切,只觉得怪异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慢慢走近一看,却看到原来他的手是分别在握着她们其中的一只手。 在这一刻,她的心震撼无比! 原来,在她眼里无情又花心的父亲竟然如此多情如此专一么? 他这样爱着她们?! 可既有今日,何必有当初? 如果当初,他不去招惹母亲,母亲不生下她,就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孩一样快乐地嫁人,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如果可以那样,又怎么会有如今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 她怎么可能认识裴宸轩? 怎么会出现一系列的纠缠?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裴宸轩怎么会毁婚? 林沁母女又怎么会丧失性命? 她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想来想去,都觉得在这件事情当中,罪恶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真的无法原谅啊! 即便如今的他显得如此的可怜孤单! 突然就不想问他有关裴氏夫妇的信息了。 其实要想知道,还有个人想问。 那就是朱成晟。 之所以一开始没想到,或许就是不相信母亲的话,想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吧! 你……松……手!【7】 之所以一开始没想到,或许就是不相信母亲的话,想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吧! 趁他没发现她,她悄悄地转身,打算不动声色地走出去。 “既然来了,就来跟你姐姐告个别吧!” 他的声音却突然在她身后炸响。 她瞬间回头,却看见他面无表情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分明是出现了幻听。 “你跟我说话?” 她不确定地问。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 他反问,随即转头温柔地看着林沁和白清媚,诡异地笑了, “不对,还有她们!我的爱人,和我的甜心宝贝!” 她皱皱眉头,正想说话。 他却突然又转头看她,盛情地邀请着, “来吧! 虽然你们俩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 但事实上,你们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姐妹啊! 你们的身上,都流着我的血啊!” 她是不想过去的。 人都死了,讲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抬眼看到白清媚仍然美丽如花,栩栩如生的面容,想起她对裴宸轩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情,也不禁心生戚然。 心想去道个别也应该。 她确实是她的姐姐,她的死,也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啊! 抬步走了过去,在白清媚身前站定。 正想去握她的手,指尖还未触到,一股力量突然从背部传来。 身子顿时失去重心,结果整个脸就直接贴在了白清媚冷冰冰的脸上了。 像冰一样的感觉刹时让她毛骨悚然。 她本能地想直起身子,可身后却传来更大更强的力量。 紧接着白振龙阴恻恻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给她道歉!快点!跟你姐姐道歉!请求她原谅!” “你……松……手!” 她用力地想挺起身子和头,可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背部,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她的头部,让她根本无力直起头和身子。 你还活着做什么?【8】 “你……松……手!” 她用力地想挺起身子和头,可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背部,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她的头部,让她根本无力直起头和身子。 “不愿意道歉? 很好! 那就陪她一起去吧! 她都走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你这个害人精,还清媚的命来!” 他按在她背部的手突然一松,直接将她身子扳了过来,紧接着死死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已经被悲痛打击得早已崩溃了。 一开始没人的时候,还能够一味地沉浸在悲伤里。 如今突然见到害得自己妻女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出现了,立即就疯狂得失去了理智。 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把莫瑶当作女儿,而是当成了害人性命的狐狸精! 伤心和愤怒让他的力量无限地增大,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 让她为自己心爱的女儿陪命,好让女儿不至于死不瞑目! 他想只有这样,女儿才会相信他从始至终都是只爱着她一个的罢! 抱着这疯狂的念头,他的力气一再加大再加大。 莫瑶完全喘不过气来,浑身被他扼得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随着空气的渐渐减少,她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往外伸。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在亲生父亲手里吗? 这多么可笑? 同是女儿,他却要为了另一个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置她的性命予不顾! 也好! 也好! 就把这条性命偿还给他吧! 想想身上流着他的鲜血,她也感觉很恶心呢! 她死了,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反正裴宸轩失去记忆里,她死掉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至于母亲,没有了她这个像笑话一样的女儿,可以过得更开心吧! 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心灰意冷地松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就那样毫不挣扎地任由他将自己的咽喉渐渐地掐紧…… 他,不会有事吧?!【9】 心灰意冷地松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就那样毫不挣扎地任由他将自己的咽喉渐渐地掐紧…… 可就在她快要陷入昏迷的刹那间,突然一阵重物击在人身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重物倒地。 她的喉咙在瞬间得到了释放,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她捂着咽喉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我就是怕出意外才来的!没想到,果然差点出了事!” 来人是值班人员,他手里还握着一根棒球棒。 而地上,白振龙被打得昏迷在地。 “没事。咳咳……谢谢你。”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后,她急忙道谢。 “你还是快走吧!他现在心里失了常,我得找人来将他抬到心理医生那里作疏导才行!”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振龙,皱着眉头说。 “他,不会有事吧?”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振龙,她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我掌握了力度的。力量只是刚刚够将他打晕!你放心吧!” 那人保证着说。 但她想了想,还是说:“你去叫人来吧。我先守着他好了。” “不用。我打电话就行了!” 那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简单地交待清楚了。 她听到对方说立马过来,才算稍稍放了心。 不出十分钟,就来了两个男护士。 他们将他抬起放在一个推床上面,并且不放心地将他绑在了推床之上。 她随着他们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在确定他没事后,这才悄悄地离开了。 她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找护士要了一个冰袋,然后跑进了卫生间。 往镜子里一看,脖子上果然留下了一圈淤青。 想起自己的脸和手都碰过摸过白清媚,她急忙仔仔细细地洗了很久。 确定没有她的味道了之后,这才拿着冰袋敷脖子。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所以想起白振龙再没有了感觉。 你的手冻得像块冰!【10】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所以想起白振龙再没有了感觉。 真的已经将那个人当作了陌路人! 连恨都不想再恨了! 敷了半天后,觉得那圈淤青没那么碍眼了之后,这才出了卫生间。 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就想起了要打电话给朱成晟。 很快,就从他那里得到了裴氏夫妇的电话。 但最后他却说这个电话由他来打,将事情原委简单地说一下,省得她打过去,裴氏夫妇对她的成见更深。 她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了。 挂了电话后,想起母亲陪着自己都未能吃饭,便又到医院附近的酒店订了餐,这才转身回来。 回到病房,却见朱成晟和母亲坐在那里说着什么。 母亲眼圈红红的,而朱成晟也是一脸的凝重。 她急忙打起精神走了过来,笑着问:“你来了?” “嗯。听到消息便赶来了。裴伯父裴伯母可能明天这个时候到。” 朱成晟点头。 “那就好。但愿那个时候,他可以醒来。省得他们看了他伤心。” 她转眼看病床上的裴宸轩,见他仍然沉沉地昏迷着,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会醒来的。放心吧!” 朱成晟说。 “嗯。” 莫淑芬抹了抹眼睛站了起来,说:“你们先聊着吧。我出去去酒店叫下餐,中饭晚饭都没吃,会受不了的。” 她急忙拦住了,“不用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叫上餐了。很快就会送过来的。” “这样啊!那我去医生那问问,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们坐下来聊会吧!” 莫淑芬点点头,还是走了出去。 她没有再阻拦,由着母亲走了出去。 母亲的心一定很难受,出去走走也不错。 “坐一会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朱成晟起身牵起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喝点热水吧!你的手冻得像块冰。” 你确定你能接受我吗?【11】 “坐一会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朱成晟起身牵起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喝点热水吧!你的手冻得像块冰。” “谢谢。” 她轻声道了谢,接过来并没有喝,只是放在手心里焐着。 她的心很冷,确实需要这外来的温度来给她感官上的安慰。 “听伯母说宸轩会失忆,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你可能要面临很多困难?” 朱成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小心地考虑着措词。 她听了,苦笑着说:“仔细想想我这一辈子都是在不停地面对困难,解决困难。到如今,我都快麻木了。” 这句话听在他耳里,备感心酸。 看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眼帘,还有那雪白脖子上的那淡淡的淤青,他突然就有些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问: “既然已经如此累了,既然他会忘记你,那么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其它关心你的男人呢?” 她听了不由嘲讽地笑了,转头炯炯地注视着他,淡淡地说: “咱们先不说他记不记得我,我的心里是不是死心塌地地认准了他,就直接说你好了,你确定你能接受我吗?” 他听了,心里一惊。 想起那天晚上与母亲的对话,便一下子泄了气。 颓废地松了她的手,沮丧地说:“对不起。” 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我能够理解。 所以说,他能够为我做到这一步,的确很令人感动是不是? 以后的日子再难再累又如何? 只要我想想我们曾经有的爱情,便会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坚信,我有能力等到他重新记起我的那一天。” “可是,明天,他的父母到后,你可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去跟她描绘那种场景似乎太残忍。 “我不怕!真的!成晟,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不怕!你放心吧!”她无所畏惧地笑。 冷若冰霜!【12】 “我不怕!真的!成晟,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不怕!你放心吧!” 她无所畏惧地笑。 看着她一脸的平静,想想她曾经做过的事,他便觉得有种无力感。 其实,她一直很强很自立,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只是虽然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关注她。 就在这时,酒店送餐的来了。 莫淑芬也正好进来了,朱成晟见自己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让她们母女拘束,便站起来告辞了。 裴宸轩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醒来。 医生来检查过,说一切正常,随时都可能清醒,让他们不必太担心。 中午吃过饭后,莫瑶看母亲脸色苍白,疲惫不堪的模样,便硬逼着她回去休息了。 自己则依靠在裴宸轩的身边,轻扣他的手指坐在那里守候着。 偶尔会因为太疲惫打个盹,但总是及时地醒来。 不放心地看看他,四处摸摸,确定他没事才会松口气。 晚上七点的时候,伏在床边打盹的她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对陌生的中老年男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男的一身笔挺的中山服,两鬓微白,气度不凡。 女的一身天蓝色的裙装,气质优雅。 她立时醒悟到,这一男一女便是裴氏夫妇了。 急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刚叫了一声,“裴伯父,裴伯母!” 裴其海立即威严地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冷若冰霜地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拉着妻子快步走向了病床上的儿子。 她愣在了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柳媛拉着裴宸轩的手不断地低头抹泪。 而裴其海则气恼地背着手在病房烦躁地踱来踱去,竟是对她视若无睹。 不一会,一个着蓝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领着医生匆匆进来了。 对裴宸轩低声说:“首长,医生来了。”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13】 对裴宸轩低声说:“首长,医生来了。” 裴其海伸手与医生握了握,然后简单地询问起儿子的病情起来。 医生将裴宸轩的基本病情讲了一遍,裴其海听了,脸色阴沉沉的,预示着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挥手让年轻男子带着医生走了之后,裴其海才走到一直呆立不动的莫瑶面前站定,冷冷地说: “回去吧!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而且他以后也不会再记得你了,你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现在走,好过以后诸多尴尬。” 斩钉截铁,冷如刀剑,完全不容人置疑,强势得让人恐惧。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咬了咬唇,并没有说话,就转身走了出去。 轻轻地掩上了门,然后扶着墙壁,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正巧此时莫淑芬提着熬好的骨头汤过来了,一见女儿跪在地上,立即明白裴氏夫妇一定不肯接受女儿。 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不说话走上前就欲推门进去。 不料双腿却被她死死抱住。 莫淑芬低头,含着热泪说:“瑶瑶,让妈去跟他们说清楚!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你没有错,凭什么这样对你!” “妈! 不是他们让我跪的。 是我自己跪的。 请您回去吧,不要管我,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就算女儿求您了!” 她摇头,死死地抱着母亲的腿不肯松手。 莫淑芬伤心地蹲了下来,将手里的保温瓶往地上一放,说:“既然如此,那妈陪你跪!你落得如此地步,都是因为妈!妈不争气,给了你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份,不仅如此,还生病!累得你不得不出卖自己,落人于口实!所以,要怪都怪我吧!” 她听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双手往母亲的膝盖一放,哽咽着说: “妈!求您别再说这些话了!您这么多年来,怕我受委屈不肯嫁人,这其间受了多少苦,女儿比谁都清楚!女儿与裴宸轩的情感纠缠不关您的事情。若命运轨迹早已注定,即便我们不在那种不堪的场合见面,也会以其它的方式见面的。这些纠缠又怎么会少得了?求您回去吧!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别让我再担心您了!” 妈永远爱你!【14】 她听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双手往母亲的膝盖一放,哽咽着说: “妈!求您别再说这些话了! 您这么多年来,怕我受委屈不肯嫁人,这其间受了多少苦,女儿比谁都清楚! 女儿与裴宸轩的情感纠缠不关您的事情。 若命运轨迹早已注定,即便我们不在那种不堪的场合见面,也会以其它的方式见面的。 这些纠缠又怎么会少得了? 求您回去吧! 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别让我再担心您了!” 莫淑芬听了,心痛加剧。 很想放声大哭,可是看着女儿那疲倦而憔悴的脸色,还有那饱受痛苦折磨的眼睛,就不敢让情绪失控了。 女儿已经够累了。 她作为母亲,不但不能帮上忙,还为难女儿,真的是情何以堪? 拼命地克制着想大哭的冲动,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声说: “若是累了倦了,无法再坚持了,就回家吧! 你一定要记住,不管这世界上的人如何鄙视你,遗忘你,妈永远爱你!” “嗯。” 莫瑶含着热泪拼命点头。 “汤放这里了,待会喝点吧! 妈在家里等着你。” 万般的无奈,莫淑芬站了起来,将保温瓶放在了椅子上,然后低头快速地走了。 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莫瑶就伸手将泪水抹尽了,然后平静地跪在了那里。 她跪了很久很久,其间不停地有人走过,都奇怪地看着她。 指指点点,各种猜测,各种非议,她都充耳不闻,只是沉默地固执地跪在那里。 裴其海的下属提着一大堆东西走来,看到她脸色苍白,一脸疲惫地跪在那里,不禁皱了皱眉。 举手想去推门,却最终还是转身对她说:“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们首长脾气最是钢硬,一向吃软不吃硬。你的这种做法不仅对他起不了作用,甚至还会让他对你更加恼火的!不如先回去,等首长气消了再说吧!” 她要守护他,守护他们的爱情! 举手想去推门,却最终还是转身对她说:“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们首长脾气最是钢硬,一向吃软不吃硬。你的这种做法不仅对他起不了作用,甚至还会让他对你更加恼火的!不如先回去,等首长气消了再说吧!”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她不能离开裴宸轩! 她害怕一回去,他们就会将他远远带离,将他藏起来,让她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她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他们俩经历了那么多,才最终确认了对方的感情,并决定勇敢地在一起了。 如今,他失去记忆了,受了重创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不能就此放弃他,放弃他们的爱情! 无论如何,她要守护他,守护他们的爱情,直到他记起她,记起他们的爱情! 那人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柳媛眼尖,一眼看到了她仍然跪在那里,不禁万分地惊诧。 转身轻声问年轻男子,“小骆,门口的人是谁?是跪在地上吗?” “是原来呆在这里的女孩。的确是跪在地上。我已经劝她回去,可她不肯听劝。” 小骆沉重地点点头,语气里有着不忍。 “这样?我去看看。” 她听了,眉头一皱,起身就起出去。 裴其海却一声断喝,“不准出去! 那种女人她爱跪着就跪着好了! 你出去理她作什么? 跟那种女人说话,你也不怕失身份! 而且,她跪在那里,分明就是对我们使的一种威胁手段! 你若是去理她了,正好是中了她的圈套! 她的手段有多高明,你不知道么? 你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 什么样的女人都看不上,却看上了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女人! 她若没有两把刷子,会敢惹你儿子? 她愿意跪让她跪!跪得吃不消了,知道无望了,自然会灰溜溜地走了! 你有那个空闲功夫,不如去想想怎么安慰安慰人家老白! 毁婚是那么好毁的吗? “你有那个空闲功夫,不如去想想怎么安慰安慰人家老白! 因为你儿子和那个女人,他一下去失去了妻女,不知道该多悲痛! 我想一想,都觉得对不起人家! 这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振作啊! 我真的是愧对他啊!” 柳媛听了,不敢再说话,讪讪地停住了脚步,复又问小骆, “你打听到了白振龙住哪个病房了吗?” “打听到了。 其实就离这里隔着三间病房。 不过医生说他情绪不稳定,暂时不适合见任何人。 此时注射了安定剂,睡着了呢!” 小骆低声回答。 “唉!怎么会有这种天灾人祸?!” 柳媛回头看了看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儿子,忍不住又垂头抹起泪来。 “就知道哭! 平时都是给你宠坏了,才让他养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 你看看他这次做的是什么事? 毁婚是那么好毁的吗? 做这事之前,怎么就不能想想这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现在好了,两死一伤! 他开心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悔得干干净净了吧!” 裴其海没好气地朝着柳媛低吼。 气不打一处来。 柳媛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此时去跟丈夫较劲对谁都不好,所以闷了头不再吭声。 裴其海也闷头闷脑地坐了一会,突然就起了身,对柳媛说: “走吧!我们去看看老白。 虽然他睡着了,但看看他也好放心些!” 柳媛应了,随在丈夫身后走了出去。 莫瑶听到开门声,瞬间抬头,眼里迸发出希翼的火焰。 可是很快她便失望了。 裴其海板着脸冷冷地从她面前经过,高傲地仰着头,对她根本就不屑一顾。 柳媛倒是看了她一眼,眼里隐约有同情,但很快就移了视线,紧随丈夫而去。 振龙!对不起! 柳媛倒是看了她一眼,眼里隐约有同情,但很快就移了视线,紧随丈夫而去。 裴其海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小骆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小骆急忙低头应了。 她听了,咬了咬唇,默默地垂下了头。 裴其海交待完后,再无停留,举步匆匆往白振龙住的病房走去。 推开门,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白振龙。 这个昔日里总是笑容满面,精力充沛得如年轻人般的老朋友此时此刻,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暮气沉沉的,再没有了往昔的神采奕奕。 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如沟壑般交错纵横,曾经总是上扬的嘴角此时却无力地往两边垂着。 他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一夕之间,这个意气风发的战友竟然变得如此苍老颓败! 想到造成朋友落得如此悲惨地步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他的心就悲哀而又无力。 走了过去,他轻轻地握住了朋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万般愧疚又痛心地低声说道:“振龙!对不起!” 柳媛也走了过去,看到白振龙如此的孤单地躺在病床上,心里同样不好受。 就这样,陪着丈夫默默地站在他身边守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其海才长叹一声,松开了白振龙的手,转头对柳媛说:“我们再去看看小沁和清媚吧!” 柳媛看到这一辈子都没有流过泪的丈夫眼眶微红,心下戚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相偕着走了出去。 在问过了护士太平间在哪后,便一齐去见了林沁和白清媚。 他们见到林沁母女的时候,看到的她们是已经经过专业人员处理了的。 所以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惨烈,这对他们来说,总算是一种安慰。 在那里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两人的步子都显得有些沉重。 简直是肤浅得可以! 出来的时候,两人的步子都显得有些沉重。 走到一半的时候,裴其海说: “老白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得想办法尽力地补偿他。” 柳媛点点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暂时想不到怎么个补偿法。 他似乎什么都不缺! 他的财产比你我的都多!” 裴其海听了就恼了,对着她就没好气地喝斥, “你就跟你儿子一样,一心就往钱眼里钻! 我说补偿,你以为就是补偿钱那么简单吗? 再多的钱能买回林沁和清媚的性命吗? 你告诉我,哪里买得到! 如果可以,我便是倾家荡产,也会买了回来赔偿给他! 简直是肤浅得可以!” 柳媛听了气赌得慌,但还是忍气吞声地忍下了。 白振龙一家的惨剧,不光对儿子的打击大,只怕对丈夫的打击更是巨大。 儿子可以选择失忆来避世,可丈夫却避无可避啊! 他得时时刻刻承受着对老友愧疚却又无法做出最好补偿的煎熬啊! 她温柔地说: “那你觉得怎么个补偿法? 我无条件同意。” 裴其海听了,心里这才好过些。 叹了口气说: “事到如今,只能尽力做出可以做的了。 我想等儿子醒后,让儿子正式认他为干爹! 这一辈子,得像孝敬我们一样孝敬他。” “行。我没意见。” 柳媛听了,急忙点头。 其实她刚才真的很担心裴其海会做出什么为难儿子的事情,在听到这个方案后,才算大松了口气。 “唉!但愿这样做能够让老白心里好过些!” 裴其海深感无力。 柳媛没吭声,只是伸出手挽了丈夫的手往病房走去。 这天晚上,夫妇俩都是睡在病房里的。 是小骆找了院方加的床。 所有人都累了,尽管仍然担心,可最终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有人都累了,尽管仍然担心,可最终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整个医院都安静了下来。 走廊上的灯也关了一大半,仅留几盏可以让人看得见路。 而莫瑶孤零零地跪在那里,无人关心。 秋夜越深越寒冷,身着裙装的她冻得瑟瑟发抖。 仅着丝袜的膝盖更是冷硬如铁。 背部也因长期保持挺立的姿势而变得僵硬无比。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被粗糙的绳索绑在了一根木桩之上,根本就不能动弹一下。 此时此刻,她想便是裴氏夫妇让她起来,只怕都起不来了。 精神很困顿,却没有想打下盹的念头。 她已经连续好几个小时没有看到裴宸轩一眼了。 虽然仅隔着薄薄的一层木门,却让她觉得与他隔了重重千山。 她想他,疯狂地想他! 想得心都在疼! 疼得几乎要窒息过去! 但是再疼,她也强迫自己坚持着。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裴氏夫妇一天不原谅她,不允许她靠近裴宸轩,她就一天不站起来。 从前裴宸轩不放弃她,今天她将一一回报他的痴情与专一! 就这样坚持下去,除非生命的火焰慢慢熄灭…… 当晨曦第一缕阳光照进了病房,昏沉沉睡了一夜的白振龙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时,他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直到有人推门而进,礼貌地对着他行了个礼,叫了声:“白先生,你好!”之后,这才记起了这两天所发生的那一场场噩梦。 他记起了妻女惨死的一幕,他记起了莫淑芬焦急地不顾一切地帮他一起用力地抠着车门。 抠得指甲尽断,鲜血淋漓。 他更记起了,他将莫瑶狠狠地压在女儿清媚的身上,逼她道歉! 也记起了,他差点亲手扼杀了她!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放电影一般从脑海里闪过,让他痛苦不堪。 我还没老到要人扶的地步!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放电影一般从脑海里闪过,让他痛苦不堪。 “白先生,您还好吗?” 小骆担心地走上一步,仔细地观察着他。 他昨天听医生说白振龙有片刻的精神失常,担心他还没从悲痛里拔出来,所以很是担心。 打算一发现有不对劲的苗头,立即让医生过来。 白振龙被他叫醒了,从痛苦的记忆里回到了现实。 他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淡淡地问: “老裴来了?” “是。昨天晚上就赶来了。 还来看了您,可当时您已经睡下了,所以没敢打扰您。 今天让我来看看您身体怎么样了? 若感觉还可以的话,我马上去请他们过来。” 小骆礼貌地说。 “不必他们过来这么麻烦了。 我过去吧! 你去替我办理出院手续,我和他们聊完后便打算走了。”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明明几乎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可仍然感觉到疲累,全身骨头都要散架般的疲累。 “是。我领您过去吧!” 小骆点头,想上前扶他。 他却摆了摆手,说: “我还没老到要人扶的地步!” 小骆急忙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出了门,白振龙远远地就看到了僵直地跪立在病房门口的莫瑶。 “她一直跪立在那里,不肯走,首长也没办法,让我们不要理。 您别介意才好。” 小骆见他脸色在看到莫瑶的那一刻,变得更加难看时,急忙细心地解释着。 “嗯。”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在走到门口时,他对小骆挥了挥手, “行了。你去吧。我自己进去。” “是。”小骆猜他可能做对门口那看起来极其可怜的女孩说些什么过分的话,或是做什么过分的举动,隐约觉得不安,但又觉得无能为力。 迟疑了几秒,最终快步离开了。 你跪了多久? 迟疑了几秒,最终快步离开了。 白振龙见小骆离开了,这才抬眼细细朝莫瑶看去。 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萎顿,她的额头上细细密密地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眼睛低垂,虽然看不清神情,可谁都看得出那里面一定写满了痛苦,希翼和刻骨的思念。 她的背脊笔直地挺着。 从后背看过去,虽然单薄瘦削,却让人感觉她就如一个永远打不倒的斗士一样,有着直面生死的勇气。 不到生命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可他相信,她早已筋疲力尽,根本没有一丝抵御的能力了。 此时此刻,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推,她就会轰然倒地。 像所有力战群敌的勇士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白的天空任人宰割却无能为力!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里浮起淡淡的悲哀。 其实,说到底,她骨子里的那股子狠劲几乎完全像透了他。 比起清媚来,她在某些方面更像他的女儿! 坚强,果敢,狠厉! 清了清喉咙,他淡淡地问:“你跪了多久?” 她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他问话一样。 “不想理我是吗? 忌恨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吧?” 他嘲讽般地冷笑。 她仍然一动不动,顽固地保持着缄默。 “我知道你这一辈子都想嫁给裴宸轩,堂堂正正地做他的女人。 清媚也是,也渴望着做他独一无二的女人。 可惜,她因你而死,她没希望了!” 他突然蹲了下来,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以极其诱惑的声音问, “可你还有希望,是不是? 可是横亘在你面前的是重重阻拦,等你跨越阻拦来到他身边时,说不定他早已爱上了别的女人! 可我有个方法,却可以让你马上回到他的身边。 甚至……”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等候着她的反应。 你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平衡!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等候着她的反应。 而她听了,果然中计,终于受不住诱惑地抬头,原本已经呆滞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炙热而激情。 还是没有说话,可是谁都可以看出她激切的盼望。 他淡淡地笑了,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憔悴的脸颊,轻轻地说: “甚至可以让你们立即完婚!” 她不习惯他那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抚摸,皱眉侧过了脸,离他的手远了些才沙哑着声音问: “有什么条件?” 他听了,嘴边的笑容越发地大了,挑了挑眉,说: “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得顶着清媚的名字嫁给他!” “你说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他竟然会提出如此变态的要求。 “不要用那么无辜,那么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想想看,我的要求过份吗? 如果不是你的再次出现,清媚本来可以快快乐乐地活着,开开心心地嫁给裴宸轩! 本来一切早成定局,是你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平衡! 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不仅害得清媚伤心着死去,更害得宸轩也伤重躺在病床上! 你看扪心自问看看,你给他们除了带去痛苦,带去灾难,你还给过他们什么? 你又给得起他们什么? 宸轩失忆了,你觉得仅仅只是受伤过重吗? 你不觉得他是因为心有愧疚,所以选择避世吗? 而这愧疚,完全都是你带给他的!”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痛苦,气血上冲,脸红脖子粗,眼睛更是红红的一片,仿佛要渗出血来! 他的话狠绝无情,将她的心一寸寸伤尽。 很想耳朵失聪,可以不用听见那么残忍的指责,可是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阴魂不散地响彻在耳旁,萦绕于心头,让她避无可避! 见她脸上突然尽显痛苦之色,他的愤怒却突然得到了稍稍的缓解。 就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见她脸上突然尽显痛苦之色,他的愤怒却突然得到了稍稍的缓解。 他用她的痛苦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继续淡淡地说: “其实这个条件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是吗? 无论是清媚也好,莫瑶也好,最终的结果是,你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到了他的身边,并且可以骄傲地面对世人了不是吗? 我,要的也不过是为了一偿清媚的心愿而已! 我想她在九泉之下,看着你可以顶着她的名义嫁给裴宸轩,也算是一种安慰。 这要求并不过份是不是? 如果我是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毕竟呆在他的身边,就意味着有无数个机会!” 她不说话,因为已经无力说话。 无论如何都不能想像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想出如此荒唐的计划。 这样的计划,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不想接受。 她就是她,莫瑶也好,莫千蓉也好,都是她自己。 可是被冠以白清媚的称呼,她感觉怪怪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一旦顶上白清媚的名字,她的灵魂便会附在她的身上一样恐怖! 白振龙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反应,便一收笑容站了起来,冷冷地说: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 是你自己不要! 别说我这个做父亲的绝情。” 说完之后,就转身推门。 她一个激灵,突然就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双腿。 “怎么?” 他止住了手,回头冷冷地看着她。 “就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她沙哑地问。 “当然。就这一个。” 他肯定的点头,随后有些颓败地说, “这是我对清媚的交待,也是对你的交待。 我想让清媚死得瞑目,也想给你机会去搏一搏。 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我的女儿。” “好!我答应你!” 她听了,不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真的很像我…… “就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她沙哑地问。 “当然。就这一个。” 他肯定的点头,随后有些颓败地说, “这是我对清媚的交待,也是对你的交待。 我想让清媚死得瞑目,也想给你机会去搏一搏。 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我的女儿。” “好!我答应你!” 她听了,冷冷一笑,并不想听他说些没用的话。 不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条件。 “不错! 你果然聪明! 其实,你真的很像我……”他的眼里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恢复原本的冷漠,淡淡地对她说, “等在这里吧! 我去跟他们将一切说清楚。” “是。” 她低低地应了,垂下了眸子。 他又看了看她,突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去,裴其海就急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脸愧色地握住了老朋友的手,惭愧地说: “老白! 对不起! 是我们裴家对不住你啊!” 白振龙苦笑, “别说这个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个不过徒增伤感而已! 而且,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宸轩,更怪不到你们的身上。 其实想来想去,错都在我身上!” “这关你什么事? 老白,你别顾着安慰我们了! 你这样让我们更没脸面对你了!” 裴其海叹着气。 柳媛见他们一直站着,便急忙上前推了推丈夫,说: “先让老白坐下吧! 刚从那边过来,肯定还没洗漱和吃早点呢! 先洗漱一下,再吃点东西再聊吧!” 裴其海恍然大悟,急忙说: “瞧我糊涂得紧! 小媛,赶紧拿新毛巾和牙刷给老白!” 柳媛应了,转身自去拿了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递给了白振龙。 白振龙接了,也没推辞,自去了洗漱。 那小子死不了! 白振龙接了,也没推辞,自去了洗漱。 他的确感觉到身心疲惫,若是再不补充能量,只怕是没有力气将那乱得一团糟的思绪理得清的。 简单洗漱后出来,便坐在沙发上与他们一起吃着早餐。 吃的时候,突然想到还跪在外面的莫瑶,竟有些食难下咽。 但甩了甩头,还是无情地不去想她了,快速地吃着食物。 很快,就喝了两碗粥,几块面包,一杯牛奶,再加一个鸡蛋。 吃完之后,擦尽了嘴巴,看他们还没吃完,便走到床前看仍然一脸青淤,脸肿得像个猪八戒一样的裴宸轩若有所思。 不一会,裴其海夫妇都吃完了,柳媛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三个人才重新坐在了一起。 裴其海关心地问: “有没有考虑怎么办理后事?” 白振龙点了点头,叹息着说:“ 我得把她们带回南非去跟我老丈人一家葬在一起。 我想只有到了那里,她们的灵魂才会得到安息。 因为那里有最爱她们的人!” “也好。” 裴其海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竟无话接下去了。 柳媛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好,所以也便沉默着。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沉默起来。 气氛煎熬得让人感觉无法呼吸。 白振龙心里烦闷不止。 拿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然后四下翻找打火机。 裴其海急忙递上打火机。 柳媛皱了皱眉,担心地看了看病床上的儿子,却没敢吭声。 白振龙看着火苗愣了愣,摆了摆手说: “不用了。 我就叼着就好。 再怎么样,不能影响了孩子。” “没事! 你抽! 那小子死不了!” 裴其海却把打火机往他前面凑。 “真不用了。” 白振龙从嘴里取出了香烟,放在烟灰缸里用力按碎。 裴其海只好放下了打火机。 确实无情啊!【1】 裴其海只好放下了打火机。 白振龙深思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说道: “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说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们要仔细听。 或许会觉得荒唐,但也请看在已经死去的林沁母女的份上,答应我的请求吧!” “没事! 你说! 只要你说得出,我们就一定无条件做到!” 裴其海一听,反而觉得欣慰。 只要能够让好友舒服一些,他愿意做任何事。 可是,接下来,老友说的事却真的让他听了瞠目结舌了。 当白振龙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完后,他和柳媛面面相觑,半天都吭声不得。 他们真的万万想不到只有在电视剧里或是小说里才出现的狗血情节,竟然在自己的身边发生! 果真是有足够的荒唐。 “荒唐吧! 我就知道你们听了以后会是这副表情。” 白振龙苦笑。 柳媛看了裴其海一眼,最后问道: “这么说,外面的女孩是你的亲生女儿?” “是。” “你这么多年没管过她? 甚至不知道她们母女曾经到了山穷水尽的一步?” 柳媛还是不敢置信。 “是。因为分手的时候,说要给莫淑芬一笔钱的,可她不要,我便懒得理了。 而且和林沁感情一直很好,又特别爱着清媚,所以我几乎都将莫淑芬母女遗忘了。 未曾想过要去关心一下她们。”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羞愧。 确实无情啊! 可很快又想,他也是无法,毕竟他只有一颗心,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林沁母女,对她们自然是顾不上了。 “老白,这回我可得批评你。孩子既然生下来了,不管你对她母亲有没有感情,都应该付起责任来啊!这么多年,你不闻不问,甚至让她……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裴其海有些激动,想责备他,却又考虑到他目前的处境,又不忍心开口了。 这……这有点荒唐吧?【2】 “老白,这回我可得批评你。孩子既然生下来了,不管你对她母亲有没有感情,都应该付起责任来啊!这么多年,你不闻不问,甚至让她……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裴其海有些激动,想责备他,却又考虑到他目前的处境,又不忍心开口了。 “是。我确实是个混蛋! 当时只因为我想要个儿子,才去出的轨,结果却害了所有的人!” 第一次被老友以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责备着,白振龙羞愧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让他钻进去。 “唉!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就算了吧! 无所谓对错了! 只是这样说起来,那孩子其实是一个善良又孝顺的人啊!” 柳媛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裴其海。 裴其海眉头紧蹙,却认同地点头,最后问: “老白,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让她回宸轩的身边吧!” 白振龙凝重地说。 “你不介意?” “她毕竟也是我女儿。 只是考虑到她身份的尴尬可能会带给你们麻烦,再考虑到清媚的心愿,我希望她能够以清媚的名义嫁给宸轩。” “啊?!这……这有点荒唐吧? 这孩子与清媚长得完全不像啊!” 柳媛目瞪口呆。 “我觉得可行。 相貌不是问题。 我们只需要跟媒体说孩子遇上车祸,所以不得不整容便罢了。” 裴其海却很是赞同。 感觉这个方法很圆满。 在听白振龙讲了莫瑶的事情之后,他反而对她产生了一种佩服的心理。 能够卖身救母,这得有多爱母亲,又得下多大的决心才可以做出来的抉择了。 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本质一定不会差的。 再就是本身就是老友的女儿,再以白清媚的名义嫁过来,不管是对老友,对媒体,还是对儿子都将是一个很好的交待。 儿子恢复记忆后,应该会很满意这种安排吧。 不会再阻止你们在一起了【3】 儿子恢复记忆后,应该会很满意这种安排吧。 “呃。 如果这样说,也行。 想想这样处理确实挺好。” 柳媛见丈夫并不反对,也就无话可说。 不过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 “不过还是挺委屈了那孩子。” 裴其海默默地点了点头。 白振龙也无话可说。 柳媛站了起来,说: “那孩子跪了十多个小时了,也没吃饭,我赶紧把她叫进来吧!” 裴其海急忙挥手, “一起去吧! 咱们真够对不起她的! 以后得好好对她才行!” 白振龙无语点头,想了想,却还是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莫瑶一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等待着。 当听到门开的声音,急忙抬眼看去。 当看到柳媛的舒缓的脸色后,她便明白白振龙说服成功了。 “起来吧,孩子。 是我们错怪你了! 放心,从现在起,不会再阻止你们在一起了。” 柳媛看到她憔悴的模样,急忙伸手去扶她。 当触摸到她那削瘦的手臂时,心里不由酸酸的。 感觉他们做长辈的做得真的过于残忍。 若不是白振龙说她也是他的女儿,只怕他们还并不会意识到他们对这个女孩是有多么的无情。 “谢谢伯母。” 她听了,欣喜得泪水滚滚而落。 挣扎着想借柳媛的力量站起来。 可是却发现自己四肢僵硬根本就站不起来。 可她没有吱声,只是用力地咬紧牙,然后用双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让膝盖慢慢离开地面。 可还没到半尺的距离,便再也支撑不住,又‘卟嗵’一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瓷砖地面上。 她痛得倒吸气,只觉得冒出一身冷汗。 而柳媛看了也心疼死了,抬头正想招呼丈夫过来一起搀扶,白振龙走了过来,在莫瑶身前蹲了下来,说:“上来吧!我背你进去!” 那人其实是在做戏不对吗?【4】 而柳媛看了也心疼死了,抬头正想招呼丈夫过来一起搀扶,白振龙走了过来,在莫瑶身前蹲了下来,说:“上来吧!我背你进去!” 裴其海夫妇见了,欣慰不已,急忙闪至一旁。 而她凝视着那宽厚而魁梧的背影,却有些犹豫。 在她七岁之前,她一直很羡慕别的小孩可以趴在父亲的背上开心地嬉笑着。 很渴望也有那么一个宽厚温暖的背部让自己可以放心快乐地趴着。 甚至因为太过奢望,以至于常常在梦里会梦见那样的一个男子背着她快乐地奔跑。 虽然看不清男子的相貌,但她本能地觉得那是个与她很亲近的人,亲近得她觉得很安全很快乐。 直到上学后,在同学们的恶意嘲讽下,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可悲卑微的身份,便渐渐地不再奢望那个背影了。 甚至再在看到有父亲背着孩子笑哈哈地经过身边时,她会咬紧牙关扭头就跑。 仿佛在逃避洪水猛兽一般。 长大了才知道,其实她是在痛苦地嫉恨着其它的孩子比她多了一个可以信赖和依靠的父亲。 如今,父亲就在咫尺之间,触手就可以碰到。 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趴在那个她渴望并痛恨了几十年的背部! 可是,可以吗? 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如此亲近吗? 不可以吧? 那人其实是在做戏不对吗? 他要她顶着白清媚的名号嫁过去,其实是人为地将一个沉重的包袱加在了她的身上,同时也阻碍了裴宸轩记起她的可能。 如此缜密而怪异的想法,只是为了替他那个已经死去的宝贝女儿讨个公道吧! 想到这里,竟然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始终无法伸出手趴在他的背上。 柳媛到底是个女人,心细如发,看到她这副模样,自然知道她肯定还是不能接受这突然而来的亲情。 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拉起莫瑶的手放在了白振龙的肩膀之上。 父女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5】 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拉起莫瑶的手放在了白振龙的肩膀之上。 当父女俩一接触,两人的身体同时都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心里更是酸酸的。 白振龙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手向后伸去,将莫瑶抱着然后站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与这个女儿如此亲近。 或许到底是因为有着血缘关系的原因,在他背着她走向病房的那一刻,心变得如一汪清泉般柔软清澈。 他心酸的想,如果他们的关系正常一点的话,可以生活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很爱很疼她的。 她的脾气性格是如此的像他,像到每次看到她的坚强与隐忍就像看到了自己在部队时候的模样。 可惜…… “老白,让孩子躺这张床上休息一下吧!” 柳媛拍了拍空着的床铺说。 白振龙默默点头,将莫瑶慢慢地放在了床上。 放下之后,转身看了她一眼,就去扯被子想替她盖上。 “谢谢。” 莫瑶低声道谢,却抢先拿到了被子盖在了身上。 她的冷淡与疏离再度刺痛了他的心。 他收回了手,心灰意冷地想,无论他如何弥补,她都不会像清媚一样笑着对他撒娇的。 她,始终视他如仇敌吧! 打电话让人送餐来的柳媛转身见气氛又变尴尬了,急忙上前说:“老白,你也别站着,得坐着啊!” “嗯。” 白振龙低低地应了,在床边坐了下来。 如此的亲密的距离让莫瑶极不适应。 但她尽力不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转头看了一眼一旁床上的裴宸轩,见他虽然仍昏沉沉地睡着,可脸上已经没有那天吓人了。 脸已经不是很肿了,只是那一块块的淤青仍然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看他呼吸绵长而平稳,她一直揪着的心这才变得平缓舒松了很多。 对他放了心,这才感觉到自己一身都又酸又痛。 特别是膝盖,几乎没了感觉。 天下的父母总是爱子女的!【6】 特别是膝盖,几乎没了感觉。 将手伸进被子里悄悄地抚摸着,期盼血液能够快速地流动起来。 白振龙注意到她的异样,便转身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便拿了两个小小的热水袋出来。 “拿这两个捂捂膝盖吧!” 他淡淡地说。 “不用了。我揉揉就好了。” 她有些畏惧他的关怀。 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么即便失去了也不会感觉到遗憾不是吗? 他的手愣在了半空。 柳媛见了,急忙一把接过,往她被子里的手上一塞,说道: “这是你爸对你的关心,你不要拒绝。 天下的父母总是爱子女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着想于未来才最重要!” 她听了,皱了皱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拿了热水袋就往膝盖敷去。 敷了半个小时后,这才感觉到膝盖的关节可以活动了。 虽然感觉还不能伸缩自如,但好歹算是有了感觉。 酒店送了丰富的营养早餐过来,有小米粥,有佐菜,还有面包和鸡蛋。 柳媛扶着她进卫生间简单洗漱后,就让她赶紧吃早餐。 她确实很饿很饿。 一开始跪着的时候,一门心思只求着可以进这道门,让她可以守着裴宸轩,所以根本就没有饥饿和寒冷的感觉。 如今所有的问题得到了解决,饥饿的感觉就变得从未有过的强烈。 很想大口大口的吃饭,可看到那三个长辈全都看着她,让她备感压力,根本就不能放心地吃了。 只好微微地侧了身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虽然吃的速度还是比较快,但总的算起来吃相还是优雅不失礼的。 很快,她就吃完了所有东西。 柳媛上前温柔地问: “够吗?不够再帮你叫。” 她急忙摇头,起身就收拾碗盘。 柳媛让她不要动,但她仍然坚持着收拾在一起。 这就走?【7】 柳媛让她不要动,但她仍然坚持着收拾在一起。 柳媛有些心疼她。 这样的女孩子看起来很坚强,实际上却是最脆弱最缺乏安全感的。 她处处小心翼翼的,事事力求做到完美,不落人于口实,这大概便是从小不正常的家庭因素才导致的她这种性格吧。 白振龙见她起身进了卫生间,便也站了起来,对裴氏夫妇说: “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等什么时候确定了婚期我再回来。 这段时间我都会呆在南非,有什么事情打那里的电话。” “这就走? 要不我们陪你去一趟吧。 我们理应送送林沁和清媚的。” 裴其海急忙说。 “都走了,这里怎么弄?” 白振龙迟疑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裴宸轩。 “我们走了,正好给机会给时间让他们相处。 。宸轩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他重新接受她,并且将她当清媚来接受,需要单独的相处机会。” “这样?” 白振龙考虑了一下,最终同意了。 莫瑶在卫生间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稍稍有些轻松。 他们在这里,让她感觉自己在坐牢,一举一动都很不自在。 他们走的时候,她随在他们身后送他们出的门。 白振龙上车的时候,她轻轻地说: “放心,我会信守承诺,只会告诉他我是清媚,而不是莫瑶。” 白振龙看了她一眼,眼里情绪万般复杂。 抬头看着灰朦朦的天长叹了一声,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地就上了车。 柳媛不放心地抓着她的手,眼眶微微红了, “孩子,宸轩交给你了。 你们要好好的。” “嗯。伯母放心。 我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的!” 她郑重地作出承诺。 裴其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柳媛说:“他们都是大人了,会有分寸的,要你总揪着不放做什么?快走了!” 成晟?怎么会是你?【8】 裴其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柳媛说:“他们都是大人了,会有分寸的,要你总揪着不放做什么?快走了!” 柳媛无奈,只好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看着车子渐渐远去,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转身低头往医院走,一边走一边想,其实做清媚也没什么不好。 最起码她可以堂堂正正地嫁给他,踏踏实实地呆在他身边。 就算他不爱她也没关系,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在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一定会重新记起她,爱上她! 虽然前路漫漫,布满荆棘,但好歹上帝总算是为她打开了一扇可以通往幸福的窗。 她在电梯里想到母亲肯定昨夜彻夜未眠,一直在担心她,便立即掏出手机给家里拨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却是朱成晟。 她有些吃惊, “成晟?怎么会是你?” 朱成晟叹了口气,说: “昨天晚上我去医院,在门口碰见了伯母,见她精神恍惚,怕她出事,所以就陪她回家了。陪着她聊到清早。现在实在累了,上去休息去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倦,还带有重重的鼻音,像是感冒了一般。 “谢谢你!” 她心里百感交集,朱成晟的友情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明知与她不可能,还能够这么无私地帮助她,他真的太好了! 她庆幸到这里之后,可以遇上他! “跟我别客气。现在,你怎么样?不会是还……” 他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他的语气沉重焦虑,即便他们不是面对面地站着谈话,她都能看到他紧锁的眉宇和有着深深忧虑和忧伤的眸子。 “没有。他们接受我了。” 她急切地说,渴望自己的话可以让他快乐起来。 “真的?” 他的声音果然轻快起来。 但仅仅只是一两秒的时间,语气又变得凝重,“你别骗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9】 “真的?” 他的声音果然轻快起来。 但仅仅只是一两秒的时间,语气又变得凝重, “你别骗我!” “没有骗你。 是真的。 现在他们已经全都去南非了。 这里交给了我,所以请帮我告诉我妈一声,让她放宽心吧!” “成晟,是谁啊? 是不是医院打来的? 瑶瑶出了什么事?”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下楼脚步声,还有莫淑芬颤微微的声音。 她听了,眼泪‘哗’地一声就流下来了。 只听朱成晟开心地说:“伯母,是莫瑶,她说没事了,裴伯伯裴伯母都接受她了!” “啊?! 真的?! 你这孩子不会是哄我开心吧?!” 莫淑芬不敢相信所有的困难会在一夕之间就全部不见。 昨天女儿孤独而痛苦地跪立在那里的画面一直飘浮在她的脑海,让她夜不能寐,一颗心像被只大手死死地揪着一般,几乎要窒息。 “我没哄您。 您来跟她说吧!” 朱成晟想将电话递给她。 她却惊悸地摆手,“不要。 我不要听。 我要立即到她身边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成晟无法,只好跟莫瑶道了别,陪着莫淑芬匆匆出了门。 莫瑶听了他们的对话,对母亲又痛苦又愧疚。 呆在电梯里一个人哭了很久。 电梯上上下下了很多回,进进出出的人都不少,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在电梯里竟然呆了有半小时之后。 急忙步出电梯,匆匆回到病房,却看到医生护士都围在床边。 心一惊,急忙扑了过去,抓住一个医生张惶地问: “医生?是不是又出什么状况了?他没事吧?我刚刚走的时候,他好好的啊!” 不要把你的猫尿全都糊我手上!【… 心一惊,急忙扑了过去,抓住一个医生张惶地问: “医生?是不是又出什么状况了?他没事吧?我刚刚走的时候,他好好的啊!” 那医生莫名其妙,指了指病床上的裴宸轩说:“ 他醒了啊! 所以我们特地过来看看。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啊?! 醒了?!” 她听了,惊喜若狂地转头看去。 果然看见裴宸轩紧皱着眉头,瞪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冷冷地看着她。 他瞪着眼前这个头发篷乱,眼睛又红又肿像两个熟透了的桃子一样又哭又笑的疯女人,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最可怕的是,竟然还用那种情深深,意浓浓的眼睛注视着他。 “宸轩!你醒了?!” 她扑了过去,想去握他的手。 他一惊,本能地想要缩手。 可没想到自己的手都缠着绷带,一动就痛得要命,根本不可能灵活地移动。 结果好死不活地给她抓了个正着。 睁睁睁地看着那疯女人将他的手紧紧地贴在满是热泪的脸上。 手很快濡湿,他涵养再好也禁不住发了脾气, “喂!请你自重点,不要把你的猫尿全都糊我手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愣,随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她则讪讪地松了手,仍然笑嘻嘻地说: “是。对不起。我只是激动了点,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医生护士等人一行人以为这不过是小俩口一种特殊的调情方式,所以暧昧地笑了一通后就走了。 看他们都走后,她就笑着急忙扯了纸巾擦去了眼里的泪水,然后笑着问: “肚子饿不饿? 想吃什么东西就说,我打电话让酒店送来。” 他却不理她的问话,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冷冷地说: “你是我爸妈为我请的护工?” “护工?” 她一愣,随即笑着连连点头,“是啊!” 即便犯花痴,也拜托你收敛点!【… “护工?” 她一愣,随即笑着连连点头,“是啊!” 他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算是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太注意仪容,但好歹五官精致。 算得上是个美女,比那些年老色衰的大婶看起来舒服多了。 爸妈这次竟然会舍得花钱请个美女来照顾他,看来是看在他出车祸差点挂掉的份上吧! 看来,还是生病好啊! 生病他们才会把他当作心肝宝贝! 要知道他有很久没有体会到父母呵护之爱了。 这一次,可谓是因祸得福。 只是,只是这女人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目不转睛盯着他一直笑个不停。 那副模样,感觉是黄鼠狼见了鸡,因为想吃拼命流口水。 又像是色女见了帅哥,春心萌动,恨不得将他扑倒在床上狠狠蹂躏一番般色兮兮的。 这让他很不舒服。 向来女人见了他,基本上眼睛根本就不敢与他直视。 哪里像她这样地死死地盯着他? 当下不禁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喝斥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 有什么值得你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的? 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帅哥? 可即便犯花痴,也拜托你收敛点! 别在我面前流口水!” 她越发地笑了,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面小镜子递了过去, “你自己照照。” “做什么?” 他瞪她。 “你朝镜子里看。” 她鼓励着。 他皱眉,不耐烦地朝里面一看,差点没能晕过去。 镜子里的男人脸微肿着,布满了一块块的淤青。 特别是眼帘下方,两块大大的淤青就像两只熊猫眼。 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就像阿拉伯人戴的帽子一般。 整个人看上去很凄惨很狼狈,更有几分滑稽,哪里是平时那个自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的模样? 说说看,你能满足我什么?【12】 整个人看上去很凄惨很狼狈,更有几分滑稽,哪里是平时那个自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的模样? 难怪她拼命地笑,还给他镜子让他自己照,敢情是在嘲讽他?! 不由又气又恼地冷哼一声, “你敢嘲讽我?” “呵呵。 我哪敢? 我笑是因为看到你平安无事地醒来,我高兴啊! 这笑是发自肺腑的啊! 真的! 我发誓!” 她急忙举起三根手指头郑重其事地发着誓。 她真的是开心啊! 再次看到他那双如黑矅石般的眼眸,听到他那浑厚而性感的声音,她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着,是那无法控制得住的喜悦啊! 尽管前路漫漫,可是只要能够和他有最起码的交流,她便信心百倍,充满了希望。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醒来你乐成那样做什么?” 他不满地嘟囔着。 皱着眉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问: “我爸妈呢?” “呃。他们有重要事情先离开了。 把你交给我了! 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你的!” 她温柔备至地对他说,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宠溺的意味。 让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像一下子变小变弱了很多一般。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不喜欢! 他喜欢掌控一切,操纵一切,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占着一个主导者的地位,而不是像个弱者一样得到别人的帮助或是同情!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突然起了戏谑她的心,仿佛看到她窘迫的话,心里就舒服些。 “呵呵。我要什么,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我的?那么说说看,你能满足我什么?” 他突然邪魅地勾起一抹笑。 “呃。你现在的样子好色!你不是在想那个吧?” 她一愣,脸微微有些红。 小心精爆而亡!【13】 “呃。你现在的样子好色!你不是在想那个吧?” 她一愣,脸微微有些红。 “我正值壮年,生理需求旺盛,想那个很正常!” 他满意地笑了,继续无耻地说道,“ 怎么样? 要不要贡献一下? 当然,酬劳一定会比当护工要高上N倍的!” “是。 我知道你有钱! 那么,给多少? 一万? 十万? 百万?”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恨死了他又用以前那种有钱就是一切的姿势面对她。 “具体给多少得看你服劳得怎么样啊! 服务得满意,当然酬劳也会令你满意的! 不过,你不一定有本事赚这笔钱的,因为……” 他故意停顿下来,故意用暧昧又情色的目光下下打量着她。 “不用想了。 我不赚你这笔钱!” 她斩钉截铁地挥了挥手。 “呃? 为什么? 你不想一劳永逸?” 他愣住了,没想到突然会峰回路转,出现让自己措手不及的状况。 “我不合你要求啊! 因为我不是处女了!” 她淡淡地笑,抬眼看了看他那条被高高挂起的右腿说, “再说你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做这种运动!” 说到这里,她突然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 “身子虚,就别胡思乱想了,小心精爆而亡!” 说完立即笑着转身进了卫生间,自去打水拿毛巾牙刷打算服侍他洗漱。 他惊愕在当场。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比他还大胆! 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知道他的怪癖! 靠! 这些难道会是他老爸老妈跟她说的? 不能啊? 他的这个怪癖在老爸老妈眼里是最无耻最无法容忍的一点了。 隐瞒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不顾颜面地主动捅出来? 难道她会读心术?! 长这么漂亮,是狐狸精转世,还是现世遗存稀少的女巫之一? 柔情一片【14】 长这么漂亮,是狐狸精转世,还是现世遗存稀少的女巫之一? 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骨升起。 但很快,他甩了甩头,果断地敢那荒唐的想法否定了。 他一向尊重科学,相信科学,从不信鬼神巫术的传说。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她是,他也不怕她! 若敢招惹他,别怪他裴宸轩心狠手辣! 正自沉吟间,莫瑶端着水盆走了出来。 先放在凳子上,然后将水杯和牙刷递了过去,说: “你简单洗漱一下吧。 我去帮你叫餐!” 他见她竟然让他自己动手,不禁没好气地抬了抬缠满纱布的手臂说: “我动不了! 你不是护工吗? 这些事情不是该你帮我做吗?” 她恍然大悟,暗自责怪自己竟然高兴糊涂了。 急忙笑道: “对不起。 我忘记了。 行。 我帮你刷!” 走到他面前,先让他喝一口水吐了,然后将牙刷放水里浸了浸,这才伸到他张开的嘴里轻轻地刷了起来。 帮他刷的时候,她的心里柔情一片。 因为可以这样亲昵地服侍他,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 从前的他太强势太霸道,而现在的他却因为受了伤不得不处于一种弱势的地位,不得不依赖她。 这种感觉真的很甜蜜很幸福。 原来爱情并不只是单方面的依靠,而是可以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彼此依靠,彼此信任。 就像现在,她就感觉到能够为他做这些事情,就是在让他依靠着。 虽然他可能还是将她当作了地位低他一等的护工。 而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平静。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他可以很清晰地闻到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 更近得他一不小心就会看到她丰满而形状美好的胸部。 他发誓他不是存心故意去看她那里的。 姿色可餐的美人儿【15】 他发誓他不是存心故意去看她那里的。 只是因为一个站一个坐的原因,才让他不得不老是注意到她那里。 形状那样饱满而美好,不知道捏上去的感觉怎么样呢? 他一边任由着她刷着牙齿,一边胡思乱想着。 一想到自己的手在她胸部抓捏着,身下敏感之处竟然慢慢地起了反应。 这可太奇怪了! 这是他头一次对一个异性竟然在如此尴尬的场面下臆想那种事情! 不由对自己有些又羞又恼。 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朝色情狂的方向发展。 皱着眉头,急忙收摄心神。 心想,大概自己在病床上躺太久,没有机会接触女色,生理欲望压抑得太厉害的原因吧! 莫说这女人还是个姿色可餐的美人儿,现在只怕是一个肥胖的欧巴桑用她那硕大的ROUFANG蹭蹭他的脸,他只怕都会饥不择食地来个恶虎扑食。 想到自己可能扑倒一个肥胖的欧巴桑,他不禁恶寒。 幸亏此时,她终于替他刷好了牙,洗好手脸了。 帮他洗净之后,她皱眉看了看他,沉吟道: “你长满了胡子,明天我去买剃须刀来帮你刮掉才行。不然以你这种毛发生长的速度,只怕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是个野人了!” 说完后,就转身端了脸盆往洗手间走去。 出来后,见他沉闷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瞪着她,以为是肚子饿了,便急忙说: “等着,马上订餐!” 说完便立即打了电话给酒店,订制了丰富的午餐。 本来只订两人份量的,可突然想到母亲和朱成晟也要来了,便急忙又再加了几个菜。 订好之后,她笑着走到旁边为他冲牛奶,一边搅拌着一边说: “再忍忍。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来了。如果太饿,喝杯热牛奶先对付着吧!” 将牛奶递过去,他却并不接,瞪着她闷声闷气地说:“不喝!” 那个,你是不是想小解?【1】 “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他赌气。 想到可能是他身上某个地方在痛,便急忙放下牛奶凑上前关切地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帮你轻轻地按摩一下吧!” 一边说一边就伸手轻轻地按捏他的肩膀。 她的手法很娴熟,力度也用得恰当好处,不能说不舒服。 可是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她的按摩,而是急待解决某个部位的紧绷感。 可是那个部位实在太隐私,他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可不开口,又实在憋得难受! 一时之间,他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恨极了她这个护工根本不合格。 她应该想到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现在急于解决什么才对啊! 现在跟个懵懂无知的人一样,等着她发现,基本上是属于幻想。 没好气地侧过了身子,像赌气般朝她吼道: “我才不要喝什么牛奶! 更不稀罕你帮我按摩!” “不要?” 她疑惑地看着他。 好一会,突然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问: “那个,你是不是想小解?” 见她总算说到了重点,他不由恨恨地朝她翻了下白眼。 见她的脸红得像块抹布一般,也莫名地脸红心跳起来。 她看他那又窘迫又着急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不禁又羞又好笑。 原来他刚才跟她闹别扭,根本就是那里急了啊! 可前几天一直都是用导尿管的,难道拆了? 惴惴不安地想着弯下身子去床下拿了便器,掀开被子,然后便去脱他裤子。 还没触到他的裤腰,他就像防小偷一样厉喝道: “做什么?!” 她猝不及防,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手里握着的便器险些失手落在他身上。 不由有些气恼地说:“能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拉尿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能做什么?我又不是女色魔!” 主人说的话,你敢不听? 不由有些气恼地说:“能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拉尿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能做什么?我又不是女色魔!” “谁知道?” 他理直气壮地瞪她,指了指卫生间说, “扶我下床进卫生间!” 她听了,想也不想地拒绝, “你的右腿受了重伤,医生让至少一星期之内不得下床!” “我感觉很好!别啰嗦了! 赶紧先把我那条腿放下来,扶我进卫生间!” 他不容置疑地命令着她。 “对不起。 我不能做损害你身体健康的事情! 如果你能够这么持久地跟我讲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那说明你根本就不急。 既然不急,那就憋着吧! 你我都省事!” 她将便器拿了出来,顺手替他盖好了被子,决定不再理会他,直到他妥协为止。 他伤得那么重,医生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的,怎么可以任着他胡来? 若是不小心弄个终身残疾,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想到像他那样心高气傲,风度翩翩,潇洒英俊的男人要一瘸一瘸地走路,她就觉得心痛得无法接受。 他一定要好好的复原! 一定要像从前那样身姿挺拔,步伐矫健! 她还想像所有情侣一样挽着他的手在街道上漫步呢! 裴宸轩气极攻心,火大地举手重重捶了一下被子,吼道: “你别忘记你是什么身份! 你不过是我爸妈雇来的护工而已! 这意味着我是你的主人,OK? 主人说的话,你敢不听? 小心我炒了你!” “主人,为了你的健康,你便是炒了我,我也不会妥协的。 另外,在你炒我之前,我希望你配合我。 这样才有利于你快速地康复,然后早日炒了我!” 她根本就不急,笑微微的样子更是让他气得身子发抖。 懒得再跟他啰嗦了,她决定先去医生那问问情况。 快点!我要憋不住了!【3】 懒得再跟他啰嗦了,她决定先去医生那问问情况。 刚转身,就听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过来!帮我!” 她听了,大喜。 急忙笑着转身,重拿出便器塞了进去,然后摸索着替他拉了裤链。 手在发抖,有刹那的迟疑。 虽然对他的身体已经很熟悉,可是还是感觉到羞涩。 “在想什么?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他怒吼。 她一惊,急忙摒除杂念,闭了眼,一把将他的命根子拽了出来,然后将便器套了进去。 很快,一阵清脆的水滴声急促地传来。 让她的脸越发又红又烫。 他拉完之后,一片轻松。 抬眼见她红着脸别着头,一副万般羞涩的模样,心莫名的一动。 但很快抛开了那莫名的杂念,冷冷地提醒道: “好了。 赶紧将那恶心的东西拿开!” “哦!” 她急急地应了,将便器拿了出来。 先放地上,又将手伸进去,胡乱地替他整理好了裤子,然后拿了便器,匆忙地进了卫生间。 走到卫生间后,先将便器洗净了,又稳了稳心神,这才走了出来。 刚出来,就看见朱成晟和母亲推门而入。 怕他们叫她的名字,无意中破了她和白振龙的约定,便急忙上前笑道: “你们来了。” 接近他们的时候,她小声地说: “妈,成晟,千万不要叫我名字。他以为我只是他们家花钱请来的雇工而已!” “雇工?” 两人惊诧得齐声叫道。 “嘘! 小声点!” 她急忙制止他们,小声说道, “医生说过他的失忆有可能是不想回忆起车祸的惨状才采取的逃避,所以我想暂时不提为好。” 两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裴宸轩早就看见了朱成晟来了,却见他一直不过来,而是跟那一老一少的女人躲在那里不停地嘀咕着,便感觉到莫名的心烦气躁。 美女中看不中用!【4】 裴宸轩早就看见了朱成晟来了,却见他一直不过来,而是跟那一老一少的女人躲在那里不停地嘀咕着,便感觉到莫名的心烦气躁。 “成晟! 你这小子是不是来看我的? 如果是来看我的,就赶紧过来!” 他没好气地吼。 朱成晟急忙笑着走了过去,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 不然你以为呢!” “哼哼! 你这小子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 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他见死党终于离开那女人来到自己身边,莫名地松了一大口气,不由就轻松地像往常一样开起玩笑来。 朱成晟笑打趣道: “你小子到底是在养病,还是在享艳福? 请个护工,还要是个美女!” “呵呵。 我也没想到。 不过这不是我的意思。 是我老爸老妈请的。” 他笑了。 “原来如此,改天我也病一个。 也让我爸妈帮我请一个。” “让你爸妈帮你请个皮打皱的欧巴桑吧! 美女中看不中用! 让她做什么事费劲得很!” “哈哈! 无所谓了!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跟个废物一样。 想做什么都不行!” 想到他说的话,那个女人都无礼地进行无视,他就很不满地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莫瑶。 莫瑶见他瞪自己,便挑眉笑了笑,自拉着母亲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的尽头,靠窗才停下。 莫淑芬忍不住开口问: “瑶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告诉妈妈! 裴家夫妇真的接受你,还是仅仅只是让你做他家儿子的护工而已?” “是真的接受我了。他们走之前,宸轩并没有醒。说是护工,是宸轩自己的猜想。我现在不想提从前的事,所以便顺势应了。”莫瑶见母亲一脸的倦容和担心,不由心疼地轻握住了母亲的手。 他会有那么好心?【5】 “是真的接受我了。他们走之前,宸轩并没有醒。说是护工,是宸轩自己的猜想。我现在不想提从前的事,所以便顺势应了。” 莫瑶见母亲一脸的倦容和担心,不由心疼地轻握住了母亲的手。 “怎么会突然接受呢? 别告诉我是你的跪立起了作用! 那裴其海可是个上将,什么场面没见过? 一定会认为你这是行的苦肉计,不会轻易对你改观的!” 莫淑芬很冷静地分析着。 她担心女儿接受了什么不平等的条约。 比如只能呆在裴宸轩身边做个佣人之类的。 “是白振龙。” 莫瑶想了想,决定不隐瞒母亲。 因为也不可能隐瞒得住,她和裴宸轩要结婚的话,场面一定很大。 如果不提前告诉母亲,只怕母亲在听到她竟以白清媚的名义嫁过去的时候,一定会疯掉的。 “是他? 怎么可能? 他会有那么好心?” 莫淑芬有些愕然,想起那天她想与他一起去医院时,他对她的那句冷冰冰的话,就有些不相信。 “是他去说服裴氏夫妇的。 似乎是将我的真正身份全都告诉了他们。” 莫瑶肯定地回答。 “他有什么条件?” 莫淑芬直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条件就是我要以白清媚的身份嫁过去!” 莫瑶苦笑。 “天!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最起码长得就完全不一样!” 莫淑芬惊讶地叫了起来。 “妈,经过整容的我们,还会觉得长相是一个问题吗?” 莫淑芬听了,颓然地低头不再说话。 他就如此爱那个女儿吗? 即便死了,也要帮她达成心愿? 可是这样做,却是在结结实实地打击着她的女儿啊! 那个薄情的男人,从始至终就没将莫瑶当作他的女儿啊! 想起前次的整容事件,再想到这次的替身事件,她又悲又愤! 你们这条路很艰辛!【6】 想起前次的整容事件,再想到这次的替身事件,她又悲又愤! 她想阻止女儿,可是想起刚进病房时看到女儿脸上欣然的笑容,便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在女儿心里,或许这一切根本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够踏踏实实地呆在裴宸轩身边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女儿视若珍宝的幸福,她又怎么忍心再次剥夺? 莫瑶见母亲脸上全是纠结与痛苦,便知一定是在为她不值了! 伸手将母亲揽入怀里,她轻声说道: “妈! 不要将所有事情都想得太过悲观了! 其实,白振龙那样做,或许还有其它的用意。 那就是让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嫁入裴家啊! 从前的不堪新闻媒体都不会知道的啊! 这样,其实也是给我,还有裴家一个下台阶的理由。” “如果是那样,他可以直接对媒体宣布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样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嫁入裴家! 说到底,他主要还是为了让白清媚走得安心一点! 他的良心好过一点! 纯粹是自私的行为!” 莫淑芬仍然气愤难平。 “妈,那个毕竟是叫了他几十年爸爸的女孩。 而且她的死,我也确实有责任。 所以,就这样吧,就当我欠她的吧!” 莫瑶宽慰地拍了拍母亲的手。 莫淑芬无言地点了点头,沉默地想了一会,最后抬头说: “就这样吧! 就当还白清媚的。 在这整件事情当中,她确实是最无辜的! 唉!不管怎么样,好歹你能进裴家,留在宸轩的身边,这对你来说就意识着无穷的机会! 瑶瑶,只是裴宸轩他完全忘记了你,你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毫无感觉的陌生人。未来,你们这条路很艰辛。” “我不怕。只要还有机会,我便会好好把握,迎刃而上!我相信我们会再次重新相爱的!”她信心百倍地说。 女儿的克星就是裴宸轩!【7】 “我不怕。只要还有机会,我便会好好把握,迎刃而上!我相信我们会再次重新相爱的!” 她信心百倍地说。 “嗯。加油!妈会永远支持你!” 莫淑芬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握再握,想用这种方式向女儿传递力量。 “嗯。妈的支持就是我坚持的最大动力!” 她放心了,抬眼看到有酒店的服务人员提着食盒过来,便急忙笑着拉母亲回病房,一边走一边说, “那小子几天几夜没进半粒米,估计要饿疯了。 我们赶紧回去,不然他又要大发脾气了!” 莫淑芬抬头看着女儿平时平静得没有一丝生气的脸,如今却大放异彩,满是活力,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会遇到降服自己的人,女儿的克星就是裴宸轩。 但愿上天可怜她,让裴宸轩的克星也只有她! 回到病房,朱成晟正帮着摆餐具。 莫瑶急忙上前付了钱,然后让朱成晟和母亲坐下先吃。 自己则盛了碗汤,细心地撇去油沫端到了裴宸轩面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 每舀一勺都会反复地吹着,确定不烫了才会送到那张着嘴巴等着的裴宸轩的口里。 他果真饿了,五分钟不到,就喝完了一碗汤。 她便又舀了一小碗饭,舀了点水蒸蛋,还有一点青菜,一口一口地喂他。 他一连吃了两碗,才说饱了。 放了碗,帮他洗了手脸,一切都打理得干干净净后,这才转身坐下来吃饭。 “快吃吧!菜都快凉了!” 莫淑芬心疼女儿,早就盛好了饭,挟了她喜欢吃的菜。 “谢谢妈!” 她笑着接过,然后大口大口地扒饭入口。 她也饿了。 裴宸轩看到她的吃相,皱着眉头别过了脸。 朱成晟见了,微微地叹气。 吃过饭后,将餐具一一收拾了放到一边,好让酒店的人待会过来拿。 你连累我失礼,害我很尴尬!【8】 吃过饭后,将餐具一一收拾了放到一边,好让酒店的人待会过来拿。 又催朱成晟赶紧陪母亲回去休息。 她很怕母亲再次累病。 前次母亲的病让她心有余悸。 莫淑芬这次没有强求着要留下来,因为多给他们一点相处的时间是最好的支持和鼓励。 朱成晟陪着莫淑芬走了之后,裴宸轩斜睥着她问: “那女人是你妈?” “是啊!” 她笑着点头,随手拿了报纸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打算为他读读报,省得他觉得无聊。 “穿着华贵,气度不凡,不像没钱人!” 他怀疑地看她。 “是有几个小钱。” 她淡笑。 “那为什么你要来做这种工作?” “我喜欢勤工俭学锻炼自己的能力行不行?” 她好笑地看着他。 他沉默下来,好一会没吭声。 她便展开了报纸打算为他开始读了。 可他却又突然问: “你们母女看起来与成晟很熟的样子,难道你们很早就认识?” “嗯。 我们的母亲是麻友。 我和他也算得上是好朋友!” 她老老实实地承认。 “那你怎么不介绍你母亲给我认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缺教养! 你连累我失礼,害我很尴尬!” 他不满地瞪着她。 方才他感觉朱成晟和她们母女亲热得像是一家人,而他则像个陌生得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被生生地隔离在外。 这种被漠视的感觉让他极其的不爽! “啊?!” 她听了,不由笑着捂嘴, “我不知道你有兴趣认识她啊? 下次好了,下次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你别因为这点小事生气行不行?” 他似乎很介意朱成晟认识她们母女俩的事情,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呢? 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并没有将她忘记得那么彻底呢? 谁有空生你的气?【9】 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并没有将她忘记得那么彻底呢? 想到这里,心里对未来越发地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谁有空生你的气? 无聊!” 他没好气地丢了一句。 “是。 我无聊。 那么请问裴先生,您现在有聊吗? 需不需要我为您读下报纸呢?” 她友善地征求着他的意见。 “读吧!” 他已经很疲惫,却不知为什么却又有些亢奋,所以不能闭上眼睛就睡着。 想着就让她读好了,就将她的声音作催眠曲吧。 “好。 我看到这里有篇有关秋天的散文,不如我就先念它吧! 你如果觉得累,可以闭着眼睛听。” 她温柔地说。 他听了,不置可否地闭上了眼睛。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粉。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园子里绿翳翳的古榴桑树、葡萄藤。都不过代表着过去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古罗马建筑的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 她轻轻地念着,感觉很这文字很熟悉,便停了下来。 一看文章下的属名,才知道竟然是自己最喜爱的女作家张爱玲写的一篇散文。 她不由笑道: “喜欢这文字吗? 这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张爱玲写的呢!” 没听到他的回应,便抬头望去,却见他轻微地打着鼾,竟是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她急忙放下了报纸,起身轻轻地将他的两只手放进被子里,俯下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个浅吻。 极尽温柔地在他耳边轻语: “好好睡吧!我的爱人。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的!” 你小子失忆果然是真的!【10】 极尽温柔地在他耳边轻语:“好好睡吧!我的爱人。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的!”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再用脸贴了贴他温润的脸颊。 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身子。 愣愣地站在床旁看着他发了好一顿痴,直到护士进来为他换药,她才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日子,她都一直陪着他。 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 一开始他还总为了要争取自己上卫生间跟她闹别扭、 可到后来,意识到她实在强悍得可以,自己坚持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便颓废地完全放弃了。 好在日子再难熬,也很快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的腿已经不用再吊着了,可以撑着支架自己上卫生间了,心里这才算舒服很多。 朱成晟隔三岔五地来看他,会陪他乱侃一气。 莫淑芬也经常来,时不时地带些滋补的靓汤过来。 很快就让他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这一天,莫瑶出去问医生情况,病房里只留了朱成晟陪着他。 一开始,两人随意地说着话,说着说着,他突然问: “成晟,我的脑海里为什么没有一点有关这次车祸的记忆? 我开车一向很厉害的,还参加过正规的赛车比赛,没道理会出车祸!” 朱成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原来医生说你小子失忆果然是真的! 你丫的忘记了,那天是我们俩比赛! 你丫拼命往前跑,结果前方一个大拐弯的时候,前面的一辆装满钢筯的大货车突然抛锚,钢筋还纷纷扬扬地从车上掉下来。 算你小子反应机敏,能够及时打方向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吗?” 他闭目凝思。 果然在记忆深处搜索到一辆装满钢筋的大货车。 然而仅此而已,并没有更多的记忆。 想到朱成晟说的惊险,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记起来了吗?【11】 想到朱成晟说的惊险,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好在他反应迅速,不然很有可能被钢筯穿胸而过! 到时候,肯定小命玩完! 算起来,他真的是命大! “记起来了吗?” 朱成晟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很希望他能够在他的提示下突然记起一切。 这些日子,他一直呆在一旁看着莫瑶和他的相处。 每次看到他无理地冲着莫瑶发火,而她总是笑嘻嘻地应对一切时,他的心就为莫瑶而悲伤痛苦。 她太可怜了! 明明她并没有什么过错,可老天却那么残忍地将所有的后果让她一人承担下来了。 他真的很担心,害怕有朝一日,当她发现今时今日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得不到裴宸轩的回应后,会承受不住打击而崩溃! 其实早点刺激他,让他快点恢复记忆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但因为她不想这样,他除了尊重,别无它法。 “记不太清楚。 只有那辆货车的影子。 其它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裴宸轩有些痛苦地抱着头,脸色有些苍白。 “记不得就算了。 现在这个时候你不适合动脑子。 再说你这是选择性的失忆,忘记的也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事情。” 朱成晟被他的脸色吓一跳,急忙安慰他。 “嗯。 幸亏忘记的都是些不重要的。 不然可惨了!” 他点点头,果真不再去想它。 一个月后,他身上的伤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回家静养一段时间了。 他本来吵着要回自己的房子的,莫瑶没同意。 因为他的房子位于郊区,上医院,或是购置生活之类的太不方便了。 他气得火冒三丈,愤愤然地要吵了她。 勒令她打广告请服侍他的护工。 她一一照做了。 果然有不少人前来应征。 可是来人不是皮打皱的欧巴桑,就是俗气得让人看了心烦的村妇! 一个没看上?【12】 可是来人不是皮打皱的欧巴桑,就是俗气得让人看了心烦的村妇! 当然更不乏丑得让人作呕的无盐女! 几天下来后,他只能作罢。 她有些得意地冲他笑,“ 一个没看上? 那可怪不了我了! 你也不看看,像我这种有知识有礼貌,又有相貌的护工哪里找? 见惯了我这种层次的人,我不信你瞧得上其它人!” 她发现自从他遗忘了她之后,她反而在他面前更自由。 从前不敢说的不敢做的,如今反而都敢说敢做了。 大大的恢复了她的本性。 他气得牙痒痒,却又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劳师动众的劳心劳力,再带惊吓的结果,却是万般无奈地住进了她的家。 由于已经请了很久的假了,所以一回到家后,莫淑芬便催着莫瑶赶紧回学校复课。 莫淑芬觉得不管以后的路怎么样,读书是必须的。 就算嫁进豪门做少奶奶,也必须随时做好出来工作的准备。 只有这样,才不怕男人的变心! 好在她平时在医院的时候,趁着他睡觉的时候,都会看书,教授也每天会将上课的内容在网上传给她,所以实际上并没有拉下课程。 这天早上,她很早就起床下了楼。 裴宸轩还没醒,这段时间他睡太多懒觉,已经习惯了上午十点钟才会醒。 吃过饭后,跟母亲道过别,便开着车子去了学校。 在进校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脸憔悴的凌俊杰。 他一见到她,竟然有片刻的愣怔。 看着他瞪大的双眼,还有憔悴的模样,她的心有些痛。 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冷冷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校内走去。 她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小跑着追了上去。 “俊杰!” 她有些气喘地叫。 他猛然顿住,缓缓回头。 眼睛里先是震惊,即而是嘲讽。 有经历的男人,才会让女人着迷【… 眼睛里先是震惊,即而是嘲讽。 “你终于肯叫我? 不打算隐瞒你的真实身份了?” 他冷冷地问。 “是。 我是莫瑶。 为了另一个男人连相貌都不惜改变的莫瑶!” 她倒吸一口气,一狠心就说出了真话。 他眼里的冷漠是她不熟悉的神情。 原来的他是一个多么开朗热情,积极向上,充满朝气的少年啊! 全都是因为她,他才会由一个阳光少年变得如此阴鹫。 她真的亏欠他太多太多。 为了不让错误继续下去,她决定告诉他实情。 或许真话会让他暂时痛苦,但至少可以让他从对她没有理由的痴迷当中醒悟过来。 “另一个男人?谁?” 他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 “我们去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坐着谈谈吧!” 她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看着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他犹豫了几秒,最终咬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出校门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邓子琪。 邓子琪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木无表情地与他们擦身而过。 在咖啡厅落坐后,她叹气, “其实子琪很适合你。” “谁适合不适合,我自己知道。 我已经不欠她家的钱了。 我爸妈向亲戚借了一大笔钱还她家,而我现在凭自己的成绩已经拿到了全额奖学金。 然后空闲的时候,连打两份工,赚的钱可以全都寄回家里去。” 他有些骄傲地说。 “你这样太辛苦了。” 她心疼地看看他。 “有经历的男人,才会让女人着迷是吗? 你不喜欢我,不就是因为觉得我太肤浅吗? 又或者是嫌我没有足够的金钱?”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言辞犀利得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才叹着气说道:“不。俊杰,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帅气爽朗,还有一颗真诚的心。只是这种喜欢仅仅只是姐姐的喜欢,并不关乎男女之情,你明白吗?” 又何苦再来关心我?【14】 她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才叹着气说道: “不。俊杰,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帅气爽朗,还有一颗真诚的心。只是这种喜欢仅仅只是姐姐的喜欢,并不关乎男女之情,你明白吗?” 她记起他曾经给过她的家人般的温暖,心仍然是暖暖的。 “不要说这样那样的理由,其实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我不是你爱上的那个男人而已!” 他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 “俊杰。 爱上谁是由心而定的。 我说了不算!” 她叹气。 这时侍应生送来了咖啡和CHESS蛋糕,她便止住了嘴。 等侍应生走后,便将蛋糕往他面前一推,“我记得你爱吃的,把我这份也吃了吧!” “你还记得。” 他脸上的冷凝之色舒缓了些,却将它推了回去, “你吃吧。 我不饿。” “你瘦了那么多,还是多吃点吧! 其实我吃过早餐的,之所以叫是特地为你叫的。” 她摇头,固执地将它推了回去。 “既然认都不认我,又何苦再来关心我?” 他心里苦涩无比,眼眶有些湿润,急忙转头看着窗外。 莫瑶看了心痛无比,情不自禁地伸过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说: “不认你是我情不得已! 因为连我自己都想忘记自己的一切! 既然自己都得忘记,那么又怎么可以让你永远记得?” “为什么要忘记自己?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脸动得面目全非?” 当她的手紧握住他的手,他心里大震,只觉得又酸又涩。 不明白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我无意中爱上了一个男人! 而我的爱情,却只是因为一场荒唐的交易……” 她微微眯起了眼,慢慢地将自己的故事从母亲生病开始说起。 回忆起从前的往事,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读者请进群,谢谢 最近不更新的理由想来大部分读者都已经清楚了。 目前还没得到任何的解决! 我们无比辛酸中! 另外,我已经在读者群公布更新内容了,虽然数量不多,但也算是我为了广大书友尽了一份我的心吧!大家互相体谅哈! 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坚持不下去了! 真的!已经快崩溃了! 附上群号:166317098 166523944 请不要重复进群,每个人就进一个吧。谢谢。 最近不更新的理由想来大部分读者都已经清楚了。 目前还没得到任何的解决! 我们无比辛酸中! 另外,我已经在读者群公布更新内容了,虽然数量不多,但也算是我为了广大书友尽了一份我的心吧!大家互相体谅哈! 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坚持不下去了! 真的!已经快崩溃了! 附上群号:166317098 166523944 进群,每个人就进一个吧。谢谢。 最近不更新的理由想来大部分读者都已经清楚了。 目前还没得到任何的解决! 我们无比辛酸中! 另外,我已经在读者群公布更新内容了,虽然数量不多,但也算是我为了广大书友尽了一份我的心吧!大家互相体谅哈! 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坚持不下去了! 真的!已经快崩溃了! 附上群号:166317098 166523944 请不要重复进群,每个人就进一个吧。谢谢。 最近不更新的理由想来大部分读者都已经清楚了。 目前还没得到任何的解决! 我们无比辛酸中! 另外,我已经在读者群公布更新内容了,虽然数量不多,但也算是我为了广大书友尽了一份我的心吧!大家互相体谅哈! 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坚持不下去了! 真的!已经快崩溃了! 附上群号:166317098 166523944 请不要重复进群,每个人就进一个吧。谢谢。 最无情的人是他啊! 回忆起从前的往事,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她初进夜总会的张惶与无奈。 她狠心卖出自己的那疯狂的一夜。 她卑微地扯着裴宸轩的衣角求他包养自己。 她做起他的地下情人。 她看到他订婚崩溃的那一瞬。 她仓惶地连夜逃离。 她拼着丧命的危险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整容。 她易名换姓的生活。 她忍不住诱惑去见他。 他的两次疯狂的强暴,还有那一场惨烈的车祸! 一幕一幕,她慢慢地说着。 虽然已经很平静,可是说完之后,却觉得满脸的冰凉。 伸手一抹,竟然满是冰凉的泪水。 说是事过境迁,其实还是会心悸的啊! 她的那颗心就像有人用刀一刀刀割着一般,留下像刻度一般的伤痕,刻骨铭心! 而凌俊杰也听得瞠目结舌。 他一直以为她很无情,恨她不敢承认她真正的身份。 可在听完她的故事之后,他的心里只有心痛! 他恨自己没有力量去保护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不仅如此,还逼她。 说到底,最无情的人是他啊! 从来只想着自己的痛苦,却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 他真的太自私了!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沉默。 最后,他低着头沉闷地说:“对不起。” 她回过神来,用纸巾抹去泪水,笑道: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在我妈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如果没有你们像家人般的关怀,我的日子会更艰难。你们是我心里最温暖的记忆。即便我离开你们,和我妈相依为命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我仍然会时常记起你们。因为放不下你,所以才希望你能够放得下我,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奔一个好前程。”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像下了决心般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轻轻地说:“俊杰,我虽然无法爱你,但我希望我们那像家人的感觉永远不变。虽然我知道我这样有些自私,有些奢望,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不想失去你们!”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2】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像下了决心般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轻轻地说:“俊杰,我虽然无法爱你,但我希望我们那像家人的感觉永远不变。虽然我知道我这样有些自私,有些奢望,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不想失去你们!” 他听了,好半天不吭声。 就在她有些绝望的时候,他抬起了一双亮晶晶又有些湿润的眼睛看着她,反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用力得她都感觉到手指发痛。 但再痛,她也没有把手抽出来,只是就那样平静温和地淡笑着看着他,并不刻意回避他的眼神。 良久,他才一字一顿地说: “你要追求你的幸福,我不阻拦。但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那个男人并不值得你如此付出的话,请优先考虑我吧!给我一个机会留在你身边!” 她轻叹了一声, “俊杰,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那一天!” 他固执地看着她,不肯轻易放弃。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如果我一定要找个人来爱来嫁,那么一定会是你!可在那之前,都请把我当成姐姐吧!这样行不行?” 她为他的痴情所动,终于不忍心狠心拒绝,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好。”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重重地说道,“谢谢!” 然后松开了她的手,长长地松了口气,竟然如释重负。 “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吧?我敢打赌你早上一定不吃东西!” 她将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 出国的费用如此昂贵,他身负如此巨债,一定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吧。 没有钱的滋味她品味得比任何人都深刻,那个时候为了帮母亲筹集医疗费,她经常就是花五角钱买两个馒头充饥而已。 甚至有时不吃饭。 若不是他们家时不时地弄好吃的菜让她一起吃饭,她的身体估计早就垮了。 你是要我欺骗邓子琪?【3】 若不是他们家时不时地弄好吃的菜让她一起吃饭,她的身体估计早就垮了。 “早上我已经习惯了不吃。” 他淡淡地说,但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看着他大口吃着蛋糕,不一会便消灭掉了两份,不由有些开心。 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问: “你现在住哪?” “住我打工的咖啡厅里。等客人走后,我随便用几章桌子拼一下就可以解决了。既安全又省费用。” 他淡淡地说。 并没有任何的不知足和辛酸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你太硬了。本来你可以不必这样辛苦的!马上天气转凉了,你这样住下去身体迟早就吃不消的。” 看到他瘦削而苍白得没血色的脸,她想起他原来是一个多么健康朝气蓬勃的少年,在家被家里父母宠得像个宝似的,可现在却一个人吃着这种苦,心里便有些难受和心疼。 “你是要我欺骗邓子琪?即便不爱她,可却可以因为贪图她家的钱而选择跟她在一起,然后在这里过着像贵少爷般的生活?你希望我这样,然后就可以用不着考虑给我机会了是吗?” 他瞬间抬头,深遽而漆黑的星眸折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芒。 “俊杰!我没有这种想法!唉!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孤独地熬着。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过来和我一起住。我过段时间可能要辍学回国,我妈不一定愿意跟我走。相比起国内,这里的朋友还要更多一点。如果你能住在我家,你和我妈相互有个照应,我会放心很多。” 她叹气,小心翼翼地考虑着措词,很怕伤害他。 “你要辍学?为什么?你不是渴望通过读书来改变你的命运吗?如今却要放弃?” 他诧异而悲痛地看着她。 “你知道的。他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而这段时间对我对他都极重要。我得陪着他。我不想我们那段几乎是拿命换来的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所以,我想先暂时选择辍学。等一切都回复到正轨的时候再回来续读。”她仔细地解释着。 我……无话可说!【4】 “你知道的。他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而这段时间对我对他都极重要。我得陪着他。我不想我们那段几乎是拿命换来的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所以,我想先暂时选择辍学。等一切都回复到正轨的时候再回来续读。” 她仔细地解释着。 “如果他永远记不起你们曾经的一切呢?你就这样陪他耗费一辈子?” 他的心痉挛,为她的这份毫不考虑后果的付出。 他很心痛她的辛苦,同时更加嫉妒那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 如果那个男人是他该多好?! “如果他记不起,我也会努力让他爱上我的。一个全新的白清媚。虽然名字不同,但其实我还是我。” 她淡淡地笑,眼里一片从容和淡定。 “我懂了。我……无话可说!” 他沉重地低下了头。 他没有资格说她为爱成痴,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她好歹知道对方是爱着她,肯为她放弃一直坚持的东西的。 而他可悲的是,即便知道她永远不会爱他,却都无法做到放弃! “不说我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俊杰,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吗?”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需要帮助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好。” 他叹了一口气,即便根本不想去面对那个叫裴宸轩的男人,却也无法拒绝她。 她已经够辛苦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她再多一层负担。 不是有人说过,真正的爱情,就是要看着自己爱着的人幸福吗? 他虽然会嫉妒会不甘,但为了她,他愿意试着做一个只在一旁看着她幸福的人。 就这样,默默地,爱着她…… “这太好了!事不宜迟,我马上和你一起去取东西吧!现在也差不多中午了,取完东西回去后正好赶中饭吃!” 她听了,开心死了,急忙站了起来,从钱夹里取了钱出来放桌上,然后将手递了过去,“快点!我们走!” 那么以后就打扰了!【5】 “这太好了!事不宜迟,我马上和你一起去取东西吧!现在也差不多中午了,取完东西回去后正好赶中饭吃!” 她听了,开心死了,急忙站了起来,从钱夹里取了钱出来放桌上,然后将手递了过去,“快点!我们走!” 他皱眉,取过桌上的钱塞回她的手里,然后从自己钱夹里抽了一张出来放桌上。 她看到他钱包里根本没有几张钞票,心里不禁酸酸的。 但是知道他像所有中国男人一样有着男人的尊严,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向他伸着手。 看着她的手,他有些迟疑。 抬头凝视她那双澄净得如婴儿一般的美眸,最终还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轻松地朝他一笑,一用力,拖着他的手朝门外跑去。 “会不会开车?” 她歪着头笑问。 “刚学会不久。不过没什么机会摸。” 他老实地交待着。 “那你开吧。我正好偷偷懒。” 她笑着将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抛,鼓励地朝他扬了扬下巴。 他接过,并没有拒绝,而是开了车门让她先上。 等她上了,看她自己系好安全带后,这才关上车门,转身上了车。 很快,他们就一起来到了他打工的那家咖啡店。 她并没有进去,只是坐车上等他。 他快步跑进去,很快就提着两个箱子出来了。 将箱子放进后备箱后,他才坐进了车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那么以后就打扰了!” 她嗔怪地笑了,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什么打扰!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该跟你们家说无数次谢谢?真是的!” “好。以后都不说了。” 他重重地点头。 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她家的门前。 还未下车,她就看到裴宸轩坐在院子里的太阳伞下看着报纸。 听到汽车声音,他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帮着凌俊杰一起拖着行李箱走进来的莫瑶。 以后大家相处愉快哦!【6】 听到汽车声音,他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帮着凌俊杰一起拖着行李箱走进来的他们。 看着那阳光帅气的男孩,他莫名地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他们俩走在一起让人看了很不顺眼。 “嗨!裴宸轩!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算是我的老板裴宸轩,裴先生。这位是我的小弟凌俊杰。互相认识一下吧。以后大家相处愉快哦!” 走到他面前时,她将箱子放了下来,拉了凌俊杰过去郑重地做着介绍。 “你好。裴先生,以后多多关照!” 凌俊杰虽然很不喜欢裴宸轩,但看在莫瑶的面子上,还是礼貌地伸手过去。 “嗯哼!” 他意兴懒懒地点点头,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立即缩回了手。 那样的不屑,仿佛凌俊杰手里带有可怕的病菌一般。 凌俊杰有些气恼,不过并没有把不高兴显露于脸上。 倒是莫瑶有些看不过去,在跟凌俊杰一起进去的时候,气恼地踩了一下他那只完好无损的左脚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示报复。 因为太用力,他痛得呲牙咧嘴的倒吸气。 回过神来瞪她,她早已和那个男孩并肩走了进去。 咬咬牙,烦躁地将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扔。 莫瑶走进去后,正好莫淑芬听到声音走出来了。 一见到提着箱子的凌俊杰,不由一愣。 “妈,我来跟你介绍,这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凌俊杰。俊杰,这就是我妈。打个招呼吧!” 莫瑶急忙介绍。 “伯母您好,我是凌俊杰,以后要打扰了。” 凌俊杰急忙鞠了一躬。 “哎呀!早就听说莫瑶说起你了!别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都是一家人!快把东西放上去吧!然后下来一起吃饭。饭很快就好了!” 莫淑芬立即笑着说。 “我送你上去。” 莫瑶提起箱子。 “不用了。告诉我是哪间,我自己提上去。” 他急忙摇头。 叫你会理吗?【7】 “不用了。告诉我是哪间,我自己提上去。” 他急忙摇头。 “楼上右手边的第二间。” 莫瑶也没跟他客气。 看他走了之后,莫淑芬才悄悄地问:“这是打算在这里长住?” “嗯。他一个人在这边,也没个家人,想着正好我不在的时候给你作个伴吧!” 她点点头。 “好是好。毕竟人家从前像家人一样对待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过,那宸轩会不会介意?” 莫淑芬担心地看了看外面。 “他现在是不会介意的。他只把我看作他的保姆,哪里会有那闲心吃醋什么的!妈,你别想多了!” 莫瑶无奈地笑了。 “唉。也是。那就这样决定吧!那孩子一人到这也确实挺难的,咱们能帮就帮!” 莫淑芬叹了口气。 “饭做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她不想再说下去了,领先往厨房走。 “哎呀!你上去换下衣服,洗把脸下来吃。这里不用你!” 莫淑芬急忙上前将她推了出来,“赶紧的上楼。很快就行了!” 她无奈点头,转身上楼。 突然听到开门声,知道是裴宸轩进来了。 担心他摔跤,急忙转身奔上前去。 果然是他。 大概因为开门用了些力,身子有些摇晃,似乎不太稳。 急忙上前扶住,“小心点。要进来也不叫声。” “叫你会理吗?有闲心顾得上我吗?”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她。 眼神冰冷,脸色也冷冷的,一丝笑容也没有,想来是还在介意她刚才的那一脚。 唉! 这个男人其实某些时候总是喜欢耍小脾气。 或许从小出身优渥吧,他总喜欢所有人把他当作中心。 她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将他扶着到沙发上坐下,并且为他打开了电视让他看。 “你自己选台吧!我上楼换下衣服,很快下来。” 她将遥控器递给他。 一定要将这里当家啊!【8】 “你自己选台吧!我上楼换下衣服,很快下来。” 她将遥控器递给他。 他冷冷地接过,一声不吭。 她也没介意,急忙上楼。 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房间,而是先去看了凌俊杰。 毕竟人家初来乍到,一定还不适应。 帮着凌俊杰整理好了衣物后,这才回房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下楼,看到凌俊杰正帮着母亲端菜,而裴宸轩仍然木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说话。 都只是默默地吃着。 当然莫瑶偶尔会为裴宸轩盛汤挟菜之类的,而莫淑芬也怕凌俊杰会不习惯,也会热情地招呼着凌俊杰吃饭。 虽然俩母女很默契地招呼着那两个男人,便还是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压抑。 只觉得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 凌俊杰或许也感觉到了,所以吃得很快。 快速地吃了两碗饭后便站了起来,礼貌地对着莫淑芬笑,“伯母,您做的菜很好吃。跟我妈做的一样。” “好吃就多吃点。都没看你怎么吃菜啊!” 莫淑芬急忙拉他。 “已经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我上楼整理一下,然后得去上课了。” “妈!你别跟他客气。把他当家里人就对了。” 莫瑶急忙说,怕越客气凌俊杰越呆不下。 “是啊!伯母不要客气。” 凌俊杰笑。 “一定要将这里当家啊!从前莫瑶受你家的照顾,可没跟你们客气!” 莫淑芬松了手,不放心地交待。 “是的。我不会客气的。那么你们慢慢吃,我上去了。” 凌俊杰礼貌地跟每个人都点头微笑。 可裴宸轩冷冷的,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莫瑶皱了皱眉,笑着对他挥手:“上去吧!赶紧收拾,待会我们一起走。” “好。” 凌俊杰点点头,转身小跑着上了楼。 准备好了?【9】 “一定要将这里当家啊!从前莫瑶受你家的照顾,可没跟你们客气!” 莫淑芬松了手,不放心地交待。 “是的。我不会客气的。那么你们慢慢吃,我上去了。” 凌俊杰礼貌地跟每个人都点头微笑。 可裴宸轩冷冷的,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莫瑶皱了皱眉,笑着对他挥手:“上去吧!赶紧收拾,待会我们一起走。” “好。” 凌俊杰点点头,转身小跑着上了楼。 “你下午要上课?” 裴宸轩淡淡地问。 “嗯。当然得上。” 她点头。 他皱眉,低头闷声不吭地刨饭。 她也懒得理,三两口吃完饭后跟莫淑芬和他打了招呼就上了楼。 上楼简单收拾一下后便去敲凌俊杰的门。 门开了,凌俊杰背着背包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脸色好看了一点,竟然恢复了几分从前阳光帅气的模样。 “准备好了?” 她笑着问。 真的很喜欢看他这个样子,让人感觉仿佛喝了杯甘露一样神清气爽。 “好了。” 他笑看她用力地点头。 “那我们走吧!”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并肩下楼,跟坐在看电视的裴宸轩,还有正收拾碗筷的莫淑芬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她知道裴宸轩脸色不好看,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已经顾不上他。 她得让刚来的凌俊杰适应住在这里,只有适应了,才会稳稳当当地留下来,把这里真正地当做家。 依然是让他开车。 很快便来到了学校。 她下车后,便站路旁等他停车。 看到他停好之后朝她走来,她便笑着想迎上去。 只是刚跨上一步,突然一个人影像支利箭一般冲了过来。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影,就被人用一桶红漆劈头盖脸地狂倒了下来。 你怎么不敢和那些洋人玩啊!【10】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影,就被人用一桶红漆劈头盖脸地狂倒了下来。 她立即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用手抹去脸上粘糊糊的油漆,努力地睁开眼一看,那拿着油漆桶朝着她冷笑的人可不正是邓子琪?! “你做什么?疯了么?” 凌俊杰冲了过来,一把夺过邓子琪手里的油漆桶用力地砸在地上。 “我是疯了! 今天我好心好意地去咖啡店找你,想接你一起回去住,可没想到别人却说看到你跟一个有钱的女人跑了! 哈哈! 我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竟然还是她! 我拜托你了! 你长眼睛的吧? 她不是莫瑶! 你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呢! 你知不知道,我上次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了,还接吻了! 现在却又跟你在一起,这分明就是玩弄你!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竟然当成宝?” 邓子琪有些疯狂了,紧怕双拳声嘶力竭地对着凌俊杰喊。 “邓子琪,今天我还就明确地告诉你了,我凌俊杰就喜欢莫瑶,也喜欢莫千蓉,不管她怎么样都好,我就喜欢她! 我就爱跟她在一起了! 别他妈的跟我说什么玩弄不玩弄的!” 凌俊杰同样火冒三丈,不肯有丝毫退避。 “算了。俊杰。不要吵了。” 莫瑶苦笑着劝。 “莫千蓉! 你别装好人了! 你就是一狐狸精! 你看上俊杰,无非就是看上他单纯好骗而已! 你怎么不敢和那些洋人玩啊! 你有本事天天换啊,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国人呢?” 邓子琪听了她的话更是火冒三丈。 “你真无聊。” 莫瑶的心瞬间冷了,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转头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ps:今天更新就到此结束了。明天会继续再更新的。因为心情还不太好,所以暂时只能更新这么多了,请大家体谅体谅哈!爱你们。 另外vip群快满了,这里再公布一个新群,请喜欢水水文文的人都加进来吧!群号为:184275371 爱上你,其实也不是她的错【1】 “你真无聊。” 莫瑶的心瞬间冷了,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转头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邓子琪!不要再来招惹我!你的心太狭隘了,我永远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心吧!下次若再敢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我不介意做个打女人的男人!” 凌俊杰见她完全不懂得尊重人,再看看心爱女人狼狈的模样,他也便不再留面子了。 扔下几句绝情的狠话后,便追了上去。 邓子琪气得蹲在站上‘哇’地一声大哭。 莫瑶刚打开车门,见凌俊杰追上,又听到邓子琪的哭声,便不忍心了,叹了口气,说: “你去劝劝吧!爱上你,其实也不是她的错。今天的行为,只是情不由主吧!” “我不想再劝了。我早就跟她说得清清楚楚了,还这样不断地前来骚扰我,我已经不想忍受了。而且某些事情不是一个劝字就能解决得了的,得她自己想得开才行!” 他并不理会她,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座椅上,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推了进去。 她想想事情也确实如此,当事人自己不走出困局,其它人再费劲也是没有办法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包里取了湿巾将脸上的油漆擦干净了。 凌俊杰看她因为自己受委屈,弄得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里很不好受。 很想抱她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是却不敢伸出手去。 内心真实的想法却不敢表达,真是万分的煎熬。 无奈之下只好闷声不吭地保持着缄默。 她也感觉很累,也懒得说话。 最后就在沉默中开回了家。 他们俩刚一进门,正在客厅里搞卫生的莫淑芬一见到女儿那狼狈的模样就大吃一惊。 一开始还以为浑身是血,直到走近,闻到那刺鼻的油漆味,这才省悟过来是油漆。 急忙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一身的油漆?” 凌俊杰低头根本就没有脸回答。 很显然她说的不是实情!【2】 凌俊杰低头根本就没有脸回答。 只听莫瑶笑着说:“ 我们学校门口正在搞装修,我从架子下经过,一桶油漆从天而降,所以,我就成这样了。” “哎呀!你没被砸到哪里吧?” 莫淑芬急忙拉着她的手四下细看。 “没有。只是被溅了一身而已!” 她淡定地笑着,仿佛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唉!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千万别走架子底下,现在只是被泼了一身漆,下次被砸到就不好了!” 莫淑芬担心地絮絮叨叨地念。 “是啦!我得赶快上去了,不然洗不掉了!” 她苦笑。 “那赶紧上去!头发多用水冲冲!” “知道了。” 她快步向楼上小跑上去。 凌俊杰也低着头跟在后面。 两人刚上楼,就看到裴宸轩从房间里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他心情很不好地皱了皱眉头,黑亮的眸子显得特别阴沉。 他们都莫名地有些慌乱。 最后还是莫瑶先开口打了招呼,“你要下楼?” “这怎么回事?” 他冷冷地问。 “没怎么。 不过不小心被油漆临到了! 唉!我得赶紧进去洗了,不然全干了就洗不掉了!” 她慌乱地挥了挥手,推门进房门,在关门的时候,又不放心地伸出头来叮嘱道, “你要下楼的话,让俊杰扶下楼吧! 别失足再摔一跤!” 他皱眉,没有理会她,阴沉沉地看着她关上门后,这才转身对凌俊杰冷冷地问道: “怎么回事? 很显然她说的不是实情! 你告诉我实话!” 凌俊杰很不喜欢他那盛气凌人的语气,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有着深深的内疚,正难过得要命,所以懒得搭理他,只是同样以冰冷的口气回应他,“我想我没有义务跟你说明吧?你若是觉得她说了谎,为何不亲自向她指出来呢?” 靠!真是疯了!【3】 凌俊杰很不喜欢他那盛气凌人的语气,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有着深深的内疚,正难过得要命,所以懒得搭理他,只是同样以冰冷的口气回应他, “我想我没有义务跟你说明吧?你若是觉得她说了谎,为何不亲自向她指出来呢?” 他听了,火冒三丈,从小到大,谁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何曾有人敢对他有过如此嚣张的态度? 怒火之下,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阴沉沉地说: “你呆在她身边,与她如影随形,却不能保护她!如今我只是要问个理由,你都不能说出来么?!” “我确实没能够保护她!可是你呢?你过去曾经和她在一起,你除了带给她伤害,又何曾保护过她?我请你自己未做到之前,别来指责别人!” 凌俊杰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转身推门进房间,‘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裴宸轩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而且觉得莫名其妙! 他什么时候伤害过她了? 难道她向他诉苦,自己老是对她大呼小叫,颐指气使? 可是这是伤害吗?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他就是说话傲慢无礼,其实内心是很善良的嘛! 更何况,她是他花钱请来的护工,有时候身体不舒服,发点小脾气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竟然觉得受到了伤害? 想到这里,就想敲门去跟她解释。 可想想似乎又无必要! 他和她只不过是雇佣关系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向她剖析自己的内心啊! 她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就拉倒! 反正他病好之后就要各分东西! 他今天真的是发神经了,竟然有兴趣多管她的闲事! 靠!真是疯了! 大概太久没有女人的原因了,见了谁都觉得是西施! 看来必须得好好养好身体,速度离开这里才行! 不然,他可能会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饥不择食了! 他很讨厌这种相处方式【4】 不然,他可能会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饥不择食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通了,一下子对她为什么会被人泼油漆不再感兴趣了。 自转身进了房间,打开电脑跟自己的属下开起工作会议来。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很无聊,甚至还有点小小的烦躁。 面对她和凌俊杰成双入对地早出晚归,他一开始采取无视的态度。 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随着她和他接触的越来越少,他就慢慢地有些不满和烦躁了。 他现在只能在饭桌上和她说上几句话。 可是因为有凌俊杰的在场,他又没有兴趣开口了。 所以一连半个月下来,他可以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每天说的话绝对不会超过十句。 大概就是“早。” “我走了。再见。” “身体好吗?” “喝点汤。” “晚安。”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淡得就像他们俩根本就是路边偶然相识的陌生人。 他很讨厌这种相处方式,竟然开始怀念他们在医院时没有人干扰的日子。 他跟莫淑芬也没有什么话说。 反而是比他后进这个家的凌俊杰跟她们相处得十分的融洽。 一回来就跟在莫淑芬屁股后头帮着洗菜洗碗之类的,殷勤得很。 那副亲热劲,常常让他看了很不爽,甚至有嫉妒的嫌疑。 某些时候,也想试着融入。 可每每走到面前,却又发现词穷嘴拙。 最后总是默默地走开。 只是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表面上很认真地在看,可实际上耳里反复响彻着的却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这一天,他们又坐在一起吃晚饭。 晚饭的时候,莫瑶看到凌俊杰不太吃菜,便伸手挟了块猪蹄在他碗里说: “你得多吃点! 天天这么拼命,必须得补充能量啊!” 凌俊杰笑着抬头,“我都胖很多了。能量足够了!” 无法发泄【5】 “年轻人正找身体的时候,怎么吃都不怕的!快吃吧!” 莫淑芬也挟了块鸡丁放他碗里,然后乐呵呵地看着他吃。 那慈详的眼神,仿佛凌俊杰就是她的儿子。 莫瑶也开心地笑着,美丽的脸上全是让人炫目的光辉。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爽。 虽然她们偶然也会替他挟菜,盛汤之类的,可他却感受不到那种她们给予凌俊杰的那种亲情。 他郁闷无比,却无法发泄。 只能闷头闷脑地吃了饭,然后自起身去沙发上看电视。 在拿遥控器开电视的时候,他悲哀地发现,他这个曾经受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在这里却成了一个无关轻重,随便被人忽视的小角色! 郁闷无比! 正烦恼着,莫瑶走到他身边坐下了,看了看他的腿说: “这几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他皱眉,冷眼看她, “什么意思? 是不是赶我走?” “呃。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我只是觉得这些天忙着补课,进进出出的都没有关心你,所以……” 她愕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像吃了火药一般脾气这么大。 “快好了。 难道你没注意我现在走路都不太用支架了吗?” 他淡淡地说。 “啊?! 可以不用支架了吗? 那太好了! 前后算起来竟然过去了三个多月,真是好艰难的过程啊!” 她听了喜笑颜开,万般地高兴。 他却皱着眉头懊恼地看着她。 冷哼一声,将遥控器往她身上一扔,站起来就走。 她愣住,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 只觉得他变得很怪,莫名其妙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却仍然对你有了好感。” 凌俊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身边,淡淡地笑着说。 “好感?真的有?” 她疑惑地看向他。 我和他大有前途的是不是?【6】 “好感?真的有?” 她疑惑地看向他。 “或许以前没有吧。 现在可说不准了。 难道你没发现吗,自从我来之后,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而且很容易动怒吗? 为什么这样,你没有想过吗?” 他一边换着电视频道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我还真没发觉。 最近这段时间,我光……” 说到这里,她停了嘴,侧了侧头,仔细地想了想,突然开心地笑, “仔细想想,这家伙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很不对劲。 如果是这样,我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俊杰,你瞧,我和他大有前途的是不是? 我的自信心来得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是。我不得不承认。” 他叹气,凝视着她。 其实她这样美,这样善良的女孩,不管她是莫瑶,是莫千蓉,抑或是白清媚,任哪个男子在她身边呆久了,都会莫名地喜欢上她吧! 如果从前那让人觉得很没尊严的莫瑶他都可以爱上,那么此时此刻的莫千蓉,如此聪明如此爽朗大方又善良的她,又怎么会吸引不到他呢? 不管如何变化,她就是她,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孩! “嘻嘻。 我太开心了。 我去拿瓶酒,咱们俩来喝一杯!” 她站了起来,奔到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和三个玻璃杯走了回来。 将红酒往他手里一塞,笑着说: “赶紧开酒!” 她一向稳重有加,可今天竟然因为楼上那家伙的反常反应而兴奋开心得像个小女孩。 她的两边脸颊浮起了美丽的红云,皮肤也像喝足了水一般,水嫩光滑。 还有她那两颗如紫葡萄般的眼睛,又闪又亮。 她真的很美丽,比平时要美丽成千上万倍。 可惜,她的美丽不是因为他而绽放,而是为了楼上那毫不知情趣的家伙。 说实话,他很嫉妒,很盼望自己有PK他的力量,可惜的是,她不爱他,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有力量去争去夺。 你们在庆祝什么?【7】 说实话,他很嫉妒,很盼望自己有PK他的力量,可惜的是,她不爱他,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有力量去争去夺。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默默地呆在她身边,看她为别的男人心醉或心碎…… 默默地拿开瓶器打开了酒瓶,然后在那美丽而洁净的水晶杯里注上了红酒。 美丽而让人热血沸腾的红色与洁白而无暇的水晶杯搭配在一起,没有让他感觉到浪漫和幸福,反而让他感觉有淡淡的忧伤无法躲闪地萦绕于心间。 “CHEERS!” 她快乐地举起杯,轻轻地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笑呤呤地看着他。 他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举着酒杯也凝视着她。 这样彼此凝视的场景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一对相爱的男女在深情对望。 可惜…… “祝你幸福。” 他苦涩地轻启薄唇。 “谢谢。 你也是。” 她太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眉宇间的愁云,更没有注意到他眼眸中的万千纠结,一味地只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之中。 “你们在庆祝什么? 怎么没我的份?” 莫淑芬收拾干净出来,看女儿和凌俊杰竟然喝上了红酒,不禁轻松又好奇地问。 “妈,你也一起来! 并不是在庆祝什么,就是心情好,所以喝上一点小酒。 酒已经为您倒好!” 莫瑶并不好意思直说,只是笑着拉了母亲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而凌俊杰则将茶几上的酒递给了莫淑芬。 “那么我来说几个愿望吧!” 莫淑芬端着酒杯笑看身边的两个孩子。 “好。您说。” 莫瑶见母亲竟然也大好的心情,越发地开心起来,伸手搂着母亲的腰,趁着些微的醉意将头靠在了母亲的肩膀之上了。 自从母亲病了开始,她就坚强地独自承受着,再也没有跟母亲撒过娇,像这种亲昵的举止早就已经没有了。 以后我一定可以幸福快乐的!【8】 自从母亲病了开始,她就坚强地独自承受着,再也没有跟母亲撒过娇,像这种亲昵的举止早就已经没有了。 而今,看着所有的一切都朝着美好发展,竟然突然一下有了撒娇的心情。 莫淑芬轻轻地抚着她的头长,举起杯温柔地笑道: “我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永远可以像今天这样笑得幸福轻松而随意,但愿不要再有磨难,就这样平平淡淡真真实实地生活下去吧!” 她听了,突然感触万千,眼眶里不禁泪影浮动,悄悄地竖起身子,她跟母亲轻碰了一下酒杯,轻而坚决地说: “妈,会的。 以后我一定可以幸福快乐的! 您放心吧!”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莫淑芬心里同样万千的思绪,也举起杯默默地将杯中酒饮尽了。 凌俊杰急忙又为她们倒上。 莫淑芬又拿着酒杯对着凌俊杰说: “俊杰,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我的心里,早已把你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所以,我也诚心祝你永远阳光开朗,努力奋进,以后做个让人尊敬的大律师!” 凌俊杰听了,感动异常,低沉而有力地说: “伯母,我一定会努力的! 您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达到您的期望的!” “好孩子!” 莫淑芬点头,与他碰杯后一起饮下了杯中酒。 接下来,三个人就坐在那里一边喝一边闲聊着。 既像家人,又像朋友一般,显得那般的随意和亲热。 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正欲下楼的裴宸轩在看到他们这副亲热和谐的一幕时,瞬间觉得懊恼不堪。 皱了皱眉,转身悄然离去,仍然将自己关在了那宁静而冷清的房间里。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莫瑶昏昏沉沉地睡到大半夜的时候,被渴醒了。 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水杯。 拿在手里摇了摇,这才发现竟然早已是空的,连一滴水都不剩。 记起她所以才拥吻她?【1】 拿在手里摇了摇,这才发现竟然早已是空的,连一滴水都不剩。 无奈地叹了口气,摁亮了台灯,打着哈欠下了床。 推门出去,因为害怕吵醒其它人,她并没有开灯。 也没有穿拖鞋,只是就这样光着脚丫,扶着楼梯的扶手蹑手蹑脚地摸下了楼。 客厅因为全都拉上了窗帘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昏暗。 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确实也看不太清楚。 不过好在对自己家里的陈设极其熟悉,所以也便无所谓。 摸索着往饮水机的位置走去,却在快要到的时候,突然脚下绊到一个莫名的物体。 结果身子失去平衡,人就那样朝着地上栽去。 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吻,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挽住了她的腰。 那人身上有着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熟悉气息,正是让她喜让她忧让她爱让她恨的裴宸轩。 她轻呼一声,叫道:“裴宸轩?!” 裴宸轩没有应她,只是双手突然一用力,将她拉入了怀里。 紧接着,炙热无比的吻毫无预期地就覆盖在了她的水唇之上。 她双眼倏地睁大。 朦胧中,她看到他微闭着双眼正用心地吻着,而他的唇齿间都是葡萄酒的芬芳。 他喝醉了! 凭着醉意,他搂住了她,就像她熟悉他身上的体味一般,他对她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呢? 有没有可能记起她? 记起她所以才拥吻她? 又或者根本没有记起。 这样吻她,只不过是出于风流的本性? 她心里百转千回地想着,对于他越来越激烈的吻,她没有拒绝,反而是温柔地回应着。 心,也变得如水般柔软。 她的爱人啊,天知道她是有多么地爱着他。 如果可以,她愿意让自己化为他的骨血,永生永世再不必分离。 反手搂了上去,她紧紧地将他抱住,热烈地与他激吻,全身心地投入,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方才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反手搂了上去,她紧紧地将他抱住,热烈地与他激吻,全身心地投入,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不管他记不记得,她都只想好好把握这难道的亲昵。 他们之间的冷漠已经快有四个月了。 天知道,她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天天晚上,都是靠着回想他对自己说的那些狂热而充满爱意的话才辛苦地入睡。 可是就在她想随着他再度回到从前的狂热时,他却突然狠狠地推开了她。 她立脚不稳,结果狼狈地屁股着地地跌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灯亮了,他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依然像从前一样冷漠傲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她只是他花钱请来的保姆。 唉! 他到底没能记起她! 方才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她苦笑,手扶着旁边的椅子慢慢起了身。 还未开口,只听他冷冷地问: “想勾引我?” 她听了,不禁觉得好笑,点头笑道: “是啊!我半夜三更地摸下来,为的就是想勾引你呢!” 他听出她话里的嘲讽,转了头不再说话,只是拿起酒柜上的酒杯慢慢地啜饮起来。 眼睛忽明忽暗,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心里愁苦,却无法倾诉,只能像从前一样忽略他。 转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地喝完了之后,然后转身上楼上走去。 在上楼的时候,她回头对他说: “不要喝太多酒,你身体并未完全康复,喝太多酒对你身体不好。” 他不理,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她叹了口气,有些垂头丧气地往楼上走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了,他才皱着眉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熄了灯,摸着黑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向楼上走去。 他真的有些不明白自己了! 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感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心疼。 对一个照顾自己的雇工动情了!【… 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感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心疼。 莫名地好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地心疼着,呵护着。 可是她明明不需要他的呵护。 她家庭优渥,身边还不乏男人追求。 比如他的哥们朱成晟,比如口口声声说将她当姐姐,可眼睛却总是爱慕地追随她背影的凌俊杰! 他相信,便是在学校,以她的聪明,美丽的外貌,善良的个性来说,肯定会有大批的追随者。 他也不想呵护她。 他记得他的标准。 如果要玩,只干干脆脆地花钱跟出卖肉体的处女痛快玩一晚上。 如果要结婚,她也够不上他的资格。 可他却对她莫名地有那种想怜惜的感觉,那么这可太糟糕了。 这说明什么? 这只能说明他动情了! 对一个照顾自己的雇工动情了! 可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更没闲情逸志去跟谁谁谈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 刚才他那样吻她,她竟然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难道她也对他心生情愫? 当这个想法跳入脑海,他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尤其是那个‘也’字让他咋舌。 匆匆地上了楼,推门进了房间,像害怕什么一样立即反锁了房间。 然后点了一枝烟,在黑暗里一边吸着一边烦躁不安地踱着步。 当一枝烟烧到尽头,灼痛了他的手指时,他猛然惊醒。 立即摁亮了灯,打开衣柜去收拾行李。 可当打开衣柜看到满衣柜的衣服时,他愣住了。 里面所有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几乎全都是她帮他买的。 她像很熟悉他的喜好一般,所买的品牌款式全都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 从前,他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无法忽视! 猛地关上橱门,他转身到床头柜前取出自己的小包。 那里有他的证件,还有他的现金和各种金卡。 有种莫名的害怕促使他仓惶逃离!… 那里有他的证件,还有他的现金和各种金卡。 这些东西是朱成晟帮他拿过来的。 因为怕他要用,所以送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根本连门都没出,完全没有用得着的地方。 但现在,确实要用上了! 拿上小包,他立即关上了灯,然后闪身出了门,悄无声息地下了楼,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正巧遇上一辆的士,他便急忙招手。 半小时后,他就到达了朱成晟的酒店。 酒店经理自然认识他,二话没说地就将他带到他一贯住的总统套房。 “裴先生,您好好休息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退下了。” 经理毕恭毕敬地说。 “等等。帮我订明天早上回中国L市的机票。越早越好!” 他却叫住了经理。 “呃。这么急?” 经理有些愕然。 “嗯。” 他冷漠地点头,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经理看出他心情似乎很不好,不敢冒昧地再多问,急忙应了,然后匆匆地退了出去。 当经理走后,他慢慢地踱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街道的那片热闹而美丽的灯火,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次离开,他感觉自己很狼狈。 有种莫名的害怕促使他仓惶逃离。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当他离开这块让他变得莫名其妙脆弱,多情的土地时,他相信原来的裴宸轩便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他喜欢原来的自己。 高傲,理智,冷漠,睿智,霸气,凌厉,具备着一切伟人成功的最基本条件。 想到即将摆脱一切困惑,他瞬间觉得万般地轻松起来。 冷冷一笑,转身进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熄灯睡了觉。 或许让他觉得有危险的因素不再在身边出现的原因吧,他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睡眠。 像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做梦。 就那样平静而安稳地睡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果然走了!【5】 就那样平静而安稳地睡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莫瑶起来后,帮着母亲弄了早饭,然后跟凌俊杰一起吃了,准备去上学了都没发现裴宸轩下楼下。 这让她很不放心。 自从凌俊杰来了之后,他也起得也早。 总是能够做到和他们一起吃饭的。 可今天…… 想起昨天晚上他独自坐要吧台喝酒的模样,不由担心地想该不会是昨天酒喝得太多,以至于引得身体不适吧? 想到这里,心里越发地不安。 急忙让凌俊杰在车上等她,自己则匆匆地跑上楼去了。 走到他的房间门前停住,她侧耳仔细听了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举手轻轻地敲门,并叫道:“宸轩,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无人应答。 再继续敲了一会门,仍然得不到一丁点的回应。 心急之下,一扭门锁,门竟然就这样被她轻轻巧巧地打开了。 心里一惊,急忙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平滑得让人一眼看出根本一整晚都没人躺上去过! 心里警钟大鸣,急忙奔到衣柜前打开一看,衣服像从前一样挂得整齐有序,没有动过的痕迹。 难道是她多心了? 他会不会在外面院子里散步看报纸什么的呢? 想到这里,急忙走到窗前,推窗向下望去,却见院子里那太阳伞下面空无一人。 倒是凌俊杰正站在车旁不停焦急地看着腕表。 缩回了头,她心魂不定地在屋子中央踱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疾步走向床边,拉开床头抽屉一看,心立即凉了一大截。 他果然走了! 她为他买的东西一件都没拿。 唯一带走的就是他的那个装有他护照,身份证与金卡的小包! 这可恶的家伙! 一定是被昨天晚上,他那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给吓到了吧! 那家伙跑了!【6】 一定是被昨天晚上,他那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给吓到了吧! 他一向不屑于相信爱情,突然那样吻她,一定被自己惊到了! 匆匆忙忙地逃走,是不敢正视他内心深处对她遗留的那份本能的感觉。 她无奈叹息,快速地推门下了楼,走了出去。 “什么事情?你怎么什么都没拿?” 凌俊杰愕然地问。 “上车再说吧!” 她摇了摇头,开门上了车。 凌俊杰见她脸色凝重,不由很是担心。 但她不说,他便不好去烦她。 车子驶出庭院好长一段路后,她才沉重地说:“那家伙跑了!” “谁?” 他一惊,随后省悟,“裴宸轩?为什么?” “或许是害怕吧!唉!” 她摇头叹息,“送我去朱成晟的酒店吧!我想他应该在那里。” “好。” 他听得莫名其妙,实在想不通那个一贯傲慢无礼,喜欢睥睨一切的人会有害怕的一刻。 加快油门,让车子飞飙了起来。 不过二十分钟,他们便来到了那看上去几乎高耸入云的酒店门前。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很快出来!” 她匆匆地推门下车,转头制止了准备下车的凌俊杰。 他愕然,但很快释然。 在今天这个非常时期,他这个外人确实不适合再插在他们中间。 颓丧地靠在座位上,看着她匆匆忙忙地小跑着进了酒店。 她的背影显得那般的仓惶着急,让他看了不由自主地心酸。 莫瑶匆匆跑进酒店,直奔总台,让总台小姐帮她查询一下裴宸轩住哪个房间。 那总台小姐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她,对于她的要求委婉而礼貌地拒绝了。 她有些着急上火,很想发火,但一贯温和的她做不到大吼大叫。 她只能放温柔了声音,甚至带了恳求地说:“小姐,我找他有急事,你只需要告诉我房间号,行不行?” 到底要矫情到什么时候?【7】 她只能放温柔了声音,甚至带了恳求地说:“小姐,我找他有急事,你只需要告诉我房间号,行不行?” “小姐。对不起。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无法为您提供。而且如果您真的认识他,我建议您打电话找他不是更好吗?” 总台小姐迷人地笑着,语气不急不缓,完全忽略她的请求。 她哑然。 裴宸轩的手机在车祸的时候早已被毁了。 住院之后,也没有及时为他配置。 他似乎也不需要用,便是处理公事都是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的。 现在怎么办? 她总不可能上楼一层层地找,一间一间地去敲门吧?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身后传来一熟悉至极的声音。 “千蓉?” 她听了,瞬间回头。 像见到至亲的人一般疯了似地奔了过去,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手,叫道:“成晟!快带我去见宸轩!他昨天晚上跑了,我想他一定到这里来了!” 话说到最后,眼睛已是晶莹一片,声音更是有些哽咽得让人听不太真切。 悲悲戚戚的模样,让朱成晟刹时就想起那天晚上裹着被单狼狈地贴着墙角走的她。 心刹时被刺痛,更有些愤怒! 靠! 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到底要矫情到什么时候? “跟我上来吧!” 他皱眉,转身就走。 她急忙跟了上去。 跟着他坐着电梯直达十六楼。 出了电梯,他领着她走到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举手拍门,叫道:“宸轩,开门!” 可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丝毫反应。 眉头一皱,正想打电话叫经理拿钥匙上来开门。 却看到经理已经匆匆忙忙地小跑着过来了。 “你来得正好,赶紧开门!”他皱着眉头,退后了一步。 经理急忙应是,掏出房卡将门打开了。 朱成晟和莫瑶并肩冲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还没有机会闹矛盾【8】 朱成晟和莫瑶并肩冲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朱少,您是找裴少吗? 他已经坐早上凌晨五点的飞机返回中国L市了啊!” 经理小心翼翼地说。 “回去了?!” 朱成晟眉头皱得更紧,转头看了一脸失落的她,叹了口气,挥手令经理退了出去,才问道, “你们怎么了? 闹矛盾了?” “没有。 还没有机会闹矛盾。” 她苦笑,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那小子发神经了! 算了! 别管他,他以前跟我们在一起也是这样,心血来潮的时候,说要走就走,走得神神秘秘的,根本就没人知道。 我们都习惯了!” 他转身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她手上,不动声色地安慰着她。 “嗯。 他走了没什么。 我无所谓!” 她叹了口气,接过茶喝了一口。 确定他回到了中国,她反而不急了。 “无所谓? 难道你…….” 听了她的话,他竟然有莫名的惊喜。 可下一刻,却如遭重击。 只听她淡淡地说:“我想明天回去。 裴伯伯裴伯母早已回去了,我是时候登门拜访了。” 他听了,心瞬间下跌,愣愣地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 说是放手,可临到她要离开这里了,才发现心底深处对她竟然有着浓浓的不舍。 他,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离开这里。 他不能再躲在一边的角落躲看着她,护卫着她了。 从此以后,或许真的要说再见了! “我走了。得回学校去办理辍学手续,得订票得收拾东西,一大堆的琐事。唉!” 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站了起来,对他笑着伸出手,“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你好好保重!” 他暗叹,无力地站了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再用力,根本就不舍得松开。 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1】 他暗叹,无力地站了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再用力,根本就不舍得松开。 她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笑道:“我妈可能还会留在这里,如果有时间的话,拜托你时不时地去看看她。” “好。”他沉沉地应。 “那么,再见。”她笑着向他挥挥手,不待他回应,便转身快速地离开了。 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他黯然神伤,却无能为力。 现在不是他愿意不愿意娶她了,而是他现在算是彻底失去爱她的资格了。 裴宸轩尽管现在排斥她,但总归有一天会记起她,记起他们的爱情。 他们注定会幸福地在一起。 而他的幸福呢? 又会在哪个角落等待着他呢? 什么时候老天才会赐给他一个不贪图他任何身外之物,只是单纯地爱着他的女人呢? 唉!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吧! 走到窗前,向下看去,看到她正匆匆钻进车里,然后车子很快便驶离他的视线…… 莫瑶回学校的路上就已经订好了第二天返回中国L市的机票。 到学校后办理了辍学手续后便直接回了家。 刚到家,还没下车,就看到莫淑芬焦急地等候在院子里。 一看到她便立即迎了上来。 “瑶瑶,手续办好了?” 莫淑芬有些忧伤地问。 “嗯。办妥了。现在就只差收拾下东西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拥住母亲往里走。 凌俊杰则无精打采地随在她们身后。 “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我不放心你。” 莫淑芬轻轻地说。 “不要了。 妈,这次我是回裴家。 我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让他跟我结婚。 在没有结果之前,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受苦!” 莫瑶摇头。 “瑶瑶,妈对不起你。都是妈拖累了你!” 莫淑芬终于痛苦地流下了泪水。 儿子,就你一个人?【2】 “瑶瑶,妈对不起你。都是妈拖累了你!” 莫淑芬终于痛苦地流下了泪水。 从小到大,她们母女都没有分开过。 更何况这一去,女儿不知道要独自面对多少困难,多少屈辱。 想想裴氏夫妇,想想那傲慢无礼的裴宸轩,还有那没有良心的白振龙,她就替女儿心慌,担心不已。 “妈!别说傻话! 你放心吧! 我可以应付得来的。” 莫瑶强笑着帮母亲拭去眼泪,转身拉过凌俊杰的手和母亲的手握在一起,郑重地说, “俊杰,从现在起,我把妈交给你了。 妈,俊杰也交给你了。 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 “放心吧! 我会照顾好伯母的!” 凌俊杰也是万分地舍不得她,但知道她心意已决,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是让她可以后顾无忧! “你别担心我们。 最重要的是自己保重。 就算暂时遇到了困难,也别气馁。 那孩子本性善良,我相信他也不至于做出太荒唐的事情来。 妈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莫淑芬也知道自己这么哭哭啼啼地不但与事无补,反而增加了女儿的心理负担,所以便止了泪,强迫自己变得平静起来。 “这就好了!走吧!今天我们不在家里吃了,到外面吃吧!我请客!” 莫瑶努力让自己笑得轻松,用力拍了拍手,仿佛要将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好啊!就在我们家往右拐不远处新开了一家中国餐馆,听说是川菜馆,味道很不错。我们不如去试试好了。” 莫淑芬也强笑着拥护。 “那走吧!还等什么?!” 她笑了,一手挽了母亲,一手挽了凌俊杰朝外走去。 裴宸轩一个人到家的时候,裴其海夫妇都诧然不止。 柳媛不安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儿子,就你一个人?” 她就是白清媚?【3】 柳媛不安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儿子,就你一个人?” 裴宸轩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惬意地将脚架到了茶几上,长呼了一口气挑眉说: “妈,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一个人。难道你还指望我给你带个媳妇回来不成?” “呃。当然啊!你本来就是跟清媚一起去的啊!你回来,怎么能够不把她带回来呢?你这小子真是!” 柳媛瞪了他一眼,举手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谁是清媚?妈,你在说什么啊?!清媚是公是母?我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清媚的人?” 他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不知为何在听到‘清媚’那两个字时,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至头顶,只觉得凄冷冷的,怪异无比。 “清媚是你白伯伯的女儿,也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小子真是!你再怎么失忆,怎么会连老婆都会忘记?怎么没见你忘记我们?” 柳媛没好气地又打了他一下,伸手一指身边茶几放的一帧照片,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订婚时拍的照片!你可别告诉我那里面的人不是你!” 他疑惑地拿起照片一看,不由一愣。 照片里的男子的确是他,可那女人却让他回不过神来! 她分明就是照顾他的护工啊! 她就是白清媚? 是他的未婚妻? 难怪他总觉得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存在。 可是既然他们是亲密的未婚夫妇,那为什么她不跟他挑明? 而且她不叫清媚啊! 他分明听到凌俊杰叫她莫瑶,而她母亲也是叫她瑶瑶啊! 还有既然是白伯伯的女儿,为什么她的母亲不是林伯母? 这么多疑点,太不正常了! 裴其海和柳媛见他一脸的疑惑之色,不禁担忧地对视一眼。 他们赶回来后,便将所有的照片通过电脑技术全都换成了莫瑶。 甚至动用关系,修改了他们订婚典礼上白清媚的图像。 难道你以为爸妈说谎骗你?【4】 甚至动用关系,修改了他们订婚典礼上白清媚的图像。 总的来说,应该天衣无缝了。 现在,只差一个解释了。 柳媛叹了一口气说: “宸轩,看来你真忘记她了!可是,你们的确订了婚,不信你可以上网上查,当时你们的订婚仪式举行得比较大,有媒体报导了的!” 他听了,立即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快速地朝楼上奔去。 半小时后,他沉重地从楼下走了下来,闷声不吭地坐在了一直在等待他的裴氏夫妇身边。 沉吟了半晌,最后抬头问道: “她是白清媚?那么为什么她的母亲不是林伯母,而是那个叫莫淑芬的女人?为什么我听别人叫她莫瑶?” “你不知道吗?林伯母在生下清媚之后便因为两人八字相冲,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将清媚交给了那个叫莫淑芬的女人养啊!她们俩人其实情同母女,所以,清媚其实有三个名字呢。既是清媚,还是莫瑶,莫千蓉!” 柳媛淡定地回答,随后又叹了口气,“你林伯母在一场车祸去世后,清媚这孩子更是将那莫淑芬当作了亲生母亲。所以一直住在一起呢。” 像这些说辞都是他们夫妇和白振龙在回到南非后再三商量而议定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一切都变得合理化。 而且这样的话,也算是让莫瑶好受点。 “是这样吗?林伯母死了?” 对于这种解释,裴宸轩只觉得漏洞百出,可是却又说不出不对在哪。 “当然是这样!难道你以为爸妈说谎骗你?” 柳媛笃定地点头。 他沉默下来,不再说话,只是拼命地在脑海里寻找从前的记忆。 可是在努力之下,却仍然是一片空白。 他想不起白清媚,想不起莫瑶,更加想不起他曾经订过婚! 尽管他们曾经有那样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或他就是想不起。 心里隐隐不安,尤其对那‘清媚’的名字特别反感,甚至还有一丝畏惧。 很显然,那女人不配!【5】 心里隐隐不安,尤其对那‘清媚’的名字特别反感,甚至还有一丝畏惧。 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幽怨的眼睛就那样浮在半空冷冷地注视着他,让他毛骨悚然。 难道这场订婚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意愿,所以在一场车祸之后,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遗忘? 一定是的! 就像他这次回来一样,尽管感觉到莫瑶对他的诱惑,可他还是不顾一切地从她身边逃离了。 在她身边,看到朱成晟与她之间的暧昧,看到她对凌俊杰的维护,却独独看不到她对他的珍视。 在她家住的那段日子,是他破天荒地地感觉到没有任何安全感的一段时间。 而这种没安全感的感觉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他裴宸轩喜欢控制一切,而不是由谁来控制他! 他就是他,裴宸轩,谁都别想操纵! 或许她本身也不是想嫁给他的,嫁给他或许只是出于一种无奈的妥协。 要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老是忽略他,而一味地关心呵护别的男人? 呵呵! 既然如此,他才不屑于要这段婚姻。 他可以不爱自己的老婆,但自己的女人必须无条件地爱着他。 很显然,那女人不配! 想到这里,他突然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说: “不管她是莫瑶是清媚,我都不想跟她结婚。我没有任何想结婚的欲望,更不想和她在一起!所以,这婚退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 裴其海夫妇齐齐诧异地问道,犹自怀疑他们的耳朵。 “我不要结婚!退了吧!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各大报纸宣布这个消息。会说是因为我的原因的,不会让他们家蒙羞的。就这样吧!” 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带有丝毫的犹豫。 “你臭小子胡闹!” 裴其海禁不住有些怒了。 他们为他设想周全了。 那莫瑶是他死活要在一起的! 莫瑶会追过来的!【6】 那莫瑶是他死活要在一起的! 因为这样,因为他的任性妄为,不仅搭上了林沁母女的生命,他自己也差点命丧黄泉! 如今几个做长辈地聚在一起,好不容易想了个借口让她理所当然地进裴家门,他竟然说不要?! 这小子真的着实欠抽! “爸,妈,结婚是人生大事。请以我的意志为主吧!就这样,我回趟公司。不在家里吃饭了!” 他不想跟父亲硬碰硬,见势头不好,便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裴其海气得直追而出。 可却比不上他的动作敏捷,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上车扬长而去! “看看这臭小子!看看他!差点连命都没了,结果没一点长进!还是像从前一样嚣张无礼!” 裴其海气得胸闷头晕。 “唉!算了!别管他了!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不用着急了!莫瑶会追过来的!若是他们真的有缘,自然会在一起的!咱们操心不了那么多!” 柳媛害怕他气得心脏病猝发,急忙在一旁轻声软语地规劝着。 “罢了!罢了!翅膀硬了,我确实是管不了了!” 裴其海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只觉得心力交瘁。 裴宸轩因为怕父母找上公司,所以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登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 刚一上飞机,便遇上了邓卫彬。 两人好死不活地竟然坐在一起。 邓卫彬一见他,立即热情洋溢地伸出手跟他握手。 他皱眉,像往常一样轻触过后,即不动声色地抽离。 转身淡淡地坐下后,立即闭眼休息,并没有想跟他交谈的愿望。 邓卫彬也不敢多问,只好无聊地随意抽了份杂志翻看起来。 几小时后,飞机就到达了S市。 在下机后,邓卫彬热情地问:“裴少今天还是打算在帝豪酒店下榻吗?” “嗯。”他淡淡地应了。 “晚上有时间吗?我请您吃顿便饭吧?” 在黑暗里与他拥吻的女子【7】 “晚上有时间吗?我请您吃顿便饭吧?” “不必了。” 他冷冷拒绝。 到这里来,他纯粹只是想散散心而已,没心思跟任何人应酬。 “呃。那等您有空吧!” 邓卫彬讪讪地说。 他淡淡点头,将手里的包交给前来接他的助理的手上,然后弯腰钻进了车里。 从头到尾根本没看邓卫彬几眼。 对于自己不想理睬邓卫彬的行为,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他分明记得从前和邓卫彬关系算是好的。 每次他来这里,邓卫彬不但热情接待,更是会体贴地安排处女前来服侍他。 住几晚便有几位不同的女人前来。 除非他不想要,要不然夜夜都可以品尝到不同口味的。 可是这次再见到邓卫彬,他竟然打心眼里觉得厌恶,觉得跟他说句话都会觉得恶心。 冷眼看着即便自己的车使出老远,那邓卫彬还伸长了脖子在张望着的模样,不禁心情大坏。 不久,他就已经在帝豪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了。 此时已是晚上,他闲懒地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 门铃响起,是酒店侍应生前来送晚餐。 “裴少,这是您的晚餐。另外这是您要的苹果最新款的手机。” 酒店侍应生先将丰盛的晚餐一一摆上桌后,又毕恭毕敬地奉上了包装精美的手机。 “嗯。” 他淡淡点头,随手抽了几张百元大钞给侍应生,“这是给你的小费,拿去吧!” “谢谢裴先生。若还有其它的事,随时吩咐,我会竭诚为您效劳的。” 侍应生大喜,点头哈腰地接过。 “嗯。去吧!” 他挥了挥手。 侍应生退下之后,他先去酒柜边拿了一支轩尼诗后,才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打开,将猩红的酒液注满水晶酒杯。 当酒杯握在手里,突然想起那个在黑暗里与他拥吻的女子。 他的心在痛!【8】 当酒杯握在手里,突然想起那个在黑暗里与他拥吻的女子。 心一动,莫名地心慌。 仰头抿一口酒,凝视着那满桌的美味佳肴,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烦恼地站了起来,凝视着窗外那美如梦幻般的夜景,黯然地想,那个女人,现在在大洋的彼岸,正在干什么呢? 白清媚? 一个让他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的名字突然在脑海浮现,让他全身冷汗直冒。 急忙甩头,拿起手机快速地拨了个电话。 “喂?您哪位?”电话里传来嗲声嗲气却风尘味十足的女人的声音。 正是他最熟悉的金海滩的妈咪叶紫娇。 “我。裴宸轩。” 他淡淡地开了口。 “哎呀!是裴少!” 电话那头传来她诧异的呼声,“怎么?裴少有何吩咐啊?” “老规矩。” “呵呵。裴少还是像从前一样的惜字如金。行。今天正好有新人加入。我马上派她过去!” 叶紫娇笑呵呵地说。 “嗯。” 他兴趣廖廖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满心的寂寞和莫名的惆怅。 皱眉,放下酒杯,转身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闭着眼睛躺着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头发凌乱,全身赤裸,微阖着双眼的女孩的模样。 心一惊,本能地试着深入地回忆。 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女孩的突然出现就像鬼神一般,只是刹那的闪现。 那个女孩,他不认识,可却让他心痛。 是的! 他的心在痛! 伸手轻轻地抚上自己健壮的左胸,闭着眼睛,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颗心在突然想起那女孩时,跳动的频率比平时要快上好几倍。 而且仿佛有人在将手探进去撕扯般生痛。 那女孩是谁? 为什么会给他这种感觉? 既然让他记忆如此深刻,为什么有关于她的一切,他却完全记不起来? 看来他要的美餐来了!【1】 既然让他记忆如此深刻,为什么有关于她的一切,他却完全记不起来? 不去想了! 记不起来,或许那女孩给他留下的记忆是极其恶劣的。 既然如此,没必要去想那些龌龊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甩了甩头,将那女孩的影子硬生生地从脑海里挤了出去。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看来他要的美餐来了! 他邪魅地挑起一边嘴角笑了。 湿淋淋地从浴缸一跃而起,随手扯了一条浴巾就那样包裹住了下身。 完全忽略了那湿漉漉的上身。 趿了拖鞋,他走过去将门打开。 果然是一个穿着性感,化着化妆的年轻女孩。 “嗨!裴先生,我是……” 那女孩竭力地朝他挤眉弄眼地笑着,有一种故作的风尘和性感。 他突然感觉到厌恶,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进程,他一举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侧身示意她进来,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去洗个澡。” 女孩看他一脸的冷漠,不由有些害怕。 什么都不敢多说,急忙闪身溜进了浴室。 他有些烦躁,皱眉去了酒柜,取了一瓶黑方,打开,便对着瓶口直接喝了。 一口接一口,没有半分停留。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颗莫名其妙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五分钟后,他已经喝完了一瓶黑方。 成功地让自己的意识变得迷醉。 心也不再悸动。 “裴先生……” 突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了他赤裸而坚厚有力的肩上,紧接着一个赤裸而滚烫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体。 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身后那身躯凹凸有致,丰满的胸部不停地在他宽厚的背部摩挲着,引得他身体泛起一阵又一阵异常的感觉。 下体已经硬挺,炙热无比。 他并不转身,却反身扯住她纤细的手臂用力一扯。 取悦我【2】 他并不转身,却反身扯住她纤细的手臂用力一扯。 她吃痛地惊呼一声,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从容地压在了吧台之上。 “裴先生,人家是第一次,请您温柔点。” 她娇羞地低垂着双眸,不敢直视他那性感魁梧的身躯,声音仍然是故作的性感妖娆。 他眉头一皱,冷喝道: “闭嘴!” 她身子一颤,便不敢再吭声。 他却突然兴趣廖廖,从她身上起了身,手一指房间说: “去里面的床上等着我。” 她愕然,却不敢再说话。 点了点头,直起身踮着脚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房间,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会惹恼他。 看她进去后,他皱着眉头关掉了所有的灯。 然后迈着略微有些不稳的步伐慢慢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再加上厚实的窗幔都拉上了的缘故,所以漆黑一片。 看来她算是识趣的。 他冷漠地笑。 熟练地避过一切阻碍物,顺利地到达了床边。 站在床边,他并没有急于覆上女孩的身子。 而是静静地站立着。 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女孩局促不安的呼吸声。 他冷冷一笑,躺了上去,微微阖上眼,淡淡地丢出了一句话, “取悦我。” “是。” 女孩轻轻地应了,不敢有任何迟疑。 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身体,摸索着褪去了他的浴巾,然后立起身子,凑上前去吻他的胸口。 轻轻地吻,轻轻地咬,舌尖灵活如蛇一般轻轻地逗弄着,化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圈。 如此细致的惑人的挑逗立即让久未宣泄生理欲望的他感觉到了饥渴。 一股又一股的热流狂袭他的心,他的下腹。 火熊熊燃烧。 他很想将那挑逗他的女孩一压身下狂放地渲泄着身体的欲望。 但莫名地不知为何却又不想动。 谁允许你动我的唇?【3】 但莫名地不知为何却又不想动。 于是就那样躺着,任凭她竭力地挑逗着。 尽管身下敏感之处已是如火如荼。 女孩在经过一番挑逗后,没能成功引得他压上自己的身躯,反而弄得自己浑身燥热起来。 下体已经是潮湿一片。 呼吸更是紊乱不安。 不及多想,她跨上了他那健壮而魁梧的身子,低头朝他那性感的薄唇吻去。 刚一触到,头部却传来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 他竟然用力地扯住了她的长发,迫使她不得不离开了他的唇。 “先生…….” 她痛得眼眸浸出了泪水,一声惊慌失措的求助逸出殷红的唇。 “谁允许你动我的唇?” 他的声音如地狱里撒旦的声音一般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浑身上下立即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原谅我……” 女孩的身躯如暴风雨中被风雨吹打得摇曳不定的花朵一样抖瑟不止。 他皱了皱眉,松开了她的长发,将她掀下了身。 然后欺身压了上去,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唇,而身下则毫不留情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因为是第一次,她痛得身子弓了起来,并且颤抖不已。 本能地想叫,嘴巴却被他捂得死死地,根本叫不出声来。 只能任由着他大力地在体内任意纵横驰骋。 他闷头闷脑地干着,将脑子放空,全神贯注地只注意着下体的感觉。 在一阵激烈的机械的活塞运动后,他终于感觉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快感过后,却是一种沉重的疲惫,还有一种空虚感。 心像突然空了,破了,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阵阵的寒风拼命地在心房里呼啸奔跑…… 他翻身坐了起来,摁亮了灯,扯过浴巾将自己下体包裹住了。 然后立起身,打开抽屉,取出支票薄,写下五万元的支票后扔在了床上那仍然沉浸在痛苦中的女孩身上。 我可以叫你比现在还狼狈十分!【… 他翻身坐了起来,摁亮了灯,扯过浴巾将自己下体包裹住了。 然后立起身,打开抽屉,取出支票薄,写下五万元的支票后扔在了床上那仍然沉浸在痛苦中的女孩身上。 冷冷地说: “我去洗澡,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希望出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说完之后,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再度出来时,却见女孩站在浴室门口披头散发地等候着他。 他眉头一皱,冷冷地说: “怎么回事?” 语气凌厉而不耐烦。 女孩堆起一抹献媚的笑,故作风骚地说: “呃。裴先生,我这样子有些狼狈,能否借您卫生间一用呢?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仪表最重要了。” 他突然厌恶不止,大步走到门前,用力拉开了,低喝道: “在我生气之前,赶紧消失!不然我可以叫你比现在还狼狈十分!” “是是是。我马上走!” 女孩大惊失色,不敢再卖弄心机,急忙闪身冲了出去。 “白痴!” 他冷哼一声,‘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返身走到酒吧前,他烦恼地取了酒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生理欲望虽然解除了,可是似乎没有得到放松,反而感觉到烦躁不安。 可为什么会这样? 他却不愿意去深究。 又狂灌下一整瓶酒后,他终于成功地将自己放倒了。 醉得不省人事,甚至无力起身去床上躺着,就那样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而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莫瑶已经抵达L市,拜见了裴氏夫妇。 在得知他要取消婚约之后,她并没有吃惊,也没有慌张。 裴氏夫妇见她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瞬间放下心来。 此时,她躺在他的床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凝视着窗外斑驳树影在窗帘下投下的阴影轻轻地笑着说:“裴宸轩,追夫之行动已经正式地拉开了帷幕,你等着我…….” 他寂寞!【5】 此时,她躺在他的床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凝视着窗外斑驳树影在窗帘下投下的阴影轻轻地笑着说:“裴宸轩,追夫之行动已经正式地拉开了帷幕,你等着我…….” 裴宸轩因为头天喝得太多酒,以至于第二天睡了整整一天。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又一个繁华而奢靡的晚上开始了。 他头痛欲裂,咽喉干涸得像着了火。 拼命地灌下两大杯冰水之后,才觉得舒缓不少。 进卫生间洗了澡出来,站在窗前,凝视着那美丽的夜色,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迷茫和空洞。 从前到这里来,他的心情都非常轻松快乐。 每一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 过得可谓是活色生香,丰富多彩。 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曾经所有的快乐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寂寞! 他空虚! 他郁闷! 由于昨天晚上加今天一整天都没进食,此时此刻肚子在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咕咕咕’的声音,提醒着他该进食了。 可他没有丝毫的食欲,也不想叫酒店送餐。 这华丽而富有品味的总统套房突然让他觉得就像一座牢房,禁锢着他的自由,甚至连呼吸都不能通畅起来。 再不犹豫,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走在那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他才觉得那颗孤寂得快要死掉的心稍稍有了些活跃的迹像。 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 只是觉得这样走着,看看时不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情侣,他不会因寂寞而疯狂。 在经过一家并不起眼的面馆的时候,他被里面传出来的一阵阵扑鼻的香味给诱惑了。 里面的客人川流不息,生意火爆得令人咋舌。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伫立不前。 “哎!先生!你回来了?” 突然一个带有四川口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6】 “哎!先生!你回来了?” 突然一个带有四川口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他本能地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模样还算清秀的中年妇女正热情洋溢地盯着他。 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确定地问: “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啊!您不记得了?几个月前,您在我们家店里吃过饭啊!” 女人笑眯眯地笑着,显得格外地亲切, “怎么?今天有没有吃?没有吃的话就进来用点吧!知道您不习惯外面,我会让您像上次一样单独在房间里享用的。” 他本就饥肠辘辘,再经那女人热情的怂恿,竟然不再考虑,鬼使神差地随那女人走了进去。 女人将他领到了最里边的一间卧室。 虽然简朴,但整洁干净。 “您在这里坐一会。我去让人为您做几道可口的小菜吧。” 女人笑嘻嘻地拿了干净的抹布将本就洁净异常的桌椅又抹了一遍。 “小菜?好。不过再给我一碗牛肉面。” 他脱口而出。 那般的顺溜,仿佛他真的在这里吃过一样。 他被自己惊到,愣愣地坐了下来。 “好呐!您等着,马上就为您送上!” 女人热情地应了,笑着转身而去。 他却没有听到,只是转头四下打量着这简陋的卧室。 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卧室,里面居中靠墙摆着一张大床。 大床的右边有一张五角柜,上面有一台年代已久的二十一寸的彩电。 再就是一张小桌子,三四张小凳子,朴素而又洁净。 这里处处不透露出一种平民百姓生活的气息,明明关上门就阻隔了一切喧闹之声,可是却让他觉得这里有莫名的热闹和熟悉,硬生生地让他冰冷而寂寞的心变得温暖起来。 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 难道他真的来过吗? 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他一向进出的都是那种顶级奢华的大酒店啊! 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女孩呢?【7】 他一向进出的都是那种顶级奢华的大酒店啊! 怎么可能进这种鱼龙混杂,卫生条件没有任何保证的小面馆呢? 不可能! 他一定是疯了! 是被自己那颗莫名其妙空寂的心弄疯了! 猛然站了起来,举步便欲出去。 可与此同时,门却开门。 那拉他进来的女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牛肉面走了进来。 那阵阵浓郁的香味刹时止住了他的脚步。 “嘻嘻。等不耐烦了吧!您快坐着吃吧!您上次一连吃了两碗呢!” 女人将面放在桌上,然后热情洋溢地说, “知道您是顶讲究的人,这碗筷是我亲自消毒再用沸水冲洗了两遍才拿过来的。您可以放心使用。” “很香。” 看着那浸在红油里的汤面,他竟然再一次挪不动脚步。 “那快坐下吃啊!” 女人见他只站着不动,便急忙拉了他一把。 就这样,他坐了下来,慢慢地拿起了筷子挟了一根面条放进了嘴里。 当那熟悉的味道侵袭他的味蕾时,他的心里突然很酸很酸。 眼睛突然湿润,竟然有想大哭的冲动。 狼狈地低头,害怕自己的莫名其妙会叫那女人看了笑话去。 女人笑着问: “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女孩呢?她怎么没陪着您呢?” 他皱眉,迟疑半晌,最后头也不抬地冷漠地说: “我身边的女孩数不胜数,来来去去的,哪里记得了那么多?” “哎!是吗?可我觉得您是真心爱她呢!她也是真心爱着您呢!唉!不过世事难料……”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因为终于发现他的心情相当的恶劣,尴尬地笑了笑,急忙伸手轻轻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瞧我又胡说了。这样,你慢慢吃。我不打扰了!” 说完再不停留,快速地闪身走了出去。 当门关上,他抬起了头,冷冷地伸手抹去了脸上突然滚落的两颗泪珠。 他伤感得像个娘们!【8】 当门关上,他抬起了头,冷冷地伸手抹去了脸上突然滚落的两颗泪珠。 不想再呆下去了。 这个地方太莫名其妙了! 竟然让他伤感得像个娘们! 腾地站了起来,掏出钱夹抽了两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然后向外走去。 就在出门的时候,一个男人端着两盘香喷喷的菜走上前,看到他明显一愣。 就在这微怔之间,他已经冷漠地与男人擦肩而过。 “客人,您不吃了?” 那男人在看到桌上的那两张崭新的大钞,猛然醒悟过来。 急忙将菜放下,抓起那两张钞票追了出去, “客人,哪里要这么多?” 可是跑出去之后,却早已不见了他的人影。 裴宸轩没有回酒店,而是就近找了一家西餐厅。 孤独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切着牛排,饮着红酒,强迫自己吃着那完全吸引不了他任何食欲的食物。 半小时后,他终于靠着强迫的力量成功地填饱了肚子。 步出餐厅,却又觉得无处可去。 酒店不想回去,那里太空旷,莫名地让他抗拒。 站在路边想了一会,最终决定去金海岸。 那里是有钱人的销金窝,是消除困倦与孤独的最佳场所。 从前,他不屑于去。 因为那时的他喜欢冷静喜欢寂寞。 可今天,他不得不去。 只因为不想那莫名的寂寞和冷清如恶灵一般将他吞噬。 打了个的,直驱金海岸。 刚下车,远远就看到邓卫彬也从另一辆车下来。 邓卫彬眼尖,早就看到了他。 谄媚地笑着,快步迎了下来,惊诧地笑道: “真是稀奇了!想不到裴少也来这种地方了!是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 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 今夜,他要热闹要疯狂,暂且不想去理会眼前的人是不是令他反胃。 “哎呀!太好了!请随我来吧!”邓卫彬见他没有拒绝,不禁大喜过望。 我会痛得直叫唤吗?【9】 “哎呀!太好了!请随我来吧!” 邓卫彬见他没有拒绝,不禁大喜过望。 刚一走进去,正坐吧台闲着没事喝酒的叶紫娇一眼看到他们,不禁心下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裴少真是稀客啊!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真的让人喜出望外啊!” “嗯。” 他淡淡地点头。 “别啰嗦了。赶紧安排去!” 邓卫彬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心领神会,立即让人领他们前去VIP房,而自己则去着手安排。 小姐休息室里,一片人声鼎沸。 除了一个女孩孤独寂寞地坐在角落外,所有的人都围在一个女孩身边兴奋地闲聊着。 那女孩正是昨天晚上她派去服侍裴宸轩的,名叫小丹。 她犹自沉浸在一个晚上就得了五万块的亢奋之中。 正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跟其它的小姐述说着昨天的经过。 说得特别露骨,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小丹,裴少的那里大不大?” “大!当然大!要不然,我会痛得直叫唤吗?” “哈哈!你是痛得直叫唤,还是被干得很爽直叫啊!” “哈哈!估计是被干得很爽吧!” “嘻嘻。先是疼,后来是真的爽。” “唉!我昨天倒霉,遇上的男人特别不得劲,不但小,还软沓沓的。害得我只好假兴奋!一个人在那里演戏演了半天!” “我更惨。昨天被两个人干,累半天还没收到钱。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老板,是两个臭混混。我能活着回来就算命大了!” “唉!哪能天天碰上豪客呢!我恨只恨,我出来做的时候,没碰上像裴少这种客人,陪他一晚相当于陪别的客人好几晚啊!” “嘻嘻。是啊!昨天我本来以为只会给我两万的,没想到人一出手就是五万。最好的便是,只和他做了一次。除了有一点痛,我根本就一点都没累到!” 小丹沾沾自喜地说。 那个人是你们有资格议论的吗?【… “嘻嘻。是啊!昨天我本来以为只会给我两万的,没想到人一出手就是五万。最好的便是,只和他做了一次。除了有一点痛,我根本就一点都没累到!” 小丹沾沾自喜地说。 “你命好了! 可你的命还比不上从前在这里做的一个小姐。 叫什么来着? 对了!叫贝贝的。 就在这里做了几个晚上,就服侍了他一个客人,然后就听说他还花大价钱包养起她了呢! 唉!现在人家不用做了,以裴少那种出手豪爽的客人来说,她只怕早就成了百万富翁了!” “真的啊?” 小丹涂着浓厚眼影的假睫毛一闪一闪,眼睛里闪烁着希翼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别痴心妄想了。全国,能够让裴少包养的,也就她一个女人而已!” 听着她们的议论,叶紫娇皱了皱眉头,走进去拍了拍手没好气地喝道: “你们闲在这里太无聊是不是?那个人是你们有资格议论的吗?小心传到他耳里,你们明天马上就得从这里滚出去!” “啊!叶姐!你来了!我们不过姐妹私下里在这里说说而已!出去了,谁敢乱说一句话啊!” “是啊是啊!叶姐别怪我们!” 众人醒悟,急忙一个个地陪着笑。 “好了!再给你们一个赚钱的机会。裴少来了。你们去陪陪吧!不过一个个得悠着点。他这可是第一次来,别玩得太过火,让他烦了!” 叶紫娇脸色缓和了些。 “啊?!裴少来了?!” 众人一阵喜悦地尖叫。 “是啊!我看去四个的样子吧!” 叶紫娇点头。 “四个?四个陪一个,裴少吃不吃得消哦?” 有人捂着嘴吃吃地笑。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还有邓老板在呢!” 叶紫娇不耐烦地挥挥手,用手点了四个模样最过得去的让她们自去了,其中包括昨天晚上前去服侍的小丹。 说不定你是下一个贝贝!【11】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还有邓老板在呢!” 叶紫娇不耐烦地挥挥手,用手点了四个模样最过得去的让她们自去了,其中包括昨天晚上前去服侍的小丹。 看她们都去了,她一眼又扫到角落里一直沉默的女孩。 走了过去,她坐在了那女孩的身边,轻笑着问: “小薇,你怎么坐这里?我都没注意到,不然刚才就将你也派去了。” 那叫小薇的脸色有些苍白,抬起头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朝她虚弱地笑着, “没事。我等等吧。” 看着她那双明亮而又带着一抹淡淡忧伤的眼睛,叶紫娇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女孩。 心思一动,她笑着将小薇拖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走吧。说不定你是下一个贝贝!” “贝贝?” 小薇疑惑地重复着。 “是啊!就是方才她们口里羡慕不已的贝贝啊!你的眼睛特别像她,说不定他一眼就看上了你。到时候,你也可以不必到这里来上班了!” 叶紫娇喜滋滋地笑着,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钞票堆在了眼前。 “但愿。” 小薇低了眸子,让那浓密的眼睫毛遮掩住了眼睛里屈辱的泪光。 包厢里,早已是淫靡一片。 邓卫彬和两个小姐玩起了喝奶和滚乒乓球的游戏。 所谓的喝奶,就是小姐拿着一个装满奶水的奶瓶挟在腋下,然后由客人低头去喝。 很多客人往往在喝的时候,会故意地一侧头,假装不小心将脸贴在小姐丰满的胸部之上,然后张嘴隔着衣物就大力地吮吸着小姐的胸部来。 这样,客人和小姐就会趁机滚到一起,一切都水到渠成。 而至于滚乒乓球,则是客人将乒乓球塞进靠近自己大腿内侧的一边裤管里。 然后由小姐用嘴贴着大腿内侧慢慢地推着乒乓球往上,经过敏感部位,最后让球从另一个裤管里掉出来。 乐此不疲【12】 而至于滚乒乓球,则是客人将乒乓球塞进靠近自己大腿内侧的一边裤管里。 然后由小姐用嘴贴着大腿内侧慢慢地推着乒乓球往上。 经过敏感部位,最后让球从另一个裤管里掉出来。 玩这个游戏,也不过是让嫖客因为新鲜刺激而有想将小姐一压身下的冲动感。 当然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有钱的客人带小姐出台而已。 此时,邓卫彬玩得正兴起。 一边玩一边侧目去看闷坐在沙发一隅喝酒的裴宸轩。 那小丹正使劲所有力气想诱惑他。 故意本就已经露出一大半胸口的衣服扯得更低,甚至连RUYNU都让人看到了。 不停地往他手臂上蹭,那副情急的模样,倒像是恨不得亲口将他给吞了下去。 而另一个女人也不甘示弱,主动地横跨上他的大腿之上,悄悄地研磨着。 邓卫彬看了,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想任裴宸轩再难搞定,只怕在这种激烈的攻势之下也难以保持镇定从容了。 多女共侍一男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很少有男人可以只玩一次。 往往都会沉迷于这种游戏,乐此不疲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将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他,他会不贵余力地带着他玩尽各种性游戏。 比如双飞,比如SM等。 当然他相信,那裴大公子是绝不会亏待他的。 他只要随手拔下一根汗毛,都够他不做事吃上好几年了。 得意洋洋地想着,情欲不禁高涨起来,用力一扯,只听‘哗’地一声,就扯掉了那夹着奶瓶小姐的衣服。 立即一对丰满而白晰的RUFANG立即如蛟兔般蹦了出来。 轻哼一声,手和嘴立即覆了上去。 那小姐配合地仰着头,发出一阵又一阵销魂至极的呻吟之声。 裴宸轩听了,眉头皱得更紧。 对邓卫彬那当众就如此淫乱的行为极是厌恶。 你,自己打的去我那!【1】 有种作呕的冲动让他再也无法呆下去了。 烦躁地伸出手将伏在自己身上拼命占便宜的女人掀翻在一旁,腾地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烟用力地掐灭在烟灰缸里,冷冷地对那愕然抬头的邓卫彬说: “你一个人在这里玩吧!我回酒店了!” “就回去?” 邓卫彬愣住,不明白这位大少爷突然发什么神经。 裴宸轩哪得再跟他费口舌,掏出钱夹,随意抽出一叠钞票往那惊愕地看着他不敢吭声的女人身上一扔,然后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手还没摸到门柄,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叶紫娇。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小姐。 因为头一直低着,所以面貌看得并不真切。 “裴少,您这就打算走吗?” 叶紫娇一愣。 “嗯。突然没心情了!” 他淡淡地应。 “呃。裴少,今天不要那个吗?我特意给您物色了一位哦。瞧!就是她。” 叶紫娇害怕财神爷就此跑掉,急忙一扯身后的小薇。 “裴少,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小薇迅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头。 虽然这一抬一低之间,不会超过五秒,但他仍然看清楚了她那双水灵澄净却又带些忧郁的眼眸。 那眼眸很熟悉,让他一下子想起了那远在异国的莫瑶。 甩了甩头,他冷漠地说: “今天我心情不好,就不必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无视所有人愕然的眼光。 可走了没几步,他突然折回身,一指那低头咬牙一脸屈辱的小薇说: “你,自己打的去我那!” “啊?!” 小薇愕然抬头瞪眼看他。 “哎呀!那敢情好!您先走着。小薇马上就过去!” 叶紫娇急忙笑着说。 “嗯。” 他淡淡点头,再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 一出门,便招了辆的士直驱酒店。 那就是她今后幸福的源泉啊!【2】 一出门,便招了辆的士直驱酒店。 回到酒店后,连灯也不开,便直驱浴室。 当水花滴溅到身上的时候,他再度想起那双让他看了心动的眼眸。 而此时,莫瑶与一个打扮得性感妖冶,香气逼人的女孩正站在同一辆电梯内。 那女孩的打扮,还有那香水的气味让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她不由自主地从身后悄悄地打量着她。 只见女孩神色拘谨,烟眉微蹙,低垂着眼眸,可那不断惊颤的长而卷曲的羽睫,还有那双十指纠缠得指节发白的手都赤祼祼地显示她的紧张与恐惧。 她不由暗叹一声。 自然明白女孩是做什么的了。 看着她,就想起当初的自己。 当时的她,也就如此地纠结而恐慌罢! 不敢想像要服侍的人是个有着正常需要的男人,还是一个变态的色情狂。 因为不知道,所以害怕。 更因为屈辱,所以痛苦。 不过再害怕再痛苦,也必须鼓起勇气走出这道电梯门。 不过缘份这个东西真的很惊奇。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遇到可以彼此深爱的男人。 所以,她的命运其实不仅不悲惨,其实还很幸运。 老天让她出身卑微,从小就缺失父爱,可是至少给了她一个好男人。 那就是她今后幸福的源泉啊。 她会永远抓住他不放手的! 她靠着墙出神地想着,突然听到‘叮咚’一声响,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到了。 提脚走了出去,突然又回头,却见那女孩仍然呆立着。 她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开关键,友好而温柔地问:“你不出来吗?” “呃。出来。谢谢!” 女孩吓了一跳,抬头看看电梯壁上显示的楼层,这才如梦初醒般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可那女孩似乎很急,很快便超越了她。 当她看到女孩在裴宸轩惯住的房间停下时,她愕然大惊。 难道,是双飞……【3】 当她看到女孩在裴宸轩惯住的房间停下时,她愕然大惊。 立即明白原来这女孩是来服务裴宸轩的。 心先是一痛,随即有些愤怒。 但仍然克制了情绪,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女孩下定决心敲门之前挡在了她面前。 “你……” 女孩惊惧地看着她,嗫嚅着问, “原来你也是来服侍裴少的?难道,是双飞……” 说完之后,一脸的羞怯与张惶。 “我不是。我是他未婚妻。” 她淡定地笑。 “未婚妻?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马上走!” 女孩更加慌得手足无措起来,不住地对她点头哈腰地道歉。 “别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唉!你直接告诉我,你不得不走上这一步,是为什么?需要多少钱?” 她叹了口气,心有戚戚。 “我……我是乡下考到这城市读书的。可刚读了一学期,我妈就不肯供我读书了。” 女孩别过头擦眼泪。 “为什么?” 她愕然。 “我爸被车撞了,肇事者跑了。我母亲急需医疗费,所以想让我回去嫁人……” 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 “要多少钱?” 她叹了口气问。 “说是保守估计最少十万。” “十万?” 她皱了皱眉头,她不习惯带太多钱在身上。 钱包里只有几千块而已,根本就不能帮到她。 可又不想看到她沦落到与她同样不得不出卖肉体,所以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女孩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对她鞠了一躬说: “对不起。我该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原谅。” 说完转身就走。 她灵机一动,急忙扬声叫道: “等一等!” 几步追了上去,伸手拦住了她。 女孩愕然立定,愣愣地看着她。 “去敲门吧!” 她笑着鼓励地说。 真的只需要我叫开门?【4】 “去敲门吧!” 她笑着鼓励地说。 “对不起。你说什么?” 女孩一惊,完全弄不清楚状况。 “你去敲门。” 她肯定地点头。 “对不起。我不做。” 女孩有些恼怒,果断地拒绝了。 她很不纯洁地联想到这对未婚夫妻有着特殊的嗜好。 比如说这女的有同性恋之疑。 她可不做这种事情。 一想到自己被这一对男女抚摸,她的心里恶心得想吐。 “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保证不会让他碰你一下。但我会帮助你解决困难。” “什么意思?” 女孩再次愣怔,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和他闹了点小纠纷,所以需要你帮忙叫开门。当然酬金不菲,我会付你想要的十万块!” 她笑着说。 “哪里有这种便宜的事情?” 女孩再度愕然。 “有没有,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笑。 女孩迟疑犹豫了,最后到底抵不过那十万块钱的诱惑,咬了咬唇问: “真的只需要我叫开门?” “自然。” 她耸耸肩。 “好!那走吧!” 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到门口停下,莫瑶闪至一旁,对她点了点头。 女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最终鼓足了勇气举手轻叩门。 门应声而开,她还未看清门内的人便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大力地拉了进去。 “裴少……” 她惊呼,想说他的未婚妻来了。 可话还未来得及出口,身子被重重地抵在墙壁之上,而嘴唇却已经被他的嘴唇毫不犹豫地给堵上了。 心慌得快要跳了出来,又惊又怕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他闷哼一声。 紧接着他的整个人就如被抽了筯的蛇一样轰然倒在地上。 再接着,灯光一亮,她便看到方才在门口与她说话的女人正手拿着一根棒球棒站在她面前。 很显然色欲攻心了!【5】 再接着,灯光一亮,她便看到方才在门口与她说话的女人正手拿着一根棒球棒站在她面前。 “你……你杀了他?” 女孩全身发着颤,声音也打着抖。 “没有。我不过有点吃醋。” 莫瑶淡淡一笑。 女孩惊疑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慢慢地靠着墙壁蹲了下去,伸出手去触摸他的口鼻。 当确定他的呼吸正常时,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拍着胸口顺势坐在了地上,惊恐地说: “吓死我了。” 莫瑶皱皱眉,因为才发现他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 身上湿漉漉的,很显然听到敲门声便从浴室里跑出来打门了。 一开门便拉着别人亲,很显然色欲攻心了! 不禁微微有些恼怒。 冷哼一声,转身自去了浴室。 扯了一条浴巾出来,走到他向前蹲下,利落地将浴巾盖在他的下体,并为他绑好。 女孩愣愣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直到莫瑶请求她帮着一起将他扶到床上,这才回过神来。 将足足有一米八高,体重有一百六十斤重的裴宸轩扶到床上躺下后,两人才不约而同地长长呼了一口气,举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你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 莫瑶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惊惶不定,不由关心地问。 “不用了。我不渴。” 她急忙摇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呃。那你等等。” 莫瑶转身走到抽屉前,拉开,果然看见他的支票薄。 拿了出来,看了看床上昏迷的裴宸轩,不由叹了口气。 她似乎打得太重了些。 即便不重,被她这样狼狈地打上一棍,也火得要命,绝对不可能乖乖地签上他的大名的。 眼珠一转,她急忙奔到柜子前,打开,将他的行李箱拖了出来,熟练地输入密码后,打开,果然看到里面的夹层里有好几打百元大钞。 我……我真的可以拿吗?【6】 眼珠一转,她急忙奔到柜子前,打开,将他的行李箱拖了出来,熟练地输入密码后,打开,果然看到里面的夹层里有好几打百元大钞。 太好了! 她欣喜异常。 急忙拿了出来,一数,有五打。 那也就是说有五万元了。 她站了起来,拿着钞票走到那女孩身边,递了过去,说: “这里是五万元。赶紧拿去吧。剩下的明天上午到这里来找我。我会将另外五万给你的。” “我……我真的可以拿吗?” 女孩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并不敢伸手去接。 “当然!赶紧拿着走吧!” 她将钱塞在了女孩手里的包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女孩推了出去。 她担心裴宸轩随时会醒来,到时候看到她们,只怕会有好一阵混乱。 女孩被她推出了门,在听到门‘砰’的一声关紧后,整个人被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犹豫了几秒,一咬牙,小跑了起来。 莫瑶将门关上后,就听到了房间有动静,急忙跑过去一看,果然看到裴宸轩正捂着头慢慢地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 她笑着走了过去,弯下腰去看他。 他抬眼,凌厉地看向她,冷冷地问: “是你打晕了我?” “是啊!” 她直率地点头。 “你好大的胆子!” 他冷喝。 “没法啊!我不想看到你对别的女人那样。” 她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不知道吗?我已经令人登报宣布了我们的婚约解除了!我们一点瓜葛都没有了,所以我拜托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赶紧出去!”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手无情地指向门外。 她让他不安,让他忧郁,让他感觉挫败,为了躲避她,他远走高飞。 可没想到竟然阴魂不散,硬生生地追到这里来了! 不但如此,还如此凶狠地对他,害他在别的女人面前丢脸!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的渴望?【7】 不但如此,还如此凶狠地对他,害他在别的女人面前丢脸! 真的是叫他如何在这个城市立足!!!! “你单方面解除没用啊! 而且报纸没发行。 裴伯父早就下令不准各大报纸刊登有关你的不良信息了! 不信你去查。” 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根本不在乎。 “你说什么?” 他一皱眉头,腾地站了起来。 结果系在腰间本就有些松垮的浴巾‘哗’地一下毫无预期地滑落而下。 “呀!” 她一眼看到他那黑乎乎的三角地带,不由脸红心跳,尖叫一声,急忙背转过身去。 他本来也有些慌乱的,可在见到她狼狈的模样后,不禁起了戏谑之心。 索性不去管那滑落的浴巾了,他踏上一步,伸手用力将她搂入怀里,像调戏般在她耳边暧昧地轻语, “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又将我的外卖赶跑了,那么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一边说一边故意动了动身子,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的渴望?嗯?” 她有些心慌意乱,一方面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可另一方面,可以敏感地感觉到他下身的坚挺,如果不立即离开的话,只怕将会上演某些限制级的画面。 就在踌躇间,他得意地笑了。 用力将她一把推开,叉着腰冷笑着说: “既然你无动于衷,那么就说明你不愿意喽!那快滚吧!我裴宸轩向来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情!” 说完,转身去拾方才滑落在地上的浴巾。 可腰刚刚一弯,突然感觉到背部伏上了一个娇柔而丰满的身躯。 香香软软又甜甜的,让他一时之间舍不得起身将她甩开。 只听她诱惑般在他耳边叹息,“宸轩,我愿意。” 他猛然一惊,倏地回身,就势一压,和她双双跌入床上。 冷冷地瞪着她那双如秋水般澄净的美眸,干涩地开口问道:“你愿意?即便我不与你结婚?” 宸轩,我有信心等你爱上我!【8】 冷冷地瞪着她那双如秋水般澄净的美眸,干涩地开口问道: “你愿意?即便我不与你结婚?” 她的眼睛里浮起一层迷雾,一声无可奈何地叹息声从那娇羞如花瓣般的水唇边逸出, “我愿意等你。宸轩,我有信心等你爱上我。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她的声音略微地有些沙哑,却性感迷人。 像有一种迷惑人神智的力量一般,他的头禁不住慢慢地低了下去。 当他们的唇在相触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地颤抖了起来。 心颤颤的,唇颤颤的,手颤颤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兴奋,是激动,是欢喜,亦或是害怕…… 一咬牙,他双手用力在她身体的两边一撑就欲脱离她而去。 她的双手却瞬间在他腰间用力,眼睛就带了一抹忧郁,声音更是含满了伤感的企求, “宸轩。不要离开我……” 手一软,心就失去了力量。 迷迷糊糊地重新吻上了她的唇。 而他的手也不知不觉地伸进了她的衣服之内,抚上了她美好的丰盈。 而就在此刻,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之声。 这个声音仿佛催命符一般,刹时便夺去了他仅存的一抹神智。 头脑‘嗡’地一声响,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低吼一声,他不顾一切地对她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她被他的激情弄得欲仙欲死,神智全无。 除了跟随着他的节奏,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似乎便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颤抖着正欲进入她那早已准备充分的身子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转头,却看到房间里竟然冲进了十多个身着警服,手持手枪的警察! 来不及细想,眉头一皱,他扯过一边的床单迅速地盖在了身下赤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女人身上。 你们想干什么?! 【9】 来不及细想,眉头一皱,他扯过一边的床单迅速地盖在了身下赤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女人身上。 然后从容地立起身,慢条斯理地拿了浴巾包裹住了身体,冷冷地低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 谁允许你们闯进来?” 进来的人见到他举止从容,根本不像有事,不禁也甚是尴尬。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像是领头的人走上前打着哈哈说道: “裴少,原来是一场误会。对不起啊!有人跑来派出所报案说您被人打晕并绑架,所以我们…....” “绑架?!” 他听了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床上的人儿已经缩进了被子里面。 很显然,她终于已经回过神来了。 如果他现在指控她就是绑匪,让他们将她抓起来关上几天的话,他倒是可以逍遥几天了! 想像她被关在拘留室里的狼狈模样,他不禁很有几分快意。 一个女孩这时也冲了进来,见到他裴宸轩安危无恙地站在那里,不禁有些开心又有些激动,叫道: “你没事就好。” 他眉头一皱,瞪眼看她, “我当然没事。我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他立即明白了去派出所报案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 叶紫娇让她过来服侍他,却被莫瑶粗鲁地赶走,没从他身上赚到一分钱,只怕一定怀恨在心吧! 想通了之后,他立即对她有了几分厌恶。 “呃。她真的是裴少您的未婚妻?!” 小薇愕然,有些手足无措。 “当然!不然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谁敢那样对我?” 他恼怒地低喝,说不清到底是生那多管闲事的小薇的气,还是气自己竟然没有趁机对莫瑶落井下石,让那伙人将她抓去关上几天。 “天!我不知道。对不起。裴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们之间相处有这么离奇……”小薇不禁又窘又羞愧,急忙不停地对他弯腰赔礼。 你那一叫倒挺金贵的啊!【10】 “天!我不知道。对不起。裴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们之间相处有这么离奇……” 小薇不禁又窘又羞愧,急忙不停地对他弯腰赔礼。 那些人一听他们的对话,再联系一下她报案时说的那些话,立即全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个不禁深是汗颜。 领头之人急忙抱歉地说: “那对不起了。裴少,请原谅我们的鲁莽。” 裴宸轩没有心情去追究他们,再说他们也确实出于一片好心,所以挥了挥手说: “算了。你们也是职责所在。这并不能怪你们!” “呃。那真是多谢裴少大人不计小人过了。那么,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领头之人急忙谢过,然后领着人退了出去。 走的时候,顺便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依旧傻呆在那里的小薇。 或许是那眼神太过凌厉,一下子便让她吓得回过神来。 低了头,她急忙从包里将那五万块钱取了出来,讪讪地递了过去,说道: “这钱是刚才你未婚妻从你箱子里面搜出来给我的。现在还给你。” “搜出来的?” 他诧然。 “是。说是不要我做什么,只需要我叫开门,便给十万。” 她羞愧地嗫嚅着。 “你那一叫倒挺金贵的啊!” 他不禁嘲讽地笑了。 “对不起。” 她羞得无地自容,将钱往他手里一塞就转身欲走。 结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女声厉喝: “不要让她走!裴宸轩!你帮我挡住她!” 她一惊,想着难道那女人恼羞成怒要打击报复她? 不禁加快了步伐,朝门的方向扑去,只希望能够赶上那群公安,让他们将她安全带离这里。 她惹不起他们,可不可以躲得起? 但是她的动作哪里比得上裴宸轩。 裴宸轩不过是两三步,便挡在了她面前,伸手将她拦下了。 这,这也太另类了吧?!【11】 裴宸轩不过是两三步,便挡在了她面前,伸手将她拦下了。 “裴少,我之所以会报案,也是担心您的安排。不是故意与您未婚妻为难的。您想想看,她利用我叫开门,不由分说地将您打晕。然后淡定从容地从您的密码箱里取钱给我,又吩咐我第二天来拿钱。这种种奇怪的举动,是个有头脑的人都会误以为她是劫匪啊!” 她苦笑着为自己申诉着。 她方才拿了钱出去之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仔细想想事情的经过,便觉得那分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谋财害命的劫财案。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她岂不成了同伙? 她拿钱给她是不是就是这个意图呢? 还说什么叫她第二天早上过去拿另外的五万块钱。 是不是故意地以钱为诱誀,让警察当场将她当成劫匪而抓捕呢? 越想越心惊胆战,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错,不禁生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敢有所滞留,她急忙快步出了酒店,叫了一辆的士直接赶往了最近的公安局。 可没想到,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主观臆想而已! 原来那女人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唉! 可她用棍球棒一击之下即能将他打晕,可真够狠的! 这,这也太另类了吧?! 试想想看,换了谁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你说得对。你走吧!” 裴宸轩听了,想想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方才对她的不满刹时间烟消云散,反而又对莫瑶很有几分恼火。 太没面子了! 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来! 今晚的事情只怕很快便会传开。 一想到方才进来的那边家伙背地里不知会多龌龊地议论着他们,不禁很是恼怒。 转身正想找那女人兴师问罪,却不料她已经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身后。 只见她对那正欲出门的小薇说:“你还不能走!” 这个时候要钱提钱做什么?!【12】 只见她对那正欲出门的小薇说:“你还不能走!” 小薇愕然,尴尬地站立在那里。 恨不得马上从这个让她无所适从的地方消失掉,可是因为对她的愧疚让她又无法就这样离开。 “我说了我错了。对不起。” 她低下了头,愧疚地道着歉。 莫瑶叹了口气,走上前说: “等我几分钟。” 她只能点头。 莫瑶松了口气,面无愧色地将支票伸到了裴宸轩的眼皮子底下,说道: “赶紧签个十万块钱的支票!” “做什么?凭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她,不明白她凭什么在当众羞辱他后,竟然还大喇喇地人命令他签支票。 这个时候不想着跟他道歉,要钱提钱做什么?! 可真有她的! “赶紧签了。签十万。我有用!” 她推搡着他,顺手又将笔塞进了他的手里。 大有威迫之势。 “你有用关我什么事?你不是白家大小姐吗,至于开口问我要钱吗?” 他任由着她推搡着,纹丝不动地在原地站立着。 “我是你未婚妻啊!用你的钱是让你保有男性尊严啊!更何况,这钱本来就该你出的!” 她大言不惭地说。 他真的是被她的歪理弄得快疯了。 皱着眉头问: “什么叫该我出?” “你叫了她来啊!” 她伸手一指身后木然而立的小薇。 “啊?!给我吗?不不不!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小薇这才恍然大悟,让她留下来,竟然是打算给她十万块钱支票的,不禁越发地羞愧和慌张。 “别啊!我说过要给你的。我得信守承诺!再说了,这十万块钱对你来说是救命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吃顿饭,泡……” 说到这里,她黯然地顿住口不说了,因为想起了从前自己同样是在这间房间里,也曾经为了几十万块卑微地祈求着他包养她。 我签字!【1】 “别啊!我说过要给你的。我得信守承诺!再说了,这十万块钱对你来说是救命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吃顿饭,泡……” 说到这里,她黯然地顿住口不说了,因为想起了从前自己同样是在这间房间里,也曾经为了几十万块卑微地祈求着他包养她。 到底还是有伤痛的,只要一想起不堪的过往,心还是会痛。 即便明白遇上他,是老天对她的恩赐。 吸了口气,她重新打起了精神对裴宸轩道: “快点啦!叫了人家来,难道要叫人家空手而回?” “你把人家赶跑的,你自己解决!” 裴宸轩懒得吃她这一套。 看她对一个陌生的女孩那么好,对自己这么差,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人宰割的冤大头。 他真的有理由深度怀疑她们俩是合伙来骗他钱财的! “你的意思难道是还想叫她服侍你?如果是的话,那我可以走。但你一定记得,给她十万!我先去外面等着,你们完事了叫我!” 她有些恼了,大力地将他一推,转身就走。 “哎呀!我……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小薇纠结地看着他们俩不知该如何是好。 “行了!别闹了!我签字!” 看着她就这样走,他的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不禁跨上一步,伸手挡住了她,火冒三丈地对着她暴喝。 “签字吗?那快签了!” 看着他气得一脸的青紫,她的心里却像喝了蜜一般的甜。 拦住她,并且无奈的妥协,这分明就是证明他的心里有她啊! 呵呵! 裴宸轩,不管你抗拒与否,你对我终究是硬不下心肠来啊! 因为太过开心,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向两边微微扬起,喜滋滋地挽了他的手扯着他往书桌走去。 又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好心情地说: “快签吧!别让人家久等!” 他瞪了她一眼,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提笔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他的大名。 这……这不合适吧?【2】 他瞪了她一眼,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提笔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他的大名。 见他签好,她便一把夺过,然后拿着走到小薇面前递了过去,笑微微地说: “拿着吧。希望下次我们可以像正常朋友一样见面,而不必在如此尴尬的场合。” 小薇退后一步,脸色有些苍白,固执地摇头, “我不能要。” 她叹了口气,强塞在了她的手上,轻声说道: “你的难处,我也曾经遇到过。所以对于没钱的苦处,我感同身受。拿去吧。” “不。无功不受禄。我走了!” 小薇羞愧难当,转身就欲走。 她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叹道: “如果实在不想要,那么就算他借你的吧。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还他。” “这……这不合适吧?” 小薇犹豫了,这对她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 “说了这点钱对他根本不重要!你这是给了他一个善良的机会。照理来说,他该感谢你。好了!别再多说了!再说就矫情了!赶紧拿着钱走吧!路上小心,别再去其它的地方了!” 她不由分说地将支票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果断地将她推了出去。 关上门后,她听到小薇惊慌的拍门声。 她并没有理会,只是靠着门静静地听着。 好一会之后,门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由重而轻,随后渐渐消失再也听不见。 想来她最终还是走了。 她悄悄地打开门,走廊里果然空寂无人。 不由如释重负,便举手关上了门。 转身回头,却见裴宸轩早已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之上,双手交叉横在胸前,冷冷地瞪着她。 那深遽的黑眸里燃烧着两簇可怕的火焰,像是随时随地要喷出火来将她毁尸灭迹。 “做什么?舍不得那十万块钱?在我印象中,你不像是那样小气吧啦的人哦!” 她轻笑,转身自去酒柜倒了两杯红酒。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3】 “做什么?舍不得那十万块钱?在我印象中,你不像是那样小气吧啦的人哦!” 她轻笑,转身自去酒柜倒了两杯红酒。 拿其中一杯递给他,他却并不去接,仍然是那样冷冽冽地瞪着她。 她也并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啜饮一口,摁开了电视,选了一个财经新闻频道,然后转头笑微微地对他说: “这个节目好吗?我记得你很关注这类新闻的。”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语调,亲昵得如俗世里的相亲相爱的夫妇。 他皱眉,抢过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扔,冷冷地问: “你打算一直跟着我?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你这样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要知道,我不想结婚的话,谁也不能勉强!我是个男人,年纪越大,越有魅力。可你们女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会越来越难看的!我奉劝你还是趁着自己年轻,重新去找个喜欢你的男人嫁了算了!何必在这里跟我别扭着呢?” “不!你错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只是你现在并不知道罢了!” 她轻笑着摇头,眼睛深情地凝视着他,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柔情。 “荒谬!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在我内心深处,对你的名字都特别的反感。更别提人了!” 他腾地站了起来,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如果不是顾忌着白裴两家的面子,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将她赶出去。 明明水性扬花,却说什么喜欢他! 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干扰他正常的生活,他真的是快要被她弄得神经错乱了! “宸轩,那就不要记得那个名字。只要看着我这个人不就行了吗?咱们一起试试看好不好。不要拒绝我的靠近,让我们好好地相处一段时间不行吗?” 看到他一身的冷漠,再听到他绝情的话语,尽管知道这些并非是他的本意,却仍然感觉到心痛和无力。 我也并不会介意在你身上发泄!【… “宸轩,那就不要记得那个名字。只要看着我这个人不就行了吗?咱们一起试试看好不好。不要拒绝我的靠近,让我们好好地相处一段时间不行吗?” 看到他一身的冷漠,再听到他绝情的话语,尽管知道这些并非是他的本意,却仍然感觉到心痛和无力。 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 当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侵入耳中,却仿佛被人注射了一剂亢奋剂一般,浑身上下剂时便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正是那种力量又将她心中的伤痛,绝望,悲伤,以及颓废一扫而空。 盈于心间的又满是希望和期盼。 当她抱住他,他的心有瞬间的温柔。 但很快,他恢复了冷静。 转身,反手也抱住了她,邪魅地笑, “好。既然赶也赶不走,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继续我们方才未能继续的事?” 她叹气,却毫不迟疑地点头, “我愿意。” “很好!我正欲火难耐!在美国就禁欲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跑回这里来,正是想好好地放松一把。没想到今天却被你破坏了好事。那么既然你是我未婚妻,你又这么心甘情愿,那么我也并不会介意在你身上发泄!” 他冷冷一笑,双方用力一推,狠狠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如恶虎扑食一般压了上去。 在整个过程中,他莫名地亢奋,一味地对她攻城掠地。 而她温柔似水,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节奏,轻声呤哦。 当他终于在她身体里爆发之后,又拥抱着她躺了好一会。 良久,才将身子从她身体里抽离。 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下一看,当看到她的身下除了流出白浊的液体,便再无任何东西之后,心不禁又是失望又是痛苦。 好半天,冷冽冽地笑了,“原来你果然不是处子之身!很显然,你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处女癖好吗?一个失身于别的男人的女人,竟然还胆大喇喇地说喜欢我?白清媚,你不配!” 裴宸轩!你无耻!【5】 好半天,冷冽冽地笑了, “原来你果然不是处子之身!很显然,你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处女癖好吗?一个失身于别的男人的女人,竟然还胆大喇喇地说喜欢我?白清媚,你不配!” 她本来还沉醉在他带给她的欢爱之中,听到他突然如此无情又无赖地说出如此流氓之话之后,不禁大怒。 想也不想,举手就朝他脸上掌掴而去。 他没有躲闪,任由她的手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裴宸轩!你无耻!” 她怒喝,咬牙正欲再打。 他却一把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恶狠狠地说: “刚才让你打一掌,是还你让我干你的情份!可我们该至此结束了!我实话跟你说,我不喜欢你!即便与你ML,也感觉不到快感!所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不会与你结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在巨大的失落与痛苦中,对她说出了狠厉而无情的话语。 当看到她痛苦绝望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根本就不是喜欢他的。 她一向左右逢源,对他毫不在乎。 如今死皮赖脸地缠着他,看来不仅是为她的家庭考虑,更是因为将她处子之身夺去的男人不要她罢? 把他裴宸轩当成了什么? 垃圾回收站吗? 不! 做梦也别想! 这样也好! 她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拒婚借口! 既然父母可以只手遮天阻止他悔约,那么他就不用再考虑给她面子了! 想到这里,他愤怒地将她用力一推,快速地立起身子,拾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地穿上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拧开门把,正欲踏出去,却又禁不住回头看她。 却见她蜷缩着身子,伏在沙发里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清冷的日光灯倾泄在她的身上,映射得她那雪白的肌肤泛着一股无力的苍白。 为什么心这样痛,这样冷?【1】 清冷的日光灯倾泄在她的身上,映射得她那雪白的肌肤泛着一股无力的苍白。 虽然她不说话,不哭泣,甚至似乎都不呼吸,可他仍然觉得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绝望的死寂。 她很痛苦! 她很绝望! 她很哀伤! 有个声音在心里悄悄地对他说。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甚至有些软弱,有想奔过去想她紧紧拥抱在怀里的冲动。 可是,身子却顽固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清了清沙哑的咽喉,淡淡地对她说: “希望待会我回来的时候,你不要再在这里了。你留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说完之后,便转身像逃跑一般冲了出去。 关上门后,大口大口地喘气。 心里竟然莫名地感觉到悲哀得想死。 不知道是为了她那久久盘旋在他脑海里那苍白的身子,还是为自己竟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悲哀。 好一会,才挪动几乎僵硬的脚步一步一步向电梯口挪去。 好容易走到电梯口,进了电梯,终于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无力地倚靠在了墙壁之上。 玻璃墙壁外,街景仍然美丽灿烂,热闹得跟往常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可是,他的心是死寂的,冰冷的,没有一丝热度。 他明明该开心的,因为找到了可以摆脱她的借口啊!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那个受伤最重的那个? 为什么心这样痛,这样冷? 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身后的铁杆,以此支撑着自己渐感无力而疲惫的身子。 突然‘叮咚’一声,电梯停住,紧接着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对相互紧拥的年轻男女。 他们本来满脸的快乐,在看到他以后,明显地愕然,竟然不敢冒然地举步进来。 最后还是女的禁不住同情地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温柔地说:“先生,您没事吧?” 哪里有让他眷念的人?【7】 最后还是女的禁不住同情地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温柔地说: “先生,您没事吧?” “什么意思?” 他冷峻地问。 “您脸上……” 女子有些尴尬地用手在脸上比划着。 他一愣,不敢置信地伸手在脸上一摸,这才发现脸上早已是濡湿一片。 “您擦擦吧!” 女子又试着将纸递了过去。 “不用!” 他大手用力往脸上一抹,冷然的拒绝,然后狼狈地冲出电梯,朝着安全出口奔去。 像一支破空而去的利箭一般,他快速地下着楼梯。 当终于将自己暴露在冷冽的空气里,站在繁华的街道上,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仿佛将危险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可是这只是刹那的轻松。 轻松过后,仍然是无止尽的沉重。 站在这座算不上陌生的城市里,站在这在艳光四射的街道口,他左看右看,却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方向。 哪里是他的去处? 哪里有让他眷念的人? 哪里可以让他暂时停留? 没有! 没有! 他找不到! 他的心里空寂一片。 只感觉世界之大,竟再也没有可以让他裴宸轩安心休息的地方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大醉一场吧! 或许大醉之后,他就会将一切不该让自己痛苦的人和事全都统统地忘记! 今夜,他需要腐朽,需要麻醉! 而他在马路上痛苦纠结的时候,在房间里的莫瑶也心如死灰。 为了他的爱情,她怀着一颗勇敢而热烈的心决心死心踏地地追随他。 为了能够呆在他身边,她不惜长跪那冰冷的地上长达十几二十个小时。 更不惜丢弃自己的身份,心甘情愿地答应白振龙以白清媚的名义来嫁给他。 好不容易,获得了长辈们的许可,她终于有资格堂堂正正地留在他身边了。 真的受伤了!【8】 好不容易,获得了长辈们的许可,她终于有资格堂堂正正地留在他身边了。 尽力地不让自己去介意他的风流,以为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一定可以让他重新将自己爱上。 可尽管她设想了种种难题,却独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无理地向她发难! 他霸道地占有她,毫不怜惜,将她当作发泄生理欲望的工具,她不怪他。 心里甚至还企盼通过这种两人彼此拥有的方式,他会稍稍记起他们的从前。 可是,可是到头来,他不仅完全不记得,竟然还以那般不堪的借口来羞辱她驱逐她! 她受伤了! 真的受伤了! 仿佛他拿着一支枪朝着她的心无情地开了一枪。 她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胸口开出了一朵如碗般大小的血花,甚至还看到原本活蹦乱跳,充满希望和企盼的心在那一瞬间四分五裂,如玻璃碎片般跌落地面…… 泪水无声无息地划过脸颊,再滴溅到沙发之上,很快便浸散开来,润湿了一大片。 她听到他临走时冷漠无情的话,听到那重重的关门声,听到他渐渐远去的脚步,知道该不计较地追上去。 可是全身无力,没有任何一丝力量可以让她安然无恙地站起来,去追逐他。 就那样赤裸裸地趴在那里,甚至都没有力气挪动一下早已僵硬冰冷的身子。 就那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野蛮霸道地打破了室内凝固静止了的空气。 气流因声音的响起在缓缓的流动,沙发上的人儿终于慢慢地蠕动,一点一点地支起了身子。 随手拎起地上的衬衣穿上,她站了起来,无视双腿之间的湿滑,找到自己的包,翻出了手机。 电话竟然是凌俊杰打来的。 看着他那阳光帅气的笑脸,冰冷的心终于划过一丝暖流。 PS:今天上午由于停了一上午的电,所以无法更新,还请见谅。今天更新就到此结束了,明天继续。 她该去找他吗?【1】 看着他那阳光帅气的笑脸,冰冷的心终于划过一丝暖流。 清了清沙哑的喉咙,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欢愉清脆的,“喂?俊杰?” “你好吗?找到他了吗?” 林俊杰的声音隐含着焦虑与担心。 “嗯。找到了。他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跟他说话?” 她淡笑着,轻而易举地就将谎言说出口。 她知道他是没有欲望想要跟裴宸轩说话的。 “呃。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他果然拒绝了。 “还行。” “呃。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跟我妈大概地说了一下你的情况,我妈听了,很心疼你。说了如果你有空就回去坐坐。” “好。我会去的。” 她点头,喉咙竟有些哽咽。 “那么,就这样吧。不打扰你们了!晚安。” 他温柔地说。 “嗯。俊杰,谢谢你。” 在这一刻,她一直强装的坚强在他细心的关心下瞬间崩溃。 心里依然又酸又涩,可是却有一股暖流回荡着。 她真的应该感谢老天! 凌俊杰就是守护她的天使吧? 他将她从冰窖里拉了出来,他让她重新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繁华与温暖,他在一片漆黑里给她带去了亮光。 她,终于有了一丝力气,终于不再绝望。 “傻瓜。我并没做什么。” 凌俊杰叹息,温柔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像一阵温暖的春风紧紧地将她包围。 两人互道再见后,莫瑶放下手机,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摸去满脸的泪水,然后转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出来后,她站在屋中间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临走前,冷酷无情地对她甩下的那句话言犹在耳。 她该去找他吗? 又到哪里去找呢? 他只怕一定去那金海滩夜总会逍遥去了吧? 想到‘金海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从前在那里做事的种种往事如噩梦般全都袭来。 不! 她不去找! 她就在这里等他! 他的东西都没带走,不管怎么样一定会回来的! 小姐,一个人吗?【2】 他的东西都没带走,不管怎么样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回来了又怎么样? 他会突然改变他的态度,会突然爱上她么? 呵呵。 似乎不可能! 她苦笑,跌坐在沙发上,再度感觉到了深度无力。 抬眼看着这奢华的房间,闻嗅着那仍然含着男人体液气味的空气,她突然觉得无法呼吸。 感觉那空气突然由虚无的气体变成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张开五指紧紧地锁住了她的喉咙。 她喘息着抚着自己纤细的脖子,挣扎了半天,最终踉踉跄跄地如逃跑一样奔了出去。 跑到外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良久之后,才觉得呼吸通畅了很多。 可紧接着就觉得浑身寒冷。 低头一看,才明白自己慌张张地出来,竟然忘记穿件大衣! 如今已是冬季,寒风阵阵,仅着一套黄昵薄裙的她哪里抵御得了寒风的肆虐? 她抱紧了双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正好有一辆的士在她面前下客,她想也不想钻了进去。 “要去哪里?” 司机友好地问。 “去酒吧一条街吧!” 她无处可去。 既不想再继续在他房间里呆着,更不想另外开个房间。 这个时候,她最害怕的便是孤单。 孤单就像一个隐形的杀手一般随时随地都会要了她的命。 所以,现在最热闹人最多的地方才是她可以保命的去处。 很快,车子就将她送到了S市里即便到了深夜也热闹非凡的酒吧一条街。 她下车,眺望着那五彩闪烁的霓虹灯,缓步走了过去。 挑了间最大最豪华气氛最嗨的酒吧,她走了进去。 坐在吧台,连喝下两杯酒后,这才觉得有股子暖意从胃里慢慢升腾起来。 “嗨!小姐,一个人吗?” 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好听而性感的声音。 转头,看到一个身着一件黑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子正友好地朝着她微笑。 虽然长得不算英俊,但看上去也还算顺眼。 她眉梢一挑,看了看四周,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你在跟我说话?” 频频举杯【3】 她眉梢一挑,看了看四周,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你在跟我说话?” “这里似乎没有旁人吧!” 他温和地笑。 她顿了顿,淡淡地点了点头,冷冷地说: “是。我一个人。不过我对你不感兴趣!” “呃。那对不起。打扰了。” 男人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优雅从容,举杯向她举了举,喝尽了杯中酒,放下,然后转身欲走。 “等等。”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什么?” 他回头,眼睛里隐含着狡黠的笑意。 她并没有看到,只是单纯地突然想找个人陪自己渡过这个可怕的夜晚。 “我请你喝一杯吧!” 她轻挑眉梢,手指在吧台上轻叩,对调酒师说,“给他来一杯吧!” “是。” 调酒师应了,为他的酒杯注满酒液。 “还我来请吧!喝多少喝什么都算我的!” 男人轻笑,返身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端起酒杯与她的酒杯轻碰,眉眼间传递出一种暧昧的情愫, “我可不喜欢AA制,也不喜欢让女人请男人!” “呵呵。看不出你还挺大男子主义!行!你请我!” 大概是酒精因子在身体里作祟的原因,她变得豪爽大气起来。 举起酒杯,她重重地与他一碰,然后仰脖一口喝下。 酒液初入咽喉,是清凉的,可一到胃里,立即炙热如火。 这冰火交错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种快感。 于是,频频举杯。 于是,她开始忘却。 于是,有笑意有醉意浮于她那美丽的面容。 粉面红腮,眉目如水,唇如成熟的果实,美得让人惊艳。 男人也有些醉了,原本并不多话的他竟然话多起来。 大部分都是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扯出来了。 说他小时候胆小,在上课的时候被尿憋得半死都不敢举手跟老师请假付出上厕所。 正憋得辛苦的时候,老师还好死不活地点他的名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 结果,他一边回答问题一边就无法控制地流尿了。 听着那不可控制的尿液滴溅到地上发出的‘嘀嗒’声,他羞愧得想自杀。 卑微地想念他!【4】 听着那不可控制的尿液滴溅到地上发出的‘嘀嗒’声,他羞愧得想自杀。 因为这件事,他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转校。 “你……你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她先是愕然,随即笑得趴在吧台上起不来身。 其实并不想笑的,可是那笑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暴发出来了。 如果放在从前,她不仅不会笑,甚至还会同情他。 他也在笑。 笑着温和地说:“是真的。这件事对我来说是糗事,哪里会用这种事来哄女孩子?” “天……”她禁不住用手拍了拍桌子,笑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笑着笑着,她突然感觉到眼眶湿润了。 急忙低头,用双手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然后默默地流泪…… 不管醉成什么样,不管身边有个多么招人喜欢的绅士,她还是感觉到空寂,感觉到伤痛! 她想念他! 卑微地想念他! 即便他根本记不起她! 即便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她还是刻骨铭心地想念他! 男人终于觉察出她不对劲,一时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天,他才轻轻地问道:“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开心,那么我送你回去吧!” 她不吭声。 他等了好一会,最后大着胆子去扶她。 手刚碰上她的肩膀,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滚!赶紧滚离这里!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宸轩慢慢地收回愤怒的拳头,对着那莫名其妙的男人冷冷吼道。 他其实一直就坐在这酒吧偏僻的一隅独自喝着闷酒。 她进来的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 看她进来就连灌两在杯酒,他感觉到心又在撕碎般的痛。 再紧接着,他看到那个男人跟她搭讪。 本以为她会矜持地拒绝的,没想到她不但不拒绝,反而与那男人亲热地举杯对饮。 还笑得那么媚,那么醉人! 他厌恶她,深深地憎恨她! 竟然护着他?【1】 他厌恶她,深深地憎恨她! 恨她刚刚还在他面前假装深情地对他说喜欢他,可一转身,却在别的男人身边笑得如此妩媚,如此撩人! 他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一边闷闷地喝酒。 像是在和谁赌气一般,狂饮不止。 仿佛只有那样,才可以压制心中的怒火和憎恨! 只是当他看到那男人竟然想伸手去碰她的时候,本就已经到了临界点的怒火一下子就勃然爆发了出来。 脑子‘嗡’地一响,再也顾不得许多,他腾地站起,几步就跨到了男人的面前,想也不想地就挥拳揍了过去。 男人很是恼怒,捂着脸冷冷地问道:“你是谁?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地打人?” 他见男人不但不走,竟然还有胆质问他,不禁便是恶向胆边生,当即恶狠狠地道:“我就打你怎么着?!” 一边说着,一边又疯狂地挥着拳头照着男人的脸打过去。 男人伸出手挡,可有只手抢先一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拳头。 “你做什么?竟然护着他?”裴宸轩冷笑。 “是。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请不要在这里撒野。”莫瑶冷静地说,用力硬是将他的手压了下去。 “撒野?哈!这么说是我多管闲事了?你本来就是到这里故意勾引男人的是吧?”他气愤不止,为她维护别的男人而心痛。 “是又怎么样?裴先生,你我已经没有情份,你管我做什么?” 她淡淡地一笑,转身拿起酒杯继续浅抿着。 一派从容淡定。 与他气得双眼冒火,直喘粗气的暴怒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你说的啊!我不管你!哪怕你去做鸡去卖也不关我裴宸轩鸟事!”他火了,恼怒成怒地对着她狂吼。 她的心瞬地一冷,想也不想,猛地一转身,挥手就重重地照着他脸上掌掴了一掌。 ‘啪’地一声脆响,即便在音乐阵阵的氛围之下,也显得特别的清脆。 两个人都定住。 相互红着眼仇恨地瞪着彼此。 那男人也有些吃惊。 愣了半天,总算有些明白这两人分别就是一对怄气的情侣。 这份哀伤,只是为了她……【2】 愣了半天,总算有些明白这两人分别就是一对怄气的情侣。 不禁摇头一叹,走上前,结了帐,在经过她身边时,温柔地说:“不要动气。跟他好好谈谈吧!” 说完就向外走。 她却突然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诧然回头,却见她淡淡地笑,语气轻松随意,“今天晚上我无地可去,你愿意收留我吗?” 今夜,她想放纵。 不论跟谁都可以! 身边,裴宸轩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可她不想去在意了。 不想再去猜测他的心意了! 心,真的很累很伤。 现在,她只想任性一回。 自私地找个可以给她温暖的肩膀靠一靠。 “我愿意。”男人叹气。 挽着她的手臂,带着她走了出去。 裴宸轩气愤至极,伸手一手拂掉吧台上她喝过的酒杯,甩了一打钱在柜台上,然后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跑出去,正好看见她上了那男人的车。 心里突突地跳,慌张得不行。 像感觉有样珍贵的东西正在逝去。 不及细想,追了过去,想将她拖下车来。 可是人刚跑到车尾,车子已经发动,快速地朝前驶去。 他发力狂奔,可最后却被无情地抛下了。 而她醉眼从反光镜看着他狂奔的模样,眼泪便静静地从眼角滑落而下。 男人转脸看她,心里大震。 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容颜,晶莹剔透的泪珠,颗颗如晨露般悄然滚落,竟然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绝美。 对于她主动提出要跟他走,本来心里是有一丝惊喜的。 因为他从来不拒绝一夜情,更何况眼前的女子还深得他心。 可是在看到她如此这般的痛苦煎熬,心竟然情不由衷地变得柔软,甚至还有着淡淡的哀伤。 而这份哀伤,只是为了她…… 犹豫再三,他最终一咬牙,一打方向盘,将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 而她仍然愣愣地看着后视镜,竟然没有发现车子已经停下。 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失去了一般,如今坐在那里的,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对她说:“去找他吧!有些时候,其实妥协一下就会解决问题!” 对不起。我不能!【3】 他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对她说:“去找他吧!有些时候,其实妥协一下就会解决问题!” 听到他的声音,她猛然惊醒。 急忙举手用力抹去满脸的泪水,然后转头朝他热烈烈地笑,“不!今天我不想见他。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确定?”他心一动,有种狂喜。 “当然。”她用力地点头头,仿佛在想着证实什么一般。 他大松一口气,一踩油门,便载着她再度出发。 狂吻,抚摸,啃咬…… 当她随着他进了酒店的房间后,便对他进行了主动的攻击。 那样的强悍,那般的饥渴,仿佛情欲难禁。 他被她的热情撩拨得欲火攻心,一用力,反将她压在了墙壁之上。 回以更大的热情。 当他主动之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咬着牙任由着他亲吻抚摸着自己。 气氛一度火热。 可当他的手撩开她的裙子,伸进她内裤时,她猛然伸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很自然地使了擒拿手。 他手腕一阵酥麻,一下子变得无力。 “怎么了?”他冷静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不能。”她低头,满脸的悲伤。 他颓然松手离开了她,低了头,静了静,最后抬头对她笑,“没关系。” 她抬头,也回以温柔的笑,轻轻地说:“你是个好人。谢谢你。” 他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她歉意地还想再说什么,却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所以仍然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茫茫然然地出了酒店,她再度感觉到孤独。 仍然是没有去处。 这么大的城市,仍然没有可以让她滞留的地方。 疲惫地行走在铺着彩色地砖的人行道,慢慢地走着。 任由寒风吹动着衣裙。 此时,寒风对她来说已经是小儿科,因为心里一直在下着鹅毛大雪。 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最后实在走不动了,这才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对面是一座天桥,天桥下睡着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因为此时已经凌晨一点,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用白天搜集到的木柴堆成一堆燃起一堆火取暖。 她要食言了!【4】 因为此时已经凌晨一点,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用白天搜集到的木柴堆成一堆燃起一堆火取暖。 在他们之中,有个女人,虽然衣着褴褛,可脸却很清秀。 绻缩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亲昵地用两毛钱硬币替男人拔着胡子。 每拔下一根,便很有成就地大笑。 男人微眯着眼,仿佛很享受。 其它的人聚在一起,则一边烤着火,一边谈笑风生。 他们仿佛在举行一场盛会,竟然没有对自己的可悲境地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而她身着名牌,孤独地坐着木椅上远看着他们,竟然有些羡慕他们。 曾几何时,她为了钱奔波劳碌,甚至不惜出卖自己。 那个时候,她卑微得痛苦,一度固执地认为金钱是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 可是现在,她有钱了,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母亲的身体了,却仍然感觉到痛苦如影随行地跟随着她。 此时的她多么渴望亲情,爱情啊! 哪怕再让她贫穷,她也愿意。 甚至想如果有爱情,哪怕她变成天桥下的乞丐呢,只要有爱人相伴相依,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可惜的是,她追逐的爱情总是远远地将她甩在身后。 她的爱人总是固执地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开,甚至不止一次地用污言秽语来侮辱她! 她这是在自取其辱吗? 想起裴宸轩在酒店里的冷漠无情,在酒吧里的出言不逊,她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木然地坐在那里,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在夜里,这是在已经没有行人的凌晨,她可以不用顾忌了吧! 既然无法选择与男人放纵一夜,那么就让她选择痛痛快快地,酣畅淋漓地痛哭一场吧! 痛哭过后,她要离开他! 他已经失忆。 是选择性的失忆! 那便意味着尽管心底深处爱着她,可是仍然不愿意记起她! 如果一味地选择忍辱负重地留在他身边,或许到最后,她对他心里存有的那份美好会被磨灭得消失殆尽! 所以,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要食言了! 为了一直记得他曾经给过她的那份轰轰烈烈的爱,她,要选择放弃了! 心,好痛啊!【5】 为了一直记得他曾经给过她的那份轰轰烈烈的爱,她,要选择放弃了! 可是放弃,就如同让她放弃生命一样痛苦。 她痛得全身蜷缩在了一起。 将头深埋在膝盖里,先是极小声地啜泣着,可越到后面,哭声却越来越大起来。 而一直尾随她的裴宸轩,此时正躲在离她不远处的大树下,静静地看着她,倾听着她那绝望嚎啕大哭般的哭声,也在莫名其妙地心痛,莫名其妙地默默流泪。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害怕自己被她吸引,明明心里鄙视她,明明恨不得她马上从他眼前消失干净。 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不肯离开,心不听使唤地想着她。 在听到她哭的时候,只感觉她的哭声就如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地切割着他的心。 心,好痛啊! 痛得快要死了过去! 当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终于感觉到心脏就要破碎的时候,无可奈何又沉重地挪动脚步朝她走去。 每走一步都下着无比巨大的决心,每走一步,都是对他为自己立下的规矩的背叛。 明明不到十米的距离,可他硬是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稳稳地站在了她面前。 然而她却并不知道,因为伤心欲绝得将自己与整个外部世界完全隔离了开来。 “别哭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然而他的声音很快便被她的哭声所掩盖,最后无声无息的消逝在冰冷的空气里。 他握了握拳,齐聚了全身的力气对她大喝一声,“别哭了!” 她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猛地抬头,当看到同样泪流满面的他时,愕然地止住了哭声。 一时之间,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 只听他瞪着她,咬牙切齿地恨恨地说:“我恨你!不管你是莫瑶,是莫千蓉,还是他妈见鬼的白清媚,我都他妈的恨你!” 她听了,绝望地低头,一声不吭。 紧紧地咬着牙,用力地禀着呼吸,打算就这样静静地毫不反抗地任由他再无理地对她发泄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 等他发泄完,她便要起身离他而去。 裴宸轩,我放弃你了!【6】 等他发泄完,她便要起身离他而去。 绝望也好,逃避也好,她都不会再试图去刺激他记起过去的一切。 没有意义了! 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脆弱,完全经不过爱人的侮骂! 她认输了! 妥协了! 从此只将他们的爱情像他一样深埋在过去的记忆里,再不记起。 他继续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好!我答应你!我和你结婚!我不计较你是不是处女,不计较你是不是水性扬花,在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的时候,却跟别的男人暧昧!只要你他妈的别再一个人坐在这里哭,我他妈的就跟你结婚!” 她再度愣住,缓缓地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问:“你说什么?你发什么神经?” “我是要发神经!是要发疯了!被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快要给弄疯了!我他妈的才不想喜欢你!才不想被你左右!更不想与你结什么莫名其妙的婚!”他浑身直打哆嗦,烦躁不安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脸色很苍白,嘴唇在发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神经质。 她苦笑,淡淡地说:“不想喜欢,不想结婚就不要喜欢不要结婚。没必要勉强。裴宸轩,我放弃你了。我会回去跟伯父伯母说清楚的。不会再缠着你结婚的。你放心吧!我真的放弃了。” 他愕然,随即用近乎恶狼般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她。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淡定地笑,“裴宸轩,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不管你我是否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们之间完了,结束了!你可以像从前一样花天酒地,夜夜换个处女了!我保证没有人再来打扰你的好事了!祝你幸福快乐如从前!再见!” 说完后,再无犹豫,她转身就走。 他听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说的那些话,明明是可以让他解脱的。 可是为什么像在听宣判。 仿佛重罪犯在听了被宣判死罪一般全身虚脱无力! 缓缓抬头看慢慢远去的她的背影,他猛然一惊,想也不想地就拼命地狂奔而去。 你说什么?你爱上我了?【7】 缓缓抬头看慢慢远去的她的背影,他猛然一惊,想也不想地就拼命地狂奔而去。 等快接近她的时候,伸出双臂一捞,就大力地将她搂入了怀里。 而炙热的唇就吻上了她的脖子。 她一惊,立即激烈地反抗。 反手去搧他耳光。 手掌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脸掌掴而去。 他并不理会,反而用力将她的身子反转了过来,然后一只手扼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然后狂热而激情地亲吻她。 可她对他已经绝望了,已经下决心要遗忘,要放弃了,不会再像方才在酒店里一样任由他对她胡作非为。 所以在挣扎摆脱不了时,她只能选择狠心地张嘴重重一咬。 他吃痛,闷哼一声,却并没有因此放开她,反而更是激烈地狂吻着她。 又咸又腥的血液在他们嘴里弥漫,最后滑入彼此的喉咙里。 正是这股血腥让她更加清醒,更加狠绝! 不再犹豫,她抬起膝盖对着他敏感又脆弱的三角地带重重一顶。 他终于痛得松开了她,倒吸着气捂着下体痛苦不堪。 “你好狠心……”他看着她控诉。 她不禁苦笑,却没有辩解,只是转身就走。 他忍无可忍地一步跨上前,伸手用力地抓住了她削瘦的肩膀,激动地吼道:“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我现在答应了!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因为我不想了。裴宸轩,我再说一次,GAME OVER!” 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高高地仰起头直视着他。 “不!我不允许!这场游戏是你挑起,却由不得你来喊结束!我不会放你走!你他妈地引诱我爱上了你,竟然就想不负责任地跑掉?靠!你他妈的把我裴宸轩当成什么了?!”他疯了,抓住她的肩膀不停摇晃。 她却愣住,随着他的摇动,眼眶里突涌出的泪水滚滚而落。 “你说什么?你爱上我了?”她不敢置信,却又无法忍住确认的欲望,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眼神可怜巴巴的,仿佛一个遭到父母遗弃,却又被父母寻回来的可怜孩子。 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上你了!【8】 眼神可怜巴巴的,仿佛一个遭到父母遗弃,却又被父母寻回来的可怜孩子。 他也愣住了,很显然也被自己莫名其妙冲口而出的话给吓到了。 “宸轩,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真的有说过爱上我了?”他的静默让她很害怕,可是还是鼓起勇气重新再问。 反正是生是死都在今晚,她不准备再退却。 是走是留,答案都在他的唇齿之间。 在她充满希望的眼神的逼视下,他有些畏惧地低下了头。 没有再说话。 很显然,他不想承认他爱上了她这个可怕的事实。 她不由有了些心灰意冷,用力地拍掉他的手,淡淡地说:“对不起。原来是我听错了。” 转身欲走。 他心一痛,又不假思索地从背后搂住了她。 很紧很用力,仿佛想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的身边里,那么她就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走就走。 “好吧!我承认我输了!我败给你了!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上你了!结婚吧!不要再等!”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无可奈何地说。 她心里百转千回,面对着突然的变故,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前一刻,他还对她弃如敝履,像逃瘟疫一般地逃着她。 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水性杨花。 后一刻,他却抱着她流泪,狂热地亲吻她,对她说爱她要娶她! 她该相信吗?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转过身,深深地凝视着他,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抹去。 然后轻轻地说:“现在,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不要冷静!我不要冷静!”他猛地摇头,像个任性的小孩。 “五分钟。给彼此五分钟。五分钟后,你再告诉我答案。如果五分钟后,你说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可如果五分钟后,你告诉我你的话是肺腑之言,是真的爱上我,因此想跟我结婚,那么我们一起回酒店,然后明天一早回L市,筹备我们的婚礼。可以吗?五分钟而已。” 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虽然其实也想什么不想地就跟着他走,可是最终还是害怕一夜梦醒之后,他就会再度像驱赶乞丐一样驱赶她。 我不想改变心意【1】 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虽然其实也想什么不想地就跟着他走,可是最终还是害怕一夜梦醒之后,他就会再度像驱赶乞丐一样驱赶她。 她真的真的很累,已经没有力气再承受那样的锥心之痛了。 “好。”面对她近乎企求的语气,他无法拒绝,最终凝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她松了口气,轻轻地将他的手从腰间拿开,然后走开几米,背对他而立,说,“我等你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你不来牵我的手,我就走。” 看着她削瘦单薄而倔强的背影,他心酸不已。 脱了外套,他走上前为她披上。 然后才一步步后退,直到回到原位才立定。 而她在感受到那含着他体温的外套带来的温暖时,鼻子便禁不住一阵阵发酸,眼眶里更是盈满了泪水。 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外套,紧紧地将自己颤抖而冰冷的身躯裹住。 不论结局是什么,在这一刻,她只想贪婪地汲取他给她带来的温暖……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的那么漫长。 她禀息静气,连重一点的呼吸都不敢。 因为害怕稍一用力,就会惊扰到他的想法,从而生命的轨迹就此改变。 正害怕惊疑间,突然一双结实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肢。 她结结实实地被搂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他的下巴依恋地磕在她的肩膀之上,声音喑哑地在她耳边说:“我不想改变心意。我确定爱你。虽然莫名其妙,虽然突如其来,虽然觉得你很不适合我,甚至虽然觉得你不喜欢我,我也仍然爱你,想娶你。你呢?有没有下定决心要嫁给我?你的心里是否决定以后可以爱我?” 她听了,因巨大的喜悦,反而有些崩溃地双手捂住脸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逼你。那就这样吧!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行了!”看到她脆弱地哭泣,他的心又慌又痛,急忙轻声地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真的可以不在乎了。 我爱你,天地可以作证!【2】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真的可以不在乎了。 管她是不是真的爱他呢? 管她苦苦地缠着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管她他妈的是不是处呢? 只要他确定自己爱她,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就行了! 而且他有信心,凭着他本身的才华,像貌,家世,终究有一天,她会真正爱上他的。 她听了,转过身,抬起满是泪痕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胸,嗓音沙哑地说:“不!你错了。宸轩,不管你信不信,这颗心永远只装着你一个人。想要嫁给你,更是我一直以来的奢望。宸轩,我爱你,天地可以作证!若有只言片语的谎话,便叫我……” 话还未说完,他的唇已经深深地吻住了她那略显得有些干涩的唇。 他不要她诅咒自己。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宁愿选择相信。 在这一刻,他原本烦躁疲惫的心像突然得到解脱了一般变得轻松飞扬快乐起来。 因为怀里有她,因为可以与她唇齿相依…… 寒风中,两人紧紧相拥,激情相吻。 风吹动他们的衣襟,吹得她的长发四下飞舞,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仿佛情人的手给他带来满腹的温柔和深情…… 这天晚上,他们回到酒店后便睡了。 什么也没有做。 就那样静静地躺着。 她背对着他而睡。 而他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 没有任何欲望,只觉得能够就这样抱着她安静的躺着,听着她安详而轻微的呼吸声,已经是一种极致的奢侈了。 两人直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上午接近九点的时候,莫瑶醒过来了。 一睁开眼,看到那极尽奢侈的房间,她的大脑先是有片刻的糊涂。 但随后立即记起昨天晚上发生了的所有事情。 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像录音重放一样又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在心中不断响起。 轻轻地掀开被子,害怕地低头,怕那一切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美妙梦境而已。 当看到被子里,他的手真实而安然地缠绕于腰间时,她心酸酸地松了口气。 女人!你要去哪里?【3】 当看到被子里,他的手真实而安然地缠绕于腰间时,她心酸酸地松了口气。 悄悄地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转过身,她如愿以偿看到了他那如雕刻般的英俊容颜。 他似乎睡得有些不安宁。 因为那浓黑的眉毛一直紧紧地蹙着。 似乎锁着满腹的心事。 想起初见时他的霸道轻狂,他的意气风发,再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泪水,他的痛苦,她的心又酸又涩。 如果他不遇见她,他一定会像从前那样过得潇洒自如吧! 因为她,他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得有些脆弱,有些暴躁,甚至有些不自信。 她真的感觉有些对不住他。 因为当初完全是她死皮赖脸地缠上他,恳求他包养自己的。 但她也不后悔,因为只要他爱她,那么她就有信心让他慢慢变得和从前一样意气风发,霸气自信。 伸手轻轻地抚摸他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脸颊,欠起身轻轻地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了一吻。 他略微动了下,然而并没有醒,只是将头往柔软的被子里缩了缩,像个贪睡的孩子。 她轻轻一笑,悄悄地下了床,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浴。 洗完之后,推门出来,却看到他赤裸着上身倚靠在门旁定定地看着她。 脸上一片沉静,眼睛也深幽幽的,如一汪古潭看不到底。 “呃。你要用洗手间吧。快去吧。我用好了。”突然面对这样冷静淡定的他,她有片刻的慌乱和不自在,惴惴不安地看了看他,侧身闪至一旁。 他仍然一声不吭,眼睛更是眨也不眨,仿佛一座雕塑。 她莫名地感觉到害怕,低头,双手十指纠结地绞在一起,咬咬牙,最后勇敢地抬头,笑道:“如果,如果你不习惯我呆在这里,我马上走!” 说完便有些狼狈及尴尬地转身欲走。 可还没跨出一步,他的声音却淡淡地在身后响起,“女人!你要去哪里?不是说过要嫁我的吗?现在,难道后悔了?” 她听了,惊喜地转身,定定地瞪视着他,轻轻地问:“你确定睡一觉后,并没有改变主意?” 我竟然感觉到了恋爱的感觉【4】 她听了,惊喜地转身,定定地瞪视着他,轻轻地问:“你确定睡一觉后,并没有改变主意?”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斥责道:“你把我裴宸轩当作什么人了?你以为我说的话是儿戏吗?我说了要娶你就一定要娶你!你也答应了,便不准你有任何借口来逃避!” 走上一步,他拉起她的手用力地往怀里一拽,然后强势地威胁道:“你若敢逃,我保准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啼笑皆非,可却对他的强势霸道有着说不出的欢喜。 抬起头,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他那线条刚毅的脸庞,轻而坚定地说:“只要你爱我,你便是赶我走,我都不肯走!” “我爱你。虽然莫名其妙。”他叹了口气,语气轻柔了很多,“只是,我可不可以不叫你白清媚?” 她眼睛一亮,眼睛里盈满了笑意,歪着头问:“那么你想叫我什么?莫千蓉?又或者是……莫瑶?” “不要白清媚。不要莫千蓉!我只想叫你莫瑶!”他斩钉截铁地说。 “呃。为什么?”她先是有些惊喜,但随即小心翼翼地问他。 “不知道。本能地不喜欢那两个名字。觉得特别别扭。我爱莫瑶,喜欢这个名字。同不同意?” “好。你就叫我莫瑶。”她不住地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莫瑶’那个名字竟然让他记忆如此深刻,固执地要叫她莫瑶,事实上便是因为他即便失忆,仍然还是挣扎着记住了那个名字吧! “莫瑶。莫瑶。莫瑶……”他搂紧她,欣喜地在她耳边不停地叫。 “嗯嗯嗯。”她连连地应着,安慰般地轻拍他的背部,温柔地说,“莫瑶不会离开。莫瑶永远会留在你身边。” “嗯。我竟然感觉到了恋爱的感觉。很幸福。真的。从未有过的幸福。”他满心酸涩,却又幸福得想哭。 “我也很幸福。我们等今天可以彼此坦诚地对对方说爱这个字,已经太久太久。可是,终于等到了。宸轩,我也很幸福。” “我迫不及待地想娶你。” 原来你在故意吓我!【5】 “我迫不及待地想娶你。” “那么赶紧进去洗澡吧。我去打电话给伯父伯母,另外再订回去的机票。”她温柔而幸福地笑了。 他们历经了这么多波折磨难,终于可以走到一起了,以后的日子,不管他记不记得起他们的过去,都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我已经打过电话,订好机票了!”他狡黠地一笑。 “啊?那你刚才一副冷漠淡定的样子?原来你在故意吓我!”她醒悟过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举手轻轻朝他胸口打了一下。 “嘿嘿。跟你开个玩笑。”他笑了,举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去。 她的心又软又甜,在他的激情之下,自然乖乖地举手投降。 这一次,他们的欢爱是水到渠成,温暖甜蜜,不带有任何一丝勉强。 因为感觉太好,两人一时沉沦于其中,欲摆不能。 直到电话突兀地响起,才让沦陷在情海中的男女恍然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闹到中午十二点半! “完了!赶不上飞机了!电话肯定是伯父伯母打来的!”她慌乱地推他。 他邪魅一笑,举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她浑圆而翘挺的臀部,笑道:“走不了今天就不走。你先去洗一下吧!我去接电话!” “呃。好。”她被他打得面红耳赤,觉得他色情得不行,却又满心欢喜。 随手从地上抓了衣服掩住丰满的胸部,狼狈地闪身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她躺了进去。 闭着眼睛安然而幸福地听着他轻快的声音透过薄薄的一扇门传进耳中。 “喂?妈?嗯。误点了。赶不上今天的飞机。我想明天回去。” “原因您就别问了。隐私。呵呵……” “她?呃。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在……洗澡……”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压低。 可是谁都听得出他的语气是多么地暧昧。 她不禁脸红耳赤,不敢再听下去了,伸手捂住了耳朵。 脸炙热一片,她相信此时打个鸡蛋在上面,可能都会煎熟。 不过心里被幸福快乐的感觉充斥得满满当当的。 莫瑶,我来爱你!【6】 不过心里被幸福快乐的感觉充斥得满满当当的。 “脸为什么红成那样?嗯?害羞?”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蹲在了浴缸前,伸手放在她赤裸的双肩上,或轻或重地按捏着。 她本来一身酸痛,经他这一按,只觉得一阵阵电流贯穿全身,当真是舒服无比。 讪讪地将手拿了下来,红着脸说:“你很会按摩。” “当然。不过能够享受我裴宸轩服务的,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他得意洋洋地笑,脸上爽朗一片,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阴霾和烦躁。 这样的他,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禁不住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愣愣地出了神。 直到他恶意地在她胸部一捏,她才心惊肉跳地回过神来。 忍不住红着脸控诉,“你无赖!” “呵呵。谁叫你看着我流口水?”他笑了,起身跨入了浴缸里,欺身压了上去,双手托住了她巴掌大小的脸蛋,温柔地说,“莫瑶,我来爱你。” 说话间,密密麻麻的吻已经遍布了她的全身。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化作了柔软的藤蔓,而他则是高大而强壮的大树,任由她缠绕。 激烈的冲撞,引人心跳加速的呻吟声很快便充斥了整个浴室。 水因激情不断地被激荡出来,氤湿了一大片地面。 他们不知疲倦地做着,直到他听到她腹中发出饥饿的腹鸣声,这才轻笑一声,将早已瘫软成一团泥的她从水里捞了起来,然后用浴巾将她包起,跨出了浴缸。 将她放在床上,他温柔地对她说:“你先眯会眼睛。我打电话订餐。” “好。”她软弱无力地点头。 他太强了,折腾得她欲仙欲死,浑身酸软。 此时此刻,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然后穿上浴袍走出去打电话。 而她眼睛一闭,竟然就此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迷迷糊糊感觉到有轻风拂过脸颊。 头部热热的,一睁眼,却看到他拿着吹风机在为她吹着头发。 有暖流流经心田,暖暖的,很幸福。 后悔吗?【7】 有暖流流经心田,暖暖的,很幸福。 笑着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但却被他手疾眼快地按住了。 只听他温柔而宠溺地对她说:“乖。继续睡你的。我知道这样会吵到你,可是湿着头发睡不好,所以便想着还是给你吹干为好。” “嗯。谢谢。”她依言闭上了眼睛。 真的很幸福啊! 有了现在,从前所受的苦根本都不值一提。 呵呵。不管她是谁,他都爱她。 他勇敢地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击破了自己的信念,选择勇敢地与她并肩而立,他真的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她爱他,庆幸遇上了他。 想想自己差点因一时的绝望而要放弃他,不禁有些后怕。 幸亏他当时一而再,再而三地拉住了她的手。 要不然,享受他的柔情的该会是另一位幸运的女子吧? 想到这里,不禁睁开了眼,欠起身子,抱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温柔而多情地说:“宸轩,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笑着问。 “谢谢你昨天没有放开我的手。” “唉。我傻吧?你都根本没做什么,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陷了进去。”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大概谁也不会想到我裴宸轩竟然也会有爱上谁的一天吧!” “后悔吗?”她定定地看着他。 “后悔!”他的嘴角戏谑地挑起。 “嗯?!”她威胁似地瞪他。 “后悔没早点向你妥协!如果当初在医院,你就追我,实事求是地告诉我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爱我,或许我就可以早一点明白我的心了。”他理直气壮地控诉。 “对不起。”她紧紧地抱住他。 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到了她赤裸的胸部,禁不住就有些心荡神摇,又有了将她一压身底的冲动。 可又想她两大大概已经被他折腾得连骨头都快散架的时候,又不忍心再去折腾了。 只是明知道该这样做,可心里却还是有些蠢蠢欲动。 正煎熬间,门铃突兀地响起。 他如释重负,急忙扯掉她的手跳了起来,匆匆往外奔去。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8】 他如释重负,急忙扯掉她的手跳了起来,匆匆往外奔去。 莫瑶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显得慌乱无比,像在逃窜一般,不禁一愣。 直到看到自己赤裸的胸部,这才醒悟到了什么。 听到门外服务生恭敬的声音,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便急忙下了床,拿了衣服穿戴整齐了,才走了出去。 “你起来了?我准备拿进去吃的。”他刚关上门,返身见她已经坐在了桌上,不禁一愣。 “我饿得等不及了。”她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伸手将血燕粥放到他面前,说道,“快吃吧。好香的。” 他也确实饿了,急忙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到中途的时候,她抬头对他说:“下午没什么事吧?” “当然没事。我到这里来,一向是……”说到这里他尴尬地顿住了口。 他真糊涂,难道要赤裸裸地告诉他从前到这里来,不但是为了享受这里优美的环境,更是为了享受这边的美女么? 不禁讪讪地胀红了脸,很是不自在。 她自然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但并不挑破,只是笑道:“如果没事的话,那么把时间交给我吧。” “呃。你想去旅行一下吗?行啊!我待会开车带你四处兜一圈。这里毕竟是旅游城市,风景相当不错的。” 他急忙笑着说。 她不禁笑了。 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虽然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亲人,可是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都熟悉得很。 那些旅游景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学校总是会不定时地组织一起去游玩。 她闭着眼睛都可以摸过去。 “我不是去观光。凌俊杰的家就在这里,他让我帮他回去看看。”她解释着说。 “凌俊杰?他家在这里么?说到这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心一凛,本能地觉得他们之间不简单,忍不住就想探寻她的过去。 “学校啊!”她不想他太纠结,所以只是淡淡地应了。 “你可真够热情的。不过在学校认识的,竟然就往家里带,还供他吃住!”他悻悻然地,很有些吃味。 逢场作戏也有认真的时候!【1】 “你可真够热情的。不过在学校认识的,竟然就往家里带,还供他吃住!”他悻悻然地,很有些吃味。 “别瞎想!他就像我弟弟一样!”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朱成晟呢?你对朱成晟好,难道也是因为你把他当弟弟?”他哼了一声。 “你!你真是让我无语!”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停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说我水性杨花,敢情原因便在他们身上呢?我真是服你了!他们一个是我视如亲人般的弟弟,一个是我到美国后结交的异性朋友。难道你觉得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谁都不理才可以算得上是好女人!裴宸轩,你是封建社会出来的人罢?真是!” “我羡慕他们!”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他们全都没有男女之间!”她有些恼了,突然想起昨天来时看到他召妓,不禁更有些恼怒,忍不住提起脚朝着他膝盖重重一踢,“你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德性!” “我那是逢场作戏的好不好!”他痛得呲牙咧嘴,一边抚着膝盖一边委屈地辩解。 “哼哼!逢场作戏也有认真的时候!”她冷哼。 当初他予她,何尝不是逢场作戏。 谁会曾料到时到今日,两人竟然会有如此这般的纠葛? “我不会!”他信誓旦旦地说。 “我不要你的保证,我只要你做到从此不再逢场作戏。”她平静地说。 “嘿嘿。结婚了嘛,自然该对婚姻忠诚的。不用你刻意提醒。”他有些难堪地笑了。 “这就行了!快吃吧!吃了立即出发!”她开心地笑了。 两人谈笑着吃完饭后便立即出了酒店,开车直驱徐秀菊的家里。 在途经大润发超市的时候,她想起徐秀菊对她的照顾,便急忙让他将车停下来。 半个小时后,他们俩两只手全都大包小包地出来了。 他看看满手的东西,有些无奈地说:“送礼要不就送现金,要不就送燕窝人参名酒之类的多好。好过买上这么一大堆!” “不是买了么?”她瞪了他一眼。 人家是乞丐吗?【2】 “不是买了么?”她瞪了他一眼。 “可以每份多买一点嘛!其它便宜的东西完全没必要买!那样很没面子啊!”他一边费力地将东西一样样地拿上后备箱,一边不满地嘟囔。 在他看来,买那么便宜的东西简直是丢脸。 “我当然知道贵的东西好。可他们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对于那些贵得要死的名烟名酒燕窝之类的根本就舍不得吃。一般都会宝贝一样地存着,然后再把它们转送给别人。而那些人哪里会认为他们会舍得送?肯定会认为是假货。到时候他们自己没得到享受,也没落个好名声。所以,不如买点让他们可以实实在在享受到的东西!”她耐心地解释着。 他一向有钱,哪里会想到这些生活中的细枝未节。 “那不如送钱来得实在!自己想要什么买什么多好多省事!”他仍然不解。 “你再钱多,那也是你的事!人家凭什么要你的钱?人家是乞丐吗?”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呃。我没考虑到。”他皱了皱眉。 “以后好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想吧!不要太以自我为中心。否则的话,你的无意之举可能会将别人伤得很深。”她意味深长地说。 “是。我会努力。”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终于虚心了很多。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村口。 看着那熟悉的景色,回想起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又温柔又酸楚。 在心里慨叹了一番,无意中一回头,却见他眉头紧蹙,四下张望。 心一动,她试探地轻问:“为什么皱眉头?” “这里我似乎来过。有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他转头,迟疑地说。 “或许你在梦里来过?”她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不必纠结。其实我们都会有对某个地方某个人会突然感觉到熟悉。” “是吗?”他疑惑地问。 “是的。”她朝他笑。 虽然心里恨不得他记起所有的从前往事,可是又不想看到他这样烦恼地苦思冥想,所以不愿意勉强。 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罢! 他真的有记忆!【3】 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罢! 可是他真的有记忆。 竟然不要她指引,他就很自然地将车停在了徐秀菊家的门口。 看着有些苦恼的他,她的心里喜忧参半。 徐秀菊听得汽车声,赶紧和老公走了出来。 看到莫瑶,两人明显一愣。 但好在凌俊杰早提前打电话来说过她的事,所以诧异过后很快便恢复了笑脸。 只是眼眸中都有些莫名的忧伤和惆怅。 “莫瑶,裴先生,你们来了。俊杰早打电话说过了,我们正巴巴地等着呢,没想到今儿个就来了!”徐秀菊亲热地拉住了莫瑶的手。 “嗯。因为明天可能就要回去了,所以今天一定要过来看看。”她笑着说。 “快进去快进去!”徐秀菊连声招呼着。 裴宸轩则和那老实巴交的汉子提着那满满的礼物随了进去。 四人坐下后,随意地交谈了一会,徐秀菊就拉着莫瑶进了房间。 本想着问问她详细情况的,但看她并不愿意多说些那些过程,便也不好多问。 只是跟她说说自己儿子的情况,又是一番感谢。 这样一聊,时间就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她在里屋听到电视声音很响很大,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只是偶尔地听到他极不自然的干咳声。 徐秀菊也注意到了,有些无奈地笑,“唉!你家林伯伯就是这个样子,完全不知道招呼客人!真是委屈裴先生了!不过,裴先生似乎也大变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看向我们的眼神特别陌生!也不太愿意说话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有些忐忑不安地说,“别是我们某些方面做得不周到,得罪他了罢?” 她听了,苦笑着说:“并不关你们的事。只是几个月前,他出了场车祸,失去了一段记忆。你们对他来说就像是陌生人。” “啊?!出车祸?!难怪我说他真的像变了个人一样!唉!多好的一年轻人,怎么会遇上这种事?老天真不长眼!”徐秀菊先是一惊,随后便万分地感慨。 她沉默了,想起那场车祸的惨烈状况,仍然心悸又心痛。 幸亏如此!【4】 她沉默了,想起那场车祸的惨烈状况,仍然心悸又心痛。 徐秀菊看她脸色戚戚,急忙打住了口,只庆幸地说:“幸亏老天保佑他身体方面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另外,从这件事来看,其实也有值得开心的事。那就是他对你的爱是真心的。即便遗忘了很多事情和人,可是却始终记得你,始终有对你的爱,这是最大的幸事了!” 她听了,想起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定,也不过是在昨晚一夜之间就再次确定而已。 虽然事情起伏就风惊涛骇浪,可是最终他还是抱着她说爱她,不顾一切地要和她这个也算得上是陌生人的女人结婚。 这证明,他对她的爱情真的是刻骨铭心了。 幸亏如此,幸亏如此! 她暗暗庆幸着。 同时心里有着别样的幸福与满足。 想到他一人在外面不自在,她便站了起来,笑着说:“我该出去了。不然我怕他可能会坐不下去了。” “好好好!”徐秀菊急忙也站了起来,热情地说,“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我记得他顶爱吃我做的土豆烧牛肉,还有霉菜扣肉的。” “嗯。我问问他看。”她点头。 两人出了房间,果然看到屋子中的那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正闷头闷脑地坐着。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气氛的沉闷与尴尬。 尤其是裴宸轩,眉头紧蹙着,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仿佛有什么让他很烦恼很难过的事情一般。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两个男人立即站了起来。 裴宸轩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小声说:“快五点了,我们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呃。好吧!”她看出他的不安,不由叹了口气,转身对徐秀菊夫妇说,“那么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就回去?不留在这里吃饭?”徐秀菊有些不舍得。 “嗯。明天得赶回去筹备婚事。到时候,日子确定了就跟伯父伯母打电话。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请去凑凑热闹吧!”她笑着说。 “那是一定要去的!俊杰昨天电话还说要在你们结婚的时候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又大团圆了!”徐秀菊喜滋滋地说,神情很有些兴奋。 这感觉很奇怪【1】 “那是一定要去的!俊杰昨天电话还说要在你们结婚的时候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又大团圆了!”徐秀菊喜滋滋地说,神情很有些兴奋。 “嗯。那么到时候见了。” 在回去的路上,裴宸轩一直很沉默。 眉头紧锁,脸上一片严肃,似乎有什么问题在一直困扰着他。 莫瑶先是一直忍着,最后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转头轻轻对他说:“如果有些问题想不通的话,那就不必想。不必让自己钻牛角尖太痛苦。” 他听了,‘呼’地出了一口长气,闷闷地说:“这感觉很奇怪。我去酒店旁边的小面馆,老板娘认识我,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可我并不记得她,感觉那分明是第一次去。而今天去那小子的家里,也是如原来般的奇怪。不用你指路,我似乎便知道路。而他们也对我如此这般的热情,好像我也不是第一次。” “你忘了,你出车祸后就失去了一段记忆。所以不记得并不奇怪。我们确实去过小面馆,也确实去过林俊杰的家里。可能你潜意识里还有印象,这并不奇怪。不必太纠结啊,或许在某一天你突然就全都想起来了。”她温柔地对他说。 其实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害怕他记起所有的事情来了。 害怕他记起后会因为对白清媚的死耿耿于怀。 因为内疚,他做不到自然快乐地和她在一起。 她自私地只想让他记得他们的爱情就行了。 “我们过去曾经如此亲密地在一起过?”他怀疑地问。 “嗯。很亲很亲。”她惆怅地点头。 他听了,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沉默地不再吭声。 她也不想说话了,想起过去的种种,她真的感觉又幸福又辛酸。 很快他们来到酒店,在下车的时候,他突然问:“莫瑶,其实你的第一次是给我了吧?” 她听了,苦涩地一笑,然后温柔地说:“从始至终,我只爱你,也只有你一个。” 他听了,眼眶就湿润了,低了头,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低声说:“对不起。我太混蛋了!” 手怎么会一点阳气都没有呢?【2】 他听了,眼眶就湿润了,低了头,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低声说:“对不起。我太混蛋了!” “不要道歉。因为我觉得我是幸福的。即便你失忆了,可你却仍然爱我。这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她禁不住有些哽咽,贪恋着他温暖的怀抱。 “是。我一直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对你会有放不开手的感觉。可能就是因为从前我太爱你的原因吧!莫瑶,谢谢你的不离不弃!如果不是你坚持留在我身边,或许我们就完了!”他感慨万千。 “是啊。我都觉得我有些死皮赖脸呢!”她羞涩地开着玩笑。 “可我喜欢。莫瑶,我喜欢这样的你!”他深情在她的唇上一吻。 感觉到她的唇很冷,这才发现竟然起风了。 衣着单薄的她被风吹得嘴唇都有些乌紫。 一摸她的手,也是冰凉凉的,没有丝毫的热气。 不由心疼地脱下大衣为她穿上,然后将她紧拥在怀里心疼地说:“手怎么会一点阳气都没有呢?” “没事的。我一向如此。并不觉得多冷。”她笑。 其实自从那次流产之后,她的气血便有些不足。 大概是流产之后,没有得到很好的卧床休息的原因吧! “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他拥着她往酒店里走。 到了餐厅,他尽挑滋补的汤品点。 硬是逼着她喝了两碗汤,摸她的手,觉得暖烘烘的了,这才放心不少。 吃过饭后,两人便又到酒店的后花园走了一会,这才上了楼。 因为是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的飞机,再加上俩人都感觉很累,所以在洗浴过后,便都上床休息了。 俩人抱在一起看了会电视,疲惫后这才相拥着睡了。 这个晚上,裴宸轩没有再要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静静地睡着。 她中途时候醒来,看着他恬静的睡容,心里温柔一片。 只觉得岁月静好得让她想落泪。 可害怕惊动他,她只悄悄地欠起身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便又重新闭上眼,在他怀里安然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踏上了回L市的旅程。 以后不要叫她清媚!【3】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踏上了回L市的旅程。 虽然飞行时间短,但俩人还是在飞机上又眯了一会。 下机后,裴氏夫妇竟然破天荒地过来接机。 看到他们相拥着走出闸口,裴其海和柳媛都大松了一口气。 开心地对视一眼,他们便迎了上去。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裴宸轩见到父母的时候有些愣怔。 在他的印象中,从他十五岁开始,便是独自坐飞机来去,父母根本就没有接送他的习惯。 他也无所谓,因为早就习惯了父亲的磨难艰苦的教育方式。 “我们才不是来接你的。来这里完全是冲清媚来的!”柳媛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慈和地笑着拉起莫瑶的手。 “伯父伯母好!”莫瑶听到那名字有些不舒服,但仍然笑着礼貌地朝他们问好着。 “爸妈,以后不要叫她清媚!”裴宸轩听了也觉得刺耳,皱眉头便直截了当地说。 “呃。那叫什么?”柳媛一愣。 “叫莫瑶。莫瑶多好听。叫起来又顺眼又舒服。” “行。莫瑶就莫瑶吧。不过你白伯伯的意思是还是要以清媚的名义登记结婚的!”裴其海皱着眉头说。 “无所谓。反正不过就是一张纸!”他耸耸肩,又问,“白伯父什么时候来?” “等你打电话去啊!问问看白伯父有什么意见之类的。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呃。好。” “哎呀!别站这里说了!回家再说了!”柳媛怕莫瑶心里会不舒服,便急忙捅了捅裴其海。 裴其海便住了口,不再说话。 一行人便走出了大厅,坐上车直驱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很忙碌。 裴氏夫妇忙着筹备琐碎而杂乱的小事,而裴宸轩和莫瑶则忙着拍婚纱照,订制礼服等。 本来莫瑶说婚纱照不必重拍的。 虽然那次的婚纱照的女主角并不是她,但换上她的照片,可谓是天衣无缝,没有人会想不到,那张照片上,英俊的男主身边依偎着的不会是她。 可是裴宸轩对那从前拍的婚纱照很不满,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终于有一天夜里,硬是将那挂在楼上楼下的照片亲自全都卸了下来。 这哪里像要结婚的模样?【4】 终于有一天夜里,硬是将那挂在楼上楼下的照片亲自全都卸了下来。 柳媛问他原因。 他黑着脸指着那照片上的自己说:“这哪里像要结婚的模样?板着个脸,一点笑容都没有,看起来很别扭!” 柳媛不禁笑道:“可不是!你当初那副模样真的让人很烦!” “所以喽!必须得重拍才行!”他重重地点头。 “行啊!只要你们自己喜欢!”柳媛看着儿子叹了口气。 相由心生,那个时候他是百般的不愿意,照出来的照片怎么会表现得幸福快乐? 可现在,新娘是他自己喜欢着的,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提任何反对意见了! 儿子幸福快乐才最重要,其它说什么都是虚的。 于是,俩人便忙着挑选影楼拍照。 最终锁定了一家新开的影楼。 那影楼的老板是位法国男人,拍摄的手法与众不同。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就抓住每个人最美丽最自然的笑容。 拍出来的效果特别的唯美和浪漫。 忙碌了几天后,他们的婚纱照终于新鲜火辣地出炉了。 看着那一张张美仑美奂的照片,俩人都开心得不行。 拿回家给裴氏夫妇一看,也是赞不绝口。 吃晚饭的时候,说起宾客的问题,裴其海突然有些沉重地说:“莫瑶,你爸爸可能不能来了。” 她一愣,好半天才问:“怎么说?” “他在印度一家寺庙出家了。我费尽周折才与他联系上,才知道这件事情。”裴其海叹了口气。 柳媛也很是感慨。 “白伯父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如果有困难的话,跟我们说句就是了。怎么会想到出家呢?”裴宸轩见莫瑶沉默地低下了头,以为她很难过,便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简单了。”柳媛叹了口气。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他在哪间寺庙,我去找!”裴宸轩焦急地问。 “不用了。他已经下决心了。”裴其海失落地挥了挥手。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向乐观大气的老友竟然会走上这一条路。 真的可以用莫瑶的名字【5】 “不用了。他已经下决心了。”裴其海失落地挥了挥手。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向乐观大气的老友竟然会走上这一条路。 只是既然他选择了,那么便是下定决心了,他也只有无奈地支持了。 “他有没有话要跟我说?”莫瑶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虽然对那个生了她却抛弃了她的男人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她还是有那么点奢望,希望在她结婚的时候,可以由他牵着她的手好好地交到裴宸轩的手里。 现在看来,他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再给她了! “有。这两天他委托的律师便会过来。”裴其海叹了口气。 “律师?”她一愣。 心想莫不是想向她追讨上次给她们母女的钱和美国的房产? 并没有伤心,因为本就不想占有那些东西。 “嗯。是有关他的财产归属问题。除了你,他也没别的亲人了。所以决定将所有财产全都留给你。” “给……给我?!”她吃惊得有些结巴了。 “至于那么吃惊么?白伯伯就你一个女儿,不给你给谁?”裴宸轩觉得她有些过于夸张了,不禁觉得莫名其妙。 “呵呵。不是。我没想过要靠长辈活着。”她有些尴尬地解释。 “我很喜欢你的独立。”裴其海有些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他说你可以不必要用清媚的名字和宸轩结婚了。莫瑶便莫瑶。只要你喜欢。” “真的?真的可以用莫瑶的名字?”她的泪水一下子便涌出来了,顷刻间便湿了整张脸。 “是的。莫瑶,不管他从前怎么样对你,但到现在,我相信他的心里是爱你的。”柳媛也有些感慨。 她泣不成声,低下头下捂着脸悄悄流泪。 裴宸轩完全不懂他们那带有玄机的话语,只是没心情去弄清楚,因为他的心早已被她的眼泪弄得酸涩一片。 慌忙伸手将她搂入怀里,一边拿纸巾帮她拭泪,一边心疼地说:“不要哭。大不了我们结婚后,经常去印度看他就行了。” “好!”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百感交集。 恨意全无【6】 “好!”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百感交集。 她一直没把他当作父亲看待,更认为他当初对她提的那荒唐要求根本就是存有恶意。 是想她和裴宸轩一辈子都活在害死白清媚的阴影之下,让他们不能痛快而幸福地活着。 所以,尽管她一直忽略他,可其实心里多多少少对他是很有些恨意的。 可现在,在听到他竟然出家,竟然选择放弃一切,并且那么善良地成全她时,她的心被深深震撼了。 甚至也有点相信其实或许他是有些爱她的。 就算没有爱,也是仁慈的大度的! 在这一瞬间,恨意全无。 有的只是深深的遗憾和失落。 老天让他们成为父女,却没有给他们父女的情份。 如此地寂寞而陌生地结束,就这样再无瓜葛…… 裴宸轩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却看到仅着一件晨褛的她站在窗口发呆。 窗户豁然洞开,强劲的冷风将她的长发,衣袍吹得四下飞舞。 不由心急地几步走上去,‘哗’地一下拉上窗户,然后将早已冻成冰棍一般的她抱上了床,用被子紧紧裹住抱在了怀里。 一边不断地用脸摩挲着她冰冷的脸,一边心痛地絮叨着,“你发疯了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生病了怎么办?你啊!真不让人省心!” 她轻轻笑了下,转头轻啄他的唇,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宸轩,幸亏你还爱我。” 她的语气脆弱无比,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他的心猛地一痛,将她搂紧再搂紧,“傻瓜。我不爱你爱谁?”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身子总是时不时地惊颤。 好几次,动作太大,硬是将他惊醒。 转头看她,只见她秀眉微蹙,一张巴掌大小的脸颊满满的全是泪水。 真的真的很心疼她。 他总是紧紧地抱着她,悄悄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轻声地在她耳边说爱她。 他的话总是很有效,让她可以迅速地沉静下来。 两天后,白振龙的律师果然来了。 在让她签署了一系列的文件后,宣布了她拥有的资产。 你不要老去烦她!【7】 在让她签署了一系列的文件后,宣布了她拥有的资产。 资产多得她害怕。 想起从前,她为了几十万块钱不得不去夜总会出卖自己。 再看看现在那大得让人咤舌的财产数目,她觉得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不真实。 律师走后,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好几个小时。 裴宸轩几度想上去看她,却总是被柳媛拦了下来。 “那孩子走到今天不容易,得给她时间来接受。你不要老去烦她!”柳媛很不客气地对儿子说。 “这事实在有些奇怪!白伯伯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出家?难道他们父女从前有什么纠纷?”裴宸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呃。是有点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会让莫瑶如此痛苦?妈,如果你知道,请告诉我。” “我也是从你白伯伯口里听到一点。具体也不太清楚。你不妨去问问莫瑶,看看她是否愿意告诉你。”柳媛并不想说太多,可又怕儿子纠缠不休,便把这个难题抛给了莫瑶。 她想什么事情当事人说最好。 而且这个时候去追从前的事情毕竟不太好。 如果一追,那么车祸前后的事情都将引出来。 清媚的死也将暴露出来,到时候,只怕会影响他们的婚礼都说不准。 这小子很紧张那丫头,这个时候心疼都来不及,只怕根本不舍得去穷打急追地去问。 果然,裴宸轩闷闷地说:“算了。她现在正伤心,我若去问,不是更添她烦恼么?” “嘿嘿。是了。其实有些事情不必追究答案。到一定的时候,自然会有答案的!”柳媛大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借口,出门了。 而他只能继续无奈而担心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正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声音。 一抬头,却见她脸色已驱平静,正缓步下楼来。 他急忙迎上前,牵着她的手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温柔地说,“他留给我的财产太多,我想拿出一半来做个基金,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你同意吗?” 怎么可能舍得不嫁?【8】 “没事。”她摇摇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温柔地说,“他留给我的财产太多,我想拿出一半来做个基金,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你同意吗?” 这是她考虑了很久之后才下的决心。 只是因为当初她的走投无路,所以想着给同样面临着绝境的人们一些帮助。 她曾经受过的苦,他们不必再承受。 这样做,她想也是让出家的他心理更好过些吧! “行啊!这财产属于你,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裴宸轩耸了耸肩。 “谢谢你不问我原因。”她松了口气,像卸下千斤重担。 “我想问,可是舍不得问。等你什么时候可以说了,再告诉我吧!”他叹气,宠溺地吻她。 “嗯。”她点头。 “那么现在你放下心结,可以安安心心地做我新娘了吗?”他温柔地笑问。 一双迷人而深遽的眼睛焕发出柔情的光芒,让她的心暖暖的。 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说:“当然。” “哈哈!这就好!你知道我多怕你因为心情不好而不想嫁给我!这两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很不安!”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脸上笑容灿烂而夺目。 “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嫁给你,怎么可能舍得不嫁?”她轻轻地捶了他一下。 “嘿嘿。”他傻笑,双手突然用力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旋转起来。 她不禁又羞又慌张,不住地举手轻拍他,“要死了!放我下来啦!给人看到我脸往哪搁?” “哈哈!这里是自己的家,不论是爸还是妈看到了,都只会替我们高兴!”他就是不放,反而越转越快。 她被转得头晕目眩,只好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虽然很晕很晕,可是因为他给她的幸福和快乐,让她的嘴角终于绽放出了美丽的微笑…… 对于她的这个决定,裴氏夫妇都有些惊讶,但同时却很感欣慰。 觉得她善良得让人心疼。 尤其是裴其海对她的行为大为赞赏,指着她对裴宸轩说:“你小子,觉悟远远没有莫瑶高!好好跟她学学怎么做人!别一天到晚只知道追求钱!认为金钱至上!” 就算被抢了,我也会夺回来的!【… 尤其是裴其海对她的行为大为赞赏,指着她对裴宸轩说:“你小子,觉悟远远没有莫瑶高!好好跟她学学怎么做人!别一天到晚只知道追求钱!认为金钱至上!” 莫瑶很有些不自在,但除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宸轩则骄傲地将她搂在怀里得意洋洋地说:“爸,以后我会向她向齐的。可是这说明我眼光和魅力都不错啊!要不然,也娶不到这样的完美的老婆。又善良又美丽,呵呵,还那么死心踏地地爱我!” “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谁坚决不要结婚的?”柳媛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幸亏你小子不算太糊涂,要不然莫瑶给别人抢去了,你等着哭吧!” “嘻嘻。不会的。就算被抢了,我也会夺回来的!”他自信满满。 裴其海瞪他,“你小子以后得对她好!要敢不好,小心我拿大耳光抽你!” “爸,我是不是你亲生儿子?”他不禁有些委屈。 “在我眼里,只有对错,不分亲疏!”裴其海大义凛然地说。 “得。我知道了!”他看了眼正偷笑的莫瑶有些无可奈何。 “对了。大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妈?”裴其海关切地问莫瑶。 “有。她明天就会过来了。”莫瑶急忙点头。 “照理来说,你们应该去接的,省得她路上一个人不方便。” “不用了。有我和宸轩的朋友一起陪她过来的,没什么不方便的。” “是吗?这就行了!什么时候到?” “明天下午三点到呢!” “这样的话,那你们明天上午去把证给领了吧!” “好。” 第二天,俩人便去了民政局,因早打过电话,所以前后不过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办好了一切手续。 从民政局出来,他看着手上那红彤彤的小本本心满意足地笑了。 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真正属于我裴宸轩了!” “你也属于我!你小心哦,如果你再像从前胡来,小心我……”她对着他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放过他人,放过自己!【2】 “你也属于我!你小心哦,如果你再像从前胡来,小心我……”她对着他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哎呀!我好害怕!”他笑着举起双手,趁其满意地点头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凑上前用力地在她脸颊上‘吧’地一吻,然后笑着快乐地朝前跑去。 “无赖!”她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时,才发现身边的路人对她指指点点,不禁满脸红云,急忙追了上去。 下午,他们去接机。 与莫淑芬同来的有朱成晟和林俊杰。 看到他们快乐的笑脸,莫淑芬又高兴又心酸。 而朱成晟和林俊杰的心情同样复杂。 既为他们开心,却又有着羡慕,更有着淡淡的失落。 将他们全都接回家里住,晚上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聚集在一起,一个个都觉得格外的兴奋。 晚上,莫淑芬和莫瑶睡一间房。 在听了莫瑶说了白振龙出家的事情后,莫淑芬半天都没有出声。 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转头拉了莫瑶的手,怜惜地说:“总算他对你还有那么几分亲情。既然如此,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嗯。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我现在才觉得,其实恨一个人很累很累,放过了别人,也便是放过了自己。我想他也是悟到了这个道理吧!或许,他出家了,反而是解脱了。不用对所有的人都感觉负疚,惭愧,他的生活一定安定平和,胜过在凡世的日子。”莫瑶深有感悟地说。 自从听到他出家,又听到他说她不必以白清媚的身份和裴宸轩结婚之后,她就不恨他了。 那种恨意一消除,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心里竟然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像久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突然缷下,她终于品尝到了自由的感觉。 从自身的感悟,她突然也了解了她的父亲。 其实在遇上她们母女的那天起,他只怕也一定饱受着道德的谴责吧! 后来又出了车祸,他深爱的两个女人转眼就离开他。 他那个时候一定很痛苦,很恨她。 在办理完丧事后,他一定孤独寂寞痛苦。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3】 在办理完丧事后,他一定孤独寂寞痛苦。 直到去印度旅行,无意中进了一座寺庙,听了那仁慈的梵音,所以大彻大悟,知道放下便是功德。 所以才出了家,所以放过她,也放过他自己! “好了!既然一切阴霾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便好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吧!瑶瑶,你一定要幸福!”莫淑芬心疼地轻轻抚摸着女儿的手。 “会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还有,妈,你也要幸福,你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了!不要再想着爸爸了。他已经为自己寻求了另类的幸福。您也该有自己的幸福!您还那么年轻,那么美,不该再继续磋砣下去了!” “看缘份吧!一切都不可强求。”莫淑芬淡淡地笑了。 其实心早已经死寂,对于情情爱爱之事更不想再放心上。 但不忍心拂了女儿的好意,所以便虚应着。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裴宸轩温柔的声音。 “是宸轩!这次见他,发现他温柔不少。”莫淑芬欣慰地笑看女儿。 “呵呵。是啊!我也觉得!”莫瑶憨笑两声,从床上跳了起来,奔到门前打开了门。 “还没睡吧?”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里面放着两杯牛奶,几小碟精致的点心。 “这么晚了,怎么端这个来?”莫瑶笑着问。 “我怕你们聊得太晚会肚子饿,所以为你们预备着。”裴宸轩恭敬地将牛奶递给莫淑芬。 “辛苦你了!”莫淑芬慈和地对他点头。 心里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只是想起从前,总是难免有些遗憾。 如果他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跟莫瑶结婚多好,那么他们的孩子都快出生了吧! 如果是那样,他们要少受多少苦,现在一家三口的该有多幸福啊! “不辛苦。”他嘻嘻地笑,端了另一杯给莫瑶,叮嘱道,“喝了奶好睡觉,明天才有精神。” “知道了!怕我一脸憔悴样丢你的脸吧?”莫瑶瞪了他一眼。 “嘿嘿。才没有。你怎么样都是漂亮的!”他急忙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莫淑芬见他们小俩口亲密无间,不由越发放了心。 结局【1】 莫淑芬见他们小俩口亲密无间,不由越发放了心。 莫瑶喝了口牛奶,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给俊杰成晟送了没有?他们今天晚上光顾着喝酒了,都没吃下什么东西。” “成晟吃了。俊杰因为他父母过来了,开我的车酒店了。” “啊?怎么不跟我说,我也理应过去看看的!” “他不让我跟你说,说明天是重要日子,你得好好休息。” “唉!只好明天见面再说了!”她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早早地就起来了,忙碌着各种事宜。 尤其是裴宸轩和莫瑶,四五点就起来了。 沐浴更衣化妆就花了足足三个小时。 弄妥以后,所有的人便齐齐赶往教堂。 在教堂举行完了仪式,又赶到凯悦大酒店举办婚宴。 整个酒店的上下二楼全被包下了。 宾客如云,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服务生穿梭不停,而裴宸轩和莫瑶更是忙碌得不行。 好容易才敬完了酒,莫瑶几乎都要累趴下了。 裴宸轩见她累得偷偷喘气,便心疼地说:“你去休息一下吧!一会需要你出来的时候,我再去叫你。” “可以吗?”莫瑶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繁忙的景像,迟疑地问。 “没关系了!快去吧!” “那我去眯一会,有事叫我。”她也确实熬不住了,便没再坚持,悄悄地往休息室走去。 裴宸轩见她进了休息室,这才轻喘口气,感觉到有些内急,便举步往卫生间走去。 进了卫生间,小便后,便去洗脸台洗手。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也没有注意。 当一块有异味的湿手帕蒙住口鼻的时候,便知不妙,想要转身抬腿,才发现腰被人紧紧抱住了,而自己的双手也被人用双手紧紧勒住。 他挣脱不开,只能无奈而悲哀地任由着那晕眩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吞没…… 当他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结局【2】 当他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再一看四周,不禁眦牙瞪目,心痛得像有人用刀一刀刀地切割着他的心脏。 就在他正前方的一张巨大的布满灰尘的桌子上,他美丽的新娘,他的爱人,正被四肢分开地被镣铐紧锁着。 她纹丝不动,静静地躺在那,若不是胸前的起伏,他真的以为她已经离开人世了。 是谁?是谁跟他们有仇? 竟然敢在他们婚礼的时候,将他们绑架到这里? 他到底出身于军人家庭,又历经大风大浪,所以愤怒惶恐很快便过去,快速地恢复了冷静而睿智的头脑。 转眼查看四周,透过窗户,只看到外面灰朦的天,还有高大的树木。 很显然,这里是荒郊野外,这是一座被废弃的小屋。 心里不禁一声冷笑。 竟然敢跟他玩这一套! 真的是不要命了! 他老爹是干什么吃的? 一旦发现他们不见了,所有的监控录像便立即会调出来。 他老爹的部下会利落地处理这一切的。 最多不过两个小时,他们便会赶到这里,再将他们轻而易举地解救出来。 所以,不管对方是谁,他们这次都死定了。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怎么拖延时间,尽可能地让他们不伤莫瑶分毫。 正思索着,突然门豁然洞开。 他冷眼看去,只见先是两个壮汉走了进来,随后便是一个脸上划了两道疤痕的丑陋女子。 “你们是谁?”他厉声喝道。 此话一出,女子瞬间爆发出一阵阴冷而凄惨的狂笑。 他皱眉,冷眼看着一边疯狂乱笑一边慢慢靠近的她。 她走到他面前,慢慢弯腰,将脸靠近,在离他只有一寸的距离的时候停下,阴冷地说:“我们是谁你会不知道?裴宸轩!裴大少爷!你也太健忘了吧?我脸上的伤便是你弄的!你竟然敢忘记?哈!” 那女人似乎吃过大葱,嘴里不断地喷出呛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他厌恶至极地别过脸,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没必要记得你是谁!识相地赶紧将我们放开,不然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结局【3】 他厌恶至极地别过脸,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没必要记得你是谁!识相地赶紧将我们放开,不然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记得?哈哈!你的忘性也太大了吧?你为了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把我抓来,不但让人轮奸我,更让人毁了我的容!你真狠啊!真狠啊!”说起从前,女人激动得唾沫四溅,浑身颤抖。 可他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很憎恶眼前这个近乎疯狂和狰狞的丑陋女人。 冷冷地说:“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那种事情,那么也一定是因为你本身欠教训!” “你好狂傲啊!果然不亏是大名鼎鼎的裴大少爷。你一句话,就让我不得不连夜逃离S市!你真行!”女人对他竖起了大姆指,不过随后冷笑道,“不过,你大概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有相见的机会吧?更不会想到以你的能耐却还是落入了我的手里吧!还有你的美丽的新娘,喜欢她吗?喜欢她更多一点,还是喜欢那个臭丫头更多一点呢?呵呵!不管你喜欢谁多一点,你今天都保护不了谁了!” 他听了,精神立即高度紧张了起来,阴冷了脸色喝斥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血债血偿!阿九的一只眼,一条腿都因为你而废掉了,我也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今天我就要让你和你的新娘一起来尝尝当初我们所受的痛苦!”她狞笑着说。 “你敢!你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有本事灭了你们!”他听了,心在滴血,嘶声长吼。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冷笑,直起腰来一挥手,“阿九,阿伟,去拿水先把那女人给泼醒了!女人得是活的,得懂得反抗,你们干起来才有意思!” “哈哈!还是大姐想得周到!”那两个男子淫笑着转身而去。 “不要伤害她!你要什么直说,我全给你!”抬头看被锁在桌上的莫瑶,他奋力地扭动着手脚。 “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我只想血债血偿!我只想让你尝尝什么叫痛苦!你省省力气吧!好好观赏接下来的戏吧!想想都很精彩啊!哈哈哈!”女人见他无奈又痛苦,不禁兴奋得仰头哈哈大笑。 结局【4】 “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我只想血债血偿!我只想让你尝尝什么叫痛苦!你省省力气吧!好好观赏接下来的戏吧!想想都很精彩啊!哈哈哈!”女人见他无奈又痛苦,不禁兴奋得仰头哈哈大笑。 此时,阿九和阿伟已经提着满满的一桶水进来了。 女人一扬下巴,手一指,“朝她身上倒!” “不要!不要!有什么冲我来!听到没有!冲我来!”裴宸轩悲愤地大叫,用力地想挣脱着绳索。 绳索深深地嵌入了他手腕里的肉,很快皮肤就被粗糙的绳索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可没有人理他。 只见那桶寒冷凄骨的冷水就这样‘哗啦’一声悉数倒在了本就衣着单薄的莫瑶身上。 水快速地氤湿了她的婚纱,那蝉如薄翼的婚纱立即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曲线毕露,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 那两个男子禁不住饥渴地咽了咽口水。 “咳咳咳……”莫瑶被冲进口鼻的冷水呛醒了过来。 同时感觉到刺骨的寒冷朝她袭卷而来。 挣扎着想坐起,手脚一动,才发现四肢竟然被粗如手腕大小的铁链牢牢锁住了。 心里一惊,急忙扭头看四周。 当看清楚围在她身边的那一女两男时,她不禁惊呼出声,“怎么是你们?” 那三个人一愣,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确定并不认识她。 最后那女人皱着眉头问:“你认识我们?” 她心一惊,明白自己已经整容,他们根本不认识她。 那么既然不认识她,为什么要绑架她? 裴宸轩呢? 会不会也遭到他们绑架? 这样一想,不禁心慌意乱。 还未转头寻找,就听到他那饱含着愤怒疯狂而又充满杀气的声音破空而来,“我,裴宸轩在这里发誓,只要你们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便要让你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仅仅是你们,便是你们的亲戚,与你们有任何关系的人,我都要叫他们无法在这个国家立足!” 她惊慌而心碎地顺着声音抬眼看去,果然看见脸色铁青的他就那样被五花大绑地坐在她对面。 结局【5】 她惊慌而心碎地顺着声音抬眼看去,果然看见脸色铁青的他就那样被五花大绑地坐在她对面。 一身的暴戾,一身的杀气腾腾。 可眼里却有着悲哀,有着无力,有着让人心碎的痛苦和自责! 她瞬间明白了,他们分明是在向他寻仇! 在听到他撂下的狠话时,阿九和阿伟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眼睛里都流露出害怕惊惶的表情。 他们虽然在外面混,知道下场不是进监狱,就是横死街头。 可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该有的下场,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家里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了些迟疑。 女人一眼看出他们的害怕,也不斥责他们,只走到裴宸轩面前,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尖声对着他的耳朵吼道:“不要威胁我!我们不怕!因为今天你们都不能活着出这个屋子!他们来找到的只会是你们的尸首!” “那便试试看!”他被打得头嗡嗡作响,嘴角还沁出了血丝,可声音比她更狠更厉。 “好!好戏马上开始!阿九,阿伟,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她冷哼一声,转头就下了令。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桌上那美丽性感的莫瑶,立即色心无限地膨胀起来,竟然一下子忘记了害怕,就此动手去解腰间的皮带。 莫瑶已知这一次是躲不过了,反而镇定下来,转头喝道:“你们放了他!冤有头,债有主,害得你们到今天这个地步的都是因我而起!你们要算帐的话冲我来就行了!放过他!他失忆了!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你们折磨他没用!” “莫瑶!你胡说八道什么?!”裴宸轩又悲又痛,恨不得一头撞死。 “失忆?!”女人一愣,突然挥手让那两个男人暂停,慢慢地走到裴宸轩的面前,凝视他良久。 裴宸轩悲愤莫名,张口一口痰就朝她脸上吐了过去。 ‘啪’地一声,痰正好吐在她的右眼皮上。 她不禁又羞又怒,抬起腿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砰’地一声,他连人带椅子栽倒在地。 结局【6】 ‘砰’地一声,他连人带椅子栽倒在地。 头重重地撞向地面。 一阵头晕眼花的感觉瞬间传来,让他睁不开眼。 而地面上激起的那一阵厚厚的灰尘飘进他的嘴里,更让他咳嗽不止。 “宸轩!”莫瑶痛心疾首地惨呼,泪水如洪水般狂涌而出。 女人见了他们这悲惨的模样,不禁仰头哈哈大笑。 好一会,才一摆下巴说:“你们给我打!他最不老实,让他先尝一下我们的厉害吧!” “好咧!”阿九和阿伟应了,立即凶神恶煞地朝他拳打脚踢起来。 他的头,他的胸部,背部,不断地遭到他们的重击。 很快,嘴巴鼻子都涌出血来。 莫瑶看得心痛欲裂,嘶声哭叫着道:“你们住手!你们住手!有什么冲我来!冲我来!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他才这样对你们!你们应该找我才对!为什么要害他!” “你这蠢女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之所以落得这般田地,只是因为这个臭男人一心维护一个做鸡的女人而已!你是因为他们而遭此横祸,你该恨他们!没想到你竟然还将责任全揽自己的身上!见过痴情的,没见过你这样愚蠢的!真是活该你倒霉!”女人‘嗤’地一声冷笑,不屑地奚落着她。 “我!我就是你口里的那个做鸡的女人!所以,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再打一个已经失去记忆的人!他没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不顾一切地哭叫着。 听着耳边不停地传来的打击声,只恨不得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全都自己来承受! 他是那样的骄傲啊!怎么可以这样任人责骂辱打? 这些伤害都是因为她带给他的啊! 要报复就报复她好了! 为什么要让他受这种屈辱,受这种痛苦?! “你是谁?!”女人惊问。 “我是被你们劫持的女人!你们想抢我的钱,却没想到他半路杀出来赶走了你们,是不是?那男人的眼睛,是我用高跟鞋的鞋跟敲瞎的,是不是?” “为什么你的脸完全不同?”女人不敢置信。 结局【7】 “为什么你的脸完全不同?”女人不敢置信。 “整容啊!现在想换张脸有钱就行了!我一个晚上就赚那么多钱,拿去整个容有什么了不起?!” 女人完全愣住,呆呆地看了她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前俯后仰地笑了半天,最后才一边笑着一边抹眼泪说:“这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没想到你们全都落入到我们手里了!哈哈!这太完美了!阿九,听到了吧!待会狠狠地干这婊子!” “无论你们怎么对我都可以!可是放了他吧!请放了他吧!他没有错!错就错在认识了我!”她疯狂地大叫,只想让所有的罪恶在自己的身上结束。 她真的是祸水! 自从他遇到她,便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那么痛苦地活着,如今还遭此横祸都是因为她啊! “对不起。谁都不能放过!我不放过他,阿九不能放过你!这仇必定是要你死我活才可以解开!”女人冷笑,又扬声叫道,“阿九!你还等什么?赶紧过来报你的仇!累了的话,阿伟再帮你!” 阿九听了,住了手,直起腰来,转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仅有的一只眼睛折射出恶狼一般的凶光。 她绝望了,闭了眼不再说话。 心想,就这样死了便死了吧!好歹她和他作伴,到黄泉之下也不至于孤独寂寞。只是,只是下辈子不要再让他们相遇了。她,爱不起他!她,更配不上他!她除了给他带去痛苦,似乎便什么都没有了! “嘶啦!” 衣服被大力扯破的声音传来,她身子一颤,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强忍着不叫出声。 “靠!这妞的身材真不错!怪不得连裴宸轩这样的男人都被她迷住!”看到她那高耸而浑圆的胸部,阿九禁不住发出一声赞叹,感觉下身立即硬挺了起来,竟然有些猴急了起来。 “好好享受吧!”女人冷冷地一笑。 而那打得累了的阿伟也禁不住住了手,转过身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吞了吞口水。 女人没好气地朝他屁股踢了一脚,笑道:“别光站着看!去帮阿九脱那女人的衣服。等阿九爽了,你也爽下啦! 结局【8】 女人没好气地朝他屁股踢了一脚,笑道:“别光站着看!去帮阿九脱那女人的衣服。等阿九爽了,你也爽下啦!” 阿伟一听,立即笑着屁颠屁颠地走了上去。 眼看着两只毛茸茸的大手就要朝莫瑶的身上抹去,突然女人惊慌地尖叫一声。 他们一惊,齐齐回头,还未看清眼前的形势,阿九就被一把凌空而来的匕首刺中了右胸,而阿伟则被那几乎与匕首同时飞过来的椅子重重地击中了头。 两人闷哼一声,同时栽倒在地。 阿九痛得喘不过气来,而阿伟已经被椅子生生地砸晕了过去。 至于那女人也早已被裴宸轩的凌空一脚踢晕了,如死蛇般地瘫倒在地。 莫瑶听得一连串的动静,睁开眼一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自己那被打得满脸淤青,鼻子嘴巴都是让人看了害怕的鲜血的爱人飞扑到身边,她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裴宸轩脱下自己的衣服盖住了她仅着了抹胸的上身,快速地在她冰冷的唇上吻了一下,温柔地说:“再忍耐一会。” “嗯。”她哽咽着点头。 他迅速转身,捡起地上的绳索利落地将那三个人绑在了一起。 然后逐一地去搜他们的口袋,最后在女人的身上找到了钥匙和手机。 先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挂断之后,急忙拿了钥匙替她开了锁,将她抱起来就往外走去。 阿九看着自己不住流血的胸口惊恐地大叫:“喂!你们不能就这样走啊!我……我受伤了!会死人的!” 他听了,顿住了脚,脑门上青筋直暴,抱着她转身大步朝他们走去。 “啊!您是好人!您一定要救救我!”阿九以为他是来救命的,急忙连声讨好。 可话音未落,一只大脚凌空劈了过来,眼一黑,就此晕死了过去。 莫瑶有些担心地说:“宸轩,不会真出人命吧?” “不会的!我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这小子纯粹是怕死而已!”裴宸轩轻蔑地一笑。 “你哪来的匕首?你怎么做到的?”她全身湿漉漉的冷得不行,可是太想知道,所以竟然顾不得寒冷了。 结局【9】 “不会的!我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这小子纯粹是怕死而已!”裴宸轩轻蔑地一笑。 “你哪来的匕首?你怎么做到的?”她全身湿漉漉的冷得不行,可是太想知道,所以竟然顾不得寒冷了。 “那小子打得太凶,却没发现匕首正好掉在我手边。我假装被打得滚来滚去,找机会将它拿到了手里,就是这样!”他简单地解释着,抱着她朝外面走去。 “你好厉害。”她也没再详问。 一来是身心俱已疲惫,二来觉得很冷,冷得直打哆嗦。 不想被他发现自己冷而再让她担心,所以她只是像只小猫一样乖驯地依偎在他怀里。 刚出来,就看到接连几辆军用吉普飞驰而来。 来人有很多军人,其中一个像是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急忙帮着他将莫瑶扶到了车上。 “钥匙给我。我先带她回去。这里你们处理吧!”裴宸轩淡淡地说。 “是。”那人行了一礼,将钥匙递上,然后带着部下冲了进去。 裴宸轩则开着车子先行驶离。 他将车上的空调开到最大,又将车上备用的军用毯子盖在了莫瑶身上,她才觉得不至于太冷。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途经一家时装店的时候,他跳下了车,冲进了店里。 不一会,就拿了一大堆衣服过来。 将车上的窗帘拉严实了,然后说:“赶紧换了!不然会生病的!” “哦。”她点头,伸手去脱衣服。 可那婚纱本就很紧身,而且湿漉漉的很难脱得下。 再加上手冻得有些僵硬了,所以动作不免有些笨拙迟钝。 他看了有些焦急,便伸手拉住她的裙摆用力一撕。 立即,婚纱一分为二。 他又帮着她将内衣脱了,然后一件件为她穿上,看到她在穿上干净的衣服后,脸色渐渐不那么苍白得发青了,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暖和些了吗?”他温柔地问。 “好多了。”她大力点头,声音有小小的沙哑。 他敏锐地发现了,皱了皱眉,转身去检查后座,果然发现有个备用的医药箱,还有一打矿泉水。 结局【10】 他敏锐地发现了,皱了皱眉,转身去检查后座,果然发现有个备用的医药箱,还有一打矿泉水。 急忙翻了感冒药出来,然后拧开矿泉水的盖子递了过去,“赶紧吃两颗!” 她乖乖地吃了。 “千万不能生病!不然我叫那些人把牢底坐穿!”他恨得咬牙切齿地说。 她听了,低了头不吭声,良久才轻声地对他说:“对不起。” “傻瓜!经历这么多,你我之间还要说这三个字吗?”他心一痛,将她大力抱住,眼眶热热的,“如果一定要说,那三个字该我来说才对!我不该太自私!不该在明知道爱上你,你也爱上我的时候,却狠心抛下你,去为了什么见鬼的事业而选择和白清媚订婚!如果没有我的自私,你不可能被伤得到如今这么重!” “你……你说什么?”她一惊,身子微微发抖。 “莫瑶,莫瑶,我记起来了!记起了所有的一切!我们的一切一切,全都记起来了!我真是该死!若不是我,你怎么会受这么多苦!莫瑶,你一直一个人坚守着我们的爱情,始终对我不离不弃,而我却一直那么混蛋地欺负你,伤害你,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但是有一点,必须郑而又重地声明,那就是以后不论我如何混蛋,你也不准再默默不吭声地离开我了!”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又羞又愧,同时还恨自己,鄙视着自己。 他简直称不上男人! 从前太过自私,不顾她的感受选择与白清媚订婚,在她离开后,还一味地恨着她。 遇上她后,更是不顾一切地占有她,只想蛮横地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结果闯出祸来了,他又失忆,让她一个人面对那重重的阻拦。 他真的不敢相信,在那种情况下,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自己的父母现在虽然对她好得如同女儿般对待,可是当初一定是对她很狠决的。 只要一想到她受到的屈辱,他就恨不得一掌将自己打死。 可是他又舍不得死! 因为在这个世界有她的存在,只要她在一天,他便得好好活一天,从今以后,坚强地承接所有的一切,好好地守护她,只有那样,才是他爱她的最好的方式和诠释吧! 结局【11】 因为在这个世界有她的存在,只要她在一天,他便得好好活一天,从今以后,坚强地承接所有的一切,好好地守护她,只有那样,才是他爱她的最好的方式和诠释吧! 听了他的长篇大论,她的泪水早已滚滚而落。 良久才哽咽着说:“我……我觉得我是红颜祸水。因为我,害得你吃了不少苦……” 一想起方才,他险些被那些人打死,她的心便痛得喘不过气来。 就有了些离开他的想法。 “不准你乱说乱想!”他敏锐地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不由惊慌地将她搂紧再搂紧,果断而激烈地在她耳边说,“你若再偷偷离开,你就等着收我的讣闻吧!” “不准乱说!”她急忙害怕地去捂他的嘴,惊惶得如一只失魂落魄的小兔子。 “那你不准乱想了!莫瑶,不要离开我!我受不起了!这颗心真的受不起了!”他有些痛苦地按住自己的胸口,深遽的眼眸里透露出疯狂的深情。 “好。不离开。”她激烈地摇头,猛地张开双手反将他紧紧抱住,脸与他的脸紧贴着,两人的眼水很快便汇和在了一起,如潺潺不绝的小溪。 “如果,如果我以后不乖不听话,你可以尽情惩罚我!可以骂我,可以打我,甚至可以强奸我,SM我!”他流着泪笑。 “好。我没玩过这些,确实想试试看。听说有各种绑法,鞭打,还有滴蜡等等。回去我就上网查查去,以备不时之需。”她极其认真的点头,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猾之色。 “哇!你知道这么多?!靠!原来你,你是女色狼!”某男惊慌失措地后退。 “嘻嘻。是啊!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某女色兮兮地靠近,向那如小绵羊的男子慢慢逼近。 “哇!救命!色狼啊!” “哈哈!乖乖躺好吧!我会好好疼你的!乖!” (全文完) ps:今天守护终于美满结局了,我在这里感谢一直陪着我的书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和耐心等待,期待下一个文,我们还能共同走过。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书本网【laiey_5126】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